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待会儿问问。”
安然这小子的能力的确非凡,如果去当兵,前途无量。
不过显然教官的询问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安然自然是拒绝的。
不管教官开出了什么好的条件,安然都一一拒绝因为他觉得当兵是一件极其无聊又很耗时间的事。
王教官:“当兵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
安然:“哦,我不当。”人类的军队于他来说太过规矩,不适合他这个魔。
王教官撂下一句话:“你先考虑一下或者和你家里人商量一下,你要知道当兵不仅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对你家里也会有很大的帮助,从商的话因为是军人家属办理各种手续都是率先通过的。”
安然:“我家里富豪榜前三。”
王教官:“……”
淦!这种我家里有钱,所以我不努力的“自豪”模样是闹那般?
无论多优厚的条件依旧打动不了安然后,王教官也差不多放弃了劝说,只等梁斌回来之后再说。
再说说梁斌那边解决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他一开始没和村里人摊牌说石基的事,只说上面因为这座桥年久失修,所以要给村子重新架一座桥。
听梁斌说要将桥拆掉,村子里的老人多数都是反对的,哪怕梁斌说再架的桥要比原先的好很多,也能通车也没有得到老村长的同意。
见这些人还想藏着掖着,梁斌也不和他们打官腔:“当年找流浪汉的时候,应该没有想过那些流浪汉是什么人吧!”
村里人一听到梁斌说这句话, 脸色大变。
在场的老人有不少参与了当年那件事,提到流浪汉三个字也十分敏感。
拄着拐杖,佝偻着背现已经七十多的老村长用拐杖猛力一砸地面:“当兵的你胡说什么呢!”
这声怒喝喊出,老村长立刻捂着嘴猛烈的咳嗽起来。
“爹, 爹你没事吧!”一个中年妇人冲出来扶着老村长, 转眼瞪目地看着梁斌, “你不要以为自己是个当兵的就可以欺负我们老百姓,敢在这里诽谤我们, 你要是把我爹要是被你气出病来,我就去你们基地里告你去!”
梁斌笑笑:“我诽谤什么了,我不过是说了流浪汉三个字而已。”
“你!”
老村长又喊了声:“二英!”
被称为二英的妇人撇撇嘴, 沉默地搀着老村长不说话了。
老村长:“我们这里不需要新桥,你给我们走!”
梁斌笑笑:“先不说这桥是国家造的,修整还是重建都由国家说了算,我们来说说那几个流浪汉的身份吧!”
老村长与其他几个老人的脸色变了又变, 但依旧是一副我们什么都不清楚的模样。
梁斌道:“继续刚刚的话题,三个流浪汉, 两个的确是货真价实的, 但其中一个,是国家派来下乡支教的知识分子,我们查了二十年只知道他当年遇到了抢劫, 后来失踪在你们这里的镇上。”梁斌看向老村长, “支教的人当时都是国家的人才, 是珍宝, 是为了在座各位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梁斌气愤地看向眼前一个个不知悔意的老人, “要知道杀人还需要付法律责任,你们杀害一个过来帮你们的老师, 心里难道不愧疚吗?!”
老村长语气着急,他朝梁斌挥挥手:“你说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什么流浪汉还是什么支教的,这桥当年是国家造的你们要换就换,出了什么事情也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事!”
老村长说完话,将桥的干系与自己村落里的人摘得干净之后就想走人。
哪知道梁斌在身后说:“村长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清楚这么多吗?”
老村长脚步一顿,刚想说不感兴趣便被梁斌接下来的话吓得打了个寒颤,“因为有个叫摇花的小姑娘告诉我了一切。”
听到“摇花”两个字,在场的老人大多数都是没什么反应的,而有反应的也只有当年清楚狸猫换太子的老村长和摇花爹。
摇花爹如今还健在,六十啷当一把白胡子,人干瘦干瘦的由自己大儿子搀扶着就站在人群中,眼睛看不见了,胆还是听得见梁斌说的那久违的名字。
“摇花……”苍老有颤抖的声音响起,“摇花……爹对不起你啊……”
痛苦的呼喊似乎内心有无穷尽的愧疚一般,也只有了解过来龙去脉的梁斌知道,他只是害怕而已。
摇花爹当年拿了流浪汉的钱之后过得不知道多逍遥,然而好景不长,一件接着一件倒霉的事降临在他身边。
先是老大过桥的时候摔断了腿,被附近的工场辞退只能在家务农,再是小儿子因为长大后因为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加上后娘不待见他,刚满十五岁就辍学出去打工,直到前几天他娘去世联系上了才回来守孝了几天又再次离开。
两个儿子一个断送前程,一个不在膝下,但好歹还有个新老婆陪着不是嘛!
