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发现付之南真的很适合这种兽态的角色,真不知夸演技好还是天生的。
“不亲爪子,吃嘴好不好?”柳赴白松开爪子,去吃嫩嘴。
付之南倒是有些不明白,不是说这个男主是柳下惠吗?怎么会突然就那么喜欢瑟瑟,而且就算他后期和喜儿在一起也没有这样的。
甚至十天半月都不见一次,专心读书。对吼,他要是疏于读书,后边他会不会状元夫人都做不成。
“你这样一直吃嘴交尾,要是考不上状元怎么办啊?”付之南轻轻推开亲嘴的男人,有些不高兴,“你不要荒废读书啊。”
“其实无妨。”
现在柳赴白其实并不读书,那么多年该读的都读了。现在实在写文章给夫子,也写文章给京城一些私塾先生,还有官员。
柳府给他请到夫子教出不少举人和探花郎。当初这荀夫子之所以愿意教柳赴白,也是觉得他天资聪慧是能当状元郎的。
荀夫子虽说桃李满天下却唯独没出过状元学生,如今是将希望都放在柳赴白身上,可见多用心。
“无妨?我看是有妨有妨。”付之南打个哈切,作势要从老变态怀里起来,“你好好读书,我去睡大觉。”
“我陪你。”
昨晚一封,今日又两封,第三日四封,一刻不停的往山中送。
到第四日,柳赴白总算松口,跟来送信的人说道,“备马车,我们回去。这些书什么都要收拾回去,知道吗?”
“哎!”万管家喜笑颜开。总算是把小祖宗说动,要回柳府。
其实在第一封信到时,柳赴白就打定主意要回去,只是得叫柳府的人急一急。现在三日过去,也急得差不多。
付之南是从被窝里被捞出来的,说是要回去。睁着迷茫的眼睛坐在床边,看柳赴白拿衣裳,困得头一点一点的。
昨夜胡闹一整晚,付之南现在脑袋都乱糟糟。今早被叫起来用早膳又继续睡,到中午又被捞起来。
虽然起床气没有,但也不想动。
“南南,还困?”柳赴白寻一件稍稍能见人的衣服。
真的不找不知道,一找就找不到,满柜子的衣裳都找不出一件南南能穿的,他才想起南南来后,除了随身那一套便没有其他衣物。
平日都是穿亵衣就这样过去,因为连门都懒出去。
“困啊。”付之南趴回去不想说话。
“到马车上再睡。”柳赴白无法,只能上去亲手给南南换衣服。虽然衣服不太合身,不是不太合身而是太过宽大。
用衣带束缚都挡不住那宽大过长的袖子。
小孩穿大人衣,大约就是这样。
“南南。”柳赴白皱眉。这样去见府中人,实在是不合礼数。但又拿不出合身的衣服,南南自己那身也不行。
“哎嘿?”
付之南穿着柳赴白的衣服下床。那衣服真的好大,一米八八的衣服穿在一七五的人身上,实在是怪异。
“你看,好好玩。”付之南用手挥动袖子,像是唱戏的人一样有趣。
“南南莫玩了。”柳赴白无奈,按住南南的手,“我们回去了。”
只能先暂时如此,其他的等回柳府后再说。
“好~”
哪怕回柳家,付之南都不打算参与太多,老变态一个人就能解决,毕竟他对柳家并不熟悉,若是做什么事情坏了柳赴白的计划就不好。
衣服太宽大不好走路,柳赴白只能把南南抱起。
付之南早就习惯被老变态这样抱着,毕竟他原型是只狐狸,并未觉得这种事情有何不妥,甚至因为懒得走路而开心。
万管家看少爷将那位少年抱出来,心里叹气:就这样的做派,肯定是不能叫老爷夫人满意的。
大户人家的的夫人,要的都是知书达理贤惠恭顺。这看起来就像狐狸精,怎么可能打理得了后院。
“大少爷。”万管家忍不住出言,却又被大少爷一眼瞪回来。
最后把话咽回去。
“这东西好奇怪啊。”付之南做出没坐过马车的样子,因为规律的颠簸让这一次新奇的体验,实在是好玩。
“南南,你到的时候什么都不要说话。也不能随便变成妖形,否则要被带走知道吗?”柳赴白附耳悄悄嘱咐。
“知道啦,我乖乖的不说话行了吧?”付之南不耐烦,但最后也没说什么。
深山离柳家确实是有点距离,马车都走了两个时辰才到。
柳府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大户,自然也是城中最繁华的地段。
柳赴白也是城中的风云人物。毕竟谁都知道这柳府的大少爷那可是文曲星下凡,谁要是嫁给他,那以后定是诰命夫人。
马车到傍晚才到柳府门口。
