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说,当时全校的人对校草都感兴趣,大家围在一起八卦罢了,我可不喜欢他。”
阚佳看颜珺晔如此紧张,差不多能猜到一些,“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我结婚了。”颜珺晔说,“我老公比较爱吃醋,你可别当着他的面什么都说,不然我还得哄。”
——“我哄倒是没有问题,但常俞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生气。”
——“常俞常俞本就是经常愉快,我希望常俞可以开开心心的。”
心理咨询师听大家讲过太多的悲伤,如果可以,他们会希望世间的好人、无辜的人永远快乐。
“你老公是谁?”阚佳可知道颜珺晔是万年单身狗。
大学四年一次恋爱都没谈过,说怕被男人耍。
颜珺晔想回答就是咱俩老板。
结果话还没说出口,门被打开,常俞来看他们两个人在做什么。
当然主要是看颜珺晔。
哦,还来听听他刚刚听到的那位校草。
好巧不巧,想当年他也是学校的校草。
四舍五入,颜珺晔还是对他感兴趣,那位校草根本排不上名号。
“老板好。”阚佳很识眼色的站起身喊他见过最慷慨大方、通人情且是大师的老板。
偏偏他旁边的人没有反应。
他拿胳膊戳了戳颜珺晔。
颜珺晔舔了舔嘴唇,莫名有些羞耻,但他不喊老公,常俞肯定会伤心。
但他为什么感觉常俞现在心情很好呢?
嘴角的笑是认真的吗?
老字刚喊出口,常俞摆手示意他现在不用喊。
颜珺晔只好默默闭嘴,在内心祈祷。
——“希望阚佳不要什么都别往外说。”
——“不然倒霉的可是我。”
“你们刚刚说的那位校草是谁?”常俞懒得绕圈子,直接发问。
“裴柏。”阚佳虽然不知道常俞为什么要问,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当年他在学校也算得上风云人物。”
“哦。”常俞回的意味深长,“还有呢?”
“还有就是裴柏喜欢男的,后来家庭落魄,现在好像马上要和女的结婚了。”说到这他看向颜珺晔,“听说裴柏还追求过颜颜。”
颜珺晔单手扶着额头,不敢看常俞的眼睛,低声道:“别叫我小名。”
哪怕常俞没提,他也要有身为已婚人士的自觉。
总不能大家都喊他颜颜。
“你喊我珺晔就好。”
阚佳不明白自己喊了四年的称呼为什么要改名,“怎么?是老板给你算过卦,说叫珺晔更招财吗?”
颜珺晔无语的瞥了他一眼,然后点头,先把称呼改过来才是重要的。
“听说都是假的,裴柏没有和我表白过,我也不喜欢他。”
这句话就是对常俞说的了。
常俞表示非常满意,“颜颜,去吃饭了。”
阚佳大脑还没转过弯,就听见颜珺晔回复老板。
“好的,老公。”常俞喊他颜颜,那就是变着法的想听他当外人面喊老公。
这么简单的愿望,还是可以实现的。
阚佳当场石化,并且有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等办公室独留他一个孤独的身影时,他才确定以及肯定,颜珺晔结婚的对象是常俞。
再一回想刚刚他们三个人的对话,他还大言不惭的说是算过后喊珺晔招财。
这哪里是招财不招财的问题,而是他碍眼的问题。
他现在严重怀疑颜珺晔喊他过来不是工作的,而是喂他吃狗粮的。
颜珺晔跟在常俞身后主动伸出手握住对方,“要我哄你吗?”
“颜颜打算怎么哄?”
常俞没有去办公室,而是转弯进了会议室,拉下白色的百叶帘,不让外面的人看到。
这间会议室与他们两个人也是颇有渊源。
加上常俞的动作,颜珺晔想歪很正常。
——“常俞总不会想在这里做些什么吧?”
——“虽然我能钻进会议桌底下,但是要怎么玩儿?”
常俞听到也不给个提醒,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没有人能看见,颜颜可以开始哄了。”
“我感觉你没有生气。”颜珺晔注视着常俞带着笑意的琥珀色瞳孔,有些不满发问,“你不吃醋吗?”
