重生后,他被王爷宠上了天/重生后,他先婚后爱了—— by一颗大橘子啊
一颗大橘子啊  发于:2024年0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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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阳嘿嘿笑了几声,不说话了,弯下腰继续锄地。
院子不算太大,两人半个时辰翻完了地,分成了三块地,一块种西瓜,靠近墙的地方种葡萄,最中间那块地种花。
顾月陌最后等的不耐烦了,播种的时候干脆挽起袖子和他们一起干,播种比较麻烦,因为要种葡萄苗,三人又花了半个时辰,才终于干完所有活。
顾清阳没叫小厮去打水,自已去提了一桶水给他们洗手。
洗完手,司空煜明从袖子里掏出帕子给顾月陌仔细的将手上的水擦干,又觉得他的手浸了冷水,有些凉,擦完之后便放在自已的掌心捂着。
顾清阳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们找我有事吗,可是承安有什么事。”
顾月陌心想他哥果然总是第一时间想到哥哥:“月九在吗,我找他去明月楼拿药,哥你明日下朝后给哥哥送去。”
“送药,”顾清阳了然:“我知道了,明日下朝就去,刚好可以趁此机会在承安宫里多留会。”
顾月陌现在就觉得他哥跟个痴汉一样。总感觉他从容城回来后,就特别黏哥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分开太久了。
他想到这,叮嘱顾清阳道:“明日你收敛点,可别像在我们面前似的,知道吗。”
即使父皇现在明确表示不拦他们了,但在父皇面前,还是得收敛点。
顾清阳明白这个道理,点头道:“我有分寸,放心吧。”
他叫来月九,顾月陌给了一张方子,吩咐他去抓三日的药。
三人说完坐了一会,司空煜明帮顾清阳浇了水,和顾月陌离开顾府回了煜王府。
顾尚书他们去上香,一般第二日才会回来,所以他们便没多等。
司空煜明还记得在顾府说的话,问顾月陌:“若若,你有没有想种的东西,我去种。”
“你不是都给我种了桃树吗,”顾月陌摇头道:“不用再种什么了,院子有那一棵就够了。”
“不给院子种,”司空煜明伸手把他勾到自已身边搂住:“我们给府里的空地种,不行就把其他院子腾出来种,你喜欢桃花,我给你种一片,到时候还能吃桃子。”
顾月陌带着笑意道:“你这样别人会说你为我昏了头了,不好。”
“说就让他们说去,”司空煜明无所谓道:“他们那叫嫉妒,我才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有你高不高兴。”
“我高兴,”顾月陌亲了亲他的嘴角道:“我怎能不高兴,那你种吧,我等着看,到时候还能拿桃子换大哥的西瓜和葡萄,用桃花换哥哥的月季。”
“好嘞,”司空煜明亲了亲他的额头:“一定给你种出一片桃林来。”
顾月陌窝在他怀里,勾起唇角笑了笑,眼里满是满足。

第二日,顾清阳把药放在袖子里,一下朝直奔东宫去。
东宫外面守了一圈人,见他过来拦道:“顾大人,太子殿下的病传人,您还是不要进去为好,若您出了事,奴婢们也不好交代。”
“无妨,”顾清阳脚步不停的往里面走:“出了事不会怪你们的,我进去看看太子殿下。”
宫女们拦不住他,只能眼看着他进去。
顾清阳放轻脚步往里面走,见司空熠玄还在睡,轻声笑了一下,走到床边给他把被子盖好。
司空熠玄睡觉轻,感觉有人在碰他,微微睁开了眼睛,见是顾清阳,他笑了笑往他身上蹭了蹭,迷糊道:“今日怎的是你来,他们放你进来吗。”他说着话,像是随时能继续睡过去的样子。
“不放我进来我这不也是进来了,”顾清阳拍了拍他,哄道:“你继续睡,我陪着你。”
想来他自被封为太子后,应当再没睡过懒觉了,趁这个机会,让他多睡放松点也好。
司空熠玄靠着顾清阳又睡了过去,约莫半刻钟后,他微微动了动,然后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想要坐起来。
顾清阳见状,从后面将他扶了起来圈进自已怀里。
感觉自已后背传来的温热,司空熠玄终于清醒了些,缓慢的说道:“原来你真的来了啊,我还以为自已在做梦呢。”
