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 by封与 +番外
封与  发于:2024年0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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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盯上他的人,会不会是发帖者?如果是,一定要抓住对方。
“长乐?”
不能就这么让他……
“长乐。”又喊了一声,单远思伸手抚摸他的额头。
“爸爸?”青年回过神。
“你没事吧?”父亲关心地问道。
单长乐摇头,笑着说没事。
坐到柜台里,单远思握住他的手,说要是有事,不要憋着。
偎依靠在爸爸肩膀上,单长乐“嗯”了一声。
在外面与姚七羽通完电话的董覆,走进店里,看到了父子俩偎依的画面。
某个宾馆房间内,拿着一叠报纸的人,挑出有虐猫新闻的那一张,用剪刀剪破新闻上的青年图片,把青年剪得面目全非。
在这里,终于找到毁了他一切的人。
他这么猪狗不如地活着,落魄的生存着,全部拜此人所赐。他所失去的一切,要全部从对方身上讨回来。
“咔嚓”一声,单长乐的照片被剪开。
翌日出门,再次感受到那股视线。确定跟踪者的目标是他,事情就好办多了。他不知道对方是谁,可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这个人一定不敢乱来。
继续行走了一段路,他突然转过身,朝着戴着鸭舌帽的人扑过去。
对方没想到会这么快被发现,还大胆地反过来抓他。其惊慌过后,转身冲撞人群逃离。
抓住了对方衣服,单长乐身体被带了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手指也滑松,被对方逃走。他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左右张望,确定那股视线消失,便去给黑猫喂粮。
巷子里的黑猫,安静地看着巷子外的大街,在某个身影出现时,隐藏到一簇野生的花丛里,视线透过枝叶盯着青年的脸庞。
见昨天放的猫粮消失,也不知道是被黑猫吃了,还是被其他动物吃掉。单长乐再次把带出来的猫粮,放在原位上。
没有多余的语言,在放好猫粮,便起身回家。
在他离开没多久,一只狸花猫出现,它闻了闻猫粮,张口要吃。
花丛里的黑猫,突然飞奔窜出,把狸花猫扑倒,张口露出尖利的牙齿咬下。狸花猫浑身的毛炸起,想要摆脱压制和束缚。凶悍的黑猫指甲刺进它的身体,咬住它脖子上的皮肉甩啊甩,甩到墙壁上。
被甩飞的狸花猫站起,凶怒地弓起身体,朝着黑猫扑去。
一下,两只猫在巷子里凶猛打架,有经过的家猫看到,吓得跑远,以免被卷入无妄之灾。
回家的单长乐不知道,他身后正有两只猫全武行,还打出了血。
在狸花猫败退,瘸着一只腿逃走,黑猫才凑到猫粮,将食物吃掉。
刚回到店里,里面同街道的老伯,来买小奶狗的狗粮,并和父亲闲谈,说浩子养的哈士奇又被猫欺负了。因不知是谁家的,也无处理论,他气得吃不下饭,胖乎乎的肚子瘦了一圈。
上一个欺负他家哈士奇的,还是本店里的喵喵呢。事情最后以单长乐在三道歉,赔了狗子的零食才算完事。
“听说是只黑猫。它不仅揍浩子家哈士奇,还打了好几家的猫狗。也不知从哪来的,野性这么大。这件事社区那边讨论过,但因没有伤害过人类,所以放着没管。”
事情要是伤到人类的话,会强行采取措施。

第123章 凶怒
被对方发现存在,还差点暴露,这令人感到愤怒。小旅馆内,他不停来回踱步,脑中想着该以什么方式对付姓单的。
目光瞥到桌上的报纸,不由狞笑,心中道,有办法引他上钩了。
连续三天,那道视线消失。在单长乐以为对方差点暴露,不敢再来时,突然收到了陌生的信息,上面是虐猫新闻报纸的版面,他快速回复过去。
——你是谁?
对方重复发来虐猫新闻。
——你有什么目的?
对方再次重复发来图片。
——我的猫,是不是你发在论坛上的?
