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团选秀靠cp粉爆红—— by金桂山茶
金桂山茶  发于:2024年0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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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身体顿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帮阮望洲拿来了他的水杯。
湿润过嗓子后,阮望洲用力咳嗽了一阵,嗓子沙哑得不成样子:“我今天的症状变得好严重……”
连宫凌雪也被他的声音惊到,上前关心道:“你这种情况必须得去看医生了吧?”
阮望洲虚弱地点点头。
一个晚上过去,感冒药不仅没起作用,身体的情况反而变得更糟糕。他有必要去检查一下,看看是什么原因导致了病情。
常乐迅速地做出判断,先是跟同组的其他学员说明了情况,又去和导演组沟通,找来工作人员陪同去医院。
带上帽子和口罩,阮望洲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便虚弱地跟着助理准备去医院。
坐上了车,阮望洲没过多久就没有精神,睡了过去。
汽车一路开得平稳,等到阮望洲被轻声唤醒的时候,他眨了眨眼,以为自己是在梦里:“顾总?你怎么来了?”
顾与慈正弯腰等待阮望洲的身前,打开车门搀扶着他下地。
闻言,顾与慈点点头:“是助理告诉我的,我放心不下你,就过来了。”
听到阮望洲沙哑的声音,他不禁皱眉,心疼地说道:“症状这么严重?持续多少天了?”
“还好,也就两三天。”阮望洲略有心虚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我的嗓子都这样了,估计得有好几天不能训练了。”
按照顾总的铁血事业脑,估计会觉得耽误的这几天非常可惜吧。
其实他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情的……
“训练没关系,你的身体更重要。”顾与慈用不容反驳地语气说道。
看着阮望洲惊讶意外的表情,他放缓了声音,轻柔低沉道:“你要做的就是安心养病,快快恢复健康。”
阮望洲心中微动,为这份熨帖的心意感动。
他又想到,顾总都愿意为了他放下手头的工作来特意看望他,果然说明他并不是冷酷无情、压榨员工的工作狂。
不过,如果换成公司里的其他员工,顾总还会来得这么快吗?
第一眼见到顾总的惊讶冲昏了头脑,阮望洲此时冷静下来一想,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微妙的差别。
助理停好车,询问道:“洲洲你的证件带了吗?我帮你去挂号。”
把这些事情都交给助理去办,阮望洲和顾与慈两个人坐在大厅里等候。
“现在是什么感觉?发烧吗?”明明直到已经来到了医院,有专业的医生会负责诊断,但是顾与慈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关心和担忧,恨不得知道阮望洲所有的症状。
他伸手将手背贴在阮望洲的额头上,神色凝重地感受着温度。
“可能是有点发热,你觉得呢?”阮望洲乖乖地坐在原地,抬眼问道。
“我……其实我没有感觉出来。”顾与慈悻悻地收回了手,难得有他不太擅长的方面,那便是关于日常生活技能方面的。
对他来说,从小在优渥的家庭里长大,生病了有家庭医生,家务有保姆,开车有司机。
他只是觉得当自己生病的时候,母亲温暖的手掌会覆盖在他的额头上,令他感觉无比的安心和温暖。
所以现在,他也想对阮望洲这么做。
“哈哈哈……咳咳。”阮望洲难得见一向游刃有余的顾与慈露出这种神色,不由得觉得好笑,笑出了声。
嗓子却在此时不太舒服,隔着口罩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现在,他的喉咙疼痛越发严重,咳嗽的时候更是雪上加霜。阮望洲捂着胸口,紧紧皱眉,脸上露出了痛苦。
顾与慈立刻紧张起来,仿佛他自己也感同身受一般,轻轻拍着阮望洲的后背,帮他顺一口气。
这家医院的人流量不算很多,助理很快就像他们走了过来:“我挂好号了,诊室在三层。”
他们乘坐电梯上楼后,先是排队等了一会,随后终于见到了医生。
医生让阮望洲在椅子上坐好,随后拿着手电和压舌板仔细进行检查:“说‘啊——’”
阮望洲听话地遵守:“啊——yue!”
