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斯的手中浮现出了一个水晶球，瑟维的目光落点下去，看到了让自己掉san的一幕。
“……那是、蝙蝠侠？”瑟维干巴巴说道。
艾米斯点头。
水晶球之中的蝙蝠侠，脸色惨败，脸上勾起的笑容出乎意料的诡异和熟悉——那是属于小丑的笑容。制服被更换，脸上的面具也变得极具危险性，这也就算了。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他手里所握着的狗绳。
狗绳对面牵着的并不是普通的狗，或者说是有外星血统的奇特的狗，更不是什么怪物——而是、有些熟悉却完全看不出本人痕迹的……罗宾。
蝙蝠的小助手成为了狂笑手里的疯狂的小宠物。事情在这一步足够糟糕了，偏偏瑟维还看到了水晶球下方被迷雾遮掩的那一部分。
狂笑蝙蝠牵着四只罗宾犬，脚下却是数十个、数百个看不清准确数量的罗宾尸体。
每个世界的罗宾各有不同，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穿着罗宾的制服，带着多米洛面具，都是尸体。
“现在还只是初期，在未来，还被自己的理智限制在哥谭的怪物，会主动前往别的世界。”艾米斯的口吻之中带着一点感叹，甚至隐约还透着佩服？这让瑟维怀疑自己听错了。
“原本我还没有概念，但是看了你认识的那些人……作为普通人的超级英雄，黑化起来可比那些有超能力的家伙还要可怕。”
“或许是因为有超能力的人，会习惯性直接用暴力解决，反而没有太多的折磨。”瑟维下意识跟着这个思维解释道：“而没有超能力，就需要依靠大脑或者外物。”
“比如创造出高规模的武器、病毒。又或者……玩弄人心。”
“你还真了解他们。”艾米斯说道：“你的钢铁侠发明了一种叫做绝境的病毒。最初他并未提过这是‘病毒’，只是纯粹用美容保健的概念去说明。”
“再加上他作为超级英雄的影响，除了本身对这类群体有恶意、有怀疑的人外，很多人都是推崇着他的智慧和善良的。”
“再加上，他一开始是免费施行。”艾米斯低笑着，他并不为人类的经历感到共情，所以说出这些话也相当简单：“有些人类也很有趣，免费的时候，绝对里面肯定又诈，去抵制，但是到后来需要支付高额用费之后，却又眼巴巴贴上去。”
“总之，不管是免费还是花钱，只要享受了其中的好处，周围的人都变得更为美丽健康，就很难去接受最初的自己。于是人心在这一刻就变得难以估计。”
“而那个蝙蝠侠，目前还只是伤害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但是水晶球的未来到来后，他所伤害的就不只是这个世界了。他会侵蚀到其他的世界，去达成自己的目的。”
“相较比超能力者带来的战争和恐惧，反而是这些‘无能力者’的手段更令人无法承担。”
“其实狂笑最初也来找过我。”艾米斯说出了一个令
人意外的消息：“在他还不是狂笑的时候……他意识到了自己的转变，所以努力准备着后备计划。”
瑟维有点惊讶，但也并不意外。他的惊讶来源于——他以为艾米斯不会和其他超级英雄有着联系来着。但是以蝙蝠侠的能力，不意识到艾米斯的存在才奇怪吧？
“他很聪明，意识到了我的能力足够特殊，也意识到了我最开始放出去赚取印象值的马甲之间门的联系。”
艾米斯说道：“发展初期总是比较艰难的。”
“我和你不一样，我的马甲的主体是作为游戏监管员存在的，在现实之中并没有太多可以支撑的背景。”
“他想要确定我的力量，确定是否可以压制他身上的疯狂。”
“答案是……可以。”瑟维确认地说道。
“的确可以，但是需要付出的代价很高。”艾米斯说道：“最简单的仿佛就是杀死他一次，然后复活他。”
瑟维：“但是杀死蝙蝠侠——支柱的印象值高得可怕。”
“如果他没有意识到我的身份之间门的联系的话，女巫的药水倒是有办法，偏偏他意识到了。”艾米斯的语气之中带了点笑。
“所以？”
“所以，他做了一件和安东尼·斯塔克一样的事情。”艾米斯：“聪明人的想法似乎都是相同的。”
“在意识到我无法根除之后，他剥离了自己知道我身份的这部分记忆，并且和我达成了约定。”
“像是蝙蝠侠这种人，是不会将自己的信任交在别人手上的。或许你的那个可以，但是我这个世界的，是做不到的，他没有伙伴。”
