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顿了一下,随后顺从的脱下外套,在小少爷的示意下脱下了马甲。
明亮的阳光透过玻璃花窗,明媚绚丽的落满室内,在明亮得几乎无处遮挡的室内,在席妄的面前。
祝九解开衬衫扣子,露出覆着薄薄肌肉的胸膛。
他被迫跪在席妄面前,带着跟根的皮鞋踩过胸膛,碾过腹肌,顺着人鱼线按住裤子。
席妄的嗓音意味不明:“解开。”
“咔嚓”皮带在祝九的手上被解开。
鞋尖拨开散开的扣子,鞋尖恶意的碾了碾。
明亮的光影下,祝九狼狈得无所遁形,连带着某些反应也……
他隐忍的攥着手,薄唇紧紧抿着。
在忽轻忽重的压力下,祝九闷哼一声,带跟的皮鞋被他一把撸下。
白袜猝不及防踩重一瞬,滚烫的液体似乎能将肌肤烫伤。
席妄瞪圆了眸子,抬脚黏黏糊糊的液体黏着在脚趾缝中,他动了动脚趾头,只觉得潮湿粘腻,透着某种古怪的、熏得人心头不适的热度。
莫名的绯色在小少爷无意识间漫上了白净的小脸,那双恶劣的琥珀眼微微一眨,潋滟着羞涩多情的色彩,像是溢满了失神的情愫。
可小少爷眨眨眼,面上立刻涌上羞恼的情绪:“你这臭狗!!”
“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他恶狠狠的踩在祝九的胸口,污秽毫不客气的蹭着祝九身上,磨蹭间,袜子被蹭掉在祝九的腿间。
突然,他动作一顿,想到了个好主意,狡黠的目光看向祝九。
他抬抬脚,指挥:“狗狗,舔!”
席妄满脸恶意,居高临下的露出骄纵的神态。
祝九捧着白皙可爱的脚,垂眸顿了顿,紧接着在席妄恶意的目光下,在光洁的脚背落下一个吻。
柔软的唇落在肌肤上,席妄瞬间后悔了,炸毛般想要抽回脚,却被抓着不放。
他挣扎着,想要踢踹开祝九,动作间却坐立不稳,一下子倒在椅子上。
祝九膝行一步,亲/昵的触感顺着脚背往上。
嚣张的小少爷此刻捂着嘴,他“唔唔”摇头,面上绯/红一片。
双腿无力的踢/蹬,比起拒绝,似乎更像是迎合。
“啪——”
在祝九吻上膝盖时,席妄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祝九被打偏了头,危险的眼神一瞬收敛。
他似乎又变成了那只逆来顺受的狼犬,低垂着头将小少爷动弹不得的双腿放开。
席妄红着眼眶,满眼被欺负的湿意,又羞又恼的气急败坏。
“坏狗!臭狗!”
他胡乱的把身边的东西砸过去,“哗啦”泼了祝九一脸水。
祝九抹了把脸,就见席妄仰着脑袋,小脸倔犟,近乎咬牙切齿的朝他怒骂:“坏狗!坏狗!”
“还不快抱我去洗澡!”
“脏死了脏死了,全是你这只臭狗的口水!”