舌头被压到了呕吐的感觉,阮望洲很快眼泪汪汪,却还是强忍着配合医生。
顾与慈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又可怜又可爱,温声安慰道:“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了。”
阮望洲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他,嘴里说出的话含糊不清:“hou(好)。”
很快,医生利落地收起手套,拿着鼠标迅速地打出病例:“患者是不是近期大量用嗓,而且身体状态比较疲惫?”
顾与慈在一旁替他回答道:“是这样的。”
“行,就是咽喉炎,大多是原因是用嗓过度,加上身体免疫力底下。”医生很快给出了诊断结果,并给出治疗方案,“你们还算来得及时,这种疾病拖久了会很严重,变成肺炎,最好是要去输液。”
“啊?”阮望洲愣在了原地,竟然还需要输液?
并不是因为害怕打针的原因,而是因为他基本上没有输过液,所以总觉得需要输液治疗的是一种很严重的疾病,所以他不禁开始对自己的身体担心起来。
“好的医生,他大概多久能康复啊?”顾与慈全权包揽,向医生事无巨细地询问。
“先输液三天吧,基本上就能退烧和痊愈,要是还有问题到时候再来看。”医生把病例单子递给顾与慈,“先去交费,然后拿药去输液。”
“好的。”顾与慈点头记下,然后带着阮望洲走出了诊室。
阮望洲垂头丧气地跟在他的身后,即使哑着嗓子也不停地碎碎念:“哎,怎么还要输液啊,怎么会这么严重啊。”
顾与慈停下来脚步,忽然转身,一只手握住了阮望洲的手腕:“没关系,我们遵循医嘱,一定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他说得笃定,同时皮肤相触传来的温度也一路蔓延,仿佛深深地传进了心里。
阮望洲愣了一下,这一刻顾与慈在他眼中的形象既成熟又可靠,令他心里的大石头一下子落了地,满是稳稳的安全感。
“嗯……好。”

先是去交费,拿到药后来到输液区,顾与慈带着阮望洲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没过多久,护士推着小车过来了,阮望洲毫不犹豫地挽起袖子,伸出自己的手背。
护士在他的手背上拍打一阵后,在加上绑带的作用,血液很快因为流动不通畅,血管变得青筋可见。
他的血管还算好扎针,很快护士就又快又准地扎了进去。
顾与慈在一旁看着,看到阮望洲骨节分明的手上青筋鼓起,白皙的皮肤上泛出淡淡的红晕,忍不住令他浮想联翩。
意识到自己的关注点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顾与慈回过神来,赶忙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先是看看输液管里的速度,向护士询问:“速度会不会太快了?”
护士回道:“不会。”
又柔声问阮望洲:“感觉疼不疼?”
阮望洲被他小心翼翼的样子逗笑了,摇头说道:“不疼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扎个针而已,怎么会害怕。”
顾与慈默然,在他的心里,阮望洲当然是要被他好好保护起来的,不想让他被任何事情伤害到。
输液的时间并不短,阮望洲看着站在他身旁寸步不离的顾与慈,提醒道:“那里有座位,你快去坐着吧。”
顾与慈犹豫,那个位置离阮望洲有点远了,不方便照看。
他想要一直呆在阮望洲的身边。
“好啦,你快去坐着吧,要不我心里也很过意不去的。”阮望洲催促道,“占用你上班的时间来陪我看病,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更不好让你累着了。”
顾与慈无奈,只好答应:“好,你有事情一定要叫我。”
阮望洲点头,见他按照自己说的去做了,才用没被扎针的那只手打开手机,回复了一些朋友的关心和询问,然后打开播放器,开始反复观看总决赛将要上场的舞台。
这个视频还是编舞老师版本的,阮望洲开始努力记住自己的歌词、走位。
不过脑袋终究是还有些迷糊,总是不自觉地就走神了,阮望洲的目光无意识地游移,发呆看着自己周围的病人。
这时候正值换季,容易感冒生病,正在输液的有不少病人,护士也十分忙碌。
就在这时,阮望洲看到自己旁边坐了一位老人,她同样时不时咳嗽得很严重。
见到她年纪大了,身边也没有陪同的人,阮望洲不由得心里同情。
老人输液快要结束了,可是她声音不高,动作不快,护士也十分忙碌,无暇顾及她。
见状,阮望洲举起手,努力大声道:“护士!护士!”
