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警校组又被幼驯染直播了吗—— by潇铅笔
潇铅笔  发于:2024年0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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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检查了一下男子的生命体征,然后竟然惊讶地发现,眼前的男子居然只是昏迷了,而并不是明田信以为的,早就被其他组织成员干掉了。
动作间,男子大概是感受到了外界刺激,居然就这么醒了过来。明田信眼疾手快,在对方发动攻击之前,出手狠狠将对方的胳膊向后一扭,轻易地控制住了对方的动作。
“啊!别,别对我动手,我偷那些炸弹也真的是有苦衷的,求求组织再给我一个机会……嗯?怎么是制服——等等!你难道是个警察?”
男子被压制在地上,艰难地侧过头,震惊地盯着明田信身上的警校制服,像是突然间就找到了生路一般,脸上突然间出现了绝处逢生的惊喜表情。
“是警察的话,难道是警方顺着线索追过来了?太好了!我要自首,我要当污点证人!请你们保护我的安全,他们要来杀我灭口了!”
男子趴在地上激动地大喊,然而明田信却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没有给出任何反应。他分辨的很清楚,现在在这里的可没有什么警察,只有组织成员西拉。
哪怕已经卧底进了警方,光明正大的穿着警察的外皮享受世人的信赖和敬重,也绝不会改变明田信本质上是一个组织成员的事实。
难道,这就是琴酒要让我明白的道理?
明田信内心猜测着,并且动作不满地一只手捡起散落四周的炸弹,一只手仍旧牢牢控制着男子,让对方从地上爬起来并往外走。
“你这个警察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说话?我说的话你到底听到了没有啊!哎呦你轻点儿,我现在可是重要的污点证人,你的态度要是再这么恶劣的话,小心我投诉你……”
明田信没搭理他,继续控制着对方往外走,同时心理暗暗思量。琴酒亲自过来抓人,再加上这个人刚刚已经看到了自己的脸,活肯定是活不成了。
如果琴酒的目的只是让自己认清自己的身份,随便找一套警服来穿不是更有效果吗,组织又不是拿不出来。那琴酒又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穿警校制服过来?凸显真实感吗?
明田信摇了摇头,觉得这个猜测有些离谱。他控制着男子走出厂房,朝着广场中央那辆唯一的SUV的方向走了过去。
“你们,你是警察没错吧,怎么不开一辆警车?而且来抓我的其他人呢?该不会就你一个人来的吧!”
被抓的男子似乎也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喋喋不休的抱怨也早就停住了,换成了更加迟疑的试探。明田信可以明显地察觉到,手下控制着的这副躯体十分想要停住脚步,在试探未果之后,已经开始小幅度地颤抖起来。
他们已经走到了SUV的正前方,男子这个时候已经带上了哭腔,声音颤抖地问道:“你到底是谁?你不是警察,对吧?难道真的是组织的人找来了?你们想要杀了我对不对?是谁动手?是你吗?”
明田信听到这里,突然就愣住了。
恰在此时,伏特加从车窗里伸出一台摄影机,镜头正对着明田信和男子的方向。琴酒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明田信!前途光明的警校新生明田信,组织命令你,杀了你手中的这个人!毁掉任何有可能向警方泄露组织情报的线索,以叛徒的死亡向组织证明你的忠诚!”
明田信瞬间心中一凉。是视频录像!
原来这才是琴酒的真正目的!

第88章
伏特加就着打开车窗的动作, 将一柄枪朝着明田信的方向扔了过来。明田信抬手接过,再抬头时,看着面前正冲着自己拍摄的黑黝黝的镜头, 终于全明白了。
难怪琴酒会要求自己穿警校制服,这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警校生身份;难怪琴酒会故意在“普通人”二五仔眼线面前和自己见面,这是为了制造目击证人;难怪琴酒会一反常态地让自己一个人去找目标, 甚至故意在镜头前叫破自己的名字, 这当然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
让自己在摄像机面前,以警校生的身份犯下无法饶恕的血案, 听从组织的命令,将眼前有可能帮助警方揭露组织罪行的男子,亲手杀死!