“睡傻了啊。”顾清阳捏捏他的手:“我从容城回来了。不会再走了,以后你想见我随时都能见得到。”
许是因为没睡醒,又或者是他的怀里太舒服,司空熠玄有些呆呆的:“哦,你回来了,你不走了,父皇也同意了,我可以随时见到你了,也不用在睹物思人了。”
顾清阳心疼的把他搂紧,安抚道:“再也不会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离你那么远,我守着你,不难过了啊。”
司空熠玄笑了笑,打了个哈欠又闭上了眼睛:“那我再睡会,我好久都没这么歇过了,好累。”
顾清阳把被子往他身上盖了盖,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睡吧,你一睁眼就能看见我。”
顺明帝来的时候,没让人通报,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于是他就看见司空熠玄靠在顾清阳怀里睡的正香,而顾清阳温柔的在他身上拍着,像是在哄他睡觉。
顾清阳听见声响,回头见是顺明帝,他顾及着自已身上的人,没敢动,正欲开口说话,顺明帝摆摆手,示意他别说,别吵醒司空熠玄。
顾清阳点点头,示意自已知道了,然后继续哄着身上的人。
顺明帝放轻脚步走向软榻,小心的坐在上面,和顾清阳一起等着人醒。
过了一会,司空熠玄终于睡够了,他缓缓睁开眼睛,眼里清明了些,不似之前那般迷蒙。
“醒了啊,”顾清阳捏捏他的手提醒道:“醒了就起,还要熬药,李太医也来了。”
“熬药,”司空熠玄清醒了,转头就看见顺明帝在一边软榻上坐着,连忙起来道:“父皇恕罪,儿臣失礼了。
顺明帝咳了咳,视线从摆着的花瓶上移向他,摆手道:“无妨,难得你有歇息的机会,多睡会也好。”
他丝毫不提刚才顾清阳抱着司空熠玄的事,倒让司空熠玄松了口气。
顾清阳见他清醒,这种状况自已也不能亲自给他穿衣服,只能将太医叫了过来,从袖子里掏出药道:“这是抓好的药,你拿去熬。”
李太医接过,拿到后面安排好的地方去熬药。
司空熠玄穿好衣服,下床欲再行礼,被顺明帝一把拦住。
“你这孩子,怎的比朕守规矩,这又没外人,就不必行礼了。”
顾清阳见状,笑嘻嘻的凑上来把司空熠玄扶着坐到软榻上,说道:“就是,又没外人,那么守规矩干嘛。”
司空熠玄拍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意思是,父皇还在这,你收敛点。
顾清阳当没看见,坐在了他旁边。
顺明帝眼不见心为净,干脆拿起桌子上的书看了起来。
“饿不饿,”顾清阳捏捏他的手,低声问道:“要不让人送点吃的来。”
“不用,”司空熠玄摇摇头,蹭了蹭离他远一点:“我不饿。”
顾清阳察觉到他的动作,咬了咬牙,忍住把他一把搂过来的冲动。
“让人送些吃的过来吧,”顺明帝放下书,看向两人:“无忧应是下了朝就过来了,还没吃早膳。”
司空熠玄回头看向顾清阳:“你没吃早膳就过来了?”
“嗯,”顾清阳点头打道:“没吃,下了朝就过来了。”
“那你不早说,”司空熠玄转头对顺明帝道:“父皇,让人送些早膳过来吧,儿臣和无忧都饿了。”
顾清阳其实想说他不饿,但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来。
顺明帝觉得自已就像个不省心的老父亲,无奈的起身去给自已儿子找吃的。
见顺明帝出去,司空熠玄掐了一把顾清阳腰间的软肉,警告道:“父皇面前,你收敛点。”
顾清阳呲牙咧嘴的揉着自已的腰,委屈道:“分开那么久,我现在一看见你就想粘上去,忍不住嘛。”
司空熠玄看见他委屈的样子,瞬间心软,哄道:“那你别在人前这么粘,人后你想怎样就怎样。”
“好吧,”顾清阳撇撇嘴,妥协道:“我尽量。”
司空熠玄看了一眼门口,迅速贴近他在他嘴上亲了一口:“乖,太子妃。”
顺明帝吩咐人拿了些清淡的膳食,在桌子上摆开,三人坐下来安静的吃饭。
司空熠玄看见顺明帝也像是没用膳的样子,手顿了顿,淡定的夹了一筷子菜。
顾清阳刚才被安抚了下来,这会安静的吃饭,偶尔给司空熠玄夹些他爱吃的菜,安静的都不像他。
吃完饭,他继续装鹌鹑,坐在一边一句话都不说,听着司空熠玄和顺明帝说话。
“无忧,”顺明帝发现他一直不说话,问道:“你怎的不说话,哑巴了?”
