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饭桌上冉羽知他们的确提起过这事,还说由于天气原因看不了烟花真可惜云云,池铭没想到白莱记下了,闻言便说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他当然不是想看什么烟花,池铭对这些无感,他只是想多和白莱待一会儿。
本以为庄景雩也会跟来,却听他说道:“我和司哥有点事商量,就不去了。”
尔诚没什么犹豫的:“我要去,池哥白哥你们带上我啊。”
白莱并不在意,他们又不是小学生,没必要做什么都乌泱泱一大群人,五个人在电梯间分开,一队往下一队往上。
等电梯门合上,池铭忽然说道:“庄景雩他们应该是要商量投票的事。”
午饭的时候节目组借着人齐,宣布在前一天的分队越野中,找到“特殊信物”的是司观澜,奖励是投票权加一。这两天着急忙慌跟逃命似的,大家早把这事儿忘在脑后了,一听说有多一票的票权,顿时又羡慕起来。
连尔诚都说:“庄哥和司哥加起来就有四票了,好想知道他们会怎么投啊。”
白莱默然,他手里也有两票,是时候想想该怎么投了。
【作者有话说】
来来来,下注下注,谁会是第一站的【人气王】?
第48章
侯俊在看到庄景雩主动去找司观澜时就有不详的预感,再听到池铭他们的猜测,他整个人就更不好了。
白莱的情况已经打乱了他们原定的“剧本”,既然决定接受蝴蝶翅膀的扇动,就要做好接受一切未知的准备,他和许静这两天为了重新规划下一站,以及备用计划,已经想到头都要秃了,幸好白莱是个明事理的,不会主动给他们添乱,可是庄景雩就不一样了。
这家伙就是个不稳定因素,还是会传染的那种!
这不,监视屏里的庄景雩和司观澜回到他们所住的13层后,不知怎么的,把跟拍摄像关在了门外,还把麦包给摘了,导演组只能看到他们俩在小声商量着什么,却听不到具体的谈话内容。
更让侯俊火大的是,庄景雩明晃晃地打歪主意就算了,他还故意冲镜头笑!就差在脸上写“你来打我呀”五个字了!
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挑衅!
侯俊一股气堵在嗓子眼,拿烟的手都气到发抖:“能不能想办法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没办法,他们把麦关掉塞枕头底下了,只靠机器本身很难收清楚声音。”
侯俊“啧”了一声:“他就是故意的。”
许静也觉得好气又好笑,不过她更多的是对不确定性的担忧:“不知道明天投票会投成什么样。”
小杨一手撑着下巴,在用来记各种杂事的小本子随手写画着,说道:“我们池哥那一票肯定会投给莱莱吧。”
“盘一下吧,至少有个大概的方向。”许静把他们的小白板拉过来,挽起袖子开始写名字。
“庄景雩,司观澜和白莱,这三个人手里有两票,其他人都是一票,总共12票,我们先理一理只有一票的”她说着,先在池铭的名字后面打了个箭头,“池铭投白莱,没问题吧。”
副导演开玩笑:“除非今天晚上池铭忽然移情别恋。”
池铭白莱CP粉头·小杨义正言辞道:“不要乱讲,我池哥不是这种人,你这是造谣。”
“接下来……阮棉棉,这一票我觉得应该也会给白莱,”许静用笔顶在下巴上,思索着说,“不然我实在想不出来他还能投给谁。”
“喻柏应该不会投池铭了,刚才他们看海的时候他一直回避池铭来着。”
“喻柏要么投司观澜,要么投庄景雩,”侯俊说道,“投司观澜的概率比较大。”
小杨恋爱脑上线:“哇,竹马组合说不定有希望。”
其实不止是她,导演组的其他人一开始也都挺看好司观澜和喻柏这一对竹马竹马的,很多时候两个人认识太久,就会觉得对方的每一面自己都了解了,太过熟悉反而难以成为恋人,如果没有催化与突破的契机,也许一辈子只做朋友,而要是在恰当的时机适当地推他们一把,说不定两个人的关系就会有质的变化。
司观澜和喻柏说不定就能借着悸动气息的契机,往前走一步呢?
