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霁：“？”
感觉有些古怪，却说不上来是哪里古怪。
好像林江桉整个人都透着一些不对劲。
贺霁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林江桉只片刻便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早上起太早了，不符合我的生物钟，犯困呢。”
说完，林江桉点开自己的通讯器，在上面的虚拟屏划来划去。
翻找一圈，最后在自己的收藏夹里点开帖子链接。
——【做这几件事，Alpha被你感动到流泪。】
帖子的第一条，赫然就是亲手为他准备早饭。
上面甚至还写了详细分析，从性格以及家庭方面对人细致剖析，最后又从大环境下，Alpha从小培养注重的方向，最容易被体贴入微的温柔给攻克。
分析出了八百字小作文，那叫一个面面俱到。
林江桉咬牙， 【退钱！我送了早饭，他根本没理解到我的意思！】
这些根本没用！
都是骗人的！
楼主刚刚更新了最新攻略，下一刻，刷到林江桉的回复，他也很震惊，【不可能，居然会有Alpha能抗住Omega的温柔攻势？】
林江桉：【谁说我是Omega了。】
楼主：【其实按理说，beta应该也可以啊。】
林江桉：【……】
楼主：【不是哥，你一个Alpha看Omega攻略Alpha一百法干嘛？被你攻略的Alpha能理解你的意思才怪了，他不觉得你有病你就偷着乐吧。】
林江桉：“……”
被刺的体无完肤。
不是你帖子里也没说还有性别限制啊。
林江桉默默把通讯器关上，趴在桌上生闷气。
真不靠谱！
论坛里面鱼龙混杂，审核什么时候加强一下管理！
贺霁侧头睨了他一眼，见他背对着自己，情绪低落，“林江桉，上次实验体对你产生的影响还没消退吗？”
“啊？消退了吧。”林江桉自己是觉不出什么了，尤其是在发烧以后，身体机能已经恢复到巅峰状态，检查也没有异常精神力残余，“怎么突然这么问？你有哪不舒服吗？”
贺霁摇了摇头，抬起握着笔的右手，淡绿色的藤蔓在他手腕上缠了两圈，绕在指节处轻蹭。
林江桉看着自己的兽形，沉默，安静的重新趴下，“不认识，不熟，没见过。有事先睡了下次聊。”
他的脸面迟早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兽形给丢光！
一点也不剩的那种！
贺霁轻笑一声，指尖挑起藤蔓轻轻摩挲。
异样的感觉传来，林江桉顿了顿，伸手去拽藤蔓。
贺霁并没有松手，反而握着藤蔓避开林江桉伸过来的手，他问道：“林江桉，你在追求我吗？”
原本趴着的林江桉‘蹭’的一下站起，“你、你说什么呢？”
他磕磕绊绊的说完，又试图用笑容掩盖心思被拆穿的尴尬，“怎么突然往这方面想了。”
“怎么会呢，我就当你是哥们，兄弟。”
贺霁：“Alpha被你感动到流泪。”
林江桉呆住，“啊、啊？”
贺霁把通讯器转过来给他看，“这个‘。’的ID是你吧。”
“不是，怎么可能。”
贺霁指着ID向右，指尖ID后面赫然跟着林江桉的大名，“我是论坛管理。”
林江桉：“……”
我恨论坛实名认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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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桉深吸一口气……他已经快喘不上气来了。
“为什么你一个学生会主席还身兼数职, 你这么辛苦的忙学校的事，哪还有一点自己的时间啊。”林江桉愤愤不平的为贺霁出头。
这么多工作都压在贺霁一个人身上，学校未免也有些太过分了吧。
“还好, 论坛还有其他管理员。”贺霁收回通讯器，又问：“所以，你是在用论坛里的教程追求我吗？”
林江桉：“……”
咱们直接谈下一个话题吧。
求求了。
我年纪轻轻一定要把我按死在这教室里吗。
学习论坛教程运用起来还被本人发现了这种事也太抓马了吧！
