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好友他弟缠上了!—— by阿扶光
阿扶光  发于:2024年0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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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江觅时,梁锦奕的声音戛然而止。
江觅忍着小腿的疼痛站起身,听到动静转过头,见梁锦奕站在他房门口,江觅笑着安慰道:“没事。”
说完,他低下头,继续解黑色丝质衬衫下摆的黑色夹子。
但是手软,解了好几次都没有解开。
而这个时候,江觅感觉到身后有灼热的气息在靠近,江觅眼神里带着几分茫然,“锦奕?”
“哥哥,你大腿上的这个是什么?”江觅是个健康的成年男性,他的双腿修长笔直,因为常年保持运动,双腿线条流畅利落。
而此时,在那一双笔直修长的大腿上,却箍着一个黑色皮质项圈,项圈勒着白皙的皮肉,微微挤出一点惹人遐思的肉感。
江觅跟着梁锦奕的目光看了眼,说明道:“这个啊,这个是衬衫夹,那位程总喜欢打斯洛克,我,我怕陪他打球的时候衬衫跑出来了,不礼貌。”
江觅边解释,边解着衬衫下摆的夹子,解了好几次,始终都没有解开,江觅耐心告罄,直接暴力扯掉了黑色皮夹。
左腿上的衬衫夹暴力拆解后,江觅准备如法炮制,解开右侧的衬衫夹。
但是一只滚烫的手按住了他软绵无力的手,“哥哥,我帮你。”
江觅站在床边,梁锦奕坐在了床头,衬衫夹先是在紧致修长的大腿中央套一个黑色皮质项圈,皮质项圈会有三条向上延伸的皮质夹子,用夹子夹住衬衫下摆,就能牢牢地将衬衫固定。
梁锦奕动作很慢,他先解掉了前侧的夹子,然后是中侧,接着是后侧的夹子。
最后,他捏住江觅大腿上的黑色皮质项圈,一点一点往下褪去。
“完了吗?”江觅打了个呵欠,等他回过神时,发现衬衫夹已经落在地上了,江觅松了口气,一边脱衬衫一边往卫生间走了过去。
二十多分钟后,江觅穿着睡衣从卫生间出来,拿起吹风随意地吹了几下头发,他就准备去床上睡觉了,但是刚刚走到床边,江觅惊了下,“锦奕,你怎么还没回去?”
梁锦奕坐在床边,他抬眸看了下睡眼惺忪的江觅,深吸了口气道:“我现在就回去了。”
“嗯。”江觅掀开被子上了床,说:“帮我,关灯。”
他很困了,几乎是关灯这两个字刚落下,他就睡了过去。
梁锦奕站在江觅床边,看了他一会儿后,握紧他刚刚解掉的衬衫夹,以及被江觅暴力扯坏的衬衫夹回了房间。
而当夜,他没有太大意外地做了一个梦。
他没看清梦里那个人的脸,但是对方有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左侧大腿中央,有一颗小小的红痣,而这双腿穿戴着衬衫夹,黑色皮质项圈刚刚挡住了那颗嫣红羞涩的小红痣,而当那双腿圈住他的腰剧烈运动时,衬衫夹会往上勒起一点皮肉。
于是,偶尔,那颗小红痣就可以得见天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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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晨。
梁锦奕六点半起床,按照食谱熬了养胃的小米粥,粥熬好之后,他轻手轻脚推开江觅房门,见江觅还在睡觉,梁锦奕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去附近的超市买菜。
九点半,梁锦奕拎着两大袋子食材回到家。
江觅穿着一身黑色丝质睡衣,坐在餐桌前喝粥,见梁锦奕领着两大袋子丰盛的食材回来了,他豁了一声,“弟弟,你打算中午做大餐啊?”
梁锦奕嗯了一声,拎着两袋子食材进厨房。
江觅望着厨房里梁锦奕忙碌的背影,喝了口白粥道:“做清淡点,我吃了午饭还要出门。”
“出门,今天不是周六吗?”梁锦奕取出一盒排骨,凉水浸泡,闻言转过头问道。
江觅三两口喝完碗底剩下的一点粥,说:“昨晚那个程总约我今下午去打高尔夫,我得去啊。”
“那你晚上要和他一起吃饭吗?”梁锦奕追问。
“不知道,看这位程总的打算吧。”江觅将空掉的白瓷碗拿到厨房,对梁锦奕道:“不吃饭我会给你发消息的。”
梁锦奕盯着江觅,拧着眉问:“哥哥,和程总吃饭,你是不是又要喝酒?”
