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珺晔:“偷东西你主人难道没有发现吗?”
狐狸狗叹气,“别说了,她偷的都是些我主人名牌的化妆品或者是名牌包一类,她偷完还会放个假的回原处。”
“同时她还会打电话问女儿我主人什么时候回来。”
颜珺晔:“.…..这就很炸裂了。”
狐狸狗怅然的摇头,好像生活的重担压垮了它这只巴掌大的小狗,
“可惜她在我主人面前太会装了,我主人没有怀疑过她。”
月嫂的优势就在于过于喜爱小孩儿,没有人会觉得月嫂会虐待孩子。
如果月嫂虐待反而好说,证据一抓一大把,开除月嫂轻而易举。
颜珺晔觉得狐狸狗承受了太多,“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揭穿月嫂!”
沙发上的三人还在争执的白热化阶段,没有人肯让步。
颜珺晔忙着把得到的消息告诉常俞,这样就可以化被动为主动。
他没有地方装手机,所以塞进了常俞的兜里。
爪子先探上了裤兜,没有摸到。
靠他一侧的外套兜也没有,他只好再次坐到常俞腿上,前面两只蹄子对着常俞身子一顿乱摸。
常俞注意到大家的眼神看向了他,加上触感,总有种当众被调戏的感觉。
“在这呢。”常俞从外套内侧的口袋掏出手机。
他再不拿出来,一会儿狗蹄子都能把他衣服扯开。
颜珺晔集中精神,狗蹄子艰难打字,没注意到常俞撩起右侧的外套,遮挡住了他的一举一动。
常俞是怕小土会打字的消息被传出去,最后传的神乎其乎可不是什么好事,树大招风。
打完字后,颜珺晔一脸求表扬的给常俞看手机,同时还得意的摇晃着尾巴。
——“你今天晚上不给我加餐都说不过去。”
——“我要吃火锅!”他都好久没吃了。
狐狸狗看见金毛狗狗祟祟的不知道在笑什么。
它凑过去,露出惯用的狐媚表情,去诱惑对毛茸茸根本没有抵抗力的人类
“长的好像洋娃娃。”常俞评价道。
狐狸狗露出满意的笑容,它的长相可是在一众小狗里尤为出众。
它刚要去蹭常俞的手,并准备趁机看手机,被一只不讲武德的、从后方袭击的狗蹄子踹了一脚。
踹的它猝不及防,直接滚到了沙发的最左侧。
颜珺晔快速收回自己的后蹄,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做,汪汪叫着。
【我主人有洁癖,你最好不要过来,不然狗命垂危啊。】
常俞表示自己的确是有洁癖,但摸家养狗还是没有问题的。
颜珺晔胡说八道说的毫无压力,“我可是好心提醒你。”
“你是只假金毛吧?!”狐狸狗的叫声尖锐又嘹亮,生气状态下更是明显。
它之前接触的金毛哪个不是没有脾气,毫无攻击性。
这只金毛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一点儿都没有金毛该有的样子。
“金毛还有假的吗?”颜珺晔装作自己不懂的样子,“是你见识太短浅罢了,金毛也有我这样的。”
狐狸狗气的想咬狗,奈何被主人抱了回去,“乖一点,你不是大狗的对手。”
动不了的狐狸狗气愤地盯着金毛看。
颜珺晔对着狐狸狗的视线去蹭常俞的手。
狐狸狗莫名觉得金毛在向它宣誓主权。
我主人,你不能蹭。
金毛好像的确很小心眼,狐狸狗之前听说过一家人里面养了金毛和一只猫,最后可怜的小猫硬生生被金毛咬死了。
就是因为嫉妒心强。
幸好它刚刚没有蹭到常俞的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颜珺晔还不知道自己被冠以了嫉妒心强的名声,他只是不想让狐狸狗看见他是如何传递消息给常俞的。
这是不能让任何生物知道的秘密。
不然他可能会被拉去解剖。
常俞看完手机上的内容,刚好门口走来了一位眼角长了皱纹、一看就是上了年纪的男人。
黎母:“四弟,你怎么来了?”
