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种田忙,糙汉宠夫郎/糙汉的乖仔小夫郎—— by乐不知乐
乐不知乐  发于:2024年0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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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能赚好多钱的事情,还是得掖着,人多嘴杂。
两人气喘吁吁准备先回家吃饭再弄去卖,谁知道刚走到大道上,就遇见刘伯的牛车,刘伯热情招呼他们坐车,身上没带钱,刘伯说没所谓,自家村的。
为了钱,走,雪哥儿让一个小孩儿去给家里说了一声,竹川还没有回家,只能先去卖蘑菇。一个时辰的路程,坐牛车能少半个时辰,随时都有人上车,没走一会儿就到桃花村,有两人拦车,坐了上来。
雪哥儿和沈夏坐最里面,把背篓贴着自已,倒是不起眼。
“我给你说,一会儿你去了那边可得好好表现,大哥可是费了好大劲才给我们弄了两个名额。”
说话的女子,在人群中很是显眼,身穿粉色衣裳,头上还戴了一根粉色小花,人年轻,面色也好看。
“我知道,你还不是一样。”被提醒的那个女子不是很高兴,她比那个女生穿得要简陋些,头上也没有花,只用红色线捆头发,面容也不如那个女孩好看。
“怎么?说你两句还不高兴,还不是我才给你争的名额,哥才同意你去的,你自已去,哥还不同意。”
女子没有回答她的话,转过头和沈夏对上了眼,沈夏转过脸,看着前面。
一个小哥儿也长这么狐媚子,哼~
雪哥儿觉得出来后,眼睛都不够看,到了镇上更是看不完,但是又怕自已走丢,便挽着夏哥儿的手,两人直直的往上次那个铺子去,小二见着是他,笑着上前迎接。
“小二哥好,我们今日摘了不少,还收吗?”夏哥儿其实心里没底,他们摘得太多了,况且昨日才卖了一些,怕他们不收。
但是他来的路上也想好了,要是他们不收,就在外面摆着卖,也能卖几个钱。
小二看他们满满两背篓可开心了,嘴里坚定说着要,让人来帮着称,还是昨日那个价格,一斤五百文,问他俩可以吗,雪哥儿不敢说话,转头看夏哥儿,沈夏点头道谢。
给他们上了茶水,真是口渴了,两人灌了两杯。
称好后,雪哥儿一共十五斤,七两五。
夏哥儿差不多有二十斤,十两。
两人要了银块还有一些散钱,要是拿着满满一大包钱,甚是碍眼。
沈夏问小二哥,他们下次还能来吗?
小二哥笑着说,他们有多少都能拿来,他们这个有很多店,这个店只是其中一个,所以他们有了尽管拿来,有多少要多少。
两人连连道谢,他们不知道掌柜这两天,就是为了蘑菇的事情,脚都跑出水泡。
京城里的贵人们极爱这一口,称之为鲜,但是京城周围的山上是不出蘑菇的,现在又很少有人会采摘,所以掌柜的四处寻找,没想到被两个小哥儿找到了,解决他的烦恼。
当天,最好的蘑菇用千里马,运达京城,一斤五百文的蘑菇,加工后成了十两一个。
好的蘑菇运往京城,品相稍差的,便留在各个饭店里。
有了钱,两人脸上都笑开花,想着要买些什么。
雪哥儿买了两条手帕,米面之类的,夏哥儿只买了米面还有调料,家里什么调料都没有,有钱了还是得犒劳一下嘴,要不然白努力了。
这是他在那个家养成的习惯,反正最后得不到,不如吃进肚子,看他们怎么抢。

第10章 小哥儿打架
零零碎碎就去了二两,去时一背篓,回来还是一背篓,更重,还好刘伯车没走。
不过他们只有坐外面,里面坐满了人,夏哥儿靠着一个女子坐,把背篓往自已面前靠。
女子是刚才那个系着红绳的,她本来心情就不高兴,这个小哥儿还往她这边挤,瞬间来了火。
“你就不能往外面坐坐啊!一身的汗味,臭死人了。”女子说完还拿出帕子遮住口鼻。
沈夏本来就不打算和别人起争执,能少一事算一事,往雪哥儿那边挪了挪。
女子看他不敢还嘴,继续说,“有些人要有眼力劲,见着了我们这种人,离远些,要是把衣服给刮破了,看你们用什么陪,穷成这个样子还坐车,不如在后面走,还能节约三文钱。”
雪哥儿忍不住想上前理论,被沈夏按住,给他摇摇头。
“我就说嘛,穷人就该有穷人样,不要想着学别人有钱人样,还用手帕。”这话是她看见雪哥儿手中的手帕说的。
但是她一嘴一个穷人,早已惹得车上的人不满,谁不是穷人?人家有钱人都是坐的马车,穿的绫罗绸缎,谁会坐牛车。
给了两次机会,她还在挑衅,真是讨厌得要死。
沈夏直接又坐回去,还紧挨着那女子。
女子尖叫道,“哎呀~你怎么坐过来了,滚过去。”
“我们穷人坐车都是给了钱的,想坐哪里就坐哪里,你要是看不惯,自已去坐马车呗!还有你出门是不是没有刷牙,说话这么臭。”说完,还嫌弃的捏住鼻子,做了一个干呕的动作。
可把女子气得跳脚,用手指指着沈夏的脑门心,吼道,“你敢这么说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沈夏白了一眼人,“看你这么嚣张,是认了二郎神当主人?”
