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总被阴郁bug觊觎—— by笙玖落
笙玖落  发于:2024年0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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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的气氛更是十分热烈,有不少人纷纷喊起了伊尔的名字,那一瞬,全庄园几乎都知道了这个名字。
伊尔的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他的头上出了汗,豆大的汗珠掉了下来,垂落在了眼睫毛上,他也没空去管。
他的心里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夺得这次的第一名,让时寻兑现自己的那个奖励。
其实白云现在的体力已经有些不太足了,它跑起来的速度开始减缓了些,只不过前几公里早就把剩下的人甩在了后面,这才一直遥遥领先。
“白云,就靠你了。”伊尔呢喃着,看着不远处的终点。
“哦,我的上帝,这真的是一匹白马吗?这难道不是黑马中的佼佼者吗?”
“伊尔小姐骑马的样子可真是帅气极了。”
“哦,我刚打赌,这次比赛的冠军铁定是他了。”
此时的赛道上,凯尔森骑着身下的黑马,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的那个白色的身影。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明明他这妹妹之前是那么逆来顺受,怎么突然就开始变得张扬了起来。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全部的视线都被伊尔吸引走了一样。
浓浓的嫉恨在他的脸上浮动着,凯尔森开始不顾一切地公.众号梦白.推文.台催促着身下的骏马,以至于忽略掉了黑马的感受。
经过了一场比赛的马儿本就十分疲倦,再加上被主人这么一催促,黑马有些吃不消了。
“哦,我的上帝,那是发生了什么?”
“那不是德威特公爵的大儿子凯尔森吗?他一向很沉稳的,怎么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观众席上的声音开始变得嘈杂了起来,一众人的视线纷纷聚到了第八赛道上,开始讨论了起来。
只见那第八赛道上的马突然翻了车,连人带马翻了过来,后面的几个人有些手忙脚乱的,场面一时之间有些混乱。
与此同时,伊尔穿过了终点,浑身紧绷着的肌肉放松了下来。
他转过头来,并没有多关注第八赛道上的事情,反而望向了时寻的位置。
刚一转头,伊尔便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双眸炽热地往向自己,还朝着自己竖了个大拇指。
伊尔直直地望着青年,眉眼间的情绪愈发变得深沉了起来。
“大哥。”丹尼威叫了一声,立马奔向了凯尔森的方向。
凯尔森的伤势不是很严重,他只是简单的擦伤,只是看起来有些吓人罢了,他很快便被送了医务室。
“所以说,小姐你到底想要什么?”晚上睡觉前,时寻开口问了一句。
伊尔垂眸看着手上的书,闻言抬眸,看着时寻,没说话。
黑漆漆的眸子宛如黑曜石一般,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眸里的情绪很是深沉。
“小姐?”时寻挪开了视线,又问了句。
“等着吧。”伊尔回了一句。
今晚依旧是他在伊尔的房间里睡觉,就算他现在想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也没法子。
这要说起那天,时寻当时去外面买东西去了,回来的时候却是发现又不少人出出进进的,手里搬着不少熟悉的家具,往楼下搬去。
他当下就蒙了,拉住了一个人的手问了起来,“兄弟,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搬家啊,听伊尔小姐说这间房间要腾出空子,做个杂物间。”那人说完了话后,便继续去搬东西了。
时寻的脑袋呆滞了几秒后,便跑到了伊尔的房间里去。
“小姐,我的房间?”时寻的脸上还带着几分讶异。
“我把你的东西都搬到我这里来了,你以后和我一起住。”伊尔编着头上的辫子,转过身来看着时寻。
时寻傻了眼,他好像也没同意这件事吧,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搬了进来?
他正想着说些什么,又突然想起了这个世界的背景。
这个世界的确是这样,仆人在填定了卖身契的那一刻,他就没了人身自由,一切安排都要服从主人的指令,不允许违背主人任何意愿。
时寻肚子里的话憋了回去,毕竟入乡随俗,他进了这个世界,就要学会去习惯这个世界的一切规定。
伊尔看了时寻一眼,“怎么,约森是不喜欢跟我一起住吗?”
