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夫郎孩子热炕头—— by我喜欢你也喜欢我
我喜欢你也喜欢我  发于:2024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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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眯眯的走向走在前面的陈随安:“公子您安,可是来买仆人的?”
“我来找一个叫白泽的小哥儿,他可还在?”
管事略微思索,白谨看得着急,害怕弟弟被买走了,那就难寻了。
不过片刻,管事开口:“在的,在的,我立刻让人把他带上来。”
白谨这才松了一口气。
陈随安和白谨以及管事在内屋里坐下等候,过了一小会儿,一个小斯打扮的人就领着一个身形瘦小,脸色发黄的,额头还有一条疤的小哥儿上来了。
白泽一见白谨,就冲了上来抱住白谨:“哥,哥,是你,是你来接我了,呜呜呜,我好想你啊。”
“是我,阿泽,不怕不怕,哥哥来接你了。”
两兄弟深情叙旧,陈随安则在一旁和管事商量价格。
白泽未成年,价格只有十两。
陈随安爽快付钱,付完钱拿着白泽的卖身契带着两人离开牙行了。
冬天的天色经常是暗色的,不过陈随安和白谨两兄弟离开牙行的时候天色却很亮。
“趁着天色还早,我现在就先带你们去官府改一下户籍,你们以后和我一起生活吧。”
白泽楞楞的,什么改户籍?改成什么?
白谨摸摸白泽的脑袋,声音温柔:“阿泽别怕,陈公子是好人,是他救了哥哥,我们以后和陈公子一起生活。你要听陈公子的话,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哥哥,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听陈公子的话。”白泽一脸严谨,虽然瘦瘦小小的,但很认真。

第17章 回家
于是陈随安带着两人去官府改了两人的户籍,从奴籍到平民籍的转变很简单,只要一个平民籍的人用自已的户籍来担保奴籍的人进入平民籍即可。
只不过从奴籍到平民籍的手续转变需要五两银子。
对于普通人来说很多,对于富人来说,则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父母双方只要有一个人是奴籍,那么生下来的小孩子就只能随父亲入籍,不能随母亲入籍,如果父亲是奴籍,小孩子也只能是奴籍。这样家庭的小孩子也会被人看不起。
所以,为了白谨两兄弟以后得后代,还是转换为平民籍的好。
这是一个男权的社会。没有公平可言。
换到平民籍后,陈随安暂时没有把两兄弟的户籍迁入自已家的户籍,这事还得和族里的爷爷们商量。
此事暂时不做打算。
弄完这些,陈随安就带着两人回了客栈。自从昨天把白谨带回来后,他又在隔壁开了一间房,原来的那间房恰好给白谨两兄弟住。
一天忙碌下来,三个人都饿了。陈随安下楼,点了好几个菜,三人吃过晚饭,陈随安回房的时候对着白谨说:“那药膏,晚上睡觉时记得让你弟弟帮你上药。”
“好 多谢公子关心。”
白谨感受着来自陈随安的关心,心里暖洋洋的,像暴晒了一上午的棉被,从里到外都散发着暖意。
陈随安听罢,便自已回房休息了。
他买的家具已经装车了,他明天就可以启程,赶回陈家村了。晚上可得睡好。
他回到房间,把门锁严实,进入了空间,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陈随安定好闹钟,便安心的睡了。
而白谨这边,屋内燃着温暖的炭火,整个房间里温度都不算太低,白谨脱了外衫,露出内里伤痕累累的背部。
白泽看着哥哥身上遍布的鞭痕,心疼得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哥哥,你痛不痛?呜呜,都是阿泽不好,没能好好保护哥哥,呜呜呜,对不起,哥哥。”
白谨转身抱住白泽,安慰他道:“阿泽,不是你的错,一切都过去了,哥哥已经不痛了,是陈公子救了哥哥,也是陈公子救了你,咱们以后一定要听陈公子的话,好好服侍陈公子,知道了吗?”
“阿泽知道了,哥哥。阿泽会听话的,以后也会好好保护哥哥的。”
白谨摸着弟弟的脸蛋,指尖拂过他额头的疤,那是弟弟为保护他而留下的疤痕,他真的,一直都在保护着他。
“嗯,阿泽真乖,先帮哥哥把药上完吧。早点睡觉,陈公子明天要带我们回家。”
“好的,哥哥。”
—————
第二日清晨,陈随安被闹铃吵醒。他起身关掉闹钟,在空间里洗漱完后出了空间。
他刚打开房门,恰好看见白谨两兄弟等在门口。
看见人出来,白谨连忙问:“公子可要我伺候您洗漱?”
