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常意远是大学毕业后才来国外工作,一共也没有相处多长时间,和同伴算不上完全信任。
“你不觉得他们很有问题吗?”
常意远视线透过玻璃看一楼笑的得意的同伴。
其实就是喜欢随意勾搭女孩子,但大家都开放,多见几次面,吃几顿饭就熟悉了。
就是有时候可能还会在食物里添加东西。
至于添加的什么,对方不告诉他,说是秘密。
这种行为虽然违法,但经常有人做这种事,不算奇怪。
真正奇怪的是在和女方吃饭时,他们自己也会吃,搞得他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下东西。
常俞看常意远退缩的神情觉得有戏,起码常意远身世问题不会被当众爆出来。
结果身后响起包间门被打开的声音,常辽出来了。
“看见你爹都不打招呼的吗?”
常意远不屑道:“知道我亲爹是谁吗?”
这说话嚣张的语气,常辽觉得怎么都是个大人物,猜测道:“你亲爸是李刚?”
常意远:“......”有时候是真的很无语。
“我亲爹是你的四大爷。”这可比李刚刺激多了。
常意远继续道:“你拿来孝敬父亲的钱,你父亲逢年过节的时候还得给哥哥们,所以我现在花的一部分钱还是从你腰包掏出来的。”
常辽脑子一瞬间没转过弯。
他四大爷今年都快七十岁,而且常意远亲爹不应该是廖玫父亲的哥哥吗?怎么又和常家扯上关系了?
他视线看向了一旁没有丝毫震惊神色的常俞,“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常俞看着众人的眼神都看向自己,一时间只想说,你回去再问不行吗?
但常辽情绪明显激动起来,“看来是真的了?”
如果不是真的,常俞早就开口否认了。
“那个老不死的玩意儿,自己儿子不自己养,让我白给他养这么多年儿子?”
常辽越想越气,当初是看在廖玫的面子上,他才决定收养常意远。
结果是廖家和常家共同犯下的错。
怪不得常意远敢觊觎他的资产,原来是背后有人撑腰啊。
“现在立刻马上回国,我一定要和他说道说道,一大把年纪,不知羞耻,败坏常家风气!”
常俞就知道常辽眼里连自家的沙子都容不得。
他跟在常俞身后离开,听到后面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什么意思?我上年纪了,脑子不好使,听不懂。”
“常意远父亲是常辽父亲的哥哥,母亲是廖玫的妈,对不对?”
“那常意远该怎么称呼常辽?常辽是不是还得喊常意远哥哥或者是弟弟?”
一下子从养父关系变成兄弟,不得不说,这关系可真是乱。
之前常俞吃他们各家的瓜,搞得他们瑟瑟发抖。
现在好了,风水轮流转,他们终于吃到了常家的大瓜。
常辽一路上都在生气,他质问旁边不敢吭声的人:“你一早就知道,怎么不说?!”
常俞想说他没来得及说,倒是小土在对着常辽汪汪叫。
【你凶什么凶!自己收养的时候不调查清楚,现在还有脸质问我主人!这是我主人的错吗?】
“他是不是在骂我?”常辽虽然听不懂狗语,但能感觉到金毛对他颇有意见。
“没有,小土很乖,他从来不骂人的。”常俞说的一点儿也不违心。
常辽可不信,“这只狗被你惯的无法无天了都。”
常俞转移战火到别人身上,“还好,常意远那才叫真正的无法无天。”
提起常意远,常辽的怒火就噌噌往上窜。
他没有再和狗计较,加速回到酒店收拾东西回国。
常辽已经准备好要走,但一转头看常俞还在逗狗,“你不是急着要我和你回去吗?怎么现在不准备和我一起走?”
回去一定乌烟瘴气的,常俞可不想掺和到其中,“你先回去吧,我和小土大老远过来,还没玩够儿呢。”
颜珺晔配合点头。
——“还有好多都没有吃呢,不得把美食都吃一遍再离开?你自己先回去收拾烂摊子吧。”
常辽瞟了一眼好像听懂人话的金毛,“你没有什么其他隐瞒我的事情了吧?”
