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破获了那么多传奇案子，想要炫耀一下也无可厚非。
“没用的，”江户川柯南不自觉地吐槽道，发现自己居然不小心说出来了，他连忙改口道，“那个，我的意思是就算是名侦探也不能在无法亲自到场的情况下直接推理出结果啦！”
好险，圆回来了！差点就暴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了！
安室透看透了一切，略带无语，但还是帮忙找补道，“是啊，毛利老师亲自到场犯人肯定会有所警觉，更何况出现的全是货真价实的自杀案件，毛利老师也没法从自杀案件里直接找到幕后推手啊。”
说到最后，安室透若无其事的又把话题绕了回去，“说起来，金泽先生在这里看什么呢？”！
第17章
“我也不是确定，”金泽伊织脸上还是一样的笑容，语气却略显苦恼，“昨天晚上你们都在盯着那个女生，我开滑雪车去滑雪场大厅的时候正好碰见那个男生出来。”
“他看起来是想进这片树林，”金泽伊织有些犹豫，“但是看到我转头就抱着设备去滑雪场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随意看风景。”
根据现有的线索，江户川柯南和安室透几乎是立刻认定，死者在自杀身亡之前肯定找机会进过这片树林。
“谢谢你提供的情报，金泽先生，我们会仔细检查的。”
“没什么，你们加油。”
敷衍的鼓励过后，金泽伊织开着雪地车前往滑雪场大厅，准备开始自己今天的工作。
虽然迟到了不少时间，但是想必不会影响营业额，丧事喜办了属于是……
刚踏进大门就看见住在简易客房里的两位客人出来买咖啡，金泽伊织实在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准备问明白他们到底去哪里解决的生理问题。
还没等金泽伊织开口，其中一个人就指着装备用品商店的方向说道，“有两个人已经在那里等很久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说话的正是野泽一辉，尽管这里的住宿条件相对简单，但是他满意的不得了，看在这里员工的眼神都变得和善起来，在外面哪有这种天天发生凶杀案，案子还和大明星有关的好地方！
一开始只是想蹭个热度，没想到会让他碰到这样的好事！
现在他每天的日常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偷拍，然后回到房间里写稿子，只等这份报道一发出去，他绝对会成为当下最炙手可热的调查记者！
金泽伊织一听居然有客人在等自己顿时大吃一惊，过去一看，发现是一对高中生情侣，正在选购等下要用的装备。
男生非常温和有礼，手里拉着一只行李箱，看见有人来了立刻礼貌的打招呼，“你好，请问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
迄今为止来的客人要么自带要么租用，这可是这家店到现在为止第一次开张啊，金泽伊织立刻点头，努力展现和蔼可亲的笑容，“是啊。”
“真是不好意思，因为等不到人我们就擅自的进来了。”男生彬彬有礼的说道，“可以让我们再看一看吗？”
听这语气是真的要买，金泽伊织自然不会拒绝，“当然可以，我就在柜台，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叫我。”
没过一会儿，两个人拿着东西过来结账，顺便提出想要在暴风雪山庄住宿的要求，他们表示和朋友约好一起来这里游玩，对方因为记错日期，已经提前一天过来了。
啊，是昨天住进来的女高中生，金泽伊织马上反应过来，没想到这个一看就是借口的理由居然是真的！
因为一楼的客房刚死过人，山庄没来得及刷新，让客人去住这种房间肯定是不行的，不说其他的，首先卫生条件就不能过关。
之前那位女生住在三楼，金泽伊织就将这对小情侣安排到了二楼的客房，也算是方便他们来往，最主要的是只有这个房间是警察占用的，昨天根本没付钱，立刻就能腾出来啊！
金泽伊织说电脑出了问题，让他们随便逛逛，稍等五分钟，趁两个人离开的空隙，马上打电话给目暮警官，让他问问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还需不需要这个房间。