陈随安摇摇头:“这些小事你无需伺候。收拾好了吗?好了就先下楼去吃早饭,待会儿去天工木工坊和送货的人一起回村。”
“是,公子。”
白谨回房拿了一个包裹,带着白泽到楼下和陈随安汇合吃早饭,吃完早饭,陈随安退了房。带着白谨两兄弟去了天工木工坊,恰好看见一排八辆驴车,驴车车板上用棉布包裹住家具。
陈随安带着人坐上了第一辆驴车,领车的人大喊一声“出发!”
车队就缓缓的离开了梨花县,走向陈家村。
山间还冒着雾蓝色的冷气,一行人行走在树林间的小路上,脚上踩着嘎吱嘎吱的雪,许是没有多少人行走,地上积攒的雪都很干净,车轱辘碾过地上的积雪,印出长长的痕迹。
陈随安穿的很厚实,任凭如何外界寒冷,他自岿然不定。不过白泽的衣服不算太厚实,一路上被冻的牙齿切切。白谨只好把白泽紧紧的搂进怀里,陈随安看了,暗道自已粗心大意,忘了给白泽添一件厚实衣服,眼下荒郊野岭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能等晚上进了城再给白泽添一件衣衫了。
车队行驶了一天半,终于到达了陈家村附近的白云镇,陈随安叫车队停下,他自已则带着白谨两兄弟走进了彩衣阁。
老板一看陈随安,就知道是大客户来了,热切的招待着陈随安。
陈随安让老板给白谨白泽两兄弟两人各拿两套成衣,白谨一听,连忙拒绝:“公子,我已经有一套衣服了,不用在给我买,买了也是浪费。”
陈随安含笑看他:“你打算一辈子只穿一套衣服?不买两身换洗衣服?”
白谨听罢,低下头红了脸。
确实,他不可能只穿一套衣服。于是只能跟老板去选衣服。
买完衣服,陈随安又选了三套床上用品,他自已房间的床是有配套床单的,另外三间客房可没有,以前他用的旧棉絮都硬成石头了,根本不保暖。
选好衣服和床上用品,店铺帮忙送货,停留了半个时辰,陈随安一行八辆驴车,并一辆布料店的车,就浩浩荡荡的向着陈家村出发了。
一个半时辰后,陈随安一行终于到了陈家村村口,有人在树下坐着聊天,听见动静,纷纷往村口来路看去,眼尖的二婶赵氏看见了陈随安,立马笑着上前:“安小子回来了?这几天去哪里了?外面可有什么好玩的事?”
陈随安从车上下来,也笑着回她:“二婶好,这不新房建好了吗,我就去了梨花县买了一点家具,这几天一直在路上呢。城里倒是没有什么好玩的事,不过梨花县确实很大。”
“真的?那可真不错啊!你既然买了家具,要不要你二叔和几个弟弟来帮忙一起搬进去。”
“不用了,二婶,有这些工人帮我搬呢,你先去忙吧,等过两天再去你家拜访。”
“哎哎,那感情好,那你先去忙吧。二婶就不打扰你了。”
“好的。”
陈随安和赵氏道别后领着车队往自已家走去,路上看见的人无不羡慕的。这安小子,真是发了大财了。他还不忘帮衬村里人,这几天也有人上山去了,也有那走运的人捡到人参的,去的方向也是安小子告诉他们的。
陈随安到家后,把自家新房打开,指挥着伙计把家具一一放到陈随安为他们规划的位置去。
忙活了一个时辰,总算忙完了。天工木工坊的人连忙赶着轻松的驴车,往镇上去了,趁着天黑前赶到镇上住宿,还能快一点回到梨花县。
陈随安看着原本空荡荡的家里放满了这些家具,心里满满的成就感。新家灶房里有两口炒菜烧水用的大锅,还有两个煮饭用的小铁锅,都已经弄好了。
白谨两兄弟安安静静的待在一边,随时等候着陈随安的吩咐。
陈随安问两人:“楼上除了我睡的房间,还有三个空房间,你们是要单独睡一个房间还是分开各自睡一个房间?”