“让我想想,我记得你当初收养常意远,收了廖家一大笔钱。”常俞说,
“还有,不出意外,现在全球人民都知道了常家的秘闻,你回去后一定会被常家的人用异样眼神打量,记住不要说我是你儿子。”
常辽:“.....”他选择放下行李箱,等明天和常俞一起走,到时候让常俞当他的挡箭牌。
他倒不是怕自己一个人承受暴风雨,而是怕被拖住手脚,没有办法冲去找四大爷算账。
常俞说完带着小土离开常辽的房间。
晚上小土非要上他的床,他还专门定的双人房。
“自己睡不好吗?”
颜珺晔表示你之前可是说过要一起睡的。
等早晨起来,他发现房间只有自己。
常俞给他留了条消息,说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颜珺晔眯起眼睛,常俞绝对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不然为什么不带他一只可爱的修狗一起去?
另一边,常俞也是第一次来医院看望颜珺晔。
他怕带小土来,小土看着父母,看着以往的身体会伤心,然后情绪低落,食欲不振。
好吧,食欲可能不会不振。
但能开心就不要不开心。
于是他一个人趁小土还在酣睡,放轻脚步偷跑了出来。
颜珺晔刚好在M国的医院治疗。
和谷鸿卓官司打赢后,颜家才有钱带着颜珺晔到国外寻求治疗。
其实在得知小土就是颜珺晔后,他就有找过颜珺晔父母。
他说可以先垫钱让颜珺晔去接受更好的治疗,结果对方用难以言说的表情看他一眼后拒绝了他。
那眼神就和小土自以为他喜欢他时的眼神一样。
常俞只想说不愧是一家人,脑回路真的很像。
后来他提出可以帮忙找律师打赢官司,颜珺晔父母才勉强同意。
在得知颜珺晔到这所医院时,他也有提前安排最好的医生。
到达病房门口,似乎是没想到会见到他,颜珺晔父母面露惊讶。
“真是不好意思,一直在医院太忙了,还没来得及感谢你。”
“无妨,医生有说治疗情况有所好转吗?”常俞放下手中的花束,视线还是没控制住,看向了床上的人。
脸上戴着呼吸机,脸看的不是很清晰,眼睛紧闭,也看不出来情绪。
直观的感受就是病床上的人太瘦,瘦的只剩骨头般,怕是都没有小土重。
还是就是床上的人没有任何生机活力,周围也死气沉沉,与乐观开朗的小土完全是两幅模样。
如果不知道颜珺晔的灵魂在金毛身上,他怕是不会把两者联系在一起。
颜珺晔父母看着常俞有意无意瞟向床上的眼神,更加确定他们之前的猜想是正确的。
这位有钱、有颜、同性恋的总裁的确喜欢他们的小儿子。
他们小儿子在发生意外后,常俞不仅主动伸出援手,看向颜珺晔的眼神也带着深沉的痛苦,想看却又不敢看。
从以上种种表现来看,这绝对是真爱。
一般人早就放手另觅新欢了。
当时他们也不敢信任常俞,但现在对常俞已经重新有了看法。
天人永隔实在是太叫人伤心,如果他们儿子能醒来,他们一定要让儿子考虑和常俞在一起。
哪怕是同性,他们也接受了。
“医生说是心源性猝死,幸亏抢救及时,现在还有心跳,第二次继续治疗说不定会有希望。”
“身体有好转的话请记得给我打电话。”常俞礼貌低头,“麻烦了。”
到时候他就可以想办法让颜珺晔的灵魂换回到原本的身体。
颜珺晔最好还是能回到本来的身体,毕竟不能一直当条摆烂的狗。
他想看到小土回到颜珺晔身上的样子,到时候颜珺晔看见他的表情一定会很有趣。
他还可以把颜珺晔养到和之前一样的体型,他深知小土的爱好。
某只嘴馋的狗再也不用因为吃而耷拉脸了。
到时候就怕他不吃。
叮嘱完常俞出了医院,回酒店房间前先是打包了一份早饭,不然某只狗肯定要和他发脾气。
颜珺晔气的回笼觉都没睡着。
常俞真的是一点狗情世故都不懂,去哪里怎么能不告诉狗一声呢?
