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家绝大部分都很看重孩子,他们希望自己打下的江山有人继承,且希望能一直流传下去。
宋予潮心思转了又转,最后还是如实说:“奶奶,我也不骗您。我最开始和我家老头子说时,他把我打了一顿,让我‘改邪归正’,他打完我妈又打我,男女混合双打。”
唐奶奶眼露怜惜。
宋予潮耸耸肩:“但有些东西是天生的,我就是喜欢男孩子。我如果还去和女孩子结婚,那不仅是害别人,也是对自己不负责,所以我直接和他们闹崩了,离家出走。而这些年下来,他们好像知道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我,已经不像最初那样反应剧烈。”
唐奶奶一声叹息。
她私心也是想执执喜欢的是女孩子,想他能拥有自己的后代。但儿子和儿媳妇已经不在了,她不能让本就难受的孙子更加不快乐。
唐奶奶看向厨房,厨房是玻璃门,能看到里面正在洗碗的唐执的背影:“你别看我这孙子平时温温和和的,但其实他骨子里很执拗、甚至有点继承了他爸的偏执,一旦认定了某样事情或者某个人,他会一直坚持下去,直到成功,又或者遇到毁灭性的挫折。”
宋予潮忙正色:“我一定会跟他共白头的。”
唐执洗完碗出来,见这一老一少相谈甚欢,于是加入战队。
除了宋予潮,其他两位都有午休习惯,聊了一会儿天后,唐奶奶和唐执去睡觉了。
唐执带宋予潮到自己房间:“学弟,你今晚也在我家吃饭吧。”
“好啊!”宋予潮说话间四处打量。
这间房间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布置很素雅,干净整洁,阳光从窗台里照进,落在地上温温暖暖的,一如他学长这个人。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午休?闭目养神躺一会儿。”唐执发出邀请。
这家夥精力特别旺盛,是那种充电三小时,续航二十一小时的类型。
唐执本以为宋予潮会像之前一样拒绝,然后拿着平板或手机处理事情,没想到这次对方答应。
“虽然不困,但还是想在学长家的床躺躺。”宋予潮和唐执一起躺上去,顺手柄人捞进自己怀里。
“奶奶很开明。”宋予潮抱着人说。
唐执嗯了声:“在我的记忆里,她一直那麽通情达理,我想做的事她都会支持我。我小时候,别人家的小朋友都羡慕我有这样慈祥的奶奶。”
宋予潮:“真好。”
宋予潮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但躺在这张柔软的床上,闻着熟悉的香气,不知不觉竟入睡了。
祥和又安宁的一觉。
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两人下楼,发现老人家比他们先一步在楼下客厅了。
晚上宋予潮留在唐执家吃饭。
吃完饭,待到九点钟他才开车走,然后第二天再过来,同样是蹭饭蹭午休,但不留宿。
几天以后,唐执还没觉得有什麽,唐奶奶开始赶人了。
这天吃完晚饭,宋予潮又留了两个小时、在他即将回去时,被唐奶奶喊住:“小宋,你忘了东西没带。”
宋予潮回头,眼里有点疑惑,他手机在兜里,车钥匙在手上。
没别的啦。
唐奶奶推了身旁的唐执一把:“把这个也带上。”
唐执呆滞。
宋予潮稍怔过后,轻咳了声:“学长,你要不要跟我回工作室,咱们聊聊接下来的工作。”
唐执看看宋予潮,又看看唐奶奶,后者眉目含笑:“去吧,奶奶还等着你赚钱给我养老呢。”
唐执:“......”
直到坐上宋予潮的车,车辆驶离小区好一会儿,唐执才回过神来。
不可思议。
奶奶非凡没留他在家,还打包把他送走!
“学长,奶奶这是想给我们足够的空间谈恋爱。”宋予潮心情飞扬。
唐执嘟囔了句什麽,声音压的很低,车里开着音乐,宋予潮没听见。
开了一个小时车,宋予潮和唐执回到港海明珠。好久没在这里开火,冰箱是空的,他们回来之前雇过一次家政打扫,厨房倒没落灰。
洗完澡,躺在床上,唐执看着天花板,开始发呆。
一会儿想奶奶,一会儿想接下来的工作,然后逐渐放空,什麽也没想。
耳畔有热气涌来,唐执的思绪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罩住,然后往回收。
宋予潮含着柔软的耳垂亲,声音含含糊糊的:“学长,明天没工作,睡到下午再起床都行......”