白泽抱着白谨的手臂,小声说:“我想和哥哥一起睡。”
陈随安看向白谨,白谨也点头同意。
“那行吧,我带你们去楼上选一个房间。”
“好。”
白谨看了几个房间的布局,最后选择了离陈随安房间最近的客房,这样就可以随时听见陈随安的吩咐了。
陈随安也没反对,直接同意了下来。
他回到自已房间,看着他精挑细选的床铺,枣红色床架上挂着蓝绿色的床幔,铺着绵软的垫子和厚实暖和的被子,床头还有摆放东西的小柜子,露台和房间用雕花可移动门板挡住了,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打开门板,凉风习习,简直不要太舒服。
还有山水画的屏风,靠近书桌的烛台,书桌,躺椅等,陈随安觉得,这就是他理想中的摆烂生活了。
一天很快过去,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了,白谨本来想去厨房做饭的,但被陈随安拒绝了,他觉得,他既然已经把人带回来了,以后必然不能时时进空间做饭了,但他又不愿意将就这个时代缺盐少油少调料的饭菜,所以他只能自已做饭,并且会从空间里拿调料出来做饭,屯了那么多调料,不用等着发霉啊?虽然在储物空间里他发不了霉。
浪费粮食可耻,但把粮食做的难吃更可耻!
所以,到新家的第一天,白谨两兄弟就接收了第一个消息,以后除了陈随安允许,其余时间都不许进厨房,厨房是这个家的第一禁地。白谨虽然不理解这个行为,但他会遵从这个命令。
陈随安挽起袖子,亲自下厨去了。白泽看着白谨:“哥哥,我们需要做什么吗?”
白谨想了想,“既然公子不让我们进厨房,那我们就把房间打扫干净吧,把这些桌子也擦干净。”
“好的,哥哥,我和你一起做。”
“嗯,阿泽真棒!”
于是两兄弟找了扫帚和帕子,把房间一一打扫干净了。连楼梯上细小的灰尘也没有放过。
而这边,陈随安在厨房,把火点着后,煮上一锅米饭,正思考今晚要做些什么饭菜。
最后,陈随安决定今晚做一个小炒肉和一个白菜豆腐汤。虽然种类少了点,但每个菜的分量很足,足够三个人吃了。
吃饭的时候,白谨两兄弟震惊了,怎么会有这么香的肉?!居然还有白米饭!要知道,这个时代普通家庭一天只吃两顿,主食大多是馍馍和黑面饼子,还有糙米粥。能混个水饱就不错了,到这里居然还有白米饭?!简直不可思议!
其他人他不知道,但白谨流落青楼的那半个月,一天最多也只是两碗白粥,配一些咸菜。
陈随安看着两人的神情,笑了笑,招呼:“坐下吃饭吧,我家的饭菜就是这样的。不用太拘谨了,再磨蹭饭菜就凉了。”
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擦黑了,陈随安点燃了一根蜡烛,明亮的烛光照亮室内,几人坐下吃饭。白谨二人,把饭吃的虔诚无比。

房子建好了,家具也买好了,陈随安也可以选择一个吉日把乔迁酒办了。
这边的习俗,新家搬迁,婚俗嫁娶,老人过世,都要宴请亲朋好友来家里做客,给家里增添喜气。
陈随安第二日从自已温暖的大床上起来,一打开门,就看见白谨二人正等候在门口,看见陈随安出来,连忙躬身行礼:“公子早安,我兄弟二人等候公子吩咐。”
陈随安摸了摸头,笑着说:“以后在家里就不用弄这些虚头巴脑的礼节,咱又不是那富贵人家,我年纪比你们两个都大,你们以后喊我哥就行。至于家里的活计,那就看着做吧,除了厨房和我的房间,其他地方你们都可以去,家务活计没有多少的。把这里当成你们自已的家就好。白谨,你身上伤还没有好,你先养好伤,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白谨听了只觉得心中温暖,公子是一个顶顶好的人。但他还是说了一句:“公子,我的身体不要紧的。这些事我都可以做的。”
陈随安严肃:“那怎么行,身体不养好,以后老了是要遭罪的,你就听哥的话,现在先把伤养好,以后家里要做的事还很多。小泽,照顾好你哥哥,别让他乱跑,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能完成吗?”
白泽很兴奋:“是!大哥,我一定看好我哥,保证完成任务!”
他也觉得大哥是一个顶顶好的大善人,把他们带回家,帮他们注销奴籍,给他们买衣服,还给他们住一个大房间,有谁家大老爷会这样对待家里的下人?遇到大哥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了!
