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规则,队友他是精神病!/规则怪谈,国民偶像在线营业—— by花何
花何  发于:2024年0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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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哨子声从树林某个方向响起,舟霂燃和杨泽对视一眼,立刻前去查看。
舟霂燃的马因为跑起来太慢,所以二人赶到时吃瓜都没吃上一个热乎的。
舟霂燃瞥了眼先来一步的二皇子等人,又看向被禁卫军抬走的某位权贵子弟,据说人已经死了,杀害对方的凶手大概率是死者的嫡亲弟弟。
舟霂燃心说:好狗血,一家人的闹剧怎么还闹到了春狩呢?
众人回到皇上那边时,舟霂燃才知道那位嫡亲弟弟竟是寿一。
寿一这会一脸懵逼,他被禁卫军压着跪倒在地,眼睛一旦四下乱看就会被皇上赏赐一冷眼。
皇上觉得挺头疼的,让你们猎杀动物,又没让你们猎杀人,你们这杀人也不计分啊,“到底怎么回事……寿家小子,你来说。”
“不关我的事……我在偷懒呢,听到哨子声就过来了,谁想二皇子他们非说我是凶手!我是个屁的凶手啊,我箭矢一个没少,弓也没拉开过,我怎么杀他?”寿一直接发癫,他确实是个刽子手,可这等莫须有的罪名他是一个也不认的。
寿一的言行举止大家都习以为常,他从前就是这么败尽家风的。
二皇子的走狗们早就看不上这个废物被帝师千恩万宠了,当即给寿一猛扣帽子。
“难道你杀人一定要用自已的箭矢吗?你可以用旁人的!甚至可以用你这位可怜的庶长兄的!你可真是残忍,连手足都要谋害!他一个庶子碍到你什么事了?!”
“宫宴那天帝师府的这位嫡长孙就打了庶长兄!刚刚我们还看到他们两个发生了口角,二人争吵间还互相推搡,肯定是这位嫡长孙做的!”(帝师家的孙子辈各论各的。)
寿一无言以对,这时候又没有指纹,那你他么的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不是)!
寿一努力回忆自已赶到时看到的死亡现场,就看了那么一眼就被禁卫军押着来见了皇上,他根本没有发现那附近可以证明自已无罪的线索。
杨泽蹲下身检查尸体,和他一起的有四皇子,四皇子此举倒是理所当然,可他身为前废物太子怎么懂验尸呢?
三皇子抱住骨折的那条手臂,出言讥讽,“太子殿下这是看出花来了吗?”
唯有威震王瞥了眼舟霂燃,显然是想让舟霂燃接话嘲讽太子,但这只是他想,他自已都知道根本不可能的事。
舟霂燃的桃花眼微转,笑着说:“王爷的眼睛是怎么了?被风吹到了?”
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威震王身上。
皇上嘴角噙着笑,“威震王怎么了?”
威震王嘴角抽搐着回说:“臣无事……”
威震王:我他么!
场面十分混乱,却丝毫不影响杨泽和四皇子二人。
死者是被一箭射中心脏当场死亡,在死前确实有被打的痕迹,但打人者控制了力道,显然没有想致死者于死地,凶手是后来的,或许也是看到了死者与人推搡,还知道二人的争吵有目击者,才会对死者下手。
杨泽将事情的经过基本推了出来。
四皇子只觉得伤口有些问题,他也认定凶手是帝师府的嫡长孙,杀一个庶兄而已,反正这位嫡长孙的名声也臭的不行了。
一个老人匆匆赶到,他身边有两个太监左右搀扶,人未到声先至。
“等等!等等!我孙儿肯定不是凶手!”帝师气喘吁吁地吼道,老人家嗓子低哑暗沉,就是吼出来也不如年轻人的说话声大,但因为老人家官位非常高,且皇上都对其极为尊重,他们也不敢当做没听到。
寿一自然知道原主这个爷爷有多疼原主,这会老人奔过来就为了给他洗脱罪名。
帝师跑到近前,毫不犹豫地跪在皇上面前,而他本不用跪任何人,“皇上明鉴啊,我孙儿绝对不是凶手!我用我这身官服发誓,我孙儿绝对没杀人!”