可惜没有一件顺心的事,自从没了两个孩子之后,摇花家再没有新生命诞生,新媳妇的身体没毛病,又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村子里人干的事,觉得村子是受了诅咒,连夜卷了钱跑路了。
儿子儿子没了,媳妇媳妇跑了,家里一残一老一疯,日子过得比之前还要紧巴。
他觉得这是摇花给他的报应,他后来在家里给摇花填了一个衣冠冢,隔三差五就拜拜祈祷摇花不要再害自己了。
想到了过去发生的那些事,哭了二十多年的摇花爹立刻跪在梁斌的面前大哭:“我有罪啊,我得了报应啊,是我害死了摇花,是我对不起他娘,是我错了,我们就不该造那所桥!啊啊啊……”
“爹!”大儿子跛着腿连忙将跪在梁斌面前的摇花爹扶起来,“您这是何苦呢!”
大儿子自己过得也苦,也知道了爹干的混账事,他心里头也恨啊,可他不能像他弟一样离开啊,离开了家里的二老怎么办,他娘疯了那么多年都是他在照顾,要是他走了那不是害了娘嘛!
“樊友才,你胡说什么,什么流浪汉的!”老村长拄着拐杖想上前堵住摇花爹的嘴。
村长越是着急,摇花爹就越是要说:“你是当兵的,我今天就和你说吧,你把他们都挖出来,把摇花救出来就说爹错了,爹错了啊!”
“这是流浪汉给我的镯子,我不要了,我不要了!!”摇花爹将套在干瘦手腕上的镯子拿下来塞到梁斌的手里,“原谅爹,摇花你要原谅爹!”
摇花爹当着梁斌面,不顾村里人的反对将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因为参与了绑架人的勾当,他甚至清楚得记得是在哪把人抓过来的,是怎么抓过来的。
说完这些,他指着老村长大致所在的地方吼着:“报应啊!都是报应!你家樊大壮樊小花的死都是那座桥诅咒的,所有在上面走过的人都被诅咒了!你看看这些年,我们村子富了吗?富了吗?!不仅没有,那年之后我们这里还发了几年的旱灾,龙王跑了,龙王不护着我们了!”
外面的河当年有多长在场的都知道,二十年过去,从长达几百米的长河慢慢变成了如今村子里的一个湖泊。
都是报应,都是龙王的报应,都是他们害死人贪心的报应!
梁斌看着眼前的人,却觉得他少有愧意,人心凉薄,天下熙熙皆为利,若摇花爹这些年过得风生水起,还会不会觉得当年自己做的是错误呢?
梁斌说:“这件事过去了三十年,法律上是追究不了你们什么责任,但请你们记住,你们现如今的一切都是你们自己造成的,人在做天在看,报应不爽。”
无法追究责任,是梁斌最大的遗憾。
梁斌最后找了人,将桥推了,将埋在石基里四个人的尸骨挖出来。
看着最后一具小小的尸骨,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不过七八岁的小姑娘,葬身在人类的贪婪下,葬身在亲人的贪欲中。
如果三十年前没有这场灾难,摇花是不是可以长成一个出落的小姑娘,是不是可以与她心爱的男人相守一生呢?
愿她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待梁斌离开之后,安静的村子里响起一声声咒骂声,有人谩骂村长一家,那些都是家里因为桥架好了出事的人,也有的谩骂摇花爹一家,觉得是他自己没本事才落到如今这般地步,还怪他把这件说出去,这让其他村子里的人还怎么看他们?