白谨侧头看着弟弟,心头熨帖。脸上不自觉的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美人含笑,如冰山消融,大地回春。
陈随安有点看呆了,不过他很快觉察到了自已的失态,赶紧回过神来。温声对着两人说:“我今天要去一趟我爷爷那里,找他算一算良辰吉日,办一个乔迁酒,你们就在家里乖乖待着,我很快回来。”
“是,哥哥。”
陈随安进厨房,烧火做饭,早饭蒸了肉包子,煮了米粥。
肉包子汤汁鲜美,猪肉滑嫩,米粥煮的很软烂,还飘着米油,香气扑鼻。
当饭食端上桌子,白谨和白泽尽管知道了陈随安家的饭食质量高,但一大清早能在饭桌上见到浓稠的米粥和皮薄馅大的包子,白谨白泽由衷的感到幸福二字为何意义。
他们带着对粮食的尊重,吃的很干净,态度很虔诚。
陈随安看着两人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也很欣慰,不管在哪里,吃饱吃好都是人民最大的心愿。
在现代社会,华国有那么多的人口,想要吃饱饭是一个十分困难的问题,而华国人不仅能吃饱饭,还能吃好饭。
而这些全部离不开伟人袁老一直以来的辛苦付出。于是,陈随安也奋发起来,三个人把早饭吃的干干净净。坚决践行了光盘行动,看着餐桌上干净的碗盘,陈随安发自内心的笑了,如果袁老能看见的话,他应该会很高兴吧。

第19章 算日子
陈随安需要去一趟爷爷陈保国家里一趟。虽然陈随安这具身体的主人去世了,但陈随安既然已经来了这里,那他和原主的那些亲戚们就要有必要的联系。
他此番去爷爷家里是为了商量一件事,他的房子修建好了,需要在年前就把乔迁酒给办了,还需要讲究一个好日子,而他爷爷,则是村里有名的看天人,只要找他看日子,就没有不成的,看天人根据天时和日历算出办事最好的日子。村子里很多人都会找陈保国看吉日。
陈随安在空间里挑挑拣拣,找出了一罐茶叶,这是他之前无意间放进去的,一罐普洱茶。老年人常喝可以降血脂,对身体健康有益。
把装茶的铁皮盒子换掉,用油纸包了两层,陈随安就拎着一包茶叶,出了门。
深冬,天气已经很冷了,路上基本上没有人,家家户户房门紧闭,在家里猫冬。天空下起细碎的冰碴子和细小的雪花,陈随安把脑袋藏进棉衣里,但还是有冰碴子落进衣领子里,冰冰凉凉的,陈随安暗道:这贼老天,早不下晚不下,偏偏在我走出家一段距离了才下。
无奈没带伞,他只能加快脚步,尽快到达了。
冰雪逐渐变大。
陈随安家里,白谨往灶膛里添加了一根柴火,灶膛里的火又大了些,虽说陈随安不让他们平时进厨房,但冬天天冷,在堂屋里烧柴火会把新家熏得黑黢黢的,所以陈随安便允许两人在厨房里烧火取暖。
“哥,哥,外面下雪了!还有冰碴子,大哥出门没带伞!”
白泽抱着一捆柴,咋咋呼呼的冲进屋子里。
白谨站起身,接过白泽怀里的柴,放在地上,交代着白泽:“阿泽,快坐下烤会火,取取暖,我先去找一把伞,待会儿去接公子。”
“嗯嗯,我知道了。”白泽乖乖点头。
白谨去了杂物间找伞,杂物间东西不多,一眼就能看见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
白谨很快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两把灰扑扑的油纸伞,拿起其中一把伞打开,伞还是好的。
于是白谨拿着伞出么门去接陈随安了,等他走出一段距离,到了一个岔路口后,他才突然想起,他根本就不知道陈随安的爷爷家在哪里。
白谨懊悔的拍着脑袋,自已真的是太大意了,要是他找不到公子在哪里,公子要是淋了雪,生病了怎么办?
他又气又恼,暗怪自已粗心。
这大冷天的,路上几乎没人,风雪呼啸着,遮挡住视线。他又不敢到附近的邻居家里去问,只能狼狈的在原地蹲下,身上穿的很厚,他丝毫感觉不到冷,这些都是公子给他买的衣服……
公子对他这么好,而他却这么笨,笨死了笨死了!
