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苍白如玉般的后背上,从颈部的第七颈椎起,一只泛着金属光泽的蝎子便蛰伏后背,这处的位置,只需穿着稍微高领点的衣服,便不易被人察觉。
只见这只蝎子的六对附肢深入完全蛰伏没入血肉,蝎子不大,但却有着长长的尾刺,有着剧毒的微勾已经完全嵌入脊柱之中。
就只差一点,这一整只蝎子就彻底没入体内。
那刺目的鲜血就顺着脊柱,缓缓地流下。
苏全将鲜血擦拭掉,涂上药膏,将其包扎好。
“您这次犯了什么戒律?居然这般的厉害。”
谢君卿闻言,只是轻轻一笑,笑容平静而柔和: “总归是贪痴嗔念这些罢了。”
“想让一个生来就孽障深重的人立地成佛,谈何容易?”
这边是他紧箍咒。
只要他稍微动了那些贪痴嗔念,便会痛不欲生。
“九爷,九州岛那边已经彻底失守了。”苏全垂首说着事务,面色没有一丝焦急的神色。
谢君卿重新换好了一件干净的衣服,他看着目光落在苏全的身上: “还是那句话,只要他们吃得下,全部拿去都行,若实在贪心,还想要别的,那就格杀勿论。”
“是,九爷。”
在回去的路上,外面的天色渐渐明亮了起来。
江星远一脸倦色地回到房间里,脑海里不停闪过想到刚才看到的画面。
谢君卿到底怎么回事?
“您有什么烦心事吗?”赵楼忽然问道。
“没啊,我有什么好烦的,活得好,吃得好。”江星远咬了一口苹果,张口不承认。
赵楼瞄了江星远一眼,随后说道: “这是您今天早上第九次叹气了。”
“有这么多吗?”江星远也有些纳闷。
他感觉刚才自己深呼吸了一下。
想到刚才那些事情,江星远决定不想了,反正今天下午还要到谢谢九那里报到。
“算了算了,先去上学吧,我现在好困。”
赵楼听到江星远这句话,顿感无奈。
江星远登上直升飞机之后,倒在座位上就开始打起了呼噜。
“小楼,我先睡一会儿,到了你叫我。”
第二天,姜逸醒来倏地睁开眼,他看着熟悉的房间,顿时愣了几秒。
他忍着头疼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在何处。
他怎么会回到谢家老宅。
因为宿醉,口渴异常,他刚下床喝了一杯水,便听到了一阵开门声: “表哥?”
姜逸端着水杯的动作倏地一顿,抬头看去,便看到谢淮,忍不住捏了捏有些额角: “我怎么会在这里。”
“表哥昨晚上喝醉了。”
姜逸看向谢淮,眉间微蹙: “你带我回来的?”
“不是,是江星远。”
谢淮只有这么说,他能感觉到此刻姜逸对他的态度有些疏离。
“江星远……”姜逸听到这个名字,脑海中倏地闪过昨晚上少年端着酒瓶,给他一杯杯给他倒酒的身影。
如果不是江星远捣乱,他就不用喝那么多。
心中忍不住生出一丝愠怒。
“他人呢?”
谢淮听到姜逸的问话,老老实实地回答: “应该,上学去了,表哥你找他有什么事?”
姜逸这才想起江星远还是一个高中生这件事,顿时深吸了一口气。
“没事。”
“你父亲在吗?”姜逸问道。
谢淮脸上立即露出了一个笑容: “父亲在书房里,你要过去找他吗?”
