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图谋不轨—— by鹿白
鹿白  发于:2024年0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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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遇到两次气流颠簸,喻年刚有转醒的迹象,就被男朋友揽在怀里拖回了梦境。
再睁眼的时候,是空姐送来了餐食。
下午两点,飞机终于在异国他乡降落。
T国阳光充足,地势高燥,热浪携着微风迎面扑来,虽然不至于让人烦躁,但在这样的温度中,还是会容易出汗,蒋洄早就安排好了车来接,喻年恍惚中居然有一种蒋家的势力遍布全球的错觉。
两人拿了行李,把饼干带出来,司机一早就停在路边,上了车,饼干直接找了个角落趴着补觉去了,它第一次坐飞机,在机舱里刨了九个小时的笼子,早就精疲力尽了。
蒋洄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盒冰激凌,打开盖子递给喻年,沁凉的触感很好安抚了喻年,他似乎有些喜欢这座城市了。
道路两旁鳞次栉比的高楼快速褪去,郁郁葱葱的树木随即闯入视野,车子驶出市区,郊区行驶了许久,直到傍晚时分,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庄园的管家站在庄园的铁门前等候多时。
在绵延数里的森林中,这座庄园显得格外乍眼——艳丽妖娆的大片大片红玫瑰几乎快要从院墙里、栅栏见溢出来。
庄园里只有几条从玫瑰花丛中开辟出来的弯弯曲曲的小路,车辆根本无法行驶进来,两人把饼干带下车,管家恭敬的带着他们步行来到庄园别墅。
别墅不太大,布置的很温馨,管家把他们带进来之后,交代了两句,便离开了。
饼干见到这样大的花园,简直撒了欢,蹦跶着就想往玫瑰丛中扑,被喻年一把拉住绳子,反手关门赶回了别墅。
玫瑰的刺实在太多了,冒冒失失靠近很容易被刺伤。
暮色四合,夕阳的余晖铺洒在玫瑰丛中,给娇艳的红渡上了柔和的金,眼前的场景像是一幅精心打磨的油画。
喻年站在别墅门口,看着入眼满目的红,后知后觉的问蒋洄:“这个庄园,是你的?”
他分明没有给庄园打过电话,蒋洄分明说这里是新晋的网红圣地,但来的路上,却一个人都没有,看起来更像是私人庄园。
蒋洄从后面拥住住喻年,稍稍弯了下腰,下巴便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宝宝,这里是你的。”
“购买合同上,我签了你的名字。”
冷杉的味道浓的甚至盖过了玫瑰庄园的花香,喻年就知道,哪有什么网红庄园,这次的旅行,分明是蒋洄早有预谋。
“蒋少爷,你原本是打算在这里求婚吗?”喻年捏了捏蒋洄手指上戴着的戒指。
“是啊,结果被你抢了先。”蒋洄遗憾道:“宝宝,我们再求一次婚好吗?”
