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种田忙,糙汉宠夫郎/糙汉的乖仔小夫郎—— by乐不知乐
乐不知乐  发于:2024年0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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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气得跺脚,以前在他们村,就是再怎么打骂老三家,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现在是什么意思?这么快就把这个村里的人给收买了?
“田大牛,你死人吗?你爹娘被人给欺负了,你就干看着,你个孽障。”田氏吼着他。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当我死了吧!”

他们几人被‘邀请’到里正家做客。
田家的两家人都分开坐着,他们都在等同一个人,桃花村的里正。
用最快的车速飞奔到镇上,田竹川抱起沈夏就往医馆里跑,后面的两人帮着把马车拴好。
“大夫,大夫。”田竹川慌张喊着,他不知道谁是大夫,只能把大夫喊出来。
还是那个花白胡子的老爷爷,一看他怀里的人,让他跟着自已去了里面,让他把人放在床上,首先看到的便是额头的伤,让药童赶紧去拿止血药和纱布过来,把田竹川赶了出去。
让他在外面等着,他就像根木桩一样站在门口,雪哥儿他们进来,也跟着在外面站着等。
田竹川死死的盯着他手上鲜红的血,那是小夫郎的血,他从来没有舍得夫郎受这么重的伤,唯一让他流血,还是第一次两人都未经人事,汉子有些急切,不过后来就再也没有过。
他从未如此生气过,手中的拳头捏的死死的,一群人欺负他夫郎一个人,不晓得他夫郎受了多大的委屈和伤,这件事情不会这么过去的。
等到沈夏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身子到处都痛,想动动手指,摸到一阵温热,偏头一看,汉子趴在床头睡着,沈夏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发。
田竹川感觉到有人在摸他,抬起头,小夫郎睁开了眼睛,看着他。
立刻抓住他的手,紧张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哪里痛?大夫,大夫,他醒了。”
沈夏想说什么,但是喉咙像撕裂一样疼痛,开始剧烈的咳嗽。
汉子把人轻轻扶起来,靠在自已身上,拿过一旁放着的水,喂给小哥儿。
大夫走进来,给沈夏把脉,又看了看,说回去好好养养,就是左手现在不能动,上了夹板,给他用纱布缠着的吊在脖子上,额头的伤口也要注意别沾水,身上的伤只能慢慢养,其他的就只能开药回去慢慢调理。
汉子傻乎乎说着让大夫开好药,他们有钱,沈夏心中骂他傻。
大夫走了,田竹川又把他轻轻放在床上,心疼的抚摸着他的发,沈夏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是脑子里就会情不自禁想起,他跟人家定了娃娃亲。
“饿了吧!二嫂做了粥,一会儿就来了,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伤。”田竹川握住他的手,吻了吻。
沈夏摇摇头,轻声说,“谁知道他们会来,我也把她们打了的。”
他们才受多少伤?而且该打。
“以后我天天跟着你,看吧!你一刻也离不开我的。”汉子高傲的说着,逗笑了沈夏。
“醒了?”二嫂和大嫂一起来的,手中提着篮子,里面放着熬的稠稠的粥,一路过来,温度刚刚好,田竹川在他身后垫了个枕头,把人扶起来坐着,一口口喂给他。
大夫说他现在不能吃太重的味道,就只熬了粥,炒了一点儿青菜和切得碎碎的泡菜。
沈夏是真饿了,一天没有吃东西,很快一碗就见了底。