时寻哪敢说话啊,他垂着头,看起来乖顺极了,“没有没有。”
然后,然后时寻便住进了这里,充当着一个大型抱枕。
不过住在这里还是很好的,至少时寻觉得自己的睡眠质量着实是提高了不少,晚上睡的很香,一觉起来也格外的舒服。
烛火熄灭了后,时寻背对着伊尔,便很快地进入了梦乡。
一旁的伊尔突然睁开了眼睛,幽幽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青年,似是要狩猎的猎人一般。
他用手戳了青年的脊背,见对方没有反应后,脸上露出了几分垂涎与欲望。
他一只手顺着睡衣的下摆,缓缓地摸了上去。
触手的皮肤细腻而又光滑,摸起来格外的舒服。
伊尔的面容变得灵动了起来,平日里看起来清冷的气质也变了,双颊上染上了一抹酡红。
“阿寻。”他伏在了对方的耳畔,轻声呼唤道,声音柔和而又深沉。
时寻没反应,或者说是香薰里的催眠药让他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伊尔把青年轻柔地翻了过来,露出了那张漂亮的脸蛋。
白皙莹润的皮肤似是发着光,那一抹红唇为脸上增添了一抹最浓厚的色彩,显得娇艳极了。
伊尔的视线一直停驻在了那一抹红唇上,最后终是忍不住,微微低头,覆上了那个日思夜想的唇瓣上。
青年的嘴唇柔软,在此刻成为了最甜蜜的存在。
伊尔的动作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恨不得将那抹红唇吞入腹中一般。

第59章 自闭小姐的管家(十二)
就在这时,怀里的青年突然发出了一道嘤咛,伊尔谨慎地立马躺回了自己的位置,竖起耳朵听着一边人的动静。
时寻只是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一句,听不出来到底说的是什么。
待青年的呼吸声开始变得粗重了起来,伊尔这才舒了口气,又抬起头来,看着一旁的时寻。
他的手覆上了青年的手,摩挲着那里细腻光滑的皮肤。
不知为何去,他发现自己好像有怪癖,一旦碰上了时寻,他就不想再撒开手了,就一直想不停地贴贴。
过了好长时间后,他这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只手拦着怀里的青年,开始睡了起来。
自从那次骑马比赛结束后,伊尔的名字便在全庄园里穿了个遍,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德威特公爵有一个马术极为高超的女儿,不仅长得好看,各个方面都格外的出彩。
于是这段时间可忙坏了德威特公爵,庄园里有不少贵族纷纷来拜访,话里话外的就是想要看看伊尔。
而德威特公爵也发现了一点端倪,伊尔最近有些变了,他已经管不了这孩子了,像是进入了叛逆期一样。
“小姐,小姐?”时寻在偌大的庄园里喊着。
最近小姐总是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弄的时寻老是找不着人。
他走到了一处偏僻花房前,嘴里刚要说出的话却硬生生地憋了回去,静静地站在了门口,看着眼前的一幕。
此时正值初春,花房里的花朵正争先恐后的开了起来,向这个世界绽放着自己的美丽。
暖洋洋的阳光从一边的窗户里洒了进来,照的房间里暖洋洋的。
一头乌发的少女坐在了凳子上,面前支着一张画架,时不时地用画笔沾着一边的颜料,在画纸上涂涂画画。
画上的色彩浓烈而又丰富,五彩斑斓的色彩混杂在了一起,看起来竟是十分惊艳,就连那阳光也偏爱这里,金黄色的光线铺在了画上,那一刻宛如神作一般。
时寻没再出声,默默地站在门框处,静静地看着伊尔创作。
他从不知道小姐居然会画画,也不知道对方的画作居然这么的漂亮。
伊尔显然是很享受这个过程,他的浑身都放松了下来,嘴里甚至还哼唱着一些不知名的小曲。
时寻在这里呆了一会儿后,便准备轻手轻脚的离开这里,可当他走了一步后,却被人叫住了名字。
“约森?”伊尔并未回头,手上的动作依旧在进行着。
“小姐。”时寻见自己被发现了,这便又又走了回来,站在了伊尔的身边。
他没想到伊尔居然这么厉害,自己已经尽量不发出声音了,可还是让对方发现自己了。
伊尔当然知道是自己的管家,毕竟自己叮嘱过米尔兰,除了管家,任何人都不允许靠近这里半步。
“坐一会儿吧。”伊尔指了指一边的凳子,示意时寻可以坐下来。
时寻摇了摇头,毕竟主子还在这里呢,这个时代比较注重阶级意识,他也不好这么坐下,便站在了一边,静静地看着伊尔。
伊尔也没强求时寻,继续自己的创作。
他看着眼前的那一朵娇艳的玫瑰,用画笔沾了一抹灰白色,在画纸上勾勒出了花朵的模样。
这张画作与普通的画作不一样,它的用色丰富大胆,背景大都色彩斑斓,而到了花卉那边,却变得单调了起来。
不过时寻倒也没觉得什么,小姐画的画,他都会觉得好看的。
蓝色的颜料在画纸上涂抹了最后一抹亮丽的色彩,伊尔把画笔放到了一边的盒子里,这幅画作终是让他完成了。
他整体上打量了一眼,继而舒了口气,微微侧过头来,“怎么样?”