“尤其是，他知道我对于人类没有善意，甚至还带着恶意。”艾米斯点评道：“他不信任我，却只能委托我，因为他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做到。”
“委托内容是什么？”
“当他陷入完全疯狂的时候，杀死他。”
瑟维沉默了一会儿，才恍然道：“这才是你不愿意我去接触现实的真正原因？”
“这也是你的马甲只在梦境（游戏）之中存在的原因？”
“一旦我出现在了现实之中，蝙蝠……好吧，狂笑，必然会注意到我的存在，从而有很大的可能会意识到原本和你的交易，自己失去的那部分记忆。”
“只是原因之一。”艾米斯说道。
“那他和你交易的代价是什么？”瑟维问，但是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会引起艾米斯注意的，只有一个存在。
艾米斯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说道：“你说过你试过一次（重启），但是那不是你的力量吧？”
“这个世界没有闪电侠，我们没有重启的力量。”瑟维确认道。
艾米斯虽然没有直接回答，但是瑟维也知道了答案。
艾米斯曾经说过，杀死足够的支柱，就可以让世界重启。但是真的那么简单吗？先不提这个世界的危险性多高，杀死这些支柱的代价……倒不是说艾米斯完全做不到，只是他需要足够的时间门去赚取杀人的代价。
但是以这个世界的情况，艾米斯的时间门真的够吗？
对此，金眼的人影微笑道：“代价是，他会替我研究时空的秘密。”
“他了解自己的思维，当他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兴趣之后，他自己也会主动去研究其他时空存在的秘密，去专研平行世界的秘密。”
“所以，他疯狂混乱又理智的思维不会注意到自己失去的那部分记忆——因为他填充了合理的替代记忆。他也不会对自己自愿研究时空这件事感到疑惑或者怀疑。”
“而当他真的研究成功了，也就代表着他彻底陷入疯狂，开始将手伸向了别的世界。”
“也就代表着……倒计时结束，我应该去收取代价了。”
“我们无法自主做到的，总有人会提我们做到。”
“我会按照约定的送你们回去，正如我会按照约定杀死他。”艾米斯露出了一个笑容：“在之前我并不打算和你说这个，我担心你会做点什么破坏我的计划。”
“而现在，倒计时结束了，当他打开穿越时空的机器之中，蝙蝠侠变成了纯粹的狂笑，我也要去收取我的代价了。”
“你也没有什么机会阻止我了。”
周围的一切开始破碎，艾米斯后退一步：“我不介意在最后帮你一把，去充足你的设定。”
“作为你让我看到了一个美好可能性的回报——哪怕那并不是属于我的朋友。”
“再见了，瑟维。”

后续的处理基本就和瑟维没有什么关系了，当他确认无法连接艾米斯之后。
他本来就不擅长——时空方面的事情，否则最初的时候也不需要通过闪电侠才能结束一切。
金发绿眼的青年躺在床上，他睁着眼睛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他知道每个人都会有别的可能性，就像是他最开始就知道有着异世界平行世界的说法。
但是有那么一个世界能糟糕到这个地步，也是相当意外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世界真的毁灭重启的关系，对于另一个世界的记忆，在脑海之中多少感到蒙了一层白雾——或许也是因为当时他们一直都处在梦境之中。
在梦境之中，人类的大脑总是无法随时保持清醒的。所以当“清醒”之后，对于当时的记忆和情感产生迟钝感似乎也很正常。
话是这么说——
在瑟维还在好好梳理记忆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傀儡师的马甲好好闭眼睛睡觉的时候，被隔壁的康纳哭嚎着（只是干巴巴的嚎，没有任何眼泪的那种）喊醒了。
毕竟在这样的噪音下再不醒来的话，傀儡师大概已经提前步入了耳不聪眼不明的老年木偶生活了。
黑发黑眼的少年把床边的木质玩偶一把丢到了康纳面前。他没有起床气，但是不得不被吵醒总是让人郁闷的。
康纳看着眼前皱着眉头嘴角下撇，显然不高兴但是没有用傀儡线对着自己的好朋友，高兴道：“果然小帕才不会攻击我！”