在谩骂声中,三个看不到影子的“人”相互对视一眼,笑了笑。
“那个可怕的人没管我们。”
“有个玄术师也没管。”
“那是不是……”
咯咯咯。
二十天的军训终于结束,最后一天便是大出操,这是关乎于班级荣誉的时刻。
赵想然这段时间天天在班级群里提醒大家要好好踢正步,并发鸡汤鼓励大家说倒一的班也要努力成为正一,每日早一发,晚一发,准时准点,从不迟到,导致所有人都屏蔽了群消息。
到了最后一天,赵想然的心里还是很紧张,所以一大清早就给安然带了早饭回来,并谄媚地站在安然的面前说:“老大,你记得吧!”
安然问:“记得什么?”
赵想然生怕安然忘记,连忙说:“就是我许愿的事情。”
安然:“那个记得,回去之后会让你当上班长的。”
“真的吗,那你用什么办法让全班人都走得整整齐齐拿第一呢?”
“拿第一?”安然想了一下说,“到时候给所有人都施个咒和你走得一样就可以了。”
“嗯?!还有此等功法,卧槽那岂不是就是所谓的一个队伍踢出了一个人的步伐!酷!”赵想然向安然竖起了大拇指,今日又是为老大的骚操作流泪的一天。
等到大出操的时候,广播里报着最后出场的环境管理学一班。
“一班一班,并非一般,无敌无敌,所向披靡!”
是安然耻于开口的口号,因为试了法的原因,全班人都和赵想然一起大声吼了出来。
踩着整齐的步伐,看台上的教官看着管理班的情况,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梁斌在上面看出了一点门道,嘴角抽抽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一圈下来,什么错误都没有发生,赵想然这才松了一大口气,期待地说:“我们那么齐,一定能拿第一!”
大广播:“第一名,生物5班,第二名环境管理学1班,第三名……”
“啊?”听到结果的赵想然难以置信,“为什么我们不是第一名,我们都用法术作弊了好嘛!”
“就是因为你们作弊了,所以才只给你们第二名,两小子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胆子还挺大。”梁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赵想然身后。
赵想然赔笑:“嘿嘿被教官你发现了。”
“好了,听我们队长给你讲话,站直一点!”
第28章
回去的路上, 因为没有拿到第一名,赵想然一路上的情绪都不好,他们明明就可以拿第一名,结果因为被发现“作弊”而丢失了。
呜呜呜……
“啪啪!”顾怜鼓掌吸引大家的注意, “趁着都聚在这里, 我们先说一下学委的事情, 这次的学委按照个人分数来,教官应该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和你们说了吧。”
“说了!!!”
赵想然:等等!我好想没有听到过这一条……还是选择性忽视了?!
终于在顾怜谈起选班委的时候, 赵想然似乎记起了当年梁斌说的那一条,因为陈能的事,因为后来王教官那难以加分的机制, 他已经完全忽视了选班委的准则。
淦!那样岂不是……
赵想然看向一旁休眠的安然,处于懵逼状态。
他敢抢李柱的班长之位,但是他敢抢老大的班长吗?
除非他活够了!
顾怜:“既然如此,那么大家应该清楚自己的分数, 你们教官也给了我一份,让我惊讶的是, 这第一名与最后一名竟然有一百五十分的差距。”
“卧槽!我知道第一名是谁, 太好奇最后一名了。”
顾怜:“呵,周向荣不用说就是你!”
“哈哈哈哈哈……”
顾怜继续说着周向荣的光荣事迹:“迟到十次,扣了三十分, 偷带手机被发现四次!!周向荣我现在不怀疑你性子跳脱, 我现在怀疑你的智商问题, 被发现四次是怎么做到的?”
周向荣摸摸脑壳:“就是手贱想看消息, 我这不是怕没回到女票消息嘛!”
顾怜白了他一眼, 继续说,“手机问题扣了八十分, 之后表现良好,给你加了七十多分,最后得分负四十。”
看着这惨不忍睹的分数,顾怜无奈地摇摇头继续说第一名,“第一名我想大家都知道吧。”
女生们高声欢呼:“知道,安然!!”