江觅走到厨房洗漱池旁,扭开水龙头,冲洗干净手里的白瓷碗和汤匙,神色无奈地说:“应该是要喝一点吧。”说起这个,江觅有点头疼,由于经常要和甲方打好关系,所以江觅有些酒量,但是这位程总有些太能喝了。
梁锦奕接过江觅手里冲洗干净的瓷碗,用力拉开碗柜柜门,动作稍显暴力地将白瓷碗塞进去,他扭过头盯着江觅道:“哥哥,你的胃病就是在国外喝酒喝出来的吧!”
江觅察觉到梁锦奕有些不爽了,他赶紧否认道:“那是因为国外没什么好吃的,懒得吃饭。”
说完,他又安抚道:“而且最近我的胃不是没问题了吗?锦奕,今天晚上我也会尽量少喝一点酒。”
吃过午饭,下午两点,江觅脱掉身上的家居服,今天程总是约他去打高尔夫的,他没穿西装,选了一身白色运动服,然后又叮嘱了两句梁锦奕,不可以在家一直玩游戏,也要写两张卷子,在玄关处换好了鞋,这才打开大门离开。
晚上十一点。
梁锦奕坐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戴着耳机,热火朝天地和朱玉睿霍然还有另外一个同学打游戏。
朱玉睿早就挂了,正在看梁锦奕的视野,见梁锦奕又用AWM爆头了,朱玉睿激动的声音从耳机里传了出来。
梁锦奕轻轻地勾了一下唇,他藏在安全屋里,聚精会神地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这个时候,大门传来了轻微的响动,梁锦奕下意识往玄关看去。
“梁哥,你怎么被爆头了!”朱玉睿扼腕道。
梁锦奕垂眸看了眼手机屏幕,见他操控的角色已经倒下了,他说:“我哥回来了,我不玩了。”
说完,他摘下耳机,往玄关走去。
十几秒钟后,梁锦奕走到了玄关,刚到了玄关,他眉头就紧紧地拧了起来,他在江觅身上闻到了一股比昨天还浓郁的酒精味道。
“哥哥,你今晚到底喝了多少酒?”梁锦奕忍不住质问道。
江觅脸色晕红,你跌跌撞撞换了拖鞋,刚想回答梁锦奕的话,忽然一阵恶心从腹部上涌,江觅赶紧往卫生间跑去。
梁锦奕站在江觅身后,看江觅对着马桶吐得脸色苍白,他去客厅倒了杯温度适宜的热水,在江觅吐完之后把温水递给他,又忍不住沉着脸问道:“哥哥,你今晚到底喝了多少酒?”
“今晚不多。”江觅用不冷不热的水漱了口后,把空掉的玻璃杯递给梁锦奕,直起身说,“就是,就是白的红的黄的混着喝的。”
说完,江觅感觉整个洗手间都在眩晕,他踉踉跄跄地挪到洗脸池前,手指扭了好几下水龙头,都没有扭出水来。
梁锦奕看不过去,帮江觅拧了一下水龙头,声音很沉地问:“那你和那个陈总的合作谈的怎么样了?”
水龙头出水了,江觅俯下身,用冷水洗了洗脸,神智清醒了几分,他说:“应该有七八成了吧。”
七八成,那就是还没有彻底确定下来,就是还要陪着那个程总喝酒。
江觅额上的碎发被冷水打湿了,潮湿地贴着江觅的额头,他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醉红,梁锦奕神色复杂,“你一定要和那个程总合作吗?”
