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冶冷淡地道：“白巧同学受了伤，她带白巧去校医室。”
英语老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受伤了？”
“嗯。”
“白巧还真是不小心，麻烦刘老师走一趟。你先出去，我要继续上课了。”
女老师很礼貌很客气，容冶却在她眼中，看见了深深的厌恶。
容冶参加梦境游戏后，第一次见到这名老师。
他不明白年轻女人，为什么对刘老师充满敌意。
之前在办公室，岑笙忽然操控白巧，问刘老师喜不喜欢孩子。
那么紧张的环境，他老婆绝不会问没有意义的问题。
在他回答，刘老师很喜欢小女孩后。白巧便一边哭诉，一边掀起校服上衣。
容冶读出一个信息。
老师群体中，隐藏着一个恋.童癖。岑笙怀疑刘老师有问题，在用这种方式和他对暗号。
教室办公室里有两个监控器，即便没有其他老师，他也可以和女同学独处。
校医务室没有监控，现在时间太早，容冶担心女老师不在。刘老师和白巧独处，会被人误会成恋.童癖。
于是他选择，让同为女生的语文课代表，送白巧去校医室。
从反应来看，语文课代表虽然看见，白巧掀开衣摆给刘老师看，但她并没有产生什么误会。
监控全程记录，可以证明他没有猥亵行为。
除了语文课代表，他们也没碰到其他人。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为什么英语老师，要用看人渣的眼神看他？
————
医务老师不在，校医室没开门。语文课代表扶着白巧，蹲在门口等待。
她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刚刚你和刘老师，在办公室做什么？”
【她是老师的跟屁虫，是班里的告状精。你没按规定穿校服，她告老师。你作业没写完，她告老师。你和欺负你的同学吵架，她还会告老师。】
【语文课代表是你最讨厌的同学，面对她的疑问，你决定：】
【A：我不想暴露自己悲惨的家庭，她肯定会嘲笑我。沉默，拒接回答！】
【B：我好想得到更多人的关心，给她看看我身上的伤口。】
这种事不说清楚，刘老师就没了。
岑笙秒选B。
他掀开上衣，露出肚子上青紫的伤痕，“我爸妈家暴我。”
小女孩震惊地张大嘴，“为什么？”
“他们重男轻女，更喜欢弟弟。”
“好可怕！你肚子痛不痛？”
女孩不懂家暴是什么，但明白同学挨打了。
她伸出小手，轻轻揉着白巧的肚子。
岑笙生怕她误会，“刚刚我掀开衣服，是在给刘老师看伤口。”
看见小女孩点头，他才松口气。
几分钟后，女老师赶来，打开了医务室的门。
岑笙躺到病床上，脱下衣服，让女人处理伤口。
语文课代表想围观，被医务老师赶了出去。
刚刚上完药，外面再起响起敲门声。刘老师过来，查看白巧的情况。
给女学生穿好衣服，医务老师打开了门。
“她家长真是疯了，怎么能这么打孩子！”
医务老师边说边收拾药箱。
岑笙坐在床上，看着面前的选项。
【他们关心你，还帮你处理伤口。今天是个好日子，你想趁机问出压在心底的问题，你决定：】
【A：向熟悉且温柔的刘老师求助】
【B：向陌生且严厉的医务老师求助】
题目里没有说，问题具体是什么。
这可能是个坑。
岑笙略微犹豫，选择了B。
白巧冲刘老师感激地笑了笑，转头看向医务老师。
“老师，我胸口最近特别痛，里面还硬硬的，像是长了个小疙瘩。”
女老师疑惑转头，“你几岁？”
“八岁。”
“这么早？”
白巧怕老师嫌她麻烦，小心翼翼地解释：“我问过家里人，妈妈把我打了一顿。爸爸笑话我，说我这么早就长大了，果然是当……当妇？荡.妇？”
“弟弟也不懂，拿着玩具铲子，说可以帮我把胸里的小石头拍碎。姐姐懂，但她不告诉我。”
“我没有手机，学校发的书上没教，我一个人也不敢去医院。对不起老师，我不是故意麻烦你们的。就是这里越来越痛了，我是不是生病了？”