偏偏正常界面中, 论坛ID后面并不会跟着本人的实名认证, 贺霁会看见, 完全是因为他的账号是论坛管理的马甲号，别说是名字，要是顺着ID点进去, 可能还会发现更多更详细的资料。
林江桉倍感头疼, 大意了。
早知道换个论坛！
现在好啦，什么可靠的办法都没学会，反倒被贺霁抓了个正着。
见林江桉沉默不语, 贺霁单手撑着下颚，指尖在桌面上轻点, “嗯？”
“我、我我……”林江桉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开头一个字，颤颤巍巍的差点没把舌头说到打结。
说到底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林江桉索性不答反问：“你会介意吗？”
如此, 倒是把问题抛回给了贺霁。
“介意什么？”
“介意我是Alpha。”林江桉抿了抿唇，“但没办法呀, 分化成Alpha了。”
同为Alpha的人在收到来自另一个Alpha的追求, 有些Alpha可能会很抵触这种行为。
再加上贺霁身份特殊, 林江桉在考虑捅破窗户纸的时候, 就得多方面考量。
贺霁虽然看起来性格淡漠, 很好惹，一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身处事外的安然模样，可林江桉清楚贺霁真正的脾气。
这样一来，林江桉踟蹰很久，想了许多办法，在直接说和委婉的一点点攻略中选择了后者。
说什么抓住了Alpha的胃，就能抓住他的心。
是，抓住了，我被抓住了。
贺霁勾了勾嘴角，侧头去看他，“高阶Alpha分化，怎么听起来你很嫌弃的样子？”
林江桉小声嘀咕：“你不喜欢，再高级有什么用。”
贺霁：“谁说我不喜欢？”
正在碎碎念的林江桉猛的抬起头，震惊和喜色在脸上交加，“你是说你……”
“我只是刚知道这件事，需要一些时间消化。至于性别……对我而言，这从来不是一段感情中的阻碍。无关喜欢。”
贺霁之前还在想，林江桉自从回来以后就变得有些古怪。
说不上来哪奇怪，但就是行为举止和言语谈吐间像是变了个人，如果不是确认精神力反馈还是林江桉本人，贺霁都要怀疑，是不是那个实验体趁着林江桉精神力虚弱时候趁虚而入，操控了他。
现在看来……他好像知道林江桉变得这么古怪的原因了。
与其说古怪，倒不如说是不知所措。
林江桉喜上眉梢，如果不是环境不对，考虑到旁边埋头自习笔记的学生，他都得跳起来喊一声，才能够压下他心底的汹涌澎湃。
被发现了，但贺霁没有拒绝。
没有直白的说‘不’，那是不是就是默许了他追的意思？！
只是贺霁对他暂时还没有超出友情的更多感情。
不过贺霁既然都给他时间了，那慢慢来，一点点的熟悉对方也不是不可以啊。
林江桉紧攥着拳头，半趴在桌子上心口仍是剧烈起伏，耳根后一片赤红直直蔓延至后颈隐没在领口处。
贺霁一句话，好悬没给林江桉弄得原地蒸发了。
“喝点水。”贺霁倒了杯温水给他。
大教室里有饮水机，平时上课的时候很多学生都会拿着自己的水杯，一上午都是课的时候，学生会趁课间的时候去接水。
林江桉捧着贺霁递过来的水杯，指腹摩挲着杯壁，他没由来的轻叹一声，心下有些感慨。
贺霁好像无论在面对什么事的时候都很体面。
不会强硬的斩断一切。
林江桉想，但凡贺霁今天强硬的说一句拒绝的话，他以后都未必敢在出现在贺霁面前，怕被他认为自己别有用心。
但贺霁只是说出了他自己的看法，并没有高高在上的抨击后提出建议，甚至还默许了。
这算不算是给他们俩一个机会呢？
林江桉悄悄睨了贺霁一眼，发现他丝毫没有受到刚才那件事的影响，又顺着瞧了一眼他手下的大二电子版资料，一个都看不懂。
沉默半晌，林江桉摩挲着下颚想，他这算不算是有了一个可以正大光明追求贺霁的机会？
这样也挺好的。
最起码要比知道这件事以后直接拒绝要好的多。
只要还有机会，没有被直接踢出局就好。
虽说论坛里的教程没起到什么作用，但阴差阳错好像也达成了一个不错的结局？
林江桉拿着通讯器在上边编辑，本来想跟楼主表达感谢的，可考虑到贺霁也能看见他发了什么，实名制发帖还是算了。
都不用犹豫再三，稍一斟酌，林江桉就毫不犹豫把自己打到一半的内容删除。
