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两人偷偷摸摸来到客厅,他本来是想听林洛蘅亲口叫一声而不是在网上打字。
结果林洛蘅叫了,他也很爽,一时昏头之下和林洛蘅吻在了一起。
然后等他醒神,他人已经被林洛蘅压在沙发上。
他瞬间清醒自己在这方面不可能是林洛蘅的对手,立刻逃似的跑了。
结果林洛蘅还给他截图,将他的所有备注都改成了林洛蘅老公五个字,让他礼尚往来给对方改备注。
晏清时经不起林洛蘅的激,现在联系方式里他给林洛蘅的备注都是晏清时老婆几个字。
今早他发誓除了必要不和林洛蘅多说一句话。
林洛蘅知道收手,这会就扮作小心翼翼的样子在晏清时面前。
不出今天,晏清时肯定会对他心软。
车上一片安静,季时见抓着盛卞的手玩,思考着剧情。
盛卞任由季时见抓着,自己拿出剧本看。
到达了影视城,时间也恰好达到九点。
下了车,直播就开了。
月薰道:“我们分为几组吧,先排练,然后试着将白日的一些戏份拍了如何,我们就今天和明天时间,全部排练一遍再来开拍,让其他人看着不太现实。”
黎赢直接道:“我和季深,晏清时还有林洛蘅一组,你和姜砚的讨论我刚刚在车上看了,我带他们先试着拍,你们四人一组试着拍。”
姜砚:“可以,我们今天争取将只有两人的对手戏这种片段先拍了,明日再来拍三人以上的,以及两组成员有交集的。”
黎赢经验丰富不只是拍戏经验丰富,他这两年有试着转幕后,跟着导演一起学着导戏,这是圈内人都知道的事。
以前还有人猜测,等黎赢三十五岁,重心就不会放在演戏上了。
月薰和姜砚觉得这个猜测大概率是对的。
季时见和盛卞几人在这件事是完全听几个有经验了。
于是他们分开成两组。
几人先去换衣服化妆,季时见这次要穿的是妖妃那套衣裙,虽然那天拍定妆的时候他只有两套衣服,不过今天发现,这衣服多了去了,一场戏一身。
月薰感概:“节目组真财大气粗。”
姜砚给跟着点头,哪怕是他们拍电影,一场电影几乎都很少能给七套衣服的,更何况他们这还是个群像短片,节目组是至少一人给了七套啊。
姜砚:“我都知道会有什么热搜了。”
季时见看着自己华丽的裙子抬头:“什么热搜?”
姜砚:“一个综艺造型都能吊打影视服化道。”
季时见想起自己看过了那些名著电视剧:“应该没有吧。”
像西游,三国,封神,红楼这些他都看过,里面的人物很多样啊,说吊打不至于。
月薰拿着手机:“大美人,一看你就是电视剧看得少了,来我给你看看现在大部分古装剧的服化道。”
季时见凑过去,和月薰两人看着手机。
“仙侠?”
月薰点头:“像吗?”
季时见诚实的摇头,这些东西根本不可能,仙门世家中人自持身份,除了普通弟子,每一级的要求都严苛,像他以前,长这么大没有一件衣服穿过两次,自己的时间还好,出门仪仗多得烦人,说要讲究脸面。
除非是散修。
不过哪怕是散修,也很少穿照片里这种衣物,杀人夺宝的事在仙门是司空见惯,衣服必定都是法器。
毕竟谁都怕死。
“头发这样披着不影响打斗吗?”
月薰:“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样比较美。”
季时见疑惑:“美?”
月薰给季时见分析了一波这个发型的遮瑕功能。
季时见又划着一张照片道:“这个人身份高贵?”
月薰狠狠点头。
季时见:“好吧,没看出来。”
月薰:“大美人,现在再看我们的衣服你觉得如何?”
季时见:“好。”
水平都是比出来的,这些衣服原本只是平常,现在才发觉原来是巅峰。
月薰笑。
盛卞看着两人出言提醒:“我们先换衣服,姜砚都要换好了。”
季时见和月薰分开去换衣服,第一套就是那天他穿过的那身红白裙子。
等两人出来,节目组送来了一些道具。
季时见望着上面的剑失笑:“这不是我刻的礼物吗?”