大家噗呲都笑了出来,这个哥儿是个会骂人的,说她是狗,却没带一个脏字。
女子被大家笑红了脸,“你敢说我是狗?”
“我可没说,你自已说的,不相信你问问大家。”车上的人都没说话,只是点头。
“你你你”女子坐直了身子,抬起头傲娇说道,“我告诉你,我哥可是未来的秀才,你敢惹我,我扒了你的皮。”女子说话凶狠,车上的越发不喜欢她。
沈夏点头,“哦,未来的秀才啊!那就是还没考上呗!你都一把年纪了,你哥应该也一把年纪了,连秀才都没考上,真是可惜。”
沈夏的话让女子越加生气,什么叫一把年纪?她才刚过十六,忍不了被人这么说,举起手就想打人。
雪哥儿喊着打人了,沈夏从来不是吃亏的主,抓住她的魔爪,她另一只手又来,两人就这么打起来,刘伯只安心赶他的车,这种事情见多了,淡定。
夏哥儿扯住她的头发,扯得嗷嗷叫,但是他也被她的长指甲给抓了,气得他在她腰上狠狠得掐了几把。
最后打地气喘吁吁,雪哥儿想上前帮忙,被沈夏拦回去,一打一才公平。
直到女子差点坐过地方下,才让刘伯停下,她要下车。
“有钱人坐车才给两文钱,真穷。”沈夏整理衣服阴阳怪气说道。
本来只打算给两文钱的女子,“谁说我只给两文钱?你以为都像你那么穷。”又从荷包里数了三文钱给刘伯,刘伯笑着谢过。
刘伯拿了钱,并未多停留,驾车走了。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两人都各自白了一眼。
雪哥儿今日算是怕破天荒见着哥儿打架,大家都教哥儿要忍受,还从未见着有人教哥儿打架。
“夏哥儿,你真厉害,丝毫不输她。”雪哥儿的眼睛里全是崇拜,夏哥儿是哥儿当中不一样的存在,他会赚钱,会打架,还会骂人,这就是他大哥,从今以后他跟他混。
夏哥儿整理一下衣服,马车上还有人,有人看热闹,有人也会指指点点,不过管他的。
沈夏在他耳边小声说道,“那是当然,你不知道我在她腰上掐的有多重,让她说都没地方说。”
雪哥儿更崇拜了,夏哥儿还有脑子。
两人又越好明天早上继续,或者可以更早。
牛车到不了他们家,只好背着走了一点点路,就看见门前坐着人。
“相公,相公。”夏哥儿对人挥挥手,但是刚打过架,身上疼,一个不稳摔在地上。
门口的人,像箭一样,一下子就蹿过来,扶起夫郎。
手心擦破皮,看着相公脸色不好,自已又被人打了,更加委屈。
本来一肚子气得人,见着这样的夫郎什么气都消了,把背篓背在背上,把人抱了进去。
“我自已能走。”话还没说完,屁股上给了一巴掌,他打我屁股,什么人嘛!脸红的埋在胸膛里。
“老实点,要不然还打。”
相公的声音好雄厚,好好听,人老实的让抱着。
回到房间才把人放下来,又把背篓放下来,把人押在凳子上坐着。
直直盯着人,怎么了嘛!这样看着人家。
他不知道田竹川回来没见着人,心中有多恐慌,都这个时辰了,还不见着人,是不是他嫌弃家里穷跑了,是不是他不要他了,是不是~~~想了好多不好的事情,最后才想起他不是一个人出去的,便去找雪哥儿家,人家说他们去镇上了。
所以他一直在门口等着,回来一定要好好惩罚一下,一个小哥儿自已去镇上,长那么好看,要是被哪个有钱老爷抓去,看他怎么办,自已又怎么办,他的香香小夫郎是他的,谁也不能碰,可看着人回来了,刚才想的什么都忘了。
“说吧!为什么自已去镇上?”田竹川黑着脸问,沈夏没见过这样的相公,有些害怕,低着头。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越说越委屈,“你看,这就是她抓的,好疼,呜呜~”