而且喻柏亲口承认小时候朦胧地喜欢过司观澜嘛,那就说明他对司观澜不是完全没感觉的。
导演组的几位越想越觉得对头,怂恿着许静先在喻柏的名字后面写上司观澜。
“那就还有訾一梦、冉羽知和尔诚三票,”许静把三个人的名字写好,“尔诚应该还是会投訾一梦,但是訾一梦可能不会投给他。”
自从被訾一梦明确拒绝后,尔诚短暂地伤心了一阵,这两天都有点不在状态,或者说他发现自己装成熟是没办法在四个Alpha之中脱颖而出的,干脆展出本性,当回那个带着天真的开朗男大,说不定能杀出重围。至少在目前看来,他的“策略”还算有效,起码訾一梦他们愿意带着他一起玩,至于是不是把他当弟弟看……这就见仁见智咯。
“尔诚估计有点悬,”侯俊叹了口气,“挺可惜的,有他在气氛很好。”
“没办法,”许静也觉得遗憾,摇了摇头,在白板一角的“危险区”添上第一个名字,“訾一梦应该会在司观澜和庄景雩中间选一个,冉羽知就很难说了。”
目前最难确定的就是冉羽知,他和喻柏的情况差不多,但是喻柏好歹还有司观澜可以选,冉羽知在池铭这一头受挫之后,似乎就偃旗息鼓了,现在除了他自己,谁都猜不准他怎么想的。
“好了,有两票的这三个,”许静写好最后三个名字,“先猜谁的?”
侯俊揉了揉眉心:“庄景雩。”
他现在看到这三个字就生理性不适。
“两票里至少有一票会给白莱,这个可以肯定吧。”许静说道。
“还有一票……”小杨苦思冥想,“他两票都给莱莱算了,反正也没别人了。”
许静抬手写下:“下一个,司观澜。”
“如果没有意外,他至少会投一票给喻柏,另一票应该在訾一梦和冉羽知之间。”
许静点点头:“那最后一个,莱莱手里的两票,我觉得他会投给目前比较危险的……尔诚,冉羽知和棉棉。”
她了解白莱的性格,他是个很有契约精神的人,一定会遵照合同办事,所以他一定会根据自己平时观察的情况,投给处于出局边缘的嘉宾,可惜他手上只有两票,最多只能救两个人。
看着危险区里的三个名字,导演组几位的心情都有些沉重,悸动气息的每一位嘉宾都是独特的存在,他们或外向或内敛,都是不可或缺的一道光芒,只是节目有节目的规则,他们再惋惜,也得按照规则来。
节目组为了最后的投票如何绞尽脑汁,白莱他们一概不知,因为天气再次恶劣起来,他们哪儿也去不成,只能在酒店里转悠,几个人在娱乐室打了一下午的桌球,再出来时天都黑得不成样子了。
也许是为了让客人们在楼上也能享受到极致的海景,酒店长廊是用一整块的无边玻璃封起来的,在这种酷风骤雨的夜里,一出来就直面黑漆漆的海面和猛烈击打着玻璃墙的雨,视觉上很有冲击感,白莱就这么站在边上看了一小会,就觉得要被黑云压得喘不过气来。
“看什么呢,去吃饭,”司观澜拍拍他的肩膀,“尔诚说吃完还要回来继续打。”
冉羽知忍不住吐槽:“他还没被虐够啊?”
他们打的是个人战,尔诚正好和他唯二的哥之一訾一梦对上,这家伙信心满满却没活过三分钟,直接被訾一梦一杆清台,让他差点没当场哭出来。
“男人,就是要越挫越勇!”从后面跟过来的尔诚握拳道,“我一定要赢一次!”
訾一梦乐得不行:“好,等会儿你多吃点,保存好体力……”
燃起奇怪斗志的尔诚晚饭吃得太撑,坐着都难受,更别提弯下腰去打桌球了,于是原本说好的胜负局变成了消食儿散步,正好雨又停了一阵,九个人三三俩俩地自由活动,白莱看冉羽知他们都在十三层尽头的玻璃房里,想了想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
喻柏和司观澜靠在栏杆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喻柏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下意识地摸摸口袋,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司观澜对他这些小动作很是熟悉:“不是戒烟了吗,怎么又想抽。”
喻柏摊开手:“很久没抽了。”
司观澜知道他一定是觉得有压力了,前几年喻柏刚刚开启律师生涯时工作压力大,抽烟抽得可凶,要是没人管着,他自己窝在事务所里一天能空掉一整包,后来家里长辈怕他抽出病来,严格管制,还特别嘱咐司观澜平时多盯着,喻柏才慢慢戒掉了。
不过也是那时候起,司观澜就习惯随时给他带点糖果。
他十分顺手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淡粉色的水果糖,剥开糖衣塞到喻柏手里:“怎么,心情不好?”