节目组的人道:“这些里面你们当时选了为谁刻,这会就得送谁,要将这项融入你们的戏里。”
季时见刻了一柄长剑一柄迷你短剑,还有两个酒樽。
酒樽好说,他和盛卞有一场喝酒的戏。
至于长剑和短剑嘛,得想个办法送。
月薰做了一个精美的灯笼,她和季时见是剧里是盟友,这灯也好送,只要在她单人戏和季时见书信往来的时候加几句词,然后在季时见单人戏的时候让季时见拿着或者放在他旁边就行,还能隐晦的彰显两人的联盟。
盛卞的也想好了,他当时选了簪子,不过因为他选的送礼对象是月薰,戏里月薰的身份也是他妹妹,送妹妹一些首饰很容易,恰好他和月薰就有一场戏。
姜砚上一期没在,没他的事,无事一身轻。
盛卞又想起一件事,除了月薰,晏清时选择送礼物的人也是季时见。
他沉默片刻,晏清时和季时见没有戏份,这礼要如何送。
晏清时自然有晏清时的办法,他当时选了剑穗,结果选人设的时候执意要将军,现在剧本卡在这,他刚好可以给自己加戏,加个隐隐约约的身份。
他有一场暗示说他为什么会讨厌以色迷惑君上的林洛蘅,他完全可以让自己做的剑穗在这场回忆戏份里出现,就以竹马竹马的身份,然后让剑穗出现在季时见的戏份里不就行了。
晏清时暗爽,这样一来,观众看到他在剧本里的初恋可能就不是林洛蘅,哈哈哈哈,让林洛蘅昨天把手伸进他衣服里。
哼,等着吧,等短片播出,他就买水军让人说剧里的自己只是将林洛蘅当成初时暗恋竹马的替身。
就林洛蘅会砸钱不是,他也会!
而黎赢和季深的戏份就更容易送礼了,两人是暗中往来的一对,黎赢初见季深,季深就坐在了花丛中,拿着书读,读到了一个写落花以己身为泥来滋养生自己的花株,想起自己和哥哥,伤心的将掉落的花瓣埋在了花株下。
黎赢想给对方送个簪花,非常顺应。
季深做的是花瓶,不是很高的拿着花瓶,还是矮矮胖胖的拿着适合拿来插小花的花瓶。
他在剧里是人设是个爱花爱书的人,送给黎赢一盆小花带着花瓶很正常。
几人都想好的如何做,就等开拍了。
月薰决定先拍季时见在花园饮酒自怜那场戏。
找了一片复古的花园,里面有凉亭。
季时见的妆容这次不仅仅是描了眉,还打了些他觉得是胭脂的东西,彰显醉态,发包也比之前定妆时的重多了,有几缕披散下来。
月薰要了三个摄影机,一个放大正对着季时见,一个远远拍着远景,一个拍着盛卞和跟着盛卞的姜砚。
月薰:“来来来,我们试一遍,找找机位的准确点和你们的情绪。”
根本几人的位置,月薰和姜砚又调整了一遍机位。
月薰当起了导演:“我们的第一场戏开始。”
这场戏主要的人物是季时见。
季时见在这方面放得开也玩的开,不会因为有人看着就不自在或者是羞耻。
他饮了一杯说是酒其实装的是水的酒,倚在凉亭栏杆上,伸手去够旁边的芙蓉花枝。
昨夜一场大雨,将芙蓉打落了不少。
他又伸手去拾起沾着雨滴的芙蓉花,拿到眼前看,眼神凄凉又美艳:“秋雨落芙蓉,真真令人哀思。”
说完将花瓣拿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侧对着盛卞和姜砚哪个方向,露出洁白的脖子,仰头喝酒,最后倒在了亭子中的椅子上。
那边树后站着的盛卞就这么看着,提不起移步的想法。
姜砚在他背后,眼里流露出兴趣:“这位便是最近父皇的心头宠。”
最近皇上的心头宠是谁大家都知道,是一个男人,还是个太监。
偏偏顺承了天意。
皇上最近爱他爱得失智,令这人掌管着宫廷内所有的事物。
姜砚装乖的对着盛卞道:“皇兄,若不是朝臣死谏,这位早就站在那议事殿里了。”
盛卞望着前方自酌自怜的人,神思一下清醒,他闭眼,立刻扭头:“礼不可废。”
说完转身走了,眼里闪过懊悔。
那是父皇的妃子,而且这人前几日还杀了一批忠臣,他今日过界了。
姜砚在他后面笑,斜着眼去看那边的人,是非礼勿视还是礼不可废。
他喃喃:“够艳绝,父皇喜欢也是情理之中。”
在盛卞看过来时又收起表情,乖乖的跟上,说一些朝事和盛卞议论。
“陵南大将军回来了. . . . . .”