接着便哭了起来,能怎么办?只能把人抱在怀里。
“好了,我还什么都没说,你怎么还先哭了起来。”田竹川僵硬的安慰着,听到他打算说他,沈夏哭得更委屈。
呜呜呜~~~
在小院外的小家伙听到沈夏的哭声,赶紧跑回去告状。

院门一推开,就吼着,“爹娘,三哥打三嫂了。”
“大哥二哥,三嫂被三哥打哭了。”老四田世川和老五田乐川大声在院子里吼着。
家里的人一下子全出来,听到两个小家伙说的话,气得跳脚。
王秀英四处找棍子,嘴里骂骂咧咧的,“什么?老娘看他翅膀硬了,居然学着那些二流子汉子的做派,今日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
大家都跟着给小夫郎撑腰,浩浩荡荡一群人去往田竹川家。
院门被踢开,凶狠恶煞看着房间里抱着的两人,瞬间石化。
沈夏面红耳赤的招呼着众人,田竹川的表情也不好看,打扰他们两口子亲热,大意,忘了关门,等有钱了,一定得把院子加高把院门加厚。
等田竹川解释完一切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但是自已家的新媳妇儿被打了,这可不能忍。
“夏夏,你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吗?”王秀英问。
他们听着田竹川这样叫,大家都跟着这样喊。
沈夏摇摇头,“就听见她说她哥是未来的秀才,对了,去的时候还有一个姑娘和她一起,比她更跋扈。”
未来秀才,桃花村,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锁定一个人,冤家路窄的田家,桃花村现在的童生只有他一个,大哥家的张亭,长得倒是人模狗样,会两句酸诗,十岁就考取了童生,现在都二十多了,还依然没有中秀才,家里还在都三岁了。
那打人的女孩儿,要么是田珍珍或者田珍珠,这双胞胎最喜欢和他接近,自已家的弟妹反而不喜欢和他走。
知道是她们,现在还不能动人,他们才分家出来,还不稳定,这个仇就先记着。
“没事儿的,我也没吃亏,她也被我打的可惨了,头发都抓掉好多。”
听着沈夏这么说,大家跟着倒吸冷气,有些悲催的看着田竹川。
“打得好,你记着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放心打,我们给你撑腰。”田大牛把大烟杆子在桌上磕了磕,把里面的烟叶子打出来。
沈夏才想起给大家买的东西,便去背篓里翻腾一堆东西放在桌上。
“这个是给爹买的烟叶子,这个是给娘买的耳环,这个是给大嫂买的手帕,还有二嫂的,大哥二哥一人一双布鞋,也不知道合不合脚,你们试试,不合适我拿去换,四弟五弟还有两个侄儿侄女一人一串糖葫芦。”
大家看着他像变魔法一样,把每件东西放在各自的面前。
小的拿着糖葫芦也不敢吃,爹娘都不敢拿,自已更加不敢动。
“夏夏啊!你们赚钱不容易,下次就别这么破费了啊!”田大牛话是这样说,依然挡不住他龇牙咧嘴笑的开心,自已就好这一口,家里穷,每次都只能抽一点点,儿媳妇却给自已买这么大一捆,心里暖暖的,这个儿媳娶得好。
“是啊!夏夏,娘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戴什么耳环,以后不能买了啊!过好你们自已的小日子就行。”手中却拿着耳环乐开花。
沈夏倒是不以为然,“娘还这么年轻,怎么就这么大把年纪?以后赚钱了给娘买大金镯子。”