他忍不住质问。
——想知道的话,下午五点到这里来。
对方回复,附上地址。
这么明显有坑的事情,正常人不会这么容易上钩。可一想到喵喵的惨死,也不想生活在奇怪恶毒的监视下,他决定赴约,扒开背后之人。未免爸爸担心,他并未告知此事。
下午临近五点,和董先生招呼了一声,说待会有事,不回来吃饭了。出门开着小电驴,前往赴约地点。
跟踪者所定的地方,在旧城区另外街道上,离南明街不远。能走街串巷的小电驴,开了十来分钟就能到。
那是个废弃的养老院。把小电驴停在外面,他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暮色下的废弃之地,有种阴森之感,让人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十分敏感地,再次感受到那道仇恨紧迫的视线出现,躲藏在里面的人,正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在哪?”他大声问道。
“到一楼大厅里。”有声音回道。
走过了小院,进入一楼大厅。里面,戴着鸭舌帽的人背对着他。他靠近对方,站定在此人身后,防备地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
对方缓缓转过身,抬手摘下鸭舌帽,露出那张阴狠的脸庞。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脸,刹那间记忆回笼,单长乐脸色骤变:“曹延庆!”
曹延庆冷哼一声,极其怨恨地说:“对,是我。”
他本能退后一步,冷冷地质问道:“我家的猫,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害死的?”
对方阴阴地冷笑道:“是又怎么样。”
他怒道:“你这个疯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着青年的怒容,曹延庆癫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为什么?你这个无耻之徒竟然问我为什么。”他突然收起笑容,脸色转变,怒目切齿地说,“我曹家被你单家害得家破人亡,你他妈的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单长乐,你装什么无辜呢!”
“曹延庆,曹氏的事情,是你们咎由自取,和我们没没关系。要说受害者,我爸爸才是!”
“单远思就是恩将仇报的白眼狼!我爷爷对他好,我姑姑青睐他,我曹氏为他铺路走。可他都干了什么?你们单氏父子,都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曹延庆红了眼,一步步逼向他。
“爸爸从不欠你们,反倒是你们曹氏害得他残疾!”
单长乐怒而指控道。
“那都是你爸活该,那次怎么就没摔死他!我姑姑啊,可是被他给害死了!他就该和我姑姑一起陪葬!”
“曹延庆你嘴巴给我放尊重点!”
“放你爸的屁呢,我诅咒你爸不得好死!”
单长乐怒不可遏,朝着怒疯的人挥出拳头。对他还停留在五年前的人,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人往后退了一步。但疼痛并未让其清醒,反而暴跳如雷,骂了句“操你妈”,朝着他揍去。
一个为父亲被语言羞辱和猫咪的死亡愤怒。
一个为曹氏的家破人亡而怨恨。
两个失去理智的人扭打一起,下手毫不含糊。很快,双方脸上挂了彩。而暴怒的疯子,在仇恨的驱使下,红着眼睛,下手极重。一开始占据上风的单长乐,很快被压制,那张脸变得鼻青脸肿,人疼痛得闷哼。
用脚狠狠压着他的左右手臂,曹延庆从腰间拔出刀子。他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刀子对着他的心脏,疯狂地说:“单长乐,我这辈子算是完了。可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安然过下去。这次,我要把你带走,咱们路上好作伴,成为一对鬼鸳鸯。”
“曹延庆你疯了吗!”
“是啊,我早就疯了,还是被你们给逼疯的。我曹氏已彻底完蛋,这辈子再无翻身可能。与其这么痛苦地活着,不如和你同归于尽。”
说完,刀尖要刺进心脏里,单长乐吓得闭上眼睛。
可疼痛感并没有到来,压制在身上的人也消失,耳边还传来倒地的声音。他睁开眼看过去,贺承续正把被他一拳打飞的人拎起来,手中拳头,朝着姓曹地狠狠落下。
一如五年前,他被曹延庆带走,对方被贺承续狠揍一样。
不同的是,这次,贺承续比当年下手更狠。
曹延庆被打断了牙齿,咬破了舌头,嘴巴流出鲜血。还被打断肋骨,五脏六腑翻滚,仿佛有人用手在里面一阵乱掏。
眼看着人被揍得奄奄一息,单长乐爬起上前阻止道:“贺承续够了,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该没命了。
面容冷酷的平头男人最后挥出一拳,把人放倒在地,他那双冰冷深沉的眼眸,看向恋人后变得温柔。
废弃养老院外,单长乐坐在小电驴上,给警察做笔录。曹延庆涉嫌杀人被逮捕,在他被押上警车时,他追问道:“喵喵死,底有和你有没有关系?”
