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种田忙,糙汉宠夫郎/糙汉的乖仔小夫郎—— by乐不知乐
乐不知乐  发于:2024年0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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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英小声在田竹川耳边问,他们关于孩子的想法,汉子脸色沉了沉,说他们现在都很忙,没有时间带孩子,他娘也没有说什么。
田大牛倒是不高兴的说了她一句,“孩子们有自已的打算,你就别操心了。”
二哥问他山上弄得怎么样了,田竹川与大哥二哥聊着山上的事情,与生意上的事情。
饭菜很快就做好了,太阳下山也不是很热,大家在院子里吃饭,孩子们依然坐小桌,他们吃的快,为了去玩耍。
大嫂说书院那边明天就带孩子们去见夫子了,沈夏与田竹川惊讶了一下,前段时间说过,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都叫孩子们好好表现,高阳与世川坚定的点点头,他们已经做了两个月的准备,就为了明天。
沈夏问有什么要他帮忙的,大嫂说没什么帮忙的,就是去见见夫子,谁也帮不了,只能靠他们自已。
吃完饭大家都早早的回去,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躺在床上,沈夏说明天他们也跟着去算了,反正要送蘑菇,送完还早,去看看,田竹川说好。
他没有提起娘说的那件事情,本来就是一件不愉快的事,不用说出来让夫郎有心理负担。
早上天刚亮,蘑菇屋一号二号就进入忙碌的采摘时间,手上的动作加快,现在已经把每个屋子加到四个人,秀儿在一号那边,离她家近一些。
一号现在还是和以前差不多的量,二号这边每天也只有几十斤,不过价格比一号那边贵上几倍。
为了更好的保护,他们最后发现垫上谷草很合适。
马车里满满当当装满蘑菇,往镇里运去。
酒楼外面停了好几辆车,都是在等他们的蘑菇。
田竹川和小二把蘑菇搬进去,外面这些人眼睛都看直了,但是他们得等,等他们走后,才能进去。
这个是刘掌柜规定的,因为他与沈夏定的这个价格,只有他们两家人知道,至于其他店铺在他这里拿什么价格,就与沈夏无关了。

第57章 俩孩子过了
现在每天的收入相差不大,于是他们决定每个月算一次总账,拿钱,要不然每天拿钱,有些耽搁时间。
沈夏与田竹川吃了一碗豆花,两个油饼,小哥儿只吃了半个油饼,就饱了,剩下的汉子包圆。
他确实是吃不下,夏天把胃都饿小了。
吃完早饭,两人就去学院外面等着,这会儿还早,学院还没有开门,但是外面等着的大人孩子不少,他们家的还没来,田竹川叫他先睡一会儿。
两人钻进车厢,小哥儿趴在他腿上假寐一会儿。
直到外面吵吵闹闹起来,两人都醒了过来,撩开帘子一看,人多了很多。
大哥大嫂,二哥二嫂,连爹娘都来了,看得出来大家都很重视,就是没想到另一个人会来,里正。
他们上前打着招呼,问孩子们紧张吗?俩孩子假装淡定说不紧张,就是紧握的手出卖了他们。
里正说他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这是他们村里第一次出现读书人,除了他,但是他没有什么功名也不算,这么大的事情他自然得亲自来,并且交代两个孩子有些注意事项,孩子们认真听着,记在心里。
没一会儿,学院门打开,大家都走上前,一个管事的人让大家安静,他念到名字的进去,高阳与世川,被依次喊到名字,大家都给他们打气,两孩子牵着手进去了。
今天穿得新衣服,是大嫂准备的,说人靠衣装,这么一打扮,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名字叫完,又关上学院的大门,家长们在外面吵吵起来,沈夏都跟着紧张起来。
里正劝他们说不用紧张,俩孩子聪明,一定能进去的。
为了缓解紧张,大家去了对面的茶馆坐一会儿,这个地方可以看到学院门打开。