唐执眸光微闪。
之前他要拍戏,他和学弟虽然亲密,但到底没有全垒。
唐执伸手搭在宋予潮腰上,察觉到掌下肌肉瞬间绷紧,他弯了弯嘴角,手掌沿着人鱼线往下滑。
宋予潮瞬间接到信号,腰上肌肉的微颤蔓延到全身。
“学弟慢点。”唐执额上渗出一层薄汗。
宋予潮也出汗了,连鬓发都湿了,他喘得厉害,好像在极力克制着什麽。
那股灼烧似的热又涌上鼻腔,宋予潮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在这重要时刻别那麽丢脸。
温暖微湿,牢牢拥着他。
宋予潮剧烈地喘着气,额上青筋绷起又隐没,如此反复。
但一分钟不到,最后还是没忍住。
宋予潮脸色刷的黑了,他埋头到唐执颈侧,不敢去看对方的脸色,生怕看到点嫌弃。
唐执知道这种时候不应该笑的,应该安慰对方说没经验的都这样,等以后就好。但他就是忍不住,他学弟在外面多厉害的一个人,这会儿委屈到像条要顺毛和亲亲才能好的金毛。
宋予潮在消化情绪,但消化着消化着,忽然察觉身下人的胸膛在微微震动,顿时不可思议抬头。
没冤枉他。
他学长就是在笑!
这会儿见他看过来,见自己被发现了,好像还破罐子破摔,笑得连眼睛都弯起来。
宋予潮瞬间炸毛:“学、长!”
每个字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咬牙切齿莫过如是。
唐执麻溜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笑的。”
宋予潮面无表情。
事实证明,如果对不起有用,世界会和平许多。
唐执做之前就有预感,今晚可能会折腾得比较晚,但没想到——
墙上挂钟时针慢慢来到‘3’和‘4’中间。
淩晨三点半。
唐执声音都哑了,整个人出了一身汗,像从水里捞起来似的,他趴在床上,察觉到亲吻落在背上,伸手往后推了推:“不来了,不来了......”
宋予潮嗯了声,等唐执平息余颤,才抱人去洗澡。
洗完澡,去隔壁的房间睡,这里晚点再收拾。
抱着人躺在床上,唐执沾到枕头困意汹涌澎湃,在入睡的前一秒,他心想:下次不能笑了,噢,好像也没有这样的下次。
唐执睡着了,宋予潮还精神奕奕,一会儿亲亲唐执的耳尖,一会儿亲亲他的肩膀,直到把人惹毛了,开始蹬腿,这才消停下来。
真应了宋予潮之前那句可以睡到下午的话,唐执这一觉睡到下午一点才醒。
他醒的时候,宋予潮坐在床上打电话:“行,我知道了,春晚的事我会转告他的。”
我对不起小宋,但实在想不到标题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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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第190根铁柱
唐执伸手戳了一下宋予潮的大腿,后者低眸下来,抓住唐执作乱的手指,和那边又说了两句后挂了电话。
“学长,感觉怎麽样?”宋予潮把人抱起来。
唐执装听不懂:“什麽怎麽样?”
宋予潮捏捏唐执的腰,给他按摩:“昨晚我可以打多少星?”
唐执感觉到那只手好像有往下移的征兆,忙说:“五星好评,一百零一分。”
宋予潮顿时就笑了,但还是伸手去捏捏:“学长好软。”
练舞的人身体都非常柔软,昨晚宋予潮把人摆成这样,再摆成那样,全部姿势都可以摆出来。
唐执按住他的手,声音拉长,有气无力:“累......”
宋予潮揶揄:“这位唐施主,阁下莫不是被妖精吸干了精气?”
