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他超努力—— by墨兔儿
墨兔儿  发于:2024年0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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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作为预备重组家庭中的二哥,虞安一直是勤勤恳恳的老妈子性格。
大哥卫长恒是卫氏集团董事长,雷霆手段,说一不二。
虞安自己是杰出行政,工作认真,与人为善,而从小锦衣玉食的团宠小弟却为了凤凰男出柜,寻死觅活!
气到全家血压飙升!
凤凰男算盘珠子都要崩大家脸上了,小弟还在坚信“爱能战胜一切”。
“只要我们努力,什么都会有的。 ”
卫长恒脸色如墨,当即把人赶出了门。
虞安平时最害怕和大哥说话,但还是硬着头皮,心软地帮亲小弟求情。
卫长恒:“你俩亲兄弟,你也一起滚。”
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弟弟,硬着头皮出了门,为了他不饿死外面,弟控虞安被迫收拾东西,被公司辞退,离开了大富大贵的家庭。
破旧的老房子里,小弟和凤凰男打着电话你侬我侬,畅享着美好未来。
而虞安坐在沙发上正看报纸上的招工信息,他准备通过自己的努力重新过上大富大贵的好日子。
惨遭凤凰男抛弃,交不起学费可能上不起大学,超靠谱的二哥为了自己,从精英行政男变成了书店货架整理员。
谢绯每晚哭诉,痛哭流涕中,终于明白自己当初有多傻,不该和家里闹翻。
二哥宽慰他:“总有办法的!”
谢绯: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到卫家了!
直到他工厂打完螺丝回来,撞见在楼道里和二哥推推搡搡的大哥,最后强吻了二哥……
谢绯:QAQ!
谢绯:……
谢绯:……
谢绯:泪目,能回去了,还是二哥靠谱。
内容标签:都市 豪门世家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卫长恒 虞安
一句话简介:被赶出家门后,靠努力又滚了回去
立意:不妥协,不骄傲,面对困难,勇敢生活。
大哥是爸爸和前妻的,跟爸爸姓。
二哥是妈妈和前夫的,跟前夫姓
小弟是妈妈和前任男朋友的,随妈姓。
所以三个人三个姓。
攻受的感情纠葛线要等父母的问题解决后出现。
卫长恒x虞安
ps:谢绯会有正牌攻
这篇文大概在30w之间。体量填的是32万。(但估计正文肯定是没有三十二万了。)
主/配角的性格各有各的不同。(每个角色的性格会有差异,所以,他们彼此的价值观,金钱观……有矛盾甚至完全相悖的点,是很正常的。而看文的亲们也会有各自的认知,同样也是很正常的~)

电话拨号进行中,但对面的人一直没接。
“小绯!”虞安咬牙,他连忙拿冷水冲脸,而后动作快速地刷着牙。
虞安蹙眉抬头,镜子里,他脸色苍白 ,头发散乱,肩膀微垂,俨然一副被生活摧折的模样。
他打给弟弟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从昨晚开始,他又给弟弟发了不少文字消息,照样石沉大海!
耐心耗尽,虞安心中不安又气愤,编辑了一段文字
“我找你还有商量余地,你等大哥派手下找你,你就自己挖个坑埋了吧!!”
从昨晚凌晨到今早上,他发送的消息已高达几十条,但恋爱脑弟弟一直没回复,还在和他的“男朋友”郎情妾意。
虞安揉脸低头,黑发从脸颊两侧垂下,略微遮住了他的隽秀眉眼。
他快被气炸了,这段时间吃睡不好,精神萎靡不振。
虞安习惯性把牙膏泡沫含在口中一分钟,他抽空再发了一条消息后,迅速拿冷水泼脸,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鼻尖嗅到丝丝冷气,清醒了一点。
他年长谢绯六岁,二人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可以说,谢绯是虞安亲自带大的。
今年二月,也就是上个月,小弟年满十八周岁了。
弟弟吹生日蛋糕蜡烛时,表示自己谈了恋爱,是个男的,已经交往三个月。
他迫切地希望男朋友能得到家人的认可和祝福,想和男朋友结婚,明年,大家能一起庆生。
虞安当时脑袋嗡嗡的,像有人拿锤子狂敲耳膜。
他的弟弟,
一个刚满十八岁的高三学生,
和一个二十四的男的,谈恋爱了?!