他的话惹得大家都跟着笑,王秀英宠溺的抓着他的手,让大家都把东西收起来,以后要记得夏夏的好,大家要互帮互助。
几个小的最高兴,他们还没吃过糖葫芦呢,以前都是看着院子里的哥姐吃,他们几个是不会有的,要么是买少了,要么是钱不够,反正,每次都刚好没有他们的,刚开始还会哭,到后来直接不哭了,没用,不爱你的人再怎么哭也没用。
现在三嫂居然给他们买糖葫芦,以后他们一定得好好看着三哥,多多告状。
两个嫂子也没想到小夫郎这么大方,手中的帕子上面的花真好看,喜欢。
大家都在心疼他的钱,二嫂还准备掏钱。
沈夏说是自已卖蘑菇赚的钱,要是大家知道哪里有卖蘑菇的地方也可以一起,到时候一起去卖。
大嫂最先说话,她说她知道哪里有蘑菇,沈夏让她带着二嫂一起去,他们明天天一亮就也好出门,中午要给饭店送去,小的也说要去,于是决定全家总动员,但是沈夏不能和他们一起,大家得分散走,要不然哪有那么多。
大家一一道谢,送走大家,田竹川把门关好,落上门栓。
回到房间,沈夏神神秘秘的把手背在身后,等人关上门,把手中的东西拿出来,是一套衣服,细棉的,很舒服。
“相公,这是给你的,穿穿看。”沈夏像是献宝一样把东西展现在他眼前。
蓝色的,没有什么花纹。
“你的呢?”田竹川接过衣服问。
他没有给自已买什么,想着好像自已也不缺什么。
“你什么时候给自已买了,我才什么时候穿。”田竹川把衣服放在一旁,把夫郎抱在怀里。
在耳边轻语道,“其实大家都可以不用的,你得先把自已顾着。”
嗯,沈夏回答,他是很爱惜自已的,但是,田家人真是太好了,他没有过这种感觉,所以一心想着对大家好。
随后沈夏把钱袋子拿出来,里面还有七两五钱,现在知道了原来一百个叫做一钱。
现在他们也有了十两银子了。
看着小夫郎认真数钱的样子真好看,以后多赚些钱,让他数个够。
藏好钱,又把买的东西归落好,他今天买了不少面粉,晚上做个韭菜鸡蛋饼吃,大嫂昨天让摘了一把韭菜。
鸡蛋还有八个,今天赚钱了,奢侈一番,用了三个鸡蛋,好几个大饼子,煮了点大米粥一起吃。
还是大米的味道香啊!虽然他买的陈米,并不是新米。
两人都吃得饱,坐在屋檐下看着天,看着田地和大山。
“相公,大米真好吃,等我们赚钱了,一定要买地,种上大米,这样就可以天天吃大米饭。”小夫郎幻想着一块快绿油油的稻田,可开心了。
“好,买。” 田竹川回答,他也想种田,毕竟农家人,有田地就有了底气。

沈夏想买好很多地,这样,他就能当个小地主,可以不用那么辛苦。
晚上,田竹川给他烧水洗澡,家里没有泡澡桶,不能让他泡一泡,这样有助于缓解疲劳,空闲的时候,得做一个。
但是他找到另一个缓解疲劳的方法,只闹了一次,小夫郎就入睡了,给收拾好后,抱着夫郎满足睡去。
有种失而复得的满足感。
睡了一晚,早上起床好了很多。
田竹川已经做好了饭,煮了粥,还有一碟子咸菜,说是早上大嫂拿过来的,她们都已经上山去了。
好吃,有了咸菜稀饭也更加好吃。
他也得做些咸菜,等空闲下来,雪哥儿也来得早,在院子坐着瞪了他一会儿。
今天和家里人说好了,也和田竹川说好,免得他又担心。
田竹川不和他们一起,他要去看他昨天挖地陷阱,只好分开。
昨日去的地方,今日不宜再去,他们得往再远点儿的地,一路走,一路找,没有找到大片大片的,倒是找到了不少分散开的,也很满足。
沈夏觉得有些好奇,这个地方长的蘑菇怎么这么大,是不是土壤和水的原因?那要是自已能种的话呢?这个想法一打开,他就开始观察所有挖蘑菇的地方。
赶在午时回到了村里,大嫂和二嫂在门口等着他们,都是满满一背篓,沈夏在路旁摘了几片大叶子遮住,说是防人也防天。