唐执瞅他一眼,“正是,昨夜被一只黄狗妖祸害了一晚上,贫僧决定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修身养性,为取经做准备,才好不辜负太.宗的期望。”
宋予潮本来还是笑着的,听到后面笑不出来了:“学长。”
唐执不搭理他:“喊也没用。”
唐执起身去浴室,路过垃圾桶时他往里面看了眼。
垃圾桶空的。
唐执才想起这不是睡觉前的房间了。
洗漱完出来,唐执在房间没找到人,于是到客厅去,在厨房找到人了。
宋予潮正把锅里的粥舀出来,唐执靠在半开放式厨房的门框上,看着里面忙碌的宋予潮,嘴角慢慢勾起。
温馨藏在寻常事里,细水长流。
宋予潮把皮蛋瘦肉粥端出去,又利落开火炒了个小白菜。
这顿迟来的中午饭比平时清淡很多,不过瘦肉腌制得很嫩,入口生香。
吃着吃着,唐执想起一件事:“学弟,是不是受到春晚邀请了?”
宋予潮本来想等唐执吃完再说的,但既然他提起,便顺着话题说下去:“对,收到邀请了,受邀项目是舞蹈,学长你想接这封邀请函吗?”
圈里艺人多如过江之鲫,但能收到邀请函的,也就上层那一撮而已。
不够红的,叉出去。
品德有问题的,叉出去。
政治立场有问题的,更加别想了。
能上去的艺人,虽不说家喻户晓吧,起码是有流量有作品伴身。而艺人们通过春晚这个最大的舞台,进一步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和商业价值。
妥妥的双赢。
唐执沉默了一会儿,“只是跳舞吗,不会有其他吧?”
宋予潮颔首,“嗯,只是舞蹈,不是唱歌,舞蹈结束后说几句吉利话,就可以了。”
他知道唐执在担心什麽。
他学长擅长演戏,但却不习惯舞台。
演员和爱豆有非常大的区别,前者看镜头眼神得绵长,靠信念营造剧本小世界,后者修练电眼,时刻追寻镜头,让全场都注意到自己,争取做场上最亮那颗星。
爱豆一定不能胆怯温吞,不然搞不定大舞台。
偏偏唐执是慢热型,慢热到在别人和他自己看来都有点社恐。
“待会儿我翻翻去年的春晚。”唐执说。
说干就干,喝碗粥,唐执看去年春晚,舞蹈多是群舞,分主次,比如去年孟知音一身红衣,在一众伴舞相当扎眼。
在跳完舞后,一众伴舞先退场,然后孟知音和主持人交互了一会儿,也退场了。
一直到春晚结束,孟知音都没再上台。
看完后,唐执心里有数了:“学弟,我要参加。”
宋予潮比了个ok的手势。
手机震了震,宋予潮顺手点开。
[小白今天赚钱了吗]:潮儿,你和唐执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就来上京浪~
顺便还用个拍一拍的功能。
[闻人是复姓]:过来聚一聚,给唐执办个庆功宴。
宋予潮回复。
[划船不用桨]:休息好了,今天我们睡到下午才起床的。
[盖世汤元]:骚不死你。
“学长,小白他们邀请我们去上京,说给你开个庆功宴。”宋予潮说。
从美国回来后,唐执除了刚刚的那个春晚邀约,并没有其他通告了,新剧本也没有接,现在有空得很。
唐执:“行啊。”
上次只是简单吃顿宵夜,这次可以好好聚聚了。
又在家休息了两天后,第三天中午,唐执才和宋予潮乘飞机前往上京。
走vip信道从机场出来,直接上值机的车,车辆从机场往市区的方向开。
唐执和宋予潮都是坐后排,车辆驶离机场时,宋予潮朝后看了眼。
“怎麽了?有人跟车?”唐执见状问。
宋予潮:“这次没有。”
上次的事到底给宋予潮留下了点阴影,现在带唐执出行,他都得注意有没有人追车。
宋予潮在市区有房子,先过去那边的家,等晚上再去白景安那里。
晚上的聚会没有再去俱乐部又或者饭店,而是定在了白景安的一处别墅住处。
傍晚时分,像溏心蛋的落日缓缓往地平线下沉,宋予潮碾着夕阳的余晖,载着唐执前往白景安那里。
白景安成年以后从家里搬了出来,自己在外面住,等周末再回家和父母以及弟弟妹妹吃顿饭。
这次白景安给的地点,是他之前买的一栋带一个超大院子的别墅。
唐执和宋予潮到的时候,汤元已经到了,正和白景安一起摆弄一个烧烤架。
“呦,潮儿和唐执来了,今晚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白景安回头看向两人。
“那我很期待,希望白大厨不要让我失望。”宋予潮笑道。
“你俩快过来帮忙,把那边的灯饰弄一下。”白景安说完后骂骂咧咧:“闻人那家夥怎麽还不来,搞得我少一个壮丁。”
四人一起忙活了小半个小时,才把院子弄好。
太阳伞撑开,下面摆了长木桌和几张沙滩帆布椅子,周围灯饰绕过藤植,还有移动冰柜和小冰箱。
“闻人那家夥死了,居然迟到,罚他喝酒才行。”白景安拿出手机,正想给闻人越打个电话,忽然听见门口那边有脚步声。
他们在后院,距离正面隔着一个大客厅。
白景安当即往屋里走,前脚刚进屋呢,就听见有不少人在说说笑笑。
其中还有他弟弟妹妹的声音。
白景安:“?”
