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付之南心里一惊,他该不会是知道昨天电梯的事情了吧,那就得坦白,“但是昨天电梯撞到一个人,我不小心撞到他了都。”
贺敬白:“什么人?”
付之南毫不避讳的看向老变态的眼睛,一脸疑惑的摇头道,“我不知道是谁,脸也不是很记得,”
“不知道啊?”电梯的监控也只拍到头顶,贺敬白暂时找不到是谁,但肯定有问题。
“不知道啊,但是他撞到我还给我道歉,是个好人哩。”想到这里,付之南叹气,“长得也挺俊的。”
这一句话又让贺敬白不高兴,揪揪小脸,“你还没说过我俊,我就不俊吗?你个小没良心的。”
训狗哪里能狗狗一叫就给骨头呢?
付之南打掉脸上作乱的手,“你有啥好夸的,怎么样都好看啊。”嘴上这样说,但却踮起脚亲了老变态一口。
打一棍给个枣,这一套玩的溜溜的。
“小没良心的。”贺敬白还是被讨好了,虽然知道这不太争气但是南南主动亲我耶,随即叹一句,“在你眼里就没有坏人,所有人都是好人。”
对此,付之南只是嘿嘿一笑,露出若隐若现的小酒窝。
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引起贺敬白的警惕,通天的手段要查到一个人很简单,当资料送到办公桌上的时候,贺敬白眉头皱起来。
“于泓?”贺敬白没听过这个人名,抬头看了眼沙发上看电影的南南,“只怕小煤球还不知道这人什么意图。”
付之南窝在沙发上,手捧着一杯热可可,用投影仪看电视,舒服的不行,小小嘬一口香浓的热可可,问系统,“他知道电梯撞的那个人是谁了吗?”
“知道了。”
“你给他一点指向性,让他查到曹念敬身上。我呢,继续干干净净的。”付之南想兵不血刃,贺敬白不可能会容许自己身边出现这种有异心的人。
“你还真的是...”系统不知道诠释这个小变态宿主了。
“有时候当你以弱者姿态示人的时候,他们反而会冲过来保护你以彰显自己的强大,哎呀,干嘛什么事情都自己动手呢,强者心理该用就得用起来。”
付之南笑得露出小酒窝,手上的热可可更甜了。
系统:“你和贺敬白还挺合适的,大变态和小变态。”
“系统你神经病啊。”说到这里,付之南猛然想起什么,放下手里的杯子,从沙发背探头看向办公桌。“贺总,今晚能不能吃烩面啊。”
贺敬白因为小时候一些原因不爱吃面,可看小煤球一脸期待,最后还是妥协,点头道,“好。”
得到同意之后,付之南笑弯了眉眼,贺敬白也被这笑感染,忍不住勾起嘴角。
贺敬白极少有这样娴静的状态,只有在南南身边才能不用去勾心斗角。
窝回沙发继续看电影,可付之南现在的心却不在电影上面,这系统不知道办事牢不牢靠,我还是自己推波助澜一下。
可是怎么推波助澜呢?
系统:“你看不起我?”
第44章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四十三)
“没有,只是想要万无一失而已。”付之南想到那个手表。
这把柄曹念敬已经送上门了,这不利用一下说不过去啊
当天晚上,付之南就把曹念敬送的手表取了出来,还非常顺手的摆到衣帽间的表柜里。
在一众名表之中,这个一万多上下的表就显得格格不入。付之南确定贺敬白会第一时间发现后才出去。
一出去就躺倒床上,假装懒散不愿起来,付之南看贺敬白正好回来,一个翻身趴在床上,“贺总想洗澡,你去帮我拿衣服。”
“好。”
贺敬白倒是没多想,只当南南是懒了,从门口进来直接往衣帽间去,随手拿了两个人的衣服之后转身要出去。却无意间一个眼神瞥见表柜。
“这是什么?”倒不是贺敬白眼神好,而是这衣帽间每天都有人打理,尤其是表柜,因为自己喜欢表,所以表一直都是排列整齐的。
这柜子里很突兀的出现一个浪琴的,和柜子里的东西格格不入。
“南南!”
听到老变态在里面叫人,付之南就知道他看到了,从床上爬下来趿着拖鞋走过去,“啥事儿?”