“再求一次,你确定我还能答应你?”喻年轻笑了一下,调侃道。
“不答应我?”蒋洄的手指向下挪了挪,放在喻年的软肉上威胁:“那只能换种方式让你答应了。”
“别!”喻年赶忙抓着蒋洄的手,转过身面向他,甚至顺手摘掉了刚带上没几个小时的巨额钻戒塞在蒋洄手里。
蒋洄一脸得逞的握着戒指,在夕阳和数以万计的玫瑰中,单膝下跪。
蒋洄抬着头,金灿灿的光散进他的眸里,似乎比太阳还要耀眼,他看着自己从高中时代就心心念念想要偷回家藏起来的人,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喻神噬人心魂的能力一如当年,早已背过千万遍的情话,蒋洄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要跪到地老天荒吗?”喻年问。
蒋洄放弃那些甜腻的情话,郑重又紧张的问:“喻年,我会永远爱你,至死不渝。”
“你愿意嫁给我吗?”蒋洄的喉结滚了滚。
“我愿意。”喻年背对玫瑰花丛,笑盈盈的朝蒋洄伸出手,戒指严丝合缝的被戴在喻年的无名指上。
蒋洄直起身,在千万朵玫瑰中,紧紧拥住了那朵属于自己的玫瑰。
一如当年,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蒋洄把喻年按在七中那面粗糙老旧的围墙上,在飞机划过头顶的轰鸣声中,漫不经心的问喻年要不要做自己的男朋友。
我爱你,从稚气未脱到年华老去,至死不渝。

第一百章 番外一 喻年,说你爱我
“喻神,我堵路上了,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丁旺看着眼前堵的水泄不通的路发愁,早知道晚高峰堵成这样,倒不如他下高铁之后骑车过去。
“没事,人还没到齐,我们等你。”喻年一边打电话,一边偏头看蒋洄眼前的菜单,在那道“臭鳜鱼”上点了两下,无声的用口型说:“丁旺喜欢吃。”
蒋洄瞥了他一眼,看起来不大开心,但还是加了一道臭鳜鱼。
丁旺没抱怨两句便挂了电话,喻年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撑着头看蒋洄,语气戏谑:“蒋少爷不开心?”
蒋洄轻描淡写:“是啊,某些人才刚领了证就当着我的面替别的男人点餐,你还记得我爱吃什么吗?”
包厢里醋意熏天,喻年另一只手拨弄着蒋洄手指上的素戒——蒋洄父亲送的那对戒指实在太重了,日常不方便不说,走在街上还有被抢的风险,喻年就按照当初蒋洄藏在雪人肚子里那枚戒指,重新定制了一枚一模一样的。
“你爱吃我所有不爱吃的。”喻年像说绕口令似的说。
蒋洄顺手捏了两下喻年的手心:“宝宝,其实我不爱......”
“蒋哥!你叫我们来,就是为了见证你和喻神分手的???”包房的门被赵淼一把拉开,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蒋洄来了这么一句,气势汹汹的看着蒋洄。
曲沐阳和秦观南站在她身后,颇为同情的看着赵淼,觉得七中实在不应该太早发给她毕业证。
“分手?”蒋洄皱着眉,觉得这两个字太晦气:“你喻神已经没机会和我分手了。”
赵淼:???
两分钟后,赵淼恭恭敬敬的把两本崭新的结婚证摆在自己面前拍了照,又恭恭敬敬的把结婚证用双手捧着还给蒋洄:“蒋哥,误会,都是误会。”
“自裁谢罪。”蒋洄微微一笑,接过结婚证。
“蒋哥,我也算半个娘家人,这么说可就太见外了。”赵淼不好意思道,她不停的瞟着桌上的手机,疯狂催丁旺直接弃车步行。
曲沐阳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秦观南坐在他身旁,顺手帮他打开了眼前塑封的餐具,拿过热水壶,一件一件重洗。
“蒋哥,你是不是不想给我当伴郎?”曲沐阳直勾勾的盯着那两本结婚证,颇为怨念:“我们下个月的婚礼,你和喻神居然抢先一步?”
“本来没打算这么早,”蒋洄拿着杯子喝了口水:“前两天天气太好,没事干就去领了个证。”
曲沐阳险些撂下筷子就走。
三天前的清晨,蒋洄被闹钟叫醒,关掉闹钟后,身体的反应比脑子快,闭着眼下意识伸手去抱他的男朋友,谁知摸了个空,奋力睁开眼睛要去找人。
喻年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穿着极为正式的白衬衫,下身的浅色牛仔裤硬生生把他能直接出门谈判的气场往下拉了拉,看起来更像是要去主席台上演讲。
“宝宝,李主任让你这周一去升旗演讲了?”蒋洄迷迷瞪瞪的躺了回去,恍惚间还以为现在还是高中,闭上眼睛想要睡个回笼觉。
“不去演讲,去领证。”喻年站在床前,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在问蒋洄今天晚上在家里吃还是去外面吃一样稀松平常。
“去......”蒋洄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直接坐了起来:“哪儿?”