得到否定的回答后，立刻打电话给景光，让他赶紧整理下房间，随后把房间安排给了这对情侣，慢吞吞的一边拖时间到处介绍，一边开车带着他们往山庄驶去。
野泽一辉借着土井阳的掩护拍照，力求多拍几张，争取发表的时候选的范围多一点，这很可能是这些人生前最后一张照片，具有巨大的新闻价值。
这几天他们配合越来越熟练，野泽一辉甚至觉得他们凭借着一手，以后转行做狗仔都没问题。
没想到在大厅里乱逛的男生突然转头看了镜头一眼，野泽一辉手一抖，差点直接把相机扔到地上。
缓过劲来，他又嘲笑自己大惊小怪，沉浸在高强度拍摄中的明星经过多年熏陶，可能隔这么远能够发现镜头，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得到，说不定只是往这边看了一眼，正好对上角度而已。
拍完后野泽一辉和土井阳赶紧回到房间，准备将照片导进电脑，最好再做一个备份，干他们这行最怕的就是事到临头拍好的照片出现各种问题，导致最后用不了，一旦拿不出照片就等于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等于整篇报道都废了。
多多少少都经历过，或者看身边的同事、同行经历过这种事，虽然他们现在手里的照片已经足够多，差这几张也不会影响可信程度，但是出于职业习惯，两个人还是第一时间整理起来。
土井阳突然“咦”了一声。
野泽一辉头也没抬，“怎么了？”
土井阳踌躇着说道，“这个男生……是不是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野泽一辉终于抬起头。
土井阳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转了个方向，面向野泽一辉，“你看他这三张连拍，明明是背对着我们的，可是他好像知道背后有人在拍一样，根本没看别的地方，转过头就直接看着我们了，而且他后面根本没移开视线，我有点害怕……”
照片里那双黑洞洞的眼睛，让野泽一辉又想起了被他注视的恐惧，瞬间推翻了刚才宽慰自己的想法，一阵寒意爬上后背，他不顾土井阳阻止，把对方露脸的照片全部删除，这才松了口气。
“啊啊啊啊前辈你在干什么啊！”土井阳抱着头抓狂。
“在救我们两个的命！”野泽一辉没好气的说道，两三句解释了刚才隔着镜头和对方对视的事情，总结道，“还以为是巧合，没想到根本不是，普通人怎么可能隔着这么远直接找到被隐藏起来的镜头！这种时候还是别节外生枝，惹到什么麻烦的家伙就不妙了！”
野泽一辉拿起桌上早就凉掉的咖啡喝了一口，看着震惊的后辈指点到，“这可都是社会知识，学着点！”
“好的，野泽前辈！”
自从拿到房间钥匙后，情侣中的女生就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一样，一直叽叽喳喳的在和男朋友说话，语气非常兴奋，甚至兴奋得有些过头。
男生低着头，一直在手机上发短信，金泽伊织猜测他可能是在通知昨天住进来的女生他们已经到了。
不管是滑雪场还是山庄，都还没好到能让看到的游客激动到要靠这种方式抒发自己情绪的程度，金泽伊织很有自知之明，不由自主的多注意了女生一点，想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仔细分辨后，居然发现女生与其说是兴奋，不如说是伪装成兴奋的恐惧。
呃……什么都没发生，他也没提起自杀事件，这里还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难不成是他刚才语气过于强硬？
不，他对自己的微笑很有信心！
金泽伊织转念想到，说不定是被暴风雪山庄这个名字吓到了？
不能吧……
哦，他明白了，肯定是因为对滑雪的恐惧，这个女生可能不会滑雪，但又想试试，怪不得他们刚才在那边现买装备。
想明白后金泽伊织不再过多关注，带着他们进门的时候，昨天入住的女生已经在一楼大厅开放式的会客区里等着了。
同样在那里的，还有安室透和江户川柯南，显然他们早就和女生搭过话，对方看起来没有太多排斥，氛围很是和谐。
跟在金泽伊织身后的女生率先开口。
“彩夏！”
“樱！”
两位女生互相挥手，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男生带着温和的微笑站在一边，非常和谐友好的画面，让人忍不住感叹友谊和青春。