他拿着手里的木质玩偶——完全无视了刚才的“攻击”，高高兴兴地这么说道。
“你知道吗帕缇，我刚才做了梦，梦见你算计我！”康纳嘀嘀咕咕说道：“黑化的你真的好可怕！啊，倒也没有那么可怕，就是——行动让人有点懵！”
黑发黑眼的傀儡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反应了一会儿，才不高兴道：“康纳·肯特。”
“我在！”
“我是，人类。”
“额、所以？”
“我不是木偶。”
“我知道啊！”
“我，需要，充足，睡眠！”傀儡师撇着嘴，第一次声音那么大：“我——昨天！熬夜了！我，好困！”
康纳愣了下，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
不需要保持人类的睡眠时间，晒晒太阳就能精神抖擞的半氪星人无辜地眨眨眼睛：“我很抱歉——所以要一起去看星星吗？”
傀儡师气得把枕头丢了过去，然后操控着木偶们把康纳丢了出去，在蒙着被子重新闭上了眼睛。
不过康纳通过听呼吸的频率来确认，发现自家小伙伴真的被自己气得一直没有睡着。
其他地方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当然，他们不至于向康纳一样直接飞到人家的床头把人喊醒叭叭叭一大堆。
钢铁侠只是通过了ai管家确定了骑士还在好好待在自己的房间，然后就开始去研究相关的事情了。
反正通宵一天两天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也就多亏了瑟维只有个别马甲会长时间待在别人的眼皮下，大多数马甲还是被他好好收起来的——否则他现在需要做出各种不同的反应。
原本还有点共情的心情，在康纳玩了这一出之后，瑟维只带着一点无奈无语。
不过也确定了，他们的感受其实和自己差不多，隔着一个世界就像是隔着一层梦境。
不同的发展方向就会产生不一样的结果。
鉴于隔壁还有白色的钢铁侠和狂笑的蝙蝠侠，瑟维相信这两个控制欲最高的超级英雄，不会太将另一个世界的艾米斯和自己联系上太多关系。
虽然他们同样会很警惕可能变坏的自己……不如说，这一直就是他们自己也担心的事情。
哪怕没有直面，但是确切知道了对方的存在……
瑟维的大脑活跃着，他睁着眼睛，可以说是一点也睡不着了。
尤其是，他的窗户边出现了另外的生命体，他在窗口犹豫着要不要敲窗，来来回回走，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依旧吵到了瑟维的思维。
瑟维干脆也不睡了，他身上穿着睡衣，一把拉开了窗帘，和窗外的彼得大眼瞪小眼。
彼得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迟疑着——迟疑着伸出手打了个招呼：“……嗨？”
“晚上好，先生。”瑟维微笑着：“所以您出现在我窗口是为了什么？”
彼得僵硬地去试图解释：“是、是这样的——我刚才其实在睡觉、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对不起，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
看着在梦境之中经历不少的男孩，瑟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稍微往旁边走一步，让人直接进来。
就像是康纳一样，这群超级英雄今晚大概是别想继续睡了。
既然这样，瑟维倒了两杯水：“和我说说？”
彼得观察了一下瑟维的表情，看不出什么问题，蜘蛛感应也没有特别的反应。
彼得甚至不是很确定自己回来了——那种感觉很奇妙，清醒地知道自己从一个梦境醒来，明白自己回到了现实，可是又仿佛现实也不是真实的，他只是进入了梦中梦的怀疑无意识地影响着大脑的反应。
但是他又很明白，他现在的确是回到了自己的现实之中。
太过于哲学和依靠直觉的感受让彼得反应慢了一拍，他捧着瑟维倒给他的水，低声说了句谢谢。
其实这个梦，和瑟维利安先生没有太大关系，他要找也应该去找普利斯先生。毕竟他完全没有看到瑟维利安先生……如果那个金色人影不算的话。
可是彼得的直觉就是觉得，他应该见一下瑟维利安先生。