老两口不肯去,说要在外面等人,最后被大嫂拖了过来坐,虽然坐下,还是坐立不安。
镇上就这一个学院,叫做洛河书院,这周边的村子孩子们都在这里读书。
“现在学院真是落魄了,什么阿猫阿狗都去里面读书。”
大家循声闻去,就看见田珍珍和田珍珠,还有他们的爹娘,田大块与秦氏。
秦氏磕着瓜子,看着他们脸上尽是嫌弃,把瓜子皮吐得老远,小二看到皱了皱眉头。
“是吗?阿猫阿狗?你们家怎么没有人进去读?难道是连阿猫阿狗都不如?”王秀英也阴阳怪气说。
她最讨厌的人之一,以前在老房子就经常欺负他们一家人。
现在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人吗?以前是为了孩子们忍了,现在都不住在一起,不寄人篱下,她还怕个球。
秦氏有些生气,以前王秀英只能任她欺负,她说往东,她绝对不敢往西,现在居然敢还嘴了,还有,她穿的居然这么好,衣服料子一看就不便宜。
“三弟,这是发财了?家里都能送人读书了?”田大块也看到他们家的变化,阴阳怪气和秦氏一模一样,要不然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田珍珍田珍珠说话那么不中听,原来是有这样的爹娘,难怪。
田大牛抽着大烟,白了他一眼,不与他说话,这个二哥以前没少坑他,什么活都让他去做,自已好吃懒做。
看到他不说话,田大块又继续说,“我劝有些人,就要有自知之明,不是每个人都是读书的料,别到时候灰溜溜的躲回哪个穷乡僻壤去。”
沈夏看他爹不说话,没有多大的表情,除了王秀英,其他人都不理他,显然不想惹上这个人。
这个人是他们的长辈,要是还嘴,还不知道他回去又得传成什么样子。
但沈夏忍不了家里人吃哑巴亏。
“你谁啊!天王老子吗?说话能算数?我们家能不能出读书人不关你的事,但是,你们家肯定出不了读书人。”沈夏说完,还白了一眼人。
田大块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出来还嘴,气得当场拍桌子,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其他顾客厌恶看了一眼。
“你个杂种怎么说话的?老子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
“我又没指名道姓,你怎么就上赶着认领?爹娘,一会儿带你们去看看衣服,看你们衣服都旧了。 ”沈夏微笑的对田氏夫妇说。
田大牛想说,他穿的就是新衣服,但是被王秀英拉拉桌下的袖子,立刻闭嘴。
秦氏气得捏紧杯子,她身上穿的,还是去年买的衣服,即使再怎么珍惜,还是有些褪色,今天要不是有正事,她也不会穿,舍不得穿,结果,人家穿的这么好,还说是旧衣服,还要买新的,嫉妒心越来越强烈。
“三弟,你就这么让小辈儿没有礼貌,我看你是越来越没有地位了,真是丢人,田家儿郎会听一个小辈儿的话。”田大块鄙弃得白了一眼田大牛。
田大牛切了他一声,不想与他说话。
这会儿大家都在看着他们这边,田珍珍拉了拉他爹的袖子,让他爹别说了,这么多人看着不好。
田大块见他们都没理他,也就收住了嘴。
今天主要是来看看田珍珍说的那个书生,要是可以的话,他可就是秀才的老丈人,说出去不晓得让多少人羡慕。
一直等到午时,书院的门才打开,孩子们排队走了出来,他们都迎了上去,见到俩孩子笑着跑到他们娘面前。
“怎么样?怎么样?”田氏激动问道。
“夫子说一会儿会贴公布栏出来,但是夫子夸了我们聪明。”田世川扬起下巴高兴得说。
话还没说完,人群就传来一阵骚动,公告出来了,田竹川的去看,他认识字,二哥也跟着去,他也认识几个字。
大家紧张得话话都不说。
“过了,过了,上面有高阳和世川的名字。”田竹川高兴说道。
大家一阵惊呼,王秀英一直说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本来想让那家人看看,结果看过去,没见到人影。
大嫂说她请客,请大家去酒楼吃饭,庆祝一番,他们家有俩孩子上学了,大家都没有异议,只是里正早离开了,他还有事情要做。

来到刘掌柜的酒楼,他们被安排在上面二楼的雅间。