二嫂和大嫂说着村里怎么收拾的那些人,沈夏有些惊讶,田大牛和老房子断亲,从今以后老房子和他们没有一丝的关系。
这还是田大牛提出来的,被他爹娘骂,后面赶来的田家兄弟,也把田大牛骂的狗血淋头,还好大哥二哥回去了,看着一群人欺负他爹娘,也是惹毛了,管你什么爷奶,通通一起骂。
他们里正也是个不要脸的,说桂花村的贱民敢骂他们村的人,气得要死,说扫了他面子,他要桂花村的人好看。
最后都闹到衙门去了,田氏一口咬定说他们没有打人,王秀英说现在人还躺在医馆,可以去问问大夫,最后吵吵闹闹很久,镇长很是头疼,还是桃花村的里正拿钱治好了他的头疼。
说什么都是桂花村的不对,人家上门就是客,怎么能对客人这么粗暴,再说了都是一家人,小辈儿也不能这么无礼对长辈啊!这还成什么体统了。
很明显这个人在包庇,桃花村的几人可嚣张了,一个劲儿的给诉苦,镇长也不想把事情拖久了就让桂花村的人给他们道歉。
田大牛不干,说什么也得断亲,镇长认为这个人是在挑战他的威严,让人按着打几棍子,桂花村的人都上前阻拦不让人打,镇长更加生气,说什么也要动粗。
“我看看谁的威严这么大?”一个声音传来,坐在上面的人立刻弓着身子,走到来人面前跪下来。
“周,周,周大人,您怎么来了?”镇长的头都快磕到地里去了,桂花村的人觉得有些好笑,刚刚还盛气凌人的人,这会儿乖巧的像孙子一样。
“刚好路过,就看了个热闹,怎么的?我要做什么要给你报备?”周大人推开人,自已走上高堂,坐了下来。
镇长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也不敢起身。
“大家肃静,本官是县令,现在有什么冤屈都可以一一诉来,本官为你们做主。”
田竹川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站在王秀英身边,悄悄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随后,她高呼,“大人啊,救命啊,我儿婿快被他们给打死了。”
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跪着的镇长膝盖疼的厉害,整个过程都是周大人和他带来的人和师爷办案,镇长的人动也不敢动。
最后还是周大人帮着断了亲。
“从今天开始,田大牛一家,与田友年一家,断亲,生不认,死不入,两不来往。”
当断亲书盖上红章,田大牛一家都跪下谢谢大人。
田友年一家气得要死,什么时候,冒出一个狗屁周大人,他还给镇长塞了钱,现在事情也没办成,他得把钱要回来。
周大人与田大牛一家已经走了,还要了十两钱赔偿沈夏的钱,走的时候两家人还互相白眼。
田友年跑到镇长面前,搓了搓手,说道,“镇长大人,你看,事情也没办成,那个钱,是不是?”
镇长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大骂,“你说什么呢?你这是冤枉本官,不想挨板子就赶紧走,里正呢?把你的人带走,什么东西。”
桃花村的里正恨铁不成钢的拉走了田友年,回去的路上还对他说,让他安分些。
田友年只好哑巴吃黄连。

断完案,大家都去看望沈夏了,还是一直昏迷着,小脸卡白。
女眷都偷偷抹着泪,汉子不好进去,就只有里正看了一眼,给他们一个荷包,说是他们村里人一起凑的钱,虽然不多,但是也是大家的心意,让田竹川收着。
虽然没有二两银子,但是放在他手中,却感觉重的很,谢过,让他们都回去休息。
大家坐着田家的牛车回去,路过桃花村的时候,还差点儿打起来。
王秀英把田竹川拉到一旁,“周大人是你找来的?”
刚刚田竹川让他放心大闹,闹得越凶越好,她想着夏夏那个样子,就憋不住火,闹了出来。
“嗯,没有办法,我们没有其他的路子,我就去找了刘掌柜,他神通广大的把周大人给请来了,我以后会谢他的。”田竹川没有跟着他们去衙门,但是听到有人来给他说,他爹要挨打了,他就去找了人。
镇长一向无用,给钱就能办事情,不给就吃亏,他有钱,但是不想给这样的人,宁愿给自已村里的人用。