想了想，又把自己之前的所有在这栋楼里的消息全部删掉，然后注销了账号。
幸好他不怎么用论坛，这次也是看表白墙上说，论坛里有针对单身军校生追Alpha的教程。
林江桉寻摸着，正好他想追的人是Alpha，要不然也不会被一路带到论坛里面去。
要是常用论坛，被这么一扒马，林江桉感觉，在贺霁面前社死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怎么把账号注销了？”
埋头记笔记的贺霁，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把通讯器拿在了手里。
“啊？”林江桉差点没压住自己的声音惊叫出声。
贺霁说：“为了防止有些账号在论坛带负面节奏后注销删号找不到人，确认注销之前，会先交由管理审核，确认账号内容没有发布不实信息，才可以同意注销。”
帝国军校多方势力盯着，总有些心存不轨的人想在舆论争斗上占领上风。
论坛算是最容易被不明势力渗透的地方。
是以，审核也格外严格。
不注销账号还好，一注销，以前发过的所有内容全部都摆在了审核面前。
“……”
林江桉闭了闭眼睛，感觉自己的脸在今天丢了个彻底。
实在不行论坛也别管了，我本人删号重开吧。
林江桉唉声叹气，“下次再见你我得戴上面具了。”
“为什么？”
“这样在有些事发生的时候我不会太尴尬。”也是掩耳盗铃上了。
贺霁嘴角扬起，见他恨不得以头抢桌，不由得轻笑出声。
林江桉顿了顿，咬牙，“我跟你拼了……”
贺霁没再逗他，而是说：“下了课去训练室？”
林江桉想了想，没接这份口头‘战帖’。
以前在训练室开几倍重力，跟贺霁近战肉搏是常事，但……在知道贺霁是自己记忆里的那个人以后，别说去训练室了，他都不敢想他会跟贺霁打起来。
四肢不协调，开打之前先给自己来几下。
林江桉摇摇头，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十分可怖。
“不打不打，高阶Alpha不能只想着用战斗解决问题。”林江桉一本正经的拒绝，“我们要用脑子的。”
贺霁：“……”
感觉你变得不太正常的样子。
大教室里的学生越来越多，临近上课的时间，老师踩点走进教室。
絮絮叨叨的聊天声在老师进来以后，尽数沉寂下来。
贺霁说：“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陪同Alpha一起上课，这也是论坛里的教学之一，还强调说明要坐在Alpha身边。
“回去干什么。”林江桉正色道；“像我这么勤奋好学的，有机会能学习一下大二的课程，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收敛一下你的表情。”贺霁淡淡道：“嫌弃的意思都要溢出来了。”
林江桉往桌子上一趴，“唔……”
我就不是学习那块料。
还是研究一下中午菜谱吧。
趴在桌子上行的林江桉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贺霁指尖卷着藤蔓，正要说些什么，讲台上的老师开始点名，便没有再开口。
藤蔓顺着他的手指缠到手腕处，淡绿色的藤蔓越蔓延颜色越深，渐变的交错在小臂上，乍一看像是戴着装饰物。
树叶在手中轻颤，贺霁划开通讯器线上签到，两指捻住无风乱动的树叶，指尖绕了一圈，树叶就有些晕晕乎乎的趴在了他手上。
旁边，趴在桌子上的林江桉身形一僵，耳后的红晕还没有褪去，又再次升温。
他手从桌子上放下来，抓住藤蔓另一端，小心翼翼的往回拽。
并不想回来的藤蔓晃了晃，甩了他一下。
林江桉：“……”
你到底是谁的兽形！？
大课来上课的人多，有时候大课不看你课上表现，看的多数是出勤率，只要你按时按点来上课，不管你期末考多少分，老师都会尽自己所能不让你挂科。
是以，像林江桉这样一开始上课就趴在桌子上的人不在少数。
林江桉趴着也不会显的太突兀。
贺霁从上课到现在，除了在点名的时候短暂的放下笔，其他时间都在记笔记。
这种不存在实操的课，无意于是纸上谈兵，会记笔记的都没几个，贺霁却写的认真。