目光空洞绝望的人,扫了他一眼说:“没有。”说完,进入警车。
单长乐有些怔愣,如果不是他,会是谁?还是他弄错了,拍了喵喵照片的人,非故意的,只是巧合罢了。
贺承续走到他面前,抬手触碰他脸上伤口,心疼地问道:“疼吗?”
他“嘶”了一声说“还好。”只是带着这些伤口回家,不知道怎么和爸爸解释。
开着小电驴跟在猛士后面,两人来到某个小诊所。那老大夫给他摸了一阵骨,压得身上挨揍的地方发疼。确定没有骨折,便给他开了点外伤药,打发回去了。

第124章 钟情
看着儿子鼻青脸肿,单远思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董覆接口,如果身上有不舒服,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
单长乐干笑道解释道:“有个流氓抢小孩的钱,我追上去和他打了一架,所以……别看着挺严重的,钟大夫说一点事都没有,还给我开了外伤药,说过两天就能好。”
“那下次可不要这么急躁了。”父亲嘱咐道。
青年点头,保证一定不再和人起冲突。
晚上店铺营业到九点,两位父亲去洗澡歇息时,单长乐询问贺承续,是怎么知道他在那里的?对方回答,两人手机开了共享定位。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还真是被设置过的。可自己并没有共享过,估计是对方趁着他不注意设置的。他莫名手痒痒地,想把手机砸到对方脸上。
把门口牌子挂上打样,将门口锁上拉下帘子。他问道,极厚和星狼为什么没过来?帮忙收拾的贺少校回答,在野外拉练着。过段时间,他也要带着士兵去野外进行拉练。于是,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手下的士兵多么地厉害。
对变相地夸赞自己的男人,单长乐左耳进右耳出。
“长乐下次来军区看我吧。”贺承续忍不住再次提到。
“地铺的席子在楼上书房,自己拿下来。”没有回答,单老板冷淡地说。
收拾好一楼,回楼上洗澡休息。贺某人在书房里待了一会,在他从浴室出来回房间时,钻进了浴室里。
把门窗反锁上,安心地爬到床上,脱掉上半身睡衣,给上面淤青处涂药水。可没多久,门口居然被打开了。他有些吃惊地看着,只穿着墨蓝色内裤的平头男人:“你盗我钥匙?”
“我最重要的东西在这里,你把门锁上,我当然要想办法进来。”贺承续抛了抛手中钥匙笑道。
重要的东西?青年皱眉,看向衣柜:“衣服在柜子里,自己拿下去。”喵喵出事后的那几天,贺承续和董极厚住在这,的确放了些东西在房间里。
贺承续上床,一下把他抱起。他惊道:“贺承续你干什么?”
贺少校唇边扬起一抹笑容:“不是你让我拿下去吗?”
反应过来的青年,耳朵有些发热。他愤而伸出两只手,抓住对方的胸肌上。贺某人的奶子被抓得一疼,胸口上边印下了十个爪印。
把他放回床上,贺承续看看自己胸口,又看对方挨揍留下的上半身淤青,便坐在床上,拿起药给恋人擦拭。
知道赶不走人,单长乐内心有些复杂,他背过身,让对方擦拭身后伤口。
“曹延庆突然找到你,并非偶然。下次再遇见这样的事情,不要一个人面对,不然我们会担心。”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针对我?”
“是的,在没有查到何人所为时,你要多加小心。”
“如果真的被刻意针对,我就算再小心,也免不了要和对方冲突。只是这些年,我没有人结过梁子,实在想不出谁要这么做。”
翁宏远不算,那人心眼再坏,也不会和手中利益过不去。
“从这两件事上分析看,始作俑者对你很熟悉,甚至知道单家与曹家的事情。好好想一想,身边之人里,有谁符合这点。”
单长乐沉思。
身边的某个人,很熟悉他,还知道喵喵和曹家的事。
排除喵喵来看,关于单家和曹家的事情,多是官场上的。可爸爸已退出多年,两件事又明显是在针对他,因此不太可能是仕途上的人。
那会是谁呢?