姜逸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一位佣人敲了敲门,站在门外说道: “表少爷,三爷要见你。”
姜逸说了一声好。
他一想到谢淮的婚事,就忍不住皱眉,真好也打算跟谢荣安一面。
谢淮亦步亦趋地跟在姜逸的身边,嘴角挂着笑容,脉脉含情地眼眸望着身旁的人。
一副心情看起来不错的样子。
“表哥,你这次回来,索性就在家里多住几天,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谢淮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目光期盼地看着眼前的高大温柔的alpha。
“表哥,我求你了,这几天就陪我多玩几天吧。”
谢淮软着声音说道。
整个人瞬间柔和了下来。
姜逸垂着下眼眸,假装没有看到谢淮眼里希冀爱慕的目光。
“不清楚,这几天可能要参加公司会议,如果我有空的话一定陪你。”
谢淮听到这句话,脸上倏地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
“表哥,我不想嫁给江星远那样的alpha。”
“阿淮,如果你不喜欢江星远的话,我会帮你告诉舅舅,这件事我做不了主,你已经长大了,我们不能像以前那样天天待在一起玩耍。”
谢淮闻言,露出了一丝苦笑。
“我从来没想过反抗父亲,只是想在还没有成婚之前,跟表哥在一起多相处一段时间,仅仅只是这点愿望,表哥都不答应,要将我拒之门外吗?”
“是我让表哥为难了。”
“阿淮,我从来不是这个意思。”
姜逸看着谢淮瞬间红的眼眶,顿时心软了下来。
谢淮带着一丝哭腔,他忍不住问道: “那为什么表哥不喜欢……”
“阿淮,你永远都是我的表弟。”
姜逸倏地打断谢淮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似乎害怕谢淮将那难言的感情说出口。
谢淮听到这句话,神色怔愣,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alpha,泪水在不知不觉之中流了下来。
他在这一刻,倏地明白过来了,原来表哥并非不知道他的那些心思,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姜逸神色复杂地看到谢淮眼里的爱慕与执念,他叹了一口气。
随即,他伸手温柔地擦拭掉谢淮脸颊的泪水。
“阿淮,是哥哥对不起你。”
谢淮倏地回过神来,他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alpha,脑子倏地清醒过来,突然想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若表哥真的对他没有一丝情谊的话,为何又一次次地任由他靠近,为何不直接回答昨晚上江星远的问题。
表哥喜欢的人,有没有在这个包厢里?
若非心中有鬼,表哥为什么不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他不傻,也不是蠢货。
所有人看出来的问题,他难道就没有看不出来吗?
他只是还抱着一丝希望。
“表哥,你发誓你真的从未对我有过一丝……”心动吗?
谢淮忍不住逼问道。
姜逸没想到谢淮胆子居然这么大,居然在这里地方,说出这句话来,他几乎条件反射般地捂住了谢淮的嘴,目光压迫的说道: “你疯了吗?”
这里是什么地方,就敢什么话都往外面说。
谢淮被捂住了嘴,他在看到alpha眼中紧张的神色之后,心跳倏地漏了一拍。
原来,不仅仅是他一个人……
可是为什么……
“阿淮,你听着,这件事就此到此为止……”
然而姜逸话完没说还,一股浓郁鸢尾花香朝着他铺天盖地地袭来。
他神色顿时一怔,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omega,呼吸逐渐急促了起来。
“谢淮,你……”
他倏地松开手,指尖忍不住战栗着,几乎不敢再触碰谢淮一丝一毫,他的信息素在omega信息素的驱使下,几乎克制不住地要溢散出来。
因为没有alpha的支撑,谢淮靠在墙壁上,无力地缓缓滑落。
他的成年期的第一次发情热来临了。
前几天他便察觉到自己开始有些低烧,便一直有所准备。
原本他是想借此来逼一把表哥的。
只是没想会来得这么突然,时间地点都没对。
不过他现在也不顾得这么多了,他看着眼前唯一的alpha,强撑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朝着对方扑过去,哭泣般的说道: “表哥……给我一个临时标记吧。”
姜逸此刻双眼通红,十分的躁动不安,他抱着怀里的omega,感觉到对方对他的渴望,甜美的信息素将他全身包裹住,几乎控制不住地渴求着,想要快点将这个omega标记!
这让他的眼眸不自觉地深了深。
“表哥……我好难受,快点标记我的吧,姜逸!”
