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咽咽的抗议声被吻得稀碎,可怜极了。
但已经被嫉妒控制了的男人根本停不下来。
只有用力地亲吻,他才能感受到苏绒在他的身边。
不敢闭眼,黑眸牢牢地看着这张被自己亲得红晕潋滟的漂亮小脸,生怕自己一放开,小男生就会立刻逃开。
他忍不了了,再也忍不了了。
他无法忍受苏绒的身边再次出现其他男人,无法忍受苏绒对某个男人露出笑容,无法忍受苏绒会喜欢上除他之外的任何一个人。
他接受不了。
眼前闪过苏绒跟常易宁对坐在咖啡厅的一幕,看着小男生朝那个该死的男人露出甜甜的笑,他就恨不得立刻弄死那个男人。
天知道他花了多强的控制力才让自己忍住没有立刻动手,戴上温柔面具,把小男生哄骗到自己的领地。
猎物到手,把乖乖睡着的小兔子锁在自己为其打造出的巢笼里,最好能用上锁链,这样连房间都出不去了。
想到刚才苏绒想要离开这里的举动,许憬弈眼底的森寒更重了。
这个被他一直挂念在心底里的小家伙,就该属于他的,也只能属于他的。
不能逃,绝对不能让苏绒逃掉。
所以说,到底有什么方法能够让一个人彻彻底底地属于他?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在所不惜...
终于,在苏绒即将要喘不过气时,许憬弈把人放开了。
双唇分开,两人之间拉起了一道细细粘稠的银丝,断不掉,粗糙的大拇指轻轻揩走,轻擦着小男生那被他亲得红烂的漂亮唇肉,眼里带着极度的迷恋。
“就只属于我,好不好?”
“小绒,喜欢我好不好?”
接连问了两个‘好不好’,但许憬弈知道自己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的。
他知道这是奢望。
凸起的喉结艰难滚动,许憬弈眼眸下敛,掩下了里面的疯狂之色。
他起身拉开了些距离,弯腰把床头柜子打开,从里面拿了一个眼熟的小瓶子出来。
手心里的冰凉触感提醒着自己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凉意从掌心一路来到了心脏。
本以为不会用上这个东西,没想到还是高估了自己。
轻嗤一声,许憬弈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耻,却又受不了这如同恶魔般的诱惑。
只要用了这个秘术,苏绒就能永远属于他了,他们一辈子都能在一起,双生双死,永不分离......
“小绒。”许憬弈再次抬起这张让自己迷恋不已的软白小脸,怜惜地擦掉小男生眼角溢出来的泪水,声音恢复了温柔:“不哭了好不好,我错了。”
“我以后不会再......”
“你好过分!”
许憬弈的话被打断了,看着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向自己的可怜小家伙,没有恼,反而想要把人哄好,可没想到苏绒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的身体定住了。
“你亲得我好用力,好凶啊。”摸着自己还红肿得不行的嘴唇,苏绒眼睛更红了,委屈巴巴:“谁亲嘴会咬人啊?!”
“又不是不让你亲,你怎么这么粗鲁......”
终于,许憬弈回过神来。
手心紧握着的小瓶子失力般的滚落下来,他双手按着苏绒的肩膀,双眸认真地看着这双被泪水打湿的眼睛,视线一寸寸地扫过那片泛起红晕的脸颊。
“小绒,你、你刚才说什么?”
无措、迷茫这两个词罕见地出现在许憬弈的身上,而那股如同冰暴般的疯劲在苏绒那两句简短的话下被瞬间打散了。
他、他听到了什么?
小绒这话是什么意思?
而且, 就算知道了又如何,肯定接受不了的。
原以为是好兄弟的竹马, 没想到对方竟对自己抱有这样的心思, 一般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远离吧。
更别说他刚才恶劣强吻苏绒的行为了。
呵,他被彻底打入地狱了。
“憬弈哥, 我说你亲我亲得太用力了。”
耳边小男生的声音清悦好听,同时还伴有深吻后的干涩,沙沙绵绵的,拨人心弦。
声音虽然小,但瞬间传入心底。
“你下次能不能别这么用力,像之前那样就......”
“小绒,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苏绒的话被打断,看着对方那双认真的眼眸, 他抿着唇,点了下头。
他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呀,他在指责对方的粗鲁行为!