白景安忙走出去一瞧,好家夥,他弟白云深和他妹白云梦这俩双胞胎领着一群人要进屋。
“大哥,你怎麽在这里?”白云深惊讶。
白景安面无表情:“我的房子,你问我为什麽在这里?”
“二哥不是那个意思啦,他是想问大哥你也来参加我们的派对吗?”白云梦笑眯眯道。
双胞胎只比白景安小两岁,勉强算是同龄人,彼此间没代沟。
“你们举办派对就举办呗,到我的房子来干嘛。”白景安双手抱臂。
“可是你答应过啊!”
“可是你答应过啊!”
不愧是双胞胎,这说话都异口同声的,连字儿都不差。
“我什麽时候答应的?”白景安皱眉。
“差不多一个月前,就是快开学的时候,我和梦梦说要举办个派对,需要个院子大的屋子,那天晚上问你,你都答应了。”白云深说。
白云梦打个补丁:“9月27号那天,晚上十一点半大哥你从外面回来,这事咱们是在厨房那里说的,当时你去厨房接水喝呢。我和二哥一说,你就答应了,还说康年公馆这间别墅的后院大,到时候给我们用。”
经双胞胎这麽一说,白景安眼皮子跳了跳。
有点印象了。
那天他在外面应酬,喝了不少,最后项目谈成了,他心情正好,双胞胎和两条尾巴似的跟着他,说一个月后想办个什麽派对,他心想那栋别墅他也不常住,于是就答应了。
至于日期,只隐约记得是十月末,具体日期没太注意,反正他平时也不怎麽来这里。
比起别墅,他更喜欢平层。
白景安:“......”
“怎麽都在这儿?”闻人越来了。
白云梦扭头一看,见是闻人越,眼珠子转了转:“闻人哥,我大哥一个月前答应了我和二哥要把别墅借给我们举办派对。”
白云深怨念:“然后他就不记得那事了,现在问我们为什麽在这里。”
白云梦赶紧说:“闻人哥,让我们一起玩呗,反正我的朋友有不少你也认识,人多热闹嘛。”
跟着双胞胎的男男女女,一个个眼巴巴地看着闻人越和白景安。
白云梦有句话说得没错,跟着他们来的一群人,有一部分闻人越确实认得。
勉强算是一个圈的,彼此玩得近。
“这事我得你去问问潮儿他们。”白景安心想要是平时就算了,大家一起也无所谓。
但今天唐执在,且不说唐执的身份是艺人,这麽多人他都不认识,难免会拘谨。
“潮儿哥也在?那不用问了,他肯定喜欢热闹的。”白云深嘟囔。
白景安都不想搭理这个中二期没过完的傻逼弟弟,径直往后院走:“唐执,和你说个事儿。”
“什麽事?”