“南南,下来。”柳赴白先下去,站定在马车旁等着下一个。
付之南懒散的掀开车帘,但兽的警惕还是让他没有贸然走出来,只是探个头往外看,确定外边没什么危险之后才出来。
“到了呀。”付之南钻出马车,很自然一跃跳进老变态怀里。
“到了。”
这身衣服实在不适合走路,柳赴白方才就在车上说过,下来后直接抱着进去。只希望有时间去院里换身再回家。
但柳府显然不想给这个时间。
柳府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爷子已经在门口等。
“叔公。”柳赴白见到他时,就知道此事不简单。看来里面还有不少事情等着他,只是南南。
望向怀里的人,柳赴白异常坚定。
“柳赴白。”但这时候付之南倒是先说话了,凑到耳边嘀咕道,“如果你觉得麻烦可以放下我,我可以自己去山里的。”
言外之意是我允许你放弃。
“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鬼话?”连系统都不信。要是放弃的话,那你复活值没达到怎么办?
付之南信誓旦旦道,“他不会放弃的。”这句话其实只是给制造一种善解人意的假象。
“不会的。”果然,柳赴白抱着人的手越发紧,再舍不得放开。
要是放开,哪里再去找一个能变出狐狸尾巴和耳朵的媳妇。
那位叔公在看到付之南的那一刻,表情就冷下去。丝毫没有看到柳赴白时的欢喜,厌恶之色溢于言表。
付之南看到,柳赴白也看到。
“叔公。”柳赴白抱着怀里的人,哪怕见到长辈都不曾放下。虽然失礼,但放下南南更失礼。
“怎么好端端的要抱着?这位是谁?”柳家叔公明知故问。
万管家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没礼数的。见人也不下来,就这一副狐狸精的做派,以后能当后院主母?
“他是我的妻子,名唤付之南。”柳赴白语出惊人。
连付之南都从怀里探出头来,看着说话的老变态。是不是有点太快了?我还没适应啊老哥,你就说妻子。
柳赴白:“怎么了?”
为压盖自己的心思,付之南小小声问道,“什么是妻子。”
“就是媳妇。”
“哦~~”付之南恍然,搂着老变态脖子的手越发紧。
“赴白,你你糊涂啊!”柳家叔公甩袖,本来是要迎接柳赴白的,现在反倒被气得想呵斥。
“你可知!”话说到一半,叔公突然噤声。拂袖而去。
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但柳赴白还是一意孤行。
堂上不仅有父亲母亲,还有城中好些个大户人家的老爷夫人来坐坐。前几日柳家说要给柳家大公子娶亲,看看哪个小姐知书达理。
那柳家公子是什么人?那可是年纪小小就中举,夏末进京赶考后必定是要当状元的,长相周正身边也干净。
所以,今日来了不少门当户对的,就像推举自己家中待嫁的小姐。
只是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父亲母亲,各位世伯。”柳赴白哪怕站在众人面前,怀里的人也不曾放下。
读书人不该做出这等有失体统只是,但柳赴白还是做了。明知不可而为之,是他犯的错。
想来,他一心求娶一只妖也就可没什么可为不可为的。
第228章 男狐狸精为了不走剧情拼命勾搭男主(十)
“你这孩子,你这是做什么?”柳夫人冷声呵斥。向来知礼守礼叫人放心的孩子,怎么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出这样的事情。
“父亲母亲。”
柳赴白盯着父母的刀子似的眼神,硬是不打算放下。
若是放下后,父母和诸位世伯看到南南身上的衣服,只怕所有的言论都要落到南南身上,与其如此还不如抱着。
这样,若是要骂也是骂他不知礼数。
“你,你怎么还抱着,赶紧放下!”柳老爷气得要摔茶盏但又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这样呵斥儿子。
毕竟儿子是要当大官的人。
柳赴白:“南南身体不适,还是抱着吧。”
“你!”