顾清阳看了看司空熠玄,回道:“回圣上,您和太子殿下说话,臣不敢插嘴。”
司空熠玄抽了抽嘴角,借着衣服的遮挡掐了他一下。
顾清阳装作无辜的样子,暗地里握住了他的手。
“怎的,”顺明帝挑了挑眉:“承安欺负你了。”
“没有,”顾清阳制住司空熠玄的手:“太子殿下没有欺负臣。”

司空熠玄忍无可忍,无语道:“行了别装了,父皇还不知道你什么样吗。”
“我挺好的啊,”顾清阳眨眨眼:“太子殿下是不是对臣有什么误解。”
司空熠玄揉了揉眉心,想把这人丢出屋子。
“什么样子,朕看无忧就挺好的,”顺明帝带着笑意道:“承安啊,你就别整日里欺负无忧了。”
顾清阳坐在一边朝着司空熠玄挑了挑眉,神情很是嘚瑟。
“父皇,”司空熠玄无奈道:“您就别跟着凑热闹了,无忧要是有明若一半沉稳,我就谢天谢地了。”
“话不能这么说,”顺明帝摆摆手道:“云安是个跳脱的,明若沉稳些能制住他,不然煜王府整天鸡飞狗跳的,你沉稳,无忧就该跳脱些,以后也能更好帮你。”
“就是就是,”顾清阳连连点头:“圣上说的是,这样我们才互补嘛。”
司空熠玄被他们说的哑口无言,无奈的笑笑,但更多的是高兴,高兴他父皇终于认可了无忧。
太医在这时煮好药端了进来,小心的放到顺明帝面前:“圣上,药已经熬好了,您先服下,待一刻钟之后微臣再来为你针灸。”
顾清阳闻着那药就觉得苦,刚想说要不去拿点蜜饯过来,就见顺明帝端起药碗,面无表情的一口气喝完了药,再喝口茶漱漱口,用帕子擦擦嘴。
顾清阳在一边看的叹为观止,他们兄妹三人,全都很怕喝药,就算是若若,小的时候喝药也是要人哄的,他们喝完药必须吃蜜饯,不然他们能闹上一天,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喝药喝的如此干脆利落。
司空熠玄已经习惯了他父皇喝药的样子,只是依稀记得自已母后还在时,父皇喝药,也是要母后哄着喝的,后来母后走了,父皇便成了这样。
即使月贵妃曾想效仿自已母后,在父皇生病的时候去哄着他喝药,但父皇没给他丝毫机会,在药端上来的时候,便如今日一样,不带丝毫犹豫的将药一饮而尽,一句话都不说。
太医接过药碗,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然后拿出针灸用的针,将针从火上过了一遍。
一刻钟之后,太医让顺明帝将衣服褪下来,需要扎背部和腹部的穴位。
“父皇,”司空熠玄见状,站起来拱手道:“你在床上,儿臣和无忧去后面,以免影响太医施针。”
顺明帝点点头:“去吧。”
司空熠玄带着顾清阳去了后面,后面是一个吃饭的小地方,只有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子。
顾清阳先在凳子上坐下来,然后伸手示意司空熠玄坐在自已腿上。
“不行,”司空熠玄看了一眼外面,低声道:“父皇在外面,被看见了成何体统。”
“你刚刚说的,”顾清阳干脆伸手把他拽到自已腿上:“没人看见的时候我想怎样就怎样。”
“我说的是没人的时候,现在外面有人,”司空熠玄挣扎着想起身,但顾清阳抱的太紧了,他挣扎不开,索性随他去了,反正这一时半刻不会来人,抱就抱吧。
顾清阳把脸埋在他怀里,猛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气息,说道:“真想和你十二个时辰都待一起,一刻不见你我都难受。”
“我也想啊,”司空熠玄摸摸他的头:“但不行,这样定会惹人怀疑的。”
“哎,”顾清眼叹口气:“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我自已媳妇我都不能抱着睡觉。”
司空熠玄听到他说那两字,赶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你小声点,别让父皇听见。”
顾清阳眨眨眼,笑着把他的手拉下了,亲了亲说道:“这么怕被圣上听见啊。”
司空熠玄恼怒的瞪了他一眼,转过头不理他。
顾清阳见把人惹恼了,不敢再惹,连声哄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逗你了。”