“我懂了,你好生照顾着夏夏,有什么事情就让人回来通信,我们先回去了,还得去接几个孩子。”
田竹川嗯了一声,王秀英把大家都带了出去,汉子就这样一直坐在床前,牵着沈夏没有受伤的手,大夫说,让他们先住一晚,怕晚上发烧。
果然半夜,沈夏烧了起来,烧得直哼哼,田竹川一晚上给擦着身子,喂药,反反复复,早上才眯了一会儿,没想到沈夏醒了。
沈夏看着相公猩红的双眼,有些心疼,又肿又红。
大嫂二嫂驾着马车来的,昨天他们把马车驾回去了,在上面铺着厚厚的被子,这样夏夏回去不用疼。
田竹川给医馆结了钱,把药递给大嫂帮着拿着,他抱起夏夏走出了医馆。
“让我下来吧!我能走的。”沈夏虽然有些虚弱,但是他腿脚是没有问题的。
田竹川才不肯,把人抱上马车,把他轻轻放在被子上,盖着,大嫂让他们待在里面,她与二嫂驾车。
天天做生意,家里的女人也学会了驾车,可让别的村羡慕死了,哪里有汉子能让家里的女人驾车的。
田竹川一会儿问他疼不疼,一会儿问他渴不渴,沈夏让他别紧张,再说了车已经走的很慢了,有什么疼痛也只能忍一忍,回家就好了。
小哥儿拉着人陪着他一起躺下,田竹川不敢抱他,只是牵着手。
回到小院,大家都在外面等着,看着田竹川的把人抱下车,大家上前问他怎么样?好多关心的话围绕着他们,沈夏感觉心里好暖,强忍着挤出一个笑容出来。
“谢谢大家的关心,我还好,就是最近做不了事情,得拜托给大家了。”
“这有什么,夏夏,你放心,我们都会好好做事情的。”
“对啊,夏夏,你就好好养着。”
“夏夏我们一定给做的好好的。”
一句句保证,一个个承诺,都攻击着沈夏心中最柔软的一块。
“好了,好了,夏夏还没有好,大家都去做事情,让他好好休息。”花儿嫂子帮着撵人。
田竹川再一次谢谢大家,抱着沈夏进去了。
院子里已经收拾好了,沈夏直接被抱上床。
床铺两个嫂子都帮着换了的,沈夏提出想擦一下身子,他不想一身脏兮兮的躺下,身上的衣服上还有血渍。
田竹川说好,宠溺的揉着他的发,转身去打水回来给他擦这边身子,换了衣服,还洗了个脚,全程都是汉子做的,沈夏叫他不用小心翼翼的,不疼,汉子没有听他的,依然很轻柔。
中午,他也只能喝粥,二嫂帮着熬的,大家看了他,都先回去了,今天大家都没有做生意,除了小的去上学。
谁知道他们下了学堂就飞奔到他家,看着他到处都绑着纱布,嚎啕大哭,特别是乐川,他是个心软的孩子,看着夏夏哥受了伤,心疼的厉害。
沈夏也只能顾不得伤,安慰他们。
“夏哥哥,你放心,等我考上了状元,当了官,我要把他们屁股给打开花。”世川凶狠狠说道。
“我也要,我也要,我要砍掉他们的狗头。”高阳也跟着打抱不平。
房间里的人都被他们给逗乐了,这还是两天来,第一次这么放松。
哄着几个小子离开,沈夏累了,闭着眼睛睡一会儿。
这一觉就睡到晚上去了,还是被人摸脸给摸醒的。
田竹川摸着他的脸,不烫,才放下心,两人对上眼。
“醒了,疼吗?”
沈夏摇摇头,汉子给他喂了药,又喂他吃了点饭,自已洗漱就跟着上了床。
“夏夏,我和他没什么,就是他们说的背回来的事情,还是小时候他摔倒了,腿断了,我才好心送他回去,还有娃娃亲,我们大家都不知道,连我爹娘都不知道,所以做不得数。”田竹川看沈夏认真听着,继续说。
“我们成亲那日我就说过,我将来就只有你一人,不会再有下个人,娘问过一次关于孩子的事情,我给回绝了,就我现在这个样子,连你都保护不好,还用什么保护孩子。”
沈夏听他解释完,扯了个笑,“相公,他们昨天拿我和他做对比,又说了好多伤心的话语,我都没有生气,但是我又很生气,我也不知道我是气什么,就害怕,害怕你不要我了,怕我做的一切都是一厢情愿。”
田竹川牵着他的手,“夏夏,我不是那种儿女情长的人,在你之前,连饭都吃不饱,要是他们家真想要他嫁给我,怎么不在我们家最困难的时候说,而现在跑来说,也就是看我们现在过得好了,所以在你之前,我连心跳都放得很缓,遇到你后,我才懂得什么叫心跳,夏夏,相信我。”
沈夏真为昨天怀疑田竹川感到深深的罪恶,相公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他怎么会去怀疑他呢?