伊尔的眼睛里亮晶晶的,脸上不知何时抹上了一抹艳丽的红色。
“好看。”时寻回答道,毕竟这幅画真的是很不错的。
“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啦。”伊尔的尾音微微上扬,显露出了几分愉悦与兴奋。
时寻忙着从自己的兜里掏出来了一快手帕,“小姐,你脸上沾了点东西,我给你擦一擦。”
伊尔点了点头,仰着头乖巧地让时寻给自己擦。
时寻轻柔地将帕布放到了对方的脸上,耐心而又仔细点为对方擦净了那一块的颜料。
伊尔睁着一双大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看得出来他今天心情真的很不错的。
时寻看着那一幅漂亮的画作,“小姐,你这刚画的,你留着吧。”
伊尔把画从支架上拿了下来,塞进了时寻的怀里,“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就好了。”
时寻没法子,只好收了下来。
“不过……”伊尔看向时寻,眉眼间闪过了一丝狡黠与计谋。
时寻看到那一副表情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顿时感觉怀里的画作有点像个烫手山芋一般。
“我想让你来当我的模特。”伊尔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时寻舒了口气,他还以为是什么很大的要求呢,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
可是这只是现在的时寻这么想的,如果隔以后的他来说,真的想给现在的自己一个大逼兜。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
“当然,身为贵族的我们也要学着和平民友好相处……”
台上的老师嘀嘀咕咕的讲着话,伊尔的眼睛盯着黑板,实则心思早就跑到了别处去。
他想起来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眼里划过了一丝笑意。
其实他睡觉一向都挺浅的,只不过从时寻搬到了自己的卧室后,睡觉这才睡得深了些。
今天早上,他迷迷瞪瞪地醒来的时候,摸了摸一边的人,却摸到了颇有些冷却的毯子。
伊尔一瞬间便醒了过来,正好听到了洗手间里传来的淅淅沥沥的水声,这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他悄悄地打开了洗手间的门,靠的愈近便越能够听到一道粗喘声。
当他的眼睛凑到了那道门缝的时候,眼睛都变得直直的。
只见他的小管家背对着他,裤子到了腿弯处,一侧的镜子里映照出了这一幕。
青年的双颊酡红,手下的动作毫不含糊,可能是为了掩盖这道声音,他还特意把水龙头开了一道小小的水流。
“呼~”青年长舒了一口气,继而倚在了墙上喘着粗气。
伊尔见状,把门给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接着跑回了床上。
躺着的时候,他的脑袋里一直浮现出了刚刚的那一幕,青年白皙莹润的肌肤上染上了娇艳的色泽,就像是在白色的画纸上重重地染上了一抹红润的色彩般,显得十分漂亮。
“伊尔。”一道声音把伊尔喊了回来。
伊尔回过神,看着眼前的老师,一点都不慌张地回答道,“老师,我在。”
老师犀利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人,刚刚这孩子的双目无神,嘴角还噙着一抹笑意,一看就是走神了。
“你来讲一讲,我刚刚讲了什么了?”他淡声道。
一旁的丹尼威闻言,撑着下巴颇有兴趣地看着这边,还戳了戳一边的凯尔森,“你看。”
凯尔森的脸上还带着伤口,闻言往那看了眼,随后便失去了兴趣般移开了视线。
丹尼威也没多管,就等着看伊尔的笑话。
“方才老师讲的是关于贵族阶级的修养与品质,侧重于对于平民阶级的态度以及做法……”伊尔不急不慢地讲出了这些话来,跟刚刚老师讲的一模一样。