常俞表示当然吃醋。
但在门口听到颜珺晔的心声后,醋意很好的被稀释了。
“颜颜是希望我吃醋,然后借机对颜颜做些什么吗?”常俞说,“想要可以直接说的。”
颜珺晔不知道怎么又歪曲到他想要却不敢说的方面上,“你还没回答我的唔......”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吻住了唇。
——“很好,这才过去半天,办公室和会议室都已经让我们霍霍过了。”
——“我都不敢想,一个星期后常青公司哪里会没有我们的身影。”
——“不过常俞怎么回事?一早上吻我三回。”
常俞觉得颜珺晔的后半句会吐槽他。
毕竟他也没想到自己在公司会如此的嚣张。
——“这个频率我喜欢。”
常俞本来都松开了颜珺晔,听到颜珺晔说喜欢,他又没忍住吻了上去。
这心声可真是害人不浅。
两个人也不知道抱着吻了多久,反正一个主动,一个愿意受着。
听到颜珺晔肚子饿的咕噜响,常俞才松开对方。
颜珺晔感觉自己的唇都麻木了,他真诚发问,“我只想知道我的唇肿了没?”
“对外说是辣肿的。”打开会议室的门,常俞牵着颜珺晔去吃饭。
“我们中午吃什么?”颜珺晔戴上了口罩出门,不然他怕自己的唇成为大家的议论中心。
“新开了一家川菜馆。”按照之前观察,颜珺晔喜欢吃辣的有味道的食物,“我们去尝尝。”
“你吃的清淡。”颜珺晔可还记得常俞每天晚上只吃健康绿色的蔬菜。
——“我们两个口味不同,吃饭都是个问题,这可怎么整?”
——“要不我吃饭,常俞吃我当做补偿?”
“没关系,也有清炒的菜。”常俞抓紧时间开口打断颜珺晔脑袋中的想法,不然对他们两个人都不好。
等他们吃完饭回来,在路过休息室时,颜珺晔听见金毛幸灾乐祸的说:
“大家说猜测的嘴唇是被咬破或者是亲肿才戴口罩的,是吗?”
颜珺晔:“......”终究是没防住,他依旧成为了大家津津乐道的话题。
为了常俞可以正常工作,颜珺晔自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阚佳不说话,就一脸你欺骗我感情的样子盯着颜珺晔看。
颜珺晔被看的后背发毛,“不是故意瞒你的,那刚刚不是没来得及说吗。”
“如实交代,你什么时候背着我们偷偷谈恋爱了。”
颜珺晔昏迷后才刚醒没几天,怎么突然婚都结了,还是和常俞这种大老板。
颜珺晔和常俞不像是会有瓜葛的关系。
“都没见新闻报道你们两个人,没被骗吧?”
“没有骗。”颜珺晔说,“通知了家人,我们也只是普通人,没必要惊动新闻报道。”
他们两个人在里面说话,听到楼道传来吵闹声。
颜珺晔打开门,看到助理站在门外,“怎么了?”
“常总生气了。”助理原本要进常俞办公室现在也不敢进。
颜珺晔这算是第二次见常俞发这么大的火。
第一次是他刚见到常俞时,常俞生气揍躲藏在卫生间人的场景。
“我进去看看。”
刚好他的心理室开张,还没有员工来体验过,就让常俞成为他的第一位顾客。
助理本来想拦,但他觉得颜珺晔好像还挺想尝试,便自觉退到了一边。
办公室内惹常俞生气的人刚走,颜珺晔后脚就踏了进去。
当狗的时候受限,当人他好发挥自己的本领。
不顾常俞的低气压,他抬腿跨坐在常俞腿上。
他伸出手,轻轻触碰上常俞的面颊,用大拇指柔和的摩挲着常俞脸部,像是在哄小孩儿一样。
然后在常俞额头印上一吻。
“我老公这么好的脾气,还好说话,总有些人想要蹬鼻子上脸。”这时候当然是要顺着毛哄。
“刚刚那个蠢货说什么惹我老公生气了?用不用我出去揍他一顿让老公消气。”
常俞没想到自己不过当几百个人的老板,都能体会到当古代君王的感觉。
古有臣子劝谏皇上不可立妖妃为后,现有公司员工劝他不可在公司与爱人共处一室,极力让他废后。
“刚刚的蠢货说办公室恋情不利于公司的发展,让我取消心理咨询室。”
常俞本就讨厌廖玫的步步紧逼。
好不容易摆脱了廖玫,结果倒好,还有些爱管闲事的人跑到他面前逼逼赖赖。
他不发威,真当他好说话。
颜珺晔觉得这样一说,常俞和古代那些被迷了心智的皇上情节更像了。
“这个蠢货不长眼睛,我们常总明明依旧每日在准时准点的上朝,从未有半分懈怠。”
他都佩服不管折腾到多晚,常俞每天准点起床,然后抱着他来公司。
“没完成的工作我们常总也都会加班完成。”
“我老公从来都不是昏君。”
常俞笑出声,“心理咨询师都和颜颜一样会说话吗?”