回应的那个却是宋予潮。
白景安嘴角抽了抽,想丢个白眼过去,又想起待会儿要说的,于是硬生生忍住。
有些人啊,谈了恋爱以后就变成502胶水,把自己和对象啪的黏在一起。
白景安把双胞胎带着人来的事说了。
宋予潮轻啧了声,“你这算什麽事。”
白景安自知理亏:“要不我们让他们换个地方。”虽然双胞胎一定会闹就是了。
“没关系,一起吧,反正很多都是熟人。”唐执说。
宋予潮皱眉:“但不是学长你的熟人。”
唐执笑了笑:“你们都在,我怎麽就没熟人了,让他们进来吧。”
给他办庆功宴是好心,总不会让小白为难。
白景安:“行,那就一起烧个烤,晚点咱们上楼玩,不带他们。”
他说完见宋予潮还拧着眉,心知这家夥不乐意,“烧烤最多一个半小时,你先忍忍。”
宋予潮睨了他一眼。
白景安回到前院门口,对双胞胎和候着的少男少女说:“今天我和我朋友也有个聚会,你们进来一起烧烤吧,不过事先说明,不要拍照。”
“啊,大哥,怎的还不给拍照?派对不拍照有什麽意思。”白云深挠头。
白景安不近人情:“确实挺没有意思的,不如你打道回府吧。”
白云梦偷偷扯了扯二哥,利落保证:“不拍不拍,就纯玩儿。”
“嗯嗯,不拍。”后面的人跟着应。
保证完后,一群人呼啦啦的进来,他们也是带着东西来的,大包小包,进来后就往后院冲,想去布置。
双胞胎冲在最前面,白云深一进后院就发现有三道身影在。
其中两个他认识,一个是汤元哥,一个是潮儿哥,都是他大哥的好朋友。
剩下一个......
“哎,哥们,你长得好像一个叫做唐执的明星。”白云深认真:“不过你比电视里的唐执好看,他是不是照着你的模样整的?”
唐执:“?”
白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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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比电视里的唐执好看,他是不是照着你的模样整的?”
这话才刚说完,白云深就被人狠狠摁了一下脑袋。
“谁啊,居然敢动你大爷!”白云深气哼哼抬头。
白景安双手抱臂:“你大哥。”
白云深扁了扁嘴。
别看他大哥经常嘻皮笑脸、好像很好相处的样子,但他知道他骨子里黑着呢。
白云梦盯着唐执,她没白云深那麽憨,“你是唐执本人对吧?”
唐执点头。
白云梦惊呼,“我就知道!唐执哥,你能不能和我签个名儿,我好多同学都喜欢你。”
才一会儿时间,已经喊上哥了。
白云梦不像她二哥,她嘴甜,加上活泼可爱,非常顺利拿到几张签名。
跟着双胞胎的少年少女个个是网上冲浪达人,有不少还看过唐执的剧,围着他叽叽喳喳。
“唐执哥,我也要签名!”
“真的不能拍照吗?我想和你合照。”
“唐执哥,你脾气好好噢,我以为很多大明星都用鼻孔看人呢。”
唐执一个个应付,没空理会其他。
宋予潮脸色有点黑。
白景安见状扬声道:“别都缠着唐执,找些人过来烧烤,不然等下没东西吃。”
“好喔。”
于是烧烤的来烧烤,添加布置的添加布置。
天彻底黑下来了,天幕上铺染了一层浓重的墨色,还带了点灰沉沉的雾霾调子。
后院的灯开了。
灯带铺了一圈,像一条会发光的华丽绸缎,藏在花丛里的落地小灯像坠落的星子,在地上一闪一闪的亮着光。
烧烤架已经开始工作了,鸡翅刷上蜜糖和酱放在上面。
烤炉不小,但也不算大,边侧站不下太多人,于是白云深喊了几个男生去搬音响,在第一批肉烤好时,一个小舞台搭好了。
灯带圈出一个圆圈,背后放大盆栽当背景,两侧放音响。
“ Lady and gentlemen,Good evening,Wee to my world。”白云深拿着麦。
白景安嘴角抽了抽。
汤元扶了扶眼镜:“小白,我算是知道为什麽你去ktv那麽喜欢霸着麦了,感情你家有麦霸的基因。”
白景安:“......”
