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乐将手里的杯柄扔进垃圾筒里,把完好的牌放到了茶几上,好奇的问:“这杯子哪里买的?”
正想说“我买一个赔你”,突然灵机一动冒出一个很棒的想法:“这陶瓷材质的杯子横插着一张牌,很酷的小摆件,又有扑克牌元素,可以考虑当作《新赌神》剧组的纪念品,给每位演员老师送一个啊!”
苏清朗:“......”连忙摆手推脱道:“这个杯子摆件的质量不行,要是送给其他演员突然碎了弄伤了手,就不好了。我不推荐哈。”
钱乐想想也是,杯子一碰就碎了,质量堪忧。自己还要买,那不是上赶着当冤大头吗!
打消了念头。
8月下旬,《新赌神》剧组转场来到澳城继续拍摄。
剧组转场到澳城后需要进行休整。
演员们放假3天。
到达澳城的第一天,苏清朗和经纪人钱乐、助理小新在酒店里好好歇息了一晚。
第二天凌晨5点。
苏清朗一身运动服走出房间,坐电梯下楼来到酒店一楼的大堂,撞见两道人影。
走近一看,是于承术和于景澄。
“小朗,你也起身这么早,晨跑啊?”
苏清朗:“系呀系呀。”
“走,一起。”于承术朝苏清朗招招手,走出酒店大门后,一边小跑往前一边回头招呼苏清朗跟上。
苏清朗:“......好嘞。”他昨晚还没来得及踩点,看来于承术对酒店附近的道路已经摸熟了,有人一起结伴锻炼也挺好。
在港都拍戏的期间,于承术和于景澄没住酒店,在家里住的。
到了澳城,住的剧组安排的酒店。
一大早,于景澄被叔叔叫醒拉着一块儿晨跑,没想到会碰上苏清朗。
“你天天起这么早?”于景澄与苏清朗并肩跑着,问道。
苏清朗:“系呀系呀。”
扭头问于景澄:“有没有一种‘比你优秀的人,比你还要努力’的压力?”
于景澄翻了个白眼,加快了脚步往前跑将苏清朗甩在身后。
凌晨5点的澳城,街道上比港都还要安静。
不过,人影还是看得到的。
《新赌神》剧组所住的酒店一出来,附近就有两个大赌场。
他们晨跑经过时看到几个玩牌的人从里面走出来。
三人慢跑着来到广场,这里场地广阔干净,没人,很安静,是个跑步的不错去处。
半个小时后。
晨跑队伍又加入了一人,燕三。
四人跑到7点,晨练结束,返回酒店。
坐电梯上楼时,于景澄邀请苏清朗和燕三:“一起去梭/哈两把?”
下章,于景澄:唉我这嘴,我后悔了,跟我想的不一样。
第35章 运气
苏清朗听到这个提议眼睛一亮,要是在内地,他作为红旗下长大的根正苗红的三好青年,铁定不会跟“赌”字沾边。
在澳城,赌场是特色产业,合法的。
扮演的阿姜还是一个赌场老手。
剧组来到澳城拍《新赌神》,演员本人却连赌场大门都没有迈进去过,有点说不过去。
苏清朗打了一个响指:“好啊,我报名。”转头看向面色犹豫的燕三:“燕老师,为了把角色演好,很有必要去体验一把,你说是吧?”
燕三:“......”
钱乐得知苏清朗为了角色的扮演要去赌场体验一把,带着助理小新也一起去了。
最后,5人小队在酒店大堂集结完毕,打车去了一个叫“永胜”的赌场。
从赌场的豪华旋转大门一走进来,映入眼帘的是金碧辉煌的大堂。
于景澄被要求带上口罩。
“没人认识我?”
苏清朗搂着于景澄的肩膀,一本正经的道:“也没人认得我,但万一呢,万一有人认出你是《新赌神》电影的武术指导,顺藤摸瓜认出来了燕老师,还被拍下了照片传到网上呢?影响不好。
我们还是得低调一点,你说是吧?”