大嫂大手一挥,让他们自已点自已喜欢吃的,放开吃,世川说想吃卤牛肉,大嫂说吃,大家都说什么都可以,最后还是让大嫂自已点,她自已也没来吃过,就听小二介绍,上了一桌菜。
还要了一壶酒,田大牛眼睛都看直了,得到一小杯,酒楼什么都好,就是酒杯太小了,他一口就喝光了。
大家尝了菜,才觉得为什么有钱人都喜欢在酒楼吃饭,吃着好吃的,说着高兴的话,一家人整整齐齐的,这样的生活值得每个努力的日子。
掌柜的送了一道蘑菇做的菜,现在知道了,为什么蘑菇能卖到这么高的价格。
王秀英叹了一口气,放下筷子,“以前做梦都梦不到我们家还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是啊!那个时候最大的追求就是能个饱饭。”大哥也跟着感叹。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感觉那段日子好像离我们很远了。”二哥也跟着说。
“好了,好了,我们都别悲秋伤春,快点儿吃,一会儿冷了就不好吃。”大嫂把大家悲伤的情绪打碎,她不愿意想起那时候的腌臜事情,她想往前看,前面有大好的光阴。
大家收拾好情绪,继续吃喝,结账时,刘伯给优惠了,大家觉得不好意思,他们都知道他是看在沈夏的面子上。
田氏夫妇说着可以回去了吧!沈夏说他们好不容易来,带大家逛逛,大哥大嫂说他们要去买束脩之礼,就不与他们去了。
现在确定读书,明天就正式读书,得拜师,拜师就得准备六礼。
芹菜:寓意勤奋好学,业精于勤。
莲子:寓意苦心教育。
红豆:寓意为鸿运高照。
枣子:寓意为早早高中。
桂圆:寓意为功德圆满。
干瘦肉条:表弟子心意。
大家分开逛。
沈夏带孩子们进了卖笔墨的地方,掌柜的问他们需要什么?沈夏说家里的孩子刚读书需要什么,掌柜的介绍了笔墨纸砚,还有启蒙书本,沈夏一样要了两套,又买了两个书袋子。
王秀英阻拦说,家里买的有,不用了。
“娘,这也算是我和竹川的一番心意,一定得收着。”
最后结账用了五十两,要不说普通人读不起书,就这些费用有几个人能给得起。
俩孩子背上自已的包,开心极了,嘴甜的谢谢沈夏。
王秀英让他们记着他的好,俩孩子可记着呢。
二嫂给孩子们一人去买了一套衣服,说是现在都是读书人了,还是得讲究些,他们可会看人下菜了,没有读书的两个也得到一套衣服。
沈夏给老俩口一人选了两套衣服,都是料子很好的,田大牛不要,说他们今天眼红了不少钱,王秀英也是一样,说什么也不要,最后还是被沈夏强买了两套。
乐川好喜欢布料上的花,小心翼翼抚摸着,掌柜的看了一眼,笑着走到他面前。
“孩子,你在看什么?”温柔问道。
“我在看上面的花,怎么会做的这么好看,像真的一样。”乐川回答。
大家转身看着他们。
“乐川过来,别乱摸,一会儿给人家弄坏了。”王秀英说完,乐川胆小的回到他娘身边。
掌柜说,“不晓得,你们有没有打算送孩子来学绣花?”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
“不知道掌柜是什么意思?”沈夏问。
“我觉得这孩子有慧根,在他眼里能看到喜欢和热爱,我们有个绣房,可以学刺绣,就是比较苦,不知道他能不能吃下这苦?”
掌柜说完,乐川一个劲个儿点头,说能的。
沈夏看他是真的热爱,就问了一些事项,掌柜的一一解释。
回去的路上了乐川又高兴又不高兴。
世川问他怎么了,他说,“早知道就不说喜欢了,谁知道学个绣花,还要给钱。”
“弟弟,别担心,我们都努力学习,掌柜可说了,以后要是绣得好,一件可以卖上上千上万两,那个时候就能赚上钱,我们得好好学习,我们要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
田世川的话,让乐川轻松了一些,他一定要好好的学习。
他手上拿着一盒抹手的香膏,掌柜的说要学绣花,第一件事情就是保护手,从现在开始不能做农活,要把手保养的非常细嫩,以后才能绣好一点儿的布料。
还好从小的时候他就没怎么做事情,好多事情都是世川做的,他就一个宝贝弟弟。
这盒香膏是三嫂给买的,全家就他有,隔着罐子就能闻到淡淡的香味儿。
明天开始他就能和他们一起来镇上,而不是像其他哥儿一样,待在家里等着嫁人。
回去后,沈夏泡了一个澡,今天精神都是处于高度紧张的,这会儿放松下来,才觉得好累。