“当然没有。”颜珺晔表示不服,“他们会跨坐到你腿上吗?他们会了解你过往,站在你的角度思考问题吗?”
自豪的头扬起,“我可以这么和你说,有我在,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抑郁。”
因为他就不允许。
而且他能很精准的抓住常俞心情变化,他每分每刻都陪伴在常俞身边,自然会及时出手。
两个人就抱坐的姿势交谈了许久,你一句我一句的,早已把刚刚生气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
直到有人敲门,颜珺晔才从常俞腿上下去,自觉退下。
没有回办公室,家里还有许多之前常俞给他买但他不喜欢吃的狗食物,他记得有拿到公司。
掏出牛肉干,他下了一楼。
先用美食俘获金毛的心,然后颜珺晔摸摸狗头。
他这还是第一次摸自己,手感真不错,怪不得常俞喜欢摸。
“那边那个人,你有没有发现他平时有异常?”
金毛顺着颜珺晔的手指看去,“他啊,神神叨叨的。”
“他好像歧视同性恋,对你们两个人当然有意见,但他莫名对我一只狗都有意见,我又不喜欢公狗。”
颜珺晔摸了摸鼻头以遮掩尴尬,“他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有!”说到这金毛没控制住提高音量,“他喜欢旁边那个姑娘游涵柳,但游涵柳没看对他,然后我有听他暗地里造游涵柳的黄谣!”
“真是让狗恶心。”
人品没有问题的话,颜珺晔还打算开导开导,毕竟直接开除对常俞形象不好。
既然人品有这么严重的问题,那他选择直接流放这个狗男人。
颜珺晔起身观察游涵柳,游涵柳眼眶泛红,垃圾桶里一堆纸巾,好像有哭过。
看见男人从身边走过,游涵柳紧咬住嘴唇,摔桌上的东西,好像在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颜珺晔又给了金毛一块儿牛肉干,然后他走到游涵柳旁边,弯曲手指敲了敲桌子,“和我来一趟。”
大家看着一男一女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常总的爱人和游涵柳有什么关系?”
“怎么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呢?常总人呢,快出来!”
颜珺晔直接忽视大家探讨的眼神,造黄谣此事恶劣,需要认真处置。
“阚佳,来活了。”他怕常俞吃醋,选择让阚佳上,可绝对不是因为他懒。
“好嘞。”阚佳都闲坐一中午,“您好,请坐。”
他们三人询问前因后果后,阚佳在耐心引导人走出来。
“错的不是你,造谣人才是最可恶的。”
“如果你需要法律的帮助,公司将竭力为你澄清,绝不放过罪魁祸首。”
常俞下一楼处理事情,听到大家在谈论颜珺晔和游涵柳的事情。
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平时看着也没有接触,颜珺晔怎么还主动喊游涵柳进了心理咨询室?
