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种事,被刺激狠了,盛景还真的干得出来。
“你你你跟踪我?”脖子被衣领勒着,时秋的声音变得有点嘶哑,他两手垂下来撑着地,缓解了下脖子的窒息。
盛景用了点力,就将人提了起来,他右手的石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拆了,看这力道,约莫恢复得很好。
时秋堪堪站稳,就感觉那只后衣领的大手转移到了后脖颈,不重不轻地掐着,似惩戒又似警告。
“你把刚才的话,看着我再说一遍。”
时秋的下巴被人强硬地抬起,不得不与之对视。
时秋:“……”
刚才在电话中时秋确实是很嚣张的,因为一心只想着惹怒盛景,但现在盛景就掐着他的脖子,就好像,只要他敢说一个字,这脖子就敢给他捏断一样。
“闭着嘴干嘛?让我想想,你刚才都骂了些什么。”盛景唇角勾起,眼中却毫无笑意,他慢慢凑近,直到时秋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面前。
时秋看着盛景冰冷的黑眸,身体不自觉绷紧了两秒才强撑着出声,带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畏:“说就、说就说!我有新的老大了,希望你能够识趣,别再打我的主意,我怕新老大误会!”
说完,时秋迅速抬腿往盛景的脚上踩,想趁他吃痛放松力道的时候逃走。
没想到,盛景反应比他更快,不仅没被他踩到,反而推着他将他抵在了身后的树干前。
这下子,时秋后背是百年老树的树干,前方和左右两侧都在盛景的限制范围,连个缝隙都没有了。
“同样的招数想来两次?”盛景指腹轻轻研磨着手下的皮肉,嗤笑,“我在你眼里有那么蠢吗?”
“……”
要打要骂,还不如给他一个痛快呢。
时秋想,这样慢慢磨刀的感觉太折磨人了。
盛景的手上可不像时秋这样细皮嫩肉,而是有一层薄薄的茧,反复摩挲之下,时秋已经感觉到后颈那一块皮肤变得火辣辣的疼了。
但更让他煎熬的,还是盛景这种故意吊着不说,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人的行为。
“你想怎么样?”时秋推他推不动,只能干巴巴道:“反正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你生气也改变不了什么,还不如赶紧放我走。”
盛景听得磨了磨牙,恨恨地瞪着时秋,“放你走,你想得美。”
雨势越来越大,这棵百年老树也遮不了什么,豆大的水珠淅淅沥沥砸了下来,一滴正好落到时秋的睫毛上,他反射性地闭眼。
这里属实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
盛景憋了一肚子火,恨不得把人抓起来打一顿,可却下不了手。
他冷声问:“那人是谁?”
时秋没听懂:“啊?”
盛景微笑:“你的新老大。”
时秋说不出来:“……”
他没想这么多。
盛景追问:“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你毫不犹豫地背叛我,你说出来,我就放你走。”
在他的消息里,这几天少年可是安安分分,每天照常来上课,根本没时间也没机会去接触别人才对。
时秋正要开口,忽然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因为两人距离太近,唾沫星子都毫无阻碍地飞到了盛景的下巴。
盛景:“……”
时秋:“……”
诡异的僵持后,盛景黑着脸收回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
他是有洁癖的,所以身上从来不缺少纸巾。
时秋顶着他杀人的眼神,瑟瑟发抖。
盛景一边动作迅速地擦掉脸上的口水,一边面无表情说:“我改主意了。”
时秋疑惑。
一辆熟悉的黑车正好在两人前方停下,过了会,车门打开,盛家司机小跑着过来将伞递给两人。
盛景接过伞,拉着时秋的手腕就往车的方向走。
“我不去!”时秋抱着树,头疼地说。
他是真头疼。
在雨里待了这么久,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时秋的体质早就放弃抵抗,脑袋也变得沉重了起来,嗓子眼就跟后脖颈一样疼了起来。
“不去也得去。”盛景一根一根掰开他抓着树皮的手指,速度如凌迟一般。
车里温暖舒适,只不过身上依旧都是水,时秋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盛景拿过司机带来的毛巾,放在两人中间,也不说话。过了会旁边的人还一动不动,盛景皱着眉教训:“赶紧擦一擦水,别脏了我的车。”