顾与慈留心着他,立刻起身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阮望洲指了指身边的老人:“我帮阿姨叫一下护士。”
顾与慈确认了阮望洲身上没事,心里松了口气。
这时,护士终于听见了呼唤,过来帮老人拔针。
老人面容慈爱,向他点头:“小伙子,谢谢你。”
“没事的阿姨,希望你早日康复!”
阮望洲看着老人孤独的人影,一个人拿着病例和药慢慢地离开,有些感慨:“今天又做了一件好人好事!不过希望阿姨下次来能有家人陪着她。”
顾与慈摸摸他的脑袋,心里痒痒的,只觉得他很可爱:“嗯,我今天能陪你来心里也很庆幸。”
“啊?”阮望洲抬起脑袋,眼神里懵懵的。
当然是庆幸自己能在你虚弱而且需要陪伴的时候陪着你啊。
顾与慈没把这些话说出口,只是微笑着不说话。
过了一会,阮望洲也输完液了,护士来拔针的时候提醒了一句:“刚输完液你穿短袖的话可能会冷,可以加一件衣服。”
顾与慈立刻问道:“你冷吗?”
说完,他便试了试阮望洲胳膊上的温度,感受了一下:“确实体温偏低了。”
于是他便把手放在了阮望洲的胳膊上:“我帮你暖暖。”
阮望洲没有拒绝,两人便以一种奇怪的贴贴姿势走出了医院,又去拿了一些口服的药物。
助理提前去停车场备车了,顾与慈不由分说地拿过装药的袋子,态度坚决:“我拿。”
“好好好,你拿吧。”阮望洲对他如此执着却只是为了帮自己拿东西这种事情哭笑不得。
上车后,顾与慈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要回你那边的宿舍吗?”
阮望洲想了想:“回啊。”
“其实……你不是还要来医院输液两天吗?我这边有一家公寓离得更近,有利于你好好修养身体。”顾与慈提议道,并且接着补充,“而且,我想你总是咳嗽也会对其他学员造成影响吧?他们也会担心你会不会传染给他们。”
不得不说,顾与慈考虑得非常充分,这些理由完美戳中阮望洲心里最担心的地方。
既然如此,他也不勉强自己回到节目组的宿舍强行坚持,“好。”
顾与慈悄悄地扬起嘴角,又转头捂住嘴巴掩饰地咳嗽了几声。
阮望洲立刻有些紧张:“你怎么了?不会也生病了吧?”
见阮望洲侧目关心地看着自己,顾与慈心里洋溢出幸福的泡泡,他宽慰道:“你这个病又不是有传染性的,我没事。”
阮望洲相信地点点头,放下了心。
顾与慈安排的地方果然与医院离得近,开车二十分钟后就到达了目的地。
也许是药效正在身体里发挥作用,阮望洲逐渐开始觉得疲惫,强撑着酸软无力的身体,被顾与慈搀扶地进了屋子,他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保姆不久前接到顾与慈的电话,早已经收拾好了次卧,顺便买了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
“去睡一觉吧。”顾与慈弯下腰贴近他的耳边说道,“一觉醒来病就能好了。”
“唔。”阮望洲俨然已经半闭上眼睛,进入了梦游状态,摇摇晃晃地跟在顾与慈的身后。
次卧里有一张宽一米五的大床,比节目宿舍里只有九十厘米的床宽敞多了。床单铺得很平整,还有一套蓬松的枕头和被子。
床头柜上摆放着水壶和纸巾,方便病人随时使用。
顾与慈倒出来一杯水,水还是温热的,他看过了药的说明书,哄着阮望洲吃掉。
“来,只要吃掉这两个胶囊就好了……”
阮望洲晕乎乎地坐在床边,一口抿走了顾与慈手里的药,然后又被手把手地喂了一杯水。
他心满意足地躺下,很快陷入了梦想。
而他不知道的是,顾与慈在他的床边看了很久。
刚刚的那一瞬间,因为发烧而变得灼热的鼻息轻轻拂过敏感的指尖,舌尖一闪而过,带走了两颗胶囊。
他看着阮望洲睡着后安静又脆弱的样子,红润的嘴唇形状优美,紧紧抿起,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只觉得像极了童话里的睡美人。

第90章
阮望洲的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他总是觉得自己因为鼻塞喘不过来气,被憋得处于半梦半醒之间,醒来了好几次。
这种状态让阮望洲觉得委屈极了,他只想要好好地睡一觉,却连这个都得不到满足。
他还觉得身上又热又冷,明明出了一身汗,结果刚把被子掀起小小的一块,一阵寒意袭来,让他打了个哆嗦。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过后,一块温暖的东西贴上了他的额头,接着是脖子,帮他擦掉了汗水。
阮望洲蹙起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感到身上变得干爽。
他眯着眼睛看到了顾与慈的身影,正拿着一块毛巾轻轻地帮他擦拭身体。
阮望洲身上没有力气,任由顾与慈的动作。