“相公,对不起,我昨天怀疑了你。”说完就开始流泪,田竹川也跟着哭,什么都没有说,好像一切都说开了,心中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夏夏,谢谢你,我这辈子就要你一个,你记住了。”田竹川坚定地说。

早上,田竹川早早的起床,给沈夏熬粥熬药,昨晚夏夏半夜又开始发烧。
大夫交代过发烧是正常的,因为他身上有很多伤,就只能慢慢吃药,养着。
沈夏早上睡醒,外面开始闹哄哄的,田竹川端药进来看见人醒了,给他披着衣服坐起,背后放上两个枕头靠着,早上还有些寒凉,又把窗子给撑开,让他透透新鲜空气。
饭前要先喝一碗药,黑黢黢的,闻着就很苦,田竹川还一勺子一勺子喂他,沈夏受不了了,抢过一口干,差点儿没要了他半条命,汉子放了一个糖球在他嘴里,瞬间淡化了苦味。
“哪里来的?”沈夏问。
“乐川给的,说是绣花的小姐妹给他的。”
乐川早上走之前,就给拿了过来,只有几颗,交代他三哥不许偷吃,夏夏哥吃了就不疼了。
小哥儿笑了笑,接着又被喂饭。
他想自已吃,幸好是左手受伤,右手的话,就很不方便。
汉子就想喂他,他也不厌其烦,一口一口喂着。
蒸了一碗鸡蛋喂给他,又说着现在家里不缺蛋吃,大家家里喂鸡的都拿了蛋过来,花儿嫂子杀了一只鸡提过来,生怕他们不要,所以直接杀了。
沈夏更加喜欢上这里的村民了,田竹川又把一个钱袋子放在桌上,说这个是所有村民凑的,说是给他的。
小哥儿打开袋子,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全是铜板,他有些想哭。
与田竹川说,他们一定要好好赚钱,将来带着大家发财,汉子点点头。
一上午,有人来问他茶树山的事情,沈夏说自已现在没事了,让他去忙,田竹川强烈拒绝,他是真吓着了。
沈夏晚上没睡熟的时候,只要他动一下,田竹川就睁开眼睛问他要什么,哪里不舒服,他后面都不敢乱动,白天睡多了,晚上不怎么睡得着,汉子忙碌了一天,倒头就睡,睡着了,嘴里都在说着,夏夏,小心,夏夏,对不起。
他知道汉子是真的怕了,他很抱歉,几天后,总算是能下地了,田竹川给他在躺椅上铺上被子,让他躺在上面,又给盖上被子,沈夏听话得很。
“夏夏,我来了,看我今天带了这个过来哦陪你。”雪哥儿手中提着一个小篮子,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拿着没有绣完的帕子,开始绣起来。
“里面放着糕点,水果,还有茶水,雪哥儿夏夏就交给你了。”
田竹川背起背篓说,又摸了摸夏夏的头发。
雪哥儿摆摆手,“走吧,走吧,夏夏我能照顾好的,你再不上山,山上就乱套了。”
田竹川走后,雪哥儿笑了起来,他说看田竹川以前对他怼的不行,现在在他面前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真爽。
沈夏笑他们两个像小孩子一样。
山上的事情多,他不去拿主意大家都不敢做主,但是夏夏一个人在家他又很怕,就请雪哥儿过来多陪陪他,反正现在蘑菇屋也就那些事情,浇水的事情,谁都能做到。
有了雪哥儿在,他也能安心上山了,以前想着要让小夫郎过上好日子,现在还得带着大家过上好日子,这样他们村里的人在外面才能不受欺负。
山上开始能看见雏形,一排排的茶树,尤为显眼。
在鸡汤鸭汤鱼汤的喂养下,沈夏好了,能吃能喝,能跑能跳。
长得白白胖胖的,对就是你们想的那样,又白又胖。
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干干瘦瘦的小可怜了,发现自已胖了的还是自已的衣服,穿不上,田竹川说没有胖啊,因为他觉得这样抱着好舒服,以前都没有肉,抱着还有些硌,现在这样正好。
翌日,他们得去镇上一趟,沈夏必须去买衣服,田竹川与人约好谈事情,关于卖茶树的。
早上开始凉起来,他给沈夏穿了一件厚点的衣服在外面。
两人先去吃饭,大嫂见着沈夏,连忙上前问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大哥怪田竹川,沈夏生病才好,就带人出来吹风。
沈夏说自已已经完全好了,没事儿的,让他们放心,大嫂给他们一人端了一碗面,沈夏居然吃完了,大嫂笑道,生个病也好,以前吃饭像个猫儿一样,现在这样才像他们家人。