见丈夫还要说什么,柳夫人赶紧出言拦住,僵笑道,“既然身体不适,你就先带他回院中,安置好再过来,父亲母亲有话与你说。”
“好。”
“你,你怎么叫他!”柳老爷还想说什么,却被夫人一眼镇住。才恍然明白夫人何意,没有再说话。
确实,这里那么多外人,不该给外人看笑话。
“失礼失礼,喝茶。”柳夫人招呼众人喝茶吃点心,有心将方才的事情揭过去。众人也极给面子,没有再提。
因为柳赴白来府中人知道,哪怕他离开大半年独属他的院落也不曾荒废,花草树木甚至有欣欣向荣之意。
柳家夫人都觉得这是吉兆,越发尽心叫人照看。
“南南,你待会儿就在这屋中,哪里都不去知道吗?我不会叫人来打搅你的。”柳赴白将人放到床上。
“那你能将我把衣服脱了么?宽宽的好不舒服。”这一身都是老变态的,付之南有种小孩穿大衣的不适感。
“柳赴白:好,但你哪里都不能去知道吗?”
“知道啦~~”
得到保证,柳赴白才把南南身上的衣服脱下塞进床里,“等我回来,期间谁叫你开门都别开,知道吗?”
“嗯!”
付之南看他出去还贴心的锁上门,忍不住笑出声来,“这系统搞什么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的行为艺术呢?我要是走,直接跳窗啊,那些人也可以跳窗。”
“柳赴白要去面对他爸妈了,你要看看吗?”这可是什么鬼热闹,系统必须观摩。
“我要!”
柳赴白安置好南南才转身去前厅,气定神闲。完全不在乎将来会面对什么,左不过就是那些话:什么大家闺秀能掌管后院,诸如此类。
“请父亲母亲,各位世伯安。”
就但看柳赴白这个人,那确实是多少人的乘龙快婿,抢都想抢的。小小年纪就已是举人,华洲认识的名流学士数不胜数。
甚至京城内也有他的好友同门,读书也好。连荀夫子都说,这状元必定是他这位关门弟子。
长相,那自不必说。形容俊美,如竹如松。
只是这样的人,怎么就......
“赴白,近些时日读书辛苦了。”柳夫人单看这儿子那确实怎么看都满意,那从小就是省心的。可又想到那个被抱进门,悉心爱护的少年。
心里又不高兴起来,怎么能如此无礼。
柳赴白拱手道,“不辛苦,应当的。”
“坐下喝茶吧。”柳老爷也不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苛责儿子。家丑不可外扬,何况这个儿子一直很争气。
“今日叫你回来,还请了诸位世伯,就是为了你的婚事。这几位世伯家中都有适龄的小姐,有几位与你也有些亲缘。那品性样貌自不必说,那都是一等一的娴静温婉。”柳夫人恨不得将那些小姐夸上天,甚至起身拉着柳赴白的手去拜见那位最看重的世伯,“这位陈世伯,从小和你父亲是故交。陈家小姐,那更是美名在外,又有才学。”
娶妻娶贤,那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陈世伯好。”柳赴白不搭茬,只是拱手请安。对于那位陈小姐,那是一概不提。
陈世伯起身点头道,“贤侄近来刻苦读书,过些时日进京赶考陈世伯爷来送送。你妹妹她身子不好就不来了。”
陈世伯到底是疼女儿,就看到世侄方才抱着那少年进来。还当着父母那么多长辈的面都不曾放下。
他那女儿嫁过来能有什么地位?到时宠妾灭妻。他女儿也是从小娇养长大的,不是嫁到柳家来受气的。
纵然官夫人吸引人,但还是女儿欢喜要紧。
贤侄妹妹不送之类话语,就是在拒绝柳家,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自然听得出来。
只是陈家不屑,总有人想攀这门亲。
陈世伯刚坐下,马上就有人站起身接话,“柳世侄那么多年不见,那确实好气派,真不愧被荀夫子看中收当关门弟子。”
这位梁家,柳家是不怎么满意。但这陈家暗里已经拒绝,只要儿子肯,在座的挑一位结亲那就谢天谢地。
至于那个少年,若是儿子实在喜欢做妾也不是不行。
“梁世伯。”柳赴白拱手还礼,却没有再提其他事情。
堂上有五家人,原本都是看柳家有意结亲又听说柳公子回来,特地过来看看。未曾想看到这一场闹剧。
有两大户见柳赴白方才那做派都歇了结亲的心思,家里的女儿都是宠着长大的。一个个样貌才学都不输,何必困在柳府。
都说官太太好,那确实好。
可正房夫人还抵不过一个男宠,那是要被人指着脊梁骨笑话的,他们做不出来把女儿推火坑里的事情。
这柳赴白一看就是个会宠妾灭妻的,不可取不可取。
柳老爷和柳夫人只能僵笑掩盖此时的尴尬,又寻个由头将人请回去,再推说过几日柳府设宴再请各位过来。
等人送走之后,柳家夫妇的脸才冷下来。
“柳赴白,你这是做什么?”柳老爷一拍桌子站起来,斥责这个离经叛道的儿子,“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抱着一个少年进来,你何曾想过柳家的脸面?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我们柳家还怎么立足?”
