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夫郎有点田—— by狂炫冰西瓜
狂炫冰西瓜  发于:2024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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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可以自己埋藏心底不想同你提起这些事的,但是你问了我便不会瞒你。”
“因为我们俩是一体的,所有事情只要你想知道我都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
李颜佯装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是我们仨,还有小崽子呢!”
赵珩闻言不由得失笑,笼罩着他的阴霾忽然就被吹散了。
轻勾了勾嘴角将手放在李颜的肚子上。
他认认真真的给小崽子道歉。
“对不起啊,是爹爹错了,只有咱们一家三口是一体的。”
话音刚落他的手便僵住了,瞳孔微微放大面上全是不可置信。
“颜颜,崽子他方才动了!”
“就踢我的掌心,我感觉到了!”
李颜这会儿也有些懵懵的,他自然也能感觉到崽子的动作。
这还是头一回能这么真实的感觉到崽子的动静,这让他有一种奇妙又美妙的感觉。
他明显感觉到小肚子微微一颤,仿若有只蝴蝶微微扇动翅膀轻轻的划过他的肚皮。
李颜瞬间觉得热泪盈眶,他感觉浑身上下散发着…额“母性的光辉”。
李颜想不到有一日母性光辉这种词语能在自己身上出现。
虽对他原先二十多年根深蒂固的思想认知有些冲突,但莫名的他就是能如此轻易的接受了。
李颜莞尔一笑,“崽子那是抗议呢,谁让你方才说错话了。”
赵珩这会儿激动得跟个愣头小子似的,爬起来坐在床上。
手继续放在李颜的肚子上感受着,面上全是期待。
只可惜小崽子跟不给他爹面子,等了许久等到李颜都困了他竟再也没动过了。
赵珩不由得有些失望。
李颜拉开他的手道:“好了快躺下,他还小呢不会那么频繁的感觉到,等下回崽子再动我就喊你好吧?现在先陪我睡觉。”
赵珩闻言也不执拗于崽子的动静了,同李颜躺在床上午睡。
他都没发现此刻他的嘴角一直上扬着,眉眼间全是幸福。
与崽子的互动让两人今日从纪春梅那儿得来的坏心情一扫而空,两人依偎在一块儿睡了个午觉。
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李颜便醒了,一醒过来便感觉到肚子上的触感。
扭头一看发现赵珩这厮正盯着他的肚子瞧。
赵珩发现李颜醒了连忙道:“方才好似又动了一下。”
李颜无奈了,“你这不会从我睡着便一直看到现在吧?”
赵珩忙摇头,“没,我也睡了一会儿,比你起来早上那么一点。”
李颜慢腾腾的想要坐起身,赵珩见状连忙起来扶着他坐了起来。
“起来把睡衣换了,我有点饿了咱们找点吃的去。”
赵珩一听李颜饿了连忙下床给他拿衣服换上。
李颜坐在梳妆桌前边挽着头发边说道:“也不知道吴畏和予怀回来了没有,这怎么去了这么久,不会出什么事吧?”
李颜实在是有些担心,这沈予怀可是跟着他回来的,一个半大少年万一出点什么事他都没办法跟远在京都的爹娘哥哥交代。
赵珩道:“吴畏跟我学了两年身手不差,寻常人并不能让他吃亏,再说了予怀身手也不错,两人在一块儿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李颜站起身道:“看看吧,今日再不回来明日去庆和镇找他俩去。”
两人走在院子里便闻见了一股鸡蛋糕的香味儿,浓郁又诱人。
正巧这会儿吴畏带着沈予怀背了两筐鲜草回来与他们遇上了。
看着沈予怀宛如一个乡下汉子一般背着筐子手上拿着镰刀,脸晒得有些发红,额间还冒着汗珠。
“二哥,哥夫!”