月薰:“卡。”
“OK,好了,大美人,我宣布这次一遍过。”
季时见从凉亭起身,整理乱了的衣裳过来看。
姜砚和盛卞也过来。
“这三个人不像刚刚演戏的样子。”
“小玫瑰这个度拿捏得很好,盛卞可以说是本色出演了吧,他在综艺里的性子也是这样,姜砚就不用多说了,才第一场戏我就看清楚了这人的野心和邪气。”
“盛卞这一身好正啊,之前直播我也看了,拍定妆照那天,但是没有今天这么有感觉。”
“季时见这身也很好看,而且你们看见他捏杯子的姿势了吗?真的就像一个拿惯这种杯子的人。”
“我没仔细看姿势,但我看见了他的手,拿杯子的适合,伸长去捡花的适合,去够树枝的时候,完完全全诠释了什么是手控福音。”
“他们三个的手都好看,盛卞的也好看,只是没有季时见的这么白皙,盛卞的要宽大一些,姜砚脸精致,手也是这一挂的。”
几人看着摄像机,姜砚也道:“可以了。”
这种水准够了。
虽然他觉得季时见还可以再来一些动作,盛卞刚刚的走得有些急。不过这一版已经很好了。
少了这些动作可以说是无意的勾引,盛卞走得急也可以解释为看不住了。
月薰:“没想到这场这么顺利,我们转战下一场。”
要换下一场几人就得换衣服。
季时见这个造型还没完全适应又换了造型,妆容也换了。
这一次还是那片花园,不过挑的地点不一样了,在湖边的石凳上。
季时见这次扫了眼影,浅浅的蓝色,其他妆容具体的他看不出来,反正他对着镜子抬个眼都像勾引。
这化妆师有点东西啊。
他这次的衣服也是蓝色打底,依旧是华丽路线的。
节目组出了几个人换了衣服给他演丫鬟,大部分站在远处,一个负责帮盛卞引路,姜砚依旧跟着,不过这次没上前,而是站在远处看。
盛卞过来,季时见吃着果子:“太子殿下来了。”
盛卞不知如何称呼季时见,最后嘲讽的说:“九千岁叫吾来有何事。”
季时见扑哧一笑,拿了颗红色的果子在手里把玩:“什么九千岁,太子殿下可真会折煞人。”
季时见说完当着盛卞的面去咬破果子的表皮,任由汁水沾了自己的手。
盛卞别开眼:“何时才能放了阁老。”
季时见放下果子,拿起帕子插手:“这可不是我说了算。”
一个妃子,一个太监在太子面前自称我,多少是有点狂妄的。
盛卞:“你无故抓了人,该给. . . . . .你. . .”
他想起身,躲开对面人蹭他腿的脚。
季时见及时道:“有些热,碰到您了。”
盛卞按捺坐着:“自重。”
季时见笑,拿着扇子扇风,秋日里雨后凉,一到正午也热。
他拿着帕子去擦额头上,脖子上的汗。
眼睛却像带着钩子死死的勾着盛卞。
活色生香。
“哎呀,太热了,这湖边也不解热。”
盛卞:“若你只是想说这些,那告辞。”
季时见停下手笑,笑完了细声道:“我也不想抓阁老。”
盛卞冷脸。
季时见拿着桌上的刀轻刮着石榴:“太子殿下,我就如同这把刀,刀的主人想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阁老对我有恩,求您救他。”
盛卞脸色缓和。
季时见说了证据在哪里。
盛卞突然觉得自己看不懂眼前这个人了,这些证据就能让这个人一辈子都无法登上议事大殿。
季时见将石榴剥好,推给盛卞:“太子殿下请用。”
盛卞自然不会吃,说了句多谢就走了,他父皇这段时间的确不喜阁老,他得想办法。
走出一段距离回头,那边季时见蹲在湖边一个人拿扇子戏水,看着有些孤独又落寞。
这当然是装的,皇上不喜阁老是季时见吹枕头风吹的,抓人也是他故意的,就连证据都是故意的。
月薰及时让工作人员推进三个镜头,给了三个人一个特写。
季时见背对着盛卞狡黠的在笑,眼里是算计。
盛卞眼里有动容也有探究。
姜砚则是压抑不住的兴奋,那种觊觎感快冲破屏幕了。
月薰:“卡,OK,大美人需要补一个镜头,盛卞要补两个。”
姜砚过来,两人商量完告诉季时见和盛卞哪里不足,两人去补镜头。
月薰感叹:“老板有时候都会不足,有点僵,怎么大美人你这么自然?”