本来这事也就虞安操心发火。
大哥卫长恒压根就不管弟弟的事。
但男的接近谢绯,其实是为了攀上卫家关系,这事还被卫家的人发现了。
牵扯到卫家,虞安无法回想大哥当时的脸色。
不敢回想,怕做恶梦。
谢绯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就是个辣鸡!
大学时,对方和女孩子谈恋爱,说毕业就结婚,结果一毕业找到工作后,立马踹掉女朋友,开始勾搭老板女儿。
老板得知直接开除他,行业封杀!
现在这家伙无业待业。
渣男勾搭上谢绯,加上好友,盗用了谢绯朋友圈里关于卫家内部建筑的图片,误导了一家公司的hr,让对方以为自己也是卫家的人。
hr允许对方学历不够却破格进入面试。
入职后,他为了在公司混得如鱼得水,以谢绯这卫家小少爷的名义诚邀对方和自己共进晚餐、
当然,渣男带着谢绯一起赴宴,让谢绯替他撑场面。
谢绯被人卖了,还觉得这渣男好上进,好努力!
李哥诓骗未成年少年,又趁机用卫家的名头招摇撞骗,事情又又又闹到了卫家面前!
虞安口水耗干,只想劝导小弟迷途识返。
结果,当时的谢绯红着眼,流着泪,哽咽道:“二哥,你相信我和李哥,我俩不要卫家的钱。我们说好了,就在外面租房子住,我会勤工俭学赚学费的。”
“他是个好人,假以时日,李哥一定可以飞黄腾达,到时候,我给二哥和大哥买大房子!”
不提大哥还好,一提大哥,虞安头皮发麻。
卫家的人里,虞安最害怕卫长恒。
虞安的母亲贫穷人家出身,但长得漂亮,性格天真漫烂,先后有过三段感情。
年轻时,她先和虞安父亲结婚,生下虞安;后来和谢绯父亲谈恋爱,生下谢绯。
最后,三十多岁的她带着前两位男人的孩子来到卫家,和离过一次婚,有一个儿子的卫止组成“新家庭”。
当年,十四岁的虞安牵着八岁的弟弟跟着母亲不远万里来到了卫继父家的豪华大宅里。
那晚上,豪华的别墅亮如白昼,穿着西装革履、华丽长裙的各色男女等或坐或站,一并簇拥着坐在轮椅上的老人。
所有人低垂着眉眼,沉默不语,就连呼吸都竭力放轻。
虞安站在大厅里,所有审视的视线扎在自己身上,他一动也不敢动,感觉大脑和鼻腔里充血,嗅到血腥味。
而那个时候,大哥卫长恒坐在准继父身旁,时年十九岁,他的长相和继父有七八分相似,锐气更盛。
虞安低声喊他。
对方端着一杯红茶,轻抿一口,没给眼神,没给回应,仿佛虞安是空气,不值得挂在心上。
之后,虞安便开始喊他大哥,卫长恒从未喊过他弟弟。
虞安揉了揉眼睛。
手机的来电铃声打断自己的思路。
卫长恒身边一位生活行政,和虞安关系不错,此刻对方打来电话通风报信。
虞安立刻接通。
生活行政压低声音,语速很快:“虞先生,卫总今天回国,飞机半个小时前落地,现在快到卫家园林了!”
虞安头皮发麻,连忙吐出口中泡沫后,一边穿外套一边问:“我怎么没接到消息。”
生活行政继续说:“快到大宅了,大概还有十五分钟到大门!抱歉,我也是才知道不久,刚刚接到卫总,卫总没授意我告诉你。”
“了解,感谢!”虞安挂断电话,小跑着去换鞋,脚步飞快地下楼。
虞安喊楼下的管家:“李管家,大哥突然回家了!”
不止虞安怕大哥,其他人也害怕。
虞安为了让妈妈和弟弟在卫家过得舒心,来到卫家后,一直努力刷卫长恒的好感度,但成效甚微。
卫长恒太冷漠了,开始接手集团和家族事务,更是常用雷霆手段,压得卫家不安分的人喘不过气来。
卫老爷子前年去世后,卫家掌控权由卫长恒全权接手。
从小锦衣玉食养出来的贵公子,也是在卫家狼争虎斗中稳坐首席的王者,如今卫家众人以他为主。
虞安始终对大哥有着心理上的畏惧。
卫长恒突然回国。
所有人都着急。
李管家一把年纪了,一听虞安的话,哎呦一声:“我立马安排人搞好卫生!”
