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总裁的顶流病美人—— by千城予
千城予  发于:2024年0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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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整个宴会大厅的其他明星,也不得不感叹于当今娱乐圈顶流的热度。
秦星羽虽然无法开口社交,也礼貌地向周围的其他人点头致意罢才坐下,礼数周到。尤其是今天同桌的几位大花,可以算得上是他的前辈了。
安辰不在这附近,业内的正式活动,按规定通常经纪人不上艺人的桌,他们有专门的圆桌区,与制片、导演,以及各大品牌方在一块。
于是临走前,安辰特意小声地拜托了景小延:
“那个,延儿,你帮我注意点小羽呗,他今晚状态不太对。”
“咋了哥?”
站到远处说话时,景小延还特意瞥了一眼已经在圆桌旁落座的兄弟,对方正专心聆听对面一位大花姐姐的说话,看不出神情。
安辰在景小延耳畔低语了几句,简略描述了他们在后台见到了秦耀堂和周亦承的经过:
“不知道俩人说了啥,从化妆间里出来就不太对了,但之前吧,他爸说了那么一大堆混蛋话好像都没事,我估计问题还是出在周亦承这。”
一一交代完毕,安辰才跟景小延的经纪人,一块儿勾肩搭背地去属于他们的坐席。
晚宴开始后,尽管秦星羽并不喜欢这样的社交场合,但在娱乐圈这个宏大的名利场里,也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如今即便仍旧没法交流,也应付得游刃有余。
“怎么了羽哥,刚才周亦承跟你说啥了?”
宴会过了三分之一,主持人下台后的自由交流时间,景小延才特意压低了声音问。
在外面他一直都管秦星羽叫哥,私下里才会叫小羽。
以他和秦星羽的关系,没有什么是不能问的,秦星羽也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他俩之间没有秘密。
但是这一次,秦星羽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无论打字还是手语,都表达不清,别说是他一个有语言障碍的人了,即便他交流正常,表达能力一流,也无法准确地描述这个事。
说曹操曹操到,正思索间,不远处一男一女两个身影,从相邻的圆桌旁经过,不是秦耀堂与宋雨画又是谁?!
两人都是西服套装的行业精英打扮,宋雨画一手挽着丈夫的胳膊,一手端着红酒杯,与业内同行频频交流。
在绕过这边的圆桌,去和邻桌的一位演员说话时,宋雨画还特意深深地向这边瞥了一眼。
是与她平日里风姿绰约的优雅仪态,极为违和的警告与威胁目光,还藏着几分旁人看不懂的胜利者姿态。
秦星羽觉得更难受了,那个眼神让他害怕,他从小就有点怕宋雨画。
“究竟是咋了羽哥?”
景小延回望了一眼,没有看出什么,平日里那对夫妇也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都习惯了。
他倒是担心秦星羽一整天几乎没吃东西,这类晚宴的场合,也顶多喝几口饮品。
秦星羽茫然坐了一会,将思绪拉回到会场里,思索片刻,给俞笙发了条消息:
“你在哪?”
不到半分钟,对方的信息就发了进来:
“别动,我去找你。”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秦星羽没来得及回复俞笙的信息, 已经有其他圆桌的明星来给他敬酒了。
他出道早、人气旺、人缘佳,这个圈里除了有利益竞争的几个一线小生外,大部分的艺人同行都喜欢他, 明星也追星。
这会而一个个来找他,他站起回应,刚要端起自己面前的橙汁, 想了想, 忽而放下。
转而拿过身旁景小延的半杯红酒, 跟来者碰了碰杯,仰头喝了。
“哥!……”
景小延阻拦不及,没能抢过酒杯。
秦星羽心里有数,他知道今天这场晚宴,多半是要喝酒的, 特意白天就把所有药物停了。
今晚撞见了可怕的东西, 他还真是需要喝几杯酒压压惊。
相隔了大半个宴会厅的俞笙,今晚已经见过了邀约的导演、资方和制片人,把景小延和冯曳的新戏敲定了。
给秦星羽发完信息, 他刚起身,还没等伸手去拿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同桌的其他老板们已然开始起哄:
“去哪啊俞总?找小羽啊?”
“你们说这主办方也真不懂事, 这俞总和小羽, 咋不安排在一桌呢?人家小羽也不单单是艺人, 现在也开公司了,当老板了,来咱这桌不正合适么?”