于景澄只好带上了口罩,觉得自己拉上苏清朗等人一起来玩牌,简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本是随口一说的,谁知道苏清朗竟然真的要来,燕三也来了。
钱乐和助理小新跟在于景澄、苏清朗和燕三的身后,两人有点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走进来,好奇的四处打量着赌场内无比奢华的装潢,脚下踩着的地毯看上去都很贵。
原以为赌场里面会很嘈杂,人声鼎沸的。
结果挺安静的?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白天来的缘故,里面的人不是很多,一眼望去,广阔的大厅里摆着几十张的赌台,大半的赌台上都配有一名荷官。
有的赌台坐满了人,身后还围站着人,有的赌台却空着没人。
钱乐走过去瞄了几眼,不同的赌台有着不同的游戏玩法,比如:玩骰子、牌九、扑克牌等各种玩法都有,每名玩家都在全神贯注的玩着,十分投入。
于景澄带着4人转了一圈后,“走吧,换筹码去。”
到了换筹码的柜台处。
于景澄问:“你们要换多少,最低一千起。”
其他4人:“......”门槛好高。
钱乐拉住苏清朗的胳膊,低声道:“小朗呐,你现在还没有成功转型为演员,顶着一个爱豆的身份。尽管在澳城玩这个是合法的,但万一你被拍了传到网上,形象会大大的受损,影响非常不好。
你不能下场玩,还是站旁边看看就好了。”
苏清朗点点头,转头对燕三道:“燕老师,你刚复出,也不要玩了,我们一起看看吧。”
燕三:“......好。”
助理小新有点不好意思的挠头:“我也不玩。”大学生,第一份工作,第一个月的工资还没发,没钱。
于景澄:“......”服了。
合着自己带了4个保镖过来?
钱乐推了推眼镜,缓缓举手:“那我玩玩吧?”
在于景澄期待的目光下,钱乐伸出一根手指,忍痛道:“换一千块的筹码。”
于景澄:“......行吧。”
换好了筹码后。
于景澄掂了掂掌心里堆叠的塑料小圆牌筹码,一共10个,每个筹码的面值是1000。
钱乐的手里也有10个筹码,每个筹码的面值是100。
于景澄给钱乐支招:“苏清朗的牌技应该挺厉害的?可以找他给你当军师。”
再看向苏清朗:“你想玩什么?”
苏清朗看着于景澄“啧啧”了两声,这会儿才读懂了于景澄的小心思,难怪那么好心的提出要带自己来赌场玩两把,还想着一较高下呢?
“我不是来玩的,我是来学习的。”
余光瞥见燕三已经朝人最多的一桌走了过去。
苏清朗对于景澄摆摆手,“不约不约,我们不约。”跟上燕三的脚步。
助理小新谨记着自己得跟在艺人身边,也跟了上去。
钱乐的人生格言:钱是攒下来的!从来不沾赌。对玩牌是一点都不懂,不过“玩骰子,猜大小”这个,他会,不就是押大或押小嘛。
好像也是全场下注门槛最低的,一次可以下100。
钱乐紧握着手里的10个筹码,目标明确的朝玩骰子那一张赌桌,兴致勃勃的走了过去。
留下于景澄一个人站在原地,空调气中凌乱。
半个小时后。
钱乐捏着手里仅剩的2个筹码,心疼得不行,打算悬崖勒马把2个筹码换成钱,不玩了!
正要离开,被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苏清朗一把按住肩膀。
“钱哥,要不要再玩最后一把试试,我帮你把钱赢回来?”
钱乐一喜:“小朗,你有多少把握?”
“50%?”
“......”也就是赢的机率提高了1.39%。
钱乐一开始以为玩骰子猜大小,就是三个骰子的点数相加大于等于11,大;相加一起小于等于10,小。
下注“大”或“小”,有着50%赢的机率。
结果一站过来,了解了规则后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还有一种叫围骰的情况,比如:要是三个骰子的点数是相同的,三个“2”,会大小通吃,也就是不管押大或押小都会输。
几分钟前,钱乐听了旁边一位老哥的科普:“......算下来,赌场的胜率是51.39%,我们玩家只有48.61%,除非你运气好,赢了又懂得及时收手。否则一直玩下去,手上的筹码迟早得都输掉出去。”
钱乐心想:我爱财,但不贪财。
只要赢个200,我就不玩了。
结果手气背得很,每把下100,下了8把,把把输。
不是48.61%赢的机率吗?怎么到他这成了百分百,太气人。
现在听苏清朗讲“有50%的把握”,钱乐把头一点,心想:冲一把!