“东家,郎君。”
两少年见着两人连忙叫人。
李颜道:“才回来的?怎么又去割草了?瞧这一头的汗。”
沈予怀忙回道:“闲着没事干,想着给野鹿喂点仙草吃便跟着吴畏一块儿去了。”
沈予怀说着将身上的筐子解了下来递给吴畏。
“吴畏你去喂野鹿吧,我跟我哥和哥夫好好讲讲咱们这次干的好事。”
吴畏直接接过他手上的筐子说道:“那东家,我先去喂野鹿了,事情都办好了,让沈少爷给你说说。”
赵珩点点头,“去吧。”
沈予怀道:“快些啊,喂完便回来,你弟弟的蛋糕应该做好了,我都闻见香味儿了。”
吴畏应了一声便走了。
沈予怀又朝李颜道:“二哥你想不想吃蛋糕?我今日特意去永安县城买了些牛乳回来,让吴漾做给你吃。”
“哦对了,还有大虾和牛肉,我听说你喜欢吃这些便都买了。”
李颜正好想这虾的滋味了,没想到这弟弟还挺贴心。
李颜抬手摸了摸这个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的脑袋道:“谢谢你,正好买的都是我爱吃的,晚间哥哥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
沈予怀挠了挠头,这么大了还被摸头还怪不好意思的。
赵珩一直记着李颜说饿了,清咳了声道:“走吧,去看看漾哥儿的蛋糕做好了没。”
沈予怀这才跟着他俩边走边说这几日的事情。
李颜惊了,“你们亲自动的手?”
沈予怀点头。
“没受伤吧?没被人瞧见吧?”
沈予怀一脸的得意,“二哥你就放心吧没人瞧见我们,就连那姓曹的都不知道谁打的他。”
“我跟你说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与那纪春梅就是一丘之貉。”
“今儿一早他还一个劲儿的叮嘱纪春梅一定要将事情办成,好从你们这儿得些好处回去养家供他们家两个孩子念书呢。”
“哼,真是打的好算盘,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被我和吴畏套着麻袋打了一顿,腿还给他打折了。”
李颜一听乐了,“真打折了?”
“真折了,我都听见骨头咔擦一声,那曹仁怀还吓得尿裤子了。”
沈予怀没敢同李颜说这是赵珩吩咐的,要那曹仁怀一条腿。
原本还担心李颜会觉得他们过于残暴了些,谁想到李颜一听倒是挺高兴的模样。
李颜拍了拍沈予怀的肩膀道:“干得漂亮,这纪春梅和曹仁怀从十几年前便做了对不起赵家的事,让你哥夫一个人承受痛苦十多年,断他一条腿还算轻的,他们并不无辜。”
沈予怀倒是有些担心,“那纪春梅会不会猜到是咱们干的,若是还来找咱们闹怎么办?”
赵珩道:“她应该不敢再来了,因为她害怕被揭穿当年所做的恶事也害怕我再次动她的儿子和曹仁怀。”
“若她还不识相,我能要曹仁怀一条腿就能要他一只手,再不济还有其他她在乎的人,她总是会怕的。”
沈予怀虽有些疑惑但还是懂事的没再多问。
几人到客厅的时候只有梁燕儿坐在地毯上逗着西西玩儿。
西西这几日经常跟李颜在一块儿,好似已经认得李颜了一般,一见着他便歪头瞧他,没一会儿便伸手想要抱。
嘴里咿咿呀呀的边说还边冲李颜笑。
李颜都快被他萌化了,招架不住这可爱的小家伙,可惜他肚子不方便抱西西。
直接坐到地毯上拿玩具逗西西玩儿。
“小干爹来陪西西玩儿好不好呀?”李颜边说边拿一个拨浪鼓逗着他。
西西伸手想要抓,双手撑在地毯上直接从坐改为趴,努力的撑着身子动了动像是想要往李颜这边爬。
李颜看这模样惊了,忙道:“珩哥你快看,西西是不是会爬了。”
李颜说着他将屁股往后挪了挪,离西西稍微有些距离好让他尝试着爬向自己。
赵珩也一脸新奇的看着,“逗逗他,没准一会儿便学会爬到你身上了。”
西西趴在地毯上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的向李颜这里进了两步。
李颜看乐了,笑道:“这小子腿脚可真有劲儿。”
“西西快过来,爬到小干爹这里来。”李颜边说边拍手逗他。
西西黑亮的大眼睛看着李颜,晶莹的口水拉丝似的滴到了地毯上,腿脚却使劲的往前爬,没爬两步手一软就跌了一下。
好在地毯够软,跌一下并不会磕着他,他又继续撑起手臂向李颜这边爬,可以说是跌跌撞撞了。
陆景和吴漾端着奶茶蛋糕出来时正好瞧见这一幕,可把他高兴坏了。
把奶茶往桌子上一放便快步走了过来。
“我宝贝西西会爬了?”