俞笙没接茬, 将西装外套穿上了。
与此同时, 一个留着齐刘海、直鬓角、化了明媚眼妆的清秀少年, 端着香槟,笑盈盈地一上来,就弯腰给桌上的一位大老板敬酒。
从头到脚还穿着J.Y集团的一身经典男款时装,秦星羽去年拍过广告的同款。
齐年,又是画堂传媒这小练习生。
想来是跟着秦耀堂和宋雨画来的,否则这么一个180线小练习生的身份,没资格参加这样的晚宴。
俞笙多一个眼神都没给,抬步要走,却被同桌的另一位老板叫住,推了推已经坐在自己大腿上的齐年,让去给敬酒。
“来来来,这是J.Y集团的俞总,快去打个招呼。”
齐年慢悠悠地起身,举着手里的香槟杯,本身偏浓颜系的五官,还特意化了流星眼妆,平添了几分稍显违和的妖冶。
“不必了吧,人家看不上我。”
悠然说着话,这个小男生脚下动作却是不停,踱了半张桌子绕到俞笙面前,抬眸冷笑。
俞笙蹙眉,瞥了一眼面前的男孩,不但衣服是秦星羽代言的,连微敞领口间的锁骨链,都是秦星羽前几年戴过的一件同款。
于是小俞总冷冷地命令:“衣服换了。”
齐年颇不服气地挑眉:“上回酒吧里不让唱歌,这回不让穿衣服,俞总管得可真宽,穿你家衣服了?”
此刻他身上的套装,还真就是J.Y集团品牌。
桌旁的围观群众仿佛吃了什么不得了的瓜,想来齐年一个180线的小艺人,甚至在座大佬们都不知道他的姓名,居然就敢这么当众怼小俞总。
“哎呀,俞笙你看看,还真是你们家的衣服。”
“人家是你们品牌的忠实客户呢,这不得给点福利啊,俞总?”
“小朋友,你是哪个公司的艺人啊?来给我们自我介绍介绍?”
相隔了大半个宴会厅的秦星羽那边,热闹极了,又一波同行们明星来敬完酒,他有些累了。
这个时候他助理时川,早已往车上放完东西,刚才在工作人员区域扒拉了几口饭,不放心他羽哥,过来了。
“哥,我叫服务员给你拿点热牛奶吧。”
时川说着话,叫了宴会厅的服务员,要了杯热牛奶。作为挑食王者,秦星羽平日里吃的食物格外有限,即便鲍鱼海参摆在面前,他可能最终也只是夹几筷子白菜豆腐,喝几口柠檬水。
牛奶很快上来了,温热的液体顺着干涩的喉咙缓缓下咽。
盛夏时节,这宴会厅里的空调只有18°,这样的温度下即便秦星羽穿着西装,也冷得那明明涂了唇膏的嘴唇,没什么血色。
姿态端正地坐了一整晚,腰椎的伤处也冰冷地疼痛着。
随着四周安静下来,喝着温热的牛奶,他身子也稍稍缓过来一些,也终于有一些精力开始思索,俞笙说好的来找他来着,好一会儿了还没来。言单挺
于是他起身,端着红酒杯在人群里穿行,一路上有相熟的演员、制片人、导演、过来打招呼,他一一礼貌地回应了。
手中的高脚杯象征性地沾了沾唇,到达宴会大厅的另一端时,杯中红酒还剩下了一大半。
远处的圆桌旁,人们众星拱月般将俞笙围在当中说笑起哄,与之被同样围在人群里的,还有那一眼就不是个省油练习生的齐年。
齐年手中的香槟,朝着俞笙那放在酒桌上的杯沿略低处,轻碰了一下,眉目间依旧闪过傲然的笑:
“上次多亏了俞总把我从贵司喷泉里救上来,谢了。”
俞笙早已站起来了要走,此时扭头瞥了一眼自己桌上,那被对方碰了杯沿的高脚杯,没说话。
反正一会儿回来,那杯子他也不打算再用了。
上次要不是怕万一对方在自家公司的喷泉池里,淹着了或是触电了,自己得惹官司赔钱,俞笙根本懒得捞他。
明显是故意摔进去的,现在的小艺人们为了勾搭资方,可真敢下血本,都带玩命的。
“手拿开。”
眼见对方伸过手来,想要像刚才坐身旁老板大腿那般,去碰他的肩,俞笙冷冷地提前警告制止。
与此同时,目光落在对方袖口的衣料上,紧跟着不动声色地补充了两个字:
“高仿。”
齐年的衣服不是J.Y品牌的正品,说高仿都是在这样的场合下出于礼貌。
俞笙一眼就瞥见了,那微敞的袖口内侧还带着线头的。
齐年神色微顿,被人家品牌方老板看出了衣服是山寨货,不急不慌,而是扬起那依旧桀骜的侧脸,反问:
“正品一套小十万,你给我买啊?你家那位穿得起,不代表人人都穿得起。”
在场众人都知道,他语中的“你家那位”,指的是秦星羽。
周围有人又开始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开起玩笑:
“就是就是,俞总你们家品牌,也不是谁都穿得起的,给这小朋友送一套呗?”