季时见笑而不语,被别人牵扯着演了这么多年的戏,只能用经验丰富才说自己。
两场戏拍完,一早上就过去了。
他们来得晚,换装也需要时间,这一早上过得很快。
四人没有去找黎赢他们集合,各自吃了午饭后又换衣服。
这次主要是季时见的单人戏,一身太监服饰。
妖妃的剩下两场戏一场在晚上,一场得看晚上盛卞的选择,现在不好拍。
换上太监那一身象征着权势的服饰,不用怎么化妆,将他唇色涂白一些就好了。
这场戏就更简单了。
节目组贡献了十多个群演,其中三个扮演一身血痕的大臣,剩下的扮演季时见手下。
季时见只要进去言语羞辱两句,然后下令杀人。
很快这场戏就拍完了。
季时见白天和他们几个的戏就完了。
接下来轮到盛卞和姜砚的对手戏。
问题就来了,盛卞对着季时见是有感情的,无论是压抑的还是外放的,对着姜砚就时不时很难进入状态。
月薰和姜砚给季时见说,从一点到六点,两人总算拍好了三场戏。
趁着天还亮,月薰和盛卞去换衣裳,两人把那一幕兄友妹恭拍完了。
盛卞趁机送出了簪子。
月薰:“你怎么有两个簪子?”
剩下这只还是一个碧玉簪,给她的那个是金簪。
盛卞咳了一声:“当时刻的时候多做了。”
其实是他当时去选料子的时候第一眼就看中了这块玉,觉得适合季时见,买下来了才想起自己是送给月薰,只好再去买金线。
月薰仔细看:“大美人,这个上面刻的是不是你的生肖,样式还是玫瑰样子的。”
季时见过来看,盛卞趁机给季时见戴上,正好季时见的造型还没拆,晚上还要拍一场太监戏。
季时见笑:“给我的啊。”
盛卞点头。
他当时选送礼对象没有选择季时见,但是去做簪子的时候,第一个就做成了这样,满脑子都是季时见。
月薰:“我们来补拍个镜头,给这个簪子。”
“然后最后一场戏大美人就戴着这个簪子出境。”
无论盛卞今晚戏里上不上勾,这只簪子都能说明太子爱过妖妃。
月薰又给补拍了一段,在盛卞拿出簪子的时候有两只。
月薰问:“这只是给未来皇嫂的吗?”
盛卞默认了。
这场戏拍完,姜砚:“收工,我们先去吃饭,饿了。”
季时见戴着这只碧玉簪没摘下来。
他想了想将他雕刻的袖珍小剑当成挂饰缀在了腰间,一会换衣服的时候记得换过去。
今晚拍摄有用。
第一场夜戏就是内廷里,太子跪在房门前请求天子放了几位忠臣。
季时见换了服饰, 这场戏在整个排序里, 其实是他影片里出场的第一场戏。
季时见打开门站着,看着外边跪着的盛卞,笑得妖媚又狂傲。
“太子殿下, 圣上不想见您。”
盛卞执着:“我要见父皇。”
季时见戏谑:“太子殿下您今天说什么圣上都不会见您的,圣上说了,您想跪那就一直跪, 什么时候天亮了您什么时候起。”
盛卞望着季时见:“妖孽。”
“卡。”
月薰:“不对, 盛卞你现在对季时见不是惊艳,是恨!你恨他狐媚惑主, 你恨他残害忠良, 而不是惊艳。”
盛卞:“抱歉。”
季时见倚着门笑:“别看我看呆了,认真演。”