时秋默默拿着毛巾擦了擦头发。
察觉到两人之间不太和谐的气氛,司机极有眼色地又升起了隔离板,防止误伤。
后座气氛凝滞,过了会,盛景突然冷声问:“刚才那些话,是你的真心话,还是为了拒绝我故意说的。”
时秋刚把毛巾挂在脖子上,“都是。”他嘟囔:“我不想在你这受你的气了,也不喜欢你。”
盛景觉得自己简直脑子有泡,巴巴地把脸伸过去让人打。
但直觉总告诉他,这事哪哪都不对。
时秋放在腿上的手中突然被扔了个手机。
盛景冷冰冰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给你个机会,打电话给他,告诉他你现在在我手里。”
他眯着眼:“我仇人不少,但也没那么多,能被我放在眼里的更没几个,我倒要看看,你看上了他们哪点。”
时秋没动,装聋作哑。
盛景威胁:“你是认准了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吗?还是说,这就是个不存在的人。”
“我不打!”时秋把手机甩开,“我凭什么听你的。”
那手机飞走时刚好打中了盛景的小腿,肌肉一疼,再加上时秋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盛景刚平复点的怒气瞬间又提了上去。
他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你确定不打?”
时秋犟着脖子:“不打!”
“这是你自找的。”盛景似笑非笑。
时秋手指紧紧抓着毛巾尾,心里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包括什么被打被半路赶下车更甚至被威胁要收购时家公司之类。
反正,都能够顺利达成他的目的。
只不过,小九不在,没人帮他开启痛觉屏蔽。
正胡思乱想着,下巴吃痛,被一只手捏住,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往旁边倒,他的体型相对于盛景来说,只能算瘦弱,就连摔进对方怀里,也毫无违和感。
时秋脑袋沉沉地抬眼,就见一张越来越近的脸。
作者有话说:
生气的盛景:呼风唤雨,创死一切
老婆在面前的盛小狗: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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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世界
将近百平方的房间,风格简约,床头一盏灯亮着昏黄的光,在墙上映着一圈朦胧的光晕。
时秋睫毛微微颤动,随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有些熟悉的天花板,再偏头看了下四周,
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这不是盛景的房间吗?
他怎么在这里?
时秋坐起来,伸手摸了下额头,碰到一张带着凉意的降温贴。
仅剩的记忆,是盛景被他气得不行,然后……
时秋抿了抿唇,用指甲轻轻扣着掌心,他以为盛景要打他,可昏迷前那张放大的俊脸显然不是那个意思。
时秋没有喜欢过人,所以也理解不了恋爱脑的想法,但,这下子算是见识到什么是恋爱脑了。
这个小世界不管是主角攻还是攻二都带有恋爱脑的属性,即不管和主角受有没有闹矛盾,在主角受受伤或者生气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妥协。
时秋本来以为出了bug的他们这个属性可能也不见了,没想到,还这么顽强。
这样一来,他想摆脱盛景好像没那么简单了,指不定一不小心,还会发展成什么,他逃他追的狗血剧情。
时秋深深呼吸了下,缓解了下脑袋的缺氧,他不能再刺激盛景了,时秋想。
盛景在后期也是有一段黑化的剧情线的,如果他现在把盛景惹急了,说不定,这段黑化的剧情就会提前转移到他身上。
时秋不怕被关起来,但过几天谢家就要举办宴会了,他如果被盛景绊住,就要直接错过这段剧情。
得另外想个借口去到谢知言的身边。
时秋摸了摸口袋,没找到手机,他一愣,不会是被盛景拿走了吧?他连忙开灯,最后在床的另一边看到了自己正在充电的手机。
下午的时候他的手机明明还是满格电。
时秋仔细想了想,手机里应该是没什么值得注意的,顶多就是一些炮灰和前任们的聊天记录,以及吩咐人去做坏事的指令。
看样子,盛景可能已经看过了,这会人不在,该不会是被气出门了吧?