闻人越补刀:“还有中二憨憨基因。”
白景安:“”
无力反驳。
唐执和宋予潮坐在一起烤肉,一个人拿一个夹子,翻翻这个鸡翅,翻翻那块牛扒。
音乐已经响起来了,那边群魔乱舞,这边烟和热气逐渐升腾。
“潮儿,酒不够,走,和我一起去拿几箱酒过来。”白景安粗略看了眼。
双胞胎带来的人有十个左右,加上他这边五个,原本准备的东西有一部分少了。
宋予潮起身过去了。
两人走出后院没多久,一道身影坐在了唐执身旁、也就是刚刚宋予潮坐的位置。
“唐执哥,你的戏我全部都看过,演得真好,不过可能因为我还是学生,我最喜欢的是《那年盛夏》里的朱青松。”一道活泼的少年音传来。
唐执扭头,身旁人面容白皙漂亮,栗子色的小卷毛让他看起来像只可爱的小羊羔。
《那年盛夏》是唐执进圈的第一部戏,他在里面演一个小小配角。在他拍过的那麽多部戏里面,那是最不红的一部网剧,对方竟然知道配角名字。
不是做过功课查数据,就是他真的追过《那年盛夏》。
对待自己的观众,唐执一向很温和:“谢谢喜欢。”
顾治笑容更甚,先自我介绍,然后说:“唐执哥,你是我的目标,希望我下次表演模考能取得好成绩,以后像唐执哥一样在圈里演自己喜欢的本子。”
“嗯?”唐执疑惑:“你是表演系学生?”
顾治挠挠头,笑容腼腆:“嗯,我是上京电影学院的学生,我有个表弟也学艺术,不过他在港海城,他学舞蹈的,说不准是唐执哥的直系学弟呢。”
唐执问了顾治他表弟的班级,顾治说了。
“真是直系学弟呀。”唐执惊讶。
古典舞系有三个班,唐执在二班,顾治他表弟也在二班。
确实是直系学弟。
“唐执哥,我能不能加你微信?”顾治羞涩。
唐执微信里人很多,加上对方也是学表演的,算同行,所以他拿出手机了。
宋予潮和白景安到小酒窖里搬酒,把酒放在小推车上后,正要走,宋予潮手机忽然震了震。
他顺势拿出来看,眉梢眉梢微扬。
他妹找他。
[妹]:哥,刚刚我才知道,原来你谈恋爱的事情被老头子知道了。
[划船不用桨]:他什麽时候知道的?
[妹]:听他和咱妈的对话,应该知道有一段时间了。
[划船不用桨]:知道就知道吧,他们迟早要知道的(微笑脸/)
[妹]:就是想提醒一下你,咱妈的段位你知道的。
[划船不用桨]:行,我心里有数。
把手机揣回兜里,宋予潮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酒柜,直到白景安喊了好几声,他才转头。
“潮儿你怎麽了?”白景安疑惑。
宋予潮敛眸:“没事,走吧,出去了。”
两人拉着小车子乘电梯回到后院,宋予潮在老远时便看见自己的位置被占了,那人坐在那儿和唐执说话,偶尔还帮忙撒点调味料。
白景安也注意到了,瞅了眼旁边的宋予潮,他扬声道:“酒来了,想要的自己拿。”
不少人都被高声吸引了过来,也包括唐执和他旁边的顾治。
看到宋予潮回来,顾治忙起身:“唐执哥,我过去那边了。”
唐执颔首。
没一会儿,宋予潮拿了两瓶啤酒回来,重新坐在椅子上。椅子一直有人坐,也亏得是帆布椅,这才不烫。
宋予潮随意问:“刚刚在聊什麽?”
唐执说:“遇到一个也是读表演的小年轻,说起来很巧,他有个表弟学舞蹈的,是我直系师弟呢。”
“小年轻?”宋予潮失笑:“学长也很年轻,等下个月生日过完,不过二十四而已。”
唐执却想,前世他活到二十八了,加起来其实现在他三十二才对。
“这块牛排好了。”宋予潮把烤好的牛排放小碟子上,撒上一点黑胡椒,然后用刀叉切成小块。
本来想直接投喂的,但见在场人不少,宋予潮到底是把小碟子塞唐执手里,让他自己吃,而他接过唐执手里的夹子,继续翻没熟的肉。
牛排烤了七八分熟,刚刚好,表面微焦,但又不至于入口太硬,一口下去,里面的汁溢出来,非常香。
唐执弯起眼睛。
吃了一小块后,他用叉子叉了另一块递到宋予潮嘴边:“好吃,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