“这表是你放的?”贺敬白把手上的衣服随手丢到衣柜里走过来,“这是你送我的还是?”
贺敬白当然是希望南南辛辛苦苦赚钱给自己买个表,只求给自己一个惊喜。
“这是别人送我的,我觉得没啥用就给你啦。?”付之南凑过来,趴在玻璃上指着那块表。
贺敬白脸色一冷,连素日平静的语气都陡然拔高,“你说什么?”
“这,你不喜欢啊?”问这话时,付之南还睁着可爱的狗狗眼看着他,一幅懵懂单纯的样子,只恨不得将人萌倒。
果然,贺敬白最吃这一套,稍微平复一下怒火,“没什么,只是我很好奇,为什么我送你的东西你从来不接受,别人送的你就拿了?”
草,忘了自己还有不爱钱这个设定了,付之南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他塞完就跑了。”付之南委屈起来,嘀咕道,“我说不要他塞完就走,我也没办法。”
“那我硬塞给你的,你也没要啊。”贺敬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只觉得胸口无端生起怒火,需要发泄。
从他的眼神里,付之南知道这件事处理不好的话前功尽弃。
“可是跟贺总在一起就很好啦,为什么还要其他的?”付之南探头去看那个表,“我也是觉得贺总会喜欢这个才收下想要送给你的,可我没有钱。”
这一句句都是为了自己,贺敬白心中的烦闷消散,“所以,你收下这东西是为了送给我?”
“是啊。”
说起这个,付之南也有显得有些委屈狗狗眼蓄上泪花,嘟囔道,“早知道就不要了,我也觉得收别人东西不好可他硬塞给我,他还叫我不要告诉你的。”
“是谁送的?”贺敬白没有再对他生气,一个孩子懂什么,又是想把礼物送给自己,南南只是好心。
不自觉的替小煤球开脱。
“是那个叫你贺哥哥的人。”付之南咬住下唇,抬起狗狗眼瞥了一眼,又怕人生气复而低下头。搅动手指,“我怕你不高兴。”
第45章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四十四)
“我不会不高兴,只是别人送你的东西再来送我,这不干净。”贺敬白也意识到刚才语气冲,牵住手叮嘱道,“下个月我生日,我希望南南能送生日礼物给我,贵重的不需要只要你送的。”
“好。”付之南拽拽老变态的衣角,小声问,“但是那个人说不让我告诉你,你现在知道了咋办?”
随后抬起头,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这件事我会处理,南南别担心。”贺敬白揪揪小肥脸,但心里却奇怪:为什么曹念敬不让南南告诉自己?
付之南知道老变态最多疑,只需要一句话,种下一枚种子,就会查出来。
是夜,贺敬白先哄了南南睡下,才起身去衣帽间拿出那个表,细看一番却没有发现端倪,普普通通的没有什么特色。
“这表很普通,一万多不贵也不便宜,送给南南算是刚好,但曹念敬为什么要送这东西给南南呢?”
“或许,内里才别有洞天。”
贺敬白打量这个手表,突然想到什么,弯腰将表放到玻璃面上,弯腰从表柜下的抽屉拿出一套工具。
爱玩表的人自己也会用工具,贺敬白拿了工具开始拆表。
付之南一翻身看到衣帽间里透出灯光,“主角攻就是上道,这份求知若渴的心,要表扬。”
“什么都贺敬白做了,你做什么?”系统觉得纯粹就是宿主懒。
“你懂什么,贺敬白聪明但疑心重,你告诉他太多他反而不会信,相反,你无意间提起一点,他顺藤摸瓜找到真相,他会对这真相深信不疑,那是他辛苦得来的成果,人不会否认自己的成果。”
付之南手脚放开大字一躺,“睡吧,让他熬夜去。”
贺敬白动作很快,对这种机械表的构造了如指掌,很快就把零件拆开。看到里面不属于表原本构造的米粒大小的东西。
“定位器?”贺敬白捻起这东西。
“曹念敬到底要对我的南南做什么!”
收拾好一切,贺敬白轻手轻脚的走出衣帽间,看到南南还在床上熟睡,走到床边坐下,“为什么曹念敬要给你追踪器呢?”
问出这话之后,贺敬白自己都笑了,“南南又知道什么。”
“懵懂天真,又总是会气人,虽然有时候气得人不行,但有时候又会哄人,我算不算被你拿捏了?”
