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摇着头,“不对,应该就是这段时间,你自已小心些。”
沈夏点点头,管他的什么神棍,反正是个好人就行。
他说自已会小心,让他记得吃瓜。
他们要着急去看铺子,就没有多逗留。
时时没有送他们出门,就只看着那个瓜出神。
拿出一把刀,杀了那个瓜,鲜红的汁流的到处都是,自已尝了一口,甜。
从黑暗钻出一个人,给他擦了擦手,和嘴角,顺便收拾了到处都是汁的桌面。
“你尝尝。”时时说道。
那人听话的拿了一块,边吃边点头。
“还是第一次有人送瓜,真是神奇。”时时像是跟那人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沈夏车里还剩下一个瓜,那是给房三的。
房三见着他们俩来了,高兴得上前喊着人。
田竹川把手里的瓜塞给他。
“农家种的,很甜,你尝尝。”
“那多不好意思。”还是接过西瓜。
“房三,上次看的那个铺子,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还不错,就要那个。”沈夏说道。
房三急忙把西瓜放在地上,差点儿没摔个稀烂。
擦了擦手,“决定了?真的,你们真的相我,那边地儿保证不吃亏,说实话,就这两天都很多人在问了,但是更多的是犹豫的人,毕竟你们也看到了,那边什么也没有,十分的萧条。”
听他这话,就知道房三是个老实巴交的人。
沈夏他们说还想去看看,因为他们不确定到底要多少间。
房山说马上去。
他驾着自已的车,沈夏他们也驾着马车。
中午,日头正大。
沈夏他们过去那边,没有一个人在。
房三又给他说了有多少间房,要是他这边全要的话,就可以再少上一些。
沈夏自已觉得还是挺想全部买下来,这样就没有邻居,没有什么纷争。
接着房三又给他指了指对面的房子,说上次和他们一起来的那个男子,把那边全部买了下来。
沈夏知道这件事情,不过,还是谢谢他的老实话。
这样一来,沈夏就没有后顾之忧,以后还能相互照顾一下。
“就这外边全部吧!”沈夏说道。
房三听了沈夏的话,差点儿没晕过去。
他真做成了?没有人从中间抢走他的客人。
沈夏喊了喊人,把在云天遨游的人,给叫醒了。
“夏哥儿,我马上给你们办。”说完自已像是风一样跑出去。
又被沈夏叫住,说他用什么去办。
还有,价格的问题,还得好好说一下。
毕竟这么多钱,能少两个就少两个。
最后房三说了一个他的最低价,真的是最低价了,方圆十里没有人能说出这样的价格,他自已就真的少赚两个钱。
但是这样的行为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给沈夏他们交代了又交代,要是被别人知道他这样做,得把他赶出去。
沈夏说知道。
他们才没有这么笨,说出去对他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沈夏从包里掏出钱给房三,说今天只带了这些,剩下的明天给他带来。
房三说没问题,这些至少可以去衙门把手续办了。
大家都很愉快的把这个买卖达成。
房三很是热情的把沈夏他们送到了镇边,看着他们离去。
沈夏的心,一下子就像是落下一样,每天总是在想着要不要买?买在哪里?这些问题天天在脑子里徘徊。
这样一锤定音,好像突然之间就放松下来了,整个人都有了活力。
说晚上回去给汉子做好吃的。
“你就是最好吃的。”汉子在小夫郎耳边悄声说道。
沈夏和田竹川一下子就被惊醒了。
他们起身站在二楼,漆黑一片,只看见不远处有灯笼往这边移动。
两人穿好衣服,决定下去看看。
刚下楼,就传来敲门声。
“田竹川快开门。”
是里正的声音。
田竹川丢了手里的棒子,就打开门。
里正提着灯站在外面,身后站着有些狼狈的燕山。
“我总算找到你了,夏夏,出事了。”燕山委屈说道。
没一会儿,两辆车出了村子,狗吠了一会儿,灯笼看不见了,就安静下来。
整个村子又恢复安静。
燕山在路上给他说了一个大概,但是沈夏没想到,居然这么严重。
有衙门的人,在里里外外找着什么。
镇长也在。
“郝大人。”沈夏和田竹川给他行了一个礼。
郝大人有些惋惜的安慰沈夏他们,“幸好人没事,你放心,我们定当竭力给查出来是谁干了这样的蠢事。”
身后的师爷,把沈夏叫去问了几件事。
沈夏都一一回答。