二嫂和二哥也收了猪,开始摆摊,发现他们在,连忙叫他们拿些骨头回去熬汤,沈夏谢过,他实在是不想喝任何汤了,不过要了些上好的五花肉。
又去买了几包最好的糕点,往酒楼走去,刘掌柜看见他就急忙问他身体怎么样。
“上次的事情,谢谢刘伯了,一点小心意,还请收下。”沈夏送上东西。
刘掌柜也不客气接过,“小事儿,小事儿,都是老乡,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你刘伯。”
“好。”
他们又寒暄了一会儿,掌柜的说京城那边说现在他们的量还是少,到不了他们手中就没有了,想让沈夏他们再扩扩,要不然就京城那几十家的店,会少很多的收入。
沈夏说回去后就规划,让刘伯放心。
田竹川带着沈夏去乐川学刺绣那家买衣服,给绣娘送了一包糕点,谢谢她对乐川的照顾,绣娘开心的收下,还没有谁会给她送礼,都觉得收了钱,她教什么都是应该的,只有乐川来拜师的时候,还拿着束脩的那套,当时她心里是何种心情,所以对于那个孩子她一直比较偏爱。
现在看来,这些都是耳濡目染的。
绣娘说让他们放心,乐川是有天赋的,虽然来的晚,但是学得很快,沈夏再次谢过绣娘的教导。
为了不耽搁他们,沈夏给乐川递了一包糕点,让他给大家分享。
又在前厅去试了几套衣服,都是合身的,现在可以把衣服撑起来了,皮肤也白,所以穿什么颜色都好看,田竹川一口气给小哥儿买了四套,小哥儿骂他浪费,心里是美的。
直接穿上一套走,是一件月白色的,有暗纹花,外面的风吹得有些大,田竹川看上墙上一件白色的斗篷,让掌柜取下来看看。
是一件白色的斗篷,有个帽子,背上绣着玄鸟与大花,什么花他们不认识,就好看,应该很适合夏夏。

田竹川给夫郎系好带子,好看,像是仙子一样,温白如玉,当即就给钱穿走。
“相公,怎么就这么冲动买了,白色多不耐脏。”沈夏嘟囔着。
“你只管好看就行,洗衣服这件事情,相公来就行,你看小手好不容易才养这么滑嫩,可不能再糟蹋回去了,记得天天涂抹手膏,相公养的起你。”
田竹川现在说话是越来越油腔滑调了,不过他喜欢。
汉子牵着夫郎进了一间茶楼,在小二的指引下,来到二楼。
包间里坐着一位俊秀的少年,玉冠束发,青色衣衫,坐着也笔直着身子,看见他们进来,露出一个微笑。
这位一看就很有钱的公子,是宋伯介绍的,叫欧阳书,什么身份他们没有过多问,因为人家也并没有说。
沈夏现在还记得他的名字由来,他说他爹从他出生就想他考取功名,抓周时,便抓的书本,取名为书,可他一上学就打瞌睡,天天睡,气得他老爹吹胡子,但是让他算账,他可以几天不眠不休,最后才发现他喜欢赚钱。
他爹就把他轰出来了,说自已出去赚够了才回去,于是他就到了宋伯府上小住。
“你们来了,上次你让我找的东西,我给你找到了。”欧阳书打开折扇,上面写着两个泼墨大字,淡定。
“真的,那真是谢谢欧阳兄了,就是不知道欧阳兄的有什么需要的?我们一定竭力而为。”田竹川无比感激,现在他说话也是越发圆润。
欧阳书想卖个潇洒,结果打开扇了几下,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又急忙收好,“好像也没什么需要的,要不,你们带我去你们村里玩玩?”
“这有什么,欧阳兄想去随时去就行,现在去吗?”田竹川问。
他摇摇头,看着一旁坐着自顾自吃糕点的小哥儿,也不多话,就认真吃着东西,感觉怪可爱的,和自家弟弟一样,田竹川不喜欢他这种眼神,伸手帮沈夏把嘴角擦了擦,虽然那里什么都没有。
沈夏对他笑了笑,继续吃吃喝喝。
欧阳书淡淡一笑,“今日不去,过两日我与苗子一起来。”
“好,那我们就等欧阳兄的好消息。”
汉子每次出来谈事情,沈夏觉得好生无聊,偏偏田竹川又喜欢把他带上。
两人又逛了一会儿,买了一堆小零食,自从生病以来,他是天天清汤寡水的吃呀,喝呀,现在身体好了,就格外的嘴馋。
刚好前段时间,这边开了一家卤菜店,比单卖烤鸭的品种多多了,于是田竹川什么都买上一些,给小哥儿解解馋。
沈夏抱着一大堆吃的,高兴的像个孩子,田竹川轻揉他的头发,驾车回去了。
小院里,二白飞奔着扒拉着人,两个前爪子在裤腿上划拉,汪汪的叫着,沈夏怕它把斗篷衣服弄脏,驱赶了一声,小狗又转向田竹川卖萌。