“不可以亲得这么凶,很痛, 而且都快呼吸不了了。”
“舌头也被你亲得好疼啊, 粗略死了......”
从这两句话里许憬弈根本分辨不出苏绒的想法, 判断不出对方的态度。
只是指责他亲吻的力度, 但是没抗拒他的亲吻,是这样吗...?
许憬弈不确定, 他不敢确定。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谬。
他不应该产生这种妄想。
他不配。
他这种一直觊觎别人的行为是多么的不耻,更别说他刚才还想着用秘术把人一辈子都跟自己捆绑在一起。
如此龌龊下作的他,根本不可能得到苏绒的喜欢。
他都做好苏绒恨他一辈子的打算了。
恨吧,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行,不管会被如何反噬,他都在所不惜。
恨一个人,也算是把这个人记在了心里,起码能在苏绒的心里占到一丁点的位置......
苏绒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但看着那双幽暗的黑眸以及里面忽明忽暗闪过的东西,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清了下嗓子,斟酌着道:“亲亲这件事只能和喜欢的人亲,好朋友一般、一般不亲的。”
“我又没说不让你亲。”
苏绒的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配上那泛起的红晕脸颊和湿漉漉的潋滟眸子,这两句话就显得别有深意了。
亲亲只能跟喜欢的人亲。
我又没说不让你亲。
那苏绒的意思是不是‘我喜欢你,所以才让你亲’?
就算拥有高智商,就算在商场上多么能运筹帷幄,在面对这简单的亲嘴问题时,许憬弈的脑袋还是宕机了。
苏绒喜欢他?
真的吗?
真的...喜欢他吗?
这一刻的许憬弈甚至怀疑自己的分析出现了问题,但心底里那道声音一直在说‘你的小竹马喜欢你’。
“小绒,你喜欢我吗?”
等了这么久,苏绒怎么也想不到会等来这么一句直白的话。
顿时他红了脸,眼睛不敢对视,左左右右地来回飘忽。
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自己喜欢许憬弈的,这么快就要求他在当事人面前承认这件事,对他来说还是很羞赧的。
要不,先不回答得那么明确好了,含含糊糊地带过去吧......
这么想着,眼睛不经意地跟许憬弈那双漆黑的眸子对视上,苏绒不禁愣住了。
在那双眸子里,他看到了渴望、无措以及祈求。
是祈求,这个男人在祈求一个回答。
指尖不由地微颤,苏绒握紧手心,咽了咽口水。
好嘛,就给一个肯定的回答好了。
许憬弈看着真的好可怜啊,像是眼巴巴望向自己的小狗,仅仅只是想讨要一点点小骨头零食而已。
“喜、喜欢呀...”开口时,苏绒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哑,好像在颤抖,“不喜欢,我就推开你了,你看我有推开你嘛......”
话没说完,他被人用力抱住了。
很用力,很用力。
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拥抱都要用力,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度,想要把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双方都融为一体,不再分离。
怀里的小家伙乖乖地让自己抱着,就算抱得不舒服,也没有把他推开。
意识到这点,许憬弈感到眼眶一热。
他真的以为自己是一厢情愿,如此龌龊的他真的能得到苏绒的喜欢吗?
他很怕这是苏绒用来哄骗他的话。
如果是骗他的,他会接受不了的。
他会把人拉入地狱的......
“憬弈哥...”下巴抵在男人的肩膀上,苏绒继续着没说完的话:“你之前趁我睡觉的时候偷亲我,我都没躲开。”
有些话,只要说开了,接下来就很好讲下去了。
“我们、我们晚上一起睡觉的时候,你要抱着我睡,我也没拒绝呀。”
对于晚上被抱着睡觉这件事,苏绒还是觉得有些变扭的。
准备入睡的时候还好说,只是腰上被人搭上了一只手而已。
但睡着了之后,半夜他总会热醒。
贴着自己的那具躯体浑身发烫,而他又被抱得严严实实的,肩膀被揽着,腰被锁起来,双腿被分开,男人的长腿把他紧紧地锁住。
这样就算了,身上除了贴上这过高的温度外,身后还被什么东西硌着。
一次两次他可能还不明白那是什么,但很多次之后,在他一次不小心的碰触下,他终于意识到那是什么了。
他被吓着了,脸热得不成样子,心脏砰砰砰地跳得好快好快。
但除此之外,他没有产生一点儿的厌恶情绪。
从那时候起就他开始反思这是面对竹马该有的情绪吗?