“父亲恕罪。”
“赴白,你从来都是最省心的。叔公在外候着你应当知道堂上不止有我们。可你还是抱着那少年进来,你将我柳家颜面置于何地?你又将你前途置于何地?”
“父亲母亲恕罪。”柳赴白起身跪下,静静聆听教诲。
但你说他真的听进去,不见得。
“我也不为难你,知道你现如今读书要紧。”柳夫人站起身莲步轻移,走动时耳环都不曾有大幅度的摇晃,站定在儿子跟前,“那少年你做妾做男宠,我都不拦着。但要抬进柳家,就得你娶正妻后。哪有人未娶妻就先纳妾的?那是对未来夫人的不尊重!”
“莫说其他姑娘家,就是你母亲我瞧着都觉得是羞辱!”
“母亲恕罪。”柳赴白总算是开口说了另外的话,解释道,“我从未想过祸害其他姑娘家,我心都扑在他身上,若是再去娶其他姑娘,那不是白白耽误那姑娘的一生吗?”
柳家是大户,柳老爷从来都不止一个女人。虽然对柳赴白的娘也就是正室夫人尊重,但从未有过疼爱。
就好像娶进来一个得力助手,这哪里是夫妻。
柳赴白小时候还未展现出聪慧,就经常看亲娘因父亲去哪个妾室的房中暗自落泪。后来他启蒙开始读书。
父亲也是发现这个嫡长子的闪光之处,终于把目光从其他女人身上挪到母子二人身上。
母亲是一位非常合格的贤内助,任谁娶到这样的女子都会开心,但除了那女子本身。
“混账东西!”柳老爷不懂,怎么一直听话的儿子突然变得那么倔,“你,你怎么敢这样与你父亲母亲说话!”
“若是南南为我正妻,那我就去赶考,若是父亲母亲不愿意,那我就带着南南脱了柳家,找一处好地方当个私塾先生。”
柳赴白舍得下心。年幼时读书,是希望看到母亲见父亲时的笑颜。后来读书是因为荀夫子寄予厚望,想报效朝廷,荀夫子于他亦师亦友。
以前的路走岔了,晕晕乎乎的就按照那些人想他走的路去。
而南南,是第一次他想要的人,哪怕是妖。
“你是在威胁我们?”
“混账东西,我是你的父亲,你拿前途来威胁你父亲?”
柳家夫妇怒不可遏,从前那个听话顺从的儿子怎么会突然像变了一个人!肯定是拿少年吹的风,定是如此!
“父亲母亲稍安。”柳赴白重重三磕头。
他知道事情最后肯定会如同他预料的那般,父母会妥协。因为他们不想失去一个状元儿子,仅此而已。
光宗耀祖的事情,让他们可以忍受一切。
“柳赴白!”
“母亲!”柳赴白挺直背,抬头与母亲对视。
“赴白。”柳夫人放软声音,微微俯身去和儿子说话,“你可知,这天下春色无边,多少美貌的男女。你如今说心都扑到他身上,可以后呢?你自小读书没见过多少人,贸然就对一人说一辈子,不对的。”
“母亲会对父亲说这样的话吗?”柳赴白才不会让南南像母亲那样,夜夜流泪。有时候做针线活莫名其妙都会抹眼泪。
胡说八道罢了。
幼时柳赴白心中暗暗发誓,若是以后娶妻断然不要让那人如母亲一般整日以泪洗面,早慧的人想的都多。
柳老爷恼羞成怒。
“你混账,男人三妻四妾那是常事!这哪个不是这样的。明日,明日去陈世伯家中赔礼,再说求娶陈家小姐!”