然而就是这一声,让姜逸倏地清醒过来,他看着已经被他拥入怀里omega,全身倏地僵硬,随后毫不留情地将怀里的omega推开。
“姜逸……”
“闭嘴!”姜逸忍不住大声吼道。
他跑到了空旷,让自己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差点就犯下错误,随后立即拨打了电话,让老宅里专人来处理这件事。
谢淮没再出声,无力地倒在地上,难受得发出呜咽声。
老宅的效率很高,几乎在姜逸打电话没多久,就有人赶到这边,直接为谢淮注射了抑制剂。
谢淮在被注射抑制剂之后就昏了过去。
谢荣安在得到消息之后,也立即赶了过来。
他的目光先是扫过晕过去的谢淮身上,随即落在不远处的姜逸身上。
谢荣安在嗅到姜逸身上沾染的鸢尾花信息素之后,脸色倏地黑了下来,沉声说道: “阿逸,你跟我到书房来。”
姜逸眉间微蹙,他沉默地跟着谢荣安来到了书房。
在进入书房,房门合上的瞬间。
谢荣安转身抬起手,随着一道清脆的响声落下,姜逸的脸上瞬间便多了鲜明的巴掌印,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混账!”
谢荣安面色发青,怒目圆睁: “当初你怎么答应我的,你难道忘了吗?”
姜逸抬手碰了碰火辣辣的脸颊,倏地抬起头,眼眸鬼魅般猩红,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的鲜血,怒极反笑: “舅舅,你真的是误会我了,我从来都只是将阿淮当做亲弟弟。”
谢荣安神色愤怒地看着姜逸: “你不用跟我装这些,我再次告诉你,若你敢去动谢淮,我就敢挖了姜宏的坟。”
姜逸闻言,身体倏地一僵,衣袖下双拳紧握,强压下心中怒火,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舅舅,我真的从来都是将阿淮当做亲弟弟疼爱,我已经在极力地跟阿淮保持距离了,这次只是一个意外。”
姜逸看起来依旧温文尔雅,然而高肿的侧脸,低垂着眉眼,配合着温和的笑容,看起来却十分的怪异,充满了割裂感。
谢荣安眼眸微眯,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alpha。
沉默许久,他叹了一口气: “但愿这只是一个意外,你好自为之。”
谢荣安说完便直接离开了书房。
姜逸站在原地,他回头看着谢荣安离开的背影,眼里满是汹涌的恨意。
江星远正趴在班上睡得正香,突然他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原本哄闹的教书,倏地安静了下来。
他缓缓地抬起头,艰难地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谁在打搅他的好梦。
他这一抬头,便谢朝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以及旁边被打得像个猪头的黄毛
——这是谁啊?
“江哥……求求你,救我!”
江星远露出一丝狐疑来,他这才将这个猪头黄毛认出来,怪不得刚才怎么感觉有些眼熟!
原来是黄浩。
不过……这些人好端端地找他做什么?
“干吗?”他恹恹地谢朝说道。
“没事扰人清梦,很不道德的。”
谢朝像是听笑话一般: “道德,你江星远有道德这种东西吗?”
“我没有,你就有吗?”江星远撇了撇嘴角: “说得你多正义似的。”
“乌鸦笑猪黑,彼此彼此。”
“你——”谢朝没见过,比江星远更无耻的人。
“听着如果你想要救你兄弟的话……”
“唉,等等!”江星远瞬间清醒过来。
“什么叫我兄弟?”
他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谢朝: “我跟他见过几次面,就只是同学关系,你不要乱说好吗?”
听到这句话,黄浩倏地瞪大了眼睛,他乞求般地看向江星远: “拜托,江哥,我昨天才帮你办事情,你不能翻脸不认人。”
江星远顿时惊呆了。
“喂,你们这样一唱一和的,是不是想要仙人跳!”
“我先告诉你们,这种把戏我见多了,可骗不到我的!”
他瞬间将目光挪到谢朝的身上: “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是能不能不要胡来。”
“有话咱们可以好好说,你好是突然想和我做兄弟,也不是不行。”
江星远倏地露出一个笑容,看起来格外的无耻。
谢朝看着江星远不要脸的样子,已经比之前镇定了许多,他沉着眼眸对江星远说道: “我们出去聊。”
江星远同意了,然而十八班上的同学却不同意。
“你们想将星远带到什么地方去?”