老师脸上的表情也由最初的不屑变成了赏识与赞许,待伊尔讲完后,他拍了拍眼前人的肩膀,示意对方坐下来,“不错不错,伊尔讲得真的很不错,希望大家要跟他学习。”
丹尼威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黑了些,他发泄似的把笔丢到了一旁,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伊尔上完了这节课便急忙忙地往外走,毕竟约森还在外面等着自己。
“哟,怎么这几天没见妹妹来看看大哥啊。”他刚走到了门口,就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伊尔的眉头微微蹙了下,眼底的厌恶不加掩饰地表露了出来。
“二哥。”他喊了一声,直直地盯着对方的眼睛。
不知为何,丹尼威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先是移开了自己的眼睛,看向了别处。
“伊尔。”凯尔森走到了丹尼威的面前,看着伊尔,面色不善。
伊尔不说话了,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凯尔森看着伊尔,心里划过了一丝疑虑,明明之前的伊尔完全是另一个人,没想到这几天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大哥二哥,我有点事。”伊尔说完了这句话,便往外走去。
丹尼威蹙了蹙眉,一只手捏住了伊尔的衣领,“怎么回事,现在都不知道礼节了吗?”
伊尔被他揪的难受,缓缓地转过头来看了眼丹尼威,一只手握住了那只衣领上的手,“走了。”
他那只手用了挺大的力气,捏的丹尼威一吃疼,松开了手。
“这东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了?”丹尼威嘶溜一声,揉着自己的手腕。
身后的凯尔森目送着对方的背影,表情里带了几分深究。
伊尔刚一出门,紧蹙着的眉头又蹙紧了些。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我中午发了就睡了
没想到会被锁QAQ

只见在远处的拱门那里,他心心念念着的人就呆在那里。
只不过青年的眼前站了个人,那个人看起来很熟悉,两人说说笑笑的,看起来气氛十分融洽。
伊尔本就阴沉的脸色变得更为阴沉,眼底的阴鹜与不虞几乎要化作了实质般,直直地盯着那里。
米兰刚下课就碰到了门口的时寻,两人好长时间没碰面了,这便在门口聊了会儿。
“听说系统都是那样,他们本来的设定都是那种。”他听了时寻的吐槽,便回了句。
“也就是说,你的系统也是这样的吗?”时寻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能说得上话的,话也变得多了些,两个人也格外的熟稔。
“可不,当时第一个世界的时候……”还没等米兰说完话,面前的青年便被人一把拉走,连句话都留下。
伊尔牢牢地牵着时寻的手,一个劲的带着青年往前走。
“小姐?”时寻看了眼眼前的人,又回头看了眼米兰,最后冲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这便走了。
伊尔带着时寻走了好长时间,一路上不管时寻怎么喊伊尔,对方都没有回应,反而是手上牵着的力气倒是不小。
就这样被甩进了屋里,还没等时寻说点什么,自己的怀里就被塞进了一本书。
“我要听你讲书。”伊尔离得近,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的情绪不明,也看不出来对方的意图。
“小姐。”时寻喊了一声,伊尔便跑到了阳台上的躺椅上躺了下来。
他也不能说什么,翻开了那本书,找到了书签的那一页,便开始讲了起来。
他的声音清亮又悦耳,读起来的速度不紧不慢,渐渐地抚平了伊尔心里的那股不对劲与难受。
听着听着,伊尔的上下眼皮开始打起了架,一阵困意袭上了脑袋。
时寻一直注意着伊尔,注意到了对方的小动作后,这便小声了些,往那边走了几步,悄悄地走到了对方的一侧。
伊尔的确是睡着了,他从床上找了一个小毯子,轻柔地盖在了对方的身上,这便出去了。