他摸了摸鼻子,感觉不无可能。也不知道他看完那些,心里是个什么想法,恋爱脑治好了没。
此地不宜久留,时秋从床上下来,脚步轻盈地过去打开房门。他在这里也住过几天了,知道这个点管家他们应该都回房间了,于是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大门。
这是盛景自己的小别墅,建在一座离学院不远的半山腰上,山上本来就没什么车,更何况现在还是大半夜。
正犹豫要不要自己走下山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呜呜”声,随后,腰间被两只覆满白毛的爪子给搭上。
时秋笑着回头,想和白虎打个招呼,住在盛景家这几天,他和白虎相处得很好,但紧接着,他就看到了牵着白虎的主人。
时秋:“……”
盛景将白虎扯回去,似笑非笑:“这么晚了,你想去哪?”
时秋焉头巴脑地回:“没去哪。”
他还想问呢,怎么会有人大半夜出门遛狗?!
盛景不置可否,“过来。”
见时秋乖乖跟上,盛景却是忽然停下来,盯着时秋看了好几眼,活像在看什么变脸大师,“怎么睡了一觉起来变得这么乖了?”
时秋觉得他更想问的是,他该不会是有什么双重人格吧。
时秋硬邦邦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哈哈。”盛景挑了挑眉,被逗笑了一秒,他蹲下解开白虎的狗链,见白虎立刻跑到时秋身边躺下,不由嗤笑:“啧,真没良心。”
这话一语双关,时秋装作没听到,干脆蹲下来摸了摸白虎身上光泽柔顺的皮毛。
盛景就像忘了下午两人之间发生的事一样,伸出手在时秋头顶上也摸了下,如同时秋摸白虎一样,“医生说你需要多休息,逛完了就回去吧。”
时秋思索着这是让自己回家的意思吗。
盛景一眼看破,温柔地道:“回房间。”
就知道没这么顺利。
时秋看着盛景似温柔的笑容,总觉得下一秒对方就能撕破这层面具。
等时秋一走,盛景的笑容也立刻随之消失。
他神色冰冷地看着一条陌生人发来的短信。
[听说你在查我。]
来人语气笃定,而盛景也立刻看懂了这人所指。
没有半分停留,盛景眼也不眨地把这条短信删了,就当没看到。
他不信这人。
不论是他的调查结果,还是时秋手机里的消息,都表明所谓的新老大是子虚乌有。
垃圾短信。
想框他,没门。
盛景这两天不知道转什么性,突然变得又温柔又好说话,他本就长相优越,只是性子难以捉摸,时雨时晴,如今倒是有种邻家大哥哥的阳光。
如果不是他一直借着“时秋着凉有他一部分原因,他已经帮时秋请完假,要像之前时秋照顾他一样把时秋养好”的借口,不让时秋离开的话,时秋还真恍惚中有种没得罪他的错觉。
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
九月天的下午三点,暖和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懒洋洋的,惬意极了,蓝天白云,花团锦簇,淡淡的花香萦绕。
时秋躺在别墅后院中的草坪上,翻了个身,如同搁浅的咸鱼。
也算一个共同点吧,时秋这人越是苦恼、烦闷,就越是不想动弹,他动了动手,撑着下巴和白虎对视。
白虎很喜欢时秋身上的气息,见时秋看它,凑过来黏黏糊糊地呜了声,时秋及时用手挡住它的嘴。
白虎委委屈屈地钻进时秋怀里,时秋抱住它,看着刚对自家狗子重击的人,“你干嘛打它?”
“我都没亲上呢,怎么能便宜它。”盛景轻哼一声。
时秋:“……”
除了性格变好之外,话也变得直白很多,毫不遮掩自己的狼子野心。
“你这什么表情?”盛景不满,顺势也坐在旁边,仿佛洁癖已经不存在一般,“我的喜欢对你来说就这么嫌弃吗。”
“也不知道那天是谁说的,没有人会拒绝我。”盛景神情寂寥,长叹口气。
“你喜欢苏清羽不好吗?”时秋小声道。
“你说什么?”盛景像是没听清。
“我说,在你家待得太无聊了,”时秋拔了根草,被白虎一口叼走,他最近在盛景面前已经变得十分放飞自我,“我生病都好了,对了,最近有没有什么宴会之类的活动啊?”