他连忙安排人在宅院各处点上熏香,指挥佣人们用鸡毛掸子再快速扫过家具上的可能存在的浮灰和花园各处枝叶上蛛丝,并调出库房里武夷山大红袍。
卫总最近喜欢这款茶叶。
虞安一边拨弄发型,一边和人对接最近的事务,等会儿大哥问起来,他也能回答出来。
李管家瞧了他一眼,虞安嘴唇湿润,额前碎发也湿了,急忙提醒他:“小安,领带,领带!你今天穿的是法式衬衫,领针呢?你还得把头发脸弄干。”
虞安低头一看,举起手,说:“我拿了。”
深黑领带,得配银色领针,还有袖扣……他仔细调整自己的装扮。
五分钟后,几位分管事也接到命令来到大厅,集合在这里。
虞安看了一眼手机,生活行政发了微信消息:“已经进了大门,到沿水长廊上。”
虞安拨弄了两下:“问题不大。”
他对李管家和分管家说:“大哥到长廊了,我们来不及去大门迎接,在这里等吧。”
话音刚落,虞安听到脚步声响由远至近,他抬头一看。
一行人沿着长廊,绕过庭院景观,向着虞安所在的中式大别墅走来。
对面为首的高大男人穿着深色大衣,居高临下,神情冷酷,他的背后乌泱泱跟着十来号人。
虞安低着头,后退了一步,不敢抬头看,心跳如雷震颤。
众人走进大门,从他身旁飞快掠过,三月的寒风被行走时撩动的衣摆带入室内,虞安冷不禁打了个颤抖。
等大家都走过去后,虞安和李管家紧随其后跟上。
李管家立马给自己找了事情做,略微颔首示意自己要去厨房指挥佣人端出茶和茶点。
虞安没地躲,低着头站在一侧,轻声喊:“大哥,您一路辛苦了。”
虞安和卫长恒现在关系有些怪。
母亲和卫叔叔以夫妻名义生活,但并没有正式结婚。
因为母亲和虞安的生父并没有离婚,她的户口登记上依旧是已婚。
以卫家的能耐,就算老老实实按规矩走流程,也早该让母亲恢复单身状态了。所以,根本原因还是卫家没点头。
但虞安还是得喊准继父的儿子为大哥。
卫长恒身旁的银色西装青年嗤笑一声:“哈,虞安你怕什么?大哥没那么生气。”
虞安略微抬起头,先看向说话的人,对方天生笑脸,眼角若有若无笑意,此刻借着卫长恒的威风,面带嘲讽。
他是卫长恒的得力助手,也是卫长恒的堂弟。
卫家老太爷一共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小女儿十多年前嫁出去,孩子还小。
目前,和卫家牵扯颇多的也就是三个儿子的后代。
卫长恒的父亲是长子,卫长恒又是长孙。
这个西装男人是三伯的小儿子,他家比较乱,私生子都有三个,各种勾心斗角,所以这人说话也喜欢夹枪带棒。
不过,人倒是没什么实际恶意。
比如现在,虞安听出他在提醒自己事情还没到卫长恒大发雷霆的地步。
宽大的半圆沙发,十来个人站在沙发左右和后侧,坐在沙发上的黑色大衣男人架着腿,靠在沙发靠背。
卫长恒开口:“谢绯在哪?半个月前,我说过,你处理他的事情。”
虞安最害怕看到气场强大的大哥皱眉,轻声说:“大哥,事发突然,小绯还在外面,您放心,我会处理好他的事情,绝对不会让此事牵扯到卫家。”
卫长恒起身,说:“到书房再说。”
他的意思不让其他人跟着,要单独和虞安谈话,毕竟是卫长恒的家事。
虞安神情颓废,低着头盯着旋转台阶往楼上走。
站在一楼大厅里的十余人看到虞特助这样子,神情莫测。
通风报信的生活行政用怜悯的目光望向虞先生。
银色西装男人哀叹一声:“真倒霉啊,我们的虞特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本来这次回国还想大家吃个便饭的,我估计虞安估计不想见人了。”
这边,虞安和卫长恒进了书房,虞安蹑手蹑脚地关上书房门,生怕发出太响的声音吵到大哥从而罪加一等。
虞安老实地站在书房里,眼角余光看向一旁的窗户,里头倒映着自己的模样。
嗯,衣服配饰搭配得体,发型没塌,腰杆挺直,整个人状态看起来还行,起码没碍着大哥的眼睛。
卫长恒有个毛病,他有点强迫症,要求所到之处一尘不染,身旁的人装扮得体。
习惯是好习惯,但他不但要求自己还无法忍受别人破坏这个规则。
卫家的员工对此并没有太多异议,因为工资给得多。
虞安在心里琢磨,起码大哥不能在这一点上骂自己了。
卫长恒没有坐下,而是站在虞安面前,目光凝视着他,问:“所以,你处理谢绯此事的进度是零?”