只要自己这样做了, 那么这一段录像就将是组织掌控自己最好的武器。只要这段视频还被掌握在组织手里, 自己都绝不可能有任何一丝立场上的摇摆。
因为视频中已经明明白白地记录了,明田信还在警校时期,就已经完全听命于组织,甚至为了从警方手中保护组织的信息不泄露, 就连杀害污点证人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琴酒透过挡风玻璃, 欣赏着明田信站在空地上震惊无措的样子,冷笑声被收录进特制的话筒,同时也传到明田信的耳朵里。
“真是可笑啊。在明知道警方正在全力寻找眼前的这只老鼠的情况下, 作为组织精心打造并送入警校卧底的你,当然会不惜一切地阻挠警方的办案进程,暗中销毁任何有可能给组织带来威胁的证据。因为你是组织培养出来的卧底西拉,也就只有愚蠢的警方会相信你只是一个普通的警校生明田信。”
琴酒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在一遍遍强调明田信的身份立场, 以留的后手也足以让明田信完全不敢生出改换阵营的心思。
如果明田信真的只是一个误入歧途的普通人的话,那么如果说从前的他还有暗中转投警方的可能, 那么从录下这段视频起,他就再也没有这样的退路了。
初夏的天气温暖宜人,然而明田信却觉得心中一阵阵地发寒。
果然,就连自己实验体的身份都不足以让组织放心,组织竟然还要用这种手段来控制自己吗?
对于组织来说,想要毁掉一个天赋绝佳,前途大好的警校新生,简直不要太容易。而组织也同样不需要一个心思还没有被牢牢控制住的年轻警察作为卧底。
所以为了让明田信能够更老实好用一些,同时为组织效命的立场也更加坚定一些,琴酒当然会选择用这样的方法,加强对外放出去的卧底的控制。
不过明田信相信,这种直接针对于自己这个特殊实验体的任务,琴酒应该没胆子直接做决定,所以果然还是boss下的命令吧?
不过看琴酒今天的态度,应该还是试探自己的心性占比更多些,同时也是在提醒自己别太脱跳了。倒是没有丝毫对于自己忠诚的告诫和威胁,想必就连boss和琴酒都根本没有怀疑过自己对组织的忠诚问题。
但是即便是如此“温和”的态度,他们也依然要让明田信轻易地背负起生命的重量。然而明田信除了顺从,难道还能有别的办法吗?
他可以肯定,如果自己现在稍微表现出任何抗拒甚至不满,都会立刻失去卧底警方的资格。虽然不会被琴酒立刻杀死,但是一定会被立即带回实验室,甚至永远失去自主行动的自由。
单手摩挲着手中的枪,明田信竟然低头笑了一下。
该如何选择,难道还是什么需要考虑的事情吗?毕竟,从选择接受卧底任务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有所觉悟了吧。自己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完成,好友们也在等着自己去拯救呢,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时候掉链子?
明田信从容地将枪口抵在手中男子的头部,感受着手中控制住的身体越发颤抖,耳边也似乎传来了低低的哀求声音。明田信的心中猛地掀起波澜,又迅速归于平静。
四年的卧底生涯,已经让他不会在任务的时候心软了。生命的重量,是他所必须背负的。一切牺牲,都是为了能够有真正消灭组织的那一天……
“砰!”
男子无声的倒在地上,有红色的液体飞溅过来,沾染在明田信整洁的警校制服上面,就好像飘落在身上的樱花,虽然美丽,却预示着一朵花的凋零。
有腥臭的味道在空气中快速散开,浓郁得令人作呕。然而明田信此时却麻木得如同一个精致的人偶,只是在脸上扯出一个恰到好处的不悦表情,仿佛是在因为不得不亲手毁掉一个如此恶心的东西而心生不满。
明田信低头看了看身上被沾染了血迹的污渍,只感受到手中的枪很烫,烫得惊人。
琴酒在车里一直仔细观察着明田信的反应,见他虽然惊愕与任务内容,却依然十分配合地动手杀人,心中倒是十分满意的。
他满意于明田信的顺服和识趣,至于在此之外的那些无伤大雅的小情绪,琴酒从来都不将那些无用的东西放在心上。既然是武器,只要用的顺手就够了。谁会在意武器本身是怎么想的呢?
摄像头被收了回去,琴酒简洁地命令道:“上车!”