席妄气得眼睛发红,愤怒的抬手,祝九一弯腰精明的借着把人抱起的动作躲了过去。
小少爷折腾了几下,被祝九故意松了松手一颠,立刻吓得抱着祝九肩膀不放,不敢再作妖了。
祝九一脸沉稳,不见丝毫以下犯上的作态,态度恭敬又沉稳。
“我为殿下梳洗。”
他的态度给了席妄很大的安全感,他色厉内荏的瞪人,高傲的哼了一声,娇贵的小少爷仰着头,任由管家的手指在颈间穿行。
一颗一颗的将胸前的扣子解开,露出单薄的胸膛,紧接着是裤子……
席妄很快就被脱得干干净净,泡在热度合适的水中。
他矜贵的抬手,祝九用香喷喷的香氛沐浴露给小王子洗身体。
粗糙的手指蹭过细嫩的肌肤,留下了仿佛被热水泡红的一片。
祝九眉眼认真淡漠,像是一个心无杂念的好管家。
席妄被他蛊惑了,或者说自信没有人敢冒犯他,洗完澡坦然的张开双臂,任由柔软的毛巾包裹住身体。
他新洗了澡,祝九又要花费时间为他重新穿衣打理头发。
像是打理一只矜贵的猫猫,每一缕头发都要打理得漂漂亮亮,抹上护发油,用毛巾轻轻擦干。
洗完澡的小王子香喷喷的,肌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在明亮的天光下,像是天国里最矜贵的小王子。
他太漂亮了,漂亮又干净,却是万物滋养出来的恶之花。
极致的恶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没有放过那群玩家,恶意的把他们喊来陪自己吃饭。
一碗情绪熬煮成的汤水摆在面前,玩家们用勺子一搅,水面浮现出他们曾经最后悔的场景。
抛弃同伴、狠心不救的路人、死在眼前亲友……
所有人面色难看,唯有席妄高兴得连连鼓掌,人偶舞台拉开序幕,在舞台上表演玩家们艰难求生的场景。
唯一不同的是,曾经死里逃生的场景变成了棋差一招的死相。
看着代表自己的人偶被断头,玩家们脸色难看,像是吃了苍蝇一般。
席妄幽幽的声音传来:“你们怎么不吃?”
他们之间隔的太远,远远望过去,少年背后狰狞嗜血的玫瑰石壁恍惚要活过来一般,狰狞可怖。
笼罩在黑暗中的少年看不清神情,莫名的叫人恐惧。
那站立在少年身后的男人,更是深不可测,令人望而生畏。
黑暗披在两人身上,没有人敢造次,他们含着恨,屈辱的舀起汤。
入口时,那满腹的情绪瞬间炸开,侵染他们的理智,用最恶毒的味道毒害他们的舌头。
他们顿时面色扭曲,席妄却在这时幽幽发问。
“好吃吗?”
“好吃、好吃……”玩家们不敢不回答,扭曲着脸干巴巴的回答。
席妄满意了,他拍着手矜持的露出一个满意的眼神:“你们很识相。”
他欣赏着玩家们的恐惧,甚至觉得逗弄玩家比看话剧还要快乐。
不过比起玩家,他更喜欢看自己的管家跪在自己面前露出屈辱的模样。
祝九就像是一块硬骨头,无论是怎样的羞辱他都面不改色,偶尔还敢噬主。
席妄逼迫祝九伺候自己,审视的目光上下扫过,却从未见他变过脸色。
这让席妄内心里的征服/欲瞬间点燃。
他猝然有了主意,坐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单膝跪着为自己系腿袜的男人。
他脚一踹,逼得祝九退倒坐在地上。
少年模样矜贵,傲慢的露出兴味的表情。
“摸给我看。”他提出要求。
祝九:?
他不知道小少爷又在想什么,剥开裤子,索然无味的自我口口。
然而一抬眸,看到小少爷脸上兴味恶劣的神情,祝九猝然心头一跳,不受控制起来。
他目光灼灼,盯着席妄的脸,呼吸深深。
难以抑制的口态第一次打破了祝九淡漠的表情,他的眉眼之间染上了莫名的情/愫,炽/热的目光格外鲜明。
看着老婆快乐,有什么罪?
祝九从善如流的开始自我口口,嗓子里发出不可抑制的细微呼吸声,他嗓音沙哑,低声唤着:“宝贝……”
温柔的低语透着情意,只是想看祝九出丑的小少爷心头一跳,他厉声打断,恼怒的怒骂:“够了!够了!谁允许你这么叫本少爷的,臭狗!以下犯上的坏狗!”