喻柏含着糖,感受着口腔里淡淡的蜜桃香:“没有心情不好,就是……说不上来的感觉。”
性格使然,喻柏自认为在大多数时候是理智派,但是他做不到像司观澜那样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他还没有成熟到面临离别仍然从容,虽然不过是和大家一起生活了短短一周的时间,他们却好像已经是多年的朋友,骤然要提前分开,喻柏当然是千万分不舍。
他并没有很多朋友,平时遇到的要么是工作上的伙伴,要么是世交,和訾一梦他们这样单纯的朋友情谊,对喻柏而言很新鲜,也很珍贵。
司观澜看着面前眉眼低垂的喻柏,恍惚间觉得与十几年前那个因为考试没考好不敢回家,偷偷跑来找他哭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那时候他自觉是哥哥,想抱抱他安慰一下又觉得AO有别,不敢随便伸手,只得想尽办法笨拙地哄喻柏,给他买甜点心,送他漫画书,教他写错题本,花了好多心思才把喻柏哄好了。
现在想起来,他这个哥哥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喻柏脆弱的一面了,当年考差几分都要哭的Omega,早就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大律师,司观澜忽然有点感谢悸动气息,要不是这个节目,喻柏几乎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展现出自己真实的一面。
他抬起手,像小时候那样揉揉喻柏的头发:“别想太多,你就随着心意去投票就行。”
【作者有话说】
特别提示: 司观澜和喻柏是真·兄弟情哈,他们俩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可能在少年时期对对方产生过朦胧的情感,但是没有碰上对的时机,目前更像是亲人的关系,不要误会!不要误会!!不要误会!!!
第49章
离别前的夜晚总叫人寂寞,所以在白莱抱着一大捧烟花棒出现时,阮棉棉和訾一梦都是一怔。
“好不容易来一趟T国,绝对不能留遗憾!”
趁他们发愣的空挡,白莱给每个人手里塞了一把仙女棒,顺便附送一个大大的笑容:“别愣着呀,谁有打火机?”
喻柏先回过神来,掏了掏口袋摸了个空,一抬头就见池铭已经递上了火,他隐约记得池铭应该是不抽烟的,因为他并没有在池铭身上闻到过烟味。
池铭的确没有抽烟的习惯,打火机自然也不是他的,而是特地为白莱备着的,下午买完烟花回来,白莱才发现漏了打火机,所以池铭特意又跑了一趟,不过他没有告诉白莱,这点小事本来就没必要弄得跟邀功似的,池铭只是单纯地享受着第一时间帮上白莱的感觉罢了。
随着第一支烟花棒点燃的光芒,白莱眉眼间都被染成暖色,在光线暗淡的玻璃房里显得格外惹眼,叫人看着就忍不住觉得温暖,就连一贯淡漠的池铭,脸上也露出一丝柔和的笑意。
“快快,来点火。”白莱咋咋呼呼地举着烟花棒,尔诚和訾一梦这两个氛围组立刻到位,凑上来接连点上烟花,其他人见状也来了兴致,九个人凑做一堆,乱哄哄地玩起烟花来。
仙女棒的火花明亮耀眼,那点点的光聚在一起,好像能把黑暗驱散,訾一梦看着手里的烟花感慨道:“我好久没玩过烟花了。”
阮棉棉手里也拿着一支,正噼里啪啦地作响,他一双圆眼溜溜地望着烟花,脸颊上透出一点兴奋的粉红:“我也是。”
而且和这么多朋友一起玩烟花,是第一次。
阮棉棉悄悄在心里补充。
他的情况比较特殊,从小和别人就不太一样,父母又一直小心呵护着他,别说放烟花了,在家里连燃气灶都不会让他靠近。小时候过年过节,小区里总有成群的小孩儿放炮点烟花,阮棉棉却几乎没有玩过,他只是远远地隔着窗户往楼下望,望着那点星火,远远的,很明亮。
现在那点星火飞到了他手里,很近,更明亮,还很温暖。
直到细细的仙女棒燃尽,阮棉棉还握着金属丝发怔,指间似乎还能感受到燃烧后遗留下的一点温度,他一时分不清是暖的还是烫的,只是舍不得就这样扔掉。
手里又被塞进一支新的烟花棒,阮棉棉回过神来一抬眸正好对上冉羽知的笑脸:
“火借你,快点起来!”