终于他感觉到方便擦拭的部位都擦过了一遍,顾与慈也没了动静,他以为对方已经离开了。
虽然对没有听见脚步声感到有些疑惑,不过阮望洲没有多想,准备继续安心地睡一觉。
就在这时,一只手摸上了阮望洲的脸颊,带着些小心翼翼和爱怜,轻轻摩挲了几下。
刚刚被温水浸湿过的手掌带着暖意和湿润,再加上皮肤相碰的触感,仿佛有一股细小的电流从触碰的地方传来,让阮望洲忍不住敏感地颤抖了一下。
下意识地,他没有睁开眼睛,而是装作翻了个身,好像什么也没有感觉到的样子。
顾与慈也没想到看似熟睡的阮望洲忽然用了动作,惊得一下子缩回了手,一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心里紧张得砰砰直跳。
他刚刚特意在网上查了一下该如何照顾发烧的病人,再结合上自己的经验,于是想来尽可能地让阮望洲身上感觉轻松一些。
他看着熟睡的心上人,见他始终闭着眼睛,心里实在忍不住,揉了揉阮望洲的脸颊。
却没想到在他偷偷摸摸地动作的时候,阮望洲忽然翻了个身。
是察觉到什么了吗?还是只是单纯睡梦中的动作?
顾与慈怔愣在原地,脑袋像卡住的齿轮无法转动,平时敏锐的思维毫无用处,只会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等待对方的审判。
等他终于想起来做点什么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分钟,此时无论再做些什么都已经显得毫无说服力了。
顾与慈看着阮望洲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呼吸很是平稳,看不出丝毫破绽。
可是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作为一个理性的人,顾与慈从来不相信所谓的运气,他会尽可能地预设最大的可能性。
智商重新占领大脑后,顾与慈很快有了考虑。
最坏的可能性,也就是阮望洲是醒着的,他知道了自己在摸他的脸,因为心里反感而选择背身对着他。
可是他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阮望洲不会是这样冷酷的人,即使是拒绝别人他也总是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好一点的可能性,阮望洲并不介意自己的行为,但是对自己没有任何感觉。不过只要自己不承认,他们还是可以维持现状,用朋友的身份相处。
而最好的可能性,就是他与自己有相同的心意,这次的意外就相当于戳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顾与慈恢复了游刃有余的状态,他慢条斯理地帮阮望洲掖了掖被子,这才拿着毛巾离开了。
而阮望洲心里总是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刚刚的那一幕,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纠结了一会,他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再次醒来后,时间已经到了晚上,阮望洲仍然觉得浑身提不起力气,躺在床上不想动弹,随手拿过床边的手机看了看。
顾与慈路过客厅的时候,看到他已经醒来了,便走进房间说道:“晚饭已经做好了,来吃吧。”
阮望洲声音恹恹的:“你先吃吧,我现在不想吃。”
一直拖延到了晚上八点多,阮望洲还是不想吃饭,总觉得脑袋恶心。
“稍微喝点粥吧?你该吃药了,空腹吃药对胃不好。”顾与慈耐心地劝说道。
他端来一杯温水,又数出一次该吃的药片,放在了桌子上:“吃了药才能快点好。”
“等一会嘛。”阮望洲拖长了声音,用可怜巴巴的声音恳求道。
“好好好。”顾与慈脑袋一晕,嘴巴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答应了下来。
不过他也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只好同意最后再等半小时。
阮望洲眨巴着眼睛,他也没想到顾与慈竟然会这么轻易的答应了下来?他还只是稍微撒个娇而已呢。
时间一到,顾与慈立马拿着刚温好的虾仁瘦肉粥走了过来,他这次下定决心,一定要铁面无私,不给阮望洲任何逃脱的机会,让他吃掉晚饭。
见这一次再撒娇无效,阮望洲只好磨磨蹭蹭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没等他起身,顾与慈把勺子放在他的嘴边:“我来。”
为了让他吃饭已经用上这种手段了吗?