“二阶堂小姐，方便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即便刚刚才交换姓名，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好像交情很好的样子，安室透脸上带着适当的好奇，看起来就是一个分外爽朗，热爱结交新朋友的帅气青年。
二阶堂彩夏的笑容僵硬了一下，眼神飞快地扫过男生，似乎得到了某种允许才开口道，“这是三木樱和……稻村步。”
“你们好，我是安室透，这孩子是江户川柯南。”安室透看起来毫无设防，“人多了比较热闹，这里一共就我们几个，大家到时候一起去滑雪怎么样？”
江户川柯南也点头，一副很期待的样子看着二阶堂彩夏，“二阶堂姐姐，我们一起去吧！”
二阶堂彩夏再次看了一眼稻村步，也许她自己认为很隐蔽，但是落在江户川柯南和安室透这样的侦探眼里，简直就像是夜晚点亮了一盏灯那样显眼。
稻村步似乎没有看见，闻言一脸轻松的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一定会很有趣的。”
二阶堂彩夏和三木樱不约而同露出了放松的痕迹，二阶堂彩夏这才点头，“是啊。”
互相打完招呼，预定好了见面的时间，金泽伊织带着稻村步和三木樱上去介绍房间。
三木樱见到二阶堂彩夏之后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笑容变得十分勉强，也不怎么说话，直到进房间才勉强恢复，强撑着开口，“哇，这里真是好棒！”
“谢谢夸奖，祝你们旅途愉快。”金泽伊织没有管青少年之间的爱恨情仇，完成自己的任务后直接关门离开。
下楼的时候，金泽伊织莫名回想起了昨天，带着那位自杀的男生入住时的情景。
等等……那个时候……
金泽伊织连忙下楼，找到还坐在原位，悄声讨论的安室透和江户川柯南。
“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金泽伊织快步走到他们身后，用手指礼貌的敲了敲椅背，示意自己有话要说，“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还是跟你们说一声，昨天自杀那个男生，抬起头的时候，从下往上看有点像岛崎空。”
安室透：“！”
江户川柯南：“！”！
线索再次指向岛崎空，侦探们先是松了口气，随后又发现这口气松的毫无意义。
岛崎空生前怎么说也是当红明星，粉丝数量众多，哪怕警方已经在努力排查，迄今为止依然没找到线索，除了他们都是岛崎空粉丝这一信息外，完全没发现能连接这几位死者的途径。
昨天谁都没想到还有干扰项的存在，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最符合条件的二阶堂彩夏，也就是住在三楼的那个女生身上。
他们一直是准备和她接触的，但是昨天二阶堂彩夏在房间里待了一天，表现出了非常抗拒外界的状态，除了今天早上出来吃了一次饭，之前两餐都是在房间里解决……
“不对，”江户川柯南突然打断复盘，“为什么她只有第一餐出来吃？“
“一般来说不愿意出来的人三餐都是叫进房间，就算要出来也会选在晚餐这种比较丰盛的时候，刚刚起床的时间人的惰性最强，她反而是早上出来吃饭，”江户川柯南皱着眉头分析道，“她是想诱导我们发现对方的自杀？”
江户川柯南推翻了自己的话，眼镜上闪过一片白光，“不，也可能是她要亲眼见证对方的死亡。”
“也可能是今天朋友要来更能提起精神？”安室透陷入沉思，“我倒是觉得稻村步比较可疑……”
“三个人里面他绝对是处于压制性的领导地位，两个女生基本都不发表自己的想法，完全按照他的指挥行事，”安室透慢慢说出了自己的推断，“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就算她真的是这个目的，也可能是根据稻村步的指令。”
回到房间，安室透联络了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准备等下和他们在滑雪场上来个偶遇，顺势邀请他们过来吃晚饭，以便让警方近距离接触到这三个可疑人员，旅行途中为了省钱换地方住的情况相当常见，更何况大厅就有更便宜的住处，就算退掉了山庄的房间也不会引起怀疑。