“或者你们家那位不穿了的,过季了的也行啊……”
总之这几位资方老板,也仗着在圈里的地位,什么话都敢说,什么玩笑都敢开,也不用怕得罪侮辱了眼前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180线小艺人。
俞笙不想跟这几位荤素不忌的老油条们废话,而是打了个招呼转身就走。
蓦然抬眸一瞥间,他看见了站在十几步开外,倚着那装饰用的落地酒架,定定望向这边的秦星羽。
秦星羽只远远扫过了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
成名这些年来,想靠近他们的人太多,无论是俞笙,还是他自己。
在俞笙快步走来的这几步路上,他争分夺秒地仰头将手里的大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今晚的精神太过跌宕起伏,他一直需要靠喝酒来稳定情绪。
俞笙大步上前,二话不说地将人环在臂弯与身后的案台间,没有出言制止,只是将对方手里空了的高脚杯,轻轻拿到一旁放下。
秦星羽微微歪着头,仔细打量眼前的人,片刻之后,借着三分酒意,以及受了一晚上惊吓与刺激的后遗症,费力地小声开口说了几个字:
“这么……久……”
少年的尾音微微拖长,语气里带着微愠的埋怨,那做了造型而隐约露出的清俊眉宇微微蹙起,末了还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圆桌的方向。
人们不敢上前打扰小俞总的温存,只有端着香槟杯的齐年仍逗留在那里,还半是肆意半是挑衅地扬了扬眉。
“对不起。”
俞笙那如深海般的眼底,先是因对方时隔多日,终又罕见地跟他说了几个字而微微惊喜,继而小心地道歉。
的确他耽搁得有些久了。
“累不累?”
轻抚着对方西装外套下,仍旧纤细瘦弱的腰背,俞笙的掌心微微调整角度,让人站着的时候能够稍许借力。
秦星羽的确是累了的,从下午的妆发造型,到傍晚的红毯,以及之后的颁奖典礼和晚宴,他今天站着坐着太久了,脊背的神经已经又开始麻木,膝盖痛,腰也痛。
再加上宴会大厅的空调冷气十足,哪怕外面已然是三十几度的盛夏高温,他穿着西装在室内也仍旧冷得厉害。
刚才喝下暖身的牛奶,过了这么一会功夫,也已经没多大作用了。俞笙单手拖着人的腰线,空出另一只手来,心疼地暖着怀中人的指尖。
华灯四射的宴会大厅,是纷扰而喧闹的觥筹交错,他们所在的角落位于大厅一侧,没有多少人来往,也刚好处在媒体与粉丝镜头的死角。
刚刚喝了酒的秦星羽,涂了温润唇膏的嘴角,映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渍,如暗夜里摇曳的一抹红莲残香,又似被碾碎了的玫瑰花瓣汁液,在这泛着流光溢彩的水晶灯光映衬下,格外诱人。
俞笙没忍住,偷吻了一记。
轻轻巧巧的浅吻乘其不备,落在眼前人带着淡淡酒渍的唇角,只是一秒钟的功夫,转瞬即逝,不给对方半分挣扎反应的余地。
秦星羽今天无论精神还是体力,都已然超负荷消耗,这会儿精神已然很难集中,不怎么在状态了。
以至于被俞笙偷吻了,都没有给出多少反应。
那双白天还灵动清透的大眼睛,此刻看向犯规亲了自己的这位始作俑者时,只是带了些许疑惑与茫然。
若在平时,俞笙又敢在这种场合亲他,他铁定是要炸毛的。
散席时已是午夜,秦星羽和景小延的车一前一后驶回小区,时间晚了,景小延今晚还是留宿兄弟家。
