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杯子底部那点剩余的橙汁看了好一会儿,问道:“要不要喝酒?”
夏行颂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温枝是在问自己。
他怔愣两秒,随后回答说:“好。”
温枝再一次叫来服务生,他翻着餐厅的菜单,在他们提供的几种酒中纠结片刻。
最后,他用食指点了点其中的一个名字:“就这个吧。”
服务生应了声好,微微弯腰,从温枝手中接回菜单,推开门离开了包间。
“其实你现在已经18岁了,不过还没到18周岁。”温枝笑着说,“今天考完试了,可以偷偷地试一下酒精的味道。当然不能贪杯。”
夏行颂先是点头,紧接着他问:“哥哥也是18岁的时候第一次喝酒吗?”
温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说:“其实不是。我记得我高二的时候好像就偷偷和庄斯池一起喝过酒了。”
他们那时候喝的是那种水果味的鸡尾酒,度数不高,但是温枝喝了之后脸都红了。
回家的时候温清沂看他脸这么红,以为他是发烧了,还担心了一阵。
很快,服务生就端着酒和酒杯进来了。
服务生把盘中的两只酒杯分别放在温枝和夏行颂面前,在他准备帮温枝他们倒酒的时候,温枝对他说了声谢谢,倒酒他们自己来就好。
听到温枝这么说,服务生立即小心地将手里的酒瓶放在桌面上,马上离开了包间。
温枝拿起酒瓶,端详了一番。
酒瓶是透明的,可以直接看到里面液体的颜色。
温枝先帮夏行颂倒了酒。他有意控制着量,倒满酒杯的一半后就停了下来。
他现在不清楚夏行颂是什么酒量,万一夏行颂的酒量比他还差就出大问题了。
以防万一,他先给夏行颂少倒一些。
给夏行颂倒完酒,温枝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自己的这一杯比夏行颂的那杯满一些。
温枝喝了一口,他抿起嘴,细细地品了一下酒的味道,有点酸。
他侧过脸,正好看到夏行颂拿起酒杯的那一瞬。
夏行颂喝酒的架势和喝白开水一样。温枝看他差不多一口就把杯子里的酒喝掉了。
一看他这么喝,温枝心想还好不是白酒那样度数高的酒,不然这一口下去真够要命的。
温枝轻轻地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感觉怎么样?”
“味道挺淡的。”夏行颂说,“感觉不是很像酒。”
“因为这个酒度数不是很高。”温枝解释说,“要是度数高的酒,你现在可能已经被辣得受不了了。”
夏行颂若有所思地嗯了声。
温枝注意着夏行颂喝酒的反应,发现夏行颂几乎没什么反应。
他大概能确定夏行颂的酒量至少是比他好的。
在两人喝酒的间隙,温枝才和夏行颂聊了聊今天高考的事情。
他问夏行颂感觉自己考得怎么样。
夏行颂的答案比温枝想象中的要自信很多。
他原本以为夏行颂会说还可以,但夏行颂实际上说的是很不错。
“有自信就好。”温枝说,“这几天的话应该还会有答案传出来,你到时候看看要不要估分,这样心里大概能有个数。不估也可以。”
温枝一边和夏行颂聊天,一边喝着酒。
他的酒杯空了好几次,不过不用很久就会满上。
酒瓶里的酒逐渐见底,温枝的身体也慢慢地软了下去。
夏行颂也不是第一次见温枝喝醉的样子。
他联系了司机徐叔,让徐叔过来接一下他们。
在等徐叔赶过来的期间,夏行颂把温枝抱到了车上。
因为天已经黑了,这附近还有酒吧,夏行颂这样抱着温枝的行为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温枝的身体确实没有力气,但是他的嘴还有力气,路上一直在尝试和夏行颂聊天,不过夏行颂听不太懂就是了。
自顾自地和夏行颂聊了一会儿后温枝睡着了。
温枝在夏行颂的肩膀上,并没有睡太久,在徐叔即将把车子开到春景苑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他现在的脑子乱乱的,认人能力稍微退化了一些。
他很认真地盯着夏行颂的脸看了看,然后把夏行颂认成了庄斯池。
夏行颂刚开始的时候还低声反驳说自己不是庄斯池,可是温枝不听他的,觉得是庄斯池想要捉弄自己。