“先别让佐藤警官他们过来，”江户川柯南想了想提议道，“可以趁我们拖住这三个人的时候进房间检查他们有没有携带凶器。”
“就这么办。”安室透马上向佐藤警官说明了新计划。
一番讨论下来不到五分钟，换好衣服，江户川柯南飞快地跑去四楼，接着回到一楼的会客室，冲安室透点点头，好像从来没离开过一样，两个人相当自然的聊着滑雪相关技巧等人。
二阶堂彩夏，三木樱和稻村步很快下来，和他们一起前往滑雪场。
安室透放在口袋里的手指，不着痕迹地按下了发送键，早已编辑好的短信出现在佐藤警官的手机里。
［目标已离开。］
佐藤美和子接到电话后就带着高木涉重新返回，这会已经在大厅演完了一出“好累！我想躺着休息！”“你干嘛要提前退房！”“到底是钱重要还是我重要”的大戏。
这样一来，万一那三个人真的有问题，怀疑到他们头上，她手上也有充足的证据来证明这一切只是巧合。
最后结果相当明显，男方抵不住女方的抱怨，干脆定下简易客房专门用来让对方休息。
接到短信佐藤美和子立刻选择删除，将手机放回口袋，轻轻对高木涉点了下头。
高木涉悄无声息地打开房门，看着隔壁客房并没有关严的门缝，故意大声道，“诶——饶了我吧！你又要拍照啊！”
佐藤美和子跟着提高了声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你拍得不好我才提出让你重拍的！你看看人家男朋友拍的在看看你拍的！”
高木涉一边注意着外面一边抱怨道，“可是人家女朋友是模特，你又不是，拍出来的照片不一样也不能怪我吧！”
“好啊！你是不是对我不满很久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分手！”佐藤美和子“砰”的一声将门甩到墙上，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作为记者野泽一辉和土井阳对这种事有种天然的探究欲，立刻跑到门边看热闹，和当事人对上目光也不带憷的。
野泽一辉像老大哥一样开口道，“不就拍几张照片吗？多大点事啊，这也要和女朋友吵起来，以后你没女朋友就知道后悔了。”
他拍着胸脯保证到，“来来来，我们正好是做记者的，教你两个拍照技巧，肯定让你女朋友满意！”
其实不止他们两个，正在做模做样整理货架（太闲了没事干）的金泽伊织，同样抵挡不住八卦的吸引力，偷偷摸摸往外移了一点，试图听到后续。
即使知道他们本身是警察，现在只是在演戏，也不耽误吃瓜啊。
没想到对方直接从情感八卦板块直接跨到摄影技巧交流，金泽伊织瞬间失去了兴趣，但他还是按照一般服务业会有的流程，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为当事人提供了一杯热可可。
等高木涉听完拍照小技巧，表示想去滑雪场上散散心的时候，金泽伊织找准机会叫住了他，带着努力为客人服务的笑容安慰道，“高木先生，祝你们早日和好。”
“嗯，谢谢！我会努力的！”高木涉笑着回答。
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是他的滑雪场已经变成会出现这种电视剧一般情况的地方了啊！
金泽伊织油然而生一种成就感。
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已经困扰了他很久的问题，金泽伊织连忙叫住了准备回房间的土井阳，“土井先生，我有个问题想问，不知道你这边方不方便？”
土井阳不明所以，“当然没问题。”
金泽伊织用一种难掩疑惑的语气问道，“我想问一下，你们平时是怎么解决生理问题的？我是说，从来都没有人让我开车送他们去用山庄的卫生间？”
土井阳愣了一下，略带不好意思的回答，“野泽先生在我们住进来的第一天就探索了一遍周围，出去直走五百米，有一间公共卫生间。”
他挠了挠脸颊，本来就老实的长相看起来更朴实了，“因为不好意思麻烦金泽先生为了这种事开车跑来跑去，而且那边还住着别的客人吧……总过去感觉不太好呢。”
过于为人着想，以至于金泽伊织感觉自己所剩无几的良心都在隐隐作痛，他只能默默的心里承诺，你们的努力不会白费，等你们一走卫生间连夜安排！
送走土井阳，金泽伊织接到了景光的电话。