阮望洲心里无可奈何,嗷呜一口啃住了勺子,小口小口地咽了下去。
“烫不烫?”
在夜晚暖黄温馨的灯光下,顾与慈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往日里的威严冷硬全都化作如沐春风的柔和。
阮望洲抬起头忽然与他的双眼对视,被他眼中如深潭般深邃的感觉吸引了。
他又咽下一口粥,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人的房间里,窗外只有几盏明灭的亮光,他全部的感官都聚集在了自己和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上。
空气中有不知名的气氛在暗流涌动,这一刻仿佛连时间都变慢了,在阮望洲心中留下深刻的感受。
……总觉得,顾与慈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像不仅仅是好兄弟之间的友情?
阮望洲心里突突直跳,他又想起来几个小时前顾与慈以为自己睡着时摸了自己的脸颊。
顾与慈的手掌温厚,令他不由得产生依赖的情绪。
有点不对劲。
至少他和别的好兄弟之间不是这样的。
但是阮望洲也不明白这具体的原因,他埋头一勺一勺地喝粥,默默地加快了速度。
顾与慈看着他只留给自己一个后脑勺,甚至不敢与自己对视,悄悄地弯了弯嘴角,装作什么都没有意识到的样子,行动如常地喂他喝完了一碗粥。
又提醒道:“该吃药了。”
阮望洲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移开目光,不停地点头:“嗯嗯,我知道了!”
顾与慈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书房门后,阮望洲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抱着被子蜷缩在床上,滚了两圈。
为什么他刚刚觉得脑袋又开始发热了!

第91章
与此同时,经常蹲守在训练中心门口的粉丝们发现,已经有两天没有拍到阮望洲的图片了。
通过观察确定了阮望洲并不是躲着镜头,而是他真的没有出席训练,顿时各种猜测纷纷冒出来,粉丝们都很担心。
[我的洲洲!我那么大一只洲洲哪里去了!]
[没有洲洲上下班打卡图的我感觉好寂寞呜呜呜。]
[有姐妹顺便问了常乐老师,结果常乐老师只是摇头,一个字都不透露,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会是要退赛了吧?]
[难道是塌房了被曝出来,导演组连夜让他打包走人?]
[造谣的人全都反弹!]
不过,还是有些蛛丝马迹被人找到了,有人发出来一张模糊的医院里的图片:[这个是阮望洲吗?当时觉得真人很帅!现在忽然反应过来他是偶像有你的选手啊。]
虽然当时阮望洲戴上了口罩,不过从那模糊的眉眼中,依稀可以看出俊朗的轮廓,令人止不住地心动。
再加上粉丝们列文虎克的滤镜,凭借一些感觉和细节,基本上能确认了他的身份。
[宝宝怎么了?怎么去医院了?]
[信女愿吃素三个月,希望洲洲没有生病,健健康康。]
[我看到他旁边助理帮忙拿着的袋子,里面装着感冒药和消炎药,估计就是来看病了。]
[大胆!竟敢把顾氏公司三太子、泛茵娱乐总裁、年纪轻轻的企业家称呼为助理,你不要命辣(狗头)]
[笑死,洲洲旁边明明只有一个人啊,你这说的人太多了吧。]
[能让顶头老板亲自帮自己提东西,洲洲太勇了!这就是00后整顿职场的实力吗!]
[毕竟是顾与慈新创立的公司,洲洲作为他旗下最有价值的艺人,肯定会有一些话语权吧。]
[希望泛茵能好好对待洲洲,不要压榨艺人的价值。]
也许是这场小小的波澜引起了后援会的注意,声明通知快马加鞭地发了出来。
【近日阮望洲身体不适,已经到达附近的医院治疗。请大家放心,耐心等待,洲洲很快会回来跟大家见面啦~】
附.病历单
[咚咚咚,我心脏骤停]
[救命啊,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是生病了。]
[希望洲洲早日康复!]