“想不出来,改天再想吧。”贺承续收起药放在桌面。
生怕身上的药沾到床上,单长乐把睡衣穿好。在他下逐客令时,某个没皮没脸的人,无赖地占据半边床,躺下不动,大有一副要和床连为一体的样子。
在他偷偷拿针扎人时,贺承续凝视着他说:“我很崇敬董先生。”
伸出的针停下来。
“不管发生什么事,董先生都会留在单叔叔身边。”
单长乐看向桌子上的相框,里面照片是三人一猫,背景是店门口。
“因为董叔叔爱着爸爸。”当年要是没有董叔叔的陪伴,爸爸身心早就崩溃了,而他一个人未必扛得住。那段日子,是他们父子两最痛苦的时刻。
“是的,董先生爱着单叔叔。”贺承续目光柔情,“我也会爱着你。”
单长乐背过身,看着手中的尖针。
那颗心,似乎违背了他,在为这个无耻的男人动摇。
曹延庆被抓,单长乐除了一点皮外伤,什么事也没有。办公室里,骆司昂脸色阴霾地抄起笔筒砸过去,大骂“废物”。
小心翼翼避开的项信欧弯腰捡拾笔。
这位大少爷自和夫人吵架后,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真心建议他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当然他是不会开口的。眼下的事情发展,正朝他所期望的发展。哪怕被当成狗一样对待,也不会继续忍耐下去。
把笔筒和笔捡好放在桌上,他道:“这次并非完全失利,只要有足够的决心,还可以让他加倍痛苦。”
散发着煞气的骆司昂只吐出了一个字:“滚。”
项信欧转身离开办公室继续工作。
一大早,董覆和贺承续去军区,单远思目送车子离开,便拄着手杖出门散步。
“爸爸,需要我一起吗?”单长乐询问。喵喵还在世的时,每天准时和父亲出门散步。在它去后,董叔叔每天早上陪着爸爸散步的路段。
“不用,我一个人可以。”单远思回答,按照一直以来散步的路线走去。
看着父亲缓慢走了一段路,单长乐才收回目光,准备开店事宜。
清晨拄着手杖缓慢行走,斯文清逸男人身上,散发着安静和干净的气息。早起开店的人们,早已习惯了一人一猫身影。但如今,只剩下一人。
路上有人招呼,董先生是不是回去了?
他含笑回答,早上出门办事了。
那人笑说,家里生了一窝黄色的猫崽子,长乐要是喜欢,可抱一只回去养。
他微笑道谢。
继续缓慢步行,在拐过小桥到对面街道绕回去时,一辆白色车子慢慢地停到他身边,后座车窗打下,里面的人问他道,董覆在吗?

“不知他去哪了?”宋正集道。
“如果你有他电话,可以自行联系他。”单远思冷淡的说,拄着手杖缓缓走过小桥,到对街去。
车里,宋正集让司机找地方停车,便下车。看到小河对街有家咖啡店,人走单亲爸爸身边说:“去喝杯咖啡吧。”
单远思看了他一眼,一起走了过去。
进了那家经常光顾的咖啡店,两人在窗边位置坐下,店员送上来两杯咖啡和点心。单远思用搅拌勺在杯子里搅拌了几下,拿起喝了一口。
“关于你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宋正集道。对桌子上的咖啡点心,没有动。
单远思微微皱眉。
“不过令我感到不解的是,你曾经结婚生子,又为何会爱上男人。”宋正集看着对面的大龄男人。“骆欧告诉我,在没有遇见对的人时,谁也不知道自己真正爱的人是谁。”
昨天,因为项目用地审批的事情,骆欧到市政府办事,两人谈了一会话。也聊起了单远思,这个位置十分复杂的男人。
“你说的这些话,是想告诉我,董覆于你来说,是对的那个人。”单远思面无表情地说。
“是的,如果当初我们没分开,留在他身边的会是我。”宋正集道。他的话语,令人感到不悦。就好似,这五年来的感情,是他施舍出去的。
“宋市长,董覆现在是我的,我对你们以前的关系,没有兴趣。”单远思冷冷地道。
“目前看,确实是这样。但任何事情,没有绝对。我和他,只要有那么一点可能性,也会重新来过。”宋正集道。七年了,他对董覆的感情,并未随着时间流逝,相反变得更加强烈。
“你似乎对自己很有自信。”
“因为我们曾有过至深的感情,这点是无法抹掉的。”