时寻并没有把刚刚的那一件事放在心上,他这人懒,脑子也一根筋,不喜欢把事情想的太复杂。
可是伊尔不会忘记这些事,他会一个个的记在自己的心里,等到以后再算总账。
————
“最近那边怎么样?”僻静的花房里传来了一道刻意压低了的声音。
“一号最近一直呆在画室,二号最近去了赌场。”米尔兰关好了花房的门,用外语交流道。
“哪个赌场?”画室里响起了悉悉索索的画画声。
“庄园中心的那个。”
“派人盯着点。”
“是。”
画室里的画画声逐渐停了下来,安静的很。
伊尔看着眼前的画作,微微蹙紧了眉头,表情里带了几分疑虑与为难。
他总感觉这幅画里似乎少了些什么,可是又一直看不出来。
伊尔颇有些烦躁地看向了外面,一眼便望见了远处的管家。
小管家的怀里捧着一束娇艳的玫瑰,大热天的,阳光暖洋洋地撒在了他的身上,他的额头上冒出了几颗豆大的汗珠,双颊酡红,与怀里的玫瑰相比竟不分上下。
伊尔喉结上下滚动了番,清冷的眸子里染上了一丝情欲与渴求。
他想起了今天早上的那一幕,青年乖巧地窝在自己的怀抱里,睡衣领子微微敞开,露出了昨晚吸吮过度的红豆,显得娇艳妩媚极了。
他的脑袋里倏地冒出来了一个念头,这让他很快的抓住了那一丝灵感。
可伊尔并不急着去画下来,而是直直的盯着青年的身影,直至自己看不见了为止。
这时,米尔兰才看到自家主子又在画纸上涂涂画画,把那幅画给完善好了。
“拿去给他。”他随意地将那张画纸一丢,丢到了米尔兰的眼前。
伊尔好不容易把这幅画给完成了,心里的重担也落下了不少,欢快地倚在了椅子上,倏地回过头来,冷不一定的问了一句,“最近有吸毒吗?”
米尔兰的反应很快,不一会儿便给出来了答复,“对。”
伊尔点了点头,嘴角微微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看起来竟是有些可忤。
————
这天早上,德威特公爵召集了自己的几个孩子聚在了一起,一同享用着美食。
他们不常一起吃饭,只有在公爵有比较重要的事情要交代的时候,才会在一起吃个饭。
“骑马比赛里伊尔表现的很出色啊。”德威特公爵一上来便夸赞了一下伊尔。
伊尔当场表现的便有些许的受宠若惊,连忙摆着手,表情里带了几分谦虚与无措,“没有的父亲,如果不是大哥受伤了,再加上二哥这次没参加比赛,一定不会有我的名额的。”
这一下子便把对面的两个人给牵扯了进来。
德威特公爵也知晓了凯尔森骑马比赛上发生的事故,这话题一下子又转到了大儿子的身上去了。
“最近恢复的怎么样?”他看向了器重的大儿子,表情里带了几分关怀。
凯尔森笑了笑,“父亲不必多担心,我恢复得很不错。”
话毕,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来,“父亲,最近我有一个画展,能否到时候请您去看一看。”
德威特公爵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深,他知道凯尔森自小便喜爱画画,而且在这一方面的天赋还挺大,这种能让他在贵族圈子里长脸的事情当然要去看一眼的,“你的画展,我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凯尔森点了点头,礼貌而又疏远地道了一句谢谢。
一旁的丹尼威听着蹙紧了眉头,他可不知道大哥要举行画展的这件事,再者这一个两个的都出风头了,就光剩下自己一个人丢脸去了。
“父亲,我最近经营了家商铺,还赚了不少钱呢。”丹尼威脑袋转的飞快,他想起了自己前些日子赌博赚了不少钱,便心急口快地将这件事讲了出来。
德威特公爵闻言一笑,“看起来我的孩子都很不错的。”
这时,他讲起了自己的年龄又说了一些庄园里的事情,大致意思差不多就是自己年龄太大了,会选择爵位的合适人选。
待德威特公爵把那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饭桌上的气氛都微微凝滞住了,每个人心里都怀揣着不同的心思,继续将这顿饭吃完了。
————
“画展?”时寻刚给对方梳顺了头发,转身便听到了对方的那句话。
“一会我们去看一看。”伊尔点了点头,从一旁的首饰盒里挑出了一条黑色的项链,递给了一边的青年。