“倒也,倒也不是一定。”江觅意识有两三分不清醒,不过他挺能察觉到梁锦奕问的言下之意,他说道,“但是这个案子大概率能成,不能不谈吧。”
想了想,江觅又补充道:“你放心,哥哥有分寸的。”
分寸就是一直陪人喝酒吗?但是梁锦奕知道就算这样问,得到的答案也不会是自己想听的,因为按照江觅的工作性质,拉关系找案源时自然少不了应酬。
“哥哥,我去给你煮醒酒汤。”梁锦奕深吸了一口气说。
江觅应了声好,他坐在客厅沙发上,闭目小憩,顺便等着梁锦奕的醒酒汤。
程总其实还算是一个爽快的甲方了,江觅又陪着喝了一顿酒后,翌日,他们公司很爽快地和卓思事务所签下了合作协议。
这个案子不算特别大,但是也有小几十万的律师费了。
江觅安排给手下的律师处理具体细节。
而和程总签下合作协议的翌日,江觅还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林总?我和林总没什么交情啊,也没有和他熟识的朋友啊。”周四下午,江觅在办公室里听着顾远所谓好消息。
也的确是好消息。
他们前些日子签的合作只是小中型企业,而顾远嘴里的这位林总,则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他的公司在北市也是赫赫有名的,“而且,他们不是有长期固定合作的律师所吗?”还是国内顶级律所之一。
“或许王总就是看中了你?”顾远也很疑惑。
江觅挺有自知之明,他的履历可以碾压同龄人,但是和圈内大佬比起来,就是不值一提了。
“那明晚我们还去见林总吗?”顾远问。
江觅坐在了办公桌后,闻言,诧异地看了顾远一眼,道:“当然要去见。”
好不容易有了和林总打交道的机会,不管机会是怎么来的,他们当然不能放弃。
翌日,江觅和顾远在北市私密性很好的一家私房菜馆里见到了这位林总。
这位林总是做洗护用品生意的,创业三十年,名下许多品牌家喻户晓,江觅也用过一些产品,林总今年年过五旬,但是目光矍铄,神采奕奕,比实际年龄年轻十岁左右。
至于性格,和程总的爽快不同,老练而成熟。
不过看的出来,这位林总是真有意和卓思这个小事务所合作,让他们承担这次国外融资的法律相关事务。
总而言之,这顿饭可谓是宾主尽欢,最后林总还和他们商议好下个工作日,让他们去他公司具体聊聊。
江觅含笑送林总出门,说一定,然后眼看林总的司机要把车开过来了,江觅想了想,还是问道:“林总,冒昧一下,有个问题我想问问您。”
林总表现得很平易近人,“哦,什么问题?”
江觅今天还是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很多时候,和一些微微有了年龄的老总谈业务,他会戴上一副眼镜,毕竟对于很多人来说,成熟与否也是衡量一个人可靠程度的重要细节。
他今天就戴了一双金丝眼镜,会把自己显得更成熟几分,他自谦道:“是这样的,我一个律圈的愣头青,您一个大老板,是怎么知道有我这个小人物的。”和这位林总一顿饭的了解下来,江觅发现他比较喜欢谦虚的后辈,觉得谦虚的人够谨慎和细心。
林总哈哈笑了两声:“怎么?锦奕没告诉你?”
“锦奕?”江觅惊了惊。
林总点了点头道:“他上周给我打电话,说他有个哥哥很不错。”
林总拍了拍江觅的肩膀,感慨道:“果然是很不错的年轻人啊。”
林总说完,他的司机把车停在了林总身旁,江觅自然不可能再拉着林总聊天,他礼貌道:“林总慢走。”
林总对他笑了笑,拉开车门上了车。
等奔驰驶离了江觅和顾远的视线里,顾远才震惊地问道:“学弟,弟弟还认识林总吗?”林总的公司可在全国各地设厂,拥有上万的员工,而要是接下来去他们公司洽谈合作顺利,律师费最起码是四五开头的七位数啊,他们事务所甚至要扩大规模,现有的人员肯定不行。
“我也不知道。”江觅和顾远并肩往停车场走去,林总今晚没要酒,其实来和他们碰面的真是林总,而不是林总下面的几个总,两人已经有些惊讶了,林总不喝酒,他更不能要酒。
江觅前些日子喝酒喝的多,现在不喝酒对他是件好事。
两人并肩走到停车场,江觅开了驾驶座的车门,“我回去问问他吧。”
“行。”
半个多小时后,江觅回到家,不过到家他愣了下,玄关处黑漆漆的,没有锦奕给他留的小夜灯,客厅也是一片漆静谧。
江觅换了鞋之后走到客厅,确定梁锦奕今天不在后,拿出手机准备看看梁锦奕是不是给他发消息,说今天回梁家了。
忽然,开门声响了起来。
江觅大步走向玄关,果不其然,在门口看见了正在换鞋的梁锦奕。
江觅看着穿着校服,拿着一颗篮球的梁锦奕道:“锦奕,你去打球了吗?”
“嗯,刚刚在小区里和人打篮球。”梁锦奕最近的精力过于旺盛,他在打球之前先去拳击馆打了两个小时的沙包,但是回家之后感觉到精力还是很充沛,他就又跑下楼和人打篮球。
直到看到他和哥哥家里的客厅灯亮了起来,才迫不及待跑回家。
梁锦奕额头冒着一层薄汗,他把篮球扔到鞋柜旁,问:“哥哥,你今晚的合作谈的顺利的吗?”