盛卞无奈, 他也不想, 但是一看见季时见那种高高在上的表情, 脑子就钝了。
很漂亮, 也很带感。
月薰:“再来再来。”
再来第二遍, 这一次季时见笑场了。
因为盛卞很努力表现得正常, 一抬头看他眼神就不可控的被他吸引。
季时见现在这身是太监服饰里比较艳丽的,而且很衣衫不整,化妆师甚至在他的脖颈处化了浅淡的红印, 外衫没好好穿露出里面的里衣, 里衣的带子系得匆忙, 松松垮垮, 一看就知道刚刚在里面做过什么的那种。
盛卞抬头是很想表现的愤怒和恨, 却一看见季时见就无法集中。
月薰:“哎,你们两好好拍。”
姜砚:“算了,保留刚刚那般,这是太子第一次见到这个宠妃,第一眼就被对方美貌吸引,这也算是为了后面太子能为妖妃动心留下一个证据。”
“别说盛卞了,换做是我看见这样开门出来的人,我都会看呆,无关立场,单纯震惊人类美貌进化没带上我。”
“小玫瑰这身好有冲击力,他一开门我都能脑补里面有多香热。”
“老皇帝好福气。”
“虽然这个老皇帝并不存在,但是还是得说一句好福气。”
姜砚的说法让月薰思考了好一会,最后道:“行,我们接着第一版拍。”
主要是他们就这么一个晚上,今晚必须将夜戏拍完。
盛卞接着演,到后面他实在无法聚集出恨这种情绪,只能是闭上眼,假装愤怒。
季时见说完太子后就回去了。
然后他在门内出声和老皇帝调情,让盛卞在外面跪着听了一晚。
月薰欣喜的架着摄像机放大拍盛卞的情绪,这会盛卞的情绪又对了,拳头紧握,突然睁开的眼睛里冷若冰霜。
拍完他又去取了外面月色的景。
“OK,这一幕拍完了,转战下一场。”
季时见开门出来,拉好衣服望着地上的盛卞,他蹲下去:“回神了,结束了。”
盛卞表情不好又带着一丝委屈。
季时见看着人笑出来:“假的。”
他伸手去摸自己脖子,狠狠一抹,将手上沾着的红色给盛卞看:“化妆化的。”
盛卞:“我知道。”
季时见:“那你在不开心什么。”
盛卞盯着门内。
季时见笑容越来越大:“你怎么这么可爱。”
他将盛卞拉起来,推开门,里面什么都没有。
“哈哈哈。”
季时见用刚刚老皇帝的声线笑出来,引得盛卞看过来。
季时见:“我觉得光是我的声音听起来太干了,伪了几句老皇帝的声音。”
盛卞闷闷的道:“我不是说这个。”
季时见稀奇的抬眼,伸手去摸身边的脸。
“你不会连一个不存在的人物都要吃醋吧。”
盛卞没说话,完全默认。
季时见双手捧着盛卞的脸往下,没管在场的工作人员和是否在直播,亲了盛卞一口。
“醋糟。”
盛卞望着摄像头,没亲回去。
“嗯,我是。”
承认得爽快。
“这狗粮,猝不及防。”
“不过盛卞吃醋也太过了。”
“这也能吃醋?”
“这是吃醋吗?这是有人宠!”
“盛卞吃醋过了怎么了,小玫瑰愿意宠着他!”
“感觉两人都好宠。”
月薰没眼看:“你们两考虑一下我和姜砚两位单身人士的感受好吗?”