两名老师的表情，同时扭曲一瞬。
刘老师轻咳一声，“没病，是你早熟，发育了。”
语气很熟悉，是容冶在操控身体。
医务老师将他赶出去，想单独和白巧谈谈这件事。
在房门关上的瞬间，岑笙看见容哥嘴唇微微张合。
‘我被怀疑了。’
岑笙还没来得及思考，耳边就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
“月经来多久了？”
他茫然转头，原本的年轻女老师，不知何时换成一个中年女人。
她也穿着白大褂，戴着医务老师的工作牌。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岑笙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原本宽敞的床铺，忽然变小一圈。他身下坐空，差点摔下床。
中年女人一把拉住他，“小心点，别乱动。”
“我们抓紧结束，你还能赶上第二节课。”
女人推推眼镜，“白巧，你来姨妈多久了？一个月，两个月？”
岑笙从未如此迷茫过。
想到容冶之前的暗示，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他操控的角色，毫无征兆从八岁，变成了十一岁！
此时游戏弹出的选择，就变成了提示。
岑笙看向右侧浮现出的文字。
【你上课挠下面，被告状精告诉了老师。你说那里总是痒痒的，老师叫你去医务室。】
【面对医务老师的提问，你准备：】
【A：如实作答，我八岁就开始出血了（心情-9）】
【B：隐瞒事实，我这个月刚来的】
【C：用托盘里的小刀，刺穿喉咙，自杀（体力-10，心情-10）】
【剩余选择时间，10、9、8……】
岑笙头疼得厉害。
一会二年级，一会五年级，游戏时间线怎么来回乱跳！
十一岁的白巧，到底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回答个初潮时间，都会产生自杀冲动？
说出八岁初潮，会掉9点心情。
当年白巧损失2.5的巨款，也才掉了8点。
岑笙只有10秒的思考时间。
他还没弄清楚情况，就被倒计时推着做出选择。
在老师关切的目光下，白巧深吸口气。
“我……我八岁就来了。”
“八岁？这么早！”
“嗯。”
“性早熟啊，你家人没带你去医院检查？”
“去看了，医生说没问题。”
“确定对身体没影响？”
白巧使劲摇头。
岑笙看着过场动画，不明白白巧为什么要说谎。
她家人怎么可能带她去医院。
中年女人没有继续追问，“月经期间，要勤换卫生巾，注意卫生。你现在一天换几次？”
“每次去厕所都换，不可能得病，老师放心。”
“那你为什么一直挠？”
“我上周日和爸爸妈妈，去游泳馆了，那里的水可能不干净。”
岑笙无声地叹口气。
没有一句真话。
————
离开医务室的瞬间，十一岁的大白巧，再次变成八岁小白巧。
变大变小，搞得岑笙很心累。
他捂住脸，靠在墙上缓了一阵。右上角的倒计时，又开始催他去二年二班上课。
一只大手按住他的肩膀，岑笙抬起头，正对上容冶的视线。
容哥一直在外面等他。
视线相交，两人同时苦笑一声。
刚刚发生的11岁剧情，只有玩家知道。
岑笙操控的白巧，还在为家暴和胸口疼的事情烦恼。
容冶只拍了他一下，就主动拉开距离。
两人没有交流，一前一后走向二年二班。
课间休息十分钟，镇中心小学管的不严，孩子们在走廊里嬉笑打闹。
他们一个个从岑笙身边跑过，看起来可爱又平凡。
目送老婆进入教室，容冶转身回到办公室。
他刚刚看过课表，镇中心小学二年级没有英语课，五年级才有。
现在游戏剧情所在的时间线，是二年级。办公室里，没有英语老师。
“叮咚——”
“叮叮咚——”
“同学们，上课时间到了，请自觉回到座位……”
容冶按照任务要求，准备上下一节课。
他刚拿起数学书，一张小纸条忽然掉了出来。
纸条上，是歪歪扭扭的小字，【老师，我好喜欢你，你可以做我的男朋友么？】