牛车准时到,他们互相帮忙抬上去,刘伯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只管赶车。
和昨天一样,也是去饭店卖,小二看见这么多的现货,立刻收完。
大嫂二嫂把钱藏好,心怦怦跳个不停,今日大家没有买什么,便回去了。
回到家,沈夏闻到饭香才觉得肚子好饿,田竹川已经做好饭,只等人回来。
夫郎的手都是相公帮着在水里洗干净,只在旁边坐着,等着饭菜上桌。
炒了一个白菜,但是蒸了大米饭,也是饿极了,他吃了两碗。
中午还想做点儿事,被相公缠着睡了一个午觉。
睡觉前,先把钱藏好,今日九两,一个子都没动。
给了田竹川一钱银子,让他防身,自已把三十文零钱也带在身上,有时候坐个车得要钱。
田竹川说不要,架不住夫郎的热情,还是放在荷包里,里面还有上次的十文钱,一个都没用。藏好钱才能安心睡去。
他们睡着的时候,田家的另一边却高兴的睡不着,一共二十二两,天啦!他们像是突然发达了一样。
从今天起沈夏就是他们家的财神爷加幸运儿,他来了后,感觉日子也不是那么难过,还越来越好。
这样的日子大家都有了盼头。
每家七两,多的一两充公,放在王秀英那里,大家都没有看法,大嫂甚至说自已拿一两就行,多的交给爹娘,王秀英说她傻,自已的东西自已管,她自已知道是婆婆人好,成亲这么久,虽然家里穷,但是公婆从来没有给甩过脸子。
他们真是要要发达了,晚上大哥二哥回来,这么一听说,也很是不敢相信只是一上午的时间就赚了好几两银子,大家都很默契把嘴巴闭上,别让别人知道。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半个月以后,天下雨,就没有再去山上,大家也都在家休息一阵。
田竹川正好也有些东西要做,沈夏说今天吃饺子,早上一大早田竹川便去买了一刀肉,顺便给老房子那边也割了一块,最近肉价便宜了不少,以前要十五文,今日去,只要十二文。
沈夏在揉面,准备肉馅,今天吃猪肉白菜馅儿。
大白菜还是雪哥儿送他的,说是他娘自已种的,雪哥儿爹前些年弄伤了腿,这些年也没办法做什么重的活,就只是编点竹子做的东西来贴补家用。
雪哥儿是独生子,所以两口子把他看得格外重要,就已经过了十六没有遇见好的人家,还是不给他说亲。
现在雪哥儿天天跟着田家夫郎上下,倒是赚了不少钱,他们见过那个孩子是个机灵的,也放心他跟着跑,但是经常交代离哥儿的夫郎远些,被人看见了总是不好的。
他们没什么送的,就种了些菜,还怕人家嫌弃。
沈夏才不会嫌弃,他知道雪哥儿家是感谢他,也不矫情的收下。
他的菜园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着落,菜板上砍得砰砰响,外面的雨下得哗哗,竹川觉得这一幕真好,有种踏实感,只是这踏实感没有持续很久,有人敲门。
是乐川,哭着说,爷爷奶奶过来了,在他们家大闹。
沈夏把肉盖住,免得被野猫偷吃,跟着田竹川一起去了那边。
在院子外面就听见了吵闹,但是听不清说什么。
“老子今日就是来要钱的,要不到是不会走的,都有人看见你们天天背着一大筐一大筐的东西去镇上买,还买肉和米,你们给我们说没有钱,谁信啊!”田友年蛮横不讲理说道。
田大牛很怕他爹,从小打习惯了,有种天生的恐惧感,站在一旁不说话。
王秀英无奈,只好上前说,“爹娘,我们就是卖点野菜,不值什么钱的,而且你看我们一大家的开销,你们没分我们一块田,一块砖,我们就靠着卖野菜生活,你们也得来刮走吗?”