当问到他最近有没有什么仇家时,沈夏一顿,看向了旁边的铺子。
黑黢黢的,感觉不到有人在。
沈夏有种强烈的预感,但是没有证据,但是给师爷强调说了他。
只要火灭了就好,沈夏看了看被熏得脸上都是灰的沈默,有些可怜,又有些好笑。
这里面的东西只能明天再来弄了,里面住不了人。
沈夏给他们俩去客栈开了两个房间。
还好燕山跑出来的时候带上了账本,沈默拿上了钱匣子,两人跑出去看了一眼对方手里的东西,笑了,其实只有燕山自已一个人笑。
这件事必须通知沈夏,只有他知道沈夏住在哪里,叫沈默看着店。
沈默点点头,等燕山走了没一会儿,沈默往黑暗的巷子看了一眼。
只一眼,看了许久,直到左邻右舍来帮着灭火。
燕山说先回去拿衣服,还好他和沈默的衣服放在那边的,这边晒衣服不方便,平时他和沈默轮流着在这边睡觉。
今晚上燕山算账搞了很久,就想着就在这边休息,谁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
“别多想,没什么的,人没事就好,我叫掌柜一会儿给你们送水和吃的上来,你们先洗个澡,再吃点儿东西,其余的,我们明天再说。”沈夏宽慰道。
两人都是点点头。
沈夏他们今天也得住在镇上,明天早上还得去衙门,还要去整理废墟。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这会儿都累了,得好好休息。
在夜色中,有个声影去了卖纸钱那家,然后又在天亮前,悄无声息的走了。
白色床帘得床上,躺着一个雪白皮肤的小哥儿,身上青青紫紫好多痕迹,由于有些热,他只盖了腰上下。
这样一来,整个人都显得格外诱人,但是被诱惑的对象,已经走了。
沈夏他们早上起来,吃了早饭,他和田竹川得去衙门,其余的人都去整理废墟。
才出客栈门,就与爹娘大哥二哥他们撞了。
大家听见那消息早上饭都没有吃,就想着来镇上看看。
当真看到被烧得面目全非的铺子时,可谓是心疼。
特别是大嫂二嫂,他们才买了铺子,知道一个铺子对于他们来说是怎么样的重要。
而且这个铺子是人家东家的。
要是不是其他意外,他们就得自已赔钱。
但还是尽心安慰沈夏。
都觉得很好奇,按理说再怎么容易热,也不会起火啊!他们要燃也是白天燃,晚上温度都没有白天高。
而且就燃他们一家,旁边的铺子没有一点儿影响。
还有这两天都没有见着那个人来闹事。
店里的人还开玩笑说,闹事的也怕天热。
沈夏跟他们说没事儿,就损失一点儿钱,他不放在心上的。
但是他得去衙门了,看看他们有什么发现。
家人让他快去。
沈夏也没时间安顿家人,与田竹川着急忙慌去了衙门。
刚好遇见正好去找他们得差役。
在路上遇见,就不用来回跑。
说他们得事情已经查清楚了。
这么快?
沈夏进去,就见着跪在中间的人。
浑身绑着绳子,看着有些熟悉。
“你们来了?快来看看你们的老熟人。”郝大人说这话,都想笑。
什么熟人,这就是灾星。
师爷直接给他们说了,整个事情的起因经过。
还好沈夏提供了线索,让多注意这个人。
早上天刚亮,就在路口截获了这个背着包袱正准备逃跑的人。
当时就被押解回来,整个人也没有多做反抗。
防火的事情他都敢做,还有什么害怕的。
他就觉得他现在这样闹着没什么好处,又觉得咽不下这口气,然后准备了好几天,就等着昨晚上那一把火。
在他住的地方,在床下找到了不少防火时准备的工具。
事情说简单了就是咽不下气,为了报复,说复杂就是杀人未遂,毕竟他们铺子里还有人。
从头到尾,那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沈夏也不想和他多费口舌。
只让高大人断案就行了。
最后那人赔偿沈夏所有的损失,鞭打五十,逐出这个县城。
沈夏认,那人不说话,但是还是按了手印。
在那人身上也没摸出两个铜板,沈夏说算了,他不需要,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那人还是很不服气看着沈夏。
沈夏看都不看他一眼,拜谢了郝大人,他店里还有好多事情,不需要放在这样的人渣身上。
他们走后,听着身后鞭打得的声音有些恐怖。
田竹川牵着夫郎的手,快速走出了衙门。
两人出去后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太吓人了,还是做个老老实实的人吧!