他很迟钝,一时之间转不过脑袋,要不是听了常易宁的话,他可能还没弄明白自己心里的真正想法。
他可能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喜欢许憬弈了。
但这句话,苏绒才不跟许憬弈说呢。
因为......
“我都说了喜欢你了,但是到现在都没有听到你说你也喜欢我......”他的声音闷闷的,委屈地抿着唇,苏绒觉得这样很不公平。
哪有人逼问着别人喜不喜欢自己,却连半句表白都没有。
表白欸,别人都有表白,就他没有。
委屈死了,哪有这样的。
越想越觉得委屈,心里酸酸的,觉得不公平。
怎么就只有他一个人表露了心意呢?
不公平不公平,坏死了。
这么一想,苏绒扁起了小嘴,闷着脑袋想要挣脱掉男人的桎梏,两手推搡着,嘴里还不忘说:“你把我放开啦......”
放不开,怎么可能把人放走。
“我不放。”许憬弈把小男生抱得更紧了,薄唇靠近苏绒的耳边,温柔地亲了亲红得要滴血的耳垂。
“小绒,我很喜欢你。”
“从你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喜欢你,从未断过。”
看着变得越发红的耳朵,许憬弈的声音更温柔了,没参杂半点伪装:“你是我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人,是我的解药,是我的命。”
“我爱你,小绒,我的宝宝。”
怜惜地亲吻着泛起漂亮红晕的脸颊,缓缓下移,一下一下亲吻在敏感的白皙颈脖处,许憬弈眼里的爱意浓得无法化开,痴痴地迷恋着怀里的乖乖宝贝。
他的宝贝,他最重要的宝贝被他抱在怀里,很乖巧,软软绵绵的,没有一丝抗拒。
原来他不是单恋。
原来苏绒也喜欢他。
几乎要被这个狂喜的消息彻底冲昏头脑,在今日之前,他完全不曾妄想自己竟不是一厢情愿。
他的宝贝喜欢他。
被湿漉漉的亲吻弄红了半边脸,苏绒听着许憬弈一声声的叫着自己宝宝,觉得脉搏加快,身体随着一个个湿吻变得敏感起来,指尖止不住地发颤。
好、好了,别再亲下去了。
会很危险的。
苏绒不知道这里的危险指的是什么,他只是觉得继续这么亲吻下去,有什么东西会失控。
发颤的白皙小手拍着男人结实的手臂,苏绒声音发哑,“憬弈哥,别亲了......”
他的耳朵、脖子,甚至锁骨的地方都被男人那菲薄的唇一一吻过,先是湿热的触感,粗热的舌头在皮肤上舔舐,随后就是舌头离开后皮肤接触到空气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现在的身体变得好奇怪,尤其是小腹的地方,一下一下的,让他有了很奇怪的反应。
好半晌,终于把男人推开了。
感受着抵在胸口那双颤栗着的手,许憬弈的视线落在怀里的宝贝身上,看着羞赧到泛红的精致眼角和还未来得及消肿的殷红唇瓣,他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嗓子。
他的小绒,诱人极了。
很想不顾一切继续下去,但他知道现在还不可以。
太快了,要给小家伙适应的时间。
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能如此轻易且冲动地发生。
平复了下心情,许憬弈努力地控制着,好不容易才把心里烧起来的邪火给压了下来。
放开怀里的小家伙,看着苏绒害羞地躲进被子里,他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意。
站起身想要说点什么,眼睛却看到了刚才滚落在地上的小玻璃瓶子。
弯腰把小瓶子捡起来,盯着瓶子里变得干瘪的小虫子,许憬弈眼里闪过了一抹暗光。
这个东西已经没有用处了,但是......
突然想到了什么,许憬弈脸色略变,他收起瓶子后掀开了床上森*晚*整*理的被子,把羞红了脸的小男生重新挖了出来。
看着掀开自己腰上的衣服而动作一顿的男人,苏绒一脸不解。
下一秒,听到对方问:
“小绒,这里的印记怎么不见了?”