林江桉心里乱糟糟的，心乱脑子也乱，安静的教室内，他耳边只有笔尖在覆有类纸膜的电子笔记本上发出的‘沙沙’声。
不知不觉心静了下来。
他偏过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察觉到他的视线，贺霁问：“怎么了？”
林江桉摇了摇头，“没什么。”
就，想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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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桉只留在这上了一节课。
他只能在自己没课的时候才能来跟贺霁一起上课, 要是自己有课的话，他倒是也可以逃课或者请假来跟贺霁一起上课，但是……逃课撞进查逃课的贺霁手里, 他可能积分不保。
重复请假的话，导员也不会惯着他，现在已经不怎么给假了。
随着下课铃声响起。
贺霁合上电子笔记。
林江桉顺手帮他把杯子盖上, 问道：“你下一节是什么课？”
课程表这种东西, 从发下来到切实上课, 林江桉都没看过几次，自己的课表都不怎么看，更何况贺霁的课程表。
贺霁说：“今天就一节课, 我去看看实验体。”
“怎么感觉你的课比我要少很多啊。”林江桉想了想, 感觉自己从贺霁口中听到最多的话就是，‘今天没课、下午没课，你怎么还不去上课’。
嘶……想想都让人心跳加速。
“大一的理论课比较多, 大二多是实践，等你大二的时候, 课程表应该会跟我差不多。”贺霁翻看着通讯器, 挑拣着回复消息。
林江桉唉声叹气，“那学校就只剩下我自己了啊。”
这也太无聊了。
“好好学习吧。”贺霁起身拍了拍他肩膀，“学弟。”
林江桉挑了挑眉, 还没来得及起身，反手按下贺霁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收到。学长。”
贺霁指尖一顿, 林江桉先一步松开了手, “走吧, 你直接出去, 还是先回趟寝室？”
林江桉问道：“书要不要我帮你拿回去？”
贺霁把书和笔记一起递给他，“我直接过去。”
林江桉点点头，“晚上想吃点什么？”
“都可以，你定吧。”贺霁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偏好，非要说，那可能营养液喝的要多一些，因为那样很节约时间。
林江桉比了个‘收到’的手势，“成，我看着弄。”
教室里还有刚下课没离开的学生。
他俩说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边说话边往外走，是再寻常不过的对话，但是却听得教室里收拾书本的学生都不由自主的放缓了动作。
直到他们的声音消失在了教室门口。
安静的教室内不知道谁先开口，打破了这一寂静的氛围。
“我靠……？！”
“他们同居了？”
“啧，消息这么不灵通呢，是搬去同一个宿舍了。”
“啊不是真在一起了？我以为是谣传呢，这老夫老妻的样子，我严重怀疑他们在一起很久了。”
“牛逼啊，两个Alpha，那陛下和帝后能同意吗？门不当户不对的。”
“别牛逼了，下节课要迟到了。”
杂乱的絮叨声夹杂着几声不可置信的惊叹。
最终在下一节课的上课铃声响起之前，教室里的学生鱼贯而出。
特殊监管室内。
高危险性实验体恬静的坐在窗边，沉默看向窗外的风景，视线落在晃动的杂草上久久未动。
‘咔哒’
单悸把门推开，侧身说：“这人自从送过来以后，就一直这样坐着，不吃不喝一动也不动。”
如果不是有生命反应，再加上眼睛时不时眨动，很容易让人觉得，这是个僵硬的雕塑。
长发Omega偏了下头，轻描淡写的睨了贺霁一眼，而后又将视线转了出去，“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用问我，不要浪费时间。”
似乎是懒得说话，不等贺霁开口，Omega先一步给予了所有的回答。
