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正常人都会觉得愤怒吧、”付之南皱起小脸,嘴里嘟囔道,“真的有点过分。”
“南南你心疼我?”上官临用折扇抬起南南的下巴,又觉得不够亲了亲嘴角哑声笑道,“只要你心疼我,我就不难过了。”
“嗯。”
付之南仰起脸叫老变态捏得舒服些,“那你可以把淑妃拉下马吗?”
此时的付之南隐隐有个计划,比如:让那个七王爷和淑妃传出点绯闻,然后把两个人同时拉下马。
因为就剧情来说,这个七王爷最后也会给老变态使绊子,与其如此还不如一锅端。
付之南有计划,但是不敢实施。
“在等一个人。”如果可以的话,上官临一定会把淑妃弄死。但是现在不行,现在上官家根基不稳,需要等一个的态度。
而且,这个女人隐隐得到七王爷的支持,七王爷是皇帝的胞弟。平日里也算是有点权势,再怎么样也比商贾之家有权势。
所以现在不行。
“好吧。”付之南把已经完善的计划偷偷塞回去,等有时间再拿出来抖搂给老变态听。
上官临看着南南纯稚的眉眼微微皱起眉头。
这笔账是一定要算的,之前要暗杀自己甚至得手,上官临也没有那么生气过。可这一次事关南南,不能就这样放过。
也是该给点教训了。
“要不我们回去吧。”付之南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外边危险。到底是上官家安全一点,至少不会被刺杀。
“回去做什么,你在这里玩的不高兴?”上官临揪揪小肥脸,“放心,只要有我,你就不会出事。”
付之南:“行叭。”
看老变态都那么胸有成竹了,理当不会出事才对。
上官临不回去,那是因为有些事情还没做。南南难得肯出来,肯定要赶紧把事情做完才回去。
今晚付之南正准备收拾休息,他向来睡得晚,比正常古人都要晚一点。因为早上喜欢赖床也没什么事,这作息就一直保持。
今晚夜深了才准备睡觉。
“南南。”上官临大晚上的不睡觉,把刚钻进被窝的人拖出来,“南南,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啊?”付之南刚脱衣服就被拽起来,“你等等,我穿个衣服啊。”扯回被拽出去的手腕,“你干嘛?”
付之南从床上被拉起来,双脚踩在脚踏上,“你给我穿鞋。”大晚上的咋咋呼呼,也不知要做什么。
“好好好。”上官临把折扇别到腰间,弯腰给南南穿鞋。
穿完鞋还伺候穿衣服。
付之南这一身也算是繁复,上官临自小锦衣玉食,饶是服侍人穿衣也有些不习惯。费好多时间才帮忙穿好衣裳。
“你要带我去哪里?”付之南打着哈欠,眼角沁泪。这大晚上的,周围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这还出去做什么?
“乖,跟着我来。”上官临牵着人跟做贼似的跑出去。
其实也不必如此但是上官临想要这样的感觉,夜色之下牵着南南离开。骑马私奔,两个人,只有两个人。
逃到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永永远远在一起。
“你做什么啊?”鬼鬼祟祟的,搞得付之南说话声也不自觉压低。
两个人从屋里跑出来,绕过一堵院墙一直往前走。路过两个小院子才看到角门,“到底要去哪里啊?”
难道要把我嫩死?付之南突然觉得后背发凉,风一吹过来,更觉得脖子冷。
“不至于,老变态不会动你。”宿主天天担心有的没的,系统叹气。
“啧。”付之南咬牙,被老变态半抱半拽的出角门,“你到底要做什么?”