时秋一脸向往,“我还从来没去过像你们这样的家族才能去的高端宴会呢。”
“明天倒是有一个。”盛景回忆道。
等了半天不见他继续说下去,时秋偏头,就见这人骄矜地仰着脖子。
实在是幼稚。
时秋心想。
“真的吗?是谁家的啊?”时秋像是终于听到了点感兴趣的,“你能带我去见识见识吗?”
说实在的,盛景也不想强行把人拘在家里,但他一没经验,二没情商,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扭转时秋对他的落后看法。
是的,在盛景看来,时秋说他的那些他都认。
他这人虽然性格乖张,但他有自知之明,也知道以前自己对时秋确实不好。
如果被骂一顿就能让时秋解气,或者再多来几顿也行,他都能接受。
谁知道时秋醒过来以后突然转变了态度,也不骂他,把盛景又整不会了。
所以,他只能按照自己简单粗暴的想法,把人留下来多观察观察。
两天来,时秋对他都是一副顺来顺受,又有点爱答不理的态度,盛景把它归结于是时秋还在气他的表现。
这还是第一次,时秋主动对他提要求。
小花园里种了许多品种的花,每一朵都是花匠精心培育出来的,盛景不太喜欢,但当时买房的时候也懒得丢掉,干脆就这么当个摆设。
但自从时秋发现了这里之后,就成了他来的最多,待的最久的地方。
盛景见他来了也不做什么,每次都是随便找一块地方坐着,躺着,跟个小动物一样。
有时候被秋风一吹,零散的树叶花瓣就会飘在天上,时秋看得很开心。
是个奇怪的爱好。
盛景伸手,从时秋的头上揪了根草叶子,看着他亮亮的眼睛,瞳仁乌黑,黑白分明,就像在发光,心脏又是一阵狂跳。
虽说谢家他向来不喜欢去,虽说两家最近生意上也多有摩擦,但,不重要。
这个宴会,说什么也得去。
谢家旗下酒店,顶层。
天台上,布置精美,两位酒店经理恭敬地弯腰,在向面前的人汇报。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看不清什么星星,只有一轮圆月悬垂,淡白的月光被天台上明亮的灯光完全覆盖。
“谢周少爷被董事长叫走了,明天是他正式回归的日子,董事长十分重视,连在国外出差的大少爷都为此赶了回来。”
坐在摇椅上的青年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左耳上却戴着格格不入的一枚蓝色耳钉,他眉眼带笑,上挑的眼尾活脱脱一只男狐狸精转世。
右手慢悠悠转动着手里的葡萄酒杯,谢知言轻轻哼笑一声:“不过是个意外得来的私生子,你喊他什么,少爷?”
“不不不,谢先生,是谢先生。”经理连忙改口。
“父亲可实在让我心寒,”谢知言抿了口酒,深色在他的唇上润开,与本来的唇色相混,化作瑰丽的红,“一点不知道怎么来的股份,一份来历不明的计划书,就让他以为得了个宝。”
“他以为人人都能像大哥一样吗?在贫民窟里活了十八年,真以为就能拥有第二个大哥这种儿子?”
经理不敢吭声。
谢知言是谢家的二少爷,可这个新来的谢周少爷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不过和董事长见了一面,就让董事长连连称赞,还直接把人提成了公司里的总经理。
要知道,就连大少爷也不过是从一个市场总监做起,一步步成了总裁。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谢知言似笑非笑地瞥了眼低头不语的两人,顿感没意思,“算了,都是些见风使舵的货色。清羽明天可会来?”