被呼喊的正主一脸被吵醒地不爽表情,被一旁的赵想然用国庆后带十瓶草莓酱给压下去了怒火。
找到一个小小的降服点的赵想然此时正在算计刚起床的大魔王,草莓酱……嘿嘿!
“嗯,安然,一百一十分,拿下班级里最高分,所以这个班长之位……”
安然突然打断顾怜的话说:“当班长的话,我还是举荐赵想然当。”
顾怜一下子没有理解安然的话,她问:“你是说让赵想然当这个班长?他的总分四十五,表现还算可以。”
水落石出,这个词大概可以用在赵想然身上。
安然继续说:“是,我觉得赵想然很适合班长的位置,他一直以来默默地为大家做奉献,比如一开始的时候,是他先发现陈能不见了,并四处找寻,如果不是他我们将错过陈能第一抢救时间,也是他冒着大雨与教官将人带回来,并且一路上不辞辛苦地呼喊着陷入昏迷的陈能。”
赵想然在后面惊讶于安然为自己说了一大堆话,在听到这句之后,不由自主地在心里默默吐槽:明明就是因为担心你暴起才喊人的好嘛!
“当然不止这一件,班级群里,赵想然也每天都提醒大家好好练习,不要耽误了……锻炼身体。”
赵想然:我那是为了督促大家给老子好好练,不要拖老子拿第一的后腿好嘛!
安然眉心微微挑起,看了赵想然一眼后继续说,“除此之外,之前的挑战我一直有错没有说,因为章壮等人上来挑衅,如果不是赵想然在一旁拉着我劝解我,并且和我说了能够和平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们班也许那个时候就要记一次处分了。”
赵想然:哦这个是的,我还真的是怕您老将那些人给咔嚓了,那就不是吃处分的问题,那是吃牢饭的问题了。
“最后,老师您觉得我这个拿第一名的可以举荐赵想然当班长对吧!”
安然突然灿然一笑,又看向离得近的姑娘们。
赵想然:他来了,他来了,老大果然在用美色勾引这些妹纸们了,想不到老大竟然为了我做到此等牺牲,太感动了,此生不悔追随老大!
妹纸们一看到安然的笑脸,立刻狂点头说:“我觉得安然说的挺对,赵想然的确为班级默默奉献了很多!”
顾怜看向赵想然,他在群里的表现的确有目共睹,陈能出事那晚上的确也是他和章壮两个人将人带回来,可见心里是真的为了同学,这个班长给他当也当之无愧。
“可以,那就赵想然当班长,大家有意见吗?”
安然看向其余人,眸光微冷:“大家怎么会有意见呢?”
众人:卧槽惊悚!
众人:“没意见没意见,我们觉得挺好的,赵想然适合当这个班长!”
就是李柱也没有说话,他默默看向安然与赵想然两人,眸子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班长的人选落定之后,安然与赵想然两个就没有再仔细听后面的学委是谁。
安然是没有兴趣,赵想然则是陷入了极度地快乐之中。
“老大,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为了我牺牲色相,我太感动了,我想过了我只要一直活着,我就一直给你烧香拜佛,天天给你带草莓酱吃。”
“嗯。”安然闭着眼睛小憩。
要不是不想浪费灵力在这种小事上面,他早就直接下个暗示就可以。
“我还要为你去学我母上大人的各种酱,以后就给你当个点心师,老大你觉得怎么样?”
“嗯。”
“老大……”
“闭嘴,再吵吃了……”
“我闭嘴了!”赵想然再一次乖乖拉上嘴巴上的小拉链,开始处于关机状态。
回到学校,因为离国庆还有一个多礼拜的时间,所以还得继续上课,而在上课之前,顾怜将安然叫到办公室里。
顾怜看着安然,经过了这二十天的相处,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孩子一点都不像资料里说的,是个从傻子恢复过来的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明明表现如此优异,如果只是让他在学校里浑浑噩噩过四年的话,那就太可惜了。
顾怜说:“安然,我找你过来是想谈谈关于你学业上的事情的。”
安然问:“什么?”
