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战峰山興、邢家弼、陆关清和陆关省在唐松月的要求下帮他完善新落成的唐家书院。按照唐松月的计划,书院也要分为内外院两个大的分区,这两个大的分区灵气的分配和资源的提供都有区别。而书院里的资源除了灵气之外,还需要唐松月一一拿出来。
作为散修,作为一个跟着大妖一起天天被人追杀的散修,唐松月对唐家书院的感情就好比开山立派。其中的意义也只有最了解他身世的陆战峰明白——就是唐爷爷都不清楚唐松月上一世的详细过往。
书院要分内外院,要分丹院、器院、符院,要有可以种植灵谷、灵植、灵药的种植地,要有可以让学生们借阅书籍的书楼,要有学生和老师们住宿的地方,要有上课的地方,要有交流的地方,要有训练的地方……等等等等。唐松月把他能拿出来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每一个人都是兴致高昂地随着唐松月的安排而忙碌着。
连续忙了一个星期,唐松月给了每人一颗极品灵石,让几人休息。唐松月手里的极品灵石不多,这也是他对几个人最近辛苦的慰劳。包括陆战峰在内谁都没舍得用。极品灵石以后只会作为书院学生的奖励,唐松月自己平时也舍不得用,但因为书院对他的意义不同,他舍得拿出来作为奖励。
这几天几人虽然都很忙,没有修炼,但身处这样一个灵气充盈的地方,本身就是益处多多。可以暂时歇一歇,邢家弼、陆关清和陆关省各自找了间屋子修炼去了,陆战峰则招呼唐松月跟他去走走。看著书院一点点的完善,陆战峰有为唐松月的骄傲,更有为未来军队发展的豪情,更多的则是对唐松月的感激以及他能与唐松月相遇的庆幸。
书院里灵气充足,书院自带的灵灯发出的光芒并不耀眼,但足够点亮夜间的书院。两人走在书院的小道上谁都没有说话,似乎只是享受这一刻难得的宁静。走着走着,低着头的唐松月碰了碰陆战峰的手,然后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地握住了对方。陆战峰垂眸看了他一眼,大方地反握住。
“大叔,你高兴吗?”
夜色隐藏了一部分唐松月脸庞的红晕,也让他变得比平日更胆大了。陆战峰低笑了两声,诚恳地回答:“高兴,很高兴。”
两人相视一笑,朝著书院最高的一处山峰走去。夜晚,神农山的星空无比的清晰。灵气包裹的两人躺在山峰的草地上,仰望星空。陆战峰都忘了自己上一次如此平静是在什么时候了。他的手指漫无目的地勾缠唐松月柔软的头发,唐松月枕在他的肚子上和他一起看星星。
“满九,修真界的天空是什么样的?”
“有的地方就如这里这般,漫天的星子;有的地方暗无天日;有的地方能看到的只有风沙或冰雪……不同的地域,地域不同的地方,风景各异。”
“你和阿蛟一直都没有固定的居所?”
“……有。阿蛟变得越来越厉害之后,我们的生活就渐渐安稳下来了。只不过所居之处还是不能轻易叫人知道,我也不能随意独自外出。”
陆战峰拉过唐松月的胳膊,握住了他的手,心疼之意不言而喻。
“大叔,你给我说说你当兵的事情吧。”
“我当兵的事情?”
陆战峰一边回忆一边讲给唐松月听。陆战峰的从军之路同样充满了危险与艰辛,唐松月渐渐听入了迷。可还不等陆战峰说完,唐松月却睡着了。这段时间最累的就是他。在发现他睡着后,陆战峰闭了嘴,熟练地用自己的灵气包裹住唐松月,让他更好睡,他慢慢地起身,抱起唐松月。
境界有明显的上涨,陆关清睁开眼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接着就苦恼了。该怎么跟父亲说他想退学然后到书院来学习?肚子咕噜噜叫了几声,陆关清摇摇头,他竟然饿了,晚上他可是吃了不少的。看看时间,都快凌晨2点了,陆关清从蒲团上站起来准备外出觅食。
熟门熟路地往食堂走,一脸轻松的陆关清突然脚步一顿,然后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蹿,躲到了假山的后面迅速收敛起自己的气息。远处有人过来!他瞪大眼睛,蹙眉,这么晚了会是谁?当他看清楚向这边走过来的人是谁后,他眼里的谨慎变成了吃惊。爸?!还有,满九?!