“这……”这经理哪里知道。
谢知言一口饮尽杯中酒,“行了,没你们的事了。”
看见就烦。
等人走后,谢知言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的内容,有些愉悦地勾唇。
作者有话说:
作者今日无话说,带着白虎给大家鞠个躬吧~
新手世界
谢家这一场宴会,可谓热闹极了。来来往往皆是往日里只能在财经频道上见的大人物,众多少爷小姐也是各怀心思。
此时,又进来了两人,但不同于前面那些人的无人关注,这两人一进来便吸引了许多目光,更准确些,众人的目光都聚集于个子稍高的男生身上。
正是盛景和时秋。
“盛景怎么也来了?他不是一向讨厌这种场合,难得啊。”
“听说今天宴会的主人,就是那个谢周在学院里和盛景的关系可不太好。”
“啊?那他今天岂不是过来捣乱的。”
“诶,他身边那个男生长得好好看啊,就是有点面生,你们有人认识吗?”
两人才刚踏进一个门槛,就被捉住一顿讨论,盛景有些不耐烦地皱眉。
这就是他不喜欢来宴会的原因,既无聊又要被人当猴看。
不过,盛景偏头,看了眼少年精心打扮后的造型,马上心情愉悦了起来。
时秋是不想做造型的,原本只想换件正式的小西装就算完成,没想到盛景十分坚持,光是衣服就给他挑了十几件一一换试。
就像在玩换装游戏一样。
到最后,还是时秋不耐烦了,才消停。
“怎么样?见识完了吗?”盛景询问:“是不是一样无聊。”
即便没说,时秋也看得出来,他这是想走了。
这会儿倒是着急起来了。
时秋心想。
这里人很多,时秋也没办法看得仔细,便对盛景道:“这都还没开始呢,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吧。”
他昨日已经和小弟们约好了,让他们带着维C过来给他。
一开始时秋是想买安眠药的,可后来一想,安眠药终究也不太好,就给换成了维C。
经过上次任务意外完成后,时秋又想了想,觉得系统评判的标准可能也不是情绪。
他现在的推测是,如果任务是下药,那是不是有下药这个举动就行了?
所以今天,他故意买的是维C,就想试试看。
二楼,正漫不经心看着下方的谢知言忽然眼前一亮。
谢知言手抬起,食指勾了勾,谢家管家立刻上前:“二少,怎么了?”
谢知言下颌一点,饶有兴趣:“那是谁?”
管家顺着他的视线过去,看见的是一位乖巧坐在独立沙发上,像个矜贵小王子一样的少年。
“跟着盛景少爷一起来的,应该是一位叫做时秋的小少爷。”管家回忆道。
“时家?”谢知言思索片刻,摇头:“没听过。”
管家失笑:“只是一个小家族,二少没听过也正常。”
像时家这样的中流家族在这座城市里是最普遍,也是最多的。
谢知言若有所思,他视线渐渐露骨而不自知,几乎算得上放肆地盯着时秋。
还没等到小弟们的时秋,先收到了谢知言的消息。
时秋是以一个未知的身份去接触的谢知言,主要也是,现在他的状态实在不好暴露自己。
这样的结果也导致谢知言对于他的提议半信半疑,并没有完全相信。
好在谢知言并不是个谨慎沉稳的性子,恰好相反,谢知言这人风流多情,见一个爱一个,是个非常喜欢猎奇的人。
哪怕时秋身分不明,他也没那么在意。
谁让时秋的提议如此让他心动呢?
那可是惦记了那么久没得手的苏清羽诶,既然有人信誓旦旦愿意帮他,他哪有拒绝的道理。
时秋以为是谢知言来找他询问动手时间,点开一看。
谢知言:【你认识今天和盛景一起来的那个叫做时秋的小男生吗?】
时秋本人:?
怎么突然提到他,不会是谢知言发现他了吧?
时秋保守回复:【怎么了?】
谢知言:【把目标换成他。】
时秋:??