田竹川快速冲了个澡,只为了给夫郎抹香香,全身上下他都抹了个遍,自已的鼻血差点儿就掉在澡盆里。
酷热的天气做那事都是草草了事,现在天凉了,才能好好的享受一番,沈夏被折腾了多久,自已都不知道,是汉子给清理的。
早上睁开眼,汉子又不在身边,现在茶山上的事情多的很,他很早就要去安排,茶树苗还缺很多,他得想办法。
沈夏现在把送蘑菇的事情交给了刘伯,每个月给一两,刘伯开心的应下。
这样一来,沈夏就不用每天很早起床,去送蘑菇,这还是田竹川提议的,现在蘑菇屋走上了正轨,他也要忙茶树的事情,有些事情就得交代出去,让自已寻个轻松。
沈夏把后面的鸡鸭放出去,又给马儿喂了草料,顺便把圈打扫出来,现在就是鸡屎都成了好东西,得收集起来,山上要用,地里也可以用。
前院的菜整个暑假都在吃,他最喜欢黄瓜,顺手摘下来,就能吃,脆脆的,不过这段时间过了,也就没有了,墙角的茶树长得很好,那些花都谢了,在最热的时候就谢了,也不知道死没有。
做完家里的一切,沈夏准备给相公做点儿好吃的,整个夏天他们都没有好好吃饭。

田竹川不挑食,最喜欢的还是面食,汉子力气活干得多,吃面才能吃饱。
中午直接做手擀面,用地里刚摘的黄瓜做酱,切了一些肉,炒一个肉酱,面粉中加盐,加水,揉成一个光滑的面团,用湿布巾盖着,等人回来可以直接下面。
左等右等田竹川没有回来,倒是闯入不速之客。
几人坐在院子里,高仰着头,一群死不要脸的,沈夏心想。
他刚刚正把棉絮抱出来嗮,趁着还有大太阳,想把被子晒得蓬松一些好过冬,刚晒好,院门有响声,他从来白天没有锁过门。因为从来没有其他人闯入,大家要进来都是先喊一声,得到允许才进来。
所以听到动静,他还以为是田竹川回来了,笑着一张脸,看到来人,又马上黑下脸。
田竹川的爷奶,秦氏田珍珍,还带着姚哥儿。
一看就来者不善,沈夏还没有赶人,秦氏便开始拿乔。
“真是不知礼数的下贱胚子,看到人来了都不知道喊人,也不知道请人进去坐。”
沈夏淡定的抱着手看他们想搞些什么,秦氏看他这个样子就来气,自已拉着姚哥儿东看西看。
感情好得很的样子,不过被沈夏大手一挥给拦住了进房间的路。
秦氏伸出手指大骂,“你个死贱人,给老娘起开,老娘侄儿的家还轮不到你你来做主,他爷爷奶奶还在呢。”田氏老两口一听,抬起高高的下巴。
老两口往后院走去,沈夏想拦,但是此刻房间才是最重要的,他还有钱在里面。
“就你们,我都没见过,怎么的?侄儿成亲没见着人,现在来打秋风的?”沈夏用嫌弃的语气说着。
秦氏直接上手掀人,沈夏才不让,体力方面打不过秦氏,直接拿起一旁的木棍子拦着,姚哥儿吓得直往秦氏身后退。
“小贱蹄子,就你这个样子,迟早有一天会被汉子给休了,不让我们进去是吧,好,我们就坐在院子里等,看看竹川什么时候回来。”秦氏拉着姚哥儿往后退,直接坐在院子的板凳上。
老两口从后院出来,开心的不得了,看也不看沈夏,就与那二人说起来。
“天啦!真的是马,那么高,外面还有车厢,坐上去可威风呢,就是我们一摸它,它就顶人,但是不怕,等竹川回来让他拉着我们回桃花村去,让他把马车借给我们几日,我们去亲戚家走一圈。”田氏说的好像自已的物品一样简单,秦氏连连说好。
“娘,怎么这样说,竹川的还不是你们的,你们养大他,难道他还不给你们面子,那还不反了天了。”
秦氏说完,田友年恶狠狠敲着烟杆子,说他敢。
沈夏就拿着木棍子站在门口,直直看着他们描述着,怎么比不要脸。
秦氏看了一眼他,又说,“娘,我们今天来是给竹川带好事来的,姚哥儿与他一同长大,也算是我们村最好看的哥儿,说给他小子,他就偷着乐吧!”说完还拍拍姚哥儿娇羞样的手,示意他放心,有他们在。
沈夏只是抬眼看了一眼姚哥儿,田珍珍这会儿从厨房钻出来,手里端着红糖水,和酥肉。
“爷爷奶奶,厨房里可多吃的呢,都是白面,还有好多肉,你看,我都拿不到了。”田珍珍把东西全部放在外面桌上。
“真是败家啊!败家啊!有好东西不先孝敬我们,自已偷摸着吃,造孽,造孽,怎么生了个这玩意儿。”田氏跳脚,仿佛田竹川真做了什么大错事儿。
人一多,他让田珍珍给钻了空子,厨房里的东西没有房间里的东西值钱,现在他得守着房子,希望田竹川的早点儿回来。
沈夏生气得说,“又偷东西,怎么就养成这个习惯了?难道你也没爹娘教?”