“领证,”喻年看了一眼时间,催他:“你还有半个小时,去晚了我们就排不上今天第一对领证了。”
蒋洄掀开被子,连拖鞋都顾不得穿好,飞快冲进了卫生间。
开玩笑,他宝宝从小到大一直是第一名,领证这种事情,怎么能当第二?
蒋洄行动迅速,十五分钟后便穿着喻年同款白衬衫,在楼下发动车子了。
两人到民政局门口的时候,工作人员甚至还没有上班,两人如愿以偿成了当天第一对登记的情侣。
包厢的门很快又被打开了,陈与白、赵冕、丁旺三个人姗姗来迟。
“小姨?”
“小外甥?”
赵冕和赵淼望着对方,惊讶的久久说不出话。
“赵冕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我姐姐和姐夫去了国外,上初中后我就没见过他了。”赵淼一把推开要坐在她旁边的丁旺,一脸慈祥的把赵冕拉到自己身边:“小外甥,快和我说说,你这几年在国外过的好不好?”
“赵冕和赵淼......这两个名字,居然不是姐弟?”丁旺一脸震惊。
“你不知道,我是我家二胎,和我小外甥是同一年,同一个月出生的,当初选名字的时候,我爸翻字典,他爸也翻字典,结果好巧不巧,翻到的字离的很近,他们说是缘分,家里就这么叫了。”
“分明是他们懒得再翻了吧。”丁旺补刀。
赵淼站起来打的丁旺抱头鼠窜,她的便宜小外甥坐在一旁,谨慎的看了一眼丁旺,转头小声问喻年和蒋洄:“这个人,是我未来小姨夫吗?”
“不出意外的话。”喻年道。
赵冕一言难尽道:“肤色还有的救吗?我怕他和我小姨生出一只小斑马......”
“放弃吧,按你小姨的个性,能在她的‘铁砂掌’里活下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蒋洄道:“除了丁旺,你小姨可能很难嫁出去,你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和你未来小姨夫搞好关系吧。”
赵冕觉得蒋洄言之有理,觉得嫁小姨的事情必须要速战速决,等丁旺反应过来,很可能会连夜出逃。
于是赵淼拿着手机偷偷拍了两张照片发在了家族群里。
当晚赵淼回家之后,果不其然被家长堵在了门口,不过这是后话了。
蒋洄当晚被一众好友连番按着灌酒,啤的白的红的掺在一起不知道喝了多少,一向千杯不醉的人居然喝多了,他摇摇晃晃的拿着酒杯站起来,语速罕见的有些慢:“今天......叫大家过来,就是想和你们说,老子终于把喻年娶到手了!”
喻年一边捂着脸,一边拉蒋洄坐下,但喝了酒的人那里是能拉得住的,蒋洄把喻年的手牢牢握住,继续道:“我们商量过了,不办婚礼,今天就当是婚宴,大家敞开了吃,我请客。”
蒋洄看着桌子上被吃的差不多菜,如是说。
“服务员,加菜!”曲沐阳一听这话,直接打开门叫人,又加了几道菜,要了两箱啤酒才作罢。
众人心照不宣,摆明了憋着灌蒋洄,很有默契的你一杯我一杯灌他酒,散场的时候,蒋洄整个人挂在喻年身上,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他意识全无,在场这么多人,却还是只抱着喻年死活不松手。
秦观南和曲沐阳离得近,两人不行五分钟就到家,帮丁旺他们打了车之后,秦观南揽着同样醉醺醺的曲沐阳和喻年道别。
喻年和他们道别,扶着蒋洄上了车。
蒋少爷坐在车里便安静了很多,醉酒的体现形式从胡言乱语也变成了对自己的Omega动手动脚。
喻年要给蒋洄系安全带,蒋洄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拿着安全带三两下把喻年的手绑住,笑的痞里痞气的凑过来,偷亲了一下喻年:“这是哪家的Omega,这么好看,不如,跟我回家吧?”