到底没有抵抗住200赢回800的诱惑。
苏清朗没有下场玩,只站在钱乐的身后,在要下注的时候以碰一下钱乐的手臂或搭一下肩膀为暗号,即:押“大”就碰一下钱乐的左手/左肩,押“小”就碰一下右手/右肩。
新的一局开始了。
荷官按一下手边的按钮,骰蛊里放着的3个骰子会自动旋转“洗牌”。
接着,玩家们可以开始下注了。
第一把,“全押。”苏清朗碰了一下钱乐的左肩。
身旁的燕三:“......”下注200,从苏清朗的口里蹦出来一个“全押”,好像电影里上演的牌局大战押上了全身家进行梭哈。
钱乐有些不舍的将两个筹码放到了“大”字上面。
其他围站着或是坐着的玩家,押注“大”或“小”,做着1:150赔率美梦押注围骰的也有一个。
下注时间结束。
几声叮叮的声响后。
荷官揭开骰蛊,很快,赌桌上的电子显示屏将骰子的点数显示了出来。
【16,大】
押大小的赔率为1:1。
钱乐激动得差点欢呼起来,目不转眼的盯着荷官的手,等着荷官给发了筹码,立即高兴的从赌桌上拿回了4个100的小圆牌筹码。
钱乐忍不住回头,眼神询问:小朗,下一把押什么?
玩扑克牌梭哈的赌桌上。
于景澄历经了几波输赢起伏后,手里只剩下一个筹码小圆牌,没了再玩下去的兴致,站起了身。
“小伙子,你手气好那会儿筹码都赢翻10倍了,甘心就这么走了?”
于景澄对那人笑笑:“做不到见好就收,就得学会‘及时止损’。”
从玩牌的赌台走开后。
于景澄的目光四下搜寻着苏清朗和燕三的身影。
因他们5人戴着同款的口罩,不坐下玩只站着,苏清朗和燕三的身高又是人群里拔尖的,很快就发现了两人站在玩骰子那一桌。
于景澄抬腿走了过去。
刚一过来,苏清朗等人正要离开。
于景澄一眼锁定了钱乐小心抱在怀里的筹码,小圆牌各种颜色都有,面值有大有小。
看到苏清朗的经纪人笑容夸张,活像刚捡了钱,用脚趾头猜也知道:
这是赢来的筹码,赢钱了。
苏清朗抬手指了指柜台方向:“钱哥要去换钱。”问于景澄还玩吗?
于景澄摇摇头,表示不玩了。
5人遂往柜台处走去。
待离一张张的赌台远了些,不待于景澄开口问,钱乐无比激动的讲述了苏清朗的“神迹”。
“小于武指,你知道吗!我手里的1000筹码下注了8把,把把输,我想说留着最后200吃个午饭。还好小朗来了。”
于景澄心道:果然,苏清朗还是出手了。
“后来?”
钱乐咽了咽口水,眉飞色舞的继续往下讲:“我听小朗的来押注,7把,连赢了7把!倒赚了9000。”讲到最后的数字是小小声透露的,生怕被别人听到,却带着无法抑制的亢奋与激动。
从大衰到走大运,在赌场上演了绝地反击。
于景澄听完十分后悔,后悔自己错过了精彩的围观。
他看向苏清朗,询问:“连赢7把,你是怎么做的?除了扑克牌,对玩骰子也有研究?”
除了手快、身手快、眼力好,听力也很卓越?
钱乐和燕三也有问了这个问题。
苏清朗双手一摊,还是同样的答案:“我凭第六感,瞎猜下注的。”
其他人:“......”你看我们信吗?
啧,居然都不相信。
人们呐,只记住了他夸下海口要帮经纪人把钱赢回来,可他前一句话还说了,只有50%的胜率啊!
可不就是瞎蒙的。
谁知道,他今天就跟开了金口似的,把把都蒙对了。
系统上线提醒:少装比,小心翻车。
苏清朗表示翻不了车,他这个三好青年以后也不会来赌场了。
今天来这一趟,把大厅里的大部分赌台都走了一遍,通过观察浅浅得出来的结论:十赌九输,90%的玩家看上去都是输的。
珍爱生命,远离“赌”字。
“小于武指,你赢了多少?”
于景澄被苏清朗问得一噎,不待回答,其他四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朝他手上看去,只见指间夹着一块孤零零的小圆牌。
苏清朗“哦豁”了一声,安慰了一句:“左手倒右手?”
