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娇妻来自1937—— by你的荣光
你的荣光  发于:2024年0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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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某人见状,露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跟对象吵架了?”
陆斐语气不快的说:“我没对象!”
对方:“……”
看来吵的挺凶哦。
杜佳佳坐在车里玩手机。
她可不知道陆斐有知情不报的毛病,更不知道陆斐平时乖乖的,一切都按规矩来,然而心情一旦恶劣起来,他比社会人还豁得出去。
陆斐在楼上吃吃喝喝,她就在下面乐呵呵的看短视频,手指机械性的左右滑动,看得多了,脑子都快跟着一起滑走了。
又看到一个搞笑的,杜佳佳拍大腿狂笑,笑到一半的时候,她抬起头,看见窗外突然多了一张阴沉沉的脸。
杜佳佳的笑声戛然而止,表情和心脏一起凝固住了。
虽然陆斐跟周季锦已经同居一段日子了,但杜佳佳跟他还是不熟,两人连交流都没有过,略显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杜佳佳把车窗放下来,“晚上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周季锦嫌弃的看着她。
这个助理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啊。
抱着双臂,他通知杜佳佳:“你可以回家了。”
杜佳佳愣了一会儿,“可我要留下来接陆斐啊。”
周季锦:“……”
“哦——”
杜佳佳终于悟了,拉长了声音,她连忙点头,习惯性的就要为小情侣清场,但是马上就要把车开走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不对,陆斐跟周季锦又不是小情侣!
车挪了一厘米,又吱的停下,杜佳佳转过头,小心翼翼的问他:“那个,陆斐知道你来了吗?”
被问到了痛脚,周季锦顿时黑了脸:“他知不知道的,关你什么事!”
杜佳佳听了,顿时生气,就问一句,你这人怎么还急了呢。
然而在杜佳佳发怒之前,周季锦神色一滞,突然又改了口:“抱歉,我现在心情不太好,给。”
他从衣服里拿出一个车钥匙,“你开我车回去吧,这车归你了。”
杜佳佳:“…………”
看着车钥匙上面的三叉戟标志,杜佳佳心脏都开始颤抖起来,还发什么火啊,她现在感觉自己都要升天了。
在陷入狂喜之前,杜佳佳竭力拉住自己的大脑,来了个悬崖勒马,钱固然重要,但陆斐的安全更重要!
她无比严肃的看向周季锦,一定要从他这得到一个答案,“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
周季锦嘴硬:“没有。”
那就是有了。
“你不会对他做什么不好的事吧?”
周季锦:“……”
他怒了:“我是那种人吗!”
杜佳佳麻溜的从车里下来,“肯定不是啊!来,您请上座,里面开着空调,凉快。”
周季锦:“……你怎么还不走?”
杜佳佳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回家又没什么事干,单身又独居,回家还要自己承担空调的电费,不如在外面吹吹冷风,哎呀,不对,现在还挺热的,这样吧,我去您的车里坐一会儿,您不用管我,刚得到这么好的车,说不定我还要在里面睡一觉呢,呵呵呵呵呵……”
周季锦::“…………”
他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杜佳佳,有点想翻白眼。
想盯着他就直说,拐弯抹角的干什么,搞得他好像真想做什么坏事一样。
“随便,只要你别突然跳出来就行。”
杜佳佳答应的特别麻利,钻进不远处的玛莎拉蒂里面,她宝贝的摸了摸里面的方向盘,然后才抬起头,紧盯眼前的周季锦。
车要,职业操守她也要,大不了到时候她就开着玛莎拉蒂去做笔录。
这篇文快写完了(是快写完了不是快发完了,后面还二十来章呢)
以后就存稿箱每天发一章啦
隔壁新文已开,也存了十来章的存稿,我终于又回到日更大军了,不容易啊(抹泪.JPG)

一个小时后,陆斐出来了。
一群人喝的东倒西歪,放眼望去残疾了一大片,都这样了还不快点走,而是拉着别人的手不停的说下次还要喝。
陆斐跟这个道别结束,马上又被那个困住,周季锦也沉得住气,他就静静的坐在车里,看着陆斐跟别人客套寒暄。
直到十分钟以后,陆斐才终于走向这辆车。
他喝的也不少,一开始没什么反应,现在却觉得脑袋昏沉沉的,所以一上车,他就仰头闭目,顺便告诉杜佳佳:“这酒后劲还挺大的,我先眯一会儿,等快到的时候你叫我。”
“杜佳佳”同志幽幽的看向后排:“给我坐前面来。”
陆斐一个激灵坐起身来。
“周季锦?!”