“嘘~”
上官临把人带出庄子,两个人弯腰小跑到马厩。
“这不是你家吗?为什么我们一副做贼的样子?”付之南被牵到马厩,夜风吹过来也算是怡人,并不会觉得冷。
两个人避开仆从一路偷偷摸摸来到这里,这种感觉就好像随时会有人跑出来把两个人团团围住。
就跟在别人家里偷东西一样,有点刺激。
“刺激啊。”上官临也是那么想的。左右瞧瞧确定没人,再看不远处的房子也没有亮光,确定已经睡着。
“我们偷偷骑马出去好不好?”上官临很享受这种刺激的感觉,心里悸动。好像不是在自己家。
两个人就好像一对跑出来的偷马贼,要是被主人抓到肯定是要送官的,但是不怕,他们会跑的很快很快,不会被人追上。
“你好怪啊上官临,我们为什么要偷偷的?”付之南想说这马是你家的啊,但是看老变态那一副激动得脸红的样子。
付之南突然闭嘴,好吧,老变态不愧是老变态。居然会有在自家偷东西的奇怪癖好,啧啧啧。
“南南,快来。”上官临已经把风雪牵出马厩,翻身上马对南南招呼道,“快点,否则他们醒了要被发现了。”
“来了来了。”既然老变态想玩那就陪他玩玩吧。付之南踮起脚小跑过去,伸手示意。
上官临把人拉上马,坐在身前,一夹马肚,风雪听话的跑起来。
风雪极有灵性,大概是看出主人不想吵到人,刚开始也只是慢跑,尽量不惊动任何人,还有其他马匹。
当远离之后才撒丫子跑起来,哒哒哒哒的马蹄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把路边草丛的蟋蟀都惊到。
本来付之南还没觉得什么,可随着马蹄声渐大,倒真的有点偷马贼的感觉。
“南南,像不像雌雄大盗,偷马跑了?”上官临含着南南的耳垂低语。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好像两个人真的能跑到天涯海角。
没有人能追得上,只有两个人。
“你~”耳朵向来敏感,加上这些天又被老变态可以的刺激。现在的付之南只要耳边被吹热风就受不了软成一团春水,嵌在老变态怀里。
“我们就这样逃跑到天边好不好?”此时此刻,这是上官临真实的想法,他愿意放弃这一切跟着南南离开。
但也明白,如果没有钱南南就会去找下一个有钱的人。
我真是可悲啊。初夏的风跟刀子似的刮过上官临的脸,也刮疼心。
“好。”也不知怎么回事,付之南下意识就答应。脑子里很清楚老变态的意思,但也愿意答应。
“那我们走吧。”上官临未曾想能得到回应,喜不自胜。一扫方才的哀愁,往树林尽头去。
等到一条溪边才勒住缰绳停下。
“南南,下来休息一下。”
“嗯。”付之南被抱下马,看着面前的小溪,倒是有些奇怪,“今天的时候我们怎么没有看到这条河。”
夜色下的溪水依旧哗啦啦的留着,看月色和溪水搅拌在一起,撞到水里的石头又变得稀碎。
“我们之前跑的不是这个方向,在上游。”上官临把人牵到岸边按坐下,“难不难受,方才马儿跑得快,要不要给你按按腰?”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拍掉腰间吃豆腐的手,付之南走到溪边的一个石头坐下,拍拍身边的空位置,“坐下。”
上官临也不扭捏,“好。”
两个人并排坐一起,付之南很自然的把头枕到老变态的肩膀上,“告诉我,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老变态今天晚上的举动很可疑,让付之南不得不怀疑些什么。
“今日啊?今日是我父亲的生祭。”上官临揽住南南,让人靠在怀里舒服些。语气平常,无甚所谓的样子。
“啊?”付之南没想到今日是这样不好的日子,看老变态的侧脸。似乎并不为此伤心,又怕憋坏。
“你,你要不要哭一下啊?”用手指戳戳上官临的胸口,“要不这里没人,你趴在我肩膀哭一下?”
“不必。”上官临揪揪小肥脸,“无事。”
越是这样,付之南心里越犯嘀咕。总觉得老变态不在沉默中爆发,就会在沉默中灭亡。
“你真的没事吗?”
“无事。”抱紧怀里的人,上官临叹气道,“那么多年,也习惯了。”
趴在老变态的胸膛,听着一次次有规律的心跳。不知为何,付之南觉得心里憋闷,难受得很。
“我能做什么让你开心起来?”
“你真的想哄我吗?”上官临藏好眼底的喜色,故作深沉道,“其实也没什么的,我一个人安静一下就好。”
“没事吧,我可以的!”付之南也只当这是感恩回馈。毕竟老变态也经常送什么金子屋子,也算是福利吧。
“南南,你真的想哄我?”没想到这一次南南那么阔绰,那上官临就却之不恭了。
付之南用力点头,“嗯!”