景光自己不能出现，他对这点的坚持程度一度让金泽伊织怀疑，他是不是某种被人类发现就会消失的小精灵，支撑这个怀疑另一点就是，金泽伊织从来没听说过哪个人类是叫酒名的，不过这个猜测被景光强烈否决了。
咳，扯远了，总之景光对于今天晚上可能又要产生一名受害人的这件事着急到不行，发现有人偷偷潜入山庄，立刻回房间打电话给金泽伊织，和他互通有无。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着急却不阻止……普通门能被各种手段打开，系统门可不行。
命案发生了一茬又一茬，金泽伊织也想过备份钥匙，但是系统不支持他根本没办法啊！
为了保护宿主，系统出品的山庄里每扇门都只有，且仅有一把钥匙，除了那把钥匙之外不会被任何手段打开，当然，这只是技术层面上的（可能是为了防止宿主被暗杀，金泽伊织很好奇制作这个系统的人究竟发生了什么），暴力破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两边的信息一交换，景光瞬间明白了警察在搞什么把戏。对于他这个曾经的卧底来说，这种手段再基础不过了。
他叹了一口气，“要让他们失望了。”
这种方法真有用的话，他早就动手了，哪里还用等到现在。
这边两个人正在电话聊天，另一边进行潜入的佐藤美和子着急到汗水打湿了头发。
怎么会打不开呢……
明明是很简单的结构，但是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没法打开，她往衣服上擦了一把手心的汗，重新握住工具，冷静，只有冷静才能找到问题所在。
佐藤美和子深吸一口气，恢复镇定后再次动手。
重复数次后，她终于确认，不管出于什么缘由，这把锁都打不开，想要潜入这个房间的想法是行不通了。
佐藤美和子快速将东西收好，抹除自己留下的痕迹，顺着来时的路线小心离开。
路线是安室透和江户川柯南提供的。
四楼中间是一个半开放式的厨房，左侧是同样开放的休息室，私人早餐室，娱乐室以及客厅，右侧是布置迥异的另一个客厅以及和开放式餐厅，再往里走就是这层唯一的客卧。
左侧客厅出去后就是露台，可以直接通往滑雪场。
佐藤美和子能顺利进来，就是因为江户川柯南提前从里面帮她解开了客厅的锁。
鞋子直接从雪地进到室内必然会留下水迹，为了避免这个问题，佐藤美和子进来的时候特地把鞋子脱下来放进包里。
做这件事的时候，出于长期做警察的谨慎习惯，她顺手将落地窗重新锁上了，而现在……
锁被人打开了。
不止锁打开了，佐藤美和子朝外望去，她来时留下的痕迹，同样被人清理掉了。
有那么一瞬间，佐藤美和子咬住下嘴唇，感觉自己的头发都竖起来了，随时可以尖叫出声，是谁……
这栋房子里现在不是应该只有她一个人吗？！
景光打完电话从外面上来查看情况，发现来潜入的警察过于不专业，留下了很多不应该出现的痕迹。
扫尾的手段连组织底层人员都骗不过去，也就能糊弄一下非专业人士。
他叹了口气，认命的帮忙收尾，因为自己能帮上忙，心里其实还有点开心。
消除一切痕迹，从室内重新锁上窗户，景光正想下楼，走过去才注意到潜入进来的警察根本没走，还在房间门口和门锁奋斗。
真努力啊……
景光认同的点了点头，不准备打扰对方，不声不响的倒退，借着各种障碍物的遮掩隐去了身形。
虽然实力有待进步，但是态度很端正，是个不错的后辈呢。！
第19章
一天下来金泽伊织只接待了几个专门来滑雪的客人，不出事的话当然最好，不过……基本可以确定今天晚上的死者会在二阶堂彩夏，三木樱和稻村步之间产生。
他知道现在警方和两位侦探都处于进退维谷的状态，关于这方面高木警官对他抱怨了不少，双方都支持救人，但是自杀这个事情和普通的案件还不太一样。
普通案子救下受害人就结束了，但是牵扯到自杀的案子能救受害人一次，两次，总不可能永远把受害人关在警察局里吧，对方有手有脚根据自我意识活动，只要有心总能自杀成功的。
最重要的还是找出背后的指使者，从根本解决。
两边现在都怀疑，幕后指使者同样在这三人之内。
因为经过下午的接触，他们发现这三个人的相处方式非常奇怪，即便已经尽力掩盖，但是高中生的演技在成天和罪犯打交道的警察和侦探眼里还是显得非常青涩。
二阶堂彩夏和三木樱并不是很熟，尽管她们总是强迫自己表现得关系很好的样子。
同时两个人都对稻村步非常恐惧，只是同样不敢表现出来，甚至表面上还和他非常亲密，三个人的关系只能用畸形来形容。