席妄面上凶狠,耳垂却染上了涩意,他不知道,自己满面潮/红,像是被熏染一般透着情意。
此刻正满眼羞闹嗔怪,透出他不及表面凶狠的情态。
祝九从善如流的“哦”了一声,收敛起露出的温柔,恢复一脸淡漠的解释。
“殿下搞错了,我是在叫兔子先生,不是你。”
他穿起衣服,一派正经模样,丝毫看不出刚才情难自禁的情态。
一副被小少爷打断的索然无味。
席妄脸色瞬变,无言的难堪令他脸色难看,比不上那只蠢兔子的耻辱和自作多情的羞耻感在他心头来回交替。
他素来顺风顺水,第一次在祝九这里栽了跟头,气得口不择言。
“滚!滚出去!臭狗!别让我看见你!”
祝九收拾好衣服,一脸平静的走了。
把席妄又气得够呛,在屋子里哗啦啦摔东西。
关上的门都挡不住他暴虐的心情,可怖的动静如风云变幻般,刚才还阳光明媚,这会儿外面的天空乌云密布,闷雷在云层中涌动,像是随时要塌下来般恐怖。
玩家们被吓出来了,唯有为首的玩家盯上了祝九。
“管家先生,你是被赶出来了?”玩家温和的上前关心。
祝九态度冷淡,并不搭理他。
态度恶劣得根本没办法和他攀上关系。
这对主仆一个赛一个好看,脾气却相同的恶劣。
玩家心里难堪,面上却还努力套着近乎。
聊着聊着,突然天空降下一道大雷,“轰隆”劈在玩家身上。
众人大骇,唯有祝九抬头望向远方的玻璃窗。
一道人影正站在那,满脸妒恨的死死盯着他们。
云层中雷声涌动,威胁般抽响恐怖的雷鸣。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祝九是被BOSS盯着的存在,瞬间不敢再靠近一点。
祝九只是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回了自己在楼梯下的小屋。
在打开的一瞬间,一道声音传入耳中。
“听说管家先生是被强行虏来的,家里还有娇妻幼子,就不想着离开这个暴君回家?”
他动作一顿,反手关上房门,眼神淡淡的落在屋内的玩家身上。
“你想我做什么?”
他似乎心动了。
“……你这几天死哪去了!”
被盔甲怪物带这穿过一扇一扇大门,灯火辉煌的走廊上用色彩勾勒着艳丽圣洁的壁画。
壁画之中受苦受难的画面随着人影走过,狰狞扭动起来,朝着走过的人张牙舞爪。
祝九面不改色,他迈步走进主卧,一盏茶杯就砸在脚边。
席妄发了大火,冷冷的坐在沙发上,他双腿交叠,鞋尖微翘,看不清样貌的黑影在他身边围绕,一个为他擦鞋,一个梳理他的头发……
他矜贵的仰着下巴,居高临下的俯视祝九,被人影伺候着,琥珀眼中暗藏怒火。
他眉毛微蹙,不耐又气恼,像是炸毛的小猫。
祝九面不改色的说:“是殿下让我不要出现在你面前。”
可不是我不来。
席妄顿时憋气,咬着唇皱眉,气得脸颊绯红,愤愤的踹了一脚脚下的鞋凳。
手一挥挥开身边围绕着的黑色影子,一把将梳子丢了过去:“给我梳头发。”
“这影怪手笨的很,茶都不会泡,烫人。”
他意味不明的似埋怨般抱怨,被祝九拿着梳子打理头发,大手一下一下的拂过脑袋,他舒服的眯起眼睛,微微扬起头。
手指穿梭在发中,将凌乱翘起的头发打理顺畅,平整的压下每一缕翘起的头发。
祝九的工作做得席妄十分满意,才不过几天,就离不开他的伺候。