“那就劳烦南南哄哄我了。”上官临突然把身边的南南抱起来,放到腿上。亲昵的蹭着肩窝,哑笑道,“南南,你知道要怎么哄我吗?”
本来付之南是坐在旁边的,突然被抱起来,最后被迫跨坐在老变态的腿上。
付之南是个聪明的,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该怎么哄。但就是不想让老变态如愿以偿,装作懵懂的问,“怎么哄?”
“南南你什么都不需要做。”
下面的动作,付之南想装懵懂都不合适了。想来想去,老变态现在心里难受,不舒服要不还是随他一次吧。
可着月亮在天上看着,这蛙叫声蟋蟀声,听起来如此狂野,真的有点羞涩。
上官临手揽着南南的腰,附耳轻声道,“我今日难受得很,所以才出来骑马,没想到南南愿意哄我。”
赚到了赚到了。
“嗯。”付之南后腰被一双大手托住,不得不直起腰来。头靠在老变态的肩膀上嘟囔道,“那,那那些武林人士还在吗?”
要是在的话,那付之南真的丢不起这个人。
“没事,晚上他们都不出来。”上官临手上的动作不停,声音倒是可怜兮兮,“南南,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上官临?”
付之南跟在老变态身边太久了,两个人彼此之间也有默契,“你!”
“放心。”
这本来就是赚到的,上官临哪里还敢放肆。
“南南。”上官临亲着南南的耳垂,贴在一起说悄悄话,“你喜欢我吗?”
“你,喜欢的。”两个人已经足够默契,付之南只能靠在老变态怀里表明心迹,但是这句喜欢到底是被迫还是真心,两人其实都心知肚明。
“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的钱?”
上官临把人掐着腰抱起来,“没关系,喜欢我的钱也没关系,只要南南是喜欢我的就好。”
这话听起来就是随时会生气的样子,付之南为了日后的财路,只能讨好道,“都喜欢的。”
“真好。”上官临心满意足,“钱是我的,所以南南是不是双倍喜欢我。”
“是~~”
此时付之南已经眼泪婆娑。
“乖乖的。”上官临舔着耳垂,“今天我好难过的南南,哄我好不好?”
付之南大约也是担心老变态心里难受,毕竟这种丧父之痛他也经受过,能感同身受。怕老变态难过也只能顺着他的话说,“哄你。”
月色下一片清寂。
不远处的青蛙,草丛里的蟋蟀,路过耳边的微风。一桩桩一件件都在告诉他们,此时清风正好,月色不燥。
正是因为此时此刻无人,所以有一点点人制造出来的声音都格外敏感。
“南南,我真的好爱你。我把你永远绑起来,困在身边好不好?”上官临的心里从未放弃过这个念头,但也不想发展到这一步。
现在南南喜欢钱,可以用钱绑住。南南愿意待在自己身边这样最好,但是某一天不愿意,那就可以有借口实施内心的邪念。
让付之南的人生中只有上官临。
“不要绑起来。”说到绑,付之南也不知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咬住下唇摇头死都不肯,“不要绑!”
“只要你乖乖在我身边,我就不绑好不好?”上官临最终还是选择比较温和的方式,把邪念按回去。
此时一声尖叫吓坏河边的青蛙,也让不远处的树冠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付之南回神,听到远处的声音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你不是说没人在附近吗?为什么啊!”
老子脸都丢光了,老变态你完了,这不是钱能哄好的,不对,要很多钱才能哄好。
“不可能!”做出一副我也不知的表情,上官临也懵,“不应该啊,我都遣出去了,肯定是他们自作主张。南南你别气。”
太丢人了!
付之南把头埋进老变态怀里,根本没脸见人,“我要回去。”刚刚还哭了,该死的老变态。
“好好好,回去回去。”上官临是没尽兴,可看南南的样子要是真的再继续下去,只怕要羞得恼人。
权衡之下还是决定回去,反正这种事情还会再有机会。
最后,上官临是不情不愿的带着人骑马回去。
回去之后把人洗干净安置到床上。
“南南他们不知道你哭的。”上官临把人抱在怀里哄,“没事的别担心。”
“都怪你!”付之南发狠,咬住老变态的肩膀,发泄自己的怒气。
上官临:“都怪我,对不起。”
等咬得舒坦后之后,才松开嘴。付之南靠在老变态怀里,“今天就不生你气。”谁叫今天是老变态父亲的生祭,原谅一次。
“你居然还会原谅老变态?”系统挑眉。果然是钱给够了啊,宿主居然对老变态那么宽容。
“今天是特殊时期。”付之南窝在老变态怀里叹气。如果是父亲的生祭的话,那是可以原谅的。
系统愕然:宿主你是不是?