周季锦凉凉道:“你是第一个看见我跟看见鬼一样的人。”
陆斐:“……”
“你怎么来了?”
这是个好问题。
他怎么来了,当然是被挂了电话以后反复想、反复气,热血一上头,开着车就冲过来了,至于他究竟是来兴师问罪、还是握手言和、还是单纯的放不下心,这就只有周季锦自己知道了。
沉默一瞬,他不快的说:“快点!坐前面来,我给你开车也就算了,你还坐后面去,难道我是出租车司机吗?”
陆斐现在脑子不太好使,闻言,他还真的慢吞吞的打开了车门,然后坐到了前面的副驾驶上,扣安全带的时候,他终于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佳佳呢?”
周季锦看了一眼后视镜,玛莎拉蒂里面,那个女助理正拿手机对着他们,两根手指不停的在屏幕上放大、放大、放大……
周季锦:“…………”
“不知道。”他生硬的回答。
陆斐疑惑的看着他,感觉这个回答不靠谱,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就要给杜佳佳打电话,周季锦怕他发现自己送车的事,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种假如被陆斐发现自己送了杜佳佳一辆车,杜佳佳没事,而自己必定会倒霉的感觉。
他赶紧找补:“行了行了,不用打电话,我跟她换了车,让她自己回家了。”
陆斐拿着手机,顿了顿,哦一声,然后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接下来,谁也没说话,本就密闭的空间霎时变得像是寂静岭取景地。
就这么煎熬了两分钟,周季锦总算动了一下,他不怎么熟练的操作了一下中控台,然后才把车开了出去。
九月份,今年中秋来的早,天气也凉的快,白天还热气腾腾的,到了晚上竟然能感觉到一点凉意。
周季锦把空调关了,两边的窗户打开,风哗的一下就灌了进来,吹走了车里的宁静,也吹走了陆斐脑子里的浆糊。
此时此刻,要是有狗仔拍一张陆斐的照片,那绝对是他这辈子都洗不掉的黑照。
陆斐:“把窗户关上!”
周季锦皱眉:“开着窗户多凉快?”
说是这么说,但他的手已经把两边窗户都关上了。
陆斐被吹的头疼,他捂着太阳穴,神情郁闷:“我不喜欢吹风。”
周季锦看着前路,随口接了一句:“我看你什么都不喜欢。”
陆斐一顿,下意识的反驳了他一句:“谁说的。”
“只是今天而已,今天……忙,烦,等我睡一觉就好了。”
说到这,他看了看正在开车的周季锦,小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周季锦转头对他扬起眉,然后很快又把头转了回去。
被道歉了,他居然还有点不自在,过了几秒钟,他才说道:“没事。”
“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理解,我也不是个小气的人,原谅你了。”
陆斐:“……”
你还不小气?
但是这句话他没大声说出来,因为他还在底气不足的状态中。
即使周季锦大方原谅了他,他也没感觉好一点。
他们两个有信息差。
周季锦觉得他发脾气,是因为今天心情不好,换句话说,他觉得只是自己倒霉而已,所以被陆斐当了出气筒,然而不是这样的,事实是,只因为是他,才被陆斐理所当然的当了出气筒。
随便换一个人来,他都不会用那样的态度去对人家。
陆斐又开始烦躁了,同时还自我唾弃,唾弃之后又感到深深的委屈。
周季锦忙着开车,一时没看副驾驶的陆斐,等他发现陆斐都好久没回自己的话了,转过头再看,却震惊的发现陆斐把自己团成一个团,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把脑袋搁在窗边,眉头轻轻皱着,眼睛朝下看,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落寞。
周季锦:“……”
“喂,被欺负的人是我,该委屈的人也是我,你现在这样可是倒打一耙了啊。”
陆斐不看他,声音也闷闷的:“你能不能别说话。”
周季锦:“……凭什么?”