陆战峰横抱着睡着的唐松月快速进了院长区,没有发现躲在暗处的儿子。目送父亲抱着唐松月走远直至不见,陆关清从假山后走了出来,脸上是深思,爸抱着满九……满九明显是睡着了,可是为什么爸会抱着睡着的满九这么晚才回来? 还是在满九睡着的情况下?陆关清突然意识到自己好想错过了什么。
“关清,关清?”
陆关清一个明显的回神,扭头就看到了眼里是担心和询问的邢家弼。陆关清收起心里的忧思,扯了个笑容:“邢哥。”
邢家弼仔细打量了一番他,问:“你怎么了?”
陆关清立刻摇头,但就是他摇头摇得太快了,反而叫邢家弼看出了问题。邢家弼也不跟他客气,提着他衣服领子就把他提溜走了。邢家弼在陆家那是大哥的存在,陆关清在他面前也只有乖乖听训的份儿。
把陆关清提溜到一间偏远的屋子,关了门,邢家弼放下陆关清,问:“你这几天是怎么回事?心事重重的?”
邢家弼不认为陆关清是修炼上有什么苦恼。唐松月虽然还没有筑基,但以他的能力,他们在修炼上遇到的问题不过是毛毛雨,所以陆关清的苦恼肯定不是修炼上的事。书院“落成”后,唐松月一直很忙,很多需要布置的地方他们都帮不上忙,除了第一天,之后的这几天他们更多的时候都是修炼。不过邢家弼还是看出了陆关清不对劲。
陆关清确实不对劲。这几天他、邢哥、关省都在抓紧时间修炼,但父亲却不是,父亲一直跟着满九,本来这也很正常。但因为心里有事,他不免把很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满九和父亲两人的互动上,可就是因为这样,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说,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你妈找你了?”
邢家弼是知道这件事的,陆关清这几天明显不正常,他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这方面,接着又疑惑,“你能收到信号?”
这地方可没信号,只能用卫星电话,陆关清是肯定没这东西的。
陆关清略显烦躁地走到桌旁坐下,邢家弼跟着过去坐下,追问:“到底怎么了?心不静,你还怎么修炼?”
“邢哥。”陆关清张张嘴,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邢家弼蹙眉给了陆关清脑袋上轻轻一巴掌:“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吞吞吐吐,像什么样!要陆叔看到了非得削你。”
对方提到了父亲,陆关清更烦躁了,脑子一热张口就说:“我觉得我爸对满九的态度不对劲!”说完,他哑然地看向邢家弼,又急忙补救,“可能是我敏感了。”他揉揉眉心。陆关清从来都是理智的,只是在看到过几次父亲对满九明显不同于长辈看晚辈的眼神后,他就心慌了。满九是他兄弟,是他家的恩人!
邢家弼确实出人意料的面色平静,看到他这副样子,陆关清神色一整:“邢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爸是不是……”
“关清!”邢家弼打断他。
陆关清闭了嘴,嘴唇却抿得有点紧。邢家弼深吸了口气,严肃地说:“松月和陆叔的事情你别掺和,更不要多嘴。”
“邢哥!”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陆关清都能发现自己的父亲对唐松月似乎有别的心思,和他们两人在一起最久的邢家弼更能发现,他抛出一枚炸弹,“陆叔的工资卡在松月手上。”
陆关清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他倒抽了一口气,邢家弼似乎没看到他的震惊,继续丢炸弹:“松月陪陆叔去西南防区的时候,陆叔就拿给他了。这么久了,他俩去哪都是住在一起。松月没提过分房,陆叔也没提过。你还要我多说吗?”
陆关清吶吶:“满九,满九也对,我爸?”怎么可能!他爸那么老!
邢家弼道:“松月和陆叔之间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我也不会去八卦。我爸跟我说过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他说‘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人会像松月那样对待你陆叔叔了。’关清,他们两个人是长辈与晚辈的关系,还是别的什么,那都不是我们能插手的。松月到现在为我们做的这些事儿,你真以为他是看在和你是朋友的关系上?”