“唉,星远你不要去,小心故意骗你出去,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星远,你不要走,班长已经去喊了主任了,很快就过来了。”
谢朝听到这些话,他目光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江星远。
什么叫他们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不是好人的话,难道江星远就是一个好人吗?
江星远见状,无奈地朝着谢朝摊了摊手: “你看看嘛,我其实很愿意配合你的,但是同学们都不同意,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一看就知道了。”
谢朝觉得操蛋至极!
他都不知道江星远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都不觉得害臊吗?
“星远,主任来了!”
十八班的教室门口,站在微胖地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
年级主任在看到十八班口中挑事的人是谁之后,额头倏地冒出冷汗,这可有些不好办,十八班的学生,怎么招惹了这么一个煞神。
“这位谢同学吗?”
谢朝微微颔首,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
“主任你好,我是十八班新来的转校生,我叫江星远,您叫我小江就行了。”
江星远上前热情地跟主任握手打招呼,笑容亲切和蔼。
陈主任看着被握住的手,立即条件反射般地客气着: “小江啊,我……”
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了,倏地撒开了手,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的笑容。
这学生年纪不大,倒是挺世故的。
“你们是有什么事情要解决?”
“是有点小事要麻烦主任,我们有一点的小误会,需要主任为我们提供一个安全的地方,帮助我们解开这个误会。”
“啊,是这样的吗?”
陈主任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当初还有些紧张,害怕学生会打起来。
“既然能和平解决当然是最好的。”
谢朝紧捏着拳头站在一旁,他一直忍耐着,害怕自己等下一个冲动,就直接对江星远动手了。
仅仅只是几句话的事情,用得着这么复杂吗?
“不必这么麻烦。”谢朝面无表情地说道。
下一秒,他便直接拦住了江星远的肩膀。
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 “从现在开始,我和江星远是好朋友的关系。”
谢朝这句话说出口,整个班上都寂静下来。
他满意地看着众人惊讶的神情。
只是装而已,谁还不会?
“你们怎么不鼓掌?”
话音刚落下,便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江星远见状,忍不住挑了挑眉。
他反手也直接搭在了谢朝的肩膀上,瞬间便感受到谢朝身体瞬间僵硬了一秒,忍不住勾了勾唇。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肯定也会将你当着我的好朋友的。”
江星远目光戏谑地落在谢朝的身上。
谢朝顿时额角青筋直跳,头皮发麻,他迟早要将江星远这个混蛋给弄死。
于是两人在众人的目光下,勾肩搭背地走出了教室。
谢朝在众人的目光下,被江星远搭着肩膀,一边动作僵硬,一边挤出一个笑容: “只要你愿意转校还有离开谢家,你想要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江星远听到谢朝的话,顿时忍不住直呼好家伙,难道谢朝这么快就忍受不了他吗?
“要是我不答应的话,你是不是会拿支票,直接来打我的脸?”
谢朝没明白江星远的意思,不过支票他倒是听懂了。
“你想要多少钱?”
江星远眼睛一亮: “你有多少钱?”
谢朝看着江星远亮晶晶的眼睛,一肚子坏水样。
什么叫他有多少钱。
难道他有多少,江星远就要多少吗?
这不比资本家还狠?
谢朝一想到这,顿时转移话题: “我帮可以帮你,将你家那个鸠占鹊巢的养子给弄走,帮你得到江家的家产。”
“谢朝你觉得我傻吗?为了一个江星冉,赔上一个老婆不说,还赔一个有钱的岳父?”
“江家就一破卖矿的,我有好日子不享福,天天去厂里挖煤?我疯了吧!”
江星远毫不犹豫甩开谢朝的手,觉得跟这种脑子不清醒的人说话没劲。
“还有我之后要是娶不到老婆,难道你赔我啊?”
谢朝忍不住咬碎了牙,不是说江星远贪财的吗?
不过,他的确无法反驳刚才江星远说的话。
他上哪里去给江星远找个比谢淮条件还要好的结婚对象?
江星远略有些无语,他是喜欢钱,但是他又不傻!
他看了看时间,马上就要放学了。
等下又要去见谢九。
一想到早上在谢九背后看到的血痕,江星远心中就感到一阵莫名烦躁。
他纠结着,要不要去买个果篮意思一下?