贺敬白将压在额头的碎发拨开,借过几段暖光看着南南的睡颜,揪揪小肥脸,“南南要一直乖,我会好好保护你。”
系统听着这话,给主角攻点了根蜡:到底是谁不知社会险恶啊!!!
贺敬白自觉幸运,遇到一块从未雕琢过的璞玉,既然留恋于他的质朴单纯,也会好好保护这份单纯。
付之南已经习惯每天早上和老板一起十点再上班,打扫完卫生可以一起吃饭,但今天却有些奇怪。
“贺总,那个秘书呢?”平时都是秘书准备晚饭的,怎么这一次换了其他人,付之南咬着筷子看向老变态,他叫秘书去干什么了。
“怎么了?不吃饭吗?”
从刚才南南就一直心事重重的,贺敬白夹筷子鳗鱼过去,“还是这些菜不合胃口,海鲜不新鲜?”
南南最喜欢海鲜和鱼,今天却吃得不是很专心。
“我在想秘书干啥去了,好像今天早上都没见到人。”付之南咬着筷子,把碗递过去接菜,“他干啥去了?”
第46章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四十五)
“他去办件事。”贺敬白不以为意,放下筷子给南南剥虾,叹一句,“南南总是很关心身边的事情,却总是忽略我。”
付之南低头吃饭,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秘书在早上的时候就被戴着手表出去乱晃悠,在一个咖啡厅坐下,点了杯咖啡查看周围。钱秘书可不是来摸鱼的,他是有任务的。
今天早上,贺总突然拿了一个手表给秘书,让他带着出去乱晃,只需要注意身边有没有熟面孔出现就好了。
钱秘书在咖啡厅坐了半个小时,就注意到有一个人推开玻璃门进来。
“于泓。”钱秘书很轻易就认出进来的人,哪怕只是一张侧脸,昨天调查的时候,他见过这个男人。
哪怕只是侧脸也可以一眼看清楚,钱秘书知道贺总说的熟悉的人就是这个。
趁着这个人不注意,钱秘书起身去结账离开。
“明明是在这里的啊。”于泓是跟着那红带你进来的,可是怎么没找到人呢?好奇怪啊。
于泓拿出手机看一下,却发现那个红点已经离开咖啡厅。
如果是付之南那种长相,站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得到,不可能进来的时候没看到,而且从路线看,那个付之南是从正门走出去的。
于泓追出去,可到门口看一眼,却还是没有发现人在哪里,“难道是给的定位错了?”
钱秘书带薪翘班的愉快时间结束,回到公司跟贺总说了一下大致情况。
“所以,那个叫于泓的人模狗样的出现在咖啡厅,这手表的定位应该是他放的。”钱秘书把手表放到办公桌上推过去,“贺总,现在怎么办?”
“这手表是曹念敬送给南南的。”贺敬白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在南南身上打的什么主意?”
“不清楚。”钱秘书也一知半解,“我查过,于泓和曹念敬没有什么交往,只是有一次项目上的合作而已。”
“那就把曹念敬的新资源停了,不管发生什么对南南动手就不应该。”贺敬偏头看向休息室的门。
“是。”
“我下个月生日,想办法让曹念敬带于泓一起请来,曹念敬可以躲过我的眼睛和于泓认识,绝对不简单。”贺敬白心里有个想法,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那这个手表怎么办?”钱秘书目光落在手表上,这东西要真的动手处理也不好,很可能会打草惊蛇。
“放在家里就好了。”贺敬白摆摆手示意秘书出去。随即站起身往休息室走去,推开门发现南南躺在床上睡着了。
“小没良心的。”贺敬白叹一声走过去,把踢开的被子给重新盖好,“我为了你费尽心血,你倒在呼呼大睡。”
不过也好,这让贺敬白觉得南南是需要自己的。
“小没良心的。”忍不住伸出恶魔之爪舅舅小肥脸,贺敬白被喜欢的触感讨好,俯身亲了亲南南的额头,“真乖。”
睡梦中的人似乎有些不适,嘴里不知嘟囔两句什么,又沉沉睡去。
贺敬白只觉得可爱,又忍不住捏捏小肥脸,“不管有什么人觊觎你,或者想要伤害你,我都会帮你解决掉。”
“嗯~”