两人坐在沙发上相顾无言，彼得安静了一段时间，突然开口道：“瑟维利安先生，你对——你对平行世界的自己这个概念，是怎么看待的？”
“平行世界的自己？”金发绿眼的青年笑了笑：“很有趣的
论点。”
“但是在我看来，如果真的存在平行世界，不论那个世界时候怎么样的走向，本质都已经是‘另一个人’了。不论再如何相似。”
“每个人都是特定的存在，假设今天出门右脚先踏出门，和左脚先踏出门，都是一种不同的发展。我是坚定的平行世界非本人的推崇者哦？”
彼得转了一下手里的杯子：“嗯。”
“那彼得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彼得愣了一下，回答道：“我……我也觉得并不完全是一个人。”
注意到了彼得的用词，瑟维感兴趣地笑了一下。
“但是——那毕竟也是自己，虽然明白不和自己相同，但是有着类似的经历，有着类似的价值观……当然，这个并不完全肯定，我是说——类似。”
“感觉会能成为亲密的兄弟吧？如果能见面的话。”彼得这样说道。
“所以，你只是为了这个，在凌晨三点的时候来吵醒我的吗？”瑟维笑着道。
彼得一僵：“哦——我很抱歉！我只是——”
“没关系，我不是很介意。”瑟维摆了摆手：“其实我在你来之前就醒了。”
“普瑞那家伙就在你出现的十分钟前，给我打了个三个电话，硬是把我吵醒了，所以我才注意到你的。”
彼得的视力让他很好的看到了手机屏幕上的三个未接电话，还有数条未查看的消息。
这么说着，电话又响起来了。
彼得看着金发的瑟维利安先生，保持着温和的笑容，手下却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完全没有接听的打算。
“我当然不是对你不满，彼得。”瑟维利安先生的口吻温柔，但是彼得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但是夜晚应该是睡觉的时间，而不是——连续拨打数个电话吵醒正在睡眠的兄弟，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说得对！”彼得毫不犹豫放弃了战略伙伴。
“好了，我记得明天你还要上学——不回去继续睡觉没有关系吗？”
彼得眼睛微微增大，他显然想起来了，就算是作为超级英雄，他也还是个学生这件事：“啊！”
但是今晚显然是个不眠之夜，对于这些超级英雄来说。
彼得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之中却依旧闪过了之前看到的一切。
他感性又理性的大脑忍不住去思考着其中的逻辑和情感。比如……超人如果在第一次来到地球的时候，被人发现，是不是也会得到类似的结果？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在天空之上飞行，也就不会有了那些超级带头的英雄们？
不过在这个时候，蜘蛛侠敏锐的感知，让他注意到了窗外传来的摩托引擎声，他在窗口向外望去，熟悉的黑色头发往着正从摩托上下来，他显然对视线很敏锐，一眼就注意到了看向他的彼得。
那双蓝眼睛和彼得对视，前者摆了下手，短暂地表达了一下礼貌之后，就冲向了隔壁的房子。
意识到原来不止自己一个人失眠的彼得眨眨眼，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拨通了斯塔克先生的电话。
就在彼得慌乱地想要取消的时候，对面已经接通了。
听到手机对面传来的声音，彼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在安静了几秒，对面威胁要挂电话的时候，彼得才开口说出了一个没有任何逻辑的台词。
“斯塔克先生，红色要比白色好看很多，对吧？”
“你在问什么蠢问题？”对面回答道：“这是当然的，红金配色才是最棒的！”
彼得松了口气，他这才露出今晚惊醒之后的第一个笑容：“我也这么觉得！”

【——if线，假设最初普利斯被蝙蝠家收养。】
在意识到自己转换了世界，瑟维暗中观察着这个世界。
这是一个相当特殊的世界，这是一个拥有超级英雄的世界。
他想要活着，但是在他还不了解这个世界的时候，他担心自己的存在会被消灭，这个世界不是上个世界那样几乎没有任何超能力者，更别说他现在还相当虚弱。