皇上赶忙扶起帝师,“老师,您不必如此。快扶帝师上座!”
小太监们赶紧扶起帝师,让其坐下,帝师却坚持不坐。
“臣不是为难陛下,臣的孙儿真的不会伤人。臣知道孙儿平时过分骄纵,可他是个好孩子,他绝不可能做出这等事,臣相信他的为人,还请陛下查明真相!”帝师又跪在了地上。
帝师虽教导了当今皇上,却从不居功自傲,只说是皇上自已聪慧,一点就通,他不过是幸运才做了帝师。可所有人都知道,是因为皇上遇到了帝师才有的今天,所以皇上一直记得师恩,对帝师的嫡长孙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上本就没打算深究,帝师的嫡长孙肯定不能背上杀人的罪行,但帝师这般保证,他也开始怀疑凶手是否另有其人。
“朕问你,你到底杀没杀人?”这一次,皇上也是信了帝师口中寿一的人品。
寿一的眼睛一直看向那个老人,他平静无波的双眸终于掀起了阵阵涟漪。
“我没杀人!我绝对没杀人!若是我说谎我将永世不入轮回!”
皇上这才满意地点头,既如此凶手定是另有其人。
四皇子倒很惊奇,凶手真不是帝师嫡长孙吗?话说这位嫡长孙和庶长孙都是各论各的,谁让帝师只承认这么一个孙子,其他庶出老人家都瞧不上。这也不怪帝师,因为帝师的独苗儿子实在混账,宠妾灭妻的事做出后老人家就和独子断绝关系了。
帝师完全可能是盲目相信嫡长孙,所以父皇很可能会放过一个真凶手,而无辜冤枉一个好人!
四皇子当即跪下,扬声道:“父皇,仅凭寿一一人所言并不能洗脱罪名!还请父皇明察秋毫!”
舟霂燃和杨泽沉默围观,他们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但这会儿说会显得太过突兀,不如等案件查得差不多了他哥再给出关键性的证据。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现在吃瓜吃的正香的他们,转眼竟也成了别人眼里的瓜。

第398章 矛头直指
二皇子身后的一跟班想了许久,声音幽幽地说道:“我们还在路上遇到了太子和舟三,他们当时的马背上一个猎物都没有,但太子的箭筒里少了三分之一的箭矢……”
话说一半就不说了,只因他的怀疑对象是太子,这是不能明说之人,若真的属实,太子下位也是分分钟的事。
既然是二皇子的小弟发话,这解释的人自然不能是太子杨泽。
“空口无凭!说我们一个猎物都没有,这才是最大的笑话!你真该看看记分册再开口讲话,这样也不至于显得太蠢!我们在遇见你们的时候确实溜了一圈,却并不代表我们会杀害与我们毫不相干的人。最后,凶手的种种行为也能看出他是个小人,而草民和太子都是光明磊落纸人……
草民斗胆猜测,凶手其实是因其他人的关系才会对无依无靠的帝师庶长孙出手,未必不是嫉妒帝师的嫡长孙,嫉妒他有人护着,嫉妒他不用顾忌手足关系、可以随意将兄长踩在脚下的任性。”舟霂燃说最后那句话时眸光从未从皇上身上挪开过,但在场有一人被刺痛了,只是这人伪装的很好,只有杨泽注意到对方的神色变化。
二皇子觉得舟霂燃这话意有所指,因为凶手不是自已,他也不觉得如何,“不是你们,难道是我们?我们这么多人,总不能为难一个庶子,再说本皇子还要获得今年春狩头筹,怎么有时间做这种事?”