祝九这几天没出现,他还以为祝九死在哪里了。
想到这,他心脏闷痛,没由来的发火处置了好几个不长眼的怪物,还杀了两个玩家。
现在玩家跟鹌鹑似的,缩在房间里瑟瑟发抖。
席妄觉得十分无趣,把玩着手上蛇形戒指,往空中抛了抛。
铂金色的戒指在空中闪烁着光彩,折射出宝石一般的色泽。
注意到祝九梳头发的动作一顿,他眼神一转,恶劣的扯开嘴角。
他一把接住戒指,在手中把玩,套进自己的手指,对着光银圈有些松,坠在指根。
席妄得意洋洋的嗤笑:“那只蠢兔子真没用,这种垃圾也能哄得他找不着北。”
席妄身为无限流之主,什么没有见过?一枚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戒指,能把蠢兔子哄得找不着北,他却不觉如何。
只是鬼使神差的,将戒指留了下来。
但祝九一声不吭的消失几天,想训狗的小少爷觉得,他得给坏狗一点厉害瞧瞧。
他眼珠子一转,当着祝九的面将戒指一丢,逗狗似的命令:“去,捡回来。”
祝九放下梳子,他垂眸将戒指捡回攥在手中,一只手理所当然的摊在面前。
席妄笑容恶劣,扬眉示意:“给我。”
“……”
祝九攥着戒指,一时半会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凤眸清明淡漠,像是能看透他所有的打算。
席妄猝然心里打鼓,他有点没底气了。
但骄纵惯了的少年短暂心虚后,越发羞恼,厉声呵斥:“还不快给我!”
戒指最终还是交到了席妄的手上,席妄哼笑一声,明媚张扬的眉眼自信傲然。
他抬手一丢,戒指如流星般,在太阳下闪烁着光芒,从巨大的露台丢出,坠进阳台下面巨大的游泳池中。
“扑通”很轻微的,几乎听不到的入水声响起。
席妄撑着下巴扬眉,还没开口,就见男人脚步飞快,利索的爬上露台。
风吹动纱帘,他也似在风中的纸片般摇摇欲坠,轻轻松松就翻了出去。
一头扎进数十米下的巨大泳池中。
比起泳池,那下面的水池甚至说得上是一座人工湖,足以养几只人鱼在里面的泳池从露台一眼望去波光粼粼,望不到尽头的蓝顺着风泛起如宝石一般的潋滟。
祝九跳进去,几乎掀不起什么波澜。
席妄原先就打算让他跳下去惩罚他一下,可人真跳下去了,他神情愣愣,下意识的扑到露台前,探出头看着下面的水池。
他有些慌乱,眼巴巴的看着水池不动。
随着时间过去,水面没有一点动静,他脸越来越白,攥着拳头的手越来越紧。
他赫然腾空,轻轻松松的从二楼飞下,落在水池边缘,色厉内荏的呵斥:“蠢狗!还不快出来!”
“你再不出来,我就去把那只蠢兔子撕了!”
他一通威胁,心里又慌又乱,眼眶都红了起来。
直到,水面猝然泛起涟漪。
祝九衣服凌乱的从水中走出,长发蜿蜒着贴着湿漉漉的背脊,贴在面上遮住了他的表情。
他面上平静,只是睫羽低垂,水珠顺着睫毛滴滴掉落。
像是一只湿漉漉的落水狗,薄唇轻抿,高挺的身躯都似乎呈现出几分脆弱之态。
他什么都没说,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但睁开眼,眼底的猩红扩散一片,定定的看着席妄。
席妄心里一突,结结巴巴的问:“戒、戒指找到了吗?”