那鞭子打在身上感觉还挺疼的。
回到铺子,大家都在忙着整理东西。
大丫从早上来,看见这个场景已经哭了好几次了。
看着他们回来,都跑上前。
“就是他,已经被打了,还会驱逐出去,就是没钱赔。”沈夏说完,大家都气鼓鼓的。
“都穷成这样了,还做坏事。”大丫气地直跺地。
燕山笑起来,“我们大丫的意思,就是有钱了就能为所欲为。”
大家不知道怎么把这句话说的准确,但是绝对不是燕山说的那个意思。
铺子没损失多少,就是又得把东西搬走,给房东得恢复原状。
燕山整个眉头都皱起来了,一宿没睡。
他们这个铺子是做不成了,但是又去哪里找铺子。
还是问了问主心骨,沈夏。
沈夏听完,看着愁眉不展的燕山。
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顿时,又见他喜笑颜开。
燕山大声说,“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沈夏给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有些事情,人越少越好,不免有些人心术不正,见不得你好,更见不得你比他更好。
所以,这次的事情,就算是给他们教训吧!
只是最近铺子开不了业。
他们说没事,大不了休息几天。
沈夏说可能休息不了。
几人偏着头,不明所以看着他。
沈夏把他们安排到新铺子去了。
第二天,沈夏把剩下的钱给了房三。
房三立即把地契给了沈夏。
当拿到轻飘飘的地契,他又觉得重如千斤。
他一个小哥儿,从什么都没有,孑然一身,到今天,自已居然还有了自已的铺子。
心中的感慨,怎能一个字能说的清。
沈夏不说,田竹川也知道。
晚上必须得回去做好吃的庆祝一下。
让大家都轻松一下。
和田竹川买了不少菜回去。
通知了家里人,叫他们晚上过来吃饭。
直接做了个鸡和排骨一起炖了个汤锅,熬出鲜美的汤汁,小火慢慢炖着。
把其他菜都准备好,晚上直接在汤锅里烫着吃。
又做了个凉面,和拍黄瓜。
再做了许多韭菜鸡蛋饼。
这样大家都能吃的饱。
田竹川帮着小夫郎打下手,看得出来夫郎今天心情不错,边做事边哼歌。
小夫郎高兴他也高兴。
二白也得到不少好吃的。
这两天,二白都不往大黑那边跑。
田竹川又去抓了两条狗回来。
蘑菇屋越来越大,得多养两条狗。
也不知道是不是它们过于亲密,二白去了两次,就再也不去。
大黑每次见沈夏都激动得差点儿说话,问他二白怎么没来。
二白就像他的主人,是个有脾气的。
鸡汤的香味弥漫了整个院子,夏天都吃的清淡,这么一来,还真的想吃点儿荤菜。
晚上吃饭,家里的孩子们吃的飞快。
王秀英说别管他们,现在的学业加重了,天天都在学习。
连田世川也一样。
他其实不想学啊,但是谁叫他吊着尾巴进去。
现在教他们得夫子可厉害了,要打人的,打着可疼了。
王秀英说他该打,人家田高阳和刘爽怎么没有被打,就他天天被打。
田世川就不说话了。
大家都笑。
几个孩子吃完就跑了。
沈夏放了冰块在房间,倒也不是很热。
田大牛说着稻子也快收了。
“我去看了看大家的稻子,都出的不错,看来真是那个种子的原因,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田大牛抽着大烟说道。
“那爹,我们找个时间,全部休息,把家里的稻子给收了。”大哥提议。
大家跟着点头。
主要是收稻子看天气,要是收了后,紧接着遇到雨天就怕发芽。
还好老一辈儿会看天气,虽说不是很精准,但也八九不离十。
田大牛特别宝贝他的田地,他说过,总感觉自已从田地里种出粮食,才感觉踏实。
农家人都知道这种踏实是什么意思,家里要堆着粮食,才能让他们睡着。
沈夏说他可能帮不上忙,拿着房子,就得重新整理一下,要急着开业。