柳老爷撂下狠话,拂袖而去。
“母亲,你随我一起走吧。”柳赴白这一次情真意切,“我可以随你姓,可以去考功名!”
“于礼不合!”
付之南没想到柳老爷居然会不打老变态,按理说肯定是要打断腿的。居然只是骂几句然后就走了?
“估计是柳赴白有功名在身,他如今都是举人老爷了。自然不能随随便便的打。”付之南趴在床上晃荡着腿,等老变态回来。
想到这里,系统释然,“确实。”
听到门锁的声音,付之南探头果然看到柳赴白回来。但这一次回来,他好像变得很奇怪啊。
“你怎么了?”
“无事,一身轻。”柳赴白只有在面对南南的时候,笑得有几分真诚。快步走到床边,一把将人拥住两人齐齐倒在床上。
付之南作势要推开柳赴白,却被抱得越发紧,“你做什么啊?是不是不高兴?”
“不是,只是借由你的事情抒发心中满腔不满。好多了,好多了。”拍着南南的后背,柳赴白轻笑道,“我们偷偷跑掉吧,走吧。”
付之南:“好啊!”
“骗你的。”柳赴白揪揪小肥脸,出尔反尔,“我有太多要背负要去做,走不了的。南南你知道吗?我在深山里读书,其实也是为了逃。”
但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置己身责任于不顾。
“你留下陪我好不好?”柳赴白低头看着怀中的小狐狸。它从不曾被浸染,所以眼神纯稚。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其他有我。”我将我之所愿放在你身上,护你周全一世无忧。
成全自己,只是看南南愿不愿意。
“我嫁给你当媳妇,就是要吃好吃的,睡软软的床。你要是一直给我这两样东西,那我就留着啊。”
小狐狸用食指戳戳老变态的胸口,软声道,“我也不知怎么叫你高兴,你要是能高兴的话,那我就一直陪着你。”
“好。”
回家两日,柳赴白都在房中待着。要么和付之南厮混要么读书。
急的柳家的人团团转,好几次去找都被拦住。
气得柳夫人亲自去找,总不能将她这个母亲也拦在门外吧。
“大少爷,夫人在门外呢!”敲门的丫鬟也不敢用力,时不时还得打量夫人的神色,实在是为难。
“大少爷!”
敲了得有半刻钟里面都没回应。
“柳赴白,你给我出来!”
在屋里的睡觉的南南被吵醒,抵不住这一直敲门。从床上下来,赤脚踩地走到朝门口的院子推窗出去往外看,“谁在敲门啊,柳赴白不在,他给我找东西吃去了。”
柳夫人听到声音转头看到那边的窗户,一个长相可爱皮肤瓷白的少年探窗往外看,看起来年纪不大,有些兽态。
那种软软的,任人拿捏的感觉。就好像从前家里养的一只兔子,怎么撸猫都不会生气。
“你!”
柳夫人认出这少年就是前两日赴白抱进来的。算是第一次见,长相也并非多美丽,怎么就能让赴白一颗心都扑在他身上。
付之南认出这人是那位柳夫人,咬住下唇做出一副无措的样子。慢慢把头缩回去,再关上窗户。
“啧,柳赴白去搞个东西吃还没回来,他妈都来了。”付之南决定躲着,别去触霉头。人家保不齐多恨他呢。
把人家儿子迷成这样,还跟家里作对,是个人都会生气。
柳夫人的怒气有处发泄,她虽然知道这件事不全是她儿子的错,但这个人也有错。两步走到
“开窗!”柳夫人叫下人去敲窗户。
付之南躲在窗户下面,听梆梆梆的敲窗户的声音。心里暗道:还好着窗户有这个拴,否则要被推开。
“给我踹开!”
听到这句话,付之南摇头叹气道,“完蛋了,要直面风暴。”
关键时刻,还是柳赴白回来。右手还提着食盒,左手拿着一个包袱,是给南南的小玩具。一进来就看到院里乱糟糟的。还想踹窗户。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柳赴白快步过去。拦住要砸窗的母亲,“您这是为何?怎么就这样动手。”
“我两日都不见你,派人来请你根本就见不到你的面!赴白,是母亲要问你这是为何才对吧?”