他唯一的身份就是此刻的瑟维利安·沃尔夫，一个普普通通的不起眼大学生。
路边抢劫随便一颗子弹都能让他受重伤，他必须小心翼翼才能活下来。
这里每个人给他的印象值永远不超过两位数，他也并不希望自己太过显眼。哪怕他现在有着一张精致到不可能不显眼的——完美符合他审美的脸蛋，但是粗框的老土眼镜还是遮掩了大部分闪光点。
瑟维在学校里也并不显眼，在美国的学校里，运动系的学生才是最受欢迎的，瑟维这样安静性格的人从不引人注意。
瑟维稍微实验了一下，如果和学校比较受欢迎的学生走在一起，他的印象值也会稍微提高一点，但是相对的，他遇到危险的可能性也会增高。
遇到危险的可能性和印象值的高低似乎也有那么一点关联，再不确定其中联系的时候，瑟维不敢太过放肆行动。
尤其是——瑟维利安这个账号，是他唯一的身份的前提下。
瑟维叹了口气。作为大学生唯一的好处就是，他可以合理贷款，至少解决了他最重要的住宿问题。
他要怎么才能在这样危险的世界存活下来呢？
瑟维很认真地在考虑这件事，他必须尝试，一次一次的试错才能让他更好的面对接下来不可控的危险。
正这么想着，瑟维拎着手里的三明治往着自己的租房走去——他的贷款金额可没有办法支持他买一套房子，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租了离学校近一点的位置。
不过这一次，回家的道路比平时多出了一个意外。
当被人撞到的时候，瑟维愣了一下，手里的袋子也落在了地上。撞到他的是一个小男孩，穿着破旧的衣服，手里抓着一盒药，哪怕摔倒了也没有松手。
瑟维立刻回神，伸出手想要扶起小男孩，开口道：“你没事吧？”
但是男孩理都没有理他一下，说了句“抱歉”之后，抱着药低着头又往前冲去。
瑟维伸出的手僵在原地，但是他并不失落，也并不是因为其他原因僵住的，因为他看到了突然飙升的印象值。
从未超过两位数的印象值，在他被那个小男孩撞到的那一刻，突然突破了99大关，变成了100。
最重要的是，在印象值突破了100的时候，他手机里的系统，出现了新的提示。
他拥有了抽卡的技能，可以进行抽卡或许新的身份马甲。
外面太过危险，瑟维捡起地上的三明治，一直到回到了自己的租房之后，
才仔仔细细开始检查起这个自己并没有怎么在意过的系统。
这是他穿越第一天就注意到的，他无房无车，但是身边有一个手机，他知道自己是大学生，也是手机里老师问他为什么不去上学才知道的。
手机里还有一个无法卸载的【狼人杀】游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游戏并没有太多的可选择的按钮，很多功能都没有被点亮。
现在看起来，这或许和印象值的数值有点关系（瑟维原来很怀疑这个手机的古早机能有很大的关系）。
瑟维一只手咬着三明治，一只手滑动着手机，确认了那个抽卡系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天然信任着这个手机，包括这个游戏，从未升起一点警惕。
甚至对于自己的穿越，瑟维除了有那么一点疑惑之外，他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抽卡，是我理解的那个抽卡吗？”瑟维这么含糊地嘀咕着，又想起来今天撞到他的那个小男孩。
那是一个看起来应该是10岁的男孩，身材瘦削，明显的营养不良。
“为什么只是被撞到……印象值就增加了这么多？”瑟维不认为是系统出现bug，几个星期以来，这是他的印象值第一次这么大波动。所以特殊点就在那个小男孩身上。
但是出于苟命的习惯，瑟维决定暗中观察。
他打开电脑——贷款买的，开始查起了那段路的监控。瑟维也不知道自己这对于电器机械的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好像他天然就擅长这一个，就像是他对电脑的熟悉感，让他的大学专业也变得没有那么突兀。
顺着监控，瑟维总算是看到了那个小男孩的正脸——这个时代似乎相当古早，很多地方也没有普及监控，所以查一个人的身份也没有那么方便。
毕竟按照小男孩前往的方向，那是一片没有监控的位置。