王秀英说让他自已去做自已的,又叫其他人都去做自已的。
大不了请人帮着割。
还骂田大牛矫情,就几亩地,还要所有孩子都放下手头的事情陪着他折腾。
田大牛委屈。
现在手里有钱了,直接找人做这些事情,不耽搁孩子们的事情,他们一天赚的钱,不知道要吃多少粮食了。
“夏夏,你那边有什么要我们帮忙的,随时说话。”二嫂开口。
“谢谢二嫂,没什么的,你也知道的,只要出钱,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沈夏现在是能出钱叫人做的事情,就不会让自已的家人劳累。
就像王秀英说的,大家都要做自已的事情,这样一来,不会有人觉得自已不如别人,低人一等。
盛夏要结束了,就连知了也少了许多。
粮仓里总算是有了底气,村里的人已经很少有人靠卖粮食过活。
现在只要勤快点儿,不怕赚不了钱,沈夏他们家忙都忙不过来,山上也是常年需要人。
所以,收了粮食,大家都放进自已家的粮仓,不管赚多少钱,还是觉得家里有粮,是最让人放心的。
肚子能吃饱,还能吃好,手里有两个钱,就想着给家里添两亩地。
有小孩的家里 ,还没有多余的钱来买地,因为,他们也打算送自已家的孩子去读书。
里正这两天忙的不行,天天给大家办理地契。
有些荒地也被买走了,反正价格便宜,自已打理打理也能种。
还有人想着把家里的房子修修。
所以整个村子,突然之间就更忙碌了。
沈夏天天往镇上跑,这边的装修他得盯着点儿进度,这两天程功不在,去给哪个老爷修庭院去了。
手下的人,他打过招呼,一定得尽心,但是由于是第一次不是他掌眼,沈夏还是不放心。
自已在,他们应该会收敛一些。
燕山一直在这边,兄妹俩也在。
整个房子全部拆掉,重新修。
因为之前的房子是泥巴和稻草做的,经过上次。
沈夏已经吓怕了,砖瓦房还是好些,他们又在江边,风也大,万一吹大风,他们也不怕。
所以造价就高些。
欧阳书本来不想在这里面投钱,但是一看沈夏他们这样修完挺好看的,也跟着修。
于是江边建起一排好看的房子。
刚修好,江边就多了很多人。
沈夏他们以为出了什么事,就看见郝大人。
身边还有不少大人,穿着朝服。
沈夏自已也知道没有这么容易,反正许愿也不犯法。
修房子的事情在井然有序进行着,考状元的日期也提上了日程。
以至于沈夏在街上遇见了去参加考试的贾宽。
整个人都显得简直傲气逼人,在他身边一起去的还有张亭。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沈夏假装没看见,驾着自已的马车离开。
谁知道刚走不久,就遇见田家老院的那些人。
有人瞥见了沈夏,于是把那种酸溜溜的话,说大声了不少。
想刺激人。
沈夏看也不看,这堆人就是狗屎,谁粘上就跟着一身味儿,难闻的很。
没走多远,让他更疑惑的是,前面的沈秋。
站在沈夏的马车前。
“能聊聊吗?”他开口。
“不能。”沈夏直截了当说。
丝毫不给面子,甚至还有些嫌弃。
沈秋直直的盯着沈夏,好一会儿叹出一口气,让开了身子。
沈夏给了马儿一下,旋风跑了起来。
就这样,沈夏路过他身边,也再和他没有交集。
在那以后,不管他再成功,脑海里都还有那个少年的模样,也虽然记不清他的五官,但是就是忘不掉,他自已也不知道自已是怎么样的想法,也许是遗憾,也许是第一次悸动,更或许就是没有得到想象而已。
但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他们得世界再也不见。
沈夏回家时,田竹川已经做好了饭,给小夫郎连洗手的水都打好了。
看吧,还有谁能有自已的相公更好?他家汉子在他心目中天下第一。
两人吃了饭,沈夏坐在院子的摇椅上享受最后的秋日。
一片树叶飘落到身上,那是秋的尾巴。
这棵树因为肥料给的多,长得特别快,沈夏想着明年就能搭秋千吧!