田氏一听这话跳起来,“当初说分家的是你们,条件你们也答应了,现在是怎么样?来怪罪我们做的不公吗?老娘告诉你,就是你在中间挑唆,我儿才要分家的,你这个毒妇,就该沉塘。”
王秀英被气得浑身抖动,紧咬牙齿,顺带踢了田大牛一脚,昏倒前被身后的大儿媳和二儿媳扶住。
“爷奶,我们当初是为什么分家,你们自已心里明白,现在跑到我们家来闹,是谁挑唆的?大姑?还是二伯?”大哥看着娘被气晕,也顾不得什么孝道,他早就见不得他们做事不公。
“好啊!好啊!这就是你教的人,敢忤逆长辈,真是好教养,你们都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今日我就打断你们的狗腿,让你们猖狂。”说着,田友年就拿过一旁手腕粗的棒子往大哥身上招呼去。

田竹川急忙上前抓住棒子,扔在一旁。
“都分家了,还来闹,真是不要脸。”沈夏见不得他们,换句话说有些反感,上次见识过老太婆,这次看见老头子便知道老太婆怎么敢那么猖狂。
田氏看向沈夏,恶狠狠道,“你个小娼妇,上次就是你,今日你还敢来,滚回去,真是没教养的东西。”
沈夏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自家给公爹买的烟叶子正握在田友年手里,走过去就抢。
田友年没想到他敢这么干,放松了警惕,吼道,“你干什么?贱人。”
沈夏把烟叶子放在公爹手中,淡淡回道,“这是我孝敬我爹的,你要是眼红也可以,但是怎么能抢呢?也不怕抽了烂嘴巴。”
“你~”田友年想说什么。沈夏转过身继续说,“我是没人教的,所以教养不好,脾气也不好,我是他们买来的,即使他们叫我杀人,我也得上。”说完,举起身后的菜刀,一把砍下去。
所有人都吓得尖叫,还好砍偏了,落在田友年身后的门框上,“不好意思,没瞄准,再来。”刀砍得有点深,不好拔出来,他在用劲。
田氏夫妻俩,连滚带爬地跑了,田氏脚底打滑,还摔了个狗吃屎,翻起身就跑。
小院中的人都吓傻了,渐渐回过神,二嫂偷偷的把刀给藏起来了,导致沈夏转过身没发现自已的刀。
“孩子,你这是干什么?要是真把他砍了,你是要去坐牢的。”王秀英哭着拉着沈夏说。
沈夏笑着安慰,“娘,我只是吓他的,没想到动手。”
“你胡说,你要是没这个想法,怎么会拿菜刀。”王秀英不相信,她不怕那老不死的受伤,但是他儿子才成亲,他们还有大好的年华,不值得。
“娘,那是我今天包饺子,剁馅儿用的,忘了放刀。”沈夏是真的忘了,把馅儿盖好,忘了放刀,一路提溜过来。
大家听他不是真想砍人,才放下心。
田大牛没有说话,坐在一旁抽着烟。
王秀英生气的上去抢过他的烟杆子,“抽抽抽,就知道抽,一家人都被欺负了,连哥儿都敢反抗,就你不敢,你要是这么舍不得你爹娘,干脆搬回去算了。”
说完后,王秀英生气的回了房间。
大嫂留他们在这里吃饭,但是家里已经准备好了,就没有留着吃饭。
二哥二嫂也回自已家,没人理田大牛,每次只要是他爹娘的事情,他就没有办法,懦弱的让人生气。
要不是小夫郎,不知道今日要闹到什么样的地步。
“你可怪罪我太冲动了?”两人走在田坎上,沈夏转头问,他其实很怕田竹川生气,毕竟那是他的爷奶。
田竹川把他头上的帽子戴好,“不怪,我夫郎勇敢,替爹娘赶走了他们,要不然,他们今天非得要银子走。”
只要相公不怪自已就好,再说了他也没做什么坏事。
两人又回到自已的小房子,田竹川想着好久要买一把雨伞。
浴桶下午做,这会儿先帮这做饭,沈夏擀皮,田竹川包,他那个丑饺子,又大又丑,不忍直视,两人换了个位置,田竹川擀皮,沈夏来包,于是一个个小胖饺子排好队,等着锅里的水翻滚,全部给送下去洗个开水澡。
一共五十多个,沈夏胃口小,只吃了十多个,其余全部被田竹川包圆。
他是真能吃,小夫郎想着什么时候一定得把他喂到他说吃不下去。
吃饱后,小财迷在房间里躲着数钱,这段时间光是卖蘑菇就赚了差不多六十两,加上之前的十九两,还有田竹川打猎卖的钱,也是手中也有一百两了。
天啦!天要富我,挡不住呀!
但是这个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脚下走的都是水泡,田竹川总是晚上偷偷起来给他挑,但是这个他都不知道,白天路走多了,晚上睡觉格外香。
外面的雨声滴滴答答的,像是天然的安眠神器,没一会儿,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受不住,直接睡了过去。
半天没见着人出来,田竹川进去一看,小家伙抱着枕头睡着了,像一只兔子一样,冷也不知道盖被子,把被子扯过给人盖上,又转身出去做自已的事情。
等小夫郎睡醒,外面雨已经停了,雨后云雾缭绕,朦胧中有些睡醒不知是何年的感觉。
小夫郎坐在门口醒神,田竹川从外面回来,在他头上挼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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