————————
主攻预收:《穿书到古早狗血文后,我创飞了所有人》
陈季穿到一本古早文中的圣母弱受,因长期营养不良,瘦得跟竹竿一样,风吹就倒。
原文中走的先婚后爱,虐恋情深的剧情,渣攻因为嫌弃受,结婚之后就没有碰过主角受,在外面一直有些固定的情人。
渣攻出轨家暴,泡夜店,但他依旧还是一个好男人。
主角受在渣攻的虐身虐心之下,彻底爱上了渣攻。
身为纨裤子弟的陈季,压根就不能忍,一般都是他欺负别人,这辈子敢欺负他的人,还没出生!
去他的先婚后爱!
去他的虐恋情深!
去他的圣母弱受!
他决定创飞所有人。
面对极品家人,陈季刀插到桌上: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当然不是我的。”
听到三从四德的说教,陈季不由冷笑出声,谁为渣攻守贞操!
开始网恋各种小奶狗,一次谈八个,一不小心又勾搭上了渣攻盘条亮顺的小叔。
渣攻回头一看,发现一向乖巧听话的小丈夫,给他无数顶绿帽,被气得头顶冒烟,准备发动小黑屋技能。
然而,他却惊讶的看到自己的小丈夫,忽然间长的比他高,也他强壮,家暴不成反被揍。
“老公,你身体是不是太虚了?”
渣攻顿时恼羞成怒,吵着骂着要离婚。
陈季可不同意: “当初说结婚的也是你,现在要离婚的也是你,休想这么轻易的摆脱我,门都没有!”
这时,渣攻小叔出面: “都别闹了,听我一句话公道话,亦宸这件事你做的不对,出轨在先,阿季心里有怨气是应该的,不过,还是早点离婚算了。”
渣攻:还好小叔还站在他这边的。
“还有你阿季,只要你同意离婚,你要多少我来出。”
“小叔,你不能养大了他的胃口!”
下一秒,他那个位高权重的小叔,语气轻柔地哄着他的小丈夫: “你要是再不离婚,我怎么办?你答应过要给我一个名分。”
渣攻听到这句话,顿时傻眼了。
陈季蹙眉: “这可不行,你的不就是我的吗?不还是我吃亏!”
自从两人没谈拢之后,谢朝的态度瞬间恢复成之前的样子。
他看到江星远手里的果篮,微微愣了一下,虽然有些好奇,但没打算问,假装没看见地走开了。
毕竟江星远这个人的脑回路,跟其他人不一样。
江星远见谢朝一副装作没有看到他的样子,觉得这人有什么毛病,又不是他主动去求和的,现在没谈拢,又别扭又拧巴。
他不跟谢朝这种出尔反尔的人一般见识。
况且他脖子上的伤,他还没找谢朝算账呢!
赵楼看着江星远并没有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而是拎着书包,提着果篮直奔佛堂,脸上的神情微微有些惊讶。
江星远轻咳了一声,解释道: “经书上有些东西,我有些不懂,再说了这些天总是去麻烦九叔,我有些不好意思。”
赵楼听到江星远的解释,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我还以为您早就得到了消息,是带给三少爷的。”
江星远听到这句话有些微微惊讶: “啊,他怎么了?”
“三少爷今天身体不舒服住院了。”
住院了?
他看着手里的果篮,可惜只有一份,而且刚才的话已经说出来了,也不能转头拿去送给谢淮。
“那明天得去抽空看他一下,现在时间太晚了,他在哪里住院?生的什么病,严重不?”
“三少爷在谢家的私人医院,我明天安排您去医院的行程,至于三少爷生得什么病,我也暂时不清楚,可能您到了之后,询问了才知道。”
“小楼你安排得很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赵楼贴心地说道: “那需要我帮您准备礼品吗?还是您打算自行准备。”
“那就麻烦你帮我准备一下了。”
江星远连忙说道,他又不傻,他自己准备是花他自己的钱,赵楼准备是花谢家的钱,他只要人去就行了。
他笑着朝着赵楼挥了挥手,提着果篮,喜滋滋地朝着佛堂的方向走去。
来到佛堂之后,他才发现佛堂的门竟然是关着的。
他敲了几下门,然而没有任何的响应。
觉得有些纳闷。
谢君卿现在不在佛堂?