“你的代号是‘羽’。”贺霁倒是没理会他冷淡的态度，径直的坐在审讯桌的一侧。
Omega神色微动。
贺霁继续说：“你于三年前接受了被命名为‘B’计划的兽形植入实验，实验途中经历四十三次基因融合，最后在锻炼强化精神力后，成功融合薰衣草及捕虫草基因。”
“够了。”听着贺霁把实验内容说的这么详细，白羽皱起眉头，“你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们找到了实验室的档案？那东西有什么用。”
他不屑道：“你们只是在浪费时间做无用功。”
贺霁语气淡漠：“无用功吗？你们整个实验室里，融合成功的高级人员都是植物系，难道你们没考虑过是什么原因吗？”
融合兽形基因的实验体也不少，但是都不稳定，在拥有更强实力的情况下，无法控制的特性也使得他们无法发挥兽形的全部实力。
但植物系不同，似乎在基因融合时没影响到他们的脑子，让他们还能清晰地思考。
“你好奇？也想试试植物系吗？”白羽感觉没什么好谈的，再次侧头看向窗外，“这么想知道实验室的事，又何须浪费时间来问我。”
贺霁曲起指尖敲了敲桌子，“你说什么？”
“我说，除了我，你难道没有其他了解信息的途径了吗。”白羽眯起眼睛，“除非杀了我，不然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单悸蹙起眉头，“你……”
贺霁抬手，“我想，我还知道另一个了解信息的途径。”
闻言，白羽略感诧异的瞥了他一眼，缓缓垂眸，牵扯起嘴角轻笑一声，“这可不是我说的，反噬也反噬不到我身上。”
听着他俩像是打哑谜似的，你一句我一句，单悸左看右看没领悟里面的意思。
白羽摩挲着指尖上绽放的薰衣草花，漫不经心道：“你既然有这个猜想，还过来干什么？闲得无聊吗？故意跑这一趟。”
贺霁说：“来找你确认一下。”
话毕，他起身道：“那个人鱼Omega跟你一直有联络吧。”
白羽嘴角的笑意一僵，牵起的嘴角落在脸上不上不下，“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在D星庄园的后花园里，你对于我的出现并没有感到惊讶，说明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会过去，只是林江桉的存在出乎了你的意料之外。”
纵观整个任务，从开始接下到前往D星，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发布任务的老师就只有林江桉和他。
既然不会出现内鬼泄密的情况，那就只剩下在接下任务不久前见过的人鱼Omega。
贺霁说：“人鱼Omega所展现出来的能力是精神力入侵，但或许经过多次试验，除了这个能力，他应该也有可以用精神力附着，从而窃听的能力。”
电子窃听器，无论是做的多好，多小，在贺霁的精神领域内都是无处遁藏的。
可要是一开始就知道人鱼Omega的精神力影响到了自己，任谁也不会往精神力窃听的方面想。
“计划不错。”贺霁难的夸赞，“如果你不这么自负的话，或许……”
“切。”白羽嗤笑一声，“不然我还要和那些蠢货合作吗？”
贺霁缓缓挑起半边眉毛，看来他们实验室内部分裂严重，看得出，白羽打心底里看不起其他人。
至于是实验室其他的所有人还是……某一个人，那就不清楚了。
“你的精神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可以自成领域，还能……还能压制我。”话到最后，白羽几乎是咬牙切齿，他的精神力强度在众实验体中可以说是断层碾压。
人鱼Omega曾传音说贺霁的精神力很强，白羽根本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自己到场，想的只是把目标带走后顺便带上贺霁，不找搭档也是免得有的来分享自己的成果。
却没想到，贺霁的精神力远在他之上。
贺霁想了想，“我经历的都是常规训练，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的话，我想，可能是遗传吧。”