他相信颜珺晔不喜欢女人,但他不喜欢自己被颜珺晔瞒着、有秘密不告诉他的感觉。
第99章 他这辈子当常俞一个人的心理咨询师就足够了
颜珺晔听见门打开的声音自觉走了出去,不打扰阚佳的心理指导。
不得不说,阚佳不愧是他们那届的专业第一,专业能力的确比他强。
但这也得分客户。
就好比安抚常俞,绝对没有心理专家能比的过他。
他这辈子当常俞一个人的心理咨询师就足够了,对于其余的一切,他的野心几乎为零。
谁让他只想躺平摆烂。
“去你办公室。”颜珺晔拉着常俞边走边解释,“我可没看对除老公外的任何人,我是在帮老公既不毁形象又能完美的解决掉害虫。”
常俞的确可以直接开除造黄谣的男人。
但会显得常俞是个被妖妃迷住心神的昏君,大家人心惶惶,会开始质疑领导是否还能做出正确的决策。
最好的方法就是掌握造谣男的弱处,然后理所应当的把人开除掉。
他的心理咨询室可不仅是摆设。
进到办公室,颜珺晔笑着揽上常俞劲瘦有力的腰肢,“你要相信你在我心中的重要程度。”
常俞特别喜欢听颜珺晔贴在他耳边,软着声音哄他的模样。
好像他就是个精致易碎的瓷器,颜珺晔生怕大点声就伤害到他。
“我当然相信颜颜的心里只有我。”常俞语气就好像哄小孩儿一样,把人宠着捧着。
“那位劝皇帝废后的奸臣,我们把他流放好不好?”颜珺晔不解释前因后果,直接说出结果。
他还伸出洁白如玉指尖,一寸寸划过常俞的胸膛,妄图用美色勾引人。
更像是一个妖妃了。
常俞刚刚打开办公室的门,有听见里面在说造黄谣。
这种人公司绝对不留,留着就是祸患。
“好。”
颜珺晔没想到常俞答应的如此快,常俞看出对方迷惑的小眼神,故意逗他。
“皇后深得朕心,别说区区一人,整个江山朕都愿意给皇后。”
其实他已经给了一半,常青公司的股权他在带颜珺晔见家人亲戚时就有给。
就是颜珺晔好像不喜欢看字,直接把他一沓股权转让协议书一股脑塞进了家里的抽屉。
“会背骂名的。”颜珺晔才不会让常俞难做。
常俞用行动证明,他不会被骂名,因为颜珺晔不会提伤害他的要求。
他让助理喊造谣男进来好好谈谈。
这种人就得镇压,不然真以为自己是得不到赏识的忠臣了。
镇压的方式就是当着看不惯他们面的人疯狂秀恩爱。
就好比现在,造谣男进了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颜珺晔丝毫不懂得收敛两个字怎么写,光明正大的坐在常俞一旁,还握着常俞的手。
常俞说话他也不插嘴,就在一旁安静作妖。
一会儿想要撩袖子,故意举起紧牵的左手给对方看。
一会儿想要吃零食,但一只手撕不开,他蹭了蹭常俞的脸,让常俞给他撕,还要常俞亲自喂他。
等两个人没有继续谈话,老公甜腻腻的喊出口,“老公,我不想看见他,开除他!”
这一切对于钢铁直男且对同性恋有意见的人来说,无异于是在线看令人反胃的片。
他不想看也得看,因为常俞不让他走。
看向常俞的眼神好像在说:“你真的要当国破家亡的昏君吗?”
常俞直接忽视造谣男的眼神,深情的眼里只有颜珺晔,“好。”
造谣男当场破防,他滔滔不绝和常俞讲大道理,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这样的公司哪怕再好,按照这种情况下去,不待也罢。
“要我走也行,按照劳动法给我n+1的赔偿。”
自从知道老板是同性恋后,他就动了离职的念头。
但多方询问后,又觉得其余公司没有常青公司人性化、福利好。
而且他合同没到期,主动提离职还要付违约金,所以一直迟迟未走。
现在常俞主动提让他离职,还必须得赔他一笔赔偿金,他走的比谁都开心。
“赔偿啊。”常俞故作思考状,“怕是没有。”
“劳动仲裁出门右转,我等你好消息。”
在公司里肆意造谣,还诋毁另一位老板,他不追究造谣男的责任就不错了。
公司在建立之初就明确定下了规章制度。
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造谣诽谤属于严重违反公司规章制度的行为,公司有权开除造谣者。
造谣男看出来常俞根本不惧怕他申请提出劳动仲裁。
有钱人有权有势,他一个普通老百姓却无法寻求到真正的公道。
他气的拍门而出,回到工位上收拾东西时就故意发出动静,让大家视线总是不自觉看向他。
有人没忍住,出声询问:“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常总另一半看我不顺眼,然后常总就要开除我,还不给赔偿金。”他没有抬头看众人,好像只是临走前,真诚给所有人一个忠告。
“大家自求多福吧,江湖再见。”
一群人面面相觑,没有敢轻易出声。
也有人小声交谈,“我觉得常总另一半叫游涵柳上去,和他被辞退脱不了关系。”
常总根本没有造谣男说的那么无脑。
二楼办公室的两人一早就猜到造谣男会抹黑他们。
颜珺晔已经坐到了常俞腿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老公这么听我的话?”