[我现在好担心他的总决赛,那可是现场直播,可怎么办啊!]
[换成我的话我心态已经崩了,我的神经可太脆弱了。]
评论数量迅速增加,粉丝们充满了担忧和祈愿,特别是在抱团聚集的网络社区,这种情绪更是被容易放大。
再加上有人浑水摸鱼带节奏,超话里随处可见心态悲观的帖子,仿佛阮望洲下一秒就要退出比赛似的。
当第二天,阮望洲再次来到医院输液,顺便打开手机,看到了这条博文下的言论,心里也不由得紧张焦虑起来。
正好常乐此时也发来了信息:[身体怎么样了?有好些吗?]
阮望洲:[还在打针输液QAQ,不过输过一次液之后确实感觉好起来了,希望等第三天之后就能恢复,我立刻回去跟你们一起排练!]
常乐:[摸摸,我把今天我们训练的视频发给你吧,你先熟悉一下。]
阮望洲:[好的!]
过了一会,时长大约有四分钟的视频传了过来。
阮望洲dj播放,只见在宽敞的练习室内,大家统一地穿着训练服,而自己的位置则是有舞蹈老师代替。
随着音乐响起,大家先是走位变化队形,接着开始舞蹈部分的动作。
虽然这才是仅仅训练了一天的效果,不过已经成果斐然,一些细节还不到位,但是大体上已经初具雏形了。
阮望洲感觉自己压力山大,他经历过好几轮训练,自然知道这种默契地配合程度一定是需要很长的训练时间才能达到的。
而自己既不是很有水平的选手,还缺席了好几天的时间,落下的差距还能补回来吗?
阮望洲:[哇塞,你们练得也太棒了!我现在好焦虑。]
[流泪猫猫头.jpg]
常乐:[哎,其实还好啦,我们之前有过很多分歧,还绕了弯路,熬了个通宵才想出来解决方案。]
阮望洲:[辛苦辛苦,捏肩.jpg]
他认真地一遍遍观看视频,在脑海中模拟自己实操时该怎么做。在专注的过程中,时间过得很快。
顾与慈留心着输液的进度,在快要结束的时候找来护士,带着阮望洲离开了输液站。
阮望洲低头,看着手背上的创可贴,语气有些委屈:“手上都有两个针孔了。”
顾与慈转身托起他的手掌,轻轻抚摸了两下,心疼地说道:“血管都青了。”
阮望洲的皮肤白,再加上他本身血管就很明显,此刻手背上的一大块青紫看起来吓人。
顾与慈一言不发地帮他揉一揉淤青的地方。
阮望洲半眯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司机开车载着他们回到公寓,这一趟下来就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顾与慈还要处理工作。
本来他打算这几天网上办公,想尽可能地陪在阮望洲身边,但是最近出了一些棘手的事情,导致他不得不亲自前去处理。
临走时,他站在玄关处转过身,不放心地叮嘱道:“你在家好好休息,等我回来,有事就打电话给我。”
“好啦,不用这么担心我,你快去忙吧。”阮望洲笑着摆摆手,在门口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电梯间。
顾与慈走后,房间里只剩下了阮望洲一个人。
中午吃完饭,他先是午睡了一会,养精蓄锐,补充精神。
下午是自己练舞时间,他照着视频练习动作和走位,因为没有老师和队友的指导,不得要领,遇到了一个接一个的困难。
天色渐渐暗下来,阮望洲独自一人呆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窗外时不时传来汽车行驶的轰鸣声,更显得寂静。
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疲惫让他觉得胸口压抑,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堵住,无法呼吸。
……到底该怎么办?在状态十分不好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根本不能跟上大家的进度,难道这一次真的要丢人现眼了吗?
在网上看到过的那些不好的猜测忽然一一浮现在脑海中,阮望洲控制不住地把这些事情带入现实,越想越觉得可怕,令他四肢沉重、呼吸急促。
那些曾经期待的目光,却逐渐变得嫌弃厌恶:“这一次演出你的表现也太差了吧?”
不、不要!阮望洲转身回到卧室,冲上床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连脑袋也被埋进了被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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