抢在选择冒出来前，容冶猛然冲向白巧所在的教室。
还是二年二班，没有变成五年二班！
纸条是哪个小孩写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容冶掏出打火机，将纸条烧的干干净净。
任务通知他，去二年四班上数学课。
容冶刚推开门，就愣在了原地。
整洁温馨的教室里，坐满了白巧。
她们整整齐齐转过头，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老师，我给你的小纸条，你收到了么？”
“你为什么不回答？你为什么要烧毁我的纸条？”
“你是不是不想管我了？刘老师，救救我……”
刺耳的童音，吵得容冶心烦。
他手指紧扣住门框，很快做出选择。
“那张纸条，是你写的？我是老师，你怎么能写那种东西！”
话一出口，复制粘贴般堆满整个教室的白巧，突然同时消失。
二年四班的三十几名学生，坐在椅子上，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男班长积极地举起手，“老师，什么纸条？是需要我帮你拿东西么，我这就去！”
————
与此同时，岑笙坐在二年二班最后排的椅子上，紧张地绷紧身体。
科学老师请假了，这节课还是语文课。
第一排的语文课代表，身体坐得笔直，脑袋转了180度。以极为扭曲的姿势，看向后门处的白巧，对她眨着大眼睛。
中年老师敲敲黑板，“同学们，我们班的白巧同学，被父母家暴了。她父母重男轻女，每天虐待白巧。”
白巧胸口剧烈起伏，体温迅速升高。
岑笙听见了女孩粗重焦虑的喘息声。
“我们要为白巧同学发声，要帮助保护白巧，好不好？”
孩子们不懂什么是家暴，但是老师这么问了，他们立刻大声喊：“好！！！”
“那我们今天，就写一篇作文，告诉白巧的爸妈，不可以这么对待小朋友。题目就叫《爱打人的爸爸妈妈》”
中年老师笑容中，透着强烈的恶意。
“写得好的小朋友，可以得到老师奖励的小红花。白巧，你要好好谢谢大家！”
岑笙攥紧拳头，有点生气了。
语文老师是在故意欺负白巧。
她在嘲笑白巧的苦难。
一个饭都吃不饱的小女孩，哪里惹到她了！
“咯咯——”
“咯咯咯”
教室里响起一连串的骨头脆裂声，一颗颗小脑袋扭转过来。
无数道目光落在白巧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
“白巧好可怜啊！”
“为什么爸爸妈妈不爱她？”
“奇怪，重男轻女是什么意思？她挨打，是不是不听爸妈的话？”
孩子们自以为在窃窃私语，声音却在白巧耳边无限放大。
如果面对这种场面的人是岑笙，他肯定会趁机发挥。
顺水推舟道德绑架，榨干这帮小学生身上所有零花钱，让白巧吃顿饱饭。
白巧和岑笙的性格，有很大区别。
她很敏感，脸皮很薄。
【你觉得你像是被拔光毛的鸡，又丑又狼狈，他们都在嘲笑你。】
【你决定：】
【A：我那么信任你，你还把我的痛苦告诉老师，我要打死告状精！】
【B：死在他们面前！（体力-10，心情-10，消耗削笔刀x1）】
【C：好难受，我不要待在这！（逃课，心情-3）】
【D：老师只是想关心我，是我想得太多。我要好好写这篇作文，告诉爸爸妈妈，打人是不对的！（体力-1）】
【剩余选择时间，10、9、8……】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感谢在2023-11-08 21:25:30~2023-11-09 21:36: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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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有我自己的选择