睡迷糊的付之南好像听到了什么,无意识嗯一声然后翻个身继续睡。
第47章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四十六)
“真乖。”贺敬白被南南这无意识的回应高兴坏了,忍不住揉揉南南的小脑瓜,“好好休息。”
等门关上,付之南睁开眼睛,忍不住摇头道,“啧。真好哄。”
“真变态。”系统这句话说的是付之南。
“贺敬白变态,我也只能比他变态。”付之南把盖好的被子再踢开,“你做任务的时候都说了,这些都是NPC那些都是代码是假的,有什么好在意的。”
系统被堵得哑口无言,“我!你还是洗洗睡吧。”
曹念敬是被于泓提醒才知道这件事的,两个人用一本新剧的男主做交易,让于泓勾引付之南。
本以为那个土包子很容易上当,可付之南一直和贺敬白在一起,都没时间下手。
而且,最关键的事曹念敬的一个奢侈品代言被抢走了,自从进演艺圈以来,要什么贺敬白给什么,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最后忍不住,直接上门去找人问问。
“曹先生。”
路过的人都毕恭毕敬的,和之前一样,可曹念敬却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直到看到那个被围在中间的土包子。
“小南,你想吃爆浆提拉米苏吗?我亲手做的,可好吃了。”
“哇。”付之南狗狗眼露出惊喜的神色,忍不住笑出酒窝,“可以吗?我没有吃过耶。”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几个女孩子围着付之南,只觉得好可爱,为什么有一个人长得那么可爱,好好撸的样子,尤其是在说甜食的时候,眼睛会发光。
把人看的母爱泛滥,本来大家还觉得贺总看上一个保洁很没品味,结果认识之后,只觉得是个小宝贝。
付之南从前做艺人的时候,几乎全是妈妈粉姐姐粉,当然知道怎么才能让这些人高兴。
“你真的好可爱啊小南!”
“好想抱回去当儿子。”
对于这些人的赞美,付之南适时的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我不可爱,姐姐们才...才很可爱。”
好像是第一次夸人,磕磕巴巴的才说出完整的话。
“萌死我了!”
“就是就是,好可爱,贺总那个老男人怎么配得上小可爱的。”
付之南听到这话,嘴角差点抽起来:不是,在办公室门前,说自己老板是老男人,这合适吗?
“好了,我们也有工作,等中午姐姐们给你拿蛋糕,你要等我们哟。”
“好!”付之南再附赠一个甜甜的笑,目送她们离开之后看到走廊尽头的曹念敬,却只当做没有发现,低头继续拖地。
等人走之后,曹念敬才过来,很高兴的问道,“小南很受欢迎啊,那么多人喜欢你。”
是的,作为明星曹念敬一直都备受推崇和喜爱,哪怕和其他明星在一起,观众大部分也是喜欢自己。
现在曹念敬知道为什么不一样,因为那些人喜爱的眼神给了付之南,不再停留他身上了。
抢走了我的贺哥哥,却还抢走该属于我的瞩目,真的该死。
“我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喜欢我。”付之南说着,不好意思挠挠头。
这一笑在曹念敬眼里成了明晃晃的炫耀,他想伸出手拍拍这个土包子的肩膀,却又收回来,低头随口问一句,“我送你的表怎么没有戴?”
付之南:“不好搞卫生就不戴了。”
第48章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四十七)
“你没戴过?”这就不对了吧,曹念敬记得于泓去过一家咖啡厅,在咖啡厅里找到定位的,如果没戴过是怎么到哪里的。
“你咋了?”付之南知道贺敬白叫钱秘书戴表出去的事情,他可不能让这家伙起疑,“要是那东西太贵,我把表还给你吧,反正我也没有用。”
“没事,没事。”曹念敬摇摇头,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没事,我去找贺哥哥有事,你要进来吗?”