司空熠玄哼了一声,把脸往他脖颈处一闷,一副不想再开口的样子。
顾清阳被他这样子弄的心软,偏头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跟哄小孩一样在他背上轻轻拍。
顺明帝针灸完之后便走了,顾清阳又待了半个时辰,也就要走,不然会惹得人怀疑。
“乖,明日我来不了,得过几日,你好生待着,我尽量找机会过来,”顾清阳抱着司空熠玄,柔声哄着。
“什么时候,”司空熠玄抱着他的腰:“我一个人在宫里待的难受。”
顾清阳调侃道:“刚才不是还避嫌不让我抱,这会又舍不得了。”
“刚才是刚才,现下是现下,”司空熠玄抱着他不放:“我现下就是不想让你走。”
顾清阳也不想走,他甚至想直接住下,可是不行,不能给任何人对承安不利的机会。
“我后日来,后日要来送药,我和明若他们一起,好不好。”
“你说的啊,”司空熠玄抬头看他:“后日我醒来就要见到你。”
“好,我保证”顾清阳捏了捏他的脸:“后日你一醒来就能看见我。”
司空熠玄听见他保证,松开他道:“你走吧,我等着后天了。”
顾清阳从东宫出来,没让宫女小厮带路,自已一个人快步走出宫。
在他快要出宫时,听见有人在叫他,回头,见是司空焰宁。
“臣参见宁王殿下,”他面无表情的行了一礼,就想转身继续走。
“难得碰见顾大人,本王也要出宫,一起走吧。”司空焰宁对着他说道。
顾清阳心想这人是不是疯了,竟会这样对他说话,面上平静道:“王爷请。”
司空焰宁边走边问道:“顾大人可是去看大皇兄了,大人可是真的关心我大皇兄啊。”
顾清阳不想理他,淡淡回道:“臣身为太子属官,这些都是应该做的,这是臣分内之事。”
“是吗,”司空焰宁语气玩味:“只是分内之事吗,大人可别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毕竟大人看起来,可是比本王还要关心我大皇兄呢。”
顾清阳在心里嗤笑一声,回道:“既然如此,王爷应当去多关心关心太子殿下,而不是在这里和臣闲聊,探究什么才是臣的分内之事。”
司空焰宁被他说的哑口无言,恰好两人走到了宫门口。
顾清阳看见自已的马车,行了一礼道:“王爷,臣家中还有事,先走一步。”
司空焰宁手攥成拳,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然后跨步走回府。

第126章 征税
太子一病半月,朝堂上下逐渐起了一些对太子不利的声响,朝堂上,众人正在为,是否要让太子病愈后去负责今年征税一事而争执。
“圣上,臣认为此事交给太子不妥,”户部尚书站出来拱手道:“太子一病许久,即使病愈,定还需要恢复,征税此事重大,万不可有差错啊。”
司空煜明冷哼一声,反驳道:“大皇兄年年负责征税,今年只是生病了,连太医都说治好了便再无大碍了,难道李尚书还懂医术,能比太医更会看病吗,既然我大皇兄已经病愈,为何不能去。”
李尚书反驳道:“臣这也是为了百姓着想,煜王殿下为何要这么激动,连太子殿下都没说什么,您为何要如此。”
“哼,”司空煜明哼道:“真的是为百姓想,还是另有企图,李尚书自已心里清楚。”
“行了,”顺明帝制止道:“你们别说了,既然太子不行,那你们倒是给朕说说,除了太子,还有谁合适去管理征税一事。”
“圣上,”丞相站出来道:“臣认为烁王殿下最为合适,毕竟烁王殿下游历四海,定对了解百姓的疾苦,是除了太子殿下最为合适的人选。”
司空煜明听他们说乐安,嘴角抽了抽,今年因着容城贪污一事,若是把征税交给哥哥,哥哥定会彻查,到时司空焰宁他们做的事便会瞒不住。
但若是征税一事换个人,说不定他们还能掩饰过去,征税事关重大,一般父皇都会派皇子去,他们直接推司空焰宁就会显得目的太明显,所以他们便选了看起来最没有危险的乐安。
可事实是,乐安不比自已和哥哥差,只是太爱玩,朝堂这些事懒得沾手而已,也是因为有自已和哥哥在,乐安才会如此自由。
“不不不,”司空烁乐听见丞相推自已,连连摆手道:“父皇,儿臣不行,儿臣去只会一团乱,还是大皇兄最为合适,而且大皇兄已经好了,不是说明日便能上朝吗,不会影响什么的。”