陆关清下意识地摇头,他还真没这么大的脸。在他爸的事情之前,他只知道满九家是开药膳馆的。他怔怔地看着邢家弼,邢家弼说:“松月肯把这么大的秘密暴露出来,只是因为陆叔。”这一点,他早就看清了,不仅是他,哪怕是牧公,心里都是门儿清的。
“是因为,我爸……”这一瞬间,陆关清心里有什么剧烈地炸开了。他心里复杂极了,却不是生气或不满。
“满九,是因为我爸,因为我爸是军人,我爸是军部的部长,我爸希望我们的军队能变得更加强大,所以才做这些……”说到最后,陆关清的声音都有点哑了。他又怎么不清楚松月对军部和军人更有好感。
邢家弼深深吸了口气,拍拍陆关清:“陆叔的面子可你比大多了。松月对陆叔尽心尽力照顾的期间,又何尝不可能被陆叔吸引。陆叔现在可比大多数人有魅力多了。”
陆关清扑哧笑了,也是,他爸变年轻了,又有着上位者的气势,确实很有魅力。要不是他爸一直在忙,这几个月都很少在帝都,指不定有多少人会上门给他说媒。
陆关清笑了,邢家弼也轻松了,说:“如果我们能顺利筑基,就有300年的寿命,陆叔和松月就算年龄差距大,在300年的延长寿命里也不算什么。而且我看他们两个之间也最多就是暧昧暧昧,别的什么都没做。”
陆关清翻了个白眼:“满九才16,我爸还不至于。”虽说现在已经是年底,很快就17了,但那也是未成年啊,他爸再老牛吃嫩草,也不至于那么禽兽吧。接着,他就一脸稀奇地说:“邢哥,想不到你思想还这么开放啊。”
邢家弼回了他一个白眼:“部队里别的不多,就男人多,又不是多新鲜的事儿。而且,我爸说了,陆叔看女人的眼光实在不咋地,他要不想打光棍,还是找个男人靠谱。”
“噗!呵呵呵……”陆关清闷头大笑,确实,他爸看女人的眼光是挺烂。
两人都是年轻人,对同性恋也都没什么歧视,再考虑到陆家以后的家宅安宁,唐松月和陆战峰之间的暧昧也就真的不是什么事了。不过这件事两人肯定也不会跟别人说,更不会去询问当事人。心里的疙瘩没了,陆关清反而有点担心了,他真心觉得他爸配不上唐松月,哪哪都配不上。他只能希望万一以后他爸被唐松月甩了,能不太那么伤心。
不知道陆关清和邢家弼进行了一场严肃的谈话,更不知道陆关清的担心,陆战峰是一心投入到布置书院的工作中。陆关清和陆关省乐得父亲不回去,他们也有借口在书院多修炼几天。忙碌了近半个月,书院的布置总算完成。全军大比武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陆战峰作为军部的部长,后期是要出席的,唐松月自然也是要跟着过去的。
布置妥当,唐松月又加固了一遍书院外的防御阵法和幻境阵法,就坐着飞盘带着大家趁着夜色回了帝都。已经凌晨4点多了,谁也不多话,各自回房间休息。陆关清换了睡衣往床上一躺,把手机开机,明天就要去学校了,伐开心。
闭上眼睛还没两秒,手机嗡嗡嗡就开始响。陆关清伸手拿过来一看,原本还瞌睡的他顿时就睡意全无。手机里有无数个未接来电提醒和短信、微信,大部分都是庄月如的。把震动取消,直接静音,陆关清把手机丢到床头柜抽屉里,翻身拉过被子蒙住头。
陆战峰的卧室里,此时却仍亮着灯。浴室里热气袅袅,木制的浴桶内,陆战峰泡在药味浓郁的药汤里。陆战峰明天一早去军部开个会,接着就要直奔东部防区的长白镇,那里是全军大比武的一个赛区。比武已经进入了第三个阶段,也是倒数第二个阶段,竞争非常的激烈。严寒、酷暑、沙漠、冰原,不仅是对战士的考验,更是选拔优秀人才的手段。陆战峰跟着忙活了半个月,唐松月要给他泡泡药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陆战峰仍旧要马不停蹄,他虽然是修者,但毕竟修为还不高,之前有病重过,唐松月不放心。
陆战峰泡在浴桶内运转心法,唐松月把房间内的聚灵阵重新布置好。等到浴桶内黑褐色的药汁渐渐变得透明,陆战峰睁开了眼睛,外面的天已经开始亮了。从浴桶里站起来,浴室的门被人推开,全身赤裸的陆战峰神色如常地拿过浴巾擦干身体,唐松月已经抖开浴袍站在他身后了。
穿好浴袍,陆战峰自然地握住他的手往外走:“没有睡会儿?”