“不用啦!你快去吧。”付之南歪着头看他走进去。
曹念敬走到一半,突然觉得背后发毛,一回头看他还在笑着,很可爱的样子,可心里无端生起一种恐惧,好像被人窥伺。
摇摇头把这个奇怪的想法赶走,曹念敬还不至于给一个土包子吓成这样,转身进屋。
“笑死,他居然把自己当个人了。”付之南收起笑容,弯腰开始拖地,“明星就是一个商品,他居然把自己当做一个人,好怪。”
“明星为什么不能不当人?”系统听不懂宿主在说什么。
“是明星不把能自己当人,本质上明星就是商品,演员是职业,我出道之前我经纪人就说:你要把自己当做一件讨喜的商品,去讨好大部分粉丝,你的人设是包装,外貌是物品。”
现在付之南想起经纪人都觉得谢谢他,才少走那么多弯路,弯腰继续拖地。
“贺哥哥,是我最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吗?”
一进去曹念敬就开始委屈。
“没有。”贺敬白知道这话什么意思,抽了口烟吐出烟雾,“那个代言我没发话,和我没关系。”
“真的吗?”曹念敬露出松口气的表情,“我还以为是贺哥哥不喜欢我了,才会那么做,原来不是,那就好。”
这话听着奇怪,贺敬白嗤笑打断妄想,“我一直都不喜欢你。”
“我知道贺哥哥其实在意那个时候的对你的背叛,但是怎么说呢,人都会这样的不是吗?”曹念敬叹口气,满脸的无奈。
从前,曹念敬觉得只要往日情分在,他在娱乐圈就能倚仗贺哥哥的权势呼风唤雨,那群人也不会为难自己。
自从那个付之南出现之后,曹念敬有了危机感,他觉得贺哥哥好像不一样了,对付之南的态度、眼神,让他有了危机感。
贺哥哥已经不需要自己给他提供情绪价值,曹念敬想到这个可能性就头皮发麻。
“说完了吗?”贺敬白有些不耐烦,打断让人不舒服的话,“说完了就出去。”
“我!”曹念敬低下头可怜兮兮的样子,“对不起贺哥哥。”
贺敬白不耐烦的摆摆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烦我。”
想到这个人对南南的威胁,贺敬白心里就不舒坦,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曹念敬就这样被赶出来,走出去时就看到付之南蹲在墙角不知道干什么,又想起方才在办公室的遭遇。
“都怪你。”咬牙暗骂一声,曹念敬放轻动作一步步走过去,生怕惊动在收拾的人。
如果把他的头磕墙,会死吗?
如果从背后掐住脖子,会死吗?
曹念敬走到身后站定下来,看着毫无防备的一小坨,慢慢伸出手。
第49章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四十八)
“曹先生,你干什么?”钱秘书及时看到并且出言阻止。
“嗯?”曹念敬手一顿,继续弯腰拍拍付之南的肩膀,笑问道,“你蹲在这里做什么?”
“曹先生,你出来啦。”付之南把抹布放到,站起来,“是跟贺总说完了吗?他最近老奇怪了,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说完了。”曹念敬看向抹布,伸手想去接。
付之南一看这人要拿,赶紧把抹布藏到身后,“这布脏,曹先生的手别被弄脏了。”
“不会的。”你那么脏贺哥哥都喜欢。这句话曹念敬不敢当着秘书的面说,转过身看着一脸警惕的钱秘书,皮笑肉不笑,“怎么了?钱秘书很闲吗?”
“还好。”钱秘书不敢相信,如果刚才自己没有出现该怎么办,那付之南一定会被弄死。
付之南的心里却有些可惜,如果不是秘书的话,自己就引得曹念敬动手了,枉费我蹲在这里那么久。
有监控的地方对自己动手,他洗都洗不干净。
“曹先生,如果没事的话可以回去了,这里大家都很忙的。”钱秘书笑着,但笑意不达眼底。
这家伙想干什么!
“我知道你们都很忙,我也要走了。”曹念敬回头跟付之南打声招呼,“那我走了,拜拜。”
“拜拜拜拜!”
付之南还是一副单纯无知的样子,甚至很热情的跟他打招呼说再见。
“你呀!”钱秘书四十出头的人,第一次见到那么傻又带着可爱的人。对这种人生不起气,有些无奈但也更想保护好,“你知不知道刚刚曹念敬要做什么?”
“他不是跟我打招呼吗?”付之南挠挠头。
“你!”钱秘书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被他那双无辜的狗狗眼看着,又实在是不忍心把丑恶的真相告知。
单纯可爱的人,总是能得到其他人多一点的呵护和关注。
“没什么没什么。”钱秘书还是舍不得告诉他,一个孩子别懂那么多。
“好吧,钱秘书我今天想吃鳝丝面了。”付之南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虽然贺总不喜欢吃面,再买饭就好了,也无所谓。钱秘书点头,“可以,但你要远离曹念敬知道吗?”