回到车里的时候,明田信就已经熟练地收敛好了自己的全部情绪,脸上也重新带上了专属于小迷弟的崇拜和信赖。他甚至还仗着琴酒的纵容当场抱怨起来。
“大周末的把我叫出来,连琴酒大哥都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我还以为是多有趣的任务呢,结果就这?一只早就该死的老鼠?也太扫兴了吧。”
明田信冰蓝色的眼睛望向琴酒,本该冷色调的瞳孔中,此时因为太过热切而显得比以往更加明亮生动。他的尾音微微上挑,剔透的嗓音因为故意的上扬而显得更加亲昵。
“所以,琴酒大哥,你这次过来看我,除了要给我录那个蠢兮兮的视频之外,难道就没有其他什么事情了吗?”
琴酒斜眼看他:“你以为我有什么事?”
明田信哼唧一声,然后立刻凑了过去,露出一副带着讨好的笑容,说道:“琴酒大哥,好不容易才见到一次,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任务?带我去带我去!”
琴酒熟练地伸手按住凑过来的蓝色脑袋往后一推。
明田信看似动作随意,实际上一直在用余光偷偷观察琴酒的反应。在注意到琴酒虽然看上去很嫌弃,但身体却没有任何想要拉开距离的躲闪动作之后,明田信心里立刻就有了把握。
既然已经跟着琴酒出来了,而且还承受了这么严重的精神伤害,那这次如果不从琴酒身上敲下来点儿什么好处,简直对不起自己出的那一身冷汗!
更何况,身为对组织“忠心耿耿又身兼要职”的实验体外加卧底,无故被组织拉来进行这种过分的任务,怎么可能没有什么表示?
必须让组织出点儿血才行,比如把整个东京的情报网或者行动指挥权分一部分给自己之类的。不过,得是在不能引起琴酒警惕的情况下,那看来就只能从相处四年而未崩塌的同事关系上入手了?
明田信故意动作夸张地摔回座位里,然后用双手捂着被按过的位置,呜嗷嗷直叫唤。
“呜哇哇琴酒大哥好无情啊,我的心都被你摔碎了!”
琴酒强忍怒意,警告道:“西拉!”
明田信立刻噤声,委屈地看了琴酒一眼,这才低下头恹恹地妥协道:“好吧,连个玩笑都不能开,明明那么久都没有见到琴酒大哥了嘛。那如果琴酒大哥送我个什么礼物的话,我就原谅你了。”
明田信语气和神态都亲近极了,心中却是不住地冷笑。让琴酒这个高冷直男送礼?开什么玩笑!分明是想要借着琴酒的名义,从组织和boss手里要好处!
明田信相信琴酒不会听不懂自己的意思,但是作为琴酒名正言顺的下属,明田信得好处就是他琴酒得好处。而且这次的理由这么充分,相信琴酒也会很乐意给boss当这个传声筒。
然而在场真的有其他人听不懂啊!
“刺啦——”
疾驰的车子瞬间在道路上划出了一道蛇形的轮胎印。
伏特加满头冷汗地重新调整好方向盘,紧接着就在琴酒警告的眼神下打了个哆嗦。
伏特加立刻道歉,然后更加小心地看路,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荒诞。和琴酒搭档这么多年,他还从未见过有人胆敢像明田信这样,明目张胆地冲着琴酒讨要礼物的。
特别是还用的那么离谱的理由——原谅琴酒?
开玩笑的吧?谁给的胆子,不要命了?
几年没见,这个被设拉子操控着的实验体,居然已经疯成这个样子了吗?
这么离谱的脑回路,如果放在任何一个脑子正常的组织成员身上,是绝对不会有胆子说出口的吧!就算说这种疯话的人是西拉,大哥他也是绝对不会允许——
“礼物?呵呵,如果你有这个本事的话。”琴酒冷笑着回答。
绝对不会允许有人这么冒犯——什么?等等,难道大哥他真的答应了?
伏特加震惊得差点儿再次没握紧方向盘,多亏了有琴酒之前的眼神恐吓,才让他在震惊到怀疑人生的情况下也依然保持了车身的稳定。
脑子转了好一会儿,伏特加才反应过来琴酒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随后就是不可置信。有条件限制的礼物,那也是礼物好么!
只不过是在基地里封闭式教导了四年的时间而已,难道大哥对西拉的偏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大哥可是组织的顶尖杀手啊,整个日本地区行动组的掌权者,这么冷酷高傲的一个人,居然会答应给一个组织刚刚外放的实验体、一个混进警方的卧底——送——礼——物?