虞安解释:“我调查了那个李哥的一些过往经历,并将这些告诉了小绯,同时已经处理好他冒认卫家人的事情,目前,他已被辞退。”
虞安倒也不是毫无准备。
卫长恒嗯了一声,虞安觉得他情绪没之前那么低下了。
虞安连忙趁热打铁:“大哥,我会抽空处理,并协调好手上的行程,绝对不会影响到工作。”
卫长恒冷声道:“不用,我会安排人接受,你对谢绯太纵容了。”
虞安猛地抬头看向他,欲言又止,最后噤声不言,间接承认了他的说法。
等会儿,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把谢绯抓回来,要是让大哥的人抓住小弟,谢绯就没那么多好果子吃了。
卫长恒的目光盯着面前虞安的脸,冷冽的视线下移,又落到青年的嘴唇处,他眯了眯眼睛。
虞安有些茫然,被面前男人的视线弄得有些心神不宁,心中不解,小声地说:“大哥,怎么了?”
卫长恒冷声道:“把嘴上的东西洗干净了再过来。”
虞安连忙说好,倒退着走出书房,帮忙掩上门后,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快步走去。
虞安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自己嘴唇怎么了?大哥为什么盯着?
他回到房间,关门,小跑着进了洗手间照镜子。
镜子里的人气血上涌,脸颊偏红,虞安睁大了眼睛,刚才刷牙太着急,嘴唇上还残留着一点牙膏泡沫没洗干净。
本来嘴唇水分湿润时看不出来,但唇部水分挥发后,嘴角便有一点点白色的痕迹
所以,刚才自己就是这样子和大哥说话的吗?

第2章 (修)
虞安洗掉嘴角的牙膏沫,左右摇头看了看镜子里的人,确定没问题后,才敢走出卧室房门,重新去书房里见卫长恒。
虞安房间距离卫长恒的卧室和书房不算太远,这几间房就在旋转台阶的尽头处,只隔了几间房。
他硬着头皮再次进入书房。
进门后,虞安看向落地窗前的卫长恒,轻声喊:“大哥。”
密闭的空间内,虞安眼角余光看到大理石桌面上摆放的香薰,嗅到一股偏冷的香味。
这款香薰是按照卫长恒的喜好独家定制的款式,价格不菲。
前调冰凉,中调带着玫瑰和酒香,后调繁复,香味攻击性很强,正如卫长恒此人,令人避而不及。
虞安鼻尖一颤,香味就钻进鼻翼里。
如今,虞安看不出大哥的神情,只觉察到一股冷意,
男人逆着光,面部轮廓被光影衬托得越发立体锐利,情藏着阴影里,莫测视线落在虞安脸上。
卫长恒垂下眼帘,侧头望了一眼虞安的脸颊。
虞安心一跳,连忙低头盯着自己脚尖。
卫长恒低声说:“虞安,我说过,在我回国前处理好谢绯的事情。”
后一句冷了下来。
“你太纵容谢绯了,我认为你能完美解决。”
虞安无奈叹气,沉默不语。
卫长恒说:“我让卫沈处理此事,你和他去对接。”
虞安眉头微蹙,心中为小弟点蜡。
大哥是真的生气了。
卫沈就是一楼客厅里身穿银色西装的男人,以卫长恒为主的一条疯狗,做事嚣张任性。
虞安对卫沈做事风格的精准点评:一个西装革履的小混混。
卫长恒下最后通牒:“明天,会有人把他俩送到卫家,要么那个男的滚,要么谢绯和那个男的一起滚。”
虞安停下脚步,品味着大哥的这句话,还行,给了两个选择,起码有一个选择是好的。
卫长恒还想说什么,但虞安已经找了借口离开,出了书房,进入到一楼客厅。