季时见笑:“抱歉。”
姜砚:“赶紧去换衣服,换妆容,想亲近是吧,一会就拍妖妃最后一场戏,让你们亲近个够。”
季时见顺从的去换衣服。
这次的妆容和前几次有很大区别,这次的妆容是我见犹怜,一个低眉都能完全引起一个男人的怜惜。
季时见这次忍不住问:“给我化妆的化妆师是谁?能力很强。”
想挖墙角。
月薰笑:“业内顶级化妆师,不签公司。”
季时见:“那这次怎么会来外面节目组。”
姜砚插了一句嘴:“节目组给了对方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
而且节目组是真的宠季时见,化妆师几乎是跟着他们这组走。
黎赢那组也有化妆师,那个化妆师能力不弱,在业内很强,不过各方面都差他们这边这个化妆师一点。
季时见了解了,钱果然是个好东西。
如果他给对方的合约足够对方心动,对方是不是也能签给他。
季时见认真的想了可能性,当场给助理发消息,让助理去联系公司,给了一个极高的预算让公司去接触化妆师。
月薰看这着这里,不得不感慨,她闺蜜是真有钱,真霸总。
妆容做完,几人前往另外一个宫殿。
节目组找了设备来人工降雨,又出了人扮演宫里的宫人。
月薰架好设备。
“开始。”
季时见提着一盏灯笼,独自打着伞前往太子宫殿,雨势很大,噼里啪啦的打在伞上,伞下季时见的神情却是悠闲的。
他的裙摆已经被雨水大湿,鞋袜也被浸透了,但还是闲庭漫步的走着,时不时转转手里的宫灯。
来到太子宫殿前,他敲门,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宫门打开,季时见道:“雨太大,可否借此地避雨。”
太子宫殿在皇宫内,为了和皇帝的后宫断开,这个地方只有这处宫殿。
宫人:“九千岁,待我等去禀报太子殿下。”
季时见:“我和你一起去吧。”
宫人为难,但是季时见身份高,掌管着宫内所有事物,他们哪怕是太子宫人,也得看季时见身份做事。
季时见跟着宫人直接闯入了大殿内。
盛卞震惊于季时见的出现。
季时见开口:“太子殿下。”
盛卞挥手屏退宫人,大殿内只剩他和季时见两个人。
季时见微微抖了抖:“雨太大了,只得借殿下宫殿躲躲雨。”
盛卞手一顿,真想给季时见披一件衣服,四五月夜里还是很冷的,季时见还淋了点雨,鞋子都湿了。
但是他的角色这会该是怀疑对方为什么这会路过东宫。
盛卞压抑住这种心情:“九千岁怎么会来东宫。”
季时见抚摸腰间的袖珍短剑:“去见一个故人,路过此地,没想到雨越来越大。”
“太子殿下若是嫌弃我,我这就走。”
盛卞觉得季时见演技是真的好,这会他看着季时见都有一股淡淡的哀伤在里面,面部没笑,似乎在怀念人也似乎什么都没有。
盛卞:“这雨一时停不了,吾让人带你去换身衣物。”
季时见:“多谢太子殿下。”
盛卞点头,季时见出门后月薰跟着盛卞,这会他要去书房。
那边姜砚的镜头跟着季时见,季时见让宫人退下,还是那身装扮,找去了盛卞的书房。
他敲门。
盛卞:“何事。”
季时见:“我冷。”
盛卞诧异,起身来开门,见季时见站在书房门口,冷得抱紧了自己,
“太子殿下,冷。”
盛卞:“你怎么不去换衣裳。”
季时见跻身进了书房,转手关了门。
“还是屋内暖和。”
盛卞:“你到底要做什么?”
季时见倾身到盛卞怀里:“你暖暖我,求你了。”
盛卞伸手去抱人。
月薰:“卡。”
月薰:“老板,哪怕你选择被大美人勾引,你此刻也顺从得太快了。”
姜砚面无表情的看着盛卞。
季时见的表演很好,怎么盛卞演技这么出戏。
盛卞尴尬:“抱歉。”
“不怪他,真的不怪他,这要是我,季时见站在门口说我冷的那一瞬间我就去抱着人了。”
“我猥琐我先说,来我怀你,我暖你啊。”
“妈呀,这气氛,盛卞你可别选择不行。”
重来,季时见倒在盛卞怀里。
盛卞用尽力气勉强将人推开:“自重。”
季时见被推得踉跄了几步,笑得凄凉的说:“我是个阉人,皇家的玩物,哪还需自重,太子殿下只不过是嫌弃我这具身体罢了。”
盛卞努力冷着脸,不然他真想将人抱过来哄。
“这是你选择的。”
季时见又笑,却满是悲伤:“我选择的,的确是我选择的,可我也有美满的过去啊,一个男人. . .呵,若不这样,我要如何保全我挚爱之人。”
他走过去伸手抱着盛卞:“太子殿下,你暖暖我吧,就当我奢侈的梦一场。”
盛卞身体一僵,在摄像机看不见的地方季时见伸手挠他,本来就演得费力,这人还捣乱。
他僵硬的说:“你是父皇的妃子. . .还请. . .”
季时见转过来,将外衣脱了。
“今夜我从未来过您的宫殿。”
盛卞板着身体被季时见拉到书房里的矮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