“宋市长,所谓的过去和曾经,并不能代表现在。在日后的时间里,他会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单先生,董覆是个拥有权力和身份地位象征的高层人物。”如此平凡的你,配不上他。
“你似乎没明白,我和他的关系,与是什么身份无关。”真在意,五年前就已经断绝往来了。
宋正集被对方的话戳中心窝子。权力和地位,这个他极其在意的东西,让他把董覆和他身后的家族,当成踏板,不择手段的往上爬,差点连累得整个董氏被调查。
他深爱着董覆,只是这份爱,处处充满了阴谋和算计的味道。
以至于,对方感到失望,并放手。
到现在,他依旧想用自己的身份,压迫单远思。可经历过多次官场斗争的单亲爸爸,早已看穿了他的语言攻势。那瞬间,他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单先生,他更需要懂他的人。”他沉声道。
单远思觉得再继续扯下去没意义,于是把手机关机放在桌面上。
“一个小时内,他会来到这里。”
宋正集不知这是什么意思,可想到对方会过来,便耐心等待。
在超过了爸爸散步时间点,单长乐让关小圆看店,快步往父亲散步路线上行走。路上,还往某个巷子里放了一点猫粮。他继续行走,快到街头出口处时,绕过了小桥到小河对岸的商店街。
目光看过一间间店铺,在经过常到的咖啡店时,看到了爸爸和那个年轻的市长一起喝咖啡。
知道人没事,他走过另外一个小桥回去了。
一个小时时间,在咖啡厅里消磨得很快,单远思再无和对方聊天兴趣。市长先生也没主动说话,他拿起一本杂志看。
叫来服务员,让打包甜点,待会拿回去给儿子和店员吃。
当服务员把点心打包好送过来时,店门“叮铃”一声推开。走进来的男人,大步到他们这个桌位上。
看到来人,宋正集放下杂志。
董覆对他点了点头,目光放在单亲爸爸身上,拿起桌面上的手机道:“电话怎么关了?”
单远思冷漠的气息散去,淡淡地说:“应该没电了。”
正好开机的男人,看到电量是满格的。把装了点心的袋子拿起,抬手轻蹭了一下爱人的脸颊,心道,为了在另外一人面前做出证明,做出孩子般的举动,真是惹人喜爱。这在远思身上,真是难得一见啊。
看两人要走,宋正集站起道:“董覆。”
男人看向他。
“咱们聊一会吧。”
“抱歉,我要送远思回去。”
“我在这等。”
“我身上还有事,就不用了。”
看着他和单远思十指相扣,还低声说着亲密的话语,宋正集五味杂陈。
这个男人的目光,不再放在他的身上。他所拥抱之人,是那个大龄单亲爸爸。
走出咖啡厅,董覆凑到爱人耳边,低笑说:“下次远思再胡乱关手机,我要抱着你回家。”
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面色从容淡定的单亲爸爸,耳朵尖悄悄发红:“我只是想让宋正集,认清眼下的事实罢了。”董覆是他的,市长也好,省长也罢,他都不会让出去。“你去军区没多久又回来,不会有影响吧。”
“我没有公务在身,只是和军区司令叙叙旧。以后,有的是时间再过去。”这趟行程,也顺便询问一下那两个小子的情况。
两人回到店里,收到点心的长乐和店员,开心笑着道谢。
店外的遮阳伞下,四人坐在桌边。单长乐和关小圆吃点心,单远思在纸上设计新款宠物窝,董覆给他送上一杯水。
对设计原创新款宠物窝,单老板和店员奇思妙想,给出了一堆的建议。甚至是,已想好了材质和填充物。娃娃脸店员,光是脑补,就已经想钻到猫窝、狗窝里打滚一圈。
对两人七嘴八舌的建议,董覆替爱人记录在脑海里。
听着他们的创意,单远思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手中笔慢慢地画下,渐渐地成型。
如果大猫咪还在,第一个享受新款宠物窝的,非它莫属。

骆家餐厅,一家三口正在享用早餐,邹系突然说起要出门一趟。
“工作很忙?”骆欧问,夹起蛋卷吃掉。
“上次在古镇,我和长乐给远思挑了酒品礼盒。但他们走的匆忙,没来得及带上。之前去看长乐,也一时忘了拿过去。今天周末正好有空,想送过去。”邹系回答,拿起牛奶喝了一口。