厨房里的李管家听到动静看了虞安一眼,招呼他吃早饭。
“你还有心思吃东西?不怕被卫家扫地出门,哈~”
客厅里,方才跟在卫长恒回来的十来位手下们,此刻只剩下五位。
银色西装的男人还在,他就是卫沈,面带嘲讽。
此刻,卫沈双手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仰着头,一副二世祖的作态。
卫沈对虞安偶尔开口说出来的话非常刺耳。
虞安不想细品对方恶意来源,不愿意和对方打交道。
在卫沈的眼中,虞安和谢绯就是另外一种程度上的【私生子】。
而卫沈的父亲,卫家三伯在卫沈十几岁时,带回来三个私生子,还是和不同情人生的孩子。
卫沈厌恶私生子,也厌恶弱者。
而虞安的准继父在卫家是没有权力的,他一直是卫家弃子,老爷子甚至都没给他家族财产,每个月给个十万,让他玩玩。
直到继父年轻时被迫娶了第一任妻子,一个大户人家雷厉风行的女人,生下了卫长恒。
卫长恒的性格重新吸引了卫老爷子的注意力,卫家的权力和财富跳过继父,直接给了卫长恒。
卫沈作为卫长恒的左膀右臂,讨厌继父和继父身边的人也很正常。
虞安走到卫沈身边,低垂着眸子看向沙发上的卫沈。
虞安眼睫毛又长又密,但不翘,斜斜向下,看人时总带着几分柔和。
“卫沈,我弟弟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卫沈咧嘴一笑,开口说::“他听话,卫家既往不咎;不听话就滚出去,卫家不是做慈善的,你从小是在贫民窟长大的,知道轻重。那个谢绯记事不久就进到卫家了,真把自己当卫家小少爷,那就好好滚回他的贫穷区。”
虞安揉了揉眉心:“多谢提醒,我会和小绯好好沟通的。”
虞安吃过早餐就上楼回到房间。
卫沈等几个手下看着虞安的背影,嘀嘀咕咕:“虞安还行,听话,要是他弟弟脑子没问题就省事了。”
虞安没听到这些话,回房后,拿起电脑看了看工作邮箱,和其他的几位私人行政对接了一下大哥的行程安排表。
生怕工作上出现纰漏。
但不止虞安一个人,卫家的人都恐惧卫长恒。
毕竟卫长恒那个人……的确不好相处。
虞安看了看行程表,下午,卫长恒要去集团开会议。
自己要跟着对方一起过去。
虞安给集团的一个员工,也是他的朋友打去电话。
虞安七岁前,都跟着妈妈生活在贫民窟,一个待开发的郊外居住地。
袁乐乐是他这个时期认识的发小,一个性格活泼开朗的男生,长得十分可爱,笑起来会有一颗小虎牙。
对方完成高等学府学业,毕业后进入了卫氏工作,再度和虞安重逢。
袁乐乐明显在空旷的楼道里打电话,上班时间摸鱼聊天。
袁乐乐在电话里压低声音:“谢绯的事情还没处理好啊?”
虞安开口说:“我联系不上谢绯,他上次哭着跑了,我当时应该心狠一点派人抓住他的。”
袁乐乐听到后说:“不管怎样,你小心一点吧,我看事情闹得挺大,集团不少都听说卫家小少爷的男朋友拿着卫家的名头招摇撞骗。”
虞安嗯了一声。
袁乐乐低声问:“卫总很生气吗?”
虞安蹙眉:“我觉得大哥没我想象中的生气。”
袁乐乐嘲讽:“虞安,你说卫总是不是三十岁了,荷尔蒙没底发泄,雄性激素分泌过剩,他怎么越来越吓人。”
没人能受不了卫长恒的规矩,规矩一套一套的。
袁乐乐笑了一声:“那个凤凰男估计想骗钱,他要是知道谢绯手上没钱,最疼谢绯的二哥也没多少钱,会不会气到吐血?!”