田竹川把它提起来,小狗肥的很,肚子圆鼓鼓的。
“别去扒拉你爹,他刚买的新衣服,弄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去你的,你才是它爹。”
沈夏被气笑了,转身进了房间,不理那对狗父子。
汉子也笑,“哦豁,你爹生气了,都不认你了。”
秋天的夜黑得早,还起雾,村里人睡的就早。
沈夏在泡澡,田竹川在热牛乳,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学来的,说是对人身体好,沈夏不习惯喝那个味道,汉子就在牛乳里加了些干花瓣,沈夏倒是能接受。
穿好衣服,坐在床上,田竹川才把小桌子搬到床上,摆上一份又一份小吃,有香辣鸭脖,鸭舌,鸭翅,烤鸭,卤藕片,海带,土豆,乳酪,雪花糕,还有一碗玫瑰花瓣牛乳。
沈夏的口水都吞了好几次,但是田竹川去倒水了,得等着他一起吃。
汉子晚上煮了面条,要不然就这一点儿吃的,他就是全部下肚,都不够填牙缝儿的,小哥儿总是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不过好像还不错。
总算是如愿以偿的吃到了辣味儿,小哥儿被辣的嘴巴通红,还好有牛乳,要不然他觉得他的舌头都快要冒烟了,小狗似的伸出舌头,用手扇扇,来缓解辣。
田竹川也觉得辣,要是把外皮剥去,会更辣,好吧,他有了反应,没办法的事情,沈夏生病这段时间,他过得像个瘾君子一样,但是考虑到他的身子,还是隐忍下来了。
不过,吃过大餐的人,总会怀恋那个味儿,所以,沈夏吃满足后,田竹川也顺势吃了顿好的。
可怜的小哥儿,嘴巴更肿了,吃饱喝足,两人相拥而睡。
秋天的清晨,薄雾四起,天气微凉,夏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远离。清新的空气带着清凉,直往脸上扑,往鼻子里钻,整个村子静静的,舒畅的,宁静安详。
沈夏早上实在是受不住,穿了一件薄袄,正蹲着刷牙,身子骨都快散架了,田竹川昨晚上就像饿狼一样,想着就一阵脸红。
汉子一大早就上了山,雾散去后能看到对面的那片山,已经大变模样,一层一层的,上面一半种满了茶树,只是下面一半还是光秃秃的,这就得等着欧阳书的苗子。
吃完早饭,去了蘑菇屋,他生病期间一直没有去,雪哥儿叫他放心,花儿嫂子也叫他放心。
二白一直腿跟腿,跟在沈夏后面,小胖身子一扭一扭的,可爱极了。
才觉得可爱,就不见身影,只听见嗷嗷嚎叫,沈夏噗呲一笑,小狗子滚到沟渠里了,它还是太小了,这种沟渠跳不过去,可怜兮兮看着沈夏,发出惨叫,沈夏蹲下身子把它抓上来。
它又往前跑,沈夏跟在后面走,有时候遇见几个人打个招呼。
推门进去,大黑早就叫个不停,也许是闻到沈夏的味道,也许是闻到小狗的味道,好吧,是二白的味道,二白直直的就去亲热大黑。
大黑之前很抗拒这个小不点儿,现在又稀奇的不得了,一直给它舔着毛,还把自已的大骨头给它吃,看着那根大骨头,沈夏又是一笑,就是把二白的牙都嘎嘣掉,它也吃不了。

“就知道是你。”小哥儿手上脏,还要做事情,就没有起身。
“你也是闻到的?”沈夏打趣儿说。
雪哥儿白了他一眼,说了一声,“去你的,你才是狗。”
“大黑那么叫,要么是你,要么就是你汉子。”
沈夏挽起袖子,和雪哥儿一起干,雪哥儿拒绝过,没有用,沈夏好久不做事情了,手还真有些痒。
两人坐着聊着天,沈夏说掌柜的又叫扩大规模,雪哥儿坚定说着扩,豪言壮语说,就是再来个十个八个房子他也能管下来,现在每天就这些事情,早已经做顺,时间也缩短了一大半。
小哥儿说他还得想想,要是继续到处租房子,到时候管理起来也不方便,雪哥儿觉得也是。
两人又转了话题,雪哥儿问他中秋节有什么打算。
马上就是中秋了啊,他在开春时,嫁入,不对是买入,进了这个村子,当时是一番怎么样忐忑的心情,现在能过得这么好,真得感谢这山这地这里的人,心中冒出一个想法。
和雪哥儿做完后,也没了事情,两人又去蘑菇屋二号,小狗就到处撒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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