皇上突然乐了,多少有点像是王思葱那不屑的一笑。
二皇子等人不明所以地看向皇上,不明白皇上这是怎么了,是在嘲讽二皇子?
“老二啊,你这次啊、可白努力了,看看记分册吧!”皇上也不直说,就是等着看二皇子的神色变化。
记分员将册子战战兢兢地捧给二皇子看,在太子没能支棱起来时,二皇子便是皇上之下的小主子,谁让皇上喜欢二皇子呢。
二皇子如愿在上面看到了自已,他脸上浮现出笑容,可笑容还未展开,他眼睛突然瞪大,才看到在他上面一行竟然是太子?!
记分册的排行都是实时更新的,所以分数不多的选手是不允许没事回来记个分的,也是为了减轻记分员的工作,所以记分册上现在的排行都是真实的排名。
二皇子傻眼了,太子比他分数高了两千分,记分员记错了吧?
舟霂燃凑过去瞄了眼,笑着说:“四皇子还是将大虫的分数记在太子殿下名字下面了。”
“我就说!我就说!太子哥哥就不可能有这么高的分数!老四,你怎么能和太子一起作弊呢?”二皇子乐呵呵又气急败坏道。
四皇子一脸好笑地摇头,指向皇上身边摆的大虫说:“这大虫是因太子箭矢贯穿脖颈致死,我只射中了大虫的后腿!”
杨泽神色不变,仿佛杀死大虫的人不是他一样。
“那也不是我们,你们也看到了我们这么努力都没赢过太子哥哥,我们的分数都是一分一分累计上来的,一点作案的时间都没有!”二皇子说完一甩袖子,要不是皇上还站着,他就直接坐下了。
皇上对二皇子的脸色变化很是满意,他看了眼尸体,“你们就没别的怀疑对象了?怎么都是在朕的皇子之间来回怀疑呢?”
二皇子和四皇子立刻跪下,杨泽迟缓了下才跪下。
面对三个乖顺的儿子,皇上简直不能再满意了。
舟霂燃瞥了眼三皇子,怎么就没人说起他呢?
舟霂燃跪在杨泽身边,“皇上,草民虽不知凶手是谁,但却有个疑惑,不知该讲不该讲……”
皇上饶有兴趣地看向舟三,转身走向主位,坐下后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四人,“但说无妨。”
舟霂燃得了允许才说:“既然太子和两位皇子没有作案动机,而三人是从三个方向而来,又没碰到其他人,难道凶手还会隐身不成?”
二皇子和四皇子齐齐点头,他们确实没碰上其他人。
皇上笑着点头,“老二,你怎么能肯定你的这些跟班没人离开过队伍呢?”
二皇子有些尴尬地垂下头,“父皇,我可以为他们保证,当时我们正在清点分数。”
皇上又看向舟三,“舟三,你大可直接说出你的猜测。”
舟霂燃轻咳一声,转目看向在场的大臣们及他们身边的随从,他在三皇子身上略有停顿,“草民以为是没参与狩猎的人杀害了帝师的庶长孙。”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就他们的身份如何会跟一庶子过不去呢?
三皇子菊花一紧,他不会被发现了吧?舟三一定是胡言乱语的!他自已安慰自已说:没关系的,我受着伤怎么能去杀他?再说了,口说无凭,舟三不可能将罪名推到我身上的!
就在这时,威震王突然想起中途离席的三皇子,虽然那个时间段还有几个人,但三皇子现在的脸色似乎说明了什么。可他为什么这么做?就那么短的时间还要去杀人?三皇子到底怎么想的?
威震王生怕凶手是三皇子,必须要在有人注意到三皇子前将视线转移开,他猛地站起来,“皇上,小儿连书都未读过,他又能知道什么?不过都是胡乱猜测,他的话细想还是有许多漏洞的。”
舟霂燃转目看向威震王,他眼底含着不易察觉的戏谑之色,“王爷既然提出来了,草民只好解释一下自已的猜测,免得皇上以为草民是黄口小儿……草民和太子结伴在林子里绕了好几圈,大家在哪里草民不说全知道,但也知道大家都在享受春狩的乐趣。既然都没有作案动机,难道猎人也记分吗?”