而陈随安这边,陈随安一路小跑,到了陈保国家里,陈保国早些年和孩子们分了家,由于大儿子意外离世,老人年老之后便带着老伴和二儿子一起住了。
陈保国一家子人住在一栋有着三间青砖房的屋子里,青砖房一旁砌了几间泥巴石头房,外面连接着篱笆墙,陈随安抬手敲门。
院子里传来一句女声:“是谁呀?我这就来,这就来。”是二婶赵氏。
门被打开了,赵氏看见站在外面的陈随安,连忙笑着招呼,“安小子来了,进屋里烤火,外面冷!”
陈随安也笑了:“好的,二婶。”
陈随安走进屋里,赵氏关上院门,也进了屋里烤火,这鬼天气,冻死个人!
陈随安进门就看见他爷爷和奶奶,还有二叔陈禄,以及陈禄的两个儿子一起坐在火堆旁烤火取暖,陈奶奶坐在那里费力的补着一件衣服。
陈奶奶年纪大了,反应有些迟钝,耳朵也不大听得见声音。只觉得眼前一黑,进来了一个人,可她也没听见有什么人出去啊?
她抬起头,才看见是陈随安来了,满布皱纹的脸上挤出微笑来,“小安来了,快坐快坐,到奶奶这里来,让奶奶好好看看,小安最近还好吗?”
陈保国抬头看一眼陈随安,也笑了笑,点点头,示意陈随安坐下。
陈随安坐在奶奶身边,而后把手里拎着的茶叶递给坐在一旁的陈保国,面带笑容:“爷爷,这是我孝敬您老人家的好茶叶,经常喝对您身体有好处。”
陈保国乐了:“老爷子我喝了这么多年的茶水,只听说过茶水解渴的,没听说过喝茶还能养身体的,你小子莫不是在诓我老爷子?”
陈随安哭笑不得:“爷爷,我骗你作甚?你尽管喝,好不好喝你说了算,喝完了我再给您买。”
“哈哈哈哈哈……好小子!”
陈二叔也在一边笑:“爹,那你可有福喽,还没得儿子几年孝顺,这孙子都开始孝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保国也乐,笑个不停。
陈二叔的两个儿子陈毅和陈丰看见了,也纷纷表示孝心:“你放心,爷爷,爹,我们两兄弟也会好好孝顺你的!”
陈保国哈哈大笑,:“好好好,都孝顺,孝顺。”
陈奶奶耳朵听不清他俩说了啥,但看见几人都笑了,自已便也笑了,枯瘦且布满老茧的手抓起陈随安放在膝盖上的手,看着陈随安的脸,连声说:“怎么又瘦了?是不是没吃好饭呐?在这坐着,奶奶去给你下面条。”
陈随安抓住他奶奶:“不用了,奶奶,我刚从家里吃过饭了,您坐着烤火就行了,大冷天的就别折腾了。”
“小安真不饿?奶奶给你做白面面条啊,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
陈随安心中温暖,这个奶奶对他是真的好,不是现代的他那个奶奶对他的刻薄和冷漠,以及对利益的算计。
他在这里感受到了更多的温暖。
他温声劝道:“奶奶,我真不饿,你就坐着烤火吧。”
“那好吧。”
陈奶奶坐了下来,手还抓着陈随安的手,一只手摸着陈随安的头,就像是小时候那样,而唯一不变的是,那双从清澈到浑浊的老眼里还是透露出温和慈爱的目光。
陈保国笑够了,也停了下来,等着老妻把爱意抒发过后,他才开口问陈随安:“随安呐,今天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啊?新房子建好了,是不是要看日子办新家酒了?”
陈随安手还被奶奶紧紧握着,只能把身子转过来对着陈保国,夸赞道:“爷爷好厉害,这都能猜到!那爷爷帮我看一看哪天合适,赶着在年前把乔迁酒办了,年后开春,乡亲们还要下地干活,没空来。”
陈保国说到:“早就帮你算好了日子,就在五天后,那是一个好日子。适合乔迁新居,天气也会晴一些,不会那么冻人。明天就是十天一集的日子,你到时候跟你陈爷爷借牛车,去镇上把要买的东西都买好,这几天天冷,放不坏。”
“好的,爷爷,我待会儿就赶早过去跟陈爷爷说一声。”
“嗯。”
又坐了一会儿,陈随安才起身离开。

第20章 办酒宴1
陈随安在爷爷家里借走了一把油纸伞,这些油纸伞都是他爷爷自已做的,除了费一点时间,根本花不了多少成本。
大多数村人穿穿的都是蓑衣,这样的衣服比较方便干活。
陈随安挡住了风雪,边慢慢悠悠的往家里走,山野空旷,没有人或者是动物跑出来闲逛,大家都安安分分的待在自已的地盘里。
等到陈随安快要走到岔路口的时候,远远的看见一个灰扑扑的身影,起初他还以为是山上的野物下山了,他略带警惕,等到再走近一点才发现那是一个人,一个蹲着的人,手里举着一把油纸伞。盖住了身体,看上去像一朵蘑菇。
陈随安认出来了这是自家的伞,他走上前,蹲下看地上蹲着的人,白谨被惊着了,抬起头就看见公子俊郎的脸出现在眼前。
“公子!你,你回来了?”