皮肤接触到空气, 加上后腰敏感的位置上被有些粗糙的指腹摩挲,苏绒忍不住抖了抖。
反手想要把衣服拉下来,却被那只温热的大手抓住了。
“宝宝, 这里的青色印记怎么不见了?”
听着许憬弈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苏绒的注意力却集中在‘宝宝’两字,脑子宕机了。
为什么叫他宝宝, 听起来也太亲密了......
见小男生不说话, 许憬弈眉毛一挑,摩挲在那一块肌肤上的手指慢慢上移,顺着腰窝划过尾椎骨, 最终大掌停在了蝴蝶骨的地方。
动作缓慢、轻柔,有些粗糙的温热指腹带来了酥麻的感觉,让敏感的小男生几乎要叫出声。
趴在床上的身体弓了弓,苏绒咬住身下的绸缎面料,红着脸,小声音沙沙哑哑的:“被洗掉了, 它自己掉的。”
“阿然之前跟我说,大概两个月就会掉色, 现在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当时索伽然给他画的时候就说过这个纹身只能维持两个月左右,要是后续不补色,就会慢慢消失掉。
因为这是用草药捣成汁液制作而成的染料,天然的东西一般也就只能维持一到两个月而已。
他记得之前有跟许憬弈说过呀, 怎么现在又会再次问起?
而且, 刚才许憬弈好像从地上捡了什么东西, 那一闪过二的透明小瓶子很眼熟......
等等,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之前被尉卿允绑走时,对方跟他说了一件事情, 也跟他后腰上的印记有关。
好像说什么蛊术、下蛊之类的......
想到这里,苏绒回过头看向许憬弈一直紧握着的拳头,里面握着的东西就是那个小玻璃瓶,而瓶子的里面装有的好像就是虫子。
苏绒心头一动,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他顿了顿,询问道:“憬弈哥,你刚才想做什么?”
话音落下,出现了几息停顿。
这几秒钟里,苏绒想到了很多不同的回答,想到了很多原因和理由,却没想到竟然会听到许憬弈直白得没有任何遮掩的话。
直接把内心剥了出来。
许憬弈说:“我想把你留在我的身边,想跟你双生双死。”
这句话直接在苏绒的心里砸成了千层浪,他看着男人那双幽深至极的眸子,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一刻的情感不是害怕和恐惧。
苏绒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许憬弈对他的那份爱意是多么的炙热与强烈,强烈到想要跟他同生共死。
指尖止不住的发颤,却被男人误以为是害怕恐惧想要退缩反悔。
大手用力抓住了那只纤细白嫩的手腕,虎口的位置紧紧箍着小男生手上那块凸起的骨头,十分用力。
强忍着内心极大的不安,许憬弈的眼里甚至出现了几条明显的红血丝。
小绒是后悔了吗?
在知道他心里的龌龊和下作的手段后,后悔喜欢上他了?
想要反悔,不愿再跟他在一起?
舔了舔干燥的薄唇,许憬弈的声音干涩得过分:“小绒,你要后悔吗?”
你要是想后悔,我也不会跟你这个机会。
这辈子你只能跟我牵扯在一起,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要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其实在苏绒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许憬弈有很多个不同的理由和借口去解释手里的瓶子。
但他不想欺瞒。
他不愿自己跟苏绒之间存在任何谎言和虚假的借口。
能接受,便是一个好结局;不能接受,他就强行把人留在身边。
总之,他不想对苏绒有任何谎言。
他承认自己的做法是不讲理的土匪,但这又如何,想要苏绒能留在他的身边就可以了。
就算苏绒恨他一辈子,他也接受......
“我...”
看着许憬弈再次陷入疯狂肆意的双眸,苏绒愣住了,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疼痛感,他不由地皱了下眉。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没轻没重。
说好的温柔呢?
抿着小嘴,苏绒动了动,见对方仍不肯松手,他蜷缩起来的腿一个用力,直接就踢了男人一脚。
这一脚,把许憬弈踢懵了。
那宛如冰暴席卷而来的疯狂在这一脚下踢散了不少。
看着踩在自己胸口那只白皙的脚,许憬弈条件反射地握住了脚腕,但这回他没有用力。
只是有些迷茫地喊了一声:“宝宝?”