舟霂燃的调侃倒是和皇上开始的调侃一致了,他们虽是同样的调侃,可他们完全不是一种情绪。
威震王哪里知道太子和逆子都逛了哪里,“你们没有作案动机,难道我们就有吗?”
“人心难测,我想三皇子殿下应该离席过吧?”舟霂燃将矛头直指三皇子。
现在的火候差不多了,即使皇上知道是三皇子,似乎也不觉惊奇,还会好奇他为什么这么说。
果不其然,皇上一脸好奇地发问:“舟三,你为什么这么说?不会是公报私仇吧?”
舟霂燃并未让杨泽将他们的铁证拿出来,反而气定神闲地等待三皇子为自已辩解,这样后面再出分歧,三皇子再改口就成了狡辩。

第399章 看你如何狡辩
三皇子一脸惊恐,砰的一声跪在地上,俯下身体,声音急切、沙哑又尖锐,“父皇,不是我啊!我根本不认识这人!儿臣虽然中途离席过,那也是为了解手!儿臣一去一回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如何找到死者?如何杀死死者?儿臣甚至不知道发生了命案啊!”
威震王不敢明着帮三皇子,只好揪住逆子不放,“你这逆子!三皇子的手臂受伤,如何能拉动弓弦啊?”
“这个……三皇子殿下又不是断了手。”舟霂燃一脸单纯无辜,“皇上,草民也没说是三皇子,只是回来的路上看到了一些脚印,脚印旁也并无马蹄的痕迹,又因前段时间下过雨,林子里的雾气特别重,加之天气寒冷,雾气在地面表层结成了水珠,进入树林里的人,鞋面才会有泥点。而三皇子鞋面到裤腿处有凝固的泥巴,是步行进了林子吧?皇上可让禁卫军到案发现场测量凶手踩下的脚印,与在场众人的鞋底比对,凶手自然就浮出水面了。”
舟霂燃说的有理有据,在场的大臣们不由多看了眼他,似是见到了外星人般的稀奇。
三皇子和威震王齐齐松了口气。
三皇子立刻承认说:“父皇,儿臣是进了林子,就如舟三所说,儿臣鞋面上的泥点就是在林子里弄上的。但儿臣并未久留……儿臣心底羡慕大家可以参与春狩,而被父皇期待,可儿臣只能坐在外面等他们胜利归来,真是好生羡慕!”
三皇子说着竟声泪俱下,让不少人为之动容了。
舟霂燃却对温情过敏似的,突然说道:“那三皇子指腹的划伤也是在林子里受的吗?”
三皇子虎躯一震,“什么伤?”
皇上面色微寒,瞥了眼站在他身后侧的明德。
明德立刻走向三皇子,先问了声罪,“三皇子得罪了,您将手伸出来给奴才看看吧?”
三皇子双手收紧,身子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半晌才缓缓张开手,翻开给明德看。
明德果然在三皇子指腹上看到伤口,他转向皇帝,轻点头。
皇上眼睛微眯,又看向舟三,心说:是已经知道了凶手?
舟霂燃触及到皇上的冷眼,不由低下头,“皇上,草民也是无意间看到了弓弦上的血迹,草民又没再死者手上发现伤口,那……但并非只有凶手才有伤口。三皇子大概是不小心划伤的吧?”
三皇子听到这话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忙点头称是,“父皇,儿臣是不小心划伤的,当时解手后不知道划在了哪里,这伤只是凑巧了!”
舟霂燃忙低下头,掩饰嘴角的微勾,心说:这傻子,这样说不直接告诉大家,人是你杀的了吗?