提起这个江觅忍不住抬手,扯松了领带后,他望着梁锦奕道:“你过来,我正想问问你怎么认识林总的?”
梁锦奕跟着江觅往客厅里走:“初三那年,我亲哥带我去参加一个酒会,林叔的老婆发了病,把我认成了他早逝的儿子,随后林叔拜托我,多去看看李姨,就有些熟了。”
“你怎么没告诉我?”江觅皱眉。
梁锦奕道:“哥哥,那年我初三。”
提起这个,江觅就有些心虚了,他自认他是梁锦奕关系最好的人,但是梁锦奕升入初三的那个秋天,是他第四次爽约,两人关系恶化的转折点。
江觅咳嗽了一声,温柔道:“锦奕,这次哥哥谢谢你,但你以后不要把我推荐给你认识的人了。”
梁锦奕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他盯着江觅质问:“为什么?你不是经常让你的朋友,或者老同学带你去参加各种酒会,拓展人脉吗?”
“他们可以,我不可以吗?”梁锦奕忽然眯起了眼睛。
“那是因为我们都是三十左右的成年人了。”江觅叹了口气,望着这个漂亮凌厉的少年,耐心道:“锦奕,你今年还是个小孩子。”
梁锦奕沉默了下,明亮的吊灯下,他黑眸直直凝视着比他矮两三公分的江觅,语气微妙地提醒:“哥哥,我比你高。”
说完,他沉声补充了一句:“我不是小孩子了。”
江觅被逗笑了,小朋友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小朋友,他好整以暇地问:“那锦奕,你能拿驾驶证吗?你高中毕业了吗?你今年成年了吗?”
“哥哥。”梁锦奕又叫了他一声。
江觅叹了口气,嗓音温和地说:“锦奕,哥哥知道你是想帮我,但是呢,小朋友就应该好好读书,有空打打篮球玩玩游戏,生意场上的事就别掺和。”
“锦奕,你不知道,看似你只是把我推荐给了你认识的长辈,但是这里面的情况,远远比你想的复杂。”他想了想,决定还是把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拆碎了讲给小朋友听,毕竟虽然还是个小朋友,但也是读高中的大小朋友了,能够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比如,要是这位林总对我不满意……”
梁锦奕打断江觅的话:“哥哥这么优秀,他为什么会对你不满意。”
江觅无奈道:“那是因为有比我还优秀的人。”
江觅谆谆教诲道:“术业有专攻,你这次正好撞在了林总的需求上,我擅长做资本市场,也有过两个很优秀的案子,要是林总需要的知识产权,或者争议解决方面的律师,锦奕,我大概率是入不了林总的眼的。”
“还有,你背后还有个梁氏,你要是向你认识长辈推荐我,他们会不会考虑梁氏的关系,这样一来,就更复杂了。”说起来,因为梁锦奕的关系,梁鸿还送了两个子公司的业务给他,但是更多的无能为力,梁氏有自己的法务团队,而且北市某顶级律所的合伙人是梁氏集团某副总的亲儿子,关系比他近的多。
“所以你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见梁锦奕越来越不开心,江觅伸手,捏了捏梁锦奕的脸,打趣道:“还是你觉得哥哥没能力,得靠你一个未成年帮忙,才能在北市站稳脚跟。”
梁锦奕目不转睛地盯着江觅看了一会儿,忽然说:“哥哥,要是我比你大几岁就好了。”
江觅收回捏梁锦奕脸蛋的手,好笑道:“怎么,你不乐意做我弟弟了?还想做我哥哥?”
“是啊,我就是想做哥哥的哥哥。”梁锦奕说。
江觅笑了笑,没把这话当真,他推了推梁锦奕,“行了,你快去洗洗睡觉吧,明天你还要上课。”
翌日,江觅和顾远带着公司里几个律师,去了一趟林总的公司,花了两天时间敲定了合作。
而接下来半个月,事务所又招聘了几个员工,忙碌了大半个月后,才算暂时告一段落。
十一月下旬,江觅一个学长给他介绍了一个人,对方是华人,中文名字姓李,李清玉家的公司想在国内投资办厂,所以需要一个熟悉国内法律的律师团队。
江觅和李清玉见了一次面之后,不到两日,李清玉便约他见第二面。
李清玉是新加坡人,公司规模在新加坡并不小,不然也不会想拓展华国内的业务了。
这天晚上的饭局,江觅喝了点酒,所以饭局结束后,李清玉便主动提出让她的司机送他回家,盛情难却,江觅只好应允。
半个小时后,线条流畅的黑色宝马停靠在世贸庭芳小区大门口附近,江觅向坐在身旁的李清玉道谢后,拉开车门下车。
但他刚下车,李清玉也拉开了车门,跟着他下车了。
她瞥了眼江觅居住的小区,绯红色的连衣裙凸显出她玲珑有致的身形,她款款走到江觅面前,芬芳的香水气息扑撒在江觅鼻端,她含笑问道:“江律,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江觅脸色不改,依旧是那副谦和有礼的模样,“家里有人,就不请李总上去坐了。”
“有人?”李清玉细秀的眉高高挑了起来,她凑近江觅,伸出细白的手指,暧昧地江觅整理胸前的领带,呵气如兰道:“可是我听说,江律没有女朋友啊?”
