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我滚去洗澡,脏兮兮的把地板都给我弄脏了。”中也气呼呼的去拿拖把,顺手把太宰治拖进了浴室。
“略略略!我才不要听小蛞蝓的话呢。”太宰治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走进了浴室,只是在地板上留下了一串泥脚印。
“这家伙……”中也嘴上骂着,却不由自主的又心软了。“不保养好身体的话可是没有办法长命百岁的。”
等到太宰治带着一身水汽离开浴室,门口被打扫干净的地板上已经放上了中也为他准备好的干净睡衣。厨房里也没有了中也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放在桌子上的热乎乎的蟹肉炒饭。
中也果然还是喜欢我,太宰对于没有变化的中原中也感到满意。如果他的小狗狗愿意每天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话,他也不介意暂时不去戳破这份喜欢,让中也多幻想一会儿。太宰治恶劣却又心满意足的想。
已经躺在床上的中原中也对于太宰的小心思一无所知,等这条青花鱼回家等到这么晚,还被迫干了这么多额外的家务,中也早已经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在把辣过头的咖喱饭倒掉,又做了份新的炒饭后,中也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算结束这倒霉的一天。
而就在他半梦半醒的时候,门被打开的‘吱呀’声暂时吸引了他的注意。
迷迷糊糊间,中也似乎看到太宰治正站在门口。
中也:?
他明明记得自己锁好了门。困倦到极点的大脑不太能分辨此时此刻的信息,而太宰治的目的又过于明确,他爬上了中原中也的床,挤进了中也的被子。
中也:??
于是中也更加迷惑。
“我的房间太冷了,今天让我在这里挤一宿。”如果中原中也是清醒的状态,太宰治毫不怀疑自己会被对方一巴掌扇出去,但他说的确实是实话,他房间的暖气已经坏掉了,维修人员最近还没有过来,他今天入了两次水,实在是冷的睡不着了。
你当初要是不在房间里研究硬豆腐砸坏了地板还用得着今天?中也的脑子终于恢复了一点清醒,一开始装修房子的时候,中也就看中了冬季里取暖非常舒适的地暖。
奈何太宰治过于闹腾,某一天砸坏了地板下的水管,淹了半个屋子不说,连带着他和他旁边的那间客房都不暖和了,中也本想把另一件屋子收拾出来给太宰治暂住,奈何最近的工作太多,一直没腾出来时间,现在客房里已经落了一层灰,自然是没法在住人的了。
并不想清梦继续被打扰,中原中也此刻索性装成看不见,他把被子分了一半扔到太宰身上,自顾自的重新躺了回去,算是默认了对方的行为。
被默认了行为的太宰治自然得寸进尺,他悄咪咪的靠近中原中也热乎乎的身体,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似乎瞌睡会传染,一向入睡困难的太宰治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但是半夜跳水的恶果在开始逐渐发作,一开始是太宰偷偷贴过来,中也忍住心头的怒火将人推开,再后来是太宰像是章鱼一样紧紧抱住了他,勒的中也几乎喘不上起来,只能起身任劳任怨的想查看一下情况。
别看太宰现在细胳膊细腿,抱起人来力气还挺大。中原中也费了点力气才挣脱,转过头刚想发火,就见太宰的脸色发红,额头上渗出了一层薄汗。见这个样子中也怎么看不出来这人是发烧了。
“这一天天尽是给我找麻烦。”中也恶狠狠的说,他看了一眼时间,拿起电话给森鸥外打了个电话请假。
“生病了吗?”对面的森鸥外对此场面似乎并不陌生,“他之前每年冬天的时候经常会有一点发热,你暂时帮他降降温,我等一下就过去。”
“不用了,首领。我去药店买一点退烧药就可以了。”担心太宰治会听见什么,中也使用了在外人面前常用的首领还称呼森鸥外,而不是在管理局里习惯使用的前辈。
“我也不想的,但是因为滥用药物,太宰的身体抗药性很强,一般的退烧药根本起不了作用,给他吃的药都是我自己专门调制的,而且定期就要换一种,我不过去看看情况根本没办法确定。”森鸥外无奈。
自从在小诊所捡到了自杀未遂的太宰治之后,森鸥外出于生前的一份愧疚心里一直处处关照。几年下来习惯成自然,他和太宰的关系虽然没有很好,但也不算太糟。只是习惯不好改变,即便太宰现在已经正式是港口黑手党的一员了,他也习惯了关照他的日子。
太宰治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在疼,看来半夜入水的之后真的要记得立刻去洗澡。太宰治喜欢自杀,但他并不喜欢生病的感觉。