“这......,”众大臣面面相觑,在底下议论纷纷。
“圣上,”一个大臣站起来道:“若是烁王殿下不愿,那不若交给宁王殿下。”
底下有人捂嘴小声的跟着旁边人道:“听说当初,圣上原本是想将征税一事交给宁王殿下的,不知后来为何又给了太子殿下,可有此事。”
“大人从何得知的,”顾尚书蹙眉:“大人还是莫要听信那些流言,莫要再说,以免招致祸端。”
那人入朝晚,这些事情都是道听途说,此刻见此传言被否定,干笑几声,讪讪的闭了嘴。
前面还在争执,有人说太子殿下管理征税一事数年,早已自成体系,骤然换人恐怕会乱。
还有人说太子殿下病着,恐会力不从心,还是交给宁王殿下,会安稳些。
顺明帝在上面听着,最后实在不耐烦了,一锤定音道:“此事太子掌管许久,还是交给太子吧,太子身子已无大碍,若是你们担心,那便派顾侍中去辅佐太子。”
“臣遵旨,”顾清阳跪下答道,不给任何人反对的机会。
底下的人瞬间噤声,齐声应是。
下朝之后,司空煜明和司空烁乐一起出宫,司空烁乐嘀咕道:“真是的,丞相何时那么好心了,竟愿意把征税这种好事推给别人,简直居心叵测。”
“小声些,”司空煜明敲了敲他的头:“莫要让人听了去,横生事端。”
司空烁乐抱着头,不满道:“谁不知道他一心想让二皇兄立功当太子,此次竟把好事推给别人,难道是因为眼见着哥哥当太子,觉得二皇兄没希望了,所以不想争了?”
“这话说出来皇兄你信吗,反正我不信,他们绝对是另有企图。”
“你啊,”司空煜明无奈道:“既然能看出来,刚才何不将计就计的答应下来,好替我和哥哥分担分担。”
“我不要,”司空烁乐任性道:“有哥哥和三哥你就行了,我只想当一个胸无大志的闲散王爷。”
“好好好,”司空煜明拿他没办法,妥协道:“那你继续当,若是有一日我和哥哥不在了,我看你如何。”
司空烁乐闻言急了,急忙道:“哥你说什么呢,赶紧呸呸呸,别胡说。”
司空煜明刚才也是话赶话说到了,见他急的脸色都不好了,配合的呸了几声,没办法,他就两个弟弟,小九将来注定是储君,不能那么任性,乐安没那么多担子,任性点也没什么,宠着就是了。
司空焰宁从后面走过来阴阳怪气道:“装的可真像。”说完他就径直从两人身后走过,连招呼都没打,装都懒得装。
司空煜明:“.........”
司空烁乐:“..........他是不是有病啊,谁招他了,整天跟个魂一样从人身后窜出来,那么喜欢跟踪人吗。”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自已的马车边,司空煜明摸了摸他的头,道:“行了赶紧回吧,别理他。”
“知道了,”司空烁乐点点头:“哥你路上小心。”
回府之后,司空煜明直奔主院,顾月陌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等着他回来吃饭,他直接拱进顾月陌怀里,猛吸了一口气。
“回来了,”顾月陌抱住他,拍拍他的头:“早膳已经做好了,去吃?”
“等会嘛,”司空煜明哼哼唧唧的说道:“抱一会,我已经一个时辰都没见到你了,想死我了。”
顾月陌带着笑意道:“旁人都是相处时间越久,越觉得腻,你怎的还这么粘人。”
“我和他们不一样,”司空煜明在他胸前蹭了蹭:“我就爱粘着你,不粘着我难受,我还要粘一世呢,不止这一世,下一世也是。”
“你再爱粘着我,那也得吃饭呀,”顾月陌亲了亲他的额头:“你不饿我还饿呢,快起来。”
司空煜明听见他说饿,退出来把他拉起来自责道:“今日下朝有些晚,是我疏忽了,忘了你一直在等我吃饭。”
顾月陌任由他拉着自已往饭厅走,安抚道:“都是人,怎能次次都思虑周全。”
“多谢若若理解,”司空煜明把他扶坐在椅子上,亲了亲他的发顶,把筷子递给他:“快些吃,以后我若是下朝晚,你还想等我回来吃饭的话,可先吃点小东西垫垫,这样也不至于饿到自已。”

第127章 乐安
吃完饭,外面太阳正好,顾月陌让人搬了个软榻放在院子,然后挥退所有下人,和司空煜明躺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闲聊。
司空煜明枕在他腿上,把他的手拽着挡住自已的眼睛。
“怎的了,”顾月陌低头问他.