“南南睡吧,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上官临用手给南南顺背,心里在谋划什下一次出来是什么时候。
两人在庄子玩两天就回去,这期间还有黑衣人闯进来,还是两次。但都被那群武林人士解决,还没凑到跟前就被击杀。
要是上官临一个人倒是没什么,但现在有个南南在这里,还是要注意一下,两日后就回上官府。
到上官府之后,上官临难得忙活起来。
“你说老变态去忙什么了?”今日疾风骤雨,付之南就坐在廊下,一边吃点心一边赏雨。
雨落屋檐成线,打的地上的花草都抬不起头。
系统:“不知道啊。”
“你们东家做什么去了?”付之南想到身边伺候的一个眼熟的小厮。梅九跟着上官临出去,只留下一个近身伺候的。
“奴不知。”小厮摇头。
“也是。”老变态这几日早出晚归的,付之南靠坐在摇椅上叹气道,“他也没跟我说他要做什么。”
“有没有可能去找淑妃的麻烦?”系统突然想到什么。
这话倒是给付之南提个醒,前几日庄子外的刺杀老变态很不满。虽然自己表示说教训一下淑妃老变态婉拒了。可那神情也不像是要放过的样子。
“如果真的是去找淑妃麻烦,那不得出事?”付之南皱起眉。
“不至于,你太小看主角攻了。”系统摇摇头,但为什么却没有说。
按原剧情,上官临的本事可不小。不仅能将淑妃拉下马,让她被皇帝厌弃打入冷宫又能让淑妃在冷宫不着痕迹的死去,而且上官家还能不受波及。
不仅如此,连和他抢主角受的七王爷,上官临下手更是狠辣。本来一个受宠的王爷,被褫夺封号赶回封地。
在去封地的路上被暗杀。
你就说,上官临能将这两人弄死而且手上干干净净,依旧是天下第一皇商,你就知道这人心机深不可测。
老变态也就担心吓到宿主,所以才在他面前装乖,那一副没什么心思的样子。
“也是,毕竟是主角攻。”付之南没有深究,闭上眼听雨声。
雨声繁杂,听久了也得趣。付之南慢慢闭上眼睛睡过去。
“南南、”
上官临赶回来时就看到南南在廊下的摇椅休憩,喊一声没回答也想到许是睡过去,放轻脚步走过去。
凑近一看果然是睡着了。
“这还下着雨,潮得很也不知那件披风盖着。”上官临抱起熟睡的南南,忍不住叱骂一旁的小厮,这样没眼力劲儿,也不必在身边伺候。
虽然是叱骂,但声音不高。
小厮也不敢辩驳,跪地磕头。
上官临看都不看一眼,抱着南南进屋去,又给人脱鞋盖被,等安置好后自己也脱下被水汽浸潮湿的外衣上床去。
“你回来了。”睡梦中能闻到老变态身上的香味,付之南忍不住又往怀里钻钻,“我好困,你去哪里了?”
“困,我们就睡觉好不好?等你睡醒我就告诉你。”上官临拍着背哄着南南睡过去,自己也闭目养神。
这几日确实忙得很,有些困倦。
等付之南醒来时已经申时一刻,揉揉惺忪的睡眼。发现老变态居然在身边,喜不自胜,“你回来啦!”
“嗯。”上官临没睡着,听到南南声音也跟着睁开眼。对上这双闪着光的狗狗眼,忍不住伸手揪揪小肥脸,“饿了吗?”
“不饿不饿,你去哪里了?”
付之南还在想老变态这几日那么忙,该不会去给淑妃找麻烦了吧?
“我啊?”上官临挑眉,“告诉南南一个好消息,淑妃明日就会被打入冷宫了,还是陛下亲自下的旨。”
“啊?”