“我不累。”
“到了军部你在我办公室休息,我去开会。”
“好。”
要穿的军装已经整齐地放在了床上,陆战峰转身把唐松月抱在了怀里:“过年,大叔带你去玩。”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再这样下去,他就更离不开这个小月亮了。活到这把年纪都没真正享受过“老婆”伺候的陆战峰,近来有些沉迷这种正常的“家庭”生活。
唐松月在陆战峰的怀里蹭蹭,仰头:“大叔,过年,我们去洞府修炼吧。我想快一点筑基。”
陆战峰一听就收了带唐松月去玩的心思,认真地说:“好。过年大叔安排一下,尽量多空出些时间,和你一起修炼。”他又愧疚了,“大叔拖你后腿了。”
“没有。”唐松月抱住陆战峰,头埋进去,“我喜欢和大叔在一起。”说开了之后,唐松月也不在隐瞒压抑自己的感情。他喜欢陆战峰,比陆战峰以为的还要喜欢。只是他这个身体还小,两人现在最亲密的动作也不过就是拥抱、牵手。
陆战峰没再说什么矫情的话,他弯下腰,尽量把唐松月整个人都拥在怀里。这颗小月亮,真是叫他,越来越喜欢了。从没有真正品尝过恋爱滋味的一颗沧桑的心,却逐渐开始焕发了青春。陆战峰也清楚自己这是老牛吃嫩草,可是……要快点到筑基啊,到时候,他虽然仍是老牛,但也,不算太老吧。
陆关清起床的时候得知父亲和唐松月已经走了,他的嘴角抽了抽,两人还真有点夫唱妇随的感觉了。接着,他就有点脸黑,只要一想到父亲和唐松月,他脑袋里就忍不住冒出:“老牛吃嫩草。”揉揉额头,陆关清把陆关省喊起来,家里没人做饭,两人要去大院食堂吃饭,吃完饭还要去学校。
中午,陆关清接到唐松月的电话,对方和父亲要去长白镇,之后还要去别的赛区,归期不定。在脑袋里又控制不住地闪过“老牛吃嫩草”后,陆关清掐断另一通电话,平静地去学校食堂吃饭。一直到他下午放学,陆关清才接听了那个锲而不舍的电话。
“关清,我是妈妈,我在你们学校门口,妈妈,想和你,吃一顿饭,可以吗?”
电话那头的女人小心翼翼,还带着哭腔,陆关清心如止水地说:“行,你等我一会儿。”然后不等对方反应,挂了电话。抬头,对着天空叹了口气,陆关清无奈地自语:“当爹的和小情人双宿双飞,做儿子的却得去善后,这都什么事儿啊。”
第八十二章
长白镇现在是大雪纷飞,安全起见,陆战峰和唐松月坐军机,而是乘坐火车前往。火车上,军部的三位部长、军部的主要高官将领全部聚集于此,不仅如此,就是牧公、严老、周老等老首长都来了。不过此刻,这些人却没有在讨论什么严肃的事情或者是开会,而是排排坐地等着唐松月给他们看诊。
在陆战峰的默许和支持下,唐松月逐一给众人诊脉,并拿出相应的丹药,包括之前和唐家不对付的吴老爷子,唐松月也没有冷淡相对。在拿到唐松月给他的蕴养露后,吴老爷子的脸上露出了已经许久不见的真心笑容。唐松月没有厚此薄彼的态度也着实让吴老内心狠狠松了口气。
得了一瓶蕴养露,一瓶养身丹的牧公请陆战峰和他到另一节车厢里私谈。其他人看到了,也没有多余的反应,就是第一部 长徐鏖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现在的情况,没有谁会跟陆战峰过不去,至于唐家人,尤其是最有本事的唐松月对陆战峰的特别亲近和信任,其他人也只能羡慕。
陆战峰在神农山半个月一直没有对外联络,回到帝都后就马上又启程前往长白镇,陆战峰也需要向牧公汇报一些事情。在国家大事上,陆战峰很拎得清,他也不会做出因为有了唐家这个依仗而立刻嚣张的行为。这也是牧公和其他人放心陆战峰与唐家人继续深入联络,并且把很多事交给陆战峰全权负责的主要原因。
全军大比武进入到第二阶段,军队和武警300多万人,符合大比武条件的有156万左右。参加大比武的战士年龄必须在25岁以下,身体没有残疾。这150多万人,留下了3000人进入第二阶段,不得不说淘汰率非常的高。这样高的淘汰率或许会淘汰掉具有灵根的军人,但是在有限的修炼资源情况下,哪怕是唐松月也不可能接纳下部队里所有具有灵根的军人。留下的3000人,是156万军人里身体条件、战斗素养最强的军人。而在第二阶段,这3000人将进行更严格的选拔,从中挑选出300人进入第三阶段,最终选拔出可以进入书院的120名军人,其中20名为内门弟子,100名为外门弟子。