“我送过去吧。”丈夫道。
“不用,我自己过去。”邹系道。
“好不容易周末,我去吧。爸爸和妈妈在家好好休息,可别浪费了闲暇的时间。”骆司昂开口。上次过去,单长乐明明什么事也没有,妈妈却还因此人和自己吵架。现在母子关系好不容易缓和,可不能让人老往那边跑了。
“如果你去,记得和你哥打声招呼。”邹系道。她希望两个儿子关系能够更加密切一点。
“我会的,毕竟他可是我的好哥哥。”骆司昂皮笑肉不笑。
早餐结束,拿过酒品礼盒,骆司昂开车前往南明街。
虹光宠物用品店门前,一大早,单长乐和董覆扛着货物上楼。
“隔壁水果店的陈大姐,三个月后跟随女儿定居国外。我和她谈了下店铺的事情。她愿意出售给我们。到时,可把那里作为堆积货物的仓库。”扛着货物到肩膀上楼,董覆说。
总是跑上跑下,很不方便。隔壁水果店的铺子,也是上下两层,但面积比小楼还小。一楼适合作为仓库使用。这样,也不用楼上楼下跑了。至于小楼这里,会将房间恢复成客房,贺承续他们要是过来,也能有张床睡。
知道董先生已谈妥,单长乐说以后可以改建一下。不过,这个想法先放着。
楼下,单远思出门散步。董覆摘下手套,要陪着他一起。单亲爸爸说,先和孩子忙完,他很快回来。
看着半个车子的货物,长乐一个人搬的话,一时半会没办法搬运完成。便嘱咐单远思出门小心。
单远思应了一声,拄着手杖缓慢行走。
在这条街生活了这么多年,没有不熟悉的地方,董覆和长乐对他,总是过度关心。
顺着熟悉的路行走,快到街头时,有车子停在面前,阻拦住去路。他抬眼看过去,骆司昂正解开安全带,拿着袋子下车。
闪噩淩闪闪武氿似淩噩
“单叔叔,我妈让我把酒品礼盒送过来。”既然在这里遇见,就不用到店里和那个所谓的哥哥交涉了。
“好的,谢谢。”单远思伸手,想要接过。但对方突然缩手,说道,“其实有件事我很好奇,想请教一下你。”
“什么事?”看着年轻人,单远思道。
“你和妈妈结过婚,还生过小孩,如今却和一个男人混在一起,儿子也和别的男人纠缠不休。现在你们父子,和妈妈一直有联系,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我现在和邹系只是朋友关系,长乐喜欢谁,要走什么路,我都会尊重他。”
“你们父子可真是自私自利啊。”骆大少嘲弄道。
单远思看着他。
“一个两个,都是依靠男人的货色,却总是出现在妈妈面前。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恶心!如果事情传开,前夫和男人睡一起,儿子也一样和男人暧昧。你让妈妈怎么去解释?”
单远思脸色开始变冷。
“要不是因为妈妈的关系,在我眼里,你们父子什么都不是。我喊你一声叔叔,是看在妈妈的面子上。”
单远思转身,决定按照原路返回去。对这个年轻人,他无话可说。
伪善的年轻人,不会真以为他不知道,过去那些惺惺作态的表情和话语吧。他不拆穿,是觉得没必要。现在当面羞辱他,是不想再戴着那张虚假的面具了?
明明是个残废,却没把他放在眼里。走到单亲爸爸身边,骆司昂恶毒地说:“再故作清高,也掩盖不了你这个老男人,被人压在身下的事实。要是给你换个人,一样会岔开双腿接受。一想到妈妈曾经和你这种在一起,就觉得恶心。要不想以后有什么不好的传闻,我希望,你们父子俩,不要在来打扰我骆家人。”
面无表情的单远思,继续往前走,仍旧没有搭理对方。
骆司昂内心蹭起怒火——当年你和妈妈为什么要生下单长乐。要是没有他,妈妈和你之间,早就已无瓜葛。
对长兄的妒恨,还有被喜欢之人羞辱等交织一起,他怒得一脚踹飞单远思的手杖。手杖突然脱手,正迈开的左脚,承受着身体重量,整个人重心不稳,往前摔倒,额头撞到了小河岸边的石栏扶手的钝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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