常俞表示听老婆的话日子才会越过越好。
“那我申请吃一袋辣条。”颜珺晔都二十五岁的人,上学被父母管他忍了,结果现在吃袋辣条依旧得偷偷摸摸。
“驳回申请。”常俞最多允许颜珺晔一个月吃一次垃圾食品解馋。
颜珺晔翻了个白眼,“你不觉得自己是在打脸吗?”
“头都被打过,因为颜颜再打一次脸又怎样呢?”
常俞说得语气颇为感动,不等他说完,颜珺晔起身,头也不回的就了走去。
心理咨询室内游涵柳心情明显好许多,都有心情和阚佳在说笑打趣。
听到他回来转头看向他,笑容明媚,哪里还有半分伤心模样。
“救我于水火之中,我该请颜哥和阚哥吃饭以表感谢的。”
“不用了。”颜珺晔出声拒绝,“常总聘请我们来常青公司工作,这便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主要是有些客户身边没有理解他们的人,当心理师精准戳中对方心坎后,客户很容易对心理师产生依赖的心理。
所以他们尽量避免在心理咨询室以外的地方和顾客接触。
“那好吧。”
等游涵柳走后,他们都认为游涵柳短期内不会再和他们有什么接触。
结果办公室的门打开,游涵柳笑着和他们介绍,“这位是我男朋友,裴柏,他非要上来和你们道谢。”
颜珺晔人都傻了,这不是校草吗?
“好久不见。”裴柏率先开口。
颜珺晔感觉裴柏看向他和阚佳的眼神没有很震惊,好像一早就知道他们两个人在这里,专门上来看望。
“也算是多年校友,你们又帮了我女朋友,一起吃顿饭?”
颜珺晔和阚佳两个人用眼神交流,谁能想到游涵柳竟然就是他们今天早上才谈论过的校草女朋友。
想到这,两个人看向游涵柳的眼神带着一丝同情。
游涵柳怕是不知道裴柏喜欢男人。
颜珺晔刚想出口拒绝裴柏的请求,阚佳却先他一步,“这么多年不见,的确该聊一聊。”
“你们去吧。”颜珺晔都不知道阚佳为何要答应,他可不想凑这个热闹。
常俞肯定也不想他和对方有太多的交集。
“办公室得有人才行。”
“现在六点,我刚刚见员工们都准备收拾东西下班了。”裴柏语气不变,“是不想和我一起吃饭吗?当年又不是什么大事,你怎么记这么久?”
颜珺晔没想到裴柏竟然提及到了当年的事情,这可不是什么让他真放心,而是赤裸裸的威胁。
“去去去。”
颜珺晔出了公司才给常俞发消息报备,不然他怕常俞不让他去。
——“其实我真的也不想去,都怪当初年轻傻的轻信于人,什么都往外说。”
颜珺晔肠子都悔青了。
——“常俞会不会生气我和别人跑去吃饭,而丢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家?”
他真是吃个饭都吃不安心。
消息回过来,颜珺晔迅速点开看常俞的回复。
目光落在屏幕上,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仿佛要透过文字猜测常俞心情的好与坏。
【结束喊我,我去接你。】
常俞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距离近,他听到了颜珺晔的心声。
他本来想说放心去。
他不想让颜珺晔有太多的负担,但一回想,今天颜珺晔有好像不开心问他为什么不吃醋。
于是他改发另一条消息,又能表达关心和吃醋,又能让颜珺晔放宽心去赴约。
有了定心丸,颜珺晔的确不再胡思乱想,他就当出去吃顿好的。
吃饭中间,游涵柳出去上厕所,原本还在轻松谈论大学时期的氛围立马变得沉重。
阚佳阴阳怪气的出声,“你又不喜欢她,何必要霍霍人家小姑娘。”
“你也是学心理学的,知道欺骗会对人造成多大的伤害,你这是明知故犯。”
猩红的烟头点燃,已经与少年没有任何关系的裴柏嘲讽轻笑出声,“你对我未婚妻有想法?为了所谓的爱情,想知三当三?”