虞安的妈妈有心脏病,这些年陆陆续续做了好几次手术,是找妈妈这边的亲戚们陆续借了不少钱,虽然不算高利贷,但也还算高息。
因为是亲戚们,所以追债方面挺温和的,每个月按时还款就行了。
本来这钱是妈妈在还,后来妈妈的第二任男朋友有帮过忙。
甚至说妈妈和第二位男朋友分手后的第三年,对方还看在情分一场,加上生下谢绯这事,帮忙还清过之前的贷款。
后来,之所以又欠款,是妈妈在虞安毕业后又在后来做过一场大手术,手术费几十万。
这笔钱是虞安出的,这是他一年多的存款。
现在,虞安手头又要开始存钱了。
虞安不太想让妈妈用卫家的大额金钱,因为卫家一直不接受妈妈,卫家人虎视眈眈。
这不是母亲和继父乐不乐意的事情,结了婚,母亲就是卫叔叔的合法伴侣,真要结了婚闹起来,妈妈是可以从卫氏拿分红拿钱。
卫长恒不表态,其他卫家人也冷着脸,没人主动破冰,也不知道怎么打破僵局……
虞安喟叹一声,挂断电话后揉了揉眉心,这几天叹气次数比之前一年都多。
中午,虞安和卫长恒在餐厅一起用餐,以前,一家五口人会一起用餐,现在只剩下两个人。
虞安也想离开,让大哥一个人吃饭算了,但他找不到借口。
吃过饭后,外头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雨中,园林景色朦胧,但别墅内部熏着香,放着轻柔的音乐。
虞安不想面对大哥,所以自己找了事情干,和正在设计大厅插花的插花师一起布置茶几上的插花作品。
对方拿了很多颜色各异的大型花枝,拿出本周的设计主题让虞安过目,并预估了费用。
大厅的主花,茶几上的小花束,还有摆在别墅内部各个花瓶里的鲜花,总计费用三万五。
三月初虽然很冷,但下一个季节毕竟就是春天,他想以“野蛮生长”为主题,展示春日颜色。
虞安觉得这个方案挺好,他不知道大哥喜不喜欢,但自己很看好。
而之前,大哥没一次置喙过虞安的审美,所以这项工作一直是虞安对接。
虞安低声说:“我下午不在,你完成工作后,找刘财务核对报账。”
虞安对于每周换一次鲜花要花费上万的事情已经免疫了,他刚到卫家时,虽然卫家人不喜欢他,但还是给送了一些得体的衣服。
其中有一件吊牌忘记剪掉,虞安看了一眼,一双夏季球鞋,四千二。
他当时十分丢人,还偷偷晚上敲门去问卫长恒,太贵了,自己穿一百多的鞋子就很好了。
虞安想到这里,真想不明白,小绯为什么要去吃苦。
卫叔叔虽然想娶妈妈,但不闹翻,起码每个月还能拿到卫家的钱。
尽管在卫老爷子死后,他每个月的零花钱从十万变成了三万。
但足够他和妈妈过甜蜜二人世界了。
谢绯那孩子是生怕吃不到苦!
卫长恒下午两点下楼,虞安已经重新换了出门的套装,站在别墅后门,后门很大,正对着有一条大道。
此时,门口正已经停着数辆豪车。
尽管虞安在卫家身份尴尬,但卫长恒没把他赶出去,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认了这个弟弟。
其他手下倒是不敢轻视虞安,毕竟打虞安的脸就是打卫长恒的脸。
此刻,有人替虞安撑伞,毕恭毕敬的送他上车:“虞特助,您请上车。”
虞安和卫长恒坐在同一车上。
坐上车后,虞安发现大哥好像看了自己一眼。
虞安心虚地连忙低头看自己的装扮,应该没有别的纰漏。
外面套着浅灰色的大衣,系着灰白偏白色的薄款围巾,胸口佩戴了一枚银白色胸针。
脚上穿着一双颜色略深的皮鞋。
虞安偏过头,没问题,应该没问题,大哥时不时有奇怪举动,也很正常。
虞安的心中,他一直都觉得卫长恒不算个心理健康阳光的男人。
卫长恒凝视着虞安,虞安仰头朝他抿唇笑了一下。
卫长恒靠在窗边,视线看向了窗外,特地不再看虞安。

虞安摸着良心说,自己和卫长恒这对兄弟还是挺“熟”的。
虞安在卫家待了十年,对卫长恒熟到都数过男人左肩肩膀的凶兽刺青有几颗牙。
卫长恒是有洁癖,但不抗拒碰干净的东西或者“干净”的人。
他喝醉过几次,都是虞安帮忙照顾的,当时,房间里没有摄像头,他忍不住好奇了一下。
虞安摸着良心说,只要是一个正常人,看到平时恐惧的人喝醉后,都会好奇对方会有什么表现。
别看卫长恒平时西装革履,穿着打扮像个生意人,但完全不是善茬。
虞安初见卫长恒,对方像一个贵气十足的豪门少主。
结果,虞安后来意外发现卫长恒肩膀上的刺青。
虞安曾在贫民窟的时候,身边大人说让自己长大后要学好,别跟着混混乱学,别纹刺青,日后不好进厂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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