李颜笑道:“可不,我方才逗他一下他便自己爬了几步,我看再过不久他该满床满地的爬了。”
陆景乐道:“今早上在家里还是只会坐着或者趴着玩儿,没想到这会儿竟然会爬了,他果然喜欢你。”
西西见他小爹过来了便直接坐了下来,又开始咿咿呀呀的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伸手想让陆景抱他。
陆景笑骂了一句,“我一出来你便要抱,怎么不爬了?爬给小爹看看呀。”
西西哪里听得懂他在说什么,一个劲儿的要他抱,口水又往下流了。
梁燕儿见状拿着他的口水巾给他擦干净。
赵珩将李颜从地毯上拉起来,“不是说饿了?蛋糕好了,你是想吃蛋糕还是想吃点别的?”
李颜道:“就吃蛋糕好了不用特地弄别的了。”
沈予怀在他们拿着蛋糕出来的时候便被吸引了注意力,这会儿正在桌边看着桌上的蛋糕。
吴漾见状便开始切蛋糕,梁燕儿则过去帮他一块儿倒奶茶。
李颜这头在惬意的享受着下午茶,而庆和镇大河村曹家已经变成一团糟了。
话说曹仁怀一大早的在巷子里被人蒙头胖揍了一顿打断了右腿,疼得他一直哀嚎着。
他扯掉套在头上的麻袋却压根没瞧见人影,被打也就算了他压根还没看见是谁打的他。
一个人在巷子里哀嚎着,痛到几乎晕厥过去,好在有人出门瞧见了他,又将他送去了镇上的医馆。
嘴里念叨着要大夫救命,待大夫给他看过伤后忍着疼痛着急的询问大夫他的腿伤。
可大夫说出来的话宛若一道天雷劈在了他脑袋上。
大夫说他的右腿小腿骨头已经断了没办法痊愈,以后都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了。
就算用最好的药治疗,到最后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跛着脚走路。
曹仁怀一听直接晕死过去。
后来他醒过来以后便花了银子让人回村去给他儿子传信。
曹老太一听自己儿子被人打成重伤还断了腿直接给撅过去了倒地不醒。
曹仁怀的大儿子大儿媳妇当时还在地头间干活,听着自家弟弟的哭喊声远远的传来。
“大哥,不好了,咱爹被人打成重伤在医馆里昏迷不醒快死了,咱奶一听这消息也撅过去了,你快回家看看啊。”
曹家大儿子曹伟只觉得“轰隆”一声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般。

曹伟反应过来猛地把锄头都丢了,双手按住小弟曹文磊的双肩。
“你说什么?爹不是一大早就去镇上上工呢吗?怎么就要死了?”
曹文磊哭得那叫一把鼻涕一把泪,抽噎道:“我不知道啊…我和咱奶和俩侄子在家呢,突然来个陌生人敲咱家门。”
“咱奶一开门那人便说咱爹被人打得快死了在镇上医馆呢,叫咱们赶紧去看看。”
“咱奶一听受不了便厥了过去,这会儿还在家里呢。”
“那人一见这情况便走了,邻居家没人在没人给我搭把手我便跑出来找你了。”
曹伟媳妇儿这会儿急着冲过来,着急道:“你就把晕倒的奶和两个小侄儿丢家里了?”
“万一又出啥事怎么办?”
曹文磊方才都慌死了,六神无主的只想找他哥回去,这会儿被大嫂这么一质问不敢再说话了。
还是曹伟直接扛起锄头就往家里冲,边跑边喊道:“还不快些回家看看,家里也没个能顶事儿的人在再出事儿可怎么办。”
曹伟媳妇儿急冲冲的搁他身后追,曹文磊也跟在兄嫂身后三人接连往家跑。
路上不少地头间干活的村民见着三人这着急忙慌的模样也忍不住惊讶。
都在嘀咕着曹家是出了什么事儿,怎的一个个的都往家家跑。
有人忍不住招呼一声,可曹伟哪里有那功夫回应他们,三人是闷头直往家里冲。
一到自家家门口发现大门敞开着,两个孩子早已经吓得哇哇大哭,跑出来找爹娘。
许是孩子哭声引来了附近正好在家的婶子夫郎,有人在劝慰孩子。
有婶子看见他们几个忍不住多嘴埋怨道:“怎的一个个都往外跑?孩子哭成这样家里也没个人在,喊半天也没人吱声。”
“你们也是心大留俩小孩儿在家里头,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有你们后悔的。”
曹伟连忙停下脚步道了声谢便又接着往家里跑。
一进门发现曹老太这会儿还撅倒在地上,就这么一直躺在地上!