陆斐:“我一听见你说话就不高兴,我一不高兴就想欺负人,我一想欺负人,我就想要欺负你。”
周季锦:“…………凭什么?!”
陆斐转了转身子,眼睛看向窗外,“凭你倒霉。”
周季锦怒了,想要踩刹车跟陆斐好好说道说道,这时候,陆斐又接了一句。
“遇上了我。”
凭你倒霉,遇上了我。这话要是换个社会大哥说出来,妥妥就是威胁人,可从陆斐嘴里说出来,那层嚣张的意思不见了,只留下了原汁原味的含义。
陆斐就是认为,周季锦这辈子会碰上他,真是太倒霉了。
明明是个毫无关系的人嘛,却被他单方面的赋予了好多意义,不管那些意义是好是坏,呈现出来以后,就全是坏的。
周季锦表现好,陆斐会立刻想到,他是个陌生人,他跟自己没关系,然后陷入破碎的现实当中;周季锦表现差,陆斐又会拿他作对比,越对比越扎心,然后感到不甘心,感到郁闷,他是谁啊,他是陆家的大少爷啊,谦卑恭训几个字跟他是不沾边的,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一郁闷,他就想欺负人。
可这干周季锦什么事呢,酸甜苦辣咸,都是只有陆斐能品尝的味道,周季锦永远不会明白他为什么对他感观那么复杂,也永远不会知道他这些复杂的想法。
车还在往前开,周季锦看陆斐的眼神特别疑惑,他好像在琢磨着应该怎么安慰陷入黑暗时刻的陆斐,而后者,突然开口问他:“你的失眠好些了吗?”
话题突然变了,周季锦愣了一下,然后回答:“不知道。”
陆斐每天都会出现在他身边,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失眠的症状。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关心这个困扰了他二十来年的疾病,而人的适应性是那么强,他现在已经彻底习惯了不会失眠的生活,曾经睡不着觉的日子,现在看来就跟人生前传似的,因为过去了,所以都不在乎了。
陆斐想说,那等我去剧组以后,你就从我家搬出去好了,这段日子我也看了关于戒断和脱敏的书籍,如果你真的想把病治好,那就不该和我离得这么近,而是慢慢的,远离我才对。
可是倚着车窗,这么长的一段话,他连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不是纠结该不该在车上说,也不是担心周季锦听了会不高兴,就是单纯的,他不想说。
再烦躁、再唾弃、再清醒的认识到周季锦于他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也不耽误他真正的想法是,还想看见他。
我好坏啊。
陆斐突兀的低下头,哈哈笑了两声,然后又抬起头,继续舒适的眯眼看窗外的风景。
周季锦:“…………”
这是喝高了吧,绝对是喝高了。
等到家的时候,陆斐都已经睡着了,周季锦停了车,在叫醒他和搬走他之间,选择了后者。
把人扛到肩上,周季锦按了电梯,站在封闭的电梯里,看着自己扛着一个男人都不减风采的模样,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算之前不确定,现在他也确定了,陆斐就是喝醉了,不然这一路上也不会睡得那么沉,扛着他跟扛麻袋一样重,周季锦有点庆幸自己之前失眠的时候喜欢运动了,不然搞不好都扛不了他。
把人放到床上,解开领口,脱掉鞋,脱掉袜子,又弄了一条温热的毛巾来给他擦了擦脸,然后周季锦才坐在他旁边,苦大仇深的看着他。
这辈子就没这么伺候过人。
这么想着,他又理了理陆斐乱掉的发型,免得那些头发扎他的眼睛,感到不舒服,梦里的陆斐皱起眉,还把脑袋偏到了另一边。
“阿锦……”
听到他模模糊糊的说梦话,周季锦一愣,凑过去,一只手撑在他肩膀旁边。
“阿锦,你是不是……”陆斐声音特别小,而且特别委屈。
“你是不是怪我啊……”
周季锦怔了怔,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狠狠的攥了一下,他知道陆斐肯定不是在叫他,可他听了,还是感觉好难过。
甚至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这情绪来的太奇怪了,可他又控制不住,吞咽了一下,才把这情绪跟着一起吞掉,他有些无措的低下头,却又是一愣。
因为陆斐真的哭了,眼角有湿润的痕迹,看着,很快就会溢出眼泪。
鬼使神差的,周季锦低下头,轻轻亲在他的眼睛上。
他也闭上了眼,可是感觉这样还不够,于是,他抬起来一点,然后向下挪动,覆在了他的双唇上。
很轻很轻,轻的像一根羽毛。
又很重很重,重的可以劈开时光。
足足过了三秒,周季锦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然后他猛地坐起来,手下意识的用力一推。
陆斐以一个犬字形,摔倒在了地上。
周季锦:“…………”
我还是当年那个纯爱战士(满意点头)
犬字形是因为他胳膊受伤了嘛,所以——“犬”,另一边是折起来的

第二天,杜佳佳照例来陆斐这。
刚把东西放到厨房,转过身,看见陆斐颓废喝咖啡的身影,她顿时惊呆了。
“陆哥,你脑袋上怎么这么大一个包?!”