在几人闲聊间,已经将筹码换成了钱币的钱乐走了回来,笑呵呵的打圆场,十分豪气的宣布:“各位,为庆祝我赢钱,中午这一顿我请了。”
“听说大三巴牌坊那里有一家猪扒汉堡很有名,我们去那里逛逛,尝一尝吧。”
“......”赢了这么多钱,就请吃猪扒包啊?
不愧是你,我的经纪人。
苏清朗转头看向于景澄:“要不,还是你拿剩下的1000,请我们吃饭吧?”
于景澄:“......”
一行5人去了澳城的著名景点逛了后,吃了没有想象中好吃的猪扒包,随后还是钱乐坚持要请客,到一家老字号的面馆吃了碗面,便打车回酒店了。
两天后,《新赌神》剧组在澳城开机。
先拍摄的是卫琛和东绮文的男女主角戏份。
一个星期后。
苏清朗终于开工了。
今日拍的是室内戏,一来到拍摄片场。
助理小新打量着室内欧州宫廷般古典奢华的装潢风格,三米高的吊顶上璀璨眩目的水晶大吊顶,还有摆放着的十几张赌台......
“我有一种走错片场的感觉,有点梦回前两天,像是来到了哪家赌场?”看着剧组的工作人员在赌场里来回的忙碌穿梭,又有一种乱入感。
这是剧组搭的景吗?真的是大大大手笔了。
钱乐接话:“我们确实是——又进来了一家赌场。”
《新赌神》剧组来到澳城,为的就是到赌场里取景拍摄电影里的赌场戏份,听副导演讲:剧组十分豪气的租下了澳城当地的一家赌场来拍戏。
该赌场是澳城开设最年久的赌场之一,几个月前进行了翻修,10天前刚装修完毕。
可以闻到很明显的装修气味。
剧组来到这家“新”赌场,出钱又“出力”,给免费当人肉除甲醛机了。
钱乐从包里找出一个口罩递给苏清朗,有些纳闷的问:“小朗,你怎么了?怎么怪安静的。”
苏清朗接过经纪人递来的口罩戴上,眸光深深:“我在酝酿角色的情绪。”
“接下来两天的戏份,对我的挑战很大。”
要拍他和燕三的精彩对手戏。
先前在港都拍的反派男二和阿姜的师兄弟戏份:阿姜在师兄面前无所顾忌的炫技、秀智商、秀优越感;
反派男二私下偷听到老赌王有意将赌场经营的生意交给阿姜来打理,心里不是滋味,更加仇恨上阿姜,开始了盘算。
这一次,真正的二人较量戏来了。
今天拍的是阿姜和反派男二在赌桌上戏份。
剧情前提:老赌王突发心脏病离世不久。阿姜来到赌场里巡场,反派男二出现挑衅的向阿姜下“战书”——敢不敢赌一局,称自己是老赌王的上门女婿,比阿姜更有资格管理赌场。
阿姜受老赌王影响,一向也看不上师傅的这个倒插门的窝囊女婿,平时不把这个师兄放在眼里的。
听到反派男二称要是阿姜赢了,从此在眼前消失,一口应下了......
结果一时大意输了。
赌上的不止是所有荣耀,还有右手。
右手被废的戏明天才拍,苏清朗的手今天已经在隐隐作痛了。
等燕三来了片场,苏清朗连忙上前抓着燕三一起对戏。
转场到澳城后,燕三的经纪人邵剑没有再跟组,回北城了。
不知道是不是经纪人邵剑不在的缘故,还是随着电影的拍摄,两人迎来了重要的对手戏,需要多沟通。
苏清朗发现燕三对自己的态度没有那么疏离,避嫌了?
阿姜与反派男二之间的牌局大战,从上午拍到晚上7点才收工。
收工后,苏清朗蹙着眉,看上去闷闷不乐的。
钱乐不解的问:“小朗,你怎么了?”
今天演得不是挺好的。
苏清朗叹了口气:“唉,我入戏了。”
看着自己抬起的右手:“今天拍摄卡在阿姜输牌这里结束,我心郁闷。一想到明天,阿姜就要被废右手了,我心难受......”
有点抓心挠肝的想把剩下的戏份演完。
怕明天接不上情绪。
听苏清朗这么一说,钱乐想到明天要拍的戏份心里也有点打鼓:
右手被废是什么感觉?
小朗能演得好吗?