柳夫人再见这儿子,想责罚又狠不下心,一时间两难,“你到底要怎么样才好?来了两日不请安也不出门,整日与这人厮混,还读不读书?”
“也并未厮混,也是在读书的。”柳赴白叹气,就知道母亲这几天不会放弃,但要破窗这事儿确实是没想到的。
“读书?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与他厮混,晚上还!”话说到一办,柳夫人自己先噤声,后边的话臊得不愿继续。
古代的隔音那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所以两人在做什么也都知道。什么时候歇更是知道,每天都到快天亮。
这还叫什么读书?
“母亲。”柳赴白将手上的东西交给书童,示意他先进屋,“母亲,先与我出去外边说。”
声音太大,难免南南会害怕。
“好,这一次我随你。”
母子二人就出去,在门口的小凉亭里坐下。
“母亲喝茶。”柳赴白敬茶先叫人消火。
柳夫人原先是生气的,不想喝这一盏,但又舍不得驳儿子的面,最后还是接过茶盏,“你要说什么就说,若是不说,就随我去陈家提亲。”
“这是万万不可的!”柳赴白可不想祸害其他好姑娘。
把人娶来,独守空房,这又叫什么事儿?娶来又不好好对人家,那不是作孽嘛。
柳赴白从前最可怜母亲,也不愿成为带给夫人痛苦的人。
“哪里不可!你可知陈世伯从前对你何等的期许?母亲也不想你去娶那些达官贵人的小姐,那些小姐好是好,但家世我们配不上。日后你在老丈人面前抬不起头,陈世伯是最好的。”
柳夫人不懂,她都为儿子这样打算,怎么还不愿意。
“至于这少年,你愿意当男宠抬进门做妾,怎么都好,母亲不拦着,但陈家小姐你必须先娶!”
知道说不通,柳赴白也不愿在解释,“我不会娶,母亲。不过两月我就要进京赶考,南南届时随我一同进京,他若是如何,我就带着他离开柳家。您也知道我对柳家富贵并不贪恋。”
柳赴白也是被逼急了,“我到哪里做个私塾先生也不会饿死,母亲,您就别打搅我好好读书了。”
“你!”话说不通,柳夫人还能怎么办?
这儿子张口闭口就是不考试,离开柳家。柳赴白可是柳家辛辛苦苦二十年培养出来,能出人头地的人。
莫说是柳家本家,就是整个宗祠都不会同意。
柳赴白就是拿准这点,所以才口口声声这样说。
“你。你!”到最后,气得柳夫人拂袖而去。
柳赴白全程都将南南藏好,母亲虽说是知书达理的妇人。可遇到儿子的事情难免会心狠一些。
若是叫南南来应对母亲,南南只怕怎么死都不知道。
付之南躲在房间里,等好久才听到老变态的声音。看来是暂时谈妥,自己没死,初步可见是老变态胜利了。
“南南。”柳赴白一进去,就看到蜷缩在窗台下的南南,心像是被划了一刀那么疼。像只无人保护的小兽蜷缩在那里。
“你来了。”看到柳赴白,付之南才展颜。撑起蹲的发麻的脚往前走,“我刚刚看到你母亲,她挺好看的,很年轻。”
柳赴白上前扶住南南,笑着点头道,“是啊,很年轻。”你会怕吗?
他想问,但又不敢问。
“你带了什么好吃的给我?”一下就忘记这件不愉快的事情,付之南笑吟吟的拿过那个食盒,“你前两日给我带的点心好好吃,我还想吃。”
“好。”
柳赴白也不愿纠结此事。
但柳家的动作不仅于此。
今日柳赴白收到荀夫子的请帖,说是有雅集。若是其他人请的推掉倒也无妨,但这位可是恩师。
柳赴白不愿也不敢,只能临走前嘱咐南南躲在家里,好好的哪里都不去。若是遇到有人开门,你就变成狐狸跑掉就是,道晚上再回来。
付之南听得认真,点头道,“我知道了。”
等送走老变态,付之南想回去补觉,刚趴到床上就听到有人砸锁的声音。
“好家伙,那么迫不及待啊!”付之南掏掏耳朵,不徐不缓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