陆斐听了,下意识的碰了碰,顿时疼的缩回来,他郁闷道:“昨天晚上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了。”
周季锦就是这么跟他说的,他还一脸僵硬的看着自己,八成是发现自己要摔下去他却没伸出手来帮忙,所以感到心虚。
杜佳佳大呼小叫起来:“天啊!那你胳膊有没有事?”
陆斐摇头:“没有,石膏很结实,我就是脑震荡了,估计胳膊也没事。”
杜佳佳:“……那也还是别脑震荡比较好。”
再过几天就进组了,这时候出点什么事,多亏啊。
坐到陆斐身边,杜佳佳伸着脖子左右看看,然后问他:“周季锦呢,他出门了?”
陆斐嗯了一声,然后有些诧异的看向她:“你平时都不问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今天啊,今天拿人家的手短呗。
轻咳一声,杜佳佳心虚的笑:“昨天不是他把你送回来的么,所以我就问一句。额,还有啊,等你去了剧组,他是回自己家,还是继续住在这?”
“应该是回自己家吧。”陆斐想也不想。
杜佳佳问:“你确定?”
陆斐已经不记得自己昨晚在醉酒情况下进行了怎样深入的自我剖析,他眨眨眼,看向杜佳佳,“确定啊,这又不是他的地盘,我都走了,他怎么可能还继续住在这。”
杜佳佳:“……”
其实她很想往“我走了、我老公当然也会走呀”这方面胡思乱想,然而她们家陆哥实在是太正直了,他的意思明明就是“我都走了、他这个白住房子白嫖水电费的货当然也要滚蛋”……
杜佳佳突然有点同情周总。
这一番对话,给陆斐提了醒,他准备等周季锦回来就跟他商量商量,谁知道,周季锦这天根本没回来。
第二天白天也不见人影,陆斐打电话过去,周季锦只模模糊糊的说了一句在忙,然后就给他挂了。
第三天早上起来,陆斐以为周季锦又没回来,可是厨房有刚做好的早餐,锅都热着,只是人不在。
陆斐满头问号,却又不知道周季锦抽什么风。
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直到他该去机场了,周季锦才绷着脸,出现在地下停车场。
他又换了一辆车,加长林肯,坐十几个人都绰绰有余那种。
陆斐看着这辆车沉默了好几秒,“我是不会坐这个去机场的。”
周季锦转头挥挥手,郑助理开着这辆车走了,然后周季锦从衣服里掏出一串钥匙,按响了角落的一辆法拉利。
陆斐:“……”
算了,总比林肯强。
陆斐跟着周季锦走过去,经过杜佳佳和赵聪的时候,他俩都特别自然的让开了路,然后转身上了自家的普通商务车。
明明周季锦没说过会送陆斐去机场,陆斐也没提过周季锦一个字,但他一出现,这帮人全都觉得,很正常啊,就该这样。
这回陆斐是清醒的,周季锦也依旧僵硬着,所以两人都没说话,直到马上要拐到机场的高架桥了,周季锦才硬邦邦的说了句:“听说东北现在已经很冷了。”
陆斐看看他,“雪冻上了,但还没到最冷的时候,所以制片们才决定这个时候拍。”
周季锦想起这个电影最大的制片是谁,顿时一脸不爽:“我不喜欢那个叫徐言客的人。”
陆斐:“……人家也不需要你喜欢他。”
周季锦倏地扭头,语气泛酸:“我还不能有点喜好了,你就不能别每句话都跟我唱反调吗!”