见南南嘴巴张得老大,上官临好心扶住下巴帮忙合上,“怎么,很意外吗?”
“为什么?”好像就几天时间,付之南记得进宫的时候淑妃还是很得宠的。
“淑妃为留住陛下圣心,偷偷在宫里点催情香。这催情香闻多了对身体多少事有些坏处的。”上官临言罢,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所以啊,淑妃要倒。”
“淑妃倒了,那你怎么办?”
付之南撑着老变态的胸口直起上半身,“那你后宫不是没有倚仗了吗?还有前朝,那你怎么办?”
“无妨。”上官临拍拍南南的后背示意躺回去,“皇后娘娘的母家已经对上官家伸出手了。”
有更好的,何必再去委屈自己?
上官临也知道,皇后如今不得宠,虽然有个嫡长子傍身,可是陛下迟迟未立储。那是不是对这个皇子不满意?
陛下圣心无人可揣测,所以皇后母家也是惴惴不安。
那么多年也没个准信。
倒是淑妃,仗着有上官家的财力在后宫越发得宠,膝下也育有一个皇子。六皇子也算是聪慧,在陛下面前得宠。
这就让皇后越发惶恐,生怕最后储君之位落在六皇子身上。
上一次上官临被刺杀之后就已经猜到是淑妃所为,至于为什么?应该是想用上官家的财力助她儿子登基。
可是不管如何,两个人身上还是横着杀母之仇。这些年淑妃从未真的信任过上官临,夺嫡是大事,自然不会让上官临掺和其中。
既要上官家的财力,又不想让上官临抓到把柄。那就只能杀人再让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接手上官家。
信任的人就是七王爷。
这些年淑妃的谋划一步步都落在上官临的眼中,只是他从来都装作不知道。一个商人看不懂朝局很正常。
淑妃本就看不起上官临,也可以借着装傻。装傻充愣的把那些人糊弄过去。
那一次进宫送礼,其实主要目标是皇后。其他几位妃子娘娘都是顺带,让皇后知道,自己愿意助力。
前几日他们就已经达成协议,不过上官临也不傻。那些人只是要利用上官家的财力,也不会全部都奉上。
他已经想好退路,就是那几个孩子。这些年他需要皇后的助力,等到那几个孩子成年入仕入宫,那皇后也不需要,也不会被桎梏。
只是淑妃,没有利用价值就可以抛弃。
商人,从来都注重利益。
“为什么啊?”付之南能想明白上官临一定是找到后手,才会扳倒淑妃。但不知道是用什么办法。
“淑妃不明白一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她不懂。”淑妃身边的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是上官临的人。
只是她没察觉罢了。
要点个催情香再嫁祸,简直是易如反掌。那些宫女太监,哪怕自己不贪财,可有家人。破绽多的是,钱够了就有人卖命。
“哇!”这些事情,至少要多少年的铺垫啊。付之南怔怔的望着面前的上官临。这原来才是主角攻的真正实力吗?
“南南害怕吗?”
那么久以来,上官临在南南面前演的从来都很好,没有破绽。
付之南:“不害怕。我只是觉得淑妃罪有应得。”
“是啊,淑妃罪有应得。”上官临勾唇。
仅仅只是打入冷宫怎么够呢?要让她生不如死才对,要让她体会到母亲的苦楚,一点点的还回去。
不过不怕,冷宫有人帮忙的。
“南南,再睡一会儿吗?”
“不了,想起。”
第二日果然传来淑妃被打入冷宫的消息。
梅九传来消息时付之南正和老变态用膳,闻言只是微微抿紧唇,一会儿又松开继续低头吃饭。
上官临点头。
但有人就没有两人那么淡定。
“什么?淑妃被褫夺封号贬为庶民打入冷宫了?不可能!”
七王爷不信,前几日还和皇兄说及淑妃恭顺美丽,怎么突然就遭那么大的罪。一定有问题。
七王爷在府中斟酌,最后还是忍不下去,“来人,去查一查淑妃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肯定有诈。
探听到消息的人回来,一五一十的禀告。
“不可能。”七王爷不信。
那淑妃也不是个蠢货,而且膝下有六皇子傍身。怎么可能会突然点那什么催情香来留住皇兄圣心。
不是会不会,是没必要。
“一定有隐情。”七王爷在思索,其间必定是有什么隐情自己不知道。
“查,一定要查出来!”七王爷烦躁的将手里的信件都甩出去。本说好了要上官家的财产,结果淑妃却先倒下。
不对,上官家?