许是太累了,明明今晚没吃安眠药,秦星羽却靠在那七座商务车后排,昏昏沉沉地半睡半醒,直到车子在自家别墅的院外停住。
“小羽?下车了。”
俞笙试探着轻轻叫了一声,对方没有反应,于是他下来绕到车的另一侧。
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秦星羽其实听到了,只是他太累了,身体仿佛不受控一般,意识告诉自己该睁开眼睛了,可眼皮不配合。
俞笙将这一侧的车门小心打开,同时扶正了秦星羽的头,确保睡着的人身子不会歪倒,想告诉对方到家了,却欲言又止,生怕惊动了这如蝉翼般易碎的人。
于是他俯身蹲下,掌心隔着西装裤,轻覆上对方冰冷瘦削的膝盖,他知道秦星羽的膝盖和腰今天一直在疼。
隔了一会儿,他没把人叫醒,而是将手伸进对方的腰后与膝弯处,小心地将人打横抱起,转身进了院子。
秦星羽没有睡熟,俞笙抱他的时候就基本醒了,只是昏昏沉沉地想拒绝,显然拒绝无效。
没过一会功夫,景小延的车也到了,客厅里几人齐聚。
天色虽已至午夜,安辰还没有走,而是指着躺椅上稍稍清醒过来一点的秦星羽,大哥范儿十足地命令着:
“姓周的今天在化妆间跟你说啥了,你今儿必须告诉我。”
不是他非要窥探别人的隐私,而是对方从周亦承的化妆间出来后,状态明显就不对劲了。
秦星羽不想回答,那双在午夜染上疲惫之色后、更显懵懂与无辜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假装听不懂。
装无辜这一招,在他经纪人面前最有用了,这是他多年以来的经验,屡试不爽。
周亦承其实什么也没跟他说。
“哎呀,你不要再问他了,他累了该睡了。”
连景小延都看不过去了,抓着安辰的胳膊就往外推。
他们辰哥死死地扒住门框不肯就范,坚持辩解:
“我不是非要今天问,我怕周亦承……”
“闭嘴。”
话说了一半,被俞笙两个字冷冷地打断了。
不是俞笙忌讳周亦承这三个字,而是此时此刻任何人都看得出,秦星羽不想说。
只不过这两个字说得太过强势,连正要从躺椅上起身去洗澡的秦星羽,都吓了一跳,身形微微顿了顿。
他今晚的神经有些疲惫脆弱,特别容易受惊吓。
“对不起。”
小声地轻揉了揉对方头顶柔软的发梢,俞笙也意识到刚才的态度过于严肃了,立即道歉。
没办法,追老婆就是要哄,他俞队长今晚三番两次“对不起”,说得甘之如饴。
不再去管客厅里几人的争论,秦星羽进浴室洗澡,回来之前化妆师已经替他卸好了妆,他只需要正常洗漱便可以了。
看着眼前的人身形微微摇晃,拿着换洗的睡衣进了浴室,有那么一刻俞笙想要跟进去帮忙。
但这句话究竟是该说“我帮你”,还是“一起洗”……饶是脑子飞快、洽谈几个亿合同都言辞犀利的小俞总,硬是没能想好。
想来他与秦星羽从小同吃同住,一起洗澡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不知怎么如今反倒踌躇了。
如今别说是一起洗澡了,单是想想,俞笙就觉得身上莫名燥热得厉害,抬头瞥了一眼空调的温度,22度,并不高。
空调是刚才一行人到家时,秦星羽自己开的,伙伴们在他家时,他空调通常都开得低些,对他自己而言27°就足够了。
随着浴室传来的花洒声,俞笙努力地与自己脑中带有颜色的废料作斗争。
他想要秦星羽,想了好多年了,想把对方抵在浴室那轻奢风的深色大理石墙壁上,压在洗手台上,从身后抱着贴在淋浴间的玻璃上……
“俞笙,你出来!”