陆斐:“…………”
他愣了好几秒,反思了一下自己好像是有这种行为,默了默,他说道:“好吧,我以后注意。”
得了这么一句话,周季锦的怨气也消失了,看着前面车的尾灯,他抿了抿唇,总算说了一句正经话:“这回别再受伤了。”
陆斐:“嗯,你也别再失眠了。”
陆斐到拍摄地的时候,别人也陆陆续续的来了,为了拍这个电影,剧组租下了半个村子,好在这个村子已经没什么人了,租金很便宜,要不然的话,大家就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吃住都在村里,没地暖和空调,一律靠烧煤和烧炕取暖,陆斐那条胳膊虽然拆了石膏,但还受不得冻,于是,不管出来进去的,他全都裹着军大衣。
赵聪只是送他去机场,真正的拍摄他还是没跟来,但是杜佳佳和被赵聪扣下的司机,都是会全程陪着他的,也不用担心什么。他们来的不早不晚,剧组里已经有不少人报道了,陆斐还看到了跟监制一块说笑的岳枫文,两人对视,谁也没打招呼,就装不认识。
正式的开拍日是明天,陆斐逛了一圈,就回自己住的这间民房了,杜佳佳正在里面学着怎么烧火。
现在山下的温度还在零上,最低也有四五度,所以屋子里还挺暖和的,看见杜佳佳一股脑的把柴火往里塞,陆斐让她起来,自己坐那替她烧。
杜佳佳:“……陆哥,这个也是你从书上学来的?”
她信了,原来书里真的什么知识都有。
陆斐笑:“你就当我天赋异禀好了。对了,男主角还没到,你打听到是谁演男主角了吗?”
男主角原本定的是一个年轻影帝,那个人势头特别猛,长得帅演技好,刚出道没多久就得了好多奖,然而这人不经夸,刚火没多久,就因为嘴上没把门,被上面雪藏了。
据说是他说了侮辱英烈的话,还是在满是领导的酒桌上,那些领导年纪大,本身就对这个特别在意,现在雪藏的消息没放出来,但用不了多久,大家就会发现,这个人消失了。
徐言客和上面有关系,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把男主角踢了,后来换的是谁,听说竞争太激烈,一直没定下来。
赵聪原先还想过替陆斐争取一下,然而被陆斐拦了下来,大祭司的角色有点难以把握,这个人又正又邪的,只遵循自己的规矩,陆斐觉得现在他还演不了这种角色,还是男二好,完全就是个单纯又痛苦的山民,再加上准备了这么久,陆斐有信心,自己一定能演好。
杜佳佳摇摇头,“不知道呢,我都怀疑他们到现在都没定下来了,要不然怎么男主角一直没到……”
话刚说完,外面就传来喧闹的声音,一听就是大咖降临。
陆斐好奇,举着烧火棍走到窗边,正好,男主角笑呵呵的从他窗边走过。
一个转头,两人对视上了。
陆斐震惊:“发烧友?!”
郄珏鄢惊喜:“陆斐?!等等,你叫我什么?”
陆斐:“……”
就是因为这人名字太难认,所以当初拍旅行综艺的时候,陆斐他们私底下一起给这个总是拍风景的队友起了个发烧友的外号,但是当面没人这么叫,沉默一瞬,陆斐赶紧也露出笑脸来:“郄老师,好久不见了啊。”
郄珏鄢挠挠头,也略过了那一茬,继续笑呵呵起来:“是啊是啊,看来咱们还是有缘,又能合作了,我带了吃的,一会儿来我屋吃烤玉米啊?”
陆斐自然答应,把烧火棍放身后藏起来,陆斐带着微笑目送他离开,等人走远了,他才转过身。
真是人不可貌相,他们居然请了这位一根直肠通大脑的来演大祭司……
陆斐都有点期待了。
另一边,周季锦身边却没那么友好的氛围。
再一次出现在王大夫的诊所里,周季锦感觉十分暴躁。
虽然他在这付了半年的预约费用,可是自从失眠消失,他几乎就没再来过这里了,现在陆斐走了,他也重新回到了这里。
十分不耐的等着上一位病人离开,推开王大夫的办公室,周季锦走进去,刚坐下,还不等王大夫来一句客套话,他劈头盖脸的就说:“我觉得我要完。”
王大夫:“……”
他顿了顿,把没完成的微笑继续展露出来,然后点点头,“那你先说说,你是怎么完的。”

周季锦瞪他一眼,觉得他是明知故问:“这也需要我告诉你?!”