“好吧。”付之南表现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以后跟好贺总,知道吗?”钱秘书忍不住提醒,他知道,除了贺总没人能护得住这个小可爱。
付之南嘟囔,“明明是贺总要乖乖跟好我才对吧。”
对此,钱秘书一笑置之,算了说不通的,“进去吧,贺总找你。”
“哎!”
贺敬白看南南进来,放下手里的东西招招手,示意人过来,将人抱起放在怀里,咬耳朵问道,“听说,曹念敬刚刚在外边跟你说话了?”
一被咬耳朵,付之南腰就软了,软倒在贺敬白怀里,“嗯,他人可好了,还给我打招呼呢。”
“过几天我生日,你要送我什么?”贺敬白不想再提起这人,大掌钻进衣服里,“不许糊弄我。”
付之南狗狗眼一瞪,可又因为现在全身软绵绵的,格外没有威慑力,反显得可爱,“怎么可能糊弄你!!!”
“那就好。”贺敬白很期待。
对啊,付之南也开始苦恼,要送老变态什么好呢?
第50章 黑皮才是真绝色好吧!(四十九)
贺敬白的生日在六月初,因为是三十二岁生日,加上身居高位也隆重,提前半个月就在准备了。
也不知道贺敬白去做什么,这几天都不让付之南去公司,说是人多眼杂。
既然不能去公司,付之南只能在贺家来回溜达,也是认全了贺家的佣人。
贺家的别墅有三栋,主屋是最大的,三层楼。第一层是客厅,第二层全都是贺敬白住的,有书房什么的,第三层不知道是什么。
“这里可真大,万恶的资本家。”
付之南一边啃油桃一边逛完二楼,也遇到两个女佣。贺敬白在家里的时候,就不太让这些人出现在面前。
“你说贺敬白有很多奇怪的习惯,很多有病但合法的习惯。比如不喜欢佣人出现在面前,不喜欢深色的衣服,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说从前。”付之南在他身边久了,也察觉出问题。
“南少爷,您在这里做什么?”
“四婶!”这是付之南除了贺敬白最熟的人,笑嘻嘻的走过去,“四婶,你去干什么了?”
“去准备先生生日的东西,你怎么到处乱走,没有和先生去公司吗?”
四婶是个很慈祥的妇女,五十岁出头,说话轻声细语的,在贺家待了快三十多年。
“他不让我去,说最近人多。”付之南说着,咬下唇轻哼一声,“他肯定又嫌弃我丢人。”
听到这话,四婶真的为先生叫屈,摇头安慰,“不是的,那些人不好,南少爷你就不要见了。”
“不好是啥意思?”其实付之南对贺敬白的从前很好奇,但是又不敢直接问。
“那些人不好,从小就势力,唉。”四婶也不知想起什么,眼眶一红,“先生小时候受过太多的苦,也不喜欢那些人。”
付之南凑过去挽住四婶的胳膊,“什么意思?四婶你就告诉我吧,好不好?”眨巴着狗狗眼问。
讨好人,付之南真有一套。
“我告诉你,你可不许跟先生说。其实,先生小时候是被当做佣人送进贺家的。”四婶几乎是和贺敬白同一年进贺家的。
“第一次见先生,他才六岁,大冷天穿着一件薄薄的衣服跪在地上擦地。”
四婶猜想先生的苦难应该早就开始了。
贺敬白是贺家老爷的私生子,生母是个蠢女人,被男人骗了又傻傻的生下孩子被抛弃,贺家的正室得知这件事之后,派人悄悄的把贺敬白的生母解决了。
那个时候,六岁的贺敬白走投无路只能去找亲生父亲,但不是以少爷的身份进贺家,而是佣人。
贺家的人,从来没有把贺敬白当做贺家人,甚至连人都算不上。四婶见过贺敬白被罚饿两天,最后只能在老夫人面前跪着装猪叫求到一碗馊到发臭的面条。
见过贺敬白隆冬腊月里,穿着薄衫被两个少爷戏弄推下喷泉。见过被殴打得满身是伤,被骂得连猪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