陈随安看见了白谨泛红的眼眶,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只能问他:“白谨,你在这里做什么,不好好在家里待着,跑出来作甚?”
白谨有些羞赧,“我,我,我看见外面在下雪了,公子没带伞,我担心公子淋雪生病,所以就出来找公子,可是我不知道公子的爷爷家住在哪里,只能在这里等着……”
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底气不足了。
陈随安倒是愣了一下,随即心中又有了一丝温暖。
这个世界给予他的温柔总是很多。
陈随安站起身:“好了,先回去吧,雪下大了,待会儿着凉了。”
他伸手,想要把白谨从地上拉起来,白谨不好意思的握住他的手,心想:公子真是个大好人。
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白谨蹲得太久,腿部一站起来就又酸又麻,疼痛难忍,他一时不慎,差点摔倒在地,陈随安见状一把搂住白谨的腰身,将人搂到自已怀里,这才防止了惨案的发生。
白谨被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的撑在陈随安身上,平静下来后,他感受着陈随安厚实有力的胸膛,脸上不自觉就开始泛红。
陈随安关切询问:“你怎么样?是不是腿麻了,还能不能走路?”
白谨回神,听了公子的话,尝试着动了动腿,还是酸麻的,痛的无法移动。他面色又白了,摇了摇头,咬着唇:“公子,我好像,好像动不了了。”
这可怎么办?陈随安怀里还抱着人家,但是男男授受不亲,他想把人家放开,但又担心人摔倒在地上受伤。
他抬眼看了看,从这里到自已家也不算太远,风雪越来越大了,在这里等候白谨腿缓过来不知道还要多久,索性路上没人,他直接把白谨背回去,应该也不会坏了白谨的名声。
于是陈随安把手上的伞给收起来,递给白谨,“拿着。”
白谨不解,但还是听他的话,把伞拿好了。陈随安先把人放开,然后蹲下身,叫他:“上来那,我背你回去。”
白谨惊讶道:“公子,这不好吧,我我我,这……”
陈随安抬眼看他 “你还想在这里淋雪吗,快点上来,我们早点回去,这雪花越来越大了。别到时候两个人都生病了,白泽一人可照顾不过来。”
白谨别扭的想了想,最后还是同意了,“那,那好吧,谢谢公子。”
他一瘸一拐的趴在了陈随安背上,陈随安把人背起来,掂了掂,不算太重,便背着白谨朝着家里一步一步走去。
白谨一手举着伞,一手拿着伞趴在陈随安背上 ,看着陈随安红红的耳朵,自已的耳朵也红了,心脏还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
天气很冷,但两人身上却很暖。
陈随安背着白谨,很快回到了家,将人直接送进他的房间,放在床榻上,白泽也跟了进来,担忧的看着白谨:“哥,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白谨雪白面上还带着一丝红晕:“阿泽,哥哥没事,只是蹲久了,腿麻了而已,是公子把我背回来的。”
白泽还想问为什么说出去,找大哥,为什么腿会蹲太久了发麻,但他还没说出口,大哥就吩咐他,让他去烧一盆碳上来放在屋子里,让他哥好好休息一下。
白泽听罢,就去烧炭了。
陈随安看着白泽走了,就剩他和白谨了,两个人独处一室,怪尴尬的,他假装咳嗽了一声,对着白谨说,“你好好休息,不要出门了,我待会儿还要去陈叔家里说一下明天借牛车的事情,很快就会回来。”
白谨点点头,陈随安就出门离开了,白谨目送着陈随安离开,直到人看不见了,下楼去了,他才用手缓慢的抚上胸口,心脏这里,还是跳的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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