时寻接了过来,一边喃喃道,“我都不知道凯尔森少爷会举办这个。”
“他从小就喜欢这些。”伊尔接了一句,语气平静无波。
的确,凯尔森从小就喜欢这些,可他更喜欢折磨人,尤其是折磨自己。
很小的时候,伊尔便深受德威特公爵的喜爱,因为他长得好看,又与他那早逝的母亲长的极为相似,于是乎,无声的霸凌与孤立便从那时开始了。
那时他生性单纯,还喜欢黏着那大哥跟二哥,可是他们并不喜欢自己,有时玩着玩着便抛弃了自己,有时便会将颜料故意撒在自己的身上。
伊尔并没有觉得委屈,甚至还会审视自己,是不是自己不够乖,童年与他而言,并不是一段开心的时光。
后面德威特公爵也不再多关注自己了,他把更多的时间花在了寻欢作乐上,开办赌场、举行比赛,宴请许多贵族来家里,便忽略掉了年幼的自己。
“小姐?”青年的声音唤醒了自己。
伊尔循着声音看了过去,眉眼间却划过了一丝悸动与兴奋。
一束晨光从窗户外照了进来,青年的怀里抱着一束娇艳的花束,五颜六色的,色彩斑斓而又浓艳,衬得青年的面容更为秾丽精致。
“这是我去外面挑的,不知道小姐会不会喜欢。”时寻颇有些忐忑地讲着。
伊尔的眸光直直地注视着青年,这让他突然想起来了母亲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
“先苦后甜,有些事情看起来有些艰难,可只要熬过去了,就会变好的。”
他倏地感觉自己的眼眶里有些湿润,可是眼前的青年却一脸紧张的模样,问着自己还要不要这束花。
时寻怀里的话被人轻轻地放在了一旁与此同时,自己的怀抱里多了个毛茸茸的头颅。
靠上来的那一刻,他微微怔愣了瞬,脸上升腾起了两团酡红。
“小姐?”他柔声呼唤着怀里的孩子,一只手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安慰一下。
“约森。”伊尔的声音闷闷的,如果细听的话还能够听到细微的哭腔。
“如果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会不要我吗?”他的声音里夹杂了些许不安与焦急,似是有些迫切地想要自己的回答。
时寻几乎没做犹豫,立马回了一句,“不会的。”
末了,他觉得可能说的有些太空了,一只手轻柔地拍打着对方的肩膀,“无论怎样,那都是你。”
凯尔森今天的打扮可谓是铆足了劲,金黄色的头发意思虎狗、一丝不苟的梳到了后面,身上的装饰华丽贵气,无不透露着他对这次画展的重视
他看着手里的演讲稿,心里泛起了些许紧张与焦虑。
“大哥,展厅里的人来的差不多了。”哄的一声,丹尼威直挺挺地走了进来。
凯尔森看着他就觉得头疼,他这弟弟一点都不遵守贵族礼仪,再加上上次宴会上发生的事情,真的让他受够了。
“画都安排好了吗?”他问道。
丹尼威点点头,笑了笑,“大哥,你放心就行,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这次画展一定会举办的很成功的。”
闻言,凯尔森的眉头才舒展了些,毕竟丹尼威这孩子虽说有些小毛病,但在一些大事上还是很有分寸的。
展厅的墙壁上挂上了各式各样的画作,画框精美而又华丽,画作也大都格外的漂亮完美。
来参加这场画展的人大都是中上层阶级的人,他们大都有钱有势,来这次画展不单单只是为了来看画,也是为了扩展人脉。
“难道这些就是德威特公爵的大儿子的画作吗?我的上帝,他居然能够做的这么好。”
“是啊,不愧是德威特公爵的孩子,真是优秀啊。”
一众人在众多画作前讨论了起来,他们讨论的中心除了德威特公爵就是眼前的画作,似是对画作的主人不太关心一样。
不过的确也是这样,当时凯尔森举办这场画展的时候,就借了父亲的名声,才不至于让这场画展举办失败。
他又做了一下心理建设,这才往展厅中心走去。
时寻跟在伊尔的身后,看着这满展厅的画作,表情里带了几分惊叹与诧异。
“这个画展的场面可真大啊。”他往伊尔的方向凑了凑,小声地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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