他气的在房间里绕圈圈。
可惜这不是在家,不然他一定要把家里好好的祸害一下。
等常俞回来,他要让常俞知道不敢两个字怎么写。
余光看到了常俞拉过来的行李箱,颜珺晔决定就它了。
狗蹄子对着行李箱疯狂刨,他成功找到了常俞的电脑。
不过他怕自己狗爪子不好使,真不小心把常俞重要的文件等等删掉。
他也没开机,就把电脑打开,让常俞有一瞬间的胆颤就可以了。
他还可以把原本留给常俞的鹅肝吃完。
私自走的人,不配得到他流着口水、辛苦保存下来的鹅肝!
听到开门声,颜珺晔直接飞奔向门口,准备好要突袭。
常俞一早就猜想到某只狗会生气扑他,当下侧身,完美避开了小土的狗身攻击。
他妄图用美食诱惑,“醒来了,我带了你爱吃的鹅肝和三明治,快吃吧。”
颜珺晔表示自己没有被讨好。
刚刚袭击不成,但他闻到了常俞身上有医院的消毒水味道。
为进一步确认,他狗鼻子都快要从常俞裤脚钻进去。
——“常俞难不成生病去医院了?昨天的东西也是我吃完后常俞才吃的啊。”
颜珺晔放下狗蹄子退后几步,观察常俞的脸色和唇色。
常俞的皮肤一直都很白,但不是惨白,现在看起来也是白里透着粉。
还有薄唇,看起来蛮红润的,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再看刚刚常俞躲避他袭击的姿势,身体也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常俞都忘记了自己身上会沾染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早知道喷点香水再进来了。
他抬起胳膊闻了闻,明知故问,“是闻到我身上的消毒水味道了吗?”
“常辽昨夜被气着,今早不舒服,我去医院给他拿了点药。”常俞可不敢说自己是去医院看望颜珺晔去了。
不然某只狗脑补一场阴阳两隔的虐恋是小,质问他为什么不带他一起去事情是大。
他现在可不能让小土怀疑,他早已知道了一切还能听到心声的事情。
还是不要声张的为好。
——“哦,原来是这样。”
得到解释的颜珺晔就好像是成功查岗的另一半。
现在他就有胃口去吃早饭了,同时还把刚刚忍着没吃的鹅肝扒拉到了常俞那边。
虽然以常俞的经济实力,并不缺这一块儿鹅肝。
“竟然还有。”常俞都以为小土吃完了。
不过他转头,才看见床上摆着自己的电脑,“你打开电脑玩了?”
颜珺晔不吭声,看常俞的反应。
他看着常俞步调转向床边,脚步不急不躁,神色如常,红润的薄唇也没有张开骂他。
情绪可真稳定。
常俞是觉得以小土的胆子,不敢碰他电脑。
果然电脑屏幕还黑着呢。
“下次把手机留给你,醒来可以给我打电话。”刚刚他出门,故意带走了手机。
颜珺晔甩甩尾巴,这还差不多。
他们一人一狗开始美美享用早餐,房门被敲响,是在催促儿子快走的常辽。
常俞看见是常辽想要关上门。
结果常辽的力气因为怒火而达到了峰值,他没拦住。
常辽单手拎进来行李箱,撸起袖子,说话中气十足,“什么时候走?我已经想好回去要怎么揍他们了。”
颜珺晔怎么看都觉得常辽不像是生病的样子,更不像是被气到的样子。
难不成常俞骗了他?
他吃饭的动作停下,审视的目光看向了常俞。
常俞没想到被拆穿的如此快,他镇定的回复着常辽,“等晚上再走,你可以回去再睡会儿,好好查查公司的内鬼。”
连劝带推的,常俞可算是把人弄出去了。
关好门转身,看到小土不满拍打着尾巴在看他。
“汪汪汪!”
【你不是说常辽生病了吗?!】
常俞假装自己没有听懂的样子,坐回去继续吃早饭。
就是某只狗在他面前一直绕个不停,还在叫着。
他问:“怎么了吗?”