苏绒可不知道自己这一脚直接把男人的魂都踢飞了,他挣扎着动了动,终于把自己的脚拯救回来了。
“你别胡思乱想好不好,我哪有后悔嘛。”
摸着自己的脚腕,他又继续道:“而且你好笨哦,你都没发现阿然在骗你吗?”
“你难道没发现这瓶子里的小虫子是风干了的小尸体吗?它都死掉了,怎么给你、给你...做法呀。”
实在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用词,苏绒只能先这么说着,“玄幻小说里都有说的,做法用的都是活生生的小虫子呢。”
摊开手心露出里面的小瓶子,许憬弈看着瓶子里的虫子,眼眸暗了暗。
虽然只在传闻中听过下蛊一词,但他也知道下蛊用的都是活虫,早就对索伽然给他的这个死虫有了质疑。
只不过他没有去求证真假,因为这是能够救赎他的工具。
倘若苏绒无法接受他的爱意,那这将是他最后的手段。
可现在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手段,只是一个证明他愚蠢的证据。
“你是笨蛋吗?”
听着小男生在耳边问,许憬弈忍不住失笑了一声。
对啊,他是笨蛋。
他竟然相信这世上存在毫无科学根据的秘术,竟然企图用这么一个方法把苏绒跟自己捆绑在一起。
他真是个笨蛋。
头上突然贴上了一只软嫩的小手,脸庞落下了一个轻轻软软的亲吻。
转头看去,小男生眉眼弯弯地看着自己,传入他耳里的声音是如此的悦耳好听:
“你就算是笨蛋,我也喜欢你哦。”
事情说开后,他们也算是确定关系了。
吃着被佣人端上桌的晚餐,苏绒好奇地问:“我下午怎么没看到其他人?”
跟他白天醒来的情况不同,现在的屋子里不仅站了好几个佣人打扮的人,而且房子的外面还有身着黑衣的高大保镖。
“他们本来就在这里,只不过下午那段时间刚好是他们休息交班的时段,没看到他们很正常。”
简单地解释一句,许憬弈拿过摆在远处的甜品布丁放在苏绒的面前。
“试试看喜不喜欢?”
被布丁吸引了,苏绒没在纠结这个问题。
拿起勺子挖了一小口,舌尖尝到了甜丝丝的味道,布丁很滑,顺着喉咙一下子就滑进了喉咙。
“好吃!”
甜度适中,吃起来冰冰凉凉的,口感湿滑,几乎是入口即化。
苏绒给了极高的评价,但许憬弈却有些怀疑。
“真的这么好吃吗?”
苏绒点点头,用勺子给许憬弈挖了一口,“你尝尝看嘛。”
“好。”
薄唇微张,含下了勺子上湿滑的一小口布丁。
没有立刻咽下,许憬弈用手轻轻抬起苏绒的下巴,拇指和食指微微用力,让小男生的嘴巴开启。
没给苏绒太多时间反应,他的唇直接就贴了上去。
粗舌上的布丁送入了小家伙的嘴巴里,没有立刻搅碎,也没有立刻让小男生吞下。
布丁被那条灵活的舌头玩弄着,勾起了害羞的小软肉,让布丁慢慢化成甜水,男人用力地吸吮着嘴巴里混合着甜味的口涎。
很快,布丁在这湿热的温度下彻底消失,只留下了丝丝的甜意。
尝到这里,理应要结束这充满甜味的亲吻了。
但许憬弈却觉得还不够。
粗舌仍在勾着湿软的腥红小舌,轻轻地舔舐过软嫩的口腔内壁,舔舐着那整齐的小白牙,吸吮着舌尖,甚至想要把小男生的舌头勾进自己的嘴巴里。
嘴里的软肉被吸吮着,嘴巴外的唇肉也没被放过,一下一下地磨着那脆弱的下唇肉,上唇的唇珠时不时就被嘬弄,留下了亮晶晶的莹润一片。
感觉到小男生想要闪躲,温热的大掌移到了苏绒的后脖颈,动作轻柔地控制着,却又强势地要求对方继续着粘腻的亲吻。
直到舌根被吸疼,嘴巴里被彻彻底底地刮弄一番,嘴角下巴都留下了湿湿润润的痕迹后,贪婪的男人终于结束了漫长甜腻的亲吻。
“确实很甜。”说话时,男人的嗓音变得沙哑而又磁性,眼里暗了暗,深藏着浓浓的东西。
一被放开,苏绒就止不住地大口大口喘气。
他快要呼吸不了了。
小男生可没有接受过这么漫长且窒息的亲吻,现在的他嘴巴红了一片,那双灵动的眸子因为亲吻竟变得迟钝,里面氤氲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精致的眼睛变得红红的,眼睫被打湿,上面溢出了泪珠珠。
脸上泛起了好看的红晕,潋滟漂亮得不行,让人忍不住想要再亲上一口。
终于缓过来了,苏绒用着那双湿润的眼眸瞪了下这个面色不改的男人,小声地讨伐着:“你又把我亲疼了。”
不仅把他亲疼了,而且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怎么可以亲、亲得这么过分啊!