随即,他又想到了昨晚上谢君卿带他去过的那个院子。
他直接翻墙进入了佛堂,费了一番功夫,循着记忆的方向来到了院前。
静雅堂。
这里应该就是谢九住的地方!
他探出个脑袋,朝着院里看去: “九叔,你在吗?”
“江少爷,九爷已经在里面等着您了。”突然身后传来一道身影,让江星远吓了一跳。
他回过头,就看到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
他拍了拍胸口,大喘一口气地说道: “你走路没声音吗?把我吓了一跳。”
“江少爷抱歉,下一次我一定会提醒您的。”苏全笑着说道,朝着江星远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让我帮您提着果篮吧。”
“算了,这个还是我来吧,我打算等下当面送给九叔。”江星远直接拒绝了。
明摆着献殷勤的好时机,他怎么会不借此表现一下。
“对了,九叔身体还好吗?”
苏全听到江星远的话,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九爷身体很好,不知您为何这么问?”
江星远听到苏全这么一说,眼珠子转动了一下。
“没什么,就是昨晚上我听九叔打了一个喷嚏,我关心一下九叔的身体不行吗?”
“当然行。”听到江星远的解释,苏全面上的表情不变,他带着江星远走进了院里。
就在他们刚要进去的时候,碰巧遇到一个男人从房间里走出来。
那个男人长得其貌不扬,看样子大概有四十多岁,不胖且精瘦,两鬓有些微白,有着一双吊梢眼,看起来有些精明,看起来一副商人模样。
但他左脚还有些微跛,露在外面的手上,在食指和虎口上面,有着一层厚茧,虽然洗过手,但指甲盖以及指缝的边缘上依旧可以看到一条黑线。
男人在看到他们之后,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低着头匆匆离开,在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敏锐地在空气中捕捉到一丝熟悉的气味,轻轻耸了耸鼻子,气味有些刺鼻,是机油的味道!
他心里顿时一点初步的判断,这个人是搞机械的?
不过,感觉不像是什么好人。
“到了。”
苏全突然说道。
瞬间将江星远的心思给拉了回来,他倏地回过神来,发现已经来到了昨天的那个房间里。
这里似乎是一个茶室,房间里摆放着许多的茶具。
他一抬眸就看到坐在桌前的谢君卿。
今天谢君卿穿着一件黑色的丝质衬衣,袖子挽在手臂上,黑与白形成鲜明的对比,看起来更加冷冽一些。
对方修长的指尖捻着一颗白子正要落下,似乎察觉到江星远的到来,抬起狭长的眼眸,在见到他的瞬间,眼眸露出一丝浅笑,仿若冰山瞬间融化一般。
“九叔。”
“你来了,坐。”
谢君卿示意江星远坐在他对面的位置。
江星远看了一眼棋局,将果篮还有身上的书包放在一旁,面露一丝尴尬: “九叔,抱歉,可能要扫你的兴了。”
“我不会下棋。”
谢君卿今日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没关系,你就坐在这里陪我下棋也是一样的。”
江星远听到这句话,顿时露出了一个如释负重的笑容。
紧接着熟练地拍彩虹屁。
“不愧是九叔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真的太优秀了!以后谁要嫁给你,那不得开心得疯!”
谢君卿闻言却没说话,只是看向江星远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江星远见状,眼睛珠子转了转。
暗忖着他刚才难道说错了不成?
“这是什么?”
江星远见谢君卿终于注意到了他的果篮,立即精神奕奕地说道: “这是我给您买的礼物,这几天您教我实在是辛苦了。”
“这几天天气干燥,您多吃点水果,补充点维生素什么的,对身体好。”
谢君卿目光落在果篮上,听到江星远的话,勾了勾嘴角: “你费心了。”
“没事,没事,这都是小意思。”
江星远说着摆了摆手。
说完,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
突然有些尴尬。
他又想到昨天晚上谢君卿的样子,跟现在简直是两模两样,想着到底是问,还是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