“虽然全校都知道你是因为你父亲捐楼拿到的通知书,也因此没有拿到学位证的资格,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A大是个很优秀的学府,即便不为了这些书面上的荣誉,我也希望你进入学校之后可以继续努力,我知道你很聪明,所以我不想你将大学这四年的时间浪费。”
面对顾怜的苦口婆心,安然少有耐心地听完,问:“所以?”
“所以我在回来的时候,想上面请示了一些东西。我知道对你那样的家室来说,学位证什么的,甚至连学历都可以不在乎,但是我为你请示到了可以拿到学位证的一次考试。”
“嗯?”
顾怜解释:“只要你考过了你在大学四年可以修学分拿到学位证,完完全全和其他的学生一样,可以转专业也可以考研。”
“也就是考过了,基本上和赵想然他们没有区别了对吗?”
“是。”
“好的,我考!”
虽然很期待安然同意,但真正听到了之后,顾怜反而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他,不确定地问了一句:“考试很难,甚至因为‘公平’起见,难度会比高考更上一层,所以我希望你现在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将这件事认真对待。”
“自然。”
“考试的时间就在国庆回来后的周末,很紧迫。”再怎么说安然都刚刚恢复,面对高考那样的难度,顾怜还是有些担心,“或者你留级一年,明年再参加这个考试也是一样的。”
“不用,就国庆后回来考。”
得到安然肯定的回答,顾怜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他这段时间趁着空余的时间多学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玩乐上。
安然一声“知道了”之后,顾怜便将人放了回去。
上了七天的课,终于迎来了众人都十分期待的国庆,因为连着中秋,A大直接将假期变成了十天。
欢呼声在校园里响起,安然在宿舍里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后,便拿着手机率先离开。
赵想然在后面跟安然挥手:“老大十天后见面啊,我给你带一箱草莓酱来。”
安然没转身只是挥挥手,算是听见了赵想然的话。
除了校门,安然直接等在外面。
因为前一天与家里的二位联系过了,等到放假的那一天由他们亲自过来接人,让安然不要自己一个人乱跑。
只是……
安然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约定的那个点,但是两位从不食言的父母这一次却没有出现在安然面前。
安然眉头一蹙,刚想算一算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几个女生围在中央,询问他的手机号。
看着叽叽喳喳的人类围在一旁,安然眉头锁紧,就在他要赶人离开的时候,王治郅出现了。
王治郅把车停在安然旁边,下车连忙道歉:“二少不好意思,路上堵了点车来晚了。”
随后又对围在安然身边的姑娘说着不好意思,然后将人从人堆里拉出来。
“他们呢?”见到不是安父安母过来,安然问了一句。
王治郅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说:“二少你先上车我再给你说。”
安然上了车,在王治郅的嘱咐下系好安全带,等着王治郅的回答。
王治郅驾车驱使了一段路,行驶中他告诉安然:“二少,家里出事了。”
第29章
安然放假前一天, 安母在家里一直都坐立不安,要不是安父在一旁阻拦,她甚至连这一天都等不下去,直接去A大里抢人了。
安母担心安然在学校里过得不好, 担心他军训的时候出事, 可是只有安父知道, 安然在军训的时候可是过得十分“精彩”!
不过这些精彩还是不要和安母说比较好,不然他怕安母直接冲去学校里拽着校长的领子讨个说法。
好不容易将安母哄着睡觉准备迎接第二天, 然而就是在那天夜里出了事。
安父接到了来自医院打来的电话,说他的儿子安恒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
安恒要从国外回来安父前几天就知道,不过他们父子俩都想给安母一个惊喜, 便一直都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却没有想到结果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安父急忙慌地前往医院的动静自然惊醒了安母,听到大儿子出事,安母当场就崩溃了, 一路哭着跟安父去了医院。
电话里,医生没有说安恒车祸的具体情况, 等见到了二人之后, 才将安恒的情况和他们说了。
安恒的伤势很严重,失血过多,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 大面积肌肉挫伤, 生命迹象目前很薄弱, 随时都有可能死亡。
安母一听到这个消息, 几乎要晕过去, 还是安父将人安置在椅子上才缓了缓,最后依靠在安父身上不住地抽气。
安恒此刻正在抢救室里抢救,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在里面生死未卜,安母的泪水就止不住。
安母:“我的恒儿啊!”