瑟维脑补了一下自己拿着照片去一个一个问人认不认识对方的画面，无奈叹了口气，就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落在了放在一边的手机上。
游戏系统还浮现在手机屏幕上，瑟维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抽卡系统。
他自己这个身份不方便行动的话……如果那个抽卡马甲和他想的是一样的话，他或许可以……
抱着这种想法，瑟维祈祷了一下自己的运气，按下了那个印象值抽卡的按钮。
瞬间，100点的印象值消失，瑟维心疼了一下自己的印象值，确认自己还能活到第二天之后，兴致满满地看了看自己的单抽成果。
那是一张白板卡，但是身份是狼人，可以伪装成人类。因为是第一张卡牌，所以拥有狼人杀游戏里的【警察】优先选择权。
假设没有遇到那个小男孩的话，瑟维觉得自己应该会选择让这个身份成为一个警察，从而赚取自己的生活费，并且还清贷款。
在哥谭的背景下，身份也可以很好的解释——反正也没有人在乎。
但是，今天，他遇到了一个小男孩，并且也是因为这个男孩，他的印象值突然升高
，也是因为这个男孩，他才拥有了抽卡这个机会。
假设按照这种进度，第二次抽卡的机会也能很快到来。
在哥谭的背景下，一个成年人去找一个男孩，是相当危险的，哪怕是瑟维也了解这个。
所以……
瑟维看着白板卡上的捏脸和捏身材的数据，思考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进行调整。
成年人的预想转化为和那个男孩一样的10岁——回忆了一下那个男孩的状态，一个看起来干干净净的男孩出现在那个环境里似乎也很奇怪——于是瑟维又调整了一下数据。
于是，一个看起来瘦瘦的犯罪巷的孩子就这么出现了。
瑟维认真观察了一下自己捏的脸，确认就算有点瘦也不影响长大后的帅气之后，才点下确认键。
随后，一道白色和金色相交的数据线条浮现在他的面前，一个只到瑟维利安腰间的男孩闭着眼睛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没有穿任何衣服，就像是一个人偶娃娃一样安静，闭着眼睛，并未睁开。
瑟维迟疑了一下，他伸出手，将手落在这个娃娃的肩膀上，在触及的一瞬间，这个男孩的身体睁开了眼，瑟维立刻缩回了手，但是在瑟维利安的视角里，那个男孩也露出了有点惊讶的表情往后退了一步。
同时，他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一个崭新的视角，他看到了瑟维利安那张精致漂亮的面孔倒映着男孩的身体，而男孩的眼中倒映着瑟维利安的脸，
这种诡异的感觉配合着特殊的视角令人有点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甚至还有点微妙的晕3D的头昏脑涨感。
瑟维忍受了几分钟，总算是搞清楚了答案。
首先，他可以控制面前的这个男孩的躯壳（瑟维感觉这样的形容很奇怪），他可以同时操控两具身体进行行动——假设他可以控制的话。
单纯只是让瑟维利安坐着，将自己的精神保持在控制在男孩身上的话，就只是多一个视角的事情——有一种瑟维利安正在操控着游戏角色的感觉，只是这个游戏角色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也确实可以触碰到而已。
可是一旦两个身份一起运行之后，就是一个灾难了。
他想抬起瑟维利安的手，结果小男孩举起了手，他想说话，结果两道声音重合。
不管怎么样，以这样的状态，他是不可能让这个男孩躯壳出门的。
瑟维忍不住再度叹气，一直到周末休息日到来的时候，他才再度从系统之中把这个男孩取出来，并且直接让瑟维利安这具大学生身体进行沉睡。
从算是失去了双重视角，瑟维松了口气。
他在原地蹦了蹦，男孩的身高比瑟维利安的身体矮上不少，视角的完全变化让他产生了重新探索这个世界的想法，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只有两天时间，除非他想让瑟维利安请假。
——但是他真的不能让瑟维利安在人前消失太久，他的印象值不能消失，哪怕只是1点也是印象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