“……”
“当、当然找不到了。”席妄短暂的弱气一瞬,很快就支楞起来,他挺直背脊,故作姿态的翘起唇角,一脸得意的哼笑。
“我根本没丢下去,只是一个障眼法而已。”
席妄得意的朝祝九示意手中的戒指,脸上得意的笑容在祝九沉默的注视下越收越浅。
他一时失去了言语,纠结的收紧手指,色厉内荏的辩解:“那只蠢兔子就是我的化身,他的东西我想怎么丢就怎么丢,就连你也是我的一条狗而已。”
祝九定定的看着他,眼神格外冷冽。
他冷眼看着席妄辩解,心下冷笑。
什么坏小鬼,就该捉起来打屁股!
祝九气得要死,眼底猩红一片,一把将席妄抓住按在腿上。
“啪”一巴掌打在软乎乎的屁股上。
嚣张的坏小鬼一懵,惊恐的挣扎起来:“你干什么!坏狗!你打我!我要你死!!”
祝九充耳不闻,按着他“啪”“啪”打了好几下。
直把席妄的嚣张气焰打没了,挣扎着抽泣:“你、你敢!我弄死你!”
“你有本事就动手。”祝九冷冷的说,他按住席妄又打了一巴掌。
他缓了缓气息,慢条斯理的摩挲着手下的软肉,意味不明的问:“疼吗?”
席妄咬着牙,倔犟的没有回答他。
“戒指还扔吗?”祝九又问。
不等席妄回答,他“啪”一下又打了一巴掌。
席妄气死了,大叫着挣扎:“我是世界之主,你敢欺负我!我要弄死你!”
“对,世界之主,你没长辈教,我教你。”祝九冷冷的发笑,看向他的目光不同于以往,显得格外冷淡。
“你现在可以叫了。”
席妄:?
他懵了一瞬,紧接着,巴掌一下一下的打在屁股上。
一巴掌下来,祝九冷声教导他:“报数,道歉。”
席妄起先不从,但是屁股打得又疼又肿,他逐渐服了软,抽泣着掉眼泪。
“一……对不起,我错了,别打别打了……”
“……二……好疼好疼,我要死掉了……”
“……十五。”数到第十五下,席妄彻底憋不住眼泪,一边哭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哭得凄惨,祝九也有点心疼,面上却不显,依旧一脸冷凝:“有没有礼貌?叫我什么?”
“有、有礼貌,有礼貌……”席妄深怕他再动手,抽抽噎噎的抹眼泪,眼睛都哭肿了,怯怯的偷偷看他,抿着嘴小小声的叫。
“d、daddy,daddy我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QAQ!”
祝九:“……”
倒也不必。
少年哭得凄惨,眉眼怯怯的,难见之前嚣张的模样,眼睛小心翼翼的晲着他,满脸都是湿意。
可见是被教训狠了,抽噎着看着祝九把戒指拿走,把他丢在一边起身走得毫不留情。
他心赫然空了一块,远比之前被打还要惊惶。
席妄想追,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祝九离开的背影,头也不回。
他心瞬间像空了一个大洞,空荡荡的灌风,只觉得浑身发冷,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非常非常过分的事。
祝九的房间“吱呀”打开一瞬,一个黑影一瘸一拐的爬上床。
明亮的灯光瞬间亮起,祝九眼眸微睁,眉眼满是倦怠,看过来的眼神格外冷漠。
“又怎么了?”
恹恹不快的话语令爬床的少年眼眶一红,水雾漫上眼睛,稍微一眨就哒叭哒叭的掉眼泪。
头上被放出来的兔子耳朵晃了晃,少年嗓音乖巧软糯,可怜兮兮的抽泣:“先、先生,这里是哪啊,我好怕。”
“屁股好痛,抱抱~抱抱~”
他张开手臂,一个劲的往祝九怀里钻。
祝九神情一怔,抬手将怀中人的脸抬起来,犹疑着开口:“兔子先生?”