【你没说谎的话,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常俞睁眼说瞎话的本领,颜珺晔可是见识过的。
他一只狗独自生闷气,再一看常俞,吃好喝好,完全不受影响。
颜珺晔蹲坐下开导自己。
——“常俞去哪里和我有什么关系?他爱去哪里去哪里,犯不着和他生气。”
——“常俞出门在外不小心被人害了,也是他不懂得带我这条睿智又全能的大狗狗出去,是常俞的损失,又不是我的损失。”
——“我继续当我的躺平狗,不行就换主人嘛。”
——“之前开导失恋的人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我一只狗也没有必要在一个主人身上死缠烂打。”
成功劝说好自己,颜珺晔低头开始猛猛炫饭。
常俞听着总感觉自己是个偷跑出去鬼混的渣男,而小土怨恨颇深。
他外面没有养小白狗啊。
不过狗还吃狗的醋吗?
他俯身抱起生气的小土,哄顺道:“我知道小土一刻也离不开我,下次不会再让你一只狗待着了。”
颜珺晔从常俞身上跳下来。
——“哼,明明是你离不开本狗。”
不等晚上,就有人来催他们回国。
不光是他和常辽,常意远更是被常家人大阵仗的请了回去。
毕竟常意远算的上是主角,缺了可不行。
常家也是包的飞机,常俞不用另外再包。
就是某只狗还在和他生气,在笼子里面拿屁股对着他,一点儿都不像是成功开导自己的样子。
他伸手摸摸狗屁股·,“别生气了,看你早上睡的香,没忍心吵醒你。”
“我不是还给你留纸条了吗?”
颜珺晔调转身子,不让常俞摸他毛茸茸的屁股。
——“异国他乡,你就独留我一只狗在房间担惊受怕,还有,你确定是今早临时起意吗?”
他脑瓜子越转越觉得不对劲。
尤其是回想起常俞昨天晚上拒绝了常辽一起回国的邀请,现在看来,常俞昨天就准备好今天要去干什么了。
但是没有提前告诉他!
明明他连上厕所这种小事都有告诉常俞。
好吧,他身为一只狗没有资格生气,但想想还是好气。
常俞的确不是临时起意。
在来M国前他就给颜珺晔父母打过电话,但对方好像并不接受他以颜珺晔男朋友身份带来的关怀和询问。
这次刚好到M国,他一早就确定要去医院看望颜珺晔一次。
“下次我一定汇报去哪,不生气了好不好?”
常俞改为伸手摸狗头,被小土气愤的直接用爪子拍了下来。
——“哼,看你下次表现。”
颜珺晔刚傲娇想完,看到哈士奇充满智慧的眼在看向他。
他们旁边位置上放着的是在狗笼里面的哈士奇。
不然郗武还需要再另外包飞机,干脆搭飞机和他们一起回国。
哈士奇注意到视线,汪汪叫着,“你主人对你脾气可真好,我要是敢和我主人闹脾气,只会被揍。”
“我看你那是因为先拆家了吧。”颜珺晔可知道哈士奇的脾气,生气了先拆家然后再和主人叫嚣。
不挨揍才有鬼了。
而他一只乖狗狗可没有拆家,最多狗狗祟祟的搞过些小动作,常俞都不会知道的那种。
要他说,就是哈士奇太直,不懂得变通。
而他不直。
飞机降落,常俞原本不想参与到这件事情的讨论中,结果硬是被拉到了常家。
常辽还把行李箱直接甩给了他。
而常辽自己撸起袖子,显然准备进去揍那对狗男女。
常俞慢吞吞的走,反正他不是很想进去。
还没进门,常辽就冲出来躲在了他的身后,他感觉自己还被往前推了一把。
常辽刚刚都准备好要揍人了,结果一群人给他拦下,看架势想要先把因为震惊,而不小心让全世界知道常家丑闻的他教训一顿。
他立马把常俞推在自己面前,刚刚还义愤填膺的人瞬间支支吾吾。
当挡箭牌的常俞:“......”
大师就是这样用的?
他们顺利进屋,本来是长辈坐的位置,常俞也被拉着坐了上去。
小土被留在狗群里和狗玩耍。
大家都在问常俞:“常意远的事情是真的吗?”