150多万军人,最终能进入书院的只有100人,这个名额还是唐松月看在陆战峰的面子上给出的最多名额。牧公当然是惋惜的,但他也不能再多要求,毕竟修炼的资源就那么些,抛开这100个人,还有诸如陆关清、陆关省这样的“关系户”,还有龙组的6个名额,最终能进入书院学习的人数在120-130人左右。
不过让牧公欣慰的是能进入第二阶段的军人,没能进入第三阶段,年龄在20岁以下的,将组成一支新的军种,修习唐家拳法。而进入第三阶段,又没能进入书院的,也会组件成一只特别的队伍,修习古武——武技由唐松月提供。这也意味着,古武不再由古武世家把持,将会在军队内推广。不论是修习唐家拳法还是修习古武的军人,都会在军中终身服役,作为唐家拳法和古武的教官,最终提升整个军队的战斗力。这可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
全军大比武每隔几年就会召开一次,这一次的区别是年龄的限制以及面向范围的广泛。军人们只当军部这一次想要声势更加浩大一些,给他国展示一下华国军人的实力,并不清楚这次全军大比武的真正意图。
牧公找陆战峰主要是询问唐家书院的事情,陆战峰详细地汇报给牧公,还送上了资料和照片。看到照片里书院的全景和各个细部,牧公很高兴,很激动,也充满了感激。
“我们能认识唐家人,能认识松月,能得到他的信任,都是你的功劳。”
陆战峰有些哭笑不得:“想想,我这病生的还挺是时候。”
牧公愣了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陆战峰也跟着笑。如果不是他生命垂危,又怎么有机会认识唐松月。
收了笑,牧公认真地说:“如果不是你当机立断去找松月,我们就真要错过这样的机会了。那件事,我有责任。”
陆战峰立刻说:“牧公,事情已经过去了,您也是从大局考量,而且您也没有做什么,松月和唐老他们也早就不在意了。我听徐部长说,最近境外派了许多情报人员潜入进来,神农山附近多了许多的‘游客’。”
牧公严肃地说:“神农山的‘霞光’说可不是人人都信的。米国、瑛国、伐国等六个国家申请派遣学者进入神农山深处进行学术调查,我们不能全部拒绝,至少要允许一到两个国家的申请,否则更加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有困难吗?”
陆战峰道:“书院在神农山深处,别说科学调查,就是我们的特战队队员也很难深入到那里。松月在书院附近还布置了阵法,除非用炮火攻击,否则发现不了。不过我会让松月再多做几个防御阵法,小心为妙。”
牧公点点头:“这样最好,不过我们也不会允许他们太深入神农山。神农山是自然保护区,去的人太多会影响到神农山的环境。”
陆战峰一本正经地说:“这肯定的。我们有责任保护神农山的自然环境,哪怕是科学考察也会对神农山的环境造成印象,而且神农山深处有什么危险我们也不得而知。那些人进山出了事,还要浪费我们的公共救助资源,到时候我们总不好去跟他们的国家要钱吧。”
书院的存在只能小范围内流传,能进入书院的战士,他们的身份背景都要追述到三代往上,家中的成员有一个人背景不单纯,都将影响到战士进入书院的资格,可以说,选拔非常的严格。
长白镇,为了接下来的选拔而临时搭建的军营内,气氛可谓是热火朝天。进入第二阶段的战士们目前正在进行修整,等到各位首长抵达后,他们才将进行下一轮更残酷的选拔中。蒋为国是从东南防区选拔上来的战士,在长白镇这样已经到达零下20度的地方,对他的身体和毅力都是一种考验。和他同住一个宿舍的张言、林原都是西北防区的战士,两人虽然一个在大本营,一个在边防稍站,但在这种时候,从一个军区选拔上来的战士还是喜欢抱团。
这时候,蒋为国所属的东南防区的战士们正围住了张言、林泉等西北防区和东北防区的战士们。蒋为国神秘兮兮地问:“哎,听说你们防区会发一种吃了不会冷的药丸,真的假的?”