默了默,低下头,在纸上写了四个字,然后,他重新抬起头:“能说说具体的上瘾症状吗?”
周季锦抿了抿唇,换了个坐姿,微微低头,以一种很沉重的姿态说道:“我……”
王大夫等着,然而等了半天,没等来我后面的内容,只等来了周季锦慢慢变红的脸色。
王大夫了然:“你们上床了?”
周季锦脱口而出:“没有!”
“只是……亲了一下。”
王大夫垂眸记录,同时问他:“还有别的吗?”
周季锦恼羞成怒:“当然没有,你还想听什么?!”
王大夫默然的看着他,陷入恋爱的男人果然要命,这次的周季锦比上次还难伺候。
“我只是进行正常的询问,因为你说你觉得自己上瘾了,但是亲一下,这不算是上瘾的症状。”
周季锦拧眉:“这还不算?”
王大夫点点头:“不算,要判断成真正出现了成瘾性,那是很严格的,老实说……肢体接触不算判定的标准,不管你是亲了他一下,还是亲了他一百下,那都不重要。”
周季锦想了想亲陆斐一百下的画面,心思突然有点飘,他赶紧把自己拽了回来。
“那你说,真正的上瘾是什么样的?”
王大夫顿了一下,徐徐开口:“成瘾的核心特征是,病患明明知道这件事、或者这个物品对他有害,但他无法控制,总是会强迫性、并连续、定期的去执行一种行为。”
周季锦点头,“我就是这样的。”
怕王大夫不信,他还数起来了:“我明知道不该这么做,但我还是住进了他家,而且看不见他就要给他打电话,要是他惹我生气了,我就什么都干不下去,正常生活受到了极其严重的影响!”
王大夫:“……”
“可是,每个人谈恋爱的时候,不都是这样的吗?”
听到谈恋爱三个字,周季锦表情凝滞了一下,然后他迅速摇头,强烈反对这个说法:“不,我没有谈恋爱,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跟他走的这么近,全是为了治病,所以我从一开始就不想用这种方法,和一个人朝夕相处的,他还是治疗我失眠的唯一特效药,我当然会对他上瘾了!”
王大夫嗯了一声,“这么说,你觉得同样的条件,换成我,你也会对我上瘾吗?”
周季锦一愣,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然后突然有种想搬椅子砸碎王大夫的冲动。
王大夫:“……”
看出他眼里的蠢蠢欲动,他赶紧制止:“你看,不是所有人,都能让你接受的。这就代表你说的情况不成立,我们假设,只是假设,你真的对那个人上瘾了,那你上瘾的先决条件也不是他能治好你的病,只是因为他是他而已。”
周季锦看着他,不说话。
王大夫顶着压力,继续温和的说:“而这种只对特定一个人成瘾的行为呢……真的不是什么病症。”
为了周季锦的面子,好歹他没把真相就这么血淋淋的讲出来,而是让周季锦自己体悟,周季锦也体悟出来了,但他仍然试图抵抗:“你确定我不是被温水煮青蛙了,或者,像你们心理学说的那样,移情了。”
王大夫微笑着回答:“移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就算真的发生了,你的移情对象也会是我,而不是那位小姐,或者先生。”
周季锦:“…………”
你就非得恶心我一下是吧。
王大夫又道:“不过,跟治疗师发生了医患之外的情感,确实是个问题。不知道周总现在的治疗进度怎么样了,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或许,你可以远离那位治疗师一段时间,要是真像您认为的那样,您对他不过是一时的依赖,那你们分开以后,这种情况很快就会消失的。”
亲都亲了,八成是消失不了了。
把这句话隐藏在肚子里,王大夫耐心的等着周季锦的回应,过了好一会儿,周季锦才问他:“要分开多久?”
王大夫唔了一声,“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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