皇上脸色不再发寒,就在所有人摸不清怎么回事的时候,他瞥向舟三,“舟三你就直说吧,你是怎么认定三皇子是凶手的。”
威震王瞪视舟三,仿佛对方一开口就会被他无形的利刃击穿。
舟霂燃瞥了眼威震王,“王爷,您别吓我啊,您这么看着我,我还以为您是想包庇三皇子呢。”
皇上神色淡淡地看向威震王,正好看到威震王的脸色变化,心底暗暗记下对方的反应,“不用怕,朕让你说!”
舟霂燃嘴角微勾,“皇上,其实发现不对劲的人是太子。”
皇上本来有点不耐的神色又是一惊,转而看向从开始就没什么存在感的太子,是他发现的?他为什么不说呢?
杨泽这才指出自已的发现,“启禀父皇,凶手是因意外才杀死的死者,因为凶手手臂无法用力,所以箭矢偏离了原本轨道,才将死者杀死。这一点可以从死者的伤口及箭矢的深度和倾斜面可看出。”
即使不是故意杀人,这种行为又和杀人有何区别呢?若是死者没死,也不敢说出三皇子,死了更是死无对证,本该是完美作案,有帝师嫡长孙背锅简直不能太合适,谁想嫡长孙死不认罪,帝师又全力否认,这才有了怀疑凶手是谁的环节,一层又一层地推断下,三皇子这个真凶才浮出水面。
现在三皇子就是想否认都做不到,因为他之前的话没有留下狡辩的余地,他就该死不承认去过林子这件事,或者将鞋上的泥点说是在草地上沾到的,不论哪一个改变了说法,他都不至于现在就被人踩死。
威震王这时却如天将神兵般再次否定了推断,这一次他否定的是太子。
“臣觉得不对,既然三皇子手臂受伤,又怎么会是三皇子杀的人呢?这根本不合理,或许太子说的对,但凶手一定另有其人。”威震王说完又是一副没事人似的样子,只是谁不知道他已经快明牌自已站三皇子了,可是他又不得不冒险为三皇子说话。
若凶手真是帝师的嫡长孙倒好了,毕竟他又没有皇位继承,等帝师一死,那时候的寿府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谁还管他有没有杀过人啊?再说帝师都不会追究,谁会追究?
现在就不一样了,皇上为了给帝师个交代都不会轻拿轻放,更何况还涉及到多位皇子,百官们只会将三皇子的过错放大化,这杀人的罪名一辈子都洗脱不掉了!
三皇子也知孰轻孰重,他立刻俯下身,哭着说:“父皇,儿臣手臂受伤又如何能拉开弓呢?您是知道儿臣品性的啊,儿臣肯定不会做这等事啊!这就是太子和舟三合起伙来想给儿臣身上泼脏水啊!”
舟霂燃和杨泽根本不在乎三皇子怎么说,相信皇上已知凶手是谁了,如何定罪,如何惩罚都是皇上的事。
寿一突然干嚎,“我就说!我就说不是我!是三皇子看到草民和草民庶长兄起了争执,这才升起了杀念!草民的哥哥好惨啊!死不瞑目啊!草民还差点被冤枉背罪,还好爷爷相信我,不然草民今天就是死在这里都说不清了!”
这通干嚎一时间将三皇子的情绪打破了,就是皇上都不耐地蹙了眉头,到了现在跟寿一有什么关系?
帝师却心疼起了自家孙子,“陛下啊,还请给我孙儿一个公道!”帝师扑通一声又跪了。
皇上本来还想重拿轻放,毕竟这事传出去于皇家有损皇家威严,可帝师都这般恳求了,再有帝师及其嫡长孙说的不错,老三就是找好了替罪羊才动的手,老三一开始就盯上了帝师的心肝宝贝。
皇上眼睛微转,突然想到舟三说的,老三嫉妒帝师嫡长孙,还羡慕对方可以将手足踩在脚下??