确实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为缓解艺人的焦虑,加上兜里揣着还热乎的8000多块多亏了小朗。
“小朗,不要焦虑。我被大数据推送了一家据说很好吃的葡国菜,来了澳城就得试试这里的特色菜。我、你还有小新,今晚去挫一顿吧,我请客!”
一听到吃的,苏清朗瞬间就精神了:“我们现在就出发?”
钱乐:“......”
吃完葡国菜,散步半个小时。
一回到酒店房间,苏清朗呼叫系统上线,在脑海里上表演课,预习明天要拍摄的戏份。
翌日来到剧组。
苏清朗看到武术指导于承术和于景澄。这两天,他满脑子想的是右手被废的那一场戏该怎么演好,差点忘了前面还有一场打戏。
仅有的两场打戏,剩下的最后一场。
接昨天拍摄的剧情:阿姜输牌了后,还被反派男二往身上泼脏水,栽脏老赌王的死是阿姜蓄意谋害的,企图吞下这家赌场。
不然老赌王怎么会越过上门女婿,把赌场交给一个外人来打理?
阿姜这才意识到自己掉进了反派男二设下的圈套,不止是要废他右手,拿走赌场,还要把老赌王的死栽脏到自己的头上,口口声声要清理门户,不给他留活路。
自然是不肯乖乖坐着被人废了右手的,阿姜站起身反抗的往赌场门外冲去,跟反派男二带过来的几名手下有打架的戏份......
所以来到片场后,苏清朗先跟对手演员进行武术招式的练习。
几乎是他单方面挨打的戏份。
站一旁的于景澄见苏清朗一挨打下意识的就要抬手去挡,或是反手就想给对面的武打演员来个反击,反复了几次才放松下来进入了“挨打”的状态。
看着苏清朗一脸憋屈的模样,于景澄情不自禁的笑了。
于承术:“澄仔,你过来。”
于景澄:“......”笑一下都不让笑吗,听话的走上前。
原来叔叔叫他过来是让配合一下给苏清朗来个演示。
于景澄扮演苏清朗的角色,于承术暂时扮演的角色是反派男二收卖的心腹手下,为主打手,还有3名武打演员扮演的反派男二的手下。
阿姜的角色设定是身手快,却不懂功夫。虽然如泥鳅般左躲右闪的来到了大门前,但反派男二早有所备,命人关了门,4名手下呈包围圈收紧,让阿姜无处可逃。
阿姜像一只被逼急的兔子,发狠的朝其中一名手下冲了上去,用力挥出的拳头却是一拳打了棉花上,一下子被截住了。
于承术往侄子的脸上挥了一拳,其实刚碰到脸,力度很轻,于景澄在叔叔拳头过来时,自动往旁边转了脸来接拳力,接着是肚子上挨了一拳,整个人抱着肚子双膝跪在了地上。
最后,两只胳膊都被人反拧在了身后,整个人被押着贴在了赌台上,犹如任人宰割的鱼肉。
脸被赌台压到变形的于鱼肉:笑不出来了。赶紧喊他叔松手。
苏清朗:......这一幕有点眼熟。
演示完毕。
于承术拍拍苏清朗的肩膀:“小朗,你学东西很快,动作没有问题,放轻松,被打的时候身体不要紧绷,给的反应大一点。”
导演严玉堂走了过来,也点头附和:“吃痛的表情可以多给一点,夸张一些。”
苏清朗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被打是什么时候了。在末世经历过无数次的危险,一旦察觉到危险,这副身体也有了肌肉记忆般的立马进入戒备状态;一受到攻击,下意识的就要反击回去。
已经相当努力的控制,不要反抗。
这一场打戏拍完。
苏清朗有了一个念头——对未来的武打巨星来说,“角色无大小”这一句话要划掉,还是得当第一主角!在打戏方面起码有来有往,不会单方面挨打。
下午,拍阿姜右手被废的戏份。
苏清朗好奇的盯着燕三手里的水果刀,是一把长刀,刀身反着光,看上去挺锋利的,“这就是影视剧拍摄会用到的那种刀,往身上一捅,刀身会自动的回缩?”
见过相似功能的道具剑。
燕三“恩”了一声,在对戏前得测试一下道具有无问题。
“剧组准备了两把一模一样的水果刀,一真一假,这是其中一把。”
问苏清朗敢不敢伸出一只手来试试?