“你家的。”喻年从安全带里挣脱出来,面无表情的抬手扣上了他的安全带。
“我家的?”蒋洄的眼睛亮起来:“我运气这么好?”
喻年一边开车回家,一边哄醉鬼:“是我运气好。”
“胡说,分明是我运气好。”蒋洄眼神迷离,语气笃定。
“蒋洄,你刚刚说你不喜欢......”喻年握着方向盘,干咳了一下,欲盖弥彰的把趁着人意识不清醒时问话的心虚压了下去:“你不喜欢吃什么?”
蒋洄在喻年面前一向不挑食,喻年不吃什么,蒋洄就吃什么,每次表情看起来都没什么变化,他实在不好分别自己的Alpha有什么不喜欢吃的东西。
“不喜欢......”蒋洄想了想:“青椒。”
喻年了然的点点头:“还有吗?”
“茄子。”
蒋洄林林总总说了许多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喻年心说蒋洄分明比自己还挑食。
分散了醉鬼的注意力,喻年平稳的把车开到楼下,停好,转头看向蒋洄的时候,才发现蒋洄已经睡着了,嘴动了动,似乎在说梦话,喻年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解开安全带,轻轻靠过去。
“年年......”蒋洄嘟囔了一句,听起来有些委屈:“你都没说过你爱我......”
“傻子,”喻年蹭了一下他的下巴,他的确没和蒋洄说过这句话,一开始是傲娇说不出口,后来是没机会说,再后来,他把浓稠的爱意融进了分秒:“我还以为我不说,你能感受到......”
蒋洄的呼吸有些沉,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我爱你。”喻年说。
头顶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喻年后知后觉的抬头:“你没醉?”
蒋洄拖着喻年的屁股把人抱到自己身上:“当然没醉,我如果不装醉,今晚我们可能要熬个通宵。”
喻年想起自己刚刚的话,脸有点红,想要开门下车。
蒋洄并没给他这个机会,他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把座椅放倒,车子很宽敞,他转身把喻年压在身下。
“你骗我。”喻年的衣服被撩了起来。
“没骗你,我真的不喜欢吃青椒。”蒋洄顶开喻年的腿。
“也不喜欢吃茄子,不喜欢吃鱼。”蒋洄在喻年的脖颈间流连:“乖,别动。”
————
“喻年宝宝,我只喜欢吃你。”
“唔......”

喻年第一次发情那天,蒋洄本来是想趁着老师开会,把自己被没收的switch拿回来,结果switch没拿到,意外抱了个媳妇儿回家。
这波稳赚。
抑制剂分注射款和口服款,喻年第二次发情的时候,买回来的抑制剂其实没试完,他怕疼,注射款只用了两只,剩下没拆封的被他在发情期结束之后,全部捐助给Omega救助协会了。
手抄的那张化学试卷上不仅有文字,还有坩埚、酒精灯这种有图形的选择题,蒋洄在画画上面没有什么天赋,坩埚画的像火锅,酒精灯画的像茶壶。
蒋洄其实不太敢看喻年跑步,尤其是喻年从他面前经过的时候,飞快掠过的喘息声总能让他想到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遇到蒋洄之前,喻年从来没迟到过,遇到蒋洄之后......
第一次迟到,喻年心怀愧疚,脚下生风。
第二次迟到,喻年匆匆忙忙,踩点进班。
第三次迟到,喻年从容淡定,不慌不忙。
.......
第N次迟到,喻年:“老师,我今天来了。”
任课老师:“五班班主任呢?我要和他谈谈!”