“我想歇息会,太刺眼了。”
“那你去房里睡。”
“不要,”司空煜明翻身搂住他的腰,把脸闷在他的肚子上:“我想和你待着。”
“那我陪着你去房里睡。”顾月陌揉了揉他的头。
“不要,”司空煜明继续任性:“这里也能睡,我就想在这睡。”
“好好好,”顾月陌手搭在他的肩上捏了捏:“那你睡,要是睡的不舒服就叫我,我们去房里。”
司空煜明往他身上又蹭了蹭,唇角勾起一抹笑,其实他不困,也不是很想睡,就是临时起意,想任性一下。
顾月陌一手搭在他头上,一手拿起早上没看完的书继续看。
司空煜明睡不着,回想起自已早上说的话。
“若是我和哥哥不在,看你该如何,若是哥哥和自已都不在.....。”
“对了若若,我问你个话,”他翻身,正面朝上,看着顾月陌。
“嗯,”顾月陌放下手中的书,低头看他:“你问。”
司空煜明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问道:“前世乐安最后如何了,我和哥哥都不在,他是如何在京城立足的。”
“前世......,”顾月陌想了想:“你战场失踪,哥哥不知用了什么计策,让父皇提前把他派去了封地,哥哥本想带乐安去一起走,但他没走。”
“没走,”司空煜明蹙眉:“当时京城必是危机重重,他为何不走。”
顾月陌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是听司空焰宁说的,他说......。”
“司空烁乐那个蠢货,竟然还留在京城不肯走,还想跟本宫争皇位吗,不自量力,我那个大皇兄还算识相,但就算是如此,我也不会留他的命,免得给我自已留后患。”
“后来呢,乐安留在京城如何了。”
顾月陌叹了口气道:“不太好,你和哥哥都不在,只剩他一个人,他向父皇请求了让他上朝堂,父皇同意了,但他身后无人,大臣们都为难他,除了舅舅和父亲会为他说话,再无人支持他。”
“就算我和哥哥都不在,乐安也是皇子,怎会如此。”司空煜明想不通。
“那时司空焰宁风头正盛,大臣们都趋炎附势,一个劲的为难乐安,来向司空焰宁示好。”
司空煜明不知作何反应,他早上随口一说的话,竟是真切发生过的。
“或许还有一个原因,”顾月陌想起什么,苦笑了一下。
“什么?”
“乐安帮过我一次,”顾月陌说道:“因此被司空焰宁记恨了,故意让那些大臣为难他。”
“我那个时候和司空焰宁成婚刚三月,司空焰宁府里已经连纳了几个人了,那时宫里举办了一场宴会,司空焰宁不得不带我去。”
“那些大臣的家眷都是人精,听说宁王刚成婚就纳妾,更是不把我放在心上,宴会间隙,纷纷出言嘲讽我,还说我这样的,肯定得不到皇室的认可,皇室那些人估计也都没把我当回事,就这样还要嫁,身为男子真不要脸之类的。”
“司空焰宁也不帮,就任由那些人侮辱我。”
说到这,顾月陌笑了笑,继续说道:“我还没生气,乐安就先看不下去了,他端起酒杯,向我敬酒,然后叫了声皇嫂,说道.......皇嫂成婚之后,皇弟还没拜见过您,还请皇嫂见谅。”
司空煜明欣慰的笑了笑,果然是他弟弟,无论是什么方面,都是极好的。
顾月陌还在继续说:“他这一句话直接表明了立场,那些家眷虽不信,但终究不在说什么,那场宴会我也好过了些。”
“那次之后,司空焰宁被皇上斥责,也是因为这个,乐安被记恨,在朝堂上处处吃瘪。”
“那些说你的人是谁,”司空煜明欣喜完他弟弟,又开始生气。
“就是那些官员的家眷,”顾月陌摇摇头:“我记不清了。”
说来也奇怪,他记性很好,只要事情发生过他就会记得,但那一次,谁说了自已,谁没说,他都忘了,想来是因为,自已被乐安安抚到了,所以选择性的遗忘了那段痛苦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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