汉子出来看着沈夏有心思的模样。
伸手摸着他的头,“怎么了?心思重重的样子?”
沈夏抬头对他笑笑,“没事,”想了想又说,“今天在街上遇到沈秋了。”
田竹川还在脑子里想了半天,沈秋是谁。
“嗯,他找你麻烦了?”
沈夏小夫郎摇摇头,“没有,他想找我说话,我没有理他。”
对于小夫郎这样的做法,汉子很高兴,虽然那个什么沈秋长得有些弱不禁风,但是再怎么说那也是汉子。
他才不要沈夏与他以外的汉子这么近的接触。
“做的好,现在来装什么大尾巴狼,以前你受欺负的时候,他怎么都不开口帮你说两句话。”田竹川握着沈夏的手心疼道。
沈夏疯狂的点头,田竹川说的就是他想说的话,他以前需要的时候,没有,现在他不需要了。
“相公,抱。”沈夏伸出手。
田竹川把人公主抱起来,放在自已的腿上。
沈夏把头放在汉子肩上,说不出来的幸福。
今天的小夫郎就像一只小猫,让人怜爱。
小夫郎都这么主动了,汉子怎么能不给力。
晚上一起洗个澡呗。
虽然有些热,但是其中趣味,可是多得很。
沈夏没力气了,手脚都发软,汉子用自已宽大的睡衣,把小夫郎包住,扛上了楼。
幸好这会儿天色暗,要不然,他害怕被人看见小夫郎的玉体。
安顿好小夫郎,他还要下去把浴室收拾一番。
沈夏躺在宽大的床上,这会还有点儿热,直接光着身子睡在凉席上。
两个字舒服。
不想动,也不想穿衣服了,就这样吧!
本来还想着,要想什么事情的,但是没一会儿,眼皮就打架。
等田竹川上来,就看见趴着睡的小夫郎,只用毯子盖着屁股。
才消散的燥热,又燃起来。
真是小妖精。
但是小夫郎睡着了,算了,拉过毯子给小夫郎盖个严严实实。
眼不见为净。
刚躺下去,小夫郎身上的香味儿更加浓烈。
忍个屁,翻身,直接下楼,从井里提上两桶水,就往自已身上浇。
一直压了火才上楼睡觉。
早上起来,吃完饭,各自忙着自已的事情。
沈夏腰酸背疼的去了铺子。
铺子外聚集着很多人。
燕山见他来了,挤到外面去,把人拉到一旁,悄声说。
“确定了,就在这边修水路,而我们这前面就修码头。”
沈夏看见他差点儿跳起来。
他还没说完,自已又被一个大力给拉到另外一旁。
转头一看,原来是欧阳书。
“看吧,我说的没错吧!”
他抬着高傲的头,用下巴看沈夏。
沈夏夸他,“还真是厉害,反正多亏了你,这次怎么也得小赚一波。”
“小赚?你还真是低调,这么一排房子,再怎么也能养活你家三代了,你就不用在我面前这么装,我们俩还客气?”
欧阳书最不喜欢沈夏这么和他说话,感觉自已和他格格不入,有些生疏。
但是沈夏自已又觉得就因为他们太熟了,才要保持一点儿距离。
这就是所谓的,亲兄弟明算账。
“好了,好了,为了感谢你,我们要不要约个时间,给你做饭吃?”沈夏开口。
沈夏知道他是个吃货,只对自已做的饭菜的感兴趣,也只能这样报答他,就像之前一样。
谁叫人家有钱呢?