常俞眼神看向他多年未见的姥姥,还有常辽的四大爷,默默点头,“是真的。”
事到如此,他说是假的也没有用啊,DNA检测一对比结果就出来了。
“你真的会算吗?今天刚好常家人都在,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一起清理门户。”
常俞:“......”他总不能胡说八道,不然大师的名号可就不保了。
“您的女儿要多留意,她的恋爱脑已经无药可救,为男人花冤枉钱数不胜数。”
这些都不用算。
他一早就知道对方的女儿脑子不好使,被男人哄骗的晕头转向,被骗钱都是最常规操作。
听完他说,那人急忙跑去找女儿去了。
面对其余人探寻真相的眼神,他只能笑着说:“不好意思,一天只能算一卦,不然频繁窥探上天的秘密,是要遭天谴的。”
话刚落,他听见小土又吃到了瓜。
【你说你主人在国外见的那几个人身上有血腥味?!】
颜珺晔上次在酒吧嫌弃的离那个卷毛老远,加上酒吧混杂着各种味道,他倒是的确没有闻到。
狗头疑惑的摆动,“你的意思是你主人还可能杀人了?”
“我主人不可能杀人!”比熊气的跳起,没有人能污蔑他的主人,“一定是他们欺骗了我主人!”
话是这么说,但他的内心却依旧忐忑不安。
因为它主人在第一次带它去过后,就很少让它再见那群人了。
它泛着水光的眼睛看向了被围攻的主人。
明明它的主人从小被抛弃,亲生父母全然不敢相认,还当众极力撇清与主人的关系,养父母也当主人是不入流的人。
所以它的主人没有依靠,只能自己想办法争取权益。
“你看我主人亲生父母现在看向我主人的眼神,就好像有深仇大恨一样。”
到老见不得人的事情被扒出,内心自然是恨的。
颜珺晔长叹一口气,“咱们当狗的,也真是为主人操碎了心。”
末了他看向常俞,哀怨的又补了一句,“就是某些人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
既然养了狗子,就得承受狗子对你的爱和依赖。
常俞听出来小土在内涵他。
他也没有对小土的不满表现出来暴躁啊,他明明都在很有耐心的哄顺。
不过小土吃瓜得到的消息的确很重要。
在酒吧,他就发现卷毛他们对食物很有安排,虽然当晚没有立即跟上女人,但也一定是在放长线。
可惜他短期内不会再去国外,卷毛的事情可能与他不会继续有什么关系。
人逐渐多起来,该到的也到齐。
常辽率先站起来,“四大爷得先给我一笔抚育基金吧,我都不知道你当初哪里来的老脸找上廖玫一家,然后联合欺骗我。”
将近七十多岁的人早已坐上了轮椅,手也皱皱巴巴的,好像枯树皮一样。
说的话也叫人听不清,“你四大妈、知道后、昨天晚上...去世了。”
“我...我、也不活了。”
常辽不说话了,他只是想出气揍对方一顿,可没想有人因为这件事死亡。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视线只好柔和的转向看他的岳母,他岳父很久前就死了,不存在被气死一说。
“您别死,我不和您要钱了。”
岳母一死,廖玫在家哭天喊地都得好久。
而且廖玫的母亲不属于常家人,大家也不会缠着不放过她。
他把目标对准年轻的常意远,“你说你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和那群人鬼混,还妄图扳倒我。”
众多常家人没有一人为常意远站出来说话,只有比熊跳上了常意远的身,蓬松的狗头蹭着安抚。
安静的氛围中常俞开口,“离他们远点,他们杀人。”
杀人两个字一出,大家都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只是会强迫人,没有杀人。”他和卷毛相处有四个月的时间,他被安排负责和人吃饭聊天喝酒,仅此而已。
但他说的话大家明显都不信,反而更信常俞这位大师的言论。
“放心,一定不会再让常意远有机会去国外!”
常意远感觉话语权完全不在自己手里,但如果常俞说的是真的话,未免也太可怕了。
他这么长时间,难道都和杀人犯待在一起吗?
那之前和他吃饭聊天的姑娘们难不成还都被杀了吗?