琴酒曾经给任何人送过礼物吗?反正和琴酒搭档这么多年, 伏特加是从来没有看到过。
倒是送人一颗子弹去见上帝还差不多。
也就是坐在后排的那个好命的实验体有这个待遇了。也不知道西拉这家伙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让能让大哥这么另眼相待。真是幸运到让人嫉妒啊!
不过,既然都已经成了组织的实验体了, 也算不上是什么幸运的家伙就是了。
想到了四年前,西拉的意识完全受到实验员设拉子的精神操控时的那可怕的一幕,伏特加忍不住再次打了个冷战。
疯子!这些从组织实验室里出来的家伙, 一个个的, 全都是疯子!
明田信可不知道,自己四年前为了糊弄住琴酒而临场发挥的一段表演, 居然会给伏特加留下了这么浓重的心理阴影。他此时正稳稳地拿着小迷弟剧本,目光灼灼地看着琴酒,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琴酒大哥!我就知道你绝对是最可靠的, 是绝对不会看着我白白吃亏的!”
琴酒立刻朝着后视镜的方向瞥了一眼,冷飕飕地警告道:
“吃亏?哼,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居然敢觉得组织对你的安排是吃亏?难道去警察堆里混了一个月, 还真把脑子也给丢里面了?谁给你的胆子敢对组织的决定挑三拣四!”
然而明田信面对着琴酒突如其来的冷脸, 却是丝毫不怵,他甚至还煞有介事地仰起头,理直气壮道:
“如果是琴酒大哥自己需要那份录像的话, 那让我录多少份都没问题!可既然是给组织的东西,那我当然得抓住机会,替琴酒大哥多要来点儿好处啊。”
说完,明田信还讨好地伸出手, 抓住了琴酒垂在座位侧面的衣摆,撒娇一样地轻轻拽了拽, 见琴酒果然没有表示出更进一步的不悦,他这才心下一松,继而更加自信地说道:
“我得到的礼物当然也就是属于琴酒大哥的礼物,我作为琴酒大哥最忠诚又贴心的可靠下属,帮琴酒大哥朝组织讨要好处,有什么不对?”
说完,明田信敏锐地感觉到,琴酒的心情更好了。他甚至都没有急着把衣摆从明田信手里拽回来,也丝毫没有在意明田信稍显逾越的发言,反而是用一种冷冰冰的警告眼神,威胁性地瞄了旁边的伏特加一眼。
今天已经是第不知道多少次被琴酒警告过的伏特加:“……”
伏特加再次想起了四年前的某一天,自己不过就是老老实实地开个车,就被迫知道了实验员和实验体之间最大的秘密,然后就被大哥威胁。
再后来又是明田信坐在后排,就再一次被迫听到了西拉居然直接忽略了boss的存在,明晃晃地对大哥表忠心,然后再次被大哥威胁。
如今熟悉的一幕又出现了,同样的又是明田信坐在车后排,不过是一个晃神的功夫,居然又一次被迫听到了明田信那简直创死人的带有拉帮结派嫌疑的可怕言论,然后就又一次被大哥威胁了。
凭什么啊!我不过就是想要老老实实开个车啊!这种不忠于组织只忠于大哥的可怕发言,为什么每次都要让我听到啊!
伏特加的心里快要委屈死了,然而迫于旁边坐着的琴酒散发出来的恐怖压力,伏特加却依然只能哆嗦着点点头,老老实实地保证道:“对不起大哥,我刚刚一直在开车,什么都没听到!绝对没听到任何声音!”
琴酒满意地收回视线,重新靠回座位里不再继续施压了。伏特加被琴酒的杀气从头到脚洗礼了一遍,现在全身都是冷汗。直到现在才敢小声呼出一口气,心悸的感觉终于换换退去。
明田信坐在后排,把伏特加的表现看在眼里,并且十分不厚道地发出“嗤嗤”的笑声。十分没有人性。
伏特加:“……”
伏特加攥起了拳头。
好气啊!
西拉这个倒霉的疯子!
要不是这家伙的关系,我又哪里会受到大哥这么恐怖的威胁?
别看他能顺利混进警察队伍,脑子再好使他也是个疯子!死疯子!
活该他被当场实验体!