现在是上课时间, 教室里人很多。语文课代表的人缘明显比白巧好，老师也厌恶白巧。
白巧打语文课代表，学生老师一定会阻拦。
自杀，是不可能自杀的。
仅剩的3点体力, 舍不得用。真的写了作文, 晚上回家也会挨打。
岑笙轻揉着眉心, 选择了逃课。
被老师带头欺凌的小白巧，捂住脸嚎啕大哭。推倒一旁的垃圾桶, 哭着跑出二年二班。
身后传来语文老师的怒吼，“白巧！现在是上课时间，你给我回来！！！”
小学走廊装修温馨可爱, 一侧是窗台, 种着精致美丽的盆栽。一侧是低年级教室, 时不时响起孩子稚嫩整齐读书声。
没有阴森可怕的环境, 没有厉鬼凄厉的惨叫。阳光温暖明媚，连空气中, 都弥漫着淡淡的饭香。
在这样明亮美好的背景下，岑笙却觉得脊背发凉。
如果面对这一切的是他，他随随便便，就能摆脱眼前的困境。
可白巧实在太小了。
没有家长做靠山的孩子, 就像路边的小猫小狗，谁都可以踢一脚。
过场动画已经结束, 岑笙操控着白巧, 在校园里探索。
女孩从没逃过课，她很害怕, 下意识想去找泰迪熊老师, 但刘老师正在二年四班上课。
岑笙很担心恋.童癖的黑锅, 会扣在容哥身上。
在白巧给出，蹲在教室门口等老师下课，和自己四处逛逛，两个选项时，岑笙毫不犹豫选择了逛校园。
白巧依依不舍地离开二年二班。
“班主任老师说过，只有坏孩子会逃课。我逃课了，做不了好学生了。同学们，还会和我说话么？”
“或许我该加入坏孩子小团体？我记得上课时间，会有高年级混混，在室外厕所抽烟。”
自言自语结束，选项弹出，询问白巧‘是否去找混混’
岑笙忽然觉得，白巧就像在冰面行走的人。
脚下的冰面一直出现裂纹，催着她不停往前跑。前方的冰面薄厚不一，随时会一脚掉进冰窟窿里。
童年，是白巧的无尽寒冬。
现实中的小女孩，死在了这个冬季。
岑笙有自己的情报网，混混又很少和侦探来往。他接触的混混不多，染着绿毛的季萌，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白巧在学校里，已经被孤立了。
他想试着让女孩，加入其他集体。又担心，她被人带坏。
眼前的选项，就是过去的白巧，脑海中闪过的一个个念头。
在岑笙做出选择的瞬间，白巧转身走向楼梯。
“那些五年级的哥哥姐姐，和家长老师对着干。听说有一个女孩，还打了个她的爸爸。这种事，我想都不敢想。如果能加入她们，我也会变得和她们一样酷。”
“其他人都有自己的小伙伴，我没有。之前我也有两个好朋友，是前排的双胞胎兄弟。爸爸知道我和男同学一起玩，一直在骂我不要脸，还要打他们，我只好和双胞胎绝交了。”
“我真的好想好想，有一个朋友啊。”
————
白巧绕到教学楼后面，走到室外厕所门前。
一股淡淡的臭味，从大门里传出。
白巧捂住鼻子，正要进女厕所，教学楼后门忽然打开，一个男老师走了出来。
他边走边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有学生知道了我的秘密，我担心他们会告诉其他老师。”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学校愿意要我。现在工作很难找，我不想因为这种事丢了工作。”
“一旦让家长和老师知道，我肯定要卷铺盖走人。你说我要不要买点零食，封住那几个孩子的嘴？”
男老师长叹口气，“宝贝，我好累，你亲亲我。”
余光扫见厕所门口的白巧，男老师表情一僵。连忙挂断电话，急匆匆地离开了。
“我认识刘老师，他是五年级的老师。年轻帅气，像是小说里的男主。很多高年级的女生，都喜欢他。”
“听老师们聊天，刘老师之前在实验小学教书。因为犯了错，被家长联合抵制，不得不离开学校。”
岑笙狐疑地看着男人的背影。
他也姓刘？
也对，刘和岑不一样，是很常见的姓。学校里出现同姓老师，也很正常。
刘老师之前，为什么会被家长抵制？
他其实才是恋.童癖？
因为姓相同，泰迪熊老师被人误会，替真正的人渣背了黑锅？