时秋一脸震惊,这个目标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不是,好端端的,谢知言怎么就临时反悔了。
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了上来。
这样的场景似乎格外眼熟,充满了一种bug的味道。
似乎是时秋这边迟迟没回,谢知言又发了条消息。
【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
时秋默默道,你都想对我下手了,问题可大了。
时秋:【说好的苏清羽,我都准备好了,你临时换人算怎么个事。】
谢知言:【这有什么影响,你的目的不是希望我能够搅乱那私生子的宴会?出事的是谁都一样。】
“……”
时秋无语,这谢知言果然不靠谱,想法说变就变。
这样的人,真的会像剧情中说的那样,对苏清羽那么执着吗。
不管他了,自己的任务要紧。
时秋冷酷地回:【就按原计划,不改。】
谢知言眯眼:【你只有答应这一条路,不行就散。】
“……”
如果不是怕缺了谢知言这一步骤,会达不到任务要求,时秋都想甩手不干了。
算了,换就换。
反正不论这个目标是谁,谢知言都见不到。
时秋对谢周的事业心还是信任的,就凭这几天听到的关于他的消息,时秋也确定,谢周不会任由谢知言胡来。
时秋:【那就换】
不开心地打下这三个字,时秋看了眼刚被拉去寒暄结束的盛景,收起了手机。
一群人翘首以盼,终于等来了宴会的主人公。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这谢周竟然是和苏清羽一起进来的,两人看起来皆是贵气十足,一个冷淡俊美,一个清雅俊秀,气质都是一流。
原先热闹的气氛静了一瞬。
苏家前段时间出事,本来已是濒临破产,没想到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起死回生,到现在,公司产业情况也恢复大半。
按理说,苏家和盛家向来是紧密的合作伙伴,以前盛景也经常和苏清羽走在一起,只是为何今天,苏清羽竟然和谢周一起来。
正看着盛景打游戏的时秋察觉到周围的异样,心有所感地朝大厅看去,就见主角攻受和谐同框的画面。
他们站在大厅中心,被众人众星捧月地围着,还挺般配的。
时秋很欣慰,目光慈祥,如同老父亲看儿子儿媳。
不愧是支撑小世界运转的感情线,尽管两人做了许多和原剧情有偏差的事,但兜兜转转,还是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有了这么大的进展。
自从小九休眠后,时秋也没再关注过剧情偏差值,现在一时高兴,忍不住看了眼——
50%。
时秋:?
上次不是还只有二三十?
肯定是出问题了,不准。
就在时秋怀疑人生的时候,他没收回的目光成功被三股视线捕捉。
作者有话说:
这三天比较短,因为要准备入v咯,到时候会有大肥章掉落~
感谢在2023-10-27 13:49:19~2023-10-29 13:49: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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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也就算了,毕竟这几天时秋已经习惯他那灵敏得如同猎犬一般的嗅觉,可谢周和苏清羽竟然能够在这么多人里面看到他,着实让他意外。
“不准看。”盛景掰回他的下巴,蛮横道,连游戏里的任务死了都不在意。
不看就不看,时秋从善如流,没跟他作对。
另一边,谢周冷淡的视线在盛景身上落下一息,眼中情绪不明。苏清羽则是微微蹙眉。
接下来就是一系列走流程,谢家家主连同谢家大少、以及不情不愿的谢知言一起出面,为众人介绍谢周。
众人言笑晏晏,推杯换盏,整个大厅满是嘈杂,听得时秋脑瓜子嗡嗡响,他还是更喜欢安静。
一颗沉重的白色脑袋突然靠了过来,时秋偏头,就见个子高大的青年上半身几乎弯成弓形,就这样还要往他身上倒。
“你干什么?”时秋的肩上多了份重量,见盛景得寸进尺,还想抱他,就想往旁边挪。
盛景按住他,声音低低:“别动。我头疼,你让我靠一会。”
盛景是有头疼的毛病的,来这第一天他就知道。
时秋这才没动,眼睁睁看着这人脑袋凑过来不算,还一个劲往他脖子上吸气,就像什么吸□□气的变态一样,还是没忍住问:“你在闻什么?”
怪诡异的。
神情痛苦的盛景微微睁开眼,眼中清明,笑意弥散开来,他状似痛苦又惊喜地道:“你用的什么香水,感觉有镇痛效果。”
“……”什么香水能有镇痛效果,确定不是你意识不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