“这个我喜欢,等段时间吧!这段时间我们俩都忙。”欧阳书说。
沈夏问他这么多铺子打算做什么?
欧阳书:“放着呗,等着慢慢涨价,再租出去。”
好吧,有钱人的世界平平无奇。
大家都看着河坝边越来越多的汉子聚集。
有人听说,是准备招人。
这件事情,没个两年是做不完的,要是能在这边做工,家里的开销可就不用愁了。
所以很多的汉子都来报名,想抢个名额。
沈夏不喜欢凑这种热闹,给欧阳书说了几句话,便回到自已的铺子,打扫卫生。
沈夏突然觉得,现在在这边开店好像也不错。
都是强壮的汉子,哥哥都壮实,他不怕引不来客人。
所以和燕山商量,赶紧装修,然后开业。
开玩笑,休息一天,就少赚一天钱。
沈夏可是把钱看得无比重要,他可耽搁不起。
在回程的路上,沈夏想起了什么,于是放慢了步子,往另一个方向去。
还是那个香蜡纸钱的铺子,不过,沈夏没有前两次害怕。
敲了两声门。
虽然门是开着的,但是出于礼貌,他还是敲了门。
脑袋往里面伸,没有见着人。
“你在看什么?”从门后钻出白脸时时。
“啊~”
沈夏又被吓着了,紧张得抱紧手里的东西。
“你你你在这里干嘛?”
“有只猫。”时时指了指门后。
沈夏往前走了两步,往门后看,果然是只黑色的猫。
“你要把它赶出去吗?”沈夏问。
“不用,我就是摸摸它。”时时温柔说道。
对事温柔,沈夏之前觉得他说话冷,但是现在觉得他是温柔。
时时请沈夏去后院坐坐。
小夫郎看里面已经没有之前放在那儿的黑色棺材,才放心跟着进去。
时时给他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
正好他也渴了,就端起来,大大的喝了一口。
“噗~”
“咳咳咳~”
“你这里面放的啥呀?”
沈夏从未喝过这么苦的茶叶,顿时苦得皱眉头。
时时端起来,小口小口品尝,像是在喝很美味的茶一样。
又淡定的放下,“一些养身的药材,放心无害。”
沈夏不是说相信不相信的事情,而是不好喝好吧。
这才想起正事,把手中的袋子一个个的往时时面前推。
时时呆呆的看着他。
“这都是一些小食,我觉得味道不错,你尝尝,还有就是谢谢你上次说的事情,没想到真的应验了,时时,你神了知道吗?”
沈夏越说越激动,一把抓住时时的手,冰冷。
时时倒是很淡定,抽回手,往沈夏拿过来的袋子里掏出一块桂花糕。
还不错,不是很甜。
“人没事儿就好。”时时说。
“嗯嗯,时时,你是不是真能算?能不能算算我什么时候可以赚大钱?”沈夏充满好奇的眼神看着他。
时时还是淡定的吃着糕点,摇摇头。
“天机不可泄露。”
“上次你不还是露了吗?”沈夏渴望的小眼神,把吃糕点的时时,看得不能下咽。
喝了一口茶水顺顺。
“上次那不叫泄露,只是做好事而已。”
“好吧,反正上次也谢谢,不过,时时,你喜不喜欢吃韭菜鸡蛋饼?”沈夏问。
“啊?”
第二天,一大早,田竹川就见小夫郎在厨房,忙碌开来,他自已也躺不下去了,起来帮着小夫郎烧火。
昨天说,要做韭菜鸡蛋饼送人,还真是自已动手。
家里的鸡蛋不够,还去琴奶奶那里买了好多,结果韭菜鸡蛋又用不完,只好全部做成了茶叶蛋。
“相公,你那个茶叶还有没有?”沈夏看向正在偷吃的汉子。
才出锅的饼子,暄软且烫,汉子吃的龇牙咧嘴。
田竹川抬眼,“还有,要送人吗?”
沈夏点点头。
田竹川说动就动,准备去给小夫郎包上一些。
小夫郎喊道少一些就好。
田竹川说他送人,手上就很大方,但是时时就一个人,他用不上多少。
最后,田竹川陪着他去了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