岑笙边思索，边操控白巧，走进室外厕所。
里面烟雾缭绕，四五个女学生，正聚在一起抽烟。
其中一人丢掉烟头，“滚蛋，别在这上厕所！”
白巧紧张地摇摇头，“我想加入你们。”
“滚边玩去！”
“给我一个机会，可以么？你们真的很酷，连家长都敢打。”
高年级女生围拢过来，白巧攥紧衣服，浑身都在冒汗。
“我知道你们的口号，天门兄弟子弟兵，有些规矩要记清。”
“可不可以带带我？我爸妈打我，老师也不喜欢我，我不想做好学生了。”
岑笙脸颊发烫。
这么羞耻中二的口号，白巧怎么一本正经说出口的。
果然孩子眼中的世界，真的和大人不一样。
几个女混混对白巧的态度很满意，虽然没有接纳她，但也没欺负她。
嘲笑她几句，就让她滚蛋。
坏孩子团体不接受自己，白巧不知道还能去哪，她僵在原地手足无措。
高年级女生没有驱赶她，继续蹲在地上抽烟聊天。
“你们看，这是我认识的一个初二学长。他认我当了干.妹妹，周末带我出去玩。”
“哇，他烫头还纹纹身？好帅啊。这是他的视频账号？他有二百多个粉丝！”
只有一个女生有手机，四个女生挤在她身边，一脸的羡慕崇拜。
她们播放着她干哥哥的视频，全损音质的DJ嗨歌，在室外厕所回荡。
“很帅？我觉得还好啊，没有刘老师帅。”
“刘老师是大人了，和大人谈恋爱是很痛苦的。不像小孩，玩玩就行。而且老师再帅，和我们也没关系，他不会喜欢同学。”
“不一定。”
短发女生得意地笑起来，“我听说，刘老师是变态，喜欢小孩。他会把胸部发育的女生，单独交出去，然后摸她的胸。”
“真的假的？”
“我还能骗你们？”
“啊……亏我还那么喜欢刘老师。”
“你叹什么气，这不是好机会？不介意这些，我要和刘老师处对象。”
她低头看向自己平坦的胸部，“为什么我还没发育？刘老师都不来找我。”
女孩们的话题，跳跃性很大。很快从刘老师，跳到即将到来的全校体检上。
她们准备趁着体检人多，溜出学校去游戏厅跳舞。
剧情点结束，白巧的人生，再次面临新的选择。
【你听到了惊天大秘密，五年级的刘老师，居然是恋.童癖！虽然你不懂恋.童癖是什么，但你知道他干了坏事。怪不得之前的学校，不要刘老师了。】
【你决定：】
【A：偷偷告诉胖胖的刘老师】
【B：打电话报警】
【C：告诉其他学生】
【D：万一被刘老师知道，是我告诉别人的，他一定会打我，还是不说了（心情-2）】
白巧想做一个正直勇敢的人，她不想隐瞒真相包庇刘老师。
以岑笙多年的探案经验来看，孩子也会说谎。
为了博取关注，他们甚至比大人更会编故事。
学校里真真假假的传言很多。
就算刘老师身上的疑点再多，也不能因为女孩们几句八卦，就将脏水扣到他头上。
可惜白巧年纪太小，没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她对高年级的话深信不疑。
岑笙有自己的职业操守，即便是在游戏里，也不想因为证据不足，冤枉好人。
他选了D。
白巧失落地叹了口气，“所有人都说我是谎话精，我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反正被摸的又不是我，我管那么多做什么，我现在是坏孩子。”
————
第二节课下课，是课间操。
下定决心做坏孩子的白巧，想花费一点体力跳操。
岑笙没让。
小女孩躲在教学楼旁，无助地看着其他孩子，身体再次开始发烫。
岑笙能理解她的想法。
坏孩子团体不接受她，她不敢回教室，也不能溜出学校。
被孤立，被迫脱离群体，白巧很难受。
她想合群，想和其他人一起玩。
第三节课是音乐课，白巧被老师抓住，送到了音乐教室。
两个班一起上课，在音乐老师的要求下，学生们早已分好组。
两人一组，练习唱歌。临近下课时，老师会随机选人上台表演。
四班的几个女生，看白巧一个人站在角落里，有些可怜。
她们刚想过去，就被二班的学生拦住。
“她不听话，被爸爸妈妈打了！还在背后，说自己爸妈的坏话！”
“她上节课逃课了，还踢翻了班级里的垃圾桶！”