“罚三皇子三年俸禄,一年禁闭,抄写一千遍心经并亲自送往帝师府上,再加棒责三十!”皇上说的轻松,三皇子当即就吓晕了。
威震王呆愣愣地看着软倒在地的三皇子,他脚一软差点坐在地上,心说: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三皇子傻啊!!!他悲痛欲绝,一时间似是老了有十岁模样。

第400章 趁他病要他命
这次春狩以太子为魁首作结局,这天起太子名声大噪,可却未能带着舟霂燃的名声一起积极向上,反而太子的名声越好,舟霂燃的名声就越差了。
舟霂燃只道离谱,但这段时间他还有个事要忙。威震王从春狩回来的当天病倒了,作为家里目前健康又不需要为娶妻做准备的儿子,他要为父祈福,祈福内容极为简单——跪祠堂。
明着祈福,背着惩罚是吧?
舟霂燃的脸色不好看,主要是跪久了,他都快感觉不到自已的小腿了,而最可恶的是身边还有四个小厮看着他,美其名曰是随时伺候,实则是怕他偷懒,专门监督他的真诚。
舟霂燃忍耐着火气,关键他还不能在祠堂闹,而为父祈福这件事并非王府胡诌,而是真有,但人家也不会一直跪着,总得有休息的时间,若一直跪着腿真会跪废的!
舟霂燃数着时间,心说:已经有三个时辰了。他哥给他送来的小厮早在四个时辰前就被威震王妃私自扣押了,因为人是太子送来的,威震王妃也不能把小厮怎么样,所以舟霂燃倒是不担心小厮会出意外。
舟霂燃心想:为父祈福的事若是传开了,现在杨泽应该是赶到了王府,可对方没有动作,只能说明他为父祈福还是偷偷摸摸做的,竟一点风声没传进太子府。
舟霂燃沉默地看向祠堂前方的牌位,这一刻他盼望祠堂起火,或者杨泽突然有事需要他帮忙,或是发觉到他出事了。他还是跑吧?无非是安上一个不孝的标签,他这也算是“标签”多到不压身了。
祈祷似是管用了,祠堂外突然一阵混乱,他隐隐听到有人说太子殿下来了。
主母身边的老嬷嬷突然跑进来,小声催促道:“快把三少爷扶起来!”
四个小厮连忙上前架起舟霂燃,舟霂燃因为两条腿长时间血液不循环而没了知觉,被他们架起放下后,他下一瞬就摔在了地上,面上当即露出痛苦之色。
四个小厮傻眼了,忙将舟霂燃再次扶起。
“不用你们……”舟霂燃无力道,他啧了一声,再次摔地上,他又被快速扶起,却没再摔倒,因为四个小厮这次根本没放手。
老嬷嬷见此满意地离开,半路上就碰到了大步朝祠堂走来的太子殿下,她甚至来不及跪下行礼,那高大的男人大步走向祠堂,衣摆呼啦啦作响,这让老嬷嬷心底有了不好的预感。
杨泽冷着脸来到祠堂,就见小燃被四个男人架起,他眸光紧紧锁住中心的小燃,一眼便看出小燃的腿出了问题,而四个人就是怕他摔了才将小燃架住。
舟霂燃使劲儿挣扎,根本不想让这些小厮碰他,接着他看到杨泽,急声说道:“哥、太子!”
杨泽将小燃霸道地揽住,挥开还想上前的四个小厮,他手臂从小燃腿弯处穿过,将其公主抱起。
舟霂燃不敢多说,怕多说多错,看到跟在杨泽身后的威震王妃,他看到对方眼底的惊疑不定,贴在杨泽肩膀的手轻拍两下,示意对方放点狠话。
杨泽眉心紧蹙,厉喝道:“王妃难道不知小、舟三被皇上给予厚望,就是祈福也不该将双腿伤到!王妃这么做,本宫只能怀疑你们在质疑皇上的判断,且有谋反之心,故意毁掉朝廷人才!”