“你放屁,你算是什么东西?老娘的女儿以后可是要嫁给秀才爷的,就你也配说她。”秦氏跳起来骂。
“那这秀才真是眼瞎,看中一个小偷。”小哥儿白了一眼田珍珍。
秦氏有准备骂,被田珍珍拉住,小声在耳边说着什么。
然后秦氏又笑起来,“是了,以后姚哥儿嫁进来,就是这个家的主人,你就住柴房去,好好服侍他俩,还能有口饭吃,反正也是生不出来种的人,田竹川迟早也会休了你。”
“以后就是姚哥儿当家,爹娘,以后想要什么直接给姚哥儿说,什么马,什么肉,他是个孝顺的孩子,什么都会孝敬你们的。”
贬低沈夏,抬高姚哥儿,手段不高明,就是听起来,沈夏觉得不舒服。
他和田竹川也成亲半年了,也没有避孕,那事也来得勤,就是一直不见动静,自已心里这种隔阂也越来越大。
秦氏看这话有效,就给她娘使了个眼色。
田氏领会,接着说,“我知道竹川也是孝顺的,他肯定会娶姚哥儿,姚哥儿你别担心,以前你受伤,竹川还背你回过家呢。”
沈夏心突然抽了一下,田竹川从来没说过。
“那时候全部的人都看见过的,要是他不娶你,那就等着口水骂死。”
田珍珍站在一旁点头,一家人不客气的喝着红糖水,给了好多,好多,甜的都有点齁了。
沈夏有些失落,他与田竹川就见过一眼,好像田竹川也忘了他,从来没有提起过,但是他与姚哥儿从小生活在一起,他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吗?姚哥儿这么好看,突然自卑的心理攀升。
秦氏站起来,走了过去,“你知道吗?你是闯入的那个,他们俩小时候就定了娃娃亲,要是没有你,他们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小哥儿瞪大眼睛,还有这件事?为什么他没有听大家提起过,明明他们可以说的,他不一定非得嫁人的,他也不是非得田竹川的,真的吗?那个汉子的好,在脑海中一幕幕闪过,他好像就得田竹川。
可是娃娃亲,是一定要成亲的,这是规矩,因为从小就给了彩礼,算是定了。
但是他们要是成亲了,他沈夏又算什么呢?又是以什么身份在这儿住着?小妾?通房?

见沈夏越来越悲伤,眼睛红的厉害,就知道这方法有效。
“你真以为田竹川对我们真那么绝情?他只是先对你有新鲜感,而你有什么?我记得你爹娘是把你给卖了的,没有娘家,你以为竹川真对你多好?听说他现在每天可赚不少银子,哪个男人不是有钱了就三妻四妾,真以为是给你用的呢?”