彭正初前妻死了才没几天,加上年纪差距大,他还不敢让姐姐知道他和月嫂女儿谈恋爱的事情。
“当然是来看姐姐的了。”
黎母疑惑地打量了一遍彭正初,心想最近来的可真勤快。
彭正初坐下,目光看向那两位年轻人。
他知道黎永最近发生的事情,微博热搜天天挂,不知道才有鬼了。
“你们年轻人啊,意气用事,到最后就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了。”
他用过来人的语气道:“人要懂得感恩,我们家救你父亲一命,你删个公告很难吗?”
一秒钟的事情,搞这么复杂。
常俞冷笑一声,“你年纪都这么大了,不也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吗?”
“你那都不是意气用事,而是精虫上脑。”
“你胡说八道什么?” 彭正初心虚的提高音量,“何况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常俞没有提高音量和人吵,音调一如既往的平淡:“也是,老牛吃嫩草当然不后悔,等那颗草拉嗓子的时候就知道后悔了。”
“还有你也不配谈感恩,你亡妻头七还没过,你就着急和人家小姑娘翻云覆雨。”
“知不知道人家二十岁的姑娘看不上你个上了年纪的大爷,和你在一起,纯属是拿你当看门狗的使。”
比如月嫂准备换东西的时候,她都会先让女儿去问彭正初黎母什么时候回来,家里的摄像头哪里有开。
彭正初还问过为什么要知道这些,电话那边娇羞的说:“我们在你姐姐家里亲吻,我怕被看到,未免有些太难为情......”
彭正初这个老年恋爱脑信了。
黎母立马听出了不对劲儿,逼问彭正初,“你和谁在一起了?”
黎永倒是没有关注彭正初,视线落到了常俞身上。
难不成常俞真的如传说中那么神奇?
对于对家的所有秘闻都能知道?
他都不知道自己舅舅竟然这么快就找了下家。
彭正初支支吾吾不敢回答,他只能岔开话题,“你别听常俞胡说八道,他就是想分散你的注意力。”
常俞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检查家里东西你就知道事情真相了。”
“还有,你的孩子是不是经常生病啊?”
黎母听见常俞的问话,都快忍不住喊对方为大师了,“没错,我一直以为是我身体年迈,生出的孩子抵抗力差。”
常俞迎着急切的目光道:“不是你的问题,是你请的月嫂问题。”
“要我说是有条件的。”
黎永总感觉自己背后发凉,常俞的眼神刚好和他的眼神对上。
“条件很简单,你揍黎永一顿,同时让黎永深刻检讨,把黎永上部戏的收入捐赠给流浪动物救助中心。”
黎永后槽牙都要咬碎,“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现在兜里还装着准备毒死打他那三只流浪狗的毒药,结果还要让他捐钱给流浪动物中心,怎么可能?
常俞知道黎永的工作没有脱离父母,黎母可以轻松拿捏黎永。
“你不同意,我可以再加一条,你每天都要救助一条流浪狗。”
黎永都想动手了,奈何母亲在场。
刚要出口拒绝,他母亲却出声答应下来。
“放心,黎永这一年生活费每个月只有两千,我还不会再追究你们两位狗的责任,只要我小儿子可以健康平安长大。”
黎永听到后都傻眼了。
合着小儿子是你儿子,我长大就不是你儿子了?我的死活没人管了吗?
影帝看常俞胸有成竹的模样,忍不住低声发问:“你怎么知道的如此多?”
常俞回答他:“瞎编的。”
影帝:“.…..”你这演技真不错。
月嫂听见楼下在吵闹,好像还提到了她,她越坐越心慌,决定抱着孩子下楼。
她眼神下意识的看向了彭正初,但彭正初并没有看向他。
黎母站起身抱过了孩子,她老年得子,生完后身体一直不好,只能请月嫂来照顾。
不过月嫂怎么看起来和她四弟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难不成是这两个人厮混在了一起?
两个人年纪倒是的确相仿,但月嫂的丈夫好像还健在啊。
“ 你又在这里当月嫂啊。”常俞神色淡定,“我家之前有位亲戚也聘请你当的月嫂。”
“是吗?”月嫂去过的家太多,记不清常俞说的是谁家,不过她的名声从来没有差过。
“大家都觉得我干得好,才会介绍客户给我,这是大家对我的信任。”
“是吗?”常俞今天其实第一次见这位月嫂,这不妨碍他有十足的底气,“我听说你可是不少说服务过家庭的坏话。”
常俞说完后看向了黎母,他给的诚意可是足够了。
黎家的争吵他不愿意多听,抱着小土起身离开。
刚到车旁边,颜珺晔就汪汪叫着要吃火锅。
——“我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一顿火锅总该是有的吧?”