喻年胃不好,蒋洄只要路过学校小卖部,就会忍不住去买些东西投喂给他,不过蒋少爷财大气粗,他的“买些”,其实就是进货,小卖部因为豪门继承人的光顾,当年业绩翻了三番。
蒋洄买的零食太多,喻年吃不完,就会分一些出去给班里的其他人,高三那年,一班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胖了三斤,只有喻年没胖,他不爱吃零食。
除了糖以外。
不过对喻年来说,蒋洄本人就足够甜了,他逐渐戒了糖,嗜蒋洄。
有一段时间,蒋洄的唇总是破的,罪魁祸首不知悔改,反而还变本加厉,偏巧那阵子蒋洄还特别喜欢吃西红柿炒鸡蛋,喻年中午偶尔有事,不和蒋洄一起吃饭,蒋洄就去找曲沐阳。
曲沐阳看着蒋洄龇牙咧嘴的吃西红柿炒鸡蛋,二话不说去药店给他买了药膏。
蒋洄微微一笑:“你懂什么?这是你喻神爱我的证明。”
曲沐阳从此以后就拒绝和蒋洄单独吃饭了。
蒋洄偶尔......时常逃课,他会装成巡查老师的样子,在一班后门看喻年上课,丁旺有几次上课的时候偷偷用书挡着吃东西,抬头的时候瞥见后门有人,险些被吓个半死。
喻年有天去阶梯教室替丁旺开会,恰好遇见帮曲沐阳来开会的蒋洄,两人前一天晚上刚因为吃不吃 青椒的问题吵过一架,喻年故意没看他,沉着脸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会开到一半,众目睽睽之下,蒋洄突然站起来,走过去坐到了喻年旁边。
第二天学校出了开会细则,第一章 第一条明令禁止他人代开会。
蒋洄过生日的那个蛋糕,上面的公式是喻年压知识点选好,手写下来发给蛋糕店老板的,那年高考,蛋糕上押中了一半的公式。
后来蛋糕店老板觉得这个款式的蛋糕很新颖,就把公式蛋糕做成案例放在购物册上一起卖,结果被当年同届高考生看到了,蛋糕店老板一战封神。
喻年除了刷题以外,对任何事情都懒得不行,甚至被风吹乱了头发,也懒得伸手整理,一般都是双手插在口袋里,面无表情直接甩头。
蒋洄总喜欢把喻年身上弄得青青紫紫,导致喻年不得不在烈日炎炎的夏天穿着校服外套,并且把外套拉锁拉到最上面,于是某段时间,学校开始流传“喻神有温度感知障碍”的谣言。
蒋洄当年其实拖着两个行李箱出的国,喻年那个行李箱一直被他放在家里,跟着他搬了几次家,直到有一天,他家里进了贼,被翻的乱七八糟,蒋洄除了丢失了一大笔现金以外,还丢了那个行李箱。
喻年的行李箱上了锁,小偷认定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就把箱子一起偷走了。
抓到小偷之后,对方交代打开行李箱,发现里面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只有一堆衣服,还特别沉,把箱子拖回家简直累的半死,一气之下把箱子扔了。
蒋洄后来再也没找到那只箱子。
喻年考驾照的时候,科目三挂了一次,因为上路考试的时候,他总是不自觉一只手打方向盘。