安父安慰她:“没事的,会没事的,我带你去休息室里休息一会儿,等你醒过来的时候,老大就没事了。”
安母使劲摇头,哽咽着说:“我要看恒恒出来,我要看着他出来!”
见安母的情绪不稳定,安父只好抱着人坐在手术室外的座椅上,不住地安慰。
看着那一直亮起的手术灯,安父此刻的神情就像是老了十岁一般,他也心疼自己的儿子,可是他不能崩溃啊!
守了一晚上手术灯还是没有灭,在安父怀里哭哭停停的安母想起了安然,又哭着让安父将人接回来。
安父哪离得开,只好让王治郅去接人。
王治郅将安恒的事情告诉了安然,也说了医院的地址,得到安然说去医院之后,立刻转了方向。
安然问:“肇事司机呢?”
王治郅道:“抓住了,听说是酒驾导致的,但我总觉得这事很奇怪,不像是意外造成。”
“怎么说?”
“二少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们公司其实出了不少问题,材料被意外损坏,合作的几项生意被抢等等,一看就是被人针对了。”
“查出来是谁了吗?”
王治郅余光看了眼安然,没说话,尽管如此,安然还是想起了自己惹下的一件事。
“那个胖子?”
王治郅有些惊讶安然的敏锐,原本这些事安父是不想他告诉安然的,尽管这是安然惹下的烂摊子,但王治郅本人还是希望安然能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以此为戒以后不要再惹事。
“是,蒋中宇这些天一直在针对安氏,搅了好几次生意,所以我才这一次肯定也是他做的。”
安然:“知道了,先去医院吧。”
就这样?
他不顾老板的反对说这些,二少你就给这样一个回答?
王治郅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人家爹都还没教训,他也不能因为看不惯就骂老板的儿子不是嘛!
安然到了医院的时候,一行人站在手术室外神色严肃,手术进行了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还没有完成,安母的精神几乎已经到崩溃的地步。
看到安然过来,在见到他瘦了一圈后,悲伤的情绪再一次涌上心头,她一把抱住安然大声哭着。
“然然!你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然然!”
面对安母的哀嚎,安然声音几近温柔,他搂着安母小心翼翼地拍着她的背说:“会没事的。”说话间手中的灵气缓缓渗入安母的身体中,为她舒缓疲倦的身体。
安然再看其他地方,发现现场还有一个不是安家的人,他的食物。
陆无恙一大早便赶了过来,一来是得知了曾经合作伙伴的情况过来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二来则是昨日夜里接到了安父的委托,拜托他查一些东西。
陆家出马,不出一个晚上,这个看似是酒驾撞人的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也不出安父所料就是蒋中宇做的。
安父得到确定的答案后,双拳紧握。
这个疯狗!
安父没有把这件事和安然说,也在安然过来之前希望陆无恙可以为他保守这个秘密,此刻除了他与陆无恙,安母和安然都是不清楚的。
只不过这是他的以为,安然赶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已经知道了确切的答案。
安父拍拍安然的肩膀说:“你过来正好,把你妈带回去,她现在状态不好带回去让她好好休息。”
让安然过来不为其他,只是因为他劝不动安母回去,只能交给安母最痛爱的安然来。
安然也没有辜负安父的期望,几句话安慰了安母,后者便乖乖跟了回去。
与安父与陆无恙告别之后,安然坐上来时的车回家。
回到家里,安颜刚好打来了电话,她原本因为高三学习紧张国庆便待在学校,因为看到新闻上安恒出了车祸,立刻丢了学业打电话回来。
家里的电话正好让安母接到了,听到女儿的声音,安母忍着泪水哽咽地劝说:“颜儿你好好学习,你哥哥这里没什么事情,你乖乖的……”
可是说到一半,安母崩溃地再一次落下眼泪,安然接过电话,里面安颜严肃的问:“二哥,大哥是不是很严重,我刚刚听到妈哭得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