常俞先是拿出后备箱的水洗干净手,刚要答话,差点被扑进后备箱里面。
他伸手伏在水箱上支撑住,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你是不是要造反?”
颜珺晔两只蹄子竖起,搭在常俞的后背上,被威胁也没有要从人身上下去的打算,“汪汪汪!”
【我造反怎么了?你竟然还嫌弃我,等我下次咬你唇,你好好给我洗!】
【就你这副模样,以后和男朋友怎么亲亲?让我先来帮帮你,替你美好的爱情出一份力。】
常俞:“.…..”这小脾气,真是越来越火爆了。
连他洗手都要管。
“下来,带你吃火锅。”
颜珺晔听到吃的才肯从人身上下来,甩着尾巴自觉坐到副驾驶上。
长时间没等到常俞上来,他还自己伸爪按了下方向盘上的喇叭。
常俞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一条狗按喇叭催促。
小土当着他的面,真的是越来越不隐瞒自己是人的事实了。
他坐上车,故意问道:“不光会玩儿手机,你怎么连车喇叭都会按?”
常俞本来以为小土会眼神闪躲不敢回答,结果狗头高傲的扬起,好像在说:
“学习人的动作是狗的基本道德素养,何况我是一只通人性且充满智慧的狗。”
常俞也不问了,你自己不觉得奇怪就好。
火锅店还是上次的火锅店。
常俞和上次一样的调料和买餐盘,小土依旧坐在他旁边,等火开的瞬间,口水都要流出来。
对火锅爱的深沉。
常俞不着急吃,夹了一盘子给小土。
狗头在他旁边快速点动,吃的可真香,同时爪子还在扒拉他的手,好像让他也吃。
常俞有种孩子终于长大,懂得了孝顺的欣慰感。
颜珺晔吃撑,瘫在椅子上,狗头往常俞怀里倒。
——“走不动了,抱我回去。”
常俞哭笑不得,小土这副模样真的很像是一男子半夜出去喝酒,然后喝醉喊走不动让人来接的模样。
他抱着小土去结账,又听到大家在传八卦。
“听说黎家女主人的弟弟和黎家的月嫂搞在了一起,然后弟弟还和月嫂一起密谋偷黎家的东西!不只是这样,他还和月嫂联合设计一起陷害新出生的小儿子!”
“真炸裂,这个弟弟蠢的有点儿过头了。”
“我刚刚路过黎家,那惨叫声,啧啧,好像杀猪一样。”
要不是听见黎家,常俞都开始怀疑自己没有听过这个八卦了。
不知道事情怎么就传成了这样,他可没有这样说过,他不认。
颜珺晔虽然走不动,但他没有睡着,听见后嘴角漾出笑意,这八卦传的真不错。
回到家,颜珺晔躺床上看手机,微博热搜上面果然挂着黎永。
#黎永屁股
#黎永肛裂
#黎永痔疮
果然大家想象力都是丰富的。
再一看黎永工作室刚刚才发布的澄清。
说是不小心摔倒,所以有些肿,让大家不必过分关注。
本来以为就这样过去了,结果不知道谁放出了偷拍黎永被狗揍的画面。
对方好像就是在等黎永的澄清,好让黎永直接被啪啪打脸。
【什么肛裂痔疮,谁能想到是被狗揍的呢?!哈哈哈,笑不活了。】
【被狗揍的,是我想的那个狗吗?】
【他是对狗做了什么才会被狗揍吧,不然剧组那么多人,怎么就揍了他一个人呢?】
颜珺晔越看越觉得大家脑子废料都不少,可不光是他一个。
看完热闹,他去找常俞。
常俞还在书房办公,颜珺晔没有捣乱,乖巧蹲坐在一旁,等常俞工作完毕。
“怎么了吗?”
小土可是从来没有进过书房,吃完饭就躺着睡觉去了。
这几天还有所变动,那就是先玩会儿手机,然后才睡觉。
颜珺晔爪子指了指电脑,然后讨好的用头蹭了蹭常俞裤脚,尾巴还从常俞手上划过,留下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常俞假装自己没有懂的样子,“是想看电脑吗?来和我一起工作吧。”
颜珺晔本来想躲远点,工作那是不可能的,结果被一把抱起,坐到了常俞腿上。
没有放弃,他指了指桌上的手机,然后竖起朱爪子给常俞看,示意自己的手不能灵活玩手机。
然后用爪子扒拉了两下电脑,爪子不是平着触碰键盘,而是竖起,显示电脑好操作。
常俞被小土的动作逗笑,“是想拿电脑练习打字吗?”