之后的发展果然不出明田信所料,还不等伏特加把明田信送回警校,琴酒就已经再次收到了boss发来的信息。
明田信在听到手机提示音的第一时间,就再次凑了上来,眼巴巴地看着琴酒,等着他宣布这次boss对自己的补偿结果。
琴酒似乎对于明田信的这种讨好和亲近十分受用,现实故意凉了他一会儿,等到明田信忍不住再次伸手去拽他衣角的时候,才终于大发慈悲地开口:
“西拉,从今天开始,你可以随时调动组织在东京地区的底层成员为你做事,包括没有任务在身的行动组成员,以及部分受到行动组调遣的情报组成员。当然,每次调动之后都必须向我汇报。”
成功了!
明田信兴奋地清呼一声,心中的阴霾终于散开了一些。至少,在这次被组织明明白白算计了之后,自己也总算是有所收获,甚至可以说收获相当的大。
一直以来,因为明田信本身作为实验体的关系,他虽然空有组织重要成员的身份,然而却丝毫没有能与之匹配的权力和势力。这也就造成了明田信直到现在也还没办法插手组织事务的尴尬境况。
现在的他,虽然名义上还是是琴酒手底下极受信重的神秘心腹,可实际上却和一个拥有极高头衔的吉祥物没什么区别。
也是因为在组织里的影响力实在太小的原因,明田信在公安那边的权限和等级也一直受到限制,甚至就连想要调查什么机密资料都会因为权限不足而被拒之门外。
付出了巨大代价,却换来了这种不尴不尬的身份,明田信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然而没办法,谁叫他只是一个实验体,而且还是一个“思维意识曾被本体设拉子完全抹去重置,重新形成新人格”的,正处于观察期的不稳定实验体呢。
好在如今的自己终于算是通过了组织的全部考验,已经重新获得了组织boss的信任,这才终于将勒紧在自己身上的层层枷锁中放开了一道口子。
而明田信也同样有信心,只要小心操作,自己完全可以凭借着这一道口子获取更多的权力和更高的地位,直到将组织彻底推翻。
琴酒的心情也同样很不错,就像明田信之前说的那样,既然明田信已经彻底站在了他这一边,那么明boss奖励给明田信的任何好处,也同样可以看成是他琴酒的好处。
就像这一次,明田信之所以会一次性获得这么多的补偿,他琴酒同样也在其中出了力。毕竟,给自己懂事又贴心的手下捞好处,不也就是在给自己积蓄实力吗?
不过话虽如此,琴酒却还是回过头对明田信警告道:“别以为有了底层成员的指挥权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如果你胆敢因此耽误了组织的卧底任务,或者是因为脑子不清醒而暴露了组织的存在,我一定会亲自来教你什么是后悔!”
明田信闻言立刻神色一正,真诚地看向琴酒,保证道:“放心吧大哥,我一定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琴酒冷笑一声:“你最好如此。”
明田信十分顺从地低下头,温顺的表现让琴酒十分满意。然而在琴酒看不到的地方,明田信冰蓝色的眼睛里却是第一次闪烁着名为“野心”的光芒。
只要有了权力,地位,那么未来无论是在组织的力量还是公安的力量,就都可以随意调动了。只有这样,自己才会有更大的把握对抗未来剧情,将幼驯染们从必死的宿命中抢回来!
这样的自信一直维持到明田信回到警校附近的偏僻公路,兴奋的心情才终于平复下来。
目送着黑色SUV远去,明田信顺手整理了一下套在警校制服外面的运动服,确保制服上被沾染的血迹不会露出来之后,才辨认了一下路线后,朝着警校的方向赶去。
此时的天色已经临近傍晚,明田信还记着自己在早上出来的时候,自己那五位同期还曾经约好了,要一起去解决诸伏景光被跟踪的麻烦。一天过去了,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成功了没有。
不过,凭着那几个家伙的敏锐程度,再加上他们本就相当强悍的身手,怎么样也不至于连一个跟踪狂都解决不了吧?