七王爷突然想起什么,“来人,去查一下上官临,看看上官临和这件事有什么干系。”总觉得事有蹊跷。
“是。”
上官临这几日都在外办事,有时候晚上到月上柳梢头才回来,付之南不想多问,毕竟老变态看起来也疲惫。
今日上官临也早早出去,付之南都没和他一起用早膳。只好一个人慢吞吞的咀嚼,有些不开心。
“是因为老变态没陪你一起吃饭吗?”系统调笑。
付之南没什么精神和系统拌嘴,把最后一块点心塞进嘴里,点头道,“你要是那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啧。”
“付公子。”小厮匆匆进来,“付公子,七王爷来了。”
付之南皱眉,“七王爷来关我什么事?”
“东家有言,您也是这上官府的主子。奴才已经派人去请东家回来,但不能叫王爷久等。”是主子的话,那意思就是:如果有客人来,也该是付公子去待客。
其他客人倒也还好,但这人是七王爷,身份尊贵也不能叫人等着。只能赶来请付公子去待客。
“这样啊?”付之南咬住下唇,心里绕绕弯子千回百转。
这七王爷是淑妃的人,这个节骨眼找来估计是发现什么,是试探还是斥问?不好说,还是去看看。
“嗯,更衣。”付之南还是决定去会一会这七王爷。
“是。”
待客,而且是王爷这等尊贵之人自然要换一身衣裳。
付之南换上之前进宫的那一套,头戴云头牡丹冠,拿出放置的扳指戴上。让下人看了得体才去前厅。
七王爷未曾想到上官府这样低贱的商贾之家也要等。
“呵。”七王爷端起这茶水,浅尝一口竟觉得比王府的还要好,也无心再喝茶,重重将茶盏放下,再等人回来。
付之南到前厅的时候就看到正摔盏的七王爷,也没多说什么。走进前厅,拱手请安,“见过七王爷。”
七王爷还以为来人是上官临,正要发怒却发现是这位,“是你?”在淑妃宫外没糖吃发呆的少年。
“七王爷。”付之南怯生生的站在一旁,也没敢坐下。毕竟阶级的压制还在那里,虽然自己是平民,可到底也是在上官府里的。
“怎么是你?”七王爷皱眉。
“是我啊。”
这个人怎么回事?付之南也奇怪,之前见面的时候上官临也是在的,七王爷为什么在这里看到我会那么震惊?
真的假的啊。
七王爷是震惊,原本以为这少年只是上官临的玩物。没想到今日会穿着得体的出来迎客,迎客不是主子的事情吗?
“你怎么会在此处?”七王爷眼神扫视眼前的少年,最后目光落在那一个扳指上,眉头皱的更深,“你,这扳指你怎么来的?”
付之南:“什么?”下意识的把手往背后藏,藏住那个扳指。
“本王说,那个扳指你哪里来的?”那个扳指可是上官家的信物,有它也就相当于有上官家的半壁财产。
这东西,怎么会在他身上的?难道......
七王爷打量面前这个怯弱可爱的少年,勾起嘴角,放软声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力求将这看起来好骗的人哄到手。
“我叫付之南。”付之南一眼就看穿这个七王爷的意图,却还是装作纯稚懵懂的样子。一双单纯可爱的狗狗眼被半垂的眼睑盖住一半,更显得可爱。
这一副很好骗的样子,从头到尾都在说:我很好骗,你快来骗我。
“你与上官临是什么关系?”七王爷隐隐有所猜想,但还需要印证。
付之南也实诚,直接开口说道,“他给我钱,叫我留在他身边,一天一百两。然后他们今天叫我来待客,我也不知是什么。”
“那你知道本王是谁吗?”七王爷笑得越发温柔,站起身走到付之南跟前,微微低下头,“我们见过是不是?在宫里你说想吃糖的。”
“嗯,我记得。”
好家伙,这一副骗孩子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付之南很明白这家伙估计要骗小孩,而且要骗小孩手里的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