颜珺晔觉得常俞这个笑就非常有问题,带着逗他的意味。
他一爪子拍在常俞肩膀上,圆溜溜的眼睛写满了你真坏,好像在说:“你绝对是故意的!”
“汪汪汪!”
【你怎么说都没用,我要电脑,不然我把你的电脑拿去玩!】
常俞弯着眼睛看向小土,“不生气,哪天给你买。”
手机有备用机,电脑家里没有备用的。
颜珺晔才不听画大饼,尾巴带着怨气咚咚撞击常俞的大腿,汪汪叫着。
【哪天具体是哪天呢?你等过十年再给我买,我早就噶了!】
【我现在就要!】
“明天,明天买。”常俞抓住胡乱甩动的粗壮尾巴,“明天带你去挑。”
颜珺晔满意点头,目的达到他打算回卧室舒服睡觉,常俞抱着他的手却没有松开。
“都答应给你买电脑了,你不得多学一会儿怎么使用电脑吗?”
颜珺晔哼唧一声,蜷缩在常俞腿上开始睡觉。
对于他来说,在哪里睡都没差。
就是他的头正对着常俞的肚子,嘴稍微往下一点就是那处,好像对的地方不太好。
在常俞怀里又转了个圈,这次头对着桌子的方向,没有问题。
慢慢他又发现了不对劲儿,这样的话屁股不就放在那处了吗?
都怪常俞腿不够宽阔,根本容不下他一只大型犬。
他还要挪位置,被一把按住,低沉暗哑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别动。”
常俞怕颜珺晔一爪子踩住他那里。
颜珺晔只好乖乖趴下,他尽力忽视着后面的感觉,闭眼酝酿睡意。
常俞安静工作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腿都被压麻。
低头看熟睡的狗,他也没有吵醒对方。
起身抱起小土,放到了床上。
颜珺晔感觉自己从温暖的地方一下子被放到了冰上面,冻的他一个激灵。
身体蜷缩着取暖,眼睛不愿意睁开,心思活跃。
——“好冷啊,快来人过来给我暖被窝。”
——“常俞被窝一定暖和,让我去他被窝里面睡会儿,不然冻死狗了。”
还没走出门口的常俞无奈看打着哆嗦的金毛。
暖被窝是不可能的,狗床他嫌弃,还有就是狗的床他也躺不上去。
脱下身上穿着家居的珊瑚绒睡衣,俯身盖在小土身上,然后再把被子盖上,这样就暖和了。
颜珺晔在舒适的温度下,很快把钻进常俞被窝取暖的想法压了下去。
常俞关好门退了出去,不过这次没有反锁。
颜珺晔半夜醒了一次。
没有特殊情况他是万万不会醒来的,今天醒来是有些肚子疼,不知道吃了什么肠胃不适。
也可能是今天着凉了。
这次还和上次不一样,上次只是单纯吃多,这次是想拉肚子,一刻都等不及的那种。
还好常俞没有锁门,他都等不及叫常俞拉他去楼下,自己快速冲到了厕所。
人类的马桶他还是能用的,之前不用,纯属是因为常俞的洁癖嫌弃他。
他捂着咕噜咕噜响的肚子,拉的整只狗都虚脱了。
狗的屁屁不用擦,颜珺晔感觉好些跳下来,然后按键冲厕所。
左瞧瞧右瞅瞅,一切都很完美,常俞绝对看不出来他有用过卫生间。
拖着虚弱的步伐到厨房,想喝热水暖肚子,发现他自己还倒不来。
颜珺晔决定不吵醒常俞。
不然凭借常俞的观察力,肯定能发现他半夜没有干好事。
蹄子轻轻的踩在地上,他从厨房出来,和刚好到厨房门口的常俞碰了个对面。
“.…..”可真巧。
颜珺晔想装瞎跑回去,被一把拽住。
“我就说家里怎么这么臭,原来是你顶着屎在乱窜。”
颜珺晔:“.…..”常俞这么形容,搞得他好像是一只不讲卫生且肮脏的狗,
——“你这是什么话?我明明去卫生间拉的屎,哪里顶着屎乱窜了?”