威震王妃被太子接二连三扣帽子的话吓得脸色惨白,流转在女人之间的她当即跪在地上,乞求道:“太子殿下,臣妇怎么敢做出您口中的那些事?!臣妇这就给舟三请郎中!“
“不必了,既然王府无心培养舟三,不如让本宫来培养好了,这等人才也只有王府才会嫌多。”杨泽冷声说完,抱着人大步离开。
舟霂燃赶忙提醒道:“小厮还被……”
“已经找到了,比你的情况好太多了。”杨泽将人抱上车厢,接着马车驶向太子府。
舟霂燃终于不用再被王府肘掣,他靠在车厢的软垫上,双腿搭在杨泽腿上,他哥正用那双大且有力的手给他轻揉地按摩。
“王府现在要夹着尾巴做事了。哥,再添一把火,把信交到皇上那里,你就说是张强将军交给你的,他打算弃暗投明了。”舟霂燃沉默许久忽地补充说,“羁押张强的队里安插一个你的人,让他示意张强顺着说。如果张强不打算认罪,你给那人一个不太显眼,又能显示身份的东西,暗示可以保他性命无忧。”
杨泽暗自记下,疑惑地问向小燃:“为什么是现在?”
“因为趁他病要他命啊。”舟霂燃知道经过春狩那次,皇上已经不打算放过王府了,这种瞌睡来了送枕头的行为就极为贴心了。
杨泽暗自记下这句话,与此同时他们也到了太子府,他将杨泽抱进屋里,找来小太监好生伺候着后就进了宫。
杨泽留下的小太监按摩手法那叫一个好,让舟霂燃在防备之下还是睡了过去。
杨泽等在殿外,据太监总管明德说皇上这会正见二皇子,要稍等一下。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杨泽被传唤进去,他见二皇子站定在一侧,看样子根本没有离开的打算,且看向他的眼神充满戒备。
皇上哈哈大笑,“难得凑齐两个儿子都来的时候啊。太子,你来做什么的?”
杨泽想到怀里的那封信,自然不能让二皇子知道,他瞥向二皇子,沉声说:“父皇,儿臣有重要的事说。”
皇上来了精神,“老二,你走吧。”
二皇子欲言又止,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太子,你有何事?”皇上又问道。
杨泽从衣襟处摸出信纸,接着双手呈给皇上,“父皇,请看。”
皇上接过信纸,只一眼他的脸色就变了,阴郁、低沉的同时他面色也有一丝欣喜,“你从哪里得来的?”
“是张强主动送到了太子府门口,因为担心威震王察觉,也害怕您先知道会降罪于他,所以才会找到儿臣这里,还请父皇明鉴。”
杨泽态度毕恭毕敬,他根本不理解争夺皇位的缘故,从始至终都没将自已看做预备皇上,对他来说他的敌人只有和他一同参加选拔的其他皇子,所以面对皇上时他没有丝毫野心,这也是让皇上感觉舒服的原因之一。

皇上沉默许久,忽地笑了,“那就太子带人去把张强带回来吧。”
杨泽疑惑抬头,明明小燃的意思是皇上不会让他插手,怎么皇上主动让他去呢?
“儿臣遵命!”杨泽老实接下命令,带着禁卫军副统领直奔京城外三公里的军营。
因为禁卫军副统领和太子一同出动,刚出宫门时一些消息灵通的大臣已经派人跟了上去,一些人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一些人忐忑不安,生怕太子带人来抄家。
当大臣们派出吃瓜的小厮眼睁睁看着太子出了城,王府的小厮见此眼神微凝,赶忙跑回了府中。
张强这会正在操场练兵,一小土兵突然跑到近前,还未等小土兵说些什么,太子就带人闯了进来,他神色一变,因为在太子身后是禁卫军副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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