第68章 造谣鼻祖
“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常意远觉得常俞是故意在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而针对他。
“有本事拿出证据来。”
“爱信不信。”常俞可不打算就为一句质问,路途遥远的跑到国外。
让他去国外看颜珺晔恢复情况还差不多。
不等常意远继续逼逼赖赖,常俞带着小土离开了常家山庄。
身心俱疲的回到小区,大家都有一段时间没见到金毛。
萨摩耶现在已经彻底对金毛断了念想,谁让它不是一只公狗,但那只绝育的公狗竟然说,也不准备追求金毛了。
之前被金毛嘲笑的柯基又来金鼎小区串门了,它问金毛,“你是有什么魔力吗?怎么之前追你的狗都狠下心决定不追你了?”
颜珺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小心我一脚给你这只小短腿踹回家。”
柯基扭着屁股躲远,“我说的明明是实话,你是不是克狗啊?还是你有什么见不得狗的癖好才被踹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
颜珺晔直接冲过去揍柯基,“敢在狗群里造谣我,我看你是忘了谁才是真正的造谣鼻祖了。”
那几只狗可是他费了老大的心思、耗了许多的脑细胞才拒绝的。
这只柯基竟然说是因为他克狗。
“你看你都没有追求者,怎么是你做狗有问题吗?”
常俞静静站在一旁看几只狗打闹,还不忘出声提醒一句,“尾巴记得放下来。”
正在愤怒奔跑的颜珺晔听到后,才意识到自己忘记垂落尾巴了。
尾巴立马放下,他没有再追柯基,反而是问:“你主人是谁?”
他只记得是常家的一员,具体是谁他还真不清楚。
“就是常俞今天晚上说的那位恋爱脑。”柯基看恋爱脑时间太久,表示对自己主人真的很无语。
“你主人应该是怕说太多被针对,我主人可不光是给渣男花钱,她还给渣男的前女友掏钱看病,心真的是很大。”
那么多钱,给它多买点罐头不好吗?
“你之前不是想换主人吗?现在还换吗?”
颜珺晔摇摇狗头,他可不想跟恋爱脑,恋爱脑狗都嫌弃。
“看在你有如此蠢的主人份上放你一马。”他抬起爪子,示意自己的大长腿秒杀柯基的小短腿。
炫耀完他就跑回了常俞身边。
“走吧,回去睡觉。”在国外,他们都没怎么睡好。
至于那位亲戚女儿恋爱脑的事情,也不是他能拯救的了的。
洗漱完,颜珺晔越看狗笼越有意见,条条框框,整的和监狱一样。
万一哪天犯事,他可不想被常俞关进去。
这个祸害玩意儿得赶紧解决,他狗爪子扒拉着往门口拖。
常俞听到家里地板被摩擦的声音,他从卫生间出来看,小土费力的拉着比狗还要高一截的狗笼。
“不想看见?我一会儿扔到楼道,明天拿下去。”
颜珺晔这才停住脚步。
——“快扔掉,不然你就有威胁我的武器了,自由的狗不能被笼子所束缚。”
其实他想说哪有人被关笼子的,而且他真的没有那方面癖好,他还想直视常俞呢。
晚上他自觉的躺常俞床上,果然还是家里的床好睡。
常俞也躺下,对于常辽发的消息全然忽视,他发现常辽真的是越来越懒了。
常辽说自己调查清楚了叛徒晏源的所作所为,想让他往外爆晏源的瓜,好让晏源彻底身败名裂。
不是他不想帮,而是他吃瓜也是需要媒介的,他可没有系统。
希望常辽能看出他的想法,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第二天去公司路上,常俞就听到许多人在谈论他。
常家的事情被大肆传播后,常俞都没想到自己身为常家人,会是唯一的得利者。
大家都觉得是他把常意远父母的事情告诉了常辽,更加确定他是一位低调的大师。
常俞只想说他虽然知道,但这件事情是常意远自己说出来的,不是他传的。
毕竟他没有常辽那么蠢。
熟睡的小土依旧被他放到了沙发上,他打开电脑,看见弹出的新闻。
#晏源有女朋友了
#晏源和女朋友一起去医院皮肤科
不知道是常辽故意带方向报复还是怎的,网上大家都在猜测会不会是男方不干净,然后干那事传染给了女方。
常俞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也没当回事,只当是常辽被拒绝,终于连夜奋发要报复叛徒。
他关掉弹窗继续投入工作。
没几分钟过去,他三大爷哭着给他打电话,让他到医院帮帮恋爱脑的女儿常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