阮棉棉垂眸看看烟花棒又看看冉羽知,扬起嘴角,圆圆的眼睛弯成可爱的弧度:“嗯!”
九个人里和烟花最不搭的大概就是司观澜了,童年的回忆什么的离他太遥远,他根本不能像尔诚那样欢脱地大喊大叫,只是手脚有些僵硬地站在一旁。喻柏原本也有些无所适从,不过看到司观澜这副模样后,他反而自在了许多,当即五十步笑一百步:“老人家不会玩这种东西吧。”
司观澜好脾气地笑了笑:“是啊,有时候跟你们在一起,真觉得自己老了。”
喻柏没好气地擂了他一拳:“停停停,你觉得我可不觉得,我就比你小两岁,我不认啊。”
白莱訾一梦和尔诚三个是玩得最疯的,玻璃房外的凄风骤雨丝毫不影响他们发挥,三个人鬼哭狼嚎地唱了几句,池铭还能一派淡然地听着,庄景雩却受不了魔音的摧残,痛苦地捂着耳朵:“有话好说,别开腔。”
訾一梦和白莱就嘎嘎怪笑,尔诚则开始了新一轮的表演,拿三支烟花一起点燃,并在手里作烧香状,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你干嘛,给谁上香啊?”訾一梦哈哈笑道。
尔诚自有道理,理直气壮道:“许愿嘛,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吗,在海边放烟花许愿啥的……”
这下连庄景雩都忍不下去了:“哪部电视剧用烟花上香的,你说说名字,我保证不看。”
“你们不懂!”尔诚气哼哼地说道,“三支烟花才诚心,就跟发誓一样,不是得举三根手指吗。”
其他人都乐了,最后还是白莱打圆场:“好好好,许愿,你先许,我们跟着你。”
尔诚骄傲地扬起下巴,煞有介事地举着烟花,真的许了个愿:“我希望我们几个录完节目之后还可以当朋友。”
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愿望,都是一怔,白莱神色有些复杂地低下头没作声,訾一梦小声嘀咕道:“许愿说出来还灵吗……”
看到尔诚期期艾艾地回过头,他立刻改口:“灵!肯定灵!”
他说着往前一步迈到尔诚旁边,也举起一支烟花做出刘关张三结拜的姿势:“我希望……大家在节目里都能脱单!”
冉羽知听完忍俊不禁道:“可是我们有九个人啊。”
喻柏憋着笑替他找补:“那我就希望大家如果在节目里没脱单,录完节目一个月内也会成功脱单吧。”
冉羽知把阮棉棉拉上前,先许愿道:“我……希望我们能当一辈子的朋友。”
他许愿时看向的是阮棉棉訾一梦和喻柏,至于Alpha们,无人关心也无人在意。
“棉棉呢?快许一个,你的烟花都要烧完了。”訾一梦催促道。
阮棉棉紧张一瞬,慌忙举起手中的烟花:“我……我希望,”他偷偷转头看白莱,发现白莱正看着自己时脸上顿时烧了起来,心脏砰砰只跳,“我希望……大家都健健康康的,不要生病也不要受伤。”
訾一梦用手肘捅捅白莱:“听到没小白同学,下一站可别再生病了,不然我们都没饭吃。”
“是是是,我一定努力。”白莱笑着答应,心头颇有些不是滋味。
下一站啊……可是他没有下一站了,等到明天投完票,他就真的要和他们拜拜了。
白莱的罪恶感在这一瞬间达到了巅峰,因为他知道,明天结束录制后,因为他一个人,其他人的愿望也许都很难实现了。
庄景雩没有错过白莱脸上一闪即逝的失落,他大概能猜到白莱在想什么,无非就是第一站结束后跟大家一拍两散什么的,他不知道白莱现在的心情怎么样,也许愧疚有之失落有之,会不会还有即将“完成任务”的如释重负呢?