常俞打开灯,“你自己去照镜子。”
颜珺晔哼唧一声,他站到镜子前,尾巴翘起。
妈呀,他金色的毛上面什么时候沾染了黄色的东西?
长毛狗就有这么一个坏处,小花朵附近的毛容易沾染上脏东西。
颜珺晔自己都有些无语,还好他刚刚没有躺床上,不然他今晚可怎么睡?
“到卫生间来。”常俞戴好手套和口罩,还拿了剪刀,出声喊不愿意面对现实的小土。
颜珺晔垂着尾巴,耷拉着脑袋进到卫生间。
他都能想象到常俞会拿着淋雨喷头冲他那处,可惜他这次没有拒绝的权利。
毕竟他也不想顶着这玩意儿睡觉。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刚的叹息还卡在半嗓子,他又听见常俞和他说:“尾巴翘起来。”
颜珺晔感觉自己在狗群辛苦捍卫了无数天的小花朵终究是保不住。
狗生艰难。
常俞捂着鼻子,都要被小土这副好像奔赴断头台的模样逗笑。
他故意道:“你不翘起尾巴,我怎么给你洗?”
颜珺晔思想挣扎半天后,不情不愿翘起了尾巴。
虽然他现在是只狗,翘尾巴露出小花朵很正常。
但他人类的思想总感觉格外羞耻。
就好像自己生病去医院检查。
医生让脱了裤子,并且翘起屁股,自己同时还知道医生在目不转睛检查他小花朵一样的羞耻。
尤其常俞还带着蓝色的医用口罩,和医生更像了。
颜珺晔欲哭无泪,狗爪子死死抠着地板,不然他怕自己羞愤而死过去。
“放轻松,只是给你洗澡,又不是做什么。”常俞光是看,都能感觉到面前的狗浑身紧绷。
颜珺晔听到哗哗的水流声更放松不了。
——“打个商量好不好?不要拿水直接冲我那里,我们可以——”
颜珺晔颤颤巍巍的等待温水的洗礼,结果触碰上他屁股的是一只宽厚温热的大手。
与之前的拍打不同,这次是温柔的揉捏,像调情。
而且常俞这个洁癖男怎么上手给他洗?
他完全没想到,惊吓中颜珺晔一个剪子蹦的老远,蜷缩在门口的角落处,活像是个被侵犯的可怜狗。
常俞:“.…..”不是你说不要拿水直接冲的吗?
怎么这么大反应?
他也没有戳到不该戳的地方啊。
“自觉的过来。”
颜珺晔知道是在喊他,眼睛一闭,心一横,在心里安慰自己。
——“没关系的,就当自己做了一场梦,梦里在和常俞玩医院play。”
听到的常俞嘴角抽了抽,只是个洗澡,怎么还变成医院play了?
好像他做了什么事情一样。
小土走了过来,常俞屏住呼吸,快速用戴着手套的手清洗。
别说是颜珺晔突破心理防线,他何尝又不是。
长这么大,他就没有给然后活物洗过屁股,更没有擦屎过。
他和小土之间干过的事情真是旁人想都想不到。
颜珺晔洗香香后还被贴心的吹干了毛,吹风机收起的那一刻,他再也忍不住的想要逃离这充满难忘回忆的卫生间。
蹄子还没踏出去,被一把抓住。
常俞拿起了剪刀,一脸淡然,“把小花朵附近的毛剪一剪。”
这样下次就不会沾到身上了,也省的还得洗。
颜珺晔当场石化。
——“剪刀这玩意儿可危险,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的狗生可就毁了!”
主要还是他不想自己的小花朵被死死盯着看。
而且剃毛啊,这不是他一个没有特殊癖好的人类该经历的事情!
——“完了,感觉自己更像狗了可怎么办?”