白羽瞳孔骤然收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什么？”
贺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没打算多留，见他坚持想要一个答案，转身漫不经心的说：“我母亲的精神力很强，我的精神力从小就高于常人。”
白羽：“？”
天赋真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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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理会白羽的语塞, 贺霁出了门。
后面远远传来白羽的声音：“殿下，我向来崇拜强者，即使我们处于对立面, 出于自己的私心，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小心身边的人。”
贺霁问：“林江桉吗？”
白羽一噎, 他明知道怎么回事, 却没有直接全盘托出, 为的就是勾起贺霁的好奇，把话头把握在自己手上，牵着贺霁走, 站在主导位置向贺霁传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 却没想到，贺霁回答的如此干脆利落。
话音虽是疑问，可语气却笃定, 仿佛已经认定了这就是正确答案。
“哈……”白羽嗤笑道：“殿下这是已经开始怀疑他了吗？”
贺霁淡淡瞥了他一眼，除了林江桉, 他身边也没其他人。
“那殿下难道不想知道……”
“不想。”贺霁打断他的话, 挑拨离间的意味太过于明显，他懒得与白羽交涉，有时候看起来很好说话的人, 未必是好交流，只是刻意伪装出来的表象罢了。
不论以前的恩怨, 林江桉跟白羽现在是处于对立面这一点, 是毋庸置疑的。
贺霁不想纠结这些无意义的事, “这里交给你, 我先回学校了。”
单悸点了点头, “好。”
无人驾驶的飞行器停在门口。
贺霁在后排落座，向后靠在椅背上，侧头看向窗外，看着不断后退的风景缓缓眯起眼睛。
‘滴滴’
‘滴滴’
腕上的通讯器发出刺耳的提示音。
区别于寻常的消息通知，这一般是警戒的催促。
贺霁指尖划开通讯，还以为是皇宫出了什么事，然而打开以后，发消息的人却是贺云舟。
小叔为什么会用皇宫内部系统给他发消息？
点开详情内容，却只有言简意赅的两个字‘速回。’
一般情况下，小叔非必要都不会去皇宫，之前被父亲按住帮忙处理公务，自己则是跟母亲一起出去旅行，被迫上班的次数多了，小叔现在听到皇宫两个字都扭头就走。
眼下这则消息，倒是让贺霁没由来的心里一沉。
贺霁垂眸看着消息一分钟后自动清除，沉声说：“更改路线，去皇宫。”
‘滴——定位成功’
飞行器放缓速度，在前面的路口转身，而后骤然提速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皇宫一切看起来与平时没什么区别。
站岗的护卫，打理园林的工人，还有从里面迎出来的管家。
“殿下。”管家笑着欠身，“王爵在大厅候着了。”
贺霁从收到消息时心就不自主的提了起来，此刻听管家真么一说更是心底发紧，想说的话到底没有问，而是淡淡道：“我知道了。去备些茶点，小叔今天可能要在宫里过夜。”
“是。”
管家下去准备。
贺霁匆匆走进主楼，一路乘坐电梯上了空中大厅。
“小叔。”
贺云舟站在落地窗前，看不见神情，闻言他转过身来，“来了。”
贺霁点了点头，“小叔，我父亲和母亲呢？”
他知道父母不是待的住的性子，父亲更是很早就想把帝国的担子交给他，自己出去跟母亲潇洒的过二人世界去。
但是现在权利还没有完全交接，以往要出去之前，得先坑一个留下来干活的。
且出去旅游的话，母亲肯定会给他发消息，以往每次都会有消息，可这次，他尝试发出去的消息好像石沉大海。
没有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