小兔子抿唇哆哆嗦嗦的掉眼泪,眉眼柔和又漂亮:“狼、狼先生,这里是哪呀,我的戒指、戒指不见了。”
他眼泪一直掉,太可怜了。
祝九叹息着抱住他,疼爱的亲吻兔子先生的眼尾,轻声的哄:“没事了没事了,我给宝贝上上药就好了。”
他翻身下床,被兔子先生拉住衣角,兔子先生眉眼惊惶,手指怯怯不舍的牵住他的衣服,咬着唇舍不得放开。
祝九一把将人抱了起来,避开肿胀的伤口,怜惜的亲亲。
“真乖。”
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祝九将戒指套回兔子先生手上,变成少年的兔子先生小了一圈,戒指也松松垮垮。
但是兔子先生瞪圆了眸子,专注的看着重新回到手上的戒指露出了一个漂亮的笑容,小酒窝若隐若现。
祝九怜爱的吻去他眼角的泪水,神情温柔至极,溢满了纵容的情愫。
“都是我的错,不哭了,嗯?”
低沉的嗓音又沉又缓,带着安抚的意味。
兔子先生攥着他的领子,一声不吭的眼中含泪,只怔怔的看着手上的戒指。
原来,祝九对那只兔子那么好啊。
“……宝贝,早。”
迷迷糊糊被推醒的时候,祝九意识还不够清晰,他半阖眼,迷糊的低头在少年的脸上落下一吻。
手掌无意识的抚过少年的背脊,胡乱的安抚之用。
下一秒被无情的挥开,祝九仰躺在床上,仰视着少年的侧脸,少年模样精致,此刻抿着唇表情傲气十足。
席妄伸手推了推祝九,得意的翘起唇角,像是拿捏了他的把柄,得意洋洋的将套着戒指的手指在他面前摇晃。
“昨天那只蠢兔子怎么样?以后你乖乖听我的伺候我,我还让你见那只蠢兔子。”
祝九:……
大可不必这么骂自己。
他品出味来了,漫不经心的配合小少爷玩。
一脸隐忍的表示:“你不要伤害他。”
“哼,看你表现!”席妄仰着头,看他这么在乎那只蠢兔子,心里不住的冒着酸水。
嘴上满是不饶人,嫌弃的皱眉讥讽:“臭狗,还不快伺候我起床,你这穷酸地方,睡得我一点都不舒服!”
他抬起手,让祝九把他抱回房间。
祝九满脸隐忍,依言将他抱起,动作间礼貌的隔出一点距离,与昨晚的亲密无间、恨不得抱进骨血形成鲜明对比。
他态度过于疏离,席妄在心里不停怒骂。
又很怂他昨天爆发按着他打的行为,只敢态度恶劣的使唤人。
又是让他拿配套的珠宝又是让他给自己穿鞋袜,把祝九使唤的团团转。
被打肿的屁股昨天晚上被好好的上了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又坐在软垫上,一点疼都没有。
席妄还是不爽,将桌上的药膏扔祝九怀里,语气恶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擦药!”
“混蛋坏狗!”
他咬牙切齿,被祝九翻过来立刻支楞起来给了他一巴掌,恶狠狠的瞪。
“你干什么?!”
“……上药。”祝九顶着巴掌印,默不作声的把人强硬翻过来。
席妄不肯配合,被他轻轻拍了一下屁股。
这一下只听了个响,一点痛都没有,席妄涨红了脸,只听头顶低沉的声音传来。
“趴好。”
祝九话语简短,倒也没折腾人,自己打的自己老老实实擦药。
其实都好得差不多了,就是不擦药过一天也没事了。
但谁叫小少爷娇气,祝九认命的顶着巴掌印,心无杂念的擦药。
一转头,席妄眼泪汪汪,倔犟的含着眼泪,凶巴巴的瞪他。
祝九:?
又怎么了?
你昨天给那只蠢兔子上药的时候,明明又哄又亲,轮到他就一句冷冰冰的“趴好”。
席妄瞪着他,一直都是世界中心的小少爷又委屈又不忿。
怎么看祝九怎么不顺眼,语气恶劣的嫌弃:“手重死了,又糙又大,一点都不舒服!”