他看到温枝这么坚定,于是也没再反驳,默默地扮演起了庄斯池。
徐叔在门口停好车后,夏行颂抱着温枝,脚步缓慢地走进了屋子里。
上楼的时候因为温枝太过不配合,夏行颂没办法,只能把他整个人抱起来往楼上走。
他抱着温枝,总感觉温枝好像要比以前瘦了。肉眼看不出来,只有抱起来的时候才能感觉到。
小心地把温枝抱回到房间之后,夏行颂把他放在了床上。
从进门上楼梯起温枝的手臂就一直抱着他的脖子,直到现在也没有放开。
夏行颂用一边手臂支撑住自己的上半身,先是用力地深呼吸一下,随后又慢慢地呼出一口气。
他和温枝现在的距离太近了,近得他可以闻到温枝身上那股香味。
他感觉自己越闻越不对劲,他的神经和理智都要因为这个味道烧起来了。
就在这时,温枝支起自己的上半身,用自己的嘴唇贴了贴他的嘴唇。
温枝的嘴唇湿润柔软,贴过来的时候让他有些心神恍惚。
下一秒,夏行颂低下头,轻轻地吻住了温枝的颈侧。
温枝闭着眼睛,感觉有人在不断舔吻他的脖颈。
他觉得很痒,身体瑟缩着,想要躲开,然而那个人按住了他的手腕,还用自己的身体按住了他,弄得他根本逃脱不开。
温枝听得到自己耳边显得有些粗重的呼吸声,他小声地叫了一声斯池。
以往庄斯池听到他这么叫自己,动作都会变得轻柔一些。可是今天的庄斯池好像和以前不一样,被他叫了名字之后反而变得更过分了。
庄斯池用虎口卡住他的下巴,急躁地吻他。
先是舔过他的牙齿,然后纠缠住他的舌头。
温枝是不容易出汗的体质,但是现在这么被人按在床上亲,还是让他出了薄薄的一层汗,贴近脖颈的头发已经贴在了有些湿润的颈侧。
他还是晕晕乎乎的,搞不清楚状况。他努力地想要看清庄斯池的脸,可他的眼前像是被人蒙上一层薄纱,他只能看到模糊的人脸,却看不清那张脸到底是怎么样的。
他只是直觉这个人是庄斯池。
温枝现在想不了事情,他只能有些机械性地重复叫着庄斯池的名字。
这其实是他的求饶。
不知道叫了几声庄斯池后,他身上的人按着他手腕的力度终于变轻了一些。
温枝略带迷茫地看向他。
片刻的沉默后,温枝感觉到对方再一次埋进了自己的颈间。
下面是熟悉的反应。
温枝小声说:“你好烫。”
对面的庄斯池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他按着温枝,不知道内心里经过了多大的挣扎,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温枝不明所以地被舔吻着脖颈,真的很痒。
他用腿踢踹了两下都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于是他咬住了对方的肩膀。他现在人还醉着,咬人的时候也用不上多大的力气,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不要舔了,”温枝轻声求饶,因为酒精,他现在有点口齿不清,“不行了,好痒……”
作者有话说:
亲一口^3^
感谢在2023-12-26 23:54:57~2023-12-27 23:48: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热爱学习的社会主义接、喜欢乱拉屎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d(^^*) 10瓶;嬿姗停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天早上,庄斯池开车抵达春景苑。
公司那边今天没什么事情,他起床后就直接过来找温枝了。
庄斯池停好车,然后轻车熟路地自己用指纹打开了温枝家的门锁。
现在还有几分钟才到九点,按照庄斯池对温枝作息习惯的了解,温枝一般是九点多才醒。所以庄斯池没有去按门铃,而是自己打开了门锁。
庄斯池进门后换好拖鞋,紧接着上了楼。
他径直去了温枝的房间。
和以前一样,温枝的房间没有上锁。
庄斯池握住门把手,往下一按,直接打开了房门。
一推开房门,和庄斯池预想中的一样,温枝还没有醒,正躺在床上。