如果指使者在三个人里猜测是真的，警方还要确保不能刺激到对方，避免指使者将另外两人作为人质。
并且还有一个问题，因为没有实质证据，谁都不敢真正认定稻村步就是最终黑手，万一认错人将真正的指使者放走了，那就是将主动权完全交到对方手里，以后还会有新的受害者产生。
最坏的结果是三个人全是烟雾弹，是被放出来的棋子，真正的指使者依然游离在警方视线之外。
还有一种小到几乎没有的可能性，这三个高中生确实是来这里游玩的，跟此次事件没有关系。
总之现在情况非常焦灼，但是不管怎么样肯定不能就这样看着他们送死，因此警方准备在山庄里部署足够的警力，时刻监视，一旦出现问题立刻动手，最好能找到证据，彻底把幕后黑手送进监狱。
作为暴风雪山庄的老板，警察想要悄无声息的进来，当然需要金泽伊织配合。
说道这里，高木警官不由叹了口气，“早知道之前就不走了。”
听完高木警官的解释，金泽伊织非常理解的点头，不过他能做的只有照常开门，高木警官想的那种从后门进来的事是不可能发生的，毕竟整个滑雪场能够出入的地方只有大门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事啊！
高木警官得知这个消息顿时傻眼了，“诶？！那和直接告诉他们警察过来了有什么区别啊？！”
金泽伊织摊了下手，用无能为力的表情充分告诉高木警官，这真的不是他能解决的问题，他能想到的唯一方案就是，等晚上滑雪场关门，警察们可以趁着夜色进来。
高木警官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简直头大，“那提前……不行，提前关灯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们有问题么！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经过一番讨论，还是目暮警官拍板，接受了这个方案。
金泽伊织想起自己亲爱的第一位员工，专门过去敲门提醒道，“景光，今天晚上外面都是警察，你记得……”
“别担心，我会小心的，”景光非常谨慎，在知道山庄里有其他人的情况下，他每次开门都像在做地下交易一样小心，说话间，他的眼神猛然锐利起来，压低了声音说道，“有人！”
“你别管，我来处理，”想起景光对于人群的逃避，金泽伊织第一时间将门关上，失去笑容的脸上目光像一把出鞘的利刃，他直接往景光刚才看的方向走去，“谁！”
一路穿过走廊到达空旷的门厅，金泽伊织的目光划过开放的大型会客室，里面都是造型精致的桌椅沙发，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没有人么……？
比起自己他还是更相信景光的判断，金泽伊织收回离开的想法，转头走进会客室。
果然还是再检查一下比较放心。
江户川柯南大气不敢喘的躲在沙发后方，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紧张到差点心脏骤停。
他试图躲到沙发下方，但是中间留下的空间太过狭小，身体勉强挤进去之后，他的头卡在沙发和地板之间没法动了。
脚步声逐渐靠近，江户川柯南瞳孔紧缩，后背出了一身冷汗，怎么办，怎么办……
这种状态下说是在这里玩耍也不会有人相信啊！
要被发现了！
“金泽先生？”安室透的声音突然响起。
金泽伊织停下脚步，转过头，脸上带着标准化的微笑，“安室先生。”
哪怕没看见，江户川柯南也可以肯定，安室透一定看见他了，不然不会走过来正好挡在他藏身的沙发前方。
安室透真诚的看着金泽伊织，热心道，“金泽先生是在找什么东西吗？我可以来帮忙哦。”
他的态度十分诚恳，并且安室透平时就是这种热情的性格，金泽伊织一点也不觉得这个人突然跑过来说要帮忙有问题。
要是平时金泽伊织就答应了，但是这次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主要是突然对客人说我这里好像藏了个人，听起来也太奇怪了，显得他们这里安保很差似的。
金泽伊织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没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