曹伟又急又惧,连忙过去摸了摸曹老太的脸,好在还是温热的,许是他爹出事一时接受不了昏了。
曹伟一边给曹老太掐人中一边喊她,这会儿门外的人也跟着进来了。
“呀!这是怎么了这是?方才在外头喊看老半天没人吱声,我以为没人在家还不敢进来,不曾想是晕过去了。”
“曹伟,快给你奶抱屋里头搁床上躺着,检查看看有没有磕着脑袋了。”
“人中也给她掐着,一会儿不醒得去找大夫过来瞧瞧才行了。”
曹伟转头一看,两个孩子吓坏了都哭着都要娘抱,而自家那个小弟什么都不懂只会在一旁干着急。
偏生后娘和妹妹还都不在家,村中没有大夫,他连腾出手去找大夫都做不到。
两个同村的夫郎婶子最多能搭把手,没谁能替他去镇上请大夫,且镇上还有个重伤昏迷的爹呢。
曹家这会儿兵荒马乱的,曹伟只觉得头大不已,没办法只能先抱起他奶就往屋里去,好在没一会儿曹老太便幽幽转醒。
曹老太一醒过来便想起前头的事了,看着曹伟就开始哭。
“曹伟,你爹…你爹他…有人说他快死了,咱们得快些去看看啊。”
“您先别着急,许是传错信儿了呢,咱爹早上不还好好的出门上工,这如何会被人打,您在家里好好的,我去镇上看看去。”
“好好,你快些看看去,我这颗心啊时刻揪着。”
曹老太这衣裳头发凌乱不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让人瞧着可凄惨了。
曹伟又安抚了她几句便又马不停蹄的往镇上去。
那婶子和夫郎一见这情况便知道曹家有的热闹了,这会儿曹老太已经醒了两人不好在他们家多待便先出去了。
没多久村里便传遍了曹仁怀被人打得重伤昏迷已经不行了,他们家大儿子赶着去镇上见最后一面。
曹仁怀人在医馆根本不晓得家里已经兵荒马乱了,他还被人传要死了。
他晕过一回没多久便又被疼醒了,身上的伤倒是其次,最痛的是他的右腿,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让他汗流浃背难以忍受。
一个汉子竟被疼得忍受不了痛哭哀嚎起来,身边又没有人在,大夫那边只给他上了药但压根压制不住那股子钻心的疼。
晕了醒醒了又晕,久久等不到家里人来,他哪里知道他儿子根本不知道他在镇上哪家医馆。
庆和镇有三家医馆,曹伟是一家家找,找到第三家才终于见着他爹。
看到曹仁怀身上脏污头发凌乱鼻青脸肿的模样他差点没认出来,这还是他那平日里收拾齐整一丝不苟的爹吗?
“爹?”曹伟不敢置信的叫了一声。
“伟儿…好疼啊,爹的腿疼啊…”
曹仁怀因为疼痛难忍人已经有些扛不住了,连声音都低了许多。
曹伟看着他爹那条腿伤处已经肿胀起来了,整个人憔悴不堪,这么大的年纪还遭了这么大的罪,他心疼得双眼瞬间发红。
“爹,谁打的您?到底是谁帮您打成这番模样的?您告诉我我要去报官!”
曹仁怀深吸了一口凉气,道:“不知,早间我去茶楼的路上便被人套麻袋打了,我压根没看见人。”
若不是有人出来瞧见了我给我送医馆来了,我这条命都要没了啊…
曹伟这下有些犯难了,连人都没瞧见这如何去报官?