对于自己这五位同期的实力,明田信还是相当有信心的。所以他才会在早上的时候放心地离开,将事情交给他们自己去解决。
现在一天过去了,他们应该也有些收获了吧。说起来,其实自己也对于那个莫名其妙就要跟踪诸伏景光的家伙相当好奇,也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和诸伏景光自己一直在恐惧着的那件事情有关。
想到这里,明田信的身体突然一紧,好像突然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催促着一般,某些不太好的预感让他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赶去朋友们身边帮忙。
明田信心中一沉,下意识皱紧眉头。
虽然过于依赖预感的确会造成判断失误,但是自己常年处于危险中所磨练出来的感知力,的确曾经帮助自己渡过很多次危机。难道这次的那个跟踪狂,真的会给他们带去危险?
明田信拿出手机,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按动,电话里只传来规律的拨号音,却一直没有被接通。明田信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飞快地按下另一串数字,依然还是没有接通。
果然出事了!
明田信猛地奔跑起来,连运动服下面露出的制服边缘都来不及掩饰了。他无法想象,如果因为自己的放任和疏忽,真的让那几个家伙受伤的话……
直到再次转过街角,明田信终于冲上了主干道。然而就在下一刻,面前的街区突然发出响亮的爆炸声。
“砰!”
火光冲天。

第90章
耳中是近距离被爆炸声音冲击到疼痛的嗡鸣声, 热滚滚的气浪如同海潮般翻涌着扑面而来。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明田信推得踉跄后退,几乎站立不稳。
几乎是一瞬间,曾经在预知碎片的幻境中曾见过的场景, 就在明田信的脑海中闪现。那剧烈的爆炸和灼热的火光,几乎要将明田信的理智燃烧殆尽。
然而明田信甚至来不及稳住身形,强大的意志力让他咬破舌尖, 强行让自己的意识回笼, 在看到火光方向的那几个熟悉的身影之后,想也不想地就朝着爆炸最猛烈的地方冲了出去。
怎么又是爆炸?
不就是抓一个跟踪狂而已吗, 为什么还是会陷入危险?那几个家伙!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为什么总是要陷入危险!
剧烈的爆炸让附近的居民全都惊恐地朝着远离火光的方向四散逃离,只有明田信正在逆着拥挤的人群,朝着最危险的方向跑去。
“喂!那个小伙子, 快往外面跑啊, 别往里去,那边危险!警察说可能还会继续爆炸的!”在经过人群的时候,一位好心的中年大叔忍不住高声提醒。然而明田信充耳不闻。
燃烧的洗衣店外面,众人眼睁睁地看着诸伏景光毫无防护措施地冲入了火海。降谷零震惊地喊着诸伏景光的名字, 作势就要跟着冲进去将人拉回来。
“等等!降谷, 要相信他!”松田阵平仗着力气大,一把抓住降谷零的胳膊,将人从后面拦了下来。
“快放开我, 松田,我得去帮忙!”降谷零继续往前使力,却因为方向的关系一时间竟然挣脱不开。
萩原研二见松田阵平拦得十分吃力,心中吃惊于降谷零的力量居然这么大的同时, 连忙上前提醒道:
“小诸伏刚刚不是已经说过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了吗,是樱花啊!”
降谷零动作微顿, 不确定道:“樱花?难道是……”
伊达航“唰”地一声,展开了手中的樱花旗,大声招呼道:“快过来帮忙!待会儿诸伏跳出来的时候,我一个人可接不住!”
几个人同时眼睛一亮,都冲过去各举起樱花旗的一角,将旗面对准了二楼窗户的位置,等着随时接住跳下来的诸伏景光。
明田信在远处看到了这一幕,心中稍安,同时又立刻将视线挪向二楼的窗户位置,紧张地等着诸伏景光的出现。
然而火光再次一闪,出现在二楼窗边的却是两个男性身影,扭打在一起难舍难分,根本来不及从窗口往下跳!
诸伏景光刚刚从外守一的口中得知当年父母死亡的真相,正是心神震动的时候,没想到外守一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挣脱了绳索,不要命一样地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既然我的有理回不来了,那你就跟着我一起死吧!”外守一的面容扭曲,精神状况明显有问题。他仗着自己对环境的熟悉,一伸手的功夫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把刀来,冲着诸伏景光就猛地刺了过来。
诸伏景光刚才陷入回忆一时不察被对方钻了空子,这时候也很快回过神儿来,闪身躲过外守一的刀锋。正要出手擒住对方,没想到燃烧着的天花板点燃了木质横梁,燃烧的碎屑掉落下来,刚好掉落进两人之间的空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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