不等江觅搭话,李清玉的手轻轻抚过他的胸口,别有深意地道:“江律,我的口是真的有些渴了。”
江觅长的好,而容貌俊美这件事在职场上有优势,自然也会有一些小麻烦,所以江觅对这种情况早就驾轻就熟,他正想不动声色地拉开和李清玉的距离。
忽然,一道暴呵声从不远处传来:“哥哥,你们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的评论和营养液,抽奖活动已结束,大家可以瞅瞅后台看有没有中奖。
晚安啦,么么啾么么啾。

第34章 双更合一.
江觅循声望去,就见昏暗的路灯下,一个穿黑色运动服的少年疾步向他冲了过来。
十几秒后,梁锦奕冲到江觅面前,伸手揽住他腰,将人往自己身旁一带,然后盯着江觅对面的女人,冷质问道:“哥哥,她是谁?”
江觅没想到会遇见梁锦奕,他只能笑着解释道:“这位是……”他把对方的公司名报了出来,然后加了李总两个字。
又对李清玉介绍道,这是他弟弟。
李清玉望着江觅身旁这个俊美的少年,将自己落空的手指收了回来,含笑道:“原来江律家里有人指的是弟弟啊。”
她遗憾地叹了口气:“那今天我真的不适合上去坐坐了。”
江觅神色依然不变,他早就学会了这种情况下,最完美的应对方法:“时间也不早了,李总早些回去休息吧。”
“那过两天再约。”李清玉姣好面庞上浮出一个浅笑,“我还有好些问题,等着江律替我解答呢。”
“能帮李总解惑,是的荣幸。”江觅同样笑道。
李清玉道了声别后,拉开后车座的车门,坐了上去,吩咐司机开车。
而等李清玉的宝马离开,江觅收回视线,吐出一口浊气,察觉到梁锦奕的大掌还紧紧桎在他腰上。
江觅今天身上只带了一点点干红的酒香,和着他身上淡淡的体香,他叫了声锦奕,提醒他松手。
江觅和梁锦奕正好站在路灯之下,梁锦奕垂眸,盯着江觅看了几眼,忽然将手挪到江觅的左手手腕,紧紧握住后,沉着脸拽着人往小区里走。
江觅愣了下,踉踉跄跄地跟上。
“锦奕,你松手。”路上,江觅提醒梁锦奕松手,他可以自己走,梁锦奕置若罔闻,一路紧紧地攥着江觅的手腕来到了二十八楼,冷着脸输入了密码。
而等密码门一打开,梁锦奕打开灯的同时,将左肩上的运动背包扔在了地上,他今晚上去拳击馆打拳去了,所以有个运动背包。
紧接着,梁锦奕拉着江觅的手,动作敏捷地将往人玄关里一推,反手关上门的同时,梁锦奕压在了江觅身上,凛声质问:“江觅,那个女人是谁?
“我刚刚不都给你介绍了吗?NM公司的市场总监。”江觅被压在雪白的墙壁上,有些搞不懂梁锦奕的怒火是从
哪儿来的。
“那她为什么勾你领带?还摸你胸口。” 提到这儿,梁锦奕看江觅胸口的灰色暗纹领带非常碍眼,他伸手直接给江觅拽掉了,扔在地上后犹觉不够,还开始扒江觅的西装。
江觅这下察觉到梁锦奕的不爽是从哪儿来的了,他心里暗道果然还是个小孩子,他顺从地脱掉了西装外套,而等他顺从地脱掉西装后,梁锦奕情绪终于平静一点了,江觅松口气,从他身前的缝隙里挤出身子。
江觅一边往客厅里走,一边无奈地说:“锦奕,你知不知道,钱不是那么好赚的,有时候,牺牲一点皮相挺正常的。”
梁锦奕跟在江觅身后进了客厅,听到这话,他脸色瞬间比刚才还复杂,他咬牙道:“牺牲皮相很正常?哥哥,你干什么了?”