苏清朗没说话,直接抬起右手举到了自己的眼前来,掌心对着燕三,示意燕三尽管来刺好了。
就在燕三举着手中的道具刀捅来之际,苏清朗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避开,下一秒,燕三只觉手腕一麻,手中握着的道具刀掉落下来。
眨眼间到了苏清朗的手上。
没有亲自检查过的道具,哪里能容他人往自己的掌心捅刀子?
苏清朗伸出两指夹住刀身,微微施力,刀身往回缩。
确认了是真·道具刀。
这才施施然的伸出自己的左手,右手握着刀柄往左手的掌心一扎,刀身回缩,只留了一小截在外面。
“测试完毕,这把是假的。”
苏清朗笑嘻嘻的将道具刀递还给燕三,“燕老师,我们开始对戏吧。”
燕三深看了苏清朗一眼,接过道具刀,点点头。
从鹿城的马拉松友谊赛冠军,燕三就知道苏清朗不简单,很不简单。
对戏结束,即将正式开拍。
特效师上前给苏清朗补妆,上一场的打戏中,阿姜的脸上挨了一拳,嘴角化着受伤的效果妆。
坐在监视器前的导演严玉堂拿起手中的对讲机,吩咐各部门准备就绪。
接上一场的戏,苏清朗被反派男二的两名手下一手抓着一条胳膊,另一只手按在肩膀处,整个人十分狼狈的被按趴在赌台上面。
站在一旁的燕三也酝酿好了情绪,可以入戏了。
严玉堂盯着监视器里的画面。
“第x场x镜1次,Action!”
表演开始了。
镜头先切给了被按在赌桌上的阿姜,嘴里被塞了一团布,正在拼命挣扎着,嚣张的红毛耸拉凌乱,睁大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接着镜头往旁边一转。
反派男二面容森冷的抬起右手,掌心朝上,心腹手下把取来的水果刀递上。
漫不经意的把弄着手中的刀,反派男二的嘴角噙着冷笑朝阿姜一步步走来,皮鞋叩击地板发出的声音仿若大刀迎风挥来发出的猎猎声响。
脚步停下,摆手示意了一下。
一名手下立即意会的将阿姜反剪身后的右手胳膊按在了赌台上,牢牢钳制着上臂,以及紧扣住手腕。
令阿姜的右手掌心朝下的张开在赌桌上,近在脸旁。
反派男二微微弯下腰,伸手在阿姜的脸上拍了拍,“我的师弟,这会儿一定有话想说吧。”
笑吟吟的扯掉了阿姜口中的布团。
阿姜大张着嘴喘息,一时却发不出声音,惊恐的看着刀尖在自己张开的一根根手指间轻轻划过,仿佛毒蛇吐露的信子扫过,骇人的寒意爬上脊背,穿透骨髓,身子似鹌鹑发着抖。
刀尖从手指划到手背上,在微微凸起的手筋处停住。
“青色的血管,找到了,刀子就从这里直接插下去吧?”反派男二举起刀,悬在阿姜的头顶。
“不,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求饶的颤声从喉咙里艰难的抖出。
阿姜被按在赌台上的整张脸从水里捞出来般,分不清是冷汗还是眼泪,糊了满脸。
导演严玉堂目不转睛的,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
拍戏嘛,刀是道具刀,假的。
拍角色的手被插刀,主要以手的鲜血横流和刀子穿过赌台来表现,在电影里的画面会是一闪而过的,重点会放在角色受伤的反应上。
对演员的表演挑战不小。
虽然开拍以来,苏清朗的个人戏份表演得不错,可圈可点的,作为第一次演电影的新人称得上优秀了。
但这一场戏对演员的表演要求很高,要细腻的表现出来手掌被刀子刺穿的整个反应,试戏时只简单的对着台词顺了几遍表演的流程。
严玉堂打算正式开拍后,看苏清朗能演到几分,一点点来磨的。
没想到苏清朗给了很大惊喜。
水果刀刺穿手掌的瞬间,阿姜的脸上有一瞬的石化,像是大脑突然瘫痪了,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下一秒,流血的手掌因袭来的巨大疼痛,痉挛、抽搐,蔓延至整条手臂。
同时,疼痛呼声响彻整个赌场。
反派男二将刀子抽出时,更是疼得阿姜整个人几乎生生的当场晕了过去,如同一条被捕捞上来丢在岸边的鱼,已经丢上来好一会儿都快要死掉了,连扑腾的力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