就像蒋洄开车的习惯一样。
直到蒋洄出国,喻年和蒋洄的手环也没有换回来,只不过蒋洄后来一直靠打抑制剂屏蔽自己的信息素,他既不想带着喻年的手环睹物思人,又不想重新再买一个手环。
戴过了喻年的手环,从此看每个手环都像喻年的那只。
出国后,有一年蒋洄的父亲给蒋洄打电话,让他带儿媳妇回家,不然就断了蒋洄的生活费,蒋洄当年刚的一批,整整一年硬是没和家里要过一分钱,靠着自己二十几年来攒下的压岁钱过了一年。
嗯,七位数以上的压岁钱。
关于那家叫“!”的酒吧,蒋洄第一次去的时候,真的喝道烂醉如泥,失去意识,赵冕一个Omega根本拽不动他,后来还是给服务生塞了小费,才把蒋洄架出了酒吧,路边打车的时候,蒋洄靠着一棵树不依不饶嚷着要回家,赵冕好不容易打到车,拽着蒋洄说带他回家。
蒋洄红着眼抬起头,说他没有家。
没有喻年,就没有家了。
两人重逢后,饼干在家的第一个发情期结束,喻年躲了饼干好几天,喂狗粮、遛狗、带饼干去宠物店洗澡,统统都是蒋洄去。
后来蒋洄把喻年堵在墙角,问他是不是准备抛弃自己的狗儿子,喻年的耳朵尖红的几乎快要滴血。
他只是觉得,那几天的动静实在有点大,一时间不太好意思见饼干。
于是之后每次发情期,饼干都要被送到宠物店里住一个多星期,由于饼干聪明讨喜,来店里的顾客都很喜欢它,饼干一跃成为宠物店的镇店之宝,成了在A市小有名气的网红狗,给宠物店招揽了不少生意,宠物店老板为此给喻年和蒋洄包了个大红包。
狗儿子已经可以养家了。
蒋洄回国,喻年终于可以睡懒觉了,之前整整六年,他每天早上七点都要定时起床去溜狗儿子,风雨无阻。
蒋洄也很喜欢赖床,尤其喜欢拖着自己的宝贝疙瘩一起赖床,但这样一来就没人去遛饼干了。
好在某APP出了待遛狗功能。
果然,只要有钱,养狗也能和喜欢的人一起睡懒觉。
蒋洄时至今日都绝口不提在F国和喻年重逢那晚,自己转身就走的事情,有知情者问蒋洄和喻年是怎么重逢的,他都是说在CR实验室,听起来委婉浪漫,至于事实......他提了可能会睡一个月的客厅。
两人结婚之后,蒋洄第一次带喻年出席晚宴,司珏的爸爸正巧是主办方的朋友,三个人站在宴会区的一角,气氛霎时间波涛汹涌,周围的人都跃跃欲试等着看好戏,谁知司珏的爸爸只是拍了拍蒋洄的肩膀就走了,丝毫没有替他儿子做些什么的意思。
喻年百思不得其解,蒋洄说,如果他真的敢动手,自己当晚就能让他破产。
喻年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天凉王破”
偶尔会有不开眼的名媛千金,主动找上家门挑衅喻年,后续往往变成千金坐在家里沙发上咄咄逼人,喻年捧着专业书云淡风轻。
甚至看完书,还能称得上友好的问:“你饿吗?我可以给你做些吃的。”
某个名媛十分想不开,点了头,听说是哭着从喻年家走的。
没过几天,整个圈子里都在传:“蒋洄的Omega是个狠角色”。
一时间竟然没人敢再上门找麻烦了。
喻年不是很开心,因为他没有小白鼠了。
喻年很喜欢在蒋洄怀里蹭他,蹭头、蹭手、蹭肚子、蹭......