秦氏走到他面前,伸手就想掀开他,小哥儿这样拦着一定是里面有什么,她今天非得看看。
沈夏回过神,他与田竹川之间的事情他们会解决,但是现在他得先解决这些人。
“滚,你什么不要脸的东西,想进我们的房间,怎么你男人让你空虚了?你~”话还没说完,飞过来一个碗,直直的砸在沈夏的额头上,碗落地碎开,大家都愣住了。
小哥儿觉得眼前一片红色,伸手一摸,额头破了,鲜血顺着流,而肇事者田珍珍吓得躲在她奶身后。
忍个屁,老子今天受够了,就推了秦氏一下,用了十足的力气,秦氏差点摔在台阶下,也生气了,一个小辈儿她还不相信收拾不下来,反了天了。
两人厮打起来,沈夏乱打,什么也不管,扯头发,掐肉,打得秦氏哇哇叫,田珍珍怎么能看他娘被打,也上前帮忙,沈夏打一个还行,两个就招架不住,还有田氏也拿着她走路的棍子往沈夏身上招呼。
沈夏真是气急了,乱打一气,手上的棍子也知道去哪里了,但是他一个人怎么打得过三个人,渐渐的没了力气,被秦氏大力一推,往后倒去。
“夏夏~”
沈夏倒下去的时候,看见田竹川向他奔过来,但是再快也挡不住他往下坠的速度,一下子砸在后面的台阶上,手臂好疼,头也好疼,身上也好疼,最后没有了知觉。
田竹川慌了,赶紧抱住沈夏,他头上脸上身上全是血,额头还在往外冒,头发衣服乱七八糟,脸上身上全是抓痕。
沈夏倒下去就晕了过去,再也不动了。
“夏夏,夏夏,你醒醒,夏夏。”田竹川轻声唤着,但怀里的小夫郎没有生气,一直闭着眼睛。
他是第一次这么恐慌,有人细心就会发现他在手抖,说话的声音也是颤抖着的,“夏夏,我回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夏夏,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啊~夏夏,天杀的,天杀的,这是杀人了啊!”王秀英一进门就看见田竹川抱着夏夏,而夏夏狼狈一声,大声嚎了一声。
后面是做活的村民,他们也是在山上听说田家老房子又来找事,以前经常来,但是一听跑上来的人说夏夏被欺负了,田竹川立刻扔下东西就跑,王秀英也跟着跑,后面的村民也跟着跑。
夏夏可是他们的大恩人,他们不许有人欺负人欺负到他们这个地方来了,真当桂花村没有人吗?
“你嚎个屁,没见他也打了我们?他只是自已没站稳自已摔的。可别什么都怪我们。”秦氏整理着自已的衣衫和头发,现在进来不少汉子,她才不能丢了面子。
王秀英蹲着看了看沈夏,天可怜的,被打成这样,现在生死未卜,雪哥儿和秀儿也赶过来了,看着沈夏就开哭,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沈夏。
雪哥儿用手帕给沈夏捂着额头流血的地方,哭得不行,一直喊着沈夏的名字。
田竹川让他与秀儿照顾沈夏,他们得去镇上找大夫,他慌乱的推开人群,去后面牵马套车,脸黑的像要吃人一样。
看到他离开,田氏松了一口气,看来沈夏真没有那么重要,不过就是做给外面人看的。
套好车,田竹川的往房间里去,眨眼间又走了出来,轻轻的抱起小夫郎,小夫郎就那样窝在他怀里,乖得不得了,更加心痛。
走到里正面前,“交给你了,随你处置。”
里正点点头,他也不会让这群人好过,欺负人还明目张胆欺负到他们村里来了。
“娘,这个家就交给你了。”他又转身对王秀英说。
“你放心,就是拼了娘这条老命,老娘也给你守住了。”王秀英坚定说道。
田竹川急忙抱着沈夏穿过人群,大家都看清楚了沈夏的样子,人群里传出倒吸冷气的声音。
雪哥儿与秀儿擦着眼泪,跟在田竹川的身后,说他们要去,有他们照顾也好,他能专心驾车。
几人驾车离开,院子里的人开始骂起来。
“真是丧天良的东西,把一个好好的哥儿打成了那个样子。”
“谁说不是呢?我看就是想杀人。”
“夏哥儿那么好的人,被打成那个样,是要遭报应的。”
“滚出我们村。”
“滚出去。”
“滚。”
人群中的人越来越激动,有些汉子甚至想动手,被里正拦住了。
“你们打啊,打啊,就你们这个穷的吃屎的地方,看谁理你们?”田友年伸出烟杆子,指着一行人。
他们村做事情横惯了,大不了回去找里正,给钱打理一下就行。
“怎么了?”田大牛听说他们家出事了,从田里赶回来,就看见一大群人围着院子,不明所以挤了进去。
王秀英看见他就开始哭,开始嚎,“田大牛,你的好爹娘,把你儿媳给打死了,你管不管?”
田大牛眉头皱得老紧,“孩子们呢?”
“川儿送夏夏去镇上了,现在还昏迷着,那个额头还在冒血,脸上,身上全是血,呜呜呜~你没看见,只剩一口气了,呜呜呜~”王秀英越说越激动,哭得厉害。
大家更加生气,不知道是谁扔了菜叶在他们几人身上,于是所有人都去找菜叶找草扔。
第一个带头的是花儿嫂子,还有刘晴儿,他们很生气,但是为了顾全大局,她们只能用这种方式替沈夏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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