“你们离她远点，她会打人。”
八九岁的孩子懂的不多，想法也很单纯。
他们喜欢被人追捧，被当成焦点的感觉。考虑不到自己的话会对白巧，造成多大的伤害。
四班学生很好奇白巧的事，特别捧场。
几个男生被捧得飘飘然，为了让故事更精彩，他们开始添油加醋。
音乐老师懒得管学生，坐在一旁假装看乐谱，偷偷刷短视频。
没老师管着，故事在孩子口中越传越离谱。
音乐课刚上到一半，白巧的逃课的事，就彻底变了一个模样。
白巧气哭了，她想为自己辩解，可没人信她。
一张嘴，说不过二三十张嘴。
一个个危险的念头，在白巧脑海中闪过。
岑笙眼前，也随之出现选择。
【他们在说谎！你决定：】
【A：发疯，打他们】
【B：自杀（体力-10，心情-10）】
【C：继续解释】
【D：让老师评理】
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小孩们，岑笙太阳穴突突直跳。
选A打不过，B不能选。
C和D的结果是一样。
抱着最后一丝期望，岑笙选择了D。
白巧跑到音乐老师身边，哭着拉扯她的衣服。
其他小孩也围过来，叽叽喳喳地告诉老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话的人太多，音乐老师听的头疼。她大喊着让所有人安静，低头看向白巧。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是受害者，白巧再次掀起校服上衣。
“我爸妈重男轻女，他们打我！语文老师笑话我，他们也骂我！”
看着她伤痕累累的身体，女老师有些同情。
她管不了白巧的父母，但管得了这帮学生。
女老师叉起腰，“刚刚是谁骂白巧，站出来，怎么能这么欺负同学！”
有老师撑腰，白巧心里生出一丝喜悦。
眼泪刚刚止住，嘴角还未扬起，场面再次陷入混乱。
学生们很委屈，一起为自己辩解。
“白巧偷家里的钱，还欺负弟弟，爸妈才会打她！”
“她上节课踢翻了垃圾桶，还骂语文老师，她平时都在装乖！”
“对对，我们全都看见她逃课了！”
“她说她爸爸只给她五块钱，但她前几天还买了两块钱的烤肠。她肯定偷钱了，不然怎么买烤肠！”
通过白巧的心声，岑笙已经知道，她学楼下的奶奶，翻垃圾卖钱。
学校门口的烤肠闻着很香，她从没吃过，做梦都馋。就用卖瓶子攒的钱，买了一根。
岑笙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不明白，这群孩子为什么对白巧，有这么强烈的恶意。
他成年太久，早就忘记孩子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了。
音乐老师从他们的描述中，总结出几个信息。
白巧偷钱、顶撞老师、逃课、说家长坏话。
女老师转过头，将白巧狠狠骂了一顿。
小女孩呆呆地站在原地，像是死了一样。
她的沉默，被当成了默认。
反驳是错的，不反驳也是错的。
白巧能想到的每一个解决办法，都无力改变她的处境。
四个选项，都是错的。
岑笙擦擦眼泪，抬手抱住了自己。
他在用这种方式，拥抱白巧，但小女孩感受不到。
————
又糊弄完一堂课，容冶操控着角色，阴沉着脸回到办公室。
在二年级的剧情里，虽然传闻学校存在恋.童癖，但老师们都不怎么当回事。
课间操时，他特意观察了英语老师，女人对他很友好。
等时间跳到五年级，英语老师手中，就多出一张性教育卡片。看他的眼神，也充满敌意。
这段时间里，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让英语老师相信，是刘老师猥亵了学生。
小学语文数学课很多，他下午排满了课，根本没机会探索学校。
开门声打断容冶的思绪，音乐老师拖着白巧，进入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