才怪!祝九的手超温暖,揉屁股好舒服,好想被亲亲QAQ!
“粗俗的乡下人,小副本出来的就是小副本出来的,臭狗!”
一点都不知道欣赏他!他明明比那只蠢兔子好那么多!
祝九:……
傲娇退环境了老婆。
祝九也不让着他,一把把裤子给他提上,一脸心如止水。
“殿下该去吃饭了。”
他站起身,恢复之前冷面管家的模样,燕尾服笔直的穿在身上,像是一棵小白杨,笔直又帅气,退后半步礼数周全的跟随在少年的左右。
少年穿着漂亮的小西装,玫瑰手杖上缠绕着带刺的玫瑰花枝,一棵红宝石镶嵌在花心之中。
他高傲的昂首挺胸,拄着金漆手杖,一路鲜花着锦、光芒万丈。
走过明亮的长廊,他在主桌坐下,玩家们早已等候多时。
只有他拿起勺子,所有人才能一脸便秘的开始食用起怪异的浓汤。
作为陪衬的剧作,人偶舞台再次“哗啦啦”开场。
这次演出的是一出名为动物小镇的戏剧,里面的镇长兔子先生恶毒又刻薄,肆意的欺负自己温柔帅气的小白花丈夫。
小白花狼先生勤劳、勇敢、又坚强,他任劳任怨的伺候兔子先生。
在大雨中凄凄惨惨的跪在地上擦地板,一边落泪一边哀哀怨怨的选择原谅,而兔子先生在旁边呼呼大睡。
直到有一天,金发的小王子如盖世英雄般出现,帅气的解救了小白花狼先生,英俊的身姿引得狼先生花痴不已。
毅然抛弃了自己没用的丈夫,寻求小王子的爱情。
并深情告白:“我之前不懂什么是爱,但现在你让我懂了,我愿意为你而死。”
“我这条贱命算不得什么,我就要给小王子洗衣做饭。”
“只要他肯看我一眼,心在不在我这又有什么关系?”
看得观众们眼角抽搐,狼先生本狼,更是在此刻感受到了深深的胃疼。
倒是小少爷看得十分开心,兴奋得不停鼓掌,淡金色的发丝在空中笑得直发颤。
他眉眼带笑,心情很好的扫过众人:“你们不觉得很好看吗?”
玩家们:“嗯嗯嗯,好看好看,真好看。”
呸,封建糟粕。
席妄又转头看向身后的管家先生,恶劣的挑眉示意:“管家觉得呢?”
祝九面不改色:“嗯,与事实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席妄瞬间变了脸,他沉着脸,手中的勺子重重的磕在碗边。
他一生气,所有声音都消失了,玩家们纷纷如鹌鹑一般不敢乱动,而戏剧也在此刻按下的消音键。
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小少爷一怒,那可是天崩地裂。
席妄没想到祝九还要维护那只蠢兔子,他心里又妒又恨,阴阳怪气的讥讽:“哪里不对,哦,你是开开心心的给那只蠢兔子洗内裤。”
他挥了挥手,戏剧重新开演。
里面的小白花狼先生瞬间变成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爱到深处甘愿犯贱的苦情戏主角。
人偶凄凄惨惨、无怨无悔的给人渣丈夫洗内裤,还表示:“别的莺莺燕燕算什么,我不死他们终究是妾!”
把所有人雷的外焦里嫩。
席妄盯着话剧,看着里面的狼先生无论如何都深爱着兔子先生。
明明是他自己示意的,在此刻却勃然大怒。
他手杖一点,里面的人偶瞬间齐齐断头,惊恐的被吊在空中摆出诡异的姿势。
“一点都不现实!”席妄苛刻的批评。
他情绪变得太快,扭头看向那群刚刚说好的玩家,面露恶意:“下民就是下民,这种东西都看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