“宝宝对不起。”
“我忍不住。”
瞧瞧这人说的都是什么话,苏绒听了脸都要红透了。
不敢在跟这个男人说话,他颤颤地拿起掉落在桌上的勺子,在布丁的身上挖了一大口,看都不看身旁目光如狼的男人,一口吃下。
他偏过头,含含糊糊地道:“不给你吃了!”
自从关系确定后,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洗完澡抱着毛巾出来,苏绒看着房间里的这张唯一的大床,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
之前还只是竹马关系的时候睡在一起倒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确定关系后就开始觉得变扭了。
想起之前的每次睡觉,他总是会被抱得严严实实的,身后那具温热的躯体总是贴着他,轻轻动一动都会被立刻拉回来,放在腰上的手像是钉在了那里似的。
除了这点,还有就是......
真的很明显,而且就贴在身后,经常一不小心就会碰到。
只是不小心碰到,对方就会用着那过热体温的大手抓住他的手腕,贴在他的耳边问他想要干什么。
他能想干什么呀,他就只是想睡觉而已呀。
但这男人好像就是搞不懂他的意思似的,向来极高的智商在这一刻好像失智了,然后再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身体贴得更紧了......
“小绒,在想什么?”
飘远的思绪被打断,看着突然出现在身边的男人,苏绒这才惊觉自己已经呆呆地站在这里好久了。
看着擦着湿发,身上散发着跟他一个沐浴露味道的男人,他感觉到心跳又变快了。
“没、没想什么......”避开对视,苏绒把脸埋进了湿润的毛巾里,想要把脸上的温度降下来,“憬弈哥,这里还有其他房间吗?”
见小男生的脸上泛起红晕而露出笑意的男人嘴角一僵,眼眸危险地眯起,放下正在擦头发的手,搭在了小家伙单薄的肩膀上。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温柔,但内里却深藏着危险:“为什么要其他房间?”
没有发觉危险在向自己逼近,苏绒的声音从闷闷的毛巾里飘出:
“我想自己睡。”
闻言,黑眸里的暗光闪了闪,挑眉看着苏绒泛粉的脸颊,许憬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薄唇缓缓开启:“二楼有一间空房间,我让人收拾一下。”
“我先帮你把头发吹干,待会儿再下去。”
以为是自己到楼下的房间去住,苏绒乖乖地点头,仍由着对方给自己吹头发,习惯性地靠着男人的胸膛,闭眼享受对方的贴心服务。
控制着吹风筒的暖风,许憬弈眼眸下敛,目光落在小男生乌黑的头发上,修长的手指顺着凌乱的发丝,尽可能地保证把每根湿润的发丝都吹干。
但慢慢的,他的视线缓缓下移。
顺着一根根凌乱的发丝,滑过皙白纤细的脖颈,扫过因暖风扬起领口而露出的精致锁骨,最后停在了那两个殷粉的可爱尖尖上。
喉结微滚,眼眸里的暗光幽深至极。
手上的动作未停,发梢上挂着的水珠在吹风机的作用下滴落下来,衣服领口扬起,小小的水珠刚刚好挂在了那让人垂涎的红樱上。
像是一颗娇嫩的果子被一层薄水膜包裹着,水润晶莹,勾着人去舔吮这颗惑人魂魄的漂亮果子,尝尝这里面的滋味到底有多么可口。
男人的气息瞬间一滞,再次吐出的气息变得粗重,但他很好地掩饰了异样,闭眼靠着他的小男生没有发现其他不妥。
操控着手上的吹风机,暖风调低了两度,换了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