他进了房间,反手关上房门。他有意控制了自己的动作,关门时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他慢慢地走到温枝的床边。
温枝侧躺着,呼吸声很轻,不仔细听的话都听不到他的呼吸声。
庄斯池弯下腰,盯着温枝的脸,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温枝的睫毛很长很翘,在双眼紧闭的情况下显得更长。
就这么盯了一阵后,庄斯池看到温枝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了几下,看起来马上要睁开眼睛。
不过温枝没有睁眼,只是动作缓慢地翻了个身。
他刚一翻过身,庄斯池就发现温枝的脖颈上有一个痕迹。那是一个本来不该出现在那里的痕迹。
庄斯池愣了愣,随即靠近,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温枝的后颈。
在温枝的后颈上,接近背部的位置,有一个显眼的痕迹。因为温枝穿的衣服很宽松,领口也大,所以那个痕迹才会露出来。
庄斯池想告诉自己说那是被蚊子咬了之后才留下的痕迹,但是他自己心里清楚,这样的痕迹更像是用力吮吸后留下的。
只是被蚊子咬的话痕迹不应该是那样的。
庄斯池在温枝身上留下的痕迹他自己都是清楚的。他不记得自己在这里留下过吻痕。
那么这个痕迹是谁留下的?
庄斯池下意识伸出手,按住了那个小小的红色痕迹,有些用力地用拇指摩挲着。
这样被人摩挲后颈,温枝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就像是被人强制开机,整个人都有点茫然无措。他勉强睁开眼睛,侧着脸往旁边看。
庄斯池的手很热,手上用的力气也比较重。
温枝轻声叫他:“斯池?”
庄斯池没有接话,他俯下身,轻轻地在温枝脖颈上吻了几下。
这样的动作让温枝想起昨晚的事情。
他记得自己在外面喝多了之后被夏行颂带回了家,要是他没记错,他在回家的路上好像睡着了。回家后他做了一个和庄斯池有关的梦。
在那个梦里,庄斯池也是这样吻他的。
庄斯池想问温枝,昨天晚上夏行颂是不是进了他的房间。
问题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他听到温枝说:“我昨天晚上梦到你了。”
温枝说话时是笑着的。
庄斯池沉默两秒,再开口时声音有点涩:“什么样的梦?”
“我记得梦里你也在亲我。”温枝有点不好意思,声音都变小了一些,“和刚才一样。”
他话音刚落,庄斯池再一次俯下身来。
温枝依然觉得很痒,他有些无力地躲避着,但依然逃不出桎梏。
他被庄斯池压着,心想昨晚的梦里他好像还在庄斯池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他看了看庄斯池的肩头,并没有看到什么痕迹。
看完之后温枝反应过来自己犯傻了。他是在梦里咬的,现实里的庄斯池怎么会留下咬痕,要是真的有咬痕才有问题。
温枝攀着庄斯池,半晌,他咬了上去。用的力度不轻不重,能在庄斯池的肩膀上留一个需要一会儿才会消掉的咬痕。
和庄斯池在床上胡闹了一阵后,温枝起床去浴室洗澡。
他整个人都有点红,走路的时候腿也软,是刚才被庄斯池折腾的。
温枝脱掉身上宽松的衣服,转过身,对着洗漱镜照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背部有好几个红色的吻痕。
他自然而然认为都是庄斯池刚才留下的,也就没有多想。
温枝洗完澡,一出浴室,看到庄斯池和侦探检查犯罪现场痕迹一样,在他的床上到处翻找,似乎是在找什么。
他脚步一顿,随后慢慢走过去,好奇道:“你在找什么,手机掉了吗?”
庄斯池这才停下自己的动作,脸色不是很好看:“没什么。”
温枝感觉他这可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追问道:“真的没什么吗?”
庄斯池摇摇头,随口解释说:“没事,我刚才看错了,以为床上有东西。找了一下没有。”
这个解释还算是有道理,温枝没再追问下去。
他走到床边坐下,人还没坐稳,就听到庄斯池问他:“夏行颂现在高考考完了,是不是要搬出去了?”