喻年在发情期的时候非常粘人,睡觉要趴在蒋洄身上,吃饭要坐在蒋洄腿上,洗澡要坐在蒋洄怀里,只有被蒋洄扣着腰做某些事情的时候,才会想要从蒋洄身上挣脱出来。
毕竟这个姿势,确实有些深。
但是蒋洄从不给他逃走的机会。
蒋洄有次易感期,喻年刚好出差,好在出差时间短,来回加起来才两天半,第三天下午到家的时候,喻年险些被异常浓郁的冷杉味熏个跟头,饼干幽怨的看着卧室的方向,喻年深吸了一口气,拉开了房门。
蒋洄坐在床中间,周围摆满了喻年穿过的衣服、用过的抱枕,甚至还有多年之前他从超市里卖的那个铃铛。
铃铛在那天物归原主。
叮叮当当的声音又响了一夜。
喻年在自己的衣服堆里,被日的昏天暗地的时候,恍惚的想,原来Alpha易感期也会筑巢。
其实蒋洄不是在筑巢,他只是想喻年了。
喻年的信息素恢复的缓慢,很难在什么东西上留下长久的味道,他收集起所有沾有喻年气味的东西,勉强拼凑出喻年的味道。
蒋洄仪式感很强,情人节、七夕节、元宵节、清明节、结婚纪念日、第一次接吻纪念日、第一次上床纪念日、在一起多少周年纪念日,统统都要送花,家里的花瓶中常年摆着一束玫瑰。
喻年知道玫瑰的典故之后,就不再让蒋洄把玫瑰带进家里了。
“这个家里,只能有一朵玫瑰。”喻年扔掉上衣,勾着蒋洄的脖子,咬上他的唇如是说。

第一百零二章 番外三 万家灯火
“宝宝,走了。”蒋洄牵着饼干站在门口等喻年,今天除夕,他们和曲沐阳、秦观南约好要去曲家别墅过年。
A市今年不禁烟花,从早上六点开始,整个城市就陷入了新年的狂欢中,喻年穿着外套睡眼惺忪的走过来,把自己的手往蒋洄的手里一塞,靠着蒋洄的肩膀闭眼假寐。
昨晚有个客户丧心病狂非要拉着全组人开会,喻年合上眼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现在困得不行。
蒋洄抬了下肩膀,喻年的头跟着蒋洄颠了一下,被强行叫醒,他颇为不满的睁开眼:“不走吗?”
“走。”蒋洄把饼干的牵引绳一段套在手腕上,转身拖着喻年把人抱起来,腾出一只手来,把喻年外套上的帽子给他带好,轻声道:“睡吧。”
喻年整个人靠在蒋洄怀里,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蒋洄不在的那几年里,喻年的睡眠质量非常差,说不上是对小区安保的不信任,还是总能被噩梦惊醒,喻年每晚都要醒很多次。
蒋洄回来之后,喻年的睡眠质量直线上升,只要窝在蒋洄怀里,哪怕外面大雨倾盆电闪雷鸣,喻年也能睡得很好。
不过今天的情况除外,毕竟雷电不会在他家小区楼下噼里啪啦接连不断的响。
蒋洄开着车一路驶出城区,A市冬天太冷,家里的长辈都在南方过年,老年人大多起得早,今天一大早就和两个人打了视频电话,并且给喻年发了个大红包。
没有蒋洄的份。
蒋少爷目前留在蒋家唯一的作用,就是锁住喻年。
时隔多年,曲家别墅的布置一如当年那般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曲沐阳和秦观南一早就到了别墅,他们昨天刚度完蜜月回来。
蒋洄把喻年抱到卧室,拉上窗帘,替他脱掉衣服,换上两个人新买的情侣睡衣,轻吻了他的额头,带着饼干走出了卧室,轻轻掩上了门。
“蒋哥,你怕是就是这么压榨喻神的?”曲沐阳叹为观止。
“他昨晚加班。”蒋洄给饼干解开牵引绳,饼干在客厅里连蹦带跳的甩尾巴,围着蒋洄和曲沐阳转圈,就是不敢靠近秦观南。
饼干之前是见过秦观南的,但是奈何秦老师气场太过强大,饼干怂兮兮的完全不敢靠近,曲沐阳为此没少嘲笑秦观南狗都嫌。
秦观南若有所思的看了曲沐阳一眼,曲沐阳才后知后觉:秦观南是狗都嫌,那他是什么?人不如狗???
“哇,敢让喻神加班,蒋哥,你就没考虑把他们公司收购了?”曲沐阳瘫在沙发上,腿搭着秦观南的腿,坐没个坐像。
“不收,”蒋洄随手拿了个橘子开始剥“不收购,还可以一起帮他骂老板,收购了,只能听他骂我了。”
曲沐阳为蒋洄的深谋远虑简直快要拍案叫绝,他转头看秦观南:“秦老师,你也没有考虑过自己开家公司什么的?你雇佣我吧,我肯定不骂你。”
“雇佣你?”秦观南摇了下头:“公司会倒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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