“你不都看见了吗?让她碰了几下呗。”江觅说完话,倦懒地坐了客厅的黑色皮质沙发上。他自认为他是个男人,被碰几下就能谈成一个合作,不亏。
梁锦奕站在他身旁,阴恻恻地问:“所以,哥哥,你以前谈合作的时候,也一直让别人碰你吗?”
“你想什么呢?我又不是什么红颜祸水,就这次这个李总。”这个李总当然不是第一次了,在U国的时候也有两个女客户对他感兴趣,也不是想发展感情,就是想春风一度。
江觅当然不可能同意,不经意地肢体接触一两次可以,别的,他是靠脑子吃饭的,又不是靠出卖身体吃饭的。
不过这两段客户对他感兴趣的事没必要和小朋友讲,主要是,小朋友看见今晚上的事就已经妒火中烧了,江觅可不敢火上浇油。
梁锦奕却不好敷衍,他眯着眼问:“那你今天怎么应对得这么娴熟?”
江觅道:“这种生意场的事,我以前没遇见过,但是见的可不少。”
梁锦奕定定地看了江觅一会儿,道:“那你还要和这个李总见面吗?”
U国的事梁锦奕不好查证,但是这个李总的事,他公司离得那么近,而且梁锦奕又认识他们公司里的同事,想要查证再简单不过了。
他咳嗽了一声,云淡风轻地道:“李总其实对卓思挺感兴趣的,而且吧,我不给她工作外的回应,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这事就算过去了。”
梁锦奕深吸了口气,咬牙道:“不可以,哥哥,你不准再去见这个李总。”
江觅闻言,顿时有些头疼,他思索了一下措辞,准备好好和梁锦奕讲讲道理,他一个大男人,被若有若无地碰几下又不会少一块肉,没必要为了这么点小事不要几十万的咨询费。
正想着,双腿忽然一重。
梁锦奕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他一身黑色的运动服,显得他那张冷白的脸有种玉石般的漂亮,不过他的五官精致得锋锐,又有种不好招惹的凌厉。
“哥哥,我不想你被客户碰。”他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语气竟然有些难受,“我更不想你委屈自己赚那点辛苦钱。”
江觅吃软不吃硬,闻言他叹了口气,想说他没觉得委屈。
梁锦奕又望着他的眼睛道:“而且,哥哥,我们不怎么缺钱吧。”
说完,他又补充:“你要是想要钱,我可以把我的钱都给你。”
梁锦奕把头埋在了江觅的脖子上,委委屈屈地道:“哥哥,你能不能别去和那个李总吃饭了啊。”
江觅:“……”
江觅一时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但是几十万也不是小数目,江觅还想再争取一下,只是话刚出口,梁锦奕就委屈道:“哥哥,我求求你了。”
江觅:“……”
江觅认命了,他觉得自从他十六岁遇见梁锦奕的时候,就注定是欠了他的,他深吸口气道:“行行行,我不去见李总,李总再约我,我都推给我们公司里其他人行了吧。”
“哥哥。”梁锦奕双眼一亮,毛茸茸的脑袋埋在江觅的脖子上使劲地蹭了蹭。
“好了好了。”江觅被蹭的有些痒,喉咙里发出几节笑音,他偏了偏头,示意梁锦奕从他身上起来,“快起来,重死了。”
梁锦奕闻言,立刻从江觅的大腿上起来了。
不过还没等江觅起身,扯一扯被梁锦奕弄皱的西装裤,梁锦奕忽然拽了他一把,江觅惊道:“锦奕,你做什么?”
梁锦奕双手握住江觅的腰,江觅按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着,别有深意说:“我不觉得哥哥重,哥哥以后可以坐我腿上。”
江觅喉咙里发出一点笑音,他撑着梁锦奕结实的胸膛起身:“谢了啊,可是我觉得沙发坐着更舒服一点。”
江觅说完,一边解腰间的皮带,一边往卧室里走去,“我得去洗澡了,洗完澡还有个文件要写。”江觅打了个疲惫的呵欠,转过头叮嘱梁锦奕,“你也早点洗漱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
梁锦奕闻言,乖乖地对江觅说好。
李清玉说过两天再见,果然,过了两天,就给江觅打电话,约着晚上吃顿饭,再谈谈合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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