虽然庄斯池说的是个问句,可是他的语气完全没有疑问,反倒像是陈述句。
只听他的语气的话,温枝估计会以为夏行颂明天就要搬出去了。
“高考是考完了,”温枝说,“到时候看看他想不想搬出去吧。上大学之后多半也要住校了。”
温枝可能不清楚夏行颂的想法,但庄斯池不可能不知道。
夏行颂死皮赖脸地在温枝这里住了这么久,以前还能用高中生没办法养活自己当借口,大学生可就不一样了。
“都上大学了,”庄斯池说,“他自己能出去打工赚生活费了。”
“我感觉大学的话还不用这么着急去打工赚生活费,以后工作的时间多得是。”
温枝说着,看了眼庄斯池的表情。
庄斯池看起来是真的不高兴。
温枝不知道的是庄斯池现在心里正在盘算怎么让温枝把夏行颂从这里赶出去,让他赖到高中毕业已经是给他脸了,不会还想继续赖着吧。
“怎么感觉你好像很不高兴,”温枝问,“怎么了吗?”
“我感觉他还想留在你这里。”庄斯池只说了一部分的实话,他没有告诉温枝,昨晚的梦多半是真的发生过,“他已经在你这里住了一年多了。”
果然,原因和温枝想象中的差不多。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说:“其实平时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挺无聊的。你现在也要去公司上班,我一个人待着的话就不知道要做什么了。行颂要是在家的话,我还可以找他陪我聊聊天或者玩游戏。”
温枝这么一说,庄斯池就没办法把自己刚才准备好的话说出来了。
他低声说:“抱歉,是我的问题。平时我没办法一直陪着你。”
庄斯池记得自己之前还指责路泽雨大多数时候都没办法陪着温枝,可是现在这么一看,他和路泽雨也没什么区别。
他立即妥协,和温枝说自己刚才只是随口一说,不是要强迫温枝把夏行颂赶走的意思。
温枝三言两语就解决掉了一个还没有爆炸的麻烦。
他小声地笑了笑,然后站起身,伸出手,慢慢地抱住了庄斯池,语气非常柔和:“好啦,我知道的。”
庄斯池的脸埋在温枝怀里。因为温枝穿的上衣很轻薄,庄斯池可以隔着衣物感觉到温枝的体温和柔软平坦的腹部。
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以后会多陪陪你的。”
温枝顺着他的话说:“没有工作的时候多陪陪我吧。你忙的时候我会自己找乐子的。”
尽管庄斯池打算暂时搁置让夏行颂从温枝家滚出去这个计划,但是显而易见的,夏行颂也是个危险分子,危险程度不亚于路泽雨。
庄斯池沉思片刻,他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办法。要是他直接告诉温枝的话,温枝未必会相信。
他得想想办法。庄斯池想。
温枝在房间里换衣服的时候庄斯池先出了房间。
这次他见到了夏行颂。
夏行颂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庄斯池冷哼一声,阴恻恻地说:“你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夏行颂没有回话,只是淡然地看着庄斯池。
当然,他的内心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
是温枝发现了吗?他想。
首都市的高考成绩一般是6月26日出分。
不过温枝知道有一部分学生知道成绩的时间实际要早于这个日期。
在正式出分的前两天,温枝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
接到电话的时候温枝正在和夏行颂一起打游戏,他暂停游戏,接起电话后他像是心有所感,打开免提模式,举着手机,对着电话对面的人说:“喂,你好。”
“您好您好,那个我们是首都大学招生组的。”那边是一个女声,“请问您是夏行颂的家长吗?”
一旁的夏行颂靠了过来。
温枝按住他,然后说:“对,我是夏行颂的家长。有什么事情吗?”
对面的女人先是笑了笑,然后说夏行颂的成绩非常优异,大概是到了首都大学录取分数线的,他们那边讨论了一下,说可以先签一份合同,直接提前录取夏行颂。
温枝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他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一看夏行颂,发现对方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木讷。愣了好一会儿才问他:“要签吗?”