一声突如其来的低喝打断了他的思绪,以至于小俞总心虚得一个激灵。
扭头看时,是安辰倚着玄关处的鞋柜,五指并拢地勾了勾,刚才还威风八面让人闭嘴的小俞总,只得将脑海里的诸多幻象强行抛在脑后。
难不成安大经纪会读心术的?看出来了他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午夜过半才算是见了一丝清凉的室外,独栋别墅的小院里,清幽极了,安辰点了根烟,又给俞笙递了一根,不过,俞笙没接。
他是真戒烟了。
“我今儿在后台遇上秦耀堂了,你猜猜跟我说啥了?不对,是跟小羽,说的那叫人话么?你听我给你汇报汇报啊……”
原来他们辰哥不会什么读心术,只是来告状的而已,俞笙一五一十听了安辰原原本本的叙述,以及略带添油加醋的吐槽,小俞总心中落了底。
画堂传媒这家公司,不留了,下礼拜等周亦承的案子一审结束就安排上。
几天之后,一个夏日里平平无奇的星期三,秦星羽和周亦承那件拖了一年有余的升降台事故案件一审开庭。
原告被告都出席了:包括秦星羽、周亦承、俞笙、安辰、以及红豆影业和画堂传媒的双方高层。
尽管事实上,不需要秦星羽做任何事,他没办法在庭上回答问题,他的全部诉讼早已全权委托了俞笙安排的律师团队。
早在一个星期前,他的团队已然亲自发布了微博,这件案子不属于公开审理的案件,呼吁粉丝们届时不要聚集。
秦星羽的粉丝大多还是配合响应的,因为在大家看来,无非就是个等宣判的事,粉丝们出于良好的素养和秩序,才没有在开庭前就撒花庆祝。
不过周亦承的粉丝倒是来了不少,不敢靠近法院周围,而是在附近街区的咖啡店、餐馆、奶茶店里聚集。
在周亦承的粉丝看来,自家哥哥是被冤枉的,只等法律还一个公道。
仿佛大家没有意识到刑案的严重性,尚且抱着吃瓜群众的心态,看到底是谁塌房以及谁说谎。
作者有话说:
周末愉快哟!~

庭审时间全程两个半小时, 早上开庭,午前结束,当庭宣判:
周亦承因故意伤害罪, 判处有期徒刑七年,外加一系列财产赔偿,一件件、一桩桩, 判得清清楚楚。
周亦承的粉丝们炸了, 从质疑、到不服、到要求上诉, 再到慢慢接受,短短几个小时里,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心路历程。
当然,仍旧有不少粉丝,不死心地炸天炸地炸微博, 恨不得炸了法院, 铁了心地相信自家哥哥是被冤枉的。
但在微博上闹腾了不到半日,便被周亦承的各大品牌方,一条接一条的解约公告, 把热度给盖过去了。
早在开庭前,各家品牌方也知道周亦承多半要凉,忍着没解约, 也是在等今天这么一个宣判。
于是今日一审结束后, 20来家代言品牌的解约公告, 陆续都放出来了:
“本品牌已终止与周亦承先生的所有合作关系。”
自然也不乏吃瓜群众看热闹地笑称,说你们这些品牌方爸爸,自家代言人犯法了, 连解约模板都是你抄我抄大家抄。
一模一样的一句话, 连真情实感的小作文都没发一个。言善停
所谓的字越少, 事越大。
周亦承团队也提出了上诉,不过这个案子即便二审,也没什么改判的可能,顶多是在量刑方面,多一点少一点的微调。
对于胜诉这件事,秦星羽心中其实是没什么水花的。
把周亦承告倒了,依旧改变不了他如今失去舞台、失去健康的事实。
当日从法庭出来,安辰他们带着团队庆祝喝酒去了,秦星羽和俞笙一如既往地回公司,处理了几件日常工作。
原本的吃瓜路人们,都以为周亦承被宣判这件事,在星期三这个如同上坟一般的工作日,已经足够调动起人们振奋的心情。
没想到的是当天下午五点钟,又爆出了一条惊天大新闻。
这一次没有多少转赞评,而是直接空降到了热搜前排,热度压过了“周亦承七年有期徒刑”的话题,显然是有营销号和某些势力在背后操控。
这条热搜话题是:“秦星羽语言障碍是假的”。
话题内容是上周六晚,业内平台那场堪称规模盛大的颁奖典礼,以及晚宴上的一段小视频。
有人用长焦镜头拍摄到,那晚被俞笙环在臂弯与身后酒架间的秦星羽,双唇微动,向面前的俞队长说了几个字。
当时他说的是:“这么久……”
不过拍摄的距离远,视频也糊,镜头里没人听清秦星羽具体说了什么,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
他说话了。
于是某些势力麾下的营销号与黑粉,疯狂带起了节奏,话题刷得手到擒来,小论文也写得飞起。
大意是:秦星羽先前的语言障碍,只是为了博取粉丝眼球和路人同情,而经由团队刻意塑造的人设,他明明会说话的!