虽然不确定性很多,有一件事,庄景雩可以确定,那就是接下来的故事绝对不会按照节目组和白莱的剧本来写。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地扬起了唇角,觉得偶尔也可以幼稚一回,学着其他人的样子举起烟花道:“那我就许愿……所想即所得,所得皆所想。”
“成天整这种玄乎的,好深奥……”白莱小声吐槽道。
“你不玄乎不深奥,我听听你许什么愿望。”庄景雩侧过头,挑眉看他。
庄景雩的眼睛很有特点,眼尾偏长,还微微上挑,侧着看人时显得特别……奸诈,不过是好看的奸诈,让人明知道他不怀好意,却还是会上当受骗的那种,特别像聊斋里在破庙中勾引书生的狐狸精。
可惜白莱可不轻易上狐狸精的当:“我还没想好。”
庄景雩拖长声音“哦”一声,眼里透出一丝玩味:“那你好好想,许个厉害的。”
“池哥呢?池哥先许吧。”白莱不想跟狐狸精纠缠,拉出池铭当挡箭牌。
池铭一直安静地站在他旁边,不过有些人不用说话也存在感极强,这会儿被白莱一拉,他顺势靠得近了些,几乎要和白莱肩膀碰着肩膀。
所有人都挺好奇池铭会许什么愿望的,知情的猜测他的愿望应该会和白莱有关,不知情的(此处特指尔诚)则是纯好奇,一个看起来无欲无求的人会想要什么。
池铭只是内敛而不扭捏,大家都许了愿,他也跟着举起手里的烟花,神情诚挚而认真:“我希望,我喜欢的人一切心愿都能成真。”
这个愿望信息量太大了,别说在场的其他人,就连导演组都惊了。
池哥头号铁粉小杨瞬间眼泪汪汪,双手捂着嘴,哭腔都出来了:“我们池哥这种好A去哪里找啊呜呜呜呜。”
天啊,看看池哥许愿时那个专注的样子,而且他说完后就一直看着白莱!一直看着白莱!
小杨在屏幕这头嗑生嗑死,屏幕那头的白莱却像根木头,啪啪啪鼓完掌,兢兢业业地继续cue流程:“司哥许过愿了吗?”
司观澜还在震惊于池铭刚刚颇为出格的“表白”,听到自己的名字微微一愣,才举起烟花道:“那我就许一个节目收视大爆吧。”
大家不禁哄笑起来,喻柏头一个抗议:“什么啊,你该不会背着我们投资了吧?”
“不是,那节目红了对我们也……”
司观澜还想解释,大家可不买账,訾一梦做了个浮夸的表情:“冷血的资本家!没想到你是这样是司哥,要是节目红了拿了分红,给我们发红包我们就原谅你。”
尔诚和喻柏在一旁帮腔,冉羽知阮棉棉靠在一起偷笑,连庄景雩都问他投了多少,司观澜一张嘴说不过七嘴八舌,只得投降:“好,我回去给你们发红包。”
“这还差不多,”訾一梦高抬贵手,大发慈悲地帮他转移话题,“就差莱莱了,你压轴,许个大的!”
白莱被他气势如虹的“大的”呛着了,咳嗽几声才说道:“我没什么大愿望啊,就是希望,大家不管在录节目的这段时间,还是录完节目之后,都开开心心的,就算有烦恼的事,也能很快过了。”
——不管下一站少了谁,他都希望大家一直开开心心的。
“呜呼——开心最重要!我们把烟花都点了吧!”
黑漆漆的海面有短短的一瞬,被星点的火花点亮,哪怕最终火光熄灭,也留下了努力燃烧后的痕迹。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第一站就要结束咯~撒花撒花~
第50章 (热带岛屿篇-完)
第二天一早节目组就来逐个敲门叫早,大家跟打仗一样收拾好行李在酒店大堂集中退房,急匆匆去赶渡轮,随船在海上晃荡了几个小时,晕晕乎乎地下船进餐厅,一群人晕船的晕船,头疼的头疼,都没什么胃口,勉强吃了几口又匆匆上路,坐上了开往机场的大巴。
Omega们的身体素质到底是弱一些,连轴转地乘船乘车,喻柏都有点吃不消,其他三个人就更不用说了,訾一梦坐在前排难受地抚着胸口:“我觉得我要吐了。”
冉羽知比他还夸张,刚刚下船时就吐了一次,在餐厅里时一口都不敢吃,只喝了杯柠檬水,此时和訾一梦坐在一起,脸色煞白煞白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喻柏比他们好一些,他还是不习惯在大家面前直接表露出脆弱的一面,所以一直强忍着,如果不是了解他如司观澜,可能还不知道这会儿他已经快到极限了。
“要不要喝点能量饮料?”司观澜把冷气调小,以免直接吹到喻柏,又给他拧开瓶盖,把柠檬味的饮料递到他手里。
喻柏小小地啜了几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冲淡了恶心感,他缓了口气,扭头去看和他们并排的另一边。
“棉棉还好吗?”喻柏担心地问道。
白莱稍微往后靠了些,让喻柏能看到坐在靠窗位置的阮棉棉。