温枝无声地摇了摇头,然后对那边的招生组老师说:“刚才燕大的招生组也打过电话了,说法和你们差不多,我现在大概知道孩子是什么成绩了。”
听温枝说燕大也打了电话后夏行颂有点疑惑,他们今天明明没接到燕大的电话。
察觉到他疑惑的视线,温枝竖起手指,在自己嘴边比了一下,示意他先保持安静。
对面一听燕大已经打过电话了,开始问夏行颂有没有什么心仪的专业,还有学费减免和奖学金,这些都是可以和他们谈的。
夏行颂对大学录取的印象和现在的场景其实完全不一样。
他以为这种事情需要等到两天后的正式出分,他和温枝一起查完分数,然后再讨论怎么填志愿。
听到电话对面的人说可以直接挑选专业的时候他一时间以为对面是在开玩笑。可是听温枝和那个人的对话,这好像是真的,不是说说而已的玩笑话。
温枝和对方聊天的时候从容不迫。他仔细地听完对面说的,然后问对面知不知道夏行颂的详细成绩。
在等待回答的同时,他拍了下夏行颂,让夏行颂去拿纸和笔过来。
夏行颂很快就把东西拿过来了。
温枝一边听对面说,一边有条不紊地把夏行颂的成绩记录下来。
他写完成绩,在心里算了下总分,716分。他记得首都市去年的高考状元是720多分。
夏行颂看着温枝笑起来,他发现比起自己的成绩,让温枝笑这件事更让他觉得开心。
温枝说:“好,我们这边再考虑考虑,等一下决定之后再联系你们。辛苦你们了。”
对面在温枝挂断电话前喊停,让温枝加一下他们的微信。
终于挂断电话后,温枝拿着手机,笑着看向夏行颂:“再等一会儿燕大那边应该也会打电话过来。”
夏行颂有点好奇地说:“你刚才说燕大已经打过电话了。”
“先诈他们一下。”温枝说,“你看我一说燕大也打电话了之后他们那边马上就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专业,还说能减学费给奖学金。刚开始就是想忽悠你签协议。”
夏行颂点点头,低声说:“我还以为我是擦边上他们的录取分数线的。”
“你的成绩要是真的只能擦边上的话,他们不会这么早打电话的。”温枝思忖道,“既然他们打电话了,就说明你这个排名应该是前几名了。”
温枝拍拍他:“你好好想一下,现在首都大学这边你选什么专业都是可以的。你再自己考虑考虑。”
夏行颂点点头,然后问:“哥哥之前也是这样的吗?”
“我当时是首都大学那边直接有老师来了我家,打电话过来说人已经到我家附近了。”
温枝话音未落,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又一次接通电话。
“您好,我们是燕今大学招生办的。”
作者有话说:
lets 录取!上大学后可以放肆一点了!()
感谢在2023-12-27 23:48:17~2023-12-28 23:58: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喜欢乱拉屎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热爱学习的社会主义接 3瓶;咯咯咯嗝、修身养心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考虑过后,夏行颂按照最初的想法选择了首都大学。
在夏行颂给出最终的选择前,学校招生组的老师请温枝和夏行颂吃了饭。他们听说温枝也是首都大学毕业的,更加积极地劝说夏行颂选择他们学校。
夏行颂其实没有过多犹豫,只是他听温枝说,最好先仔细想想,于是他看似认真地思考了这么久。
他很早的时候就决定好了,去温枝读过的大学,然后和温枝学一样的专业。
签好合同后,招生组的老师很热情地说送他们回家。不过被温枝婉拒了。
夏行颂看着那两个老师离开的背影,仍然觉得有种不真实感。
还没到26号正式出分的时候,上午他看到班级群里有几个人在对分数。
“现在尘埃落定了,”温枝笑了笑,“这样你也算是我的直系学弟了。”
夏行颂嗯一声,然后说:“我本来以为要等很久才能知道的。”
“考得足够好的话,是不用等那么久的。”温枝说,“现在可以开始准备上大学需要的那些东西了,不过也不用太着急,还有很多时间。”
夏行颂应了声好。
温枝一面往前走,一面想事情。
他记得自己刚才是有话要对夏行颂说的,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忘记了是什么内容。
温枝思考一阵后看到了街道上行驶的车子,他这才想起自己要和夏行颂说的事情是驾照。
“对了,”温枝问道,“要不要趁着这个假期去学一下开车?”