张言和林泉等人马上一副内敛的得瑟劲儿,张言没吭声,林泉微抬起下巴:“是啊,我们每个人一个月10颗赤火丹。”他指指张言,“他们多,一人每个月15颗。”
张言这才接话:“我们边防站冷。”
“哎,真那么神奇啊?”
没有配额的东南防区、西南防区的战士们很羡慕。还是林泉:“当然神奇。吃一颗,两天都不会冷,我穿单衣单裤就能站岗。”
“哇啊……你们有带吗?给我们开开眼。”
林泉瞪了他们一眼:“临出发的时候就被没收了。大比武吃赤火丹,那不跟比赛吃兴奋剂一样了。”接着林泉就自豪地说:“我当初还是第一批试药员中的一位呢。”
“真的啊?哎哎,跟我们说说说说。”
战士们都等着听八卦,这时候集合号突然响了起来,原本还等着听八卦的战士们马上神色一敛,动作迅速地拿过自己的军大衣穿上,戴上帽子冲出宿舍,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训练场上排队站好。3000名战士都是从几大防区和武警中挑选冲的精锐,没有一个人出错,没有一个人慌张,全部在规定的时间内集合完毕并且按照自己的位置排好了队伍。
鹅毛般的大雪遮蔽了视线,全场静悄悄的。教官上前喊了稍息立正后,然后高喊:“分成四队。”
战士们动作迅速,不需要有人来分队,自觉地分成四个列队。再一次 稍息立正之后,教官喊:“向左——转!”
唰唰,四队战士,动作整齐地左转。
“跑步——走!”
四队战士,在教官的带领下,顶着风雪严寒向前跑。教官没有带着他们在训练场里转圈跑,而是把他们带到了距离训练场一公里外的一处临时搭建的军营前。跑了一公里,战士们的身体也暖和了起来。教官进了军营,十分钟后出来,让战士们按照四个列队,每个列队以10人为一组,分批进入军营。
第一批进入的40个战士跟随指引走进了一个很大的房间,房间里摆着一张长条桌,长条桌上放着四个圈形的水晶球,每个水晶球后站着两名士官,其中一名士官手里拿着一个记事本。战士们心里都很嘀咕,这是要干什么?
“每队第一位,上前。”
四名战士按照要求上前,站在长条桌前。
“姓名、所在部队番号。”
四名战士马上报出自己的名字和部队番号,拿着记事本的士官做好登记。在登记好之后,另一名士官道:“把双手放在这上面,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
四名战士克制着内心的好奇和疑惑,按照要求把双手放到水晶球上,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
身后响起了惊呼,四名战士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地低头去看自己手下的水晶球,其中一名战士惊叫了一声,水晶球怎么变色了!
“下一组。做完的可以出去了。”
很显然,没有人打算向他们解释,为什么四名战士中,会有一人手底下的水晶球变色。四名战士忐忑地走了出去。这四人一出去在外面等候的战士们就立刻问他们里面发生了什么。教官对此并没有阻拦,战士们就更大胆了。
四人也是一头的雾水,也跟大家说了要做什么,战士们都很纳闷,这是要干嘛?
一组一组战士进去,一组一组战士迷茫地出来。每一组出来的都会被其他战士询问有没有变色。但变色的是少数,没变色的是多数。一组里面最多的也就两个人变色,有的甚至一个变色的都没有。林泉、张言和蒋为国很碰巧的分在了一组,他们和另一名战士走了进去。有前面战士的提醒,他们很主动地报出自己的姓名和部队番号,然后在士官要求他们接触水晶球的时候,把双手放在水晶球上。
“哇,竟然有三个人都变色了!”
身后战士们的惊讶让林泉和张言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心里怦怦直跳,看到自己手下的水晶球变色了,林泉和张言憋住自己的叫声,压抑着喜悦的放下手。谁都不傻,水晶球变色肯定比不变色好!没看那些士官都是明显的惊讶么。
蒋为国很失落,他的没变色,他四个人里唯一一个没变色的。出了房间,林泉拍拍蒋为国:“别灰心,咱们都不知道这是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