这条消息一出,简直比周亦承被判刑还要劲爆。
原本自打秦星羽因心理疾患,而导致语言障碍的消息发布后,便有诸多质疑,而今再一次将这份质疑推上了顶点。
甚至半个娱乐圈的对家明星、粉丝与狗仔,都再一次不约而同地深扒,这一两年来秦星羽的言行轨迹,寻找对方是否开口说过话的蛛丝马迹。
还声称:这本就是一场各方资本玩弄粉丝的游戏,电影专访等等都是配合演出,甚至连病例是伪造的。
一时间,连韦盛那个极具权威资质的顶级私立医院,都被开盒了。
除此之外,也有一部分网友认为:秦星羽工作室当时公开艺人患心因性语言障碍,甩各科病历报告,以及挂证据手撕周亦承的那条微博小作文,显得略茶。
完全不符合秦星羽本人的一贯高冷作风,一定是幕后有人操控。
安辰气得不行,坐在自己办公室的高背旋转椅上,一口气转了720度,转得头晕脑胀。
想他安大经纪,这么man的一个纯纯老爷们,从业十几年只写了这么几篇走心的小作文。
结果居然有人说他茶?!
秦星羽的粉丝们倒是十分淡定,比起有人说秦星羽假装语言障碍来欺骗世人,这种匪夷所思的谣言。
她们更感兴趣的,反倒是这段晚宴视频里的内容:
“真是笑发财了,我羽哥那么一个事业批,要是会说话了还能不接演出?不去拍戏?放着大把大把的毛爷爷不挣?”
“我倒是希望小羽赶紧恢复语言功能,恢复舞台,真的是太久没有舞台了啊,你们能理解此刻一颗老母亲激情澎湃的小心脏吗?!”
“可惜了,这段视频后面被截掉了,后来俞队长是不是亲了啊?听当时在场的小姐妹说,俞笙好像偷亲了!”
“是的姐妹!我也听说了,小羽那天累了反应慢半拍,否则要是平时,估计能把俞队长揍得满地找牙!”
“想看俞队长回家跪键盘哈哈哈哈……”
一时间,粉丝们在小范围内转移了话题,嗑糖的劲头,大有盖过黑粉造谣之势。
尽管此刻双手叉腰,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的安辰,依旧十分暴躁。
将屏幕显示着热搜排名逐渐上升的手机,按在办公桌上,像指尖陀螺一样转着圈圈,跟同事们地吐槽:
“我非查清楚这黑料哪家发的不可!还不准我们说话了?合着我们就得永远闭嘴,不能恢复了是不是?”
“我们又不是聋哑人!”
“搞不好就是画堂传媒干的!上午输了官司,下午就报复我们!我非得发个微博怼死他们,谁都别拦着我!”
“别急别急,淡定淡定。”倒是红豆影业的另一位副总,耐心十足地劝慰着,还提议:
“这事咱怎么公关,还得跟小秦总商量商量,我看小秦总这会儿还在公司呢。”
安辰深吸了口气,平息了几分作为娱乐民工,一步一个坑,一脚一湿鞋的深深操蛋感,甚感有理,转身去找秦星羽。
秦星羽确实还在公司,不过安辰没看见人,当下一间间屋子推门寻找,不在休息室,不在会议间,不在会客厅,也不在舞蹈教室。
最后安辰试探着推开,那半掩着的录音棚门。
单薄而苍白的少年抱膝坐在录音棚地板的一角,手边的地上是还亮着的手机。
秦星羽平时不怎么来录音棚,他无法唱歌,只能偶尔独自过来坐坐。
刚才那些杂七杂八的热搜,他看见了。
这条话题的出现,周亦承被当庭宣判,只隔了几个小时,的确透着诡异。
安辰进来时,指着热搜页面的榜一话题,跟自家艺人商量:
“我跟你说小羽,这个事我必须得反击了啊,我要上线怼人了。上次路演的时候,就说我们没法说话是假的,这太过分了!我不行,我忍不了了……”
他辰哥先是表达了自己的愤怒,继而提出选择:
“两个公关方案,第一,说我们接受了系统的心理治疗,已经在恢复了,偶尔能说几句。”
“第二个方案,咱就咬死了说那天晚宴,我们没说话,反正那视频里也没人听清我们说了啥……说实话,我都不知道那天你跟俞笙说了啥。”
秦星羽微微缩了缩身子,将膝盖抱得更紧了,那天晚上他其实没跟俞笙说什么了不得的,只是责怪对方这么久都没来找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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