夏行颂脚步一顿,重复道:“学开车?”
温枝点点头,开玩笑地说:“你有了驾照之后以后我们一起出门的话,你就可以帮我开车了。”
他只是随口说说,但是他说完这句话后发现夏行颂的表情非常认真,似乎正在思考他刚才说的当司机。
温枝有点担心夏行颂误会他的意思,他不是为了让夏行颂当自己的司机才让夏行颂学车的。他斟酌了下自己的用词,补充道:“我只是建议一下,你现在不想学的话也是可以的。这个也不着急。”
夏行颂在沉默的时候想象了自己开车的样子。如果他会开车的话,以后他和温枝一起出门的时候他可以充当温枝的司机。
“我想学。”夏行颂说。
温枝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后笑了一声,然后说:“你想学的话,我到时候帮你联系一下。”
他们回到家时看到温枝家门口站着一个男人,正在一下下地按着门铃。
今天的太阳很大,温枝被晒得微微眯起眼睛。他仔细地打量了下那个身影,很勉强地认出对方是孟与。
孟与并不知道温枝不在家,他按了好几次门铃。
没有人来开门,但是他没有停下自己按门铃的动作,直到看见温枝本人出现在他的身后,他才停下。
温枝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碰到孟与,他看着孟与:“我刚才都不在家,你按我家的门铃我也是听不到的。”
“我在想多按几次你可能就来给我开门了。”孟与说着,看向温枝身后的夏行颂,视线只停留了两秒,随后又移回到温枝身上,“和弟弟出门玩了吗?”
温枝向孟与介绍夏行颂时说夏行颂是自己的弟弟。
他觉得这个说法很贴近事实,也不用解释前因后果,很方便。
“他考完试了,带他出去放松一下。”温枝随口解释完,然后用自己的指纹开了门锁,“来找我的话先进来吧。”
尽管还没有到七月份,但是首都的气温已经慢慢高了起来。今天外面的太阳还大,温枝感觉自己再在外面站着的话,他马上就要睁不开眼了。
温枝推开门,先进了屋子。
夏行颂和孟与紧跟在他身后。
温枝看着夏行颂关上房门,慢慢地呼出一口气。
家里现在虽然没开空调,不过还残留着一些上午的冷气,加上没有阳光直接照射,室外和室内的温差还是有点明显的。
温枝打开手机自带的天气软件看了眼,发现今天的气温已经到30度了。
他收起手机,弯下腰,换上了拖鞋,紧接着转过身,指着旁边的一双拖鞋,对孟与说:“你穿这双吧。”
孟与道了声谢,立刻换上拖鞋。
夏行颂站在旁边,看着孟与,微不可闻地啧了声。
他以为今天家里只有他和温枝两个人。
温枝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对着他们俩勾勾手:“先上楼了。”
上了楼,温枝让夏行颂和孟与先去客厅坐着,自己则是去了厨房,然后从冰箱里拿了三瓶酸奶。
温枝前两天看庄斯池一只手拿了两瓶酸奶,以为自己也能做到,结果今天这么一尝试,他才发现这对他来说有点困难。庄斯池能那么拿是因为他手大。
因为手拿不了,温枝干脆把酸奶揣在怀里,接着回到客厅。
“家里有酸奶,不知道你喝不喝。”温枝一边说,一边把手里和怀里的酸奶放到了茶几上,“不喝酸奶的话,还有冰可乐。”
这两句话是对孟与说的。
孟与说了声谢谢,然后拿起酸奶。不过他没着急着喝酸奶,而是有些好奇地问温枝:“你男朋友不在家吗?”
温枝拧瓶盖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反问道:“我男朋友为什么要在我家?”
“我以为你们已经同居了。”孟与说,“原来是我感觉错误了。”
夏行颂本来坐在旁边安静地喝着酸奶,听到孟与这个直白的问题后他捏紧了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