正好这会儿药童过来询问曹仁怀是否要继续留在医馆里医治,接下来大夫开的药物他们家能不能用得起。
曹仁怀送来时疼得呜呜直叫身边也没个能做主的,他身上也没带银子,医馆没法子只给了最简单的救治。
毕竟医馆里常见拿那些治不起病的病人,他们也不能随意给病人用贵价的药,万一人没钱交药钱他们不亏大发了。
还有一件事药童必须要提醒一下他们,曹仁怀裤子还是湿的,一阵阵的尿骚味叫人难以忍受。
曹仁怀面色难看得要命,他这人平日里最爱干净,没想到今日遭了难又出了丑被人当面嫌弃。
曹伟出来时他奶给了他银子,这会儿一听药童的话忙去找大夫询问情况,接着又跑出去买了条干净的裤子回来给他爹换上。
一通忙活下来这才给他爹收拾干净用上了好一点的药。
有曹伟陪着他,曹仁怀可算是安心了一些,可疼痛还是让他难以忍受。
两人正琢磨着要不要去报官,可县衙在县里头,从庆和镇到县里头起码要一个半时辰,曹伟走不开便只能先作罢。
两人在医馆待到下午,家里头也不知是何种情况。
大夫先前给曹仁怀看过之后又给敷了药包扎固定,又给开了药让他煎着喝便没其他救治了。
眼看在医馆里待着也是待着,住一晚还要花钱,曹伟带来的五两银子已经差不多用光了,家里阿奶也都还挂念着。
曹伟是两头都不能兼顾,纪春梅这个后娘和妹妹也不知道几时才能回来。
两人一合计便决定回家养着,反正平日里就是喝药敷药,在家里同样能做。
决定好后曹伟便去花钱雇了辆车将他爹拉回村了。
两人刚离开镇上没多久纪春梅便赶回来了,她原先还以为赵珩是吓唬她而已。
赶回来的路上虽急了些,但也还心存侥幸,可等她去万和茶楼找不到曹仁怀时心突然跌入谷底。
拉住一个茶楼的小二便问,谁知小二的话犹如当头一棒把她给打懵了。
这赵珩当真不是吓唬她的,他当真找人对曹仁怀动了手!
她这会儿是又气又急,更多的是一股凉意席卷全身。
这时她不禁想起了赵珩今日的眼神和他所说的话,他知晓当年的事,他甚至恨不得杀了自己给他爹报仇。
这次曹仁怀出事还只是他给的一个教训,因为自己上门去找他的一个教训。
纪春梅僵在原地双腿发软。
还是曹可心率先反应过来问了小二曹仁怀所在的医馆,这才拉着早已经懵了的纪春梅匆忙而去。
等她们到医馆才知道曹仁怀已经回村去了,又马不停蹄的继续赶回村。
今天这一天尽在路上奔波了,两人都累得不行,可回家一看到曹仁怀那副模样两人都吓傻了。
曹可心看着她爹鼻青脸肿那副惨样瞬间眼泪就掉下来了,焦急的候在床边。
“当家的,你怎么成这样了当家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纪春梅率先哭喊着问道。
她边哭边往床上扑,曹伟想提醒都来不及,她动作太快这一扑便扑到了曹仁怀腿上。
“啊!”曹仁怀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本就疼的腿被她这一碰曹仁怀痛得险些又要尿裤子。
纪春梅吓懵了,好在一旁的曹伟一把将她从床上拉开了。
“爹的腿断了,这会儿疼得难受你还这般毛毛躁躁的往上扑。”
纪春梅没注意到曹伟话里的责怪,闻言急忙掀开曹仁怀的衣摆查看他的腿。
因着曹仁怀在镇上茶楼当账房,平日里都很注意自个儿的穿着。
今日穿的正好是一身长袍,受伤的右腿被盖住了纪春梅便没注意压到了。
曹老太看到自己儿子本来就很难受了还遭到纪春梅这么一压,儿子几乎快痛晕过去了她气不打一处来。
“啪”就是一巴掌往纪春梅身上招呼。
“一整日都不着家,男人出事儿指望不上你就算了你还给他添麻烦。”
纪春梅顾不上曹老太的打骂,看着曹仁怀那条腿不敢置信的问曹伟:“断…断了?你说你爹的腿断了?”
曹伟看着他爹那模样也有些难受,这才将今日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
纪春梅听完双腿无力整个人跌在床边扑在床沿上号啕大哭着。
曹文磊见着自己娘哭得伤心自己也跟着哭,今日发生的这些事可把他吓坏了。
纪春梅心里清楚的知道这事儿一定是赵珩干的没跑了,原来这就是赵珩说的出气,他竟这般狠。
曹可心哭得抽抽噎噎的,问出了心里的疑问,“爹平日里可有得罪过谁?怎的好端端的被人打成这样。”
这曹仁怀正纳闷呢,他平日都在茶楼上工,也没招惹过什么人,为何被人下毒手害他断了腿。
这腿断了茶楼的工作也保不住了。
曹伟道:“在村里与乡亲们偶尔有些小摩擦也不至于下此狠手,还是爹你在外头得罪了人?”
曹仁怀忍痛摇头,“应当没有,若得罪什么人我自会心里有数。”
曹可心哭着哭着便想起来今日在林溪村的事。
她猛地转头看向地上的纪春梅。
“娘,今日在林溪村赵珩对您说了什么?您为何会面色大变扭头便赶回来?”