彼此相处过一段时间心理师之间的沟通就是如此的无所遁形,一针见血。
颜珺晔坐一旁静静打量,他觉得这位校草已经丧失了大学时期的灵性,多了几分世俗、心机和沧桑。
家庭落魄的打击下有变化很正常,但父母好歹身体健在。
但颜珺晔感觉裴柏仇恨的情绪太重。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阚佳语气中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愤怒,“你的所作所为本来就是错误的,我这是在减少你的罪孽,帮助无辜的人。”
裴柏摊手,“有吗?游涵柳是自愿嫁给我的。”
颜珺晔没有插嘴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
他只觉得事情好乱好复杂,听得就累,还有这个真好吃,还是清淡口,常俞一定喜欢。
然后他专门给常俞打包了一份。
就在他准备溜之大吉的时候,裴柏在饭店门口喊住了他,还真是阴魂不散。
“听说你病了很长一段时间,你哥哥现在过的怎么样?你看起来过的还不错。”
“不需要你操心。”颜珺晔看见常俞的车等在外面,他头也不回道,“结婚不用叫我,希望我们不会再见。”
身后传来不依不饶的声音,“是啊,我们颜总现在可是大老板,自然看不起我们没钱人家的活动。”
自从家庭落魄后,看向他的大多都是瞧不起和幸灾乐祸的眼神。
颜珺晔无奈叹气。
他哪里是大老板,他分明是一个连吃零食都要被管的小可怜儿。
“既然这样,要不你别和游涵柳结婚。”他真诚建议,“不妨去找个富豪男人,求他包养你。”
颜珺晔说完大步走向已经下车为他打开副驾驶车门的常俞。
常俞其实没有回家,从公司开车到饭店后一直都在车上等待。
他不知道颜珺晔有什么秘密拿捏在那个讨厌的男人身上,害怕颜珺晔会被威胁。
他要跟在身边,保护好颜珺晔的安全才行。
不然魂魄又会穿到金毛身上不说,颜珺晔还要受痛。
他在床上明明都不舍得让颜珺晔痛。
至于还惦记颜珺晔的人,他刚刚在车上打了电话,催促戒指定制加快速度制作。
等颜珺晔上车后,漆黑的瞳孔看向了站在台阶上的裴柏。
两个人视线在空中相碰,火药味十足。
刚刚裴柏为什么要问颜珺晔的哥哥过的怎么样?
常俞已经让助理调查了裴柏的身份,裴柏和颜珺靓压根不认识才对,和颜珺晔的相处也只停留在大学时期。
“走吧,回家。”颜珺晔上车后系好安全带,出声喊常俞。
常俞衣服都没有换,一看就是没回家,“是不是没有吃晚饭?”
“我给你带了晚饭。”颜珺晔晃了晃手里提的袋子,“晚上吃大餐。”
常俞转头看向昏黄路灯下颜珺晔的笑颜,他总觉得颜珺晔说的此大餐非彼大餐。
他哑着嗓子回复,“好。”
颜珺晔发誓,自己说的大餐只指食物本身,其中不包含自己。
但常俞好像理解错误,刚进门就迫不及待的一把把他抱了起来,目标明确地走向卧室。
“先吃晚饭好不好?”颜珺晔可不相信他们贴贴完还有精力和时间吃晚饭,到时候吃早饭还差不多。
“我可是专门给你打包的,不要拂了我的一番好意。”
——“主要是我刚刚不想搭理他们几个人,为分散注意力只顾埋头苦吃,然后吃的太撑了啊!”
颜珺晔语气已经带上了焦急。
——“不行,我得拉长时间,起码让我去个卫生间,不然画面太美,我不敢想象。”
可惜他从饭店出来后在常俞的贴心照顾下,连一百步都没走了,食物顶在胃里完全没有消化。
他都不敢想在床上的时候会有多难受。
常俞听到后把人放下来,“那我先吃饭。”
然后再吃你。
颜珺晔难得主动动起来,殷勤的进厨房给常俞热饭,然后打扫了一遍家。
干完这些他已经累的一动不想动,一屁股坐常俞旁边,“好吃吗?”
“我更期待今晚的正餐。”常俞优雅的擦嘴,颜珺晔自觉到床上躺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