阮棉棉有气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巴掌大的小脸苍白着,闭着眼睛似乎昏睡过去了,只有坐在他旁边的白莱才能看到这孩子正紧紧揪着裤腿,白皙纤细的手背上绷出的淡青色血管足以说明他有多难受。
四个人里晕得最厉害的就是阮棉棉,偏偏他又不像訾一梦那样,不舒服就嚷出来,也不像冉羽知那样干脆大吐一顿,就自己一个人走在最后闷着难受,白莱看着都有点心疼了。
他抽出几张纸巾给阮棉棉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声问他冷不冷,大巴是全封闭的,冷气开得很足,但关掉冷气车厢里又会很闷,白莱想了想,把自己的衬衫外套脱下来盖在阮棉棉身上,虽然只是一件薄薄的衬衫,总比没有好。
阮棉棉嗅到淡淡的皂香,迷迷糊糊半睁开眼睛,猛然发现白莱靠得很近,顿时一惊,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白莱还以为他是不喜欢别人靠得太近,盖好衣服后立刻退开了些,低声说道:“你眯一会儿吧,快到了我叫你。”
阮棉棉胡乱点点头,琥珀般的眼眸微微垂下,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衬衣,那一阵若有若无的皂香来源。
……不像Alpha们的信息素那样具有攻击性,而是温和包容的香气,淡得要靠很近才能捕捉到。
那香气又轻又软的,好像驱散了堵在他胸口的气闷,阮棉棉一点点嗅着,竟然真的睡了过去,恍惚间好像掉进了刚洗好晒好的被子上,软蓬蓬暖融融的,舒服得叫他想一头扎进去……
到了机场后白莱发现阮棉棉状态好转不少,这才放心了些,他们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要上飞机了,要是身体状况不好,坐飞机肯定更难受。
虽然因为天气原因临时改签,节目组还是很有心眼儿,给他们订的都是商务舱,不过位置全都打散了,看样子在飞机上还有事情要做。
果然,在飞机起飞后空姐忽然给每个人送来空的信封与空白的信纸,声音甜美地说道:“请各位在信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与选择的嘉宾的名字,并放进信封里封好,在下飞机时会一起收回,在此期间请各位务必谨记,不要交流,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做出选择哦,”
紧接着,空姐又送上了两张明信片,继续说道:“在节目刚开始录制时,未曾谋面的各位都为彼此选择了两份小礼物,请在明信片上分别写下你们的赠送对象和想对对方说的话,并标上heaven或hell,礼物将以匿名的形式送到对方手里。”
话音刚落,白莱就听到坐在他后排位置的訾一梦问道:“送礼物会影响投票吗?”
大家心中都抱有疑问,闻言纷纷看向空姐。
“投票和礼物是分开的,所以送出礼物只是表达各位的一份心意,并不会影响最终投票结果,”空姐解释道,“温馨提醒,两份礼物不能送给同一个人,那么,请各位好好考虑,我们的返程时间很充足,所以不必着急下决定哦。”
白莱面前摆着两个信封与两张信纸,迟迟没有落笔,他昨天其实就在思考这两票该怎么投,从人情上来说,他生病期间一直受到池铭、庄景雩和司观澜的照顾,为了还个人情他应该投给他们之中的两个。可他是节目组的“托儿”,在投票时不得不优先考虑保护嘉宾,出于这个立场,目前的比较危险的人才应该是他要保住的对象,而根据这几天的观察,池铭他们似乎不在这个范围之内。
前几天他是有好好留意其他八个人的动向的,虽然后来突然生病,加上紧急撤离,拉拉杂杂的情况接踵而来,他观察的节奏也乱套了,不过白莱觉得情况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按照他的分析,池铭应该会收到来自冉羽知或喻柏的至少一票,喻柏有可能投给司哥,司哥则要么和喻柏互投,要么投给訾一梦或冉羽知,訾一梦似乎在司观澜和庄景雩之中更偏向后者……总之这几个人应该都在安全范围内,唯二让他担忧的两个人就是尔诚和阮棉棉了……
一个是一片痴心向美人,奈何最后成兄弟的尔诚,一个则是太过内向腼腆,几乎不会主动和Alpha搭话的阮棉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