“我早就想问您了,他为什么会说报仇,弑母这些话?您当年做了什么这么招他的恨?”
纪春梅急道:“闭嘴,别胡说八道,那是赵珩恨我改嫁了你爹乱说的。”
曹仁怀躺在床上顿时也顾不上疼了,当初的事他也是知晓的。
曹可心擦了擦眼泪继续道:“那他后来又压低声音同您说了什么?您听完为何就走了?”
“爹没有得罪任何人,咱们家也没有,除了赵家我想不到别人。”
“我还在纳闷为何林溪村的人这般看不起我们,赵珩为何那般恨您,您现在告诉我,我爹出事是不是与赵家有关?”
纪春梅被这个女儿连连质问早已说不出反驳的话,只会呜呜的哭着。
曹仁怀听完心里一咯噔,他原先还想问她们怎么回来这般快,照理说会留在林溪村几日才对。
曹老太这会儿已经揪着纪春梅的衣领子问:“我儿真是赵家害的?你告诉我是不是?”
曹伟早就忍不住了,也跟着出声质问,“我妹妹说的可是真的?我爹是被你那儿子打成这样的?”
纪春梅只是在哭着,她压根不知道要如何告诉他们赵珩威胁她的事。
“不行,我要去报官,我要给我爹讨个公道。”曹伟说着就往外头去。
曹仁怀急道:“伟儿回来!”
“这事儿不可往外头喧哗,你先冷静些回来听听你娘怎么说。”
曹伟这才停下脚步转身回到床边,这下子一家子都在看着哭得伤心的纪春梅等待着她的解释。

曹老太率先忍不住了,揪住纪春梅便捶打起来,她今日着实是又气又急又担心。
这会儿见这人只知道哭什么都不说便气不打一处来,捶打着她出气。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倒是说啊怎么回事?”
曹仁怀不忍老妻被老娘捶打,强忍着疼痛道:“伟儿拉着你阿奶别再打了。”
曹伟这才拉住了他奶扶着她到一旁坐下。
曹仁怀缓了一会儿才说道:“春梅,说说吧你在赵家到底怎么了?我这腿是不是赵珩找人打的?”
纪春梅眼看着已经不能蒙混过去了,只好要求其他人出去,她将事情同曹仁怀交代清楚。
曹老太哪儿肯啊,以为她这是要包庇她前头生的儿子。
自己儿子平白被打成这样她如何能甘心,这会儿恨不得找人打上门去要一个公道。
“我不出去,你就在这儿说,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说出来,今日这事儿不掰扯清楚了我明日便打上门去要个说法。”
“我倒要听听看他赵珩凭什么将我儿子打成这副模样,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曹伟和曹可心自然也不会出去,他们都想听听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春梅眼看着他们一家子全都看着自己,尤其这个婆婆自己的亲姑母怒视着自己,心里那叫一个又怕又悔啊。
她哭着说道:“不能报官啊,且不说咱们没有证据证明当家的是被赵珩派人打的,就算是有也不成。”
“我听人说了,赵珩他连咱们天河郡郡守府的人都识得,更别说京都里的将军府了,咱们斗不过他的。”
“万一,万一他将当初他爹的事情捅出来咱们家就全完了。”
纪春梅说着又呜呜的哭起来,她害怕啊,赵珩随随便便就将她当家的打成这样,若是再招惹他他真的让人割了当家的和儿子的头下来那该如何是好啊。
曹仁怀愣了愣,一脸不可置信,“你是说当初姓赵的那事?他怎么知道的,你不是说做得天衣无缝吗?”
纪春梅直接瘫坐在地上抹着眼泪道:“我怎知他如何知道的,今日他威胁我,说当初他都看见了。”
“我看他那副样子不似有假,他当真是恨毒了我想将我杀了的心都有了。”
“若是,若是他将事情都捅出来要如何?咱们家都得颜面尽失。”
“且不说他还会不会为了给他爹报仇报复咱们,磊子还这般小日后可得顶着别人异样的眼光过一辈子了。”
曹仁怀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他有些没反应过来,这当初的事情瞒得好好的,也就自己和纪春梅知晓,连他老娘都不知道这会儿怎么冒出来个赵珩。
那姓赵的是被纪春梅给气死的,他们可以咬死不承认,反正赵珩没有证据,但文磊怎么办?
有心人一查便知他当年娶了纪春梅才半年多便生了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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