常俞一开始还没听懂这句话,后来慢慢反应过来。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想法。
他还是专心手上的活比较好。
趁小土呆愣住的时刻按住对方屁股,“别动,不然剪到不该剪的地方可不能怪我。”
“好了。”常俞手起刀落,快速利落的剪完。
不然他怕小土坚持不住动弹,那事情可就大了,他也不是很想一直对着那地方。
其实他一开始都没多想,但架不住小土内心一直在咆哮,他的注意力也被分去些。
颜珺晔一直挺立的尾巴总算是可以放松地垂下。
一晚上,这里经受了太多难以承受的注视。
他好心累,总感觉今天晚上的梦境都不会太平。
一走感觉腿都是酥软的,他只好趴在卫生间门口先休息片刻。
他看着常俞没有立即洗手,把卫生间里里外外认真的打扫了一遍,然后才开始洗手。
——“再洗都该秃噜皮了。”
颜珺晔默默吐槽。
——“不过也为难你一个洁癖男给我洗屁股、剪毛了。”
常俞表示自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擦干净手,拿出护手霜,边抹边问,“还难受吗?”
说到这颜珺晔就又委屈开了,“嗷呜嗷呜~”
【难受啊,想喝杯热水都没有,嘤嘤嘤(╥╯^╰╥)。】
常俞想起刚刚是在厨房门口看到的小土,他起身走到厨房,“难受喝点热水。”
反正在人类眼里,热水包治百病,他这么说小土也不会看出问题。
“明天还难受,带你去医院检查看看。”
颜珺晔疯狂摇头,示意自己是绝对不会去医院的。
他还记得之前带领自家的田园犬去医院,医生测体温测或者做其余一些检查项目,都是从狗屁股后面捅。
他小花朵的清白可不能毁在物品上面。
好歹要先找个帅气小哥哥。
不然他死也不能瞑目!
常俞看那气鼓鼓的脸颊都能想到小土在想些什么,他忍着笑把热水放到桌上,“喝吧。”
“往后几天只能吃清淡的食物,先养好再说,不然我就送你去医院。”
为了自己小花朵的清白,颜珺晔打死都不敢乱吃。
喝完水,他跳下凳子准备去睡觉。
冲出来上厕所时候太着急没有看见,现在才发现他床上还有常俞的睡衣。
爪子踩上去,冰凉一片,忽然间就觉得自己的床不香了。
颜珺晔为防止自己再次着凉而被拉去医院,甩着尾巴跟在了常俞身后。
“还想喝热水?”
颜珺晔蹲坐下摇头,然后拿头去蹭常俞的腿,一只爪子抬起指向了常俞的卧室。
他想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我想和你睡一个被窝。”
常俞:“.…..”这是要和他睡?
“你不是嫌我打扰你睡觉吗?回自己屋里去睡。”
他的洁癖接受不了狗上他的床,更接受不了和狗在一个被窝睡觉。
颜珺晔当场不干,他不再乖巧蹲坐着,而是竖起前前蹄,扒拉着常俞。
他现在站起都能到常俞的胸口位置处,威胁意味十足。
好像今天常俞不答应他,他就要把常俞扑倒在厨房。
——“我可干净了,而且你亲自洗的,难道你还怀疑自己的业务水平吗?”
——“我那间屋子太冷了,万一我黑夜又被冻着,弄的家里可多不好,相信你能分得清轻重缓急。”
常俞总感觉自己被威胁了。
现在已经不是无声威胁,而是发展到武力加语言威胁。
他这哪里养的是狗,分明是不能招惹的祖宗。
轻叹一口气,都怪家里当初装空调,只装了自己的房间。
“那你晚上睡不好可不能怨我。”
颜珺晔听到回答才放下蹄子,甩甩尾巴,好像在说:“算你识相。”
凌晨四点,天还未亮,一片漆黑中的金鼎小区仅有的一点光亮也终于消失。
一人一狗躺在床上后,家里终于是恢复了睡觉的氛围。
常俞的被窝现在也不算太暖和,颜珺晔往常俞身边靠了靠,然后寻找个舒服的姿势开始睡觉。
常俞入眠没有小土如此快速,他被毛茸茸触碰着更是睡不着,尤其是被触碰到的脖颈。
总感觉又毛又痒。
他不习惯身边有活物和他一起睡。
他的手无聊的摸向狗耳朵,一会儿又摸向了黑色的鼻头和黑色的爪爪,直到被不耐烦的爪子拍下去,常俞才收回手。
第二天的闹钟准时响起,颜珺晔关闹钟速度堪比神速,社畜真是一点儿都听不得闹钟声音。
常俞昨夜也被打扰的没有睡好,难得没有听到闹钟。
等他起来,打开手机看,显示的十点直接让他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