他左右环顾了一下四周,自己是睡在中原中也的房间里。头上还搭着一条湿毛巾,身上的睡衣是明显被换过的,没有流汗后那种黏腻的感觉。
看来小蛞蝓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太宰治躺回了床上,眼角的余光瞥向床头上的白色药片,这又是一种他没见过的药物。
不远处的交谈声由远及近,听得出是有两个人在说些什么。好烦啊!自己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好告诉对面自己已经醒了?太宰治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
正琢磨着,就见中原中也拿着一小个托盘来到房间里。
“来,你先喝点水。”托盘上有一小碟咸梅干,一碗白粥,和一杯蜂蜜水。中也体贴的在杯子上放了一根吸管,把太宰扶起来准备喂他喝东西。
“森先生,我不想吃白粥。我想喝鸡蛋酒。”奈何太宰并不配合,反倒像软体动物一样搞得中也出了一头的汗。
“你想得美,刚吃药你觉得可以喝酒吗?”紧随其后拿着勺子的森鸥外一口回绝的太宰的无理要求,“等药效过了我再让中也君拿给你喝。”
但他最后还是没有完全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穿来的管理局员工都已经是很温柔的大人了,在和本土人物的相处过程中一般都是他们习惯性的去照顾其他人,这个宰在离开港/黑之后肯定要经历一段不适应的时期。当然,从森先生和中也照顾太宰的过程中也能看出来,森先生以前是怎么照顾社长和晶子乱步的。而在森离开他们之后,这三人的不适应也是可以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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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难得清闲的夜晚,坂口安吾和织田作聚在了Lupin喝酒。
“你听说了吗?太宰前两天跳水把自己弄感冒了,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看见他了。”安吾尽量想找点话题,有关太宰的。
太宰治的感冒对于他和中也来说都是一个噩耗,中也是觉得太宰既没办法工作,又不能和织田作培养感情,而且还要天天在家里使唤他,实在是太折磨人了。而安吾则认为没有太宰在场,他和织田作真是怎么相处怎么别扭,总有一种趁虚而入的既视感。
与三个人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不同,安吾和织田作单独相处时大部分时间是安静的。
这样的情况大部分发生在安吾的办公室里,某天织田作拿了报表过来,又或者被上司指派过来拿走什么东西(近期这种情况似乎变多了),而在他们不忙或者整理好要用的东西还需要一些时间的时候,织田作会坐下来陪他。
在这期间他们很少说话。并不是完全不说,事实上他们偶尔会谈论太宰,有时一时兴起也会谈论彼此的工作。安吾情况特殊,工作内容大多是需要保密的,织田作的工作日志则过于像八卦论坛,每天都充斥着各种奇奇妙妙的体验。
“其实你可以挑一些写进你的书里。”安吾不止一次这样说,“生活上的琐事本就是可以写进书里的一部分。”
这样的谈话一般都以沉默结尾,不知道是从谁那里先开始,他们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沉默状态,静静等待着安吾把手头的工作做完。期间织田作可能会犯困,现在的他已经完全适应了在安吾办公室里小憩这件事。
对于这一点安吾不会说什么,他只会把空调调到适合睡眠的温度,再为睡着的织田作盖上被子。
也有一次是安吾不小心犯了困,等他醒来的时候织田作已经离开了,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抱到了小沙发上,取下了眼镜,身上还盖了对方的外套。
而相较于安吾的局促,织田作则没那么多的想法。他盯着正在啜饮番茄汁的安吾的侧颜,觉得这样安静的氛围是一种令人舒适的体验。
不得不说,相性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哪怕他和安吾的相处时间并不比他和太宰的更多一些,但就像是已经相识了很多年一样,安吾对于他的种种小习惯却了解的一清二楚。
织田作把这些归功于作为情报员的敏锐,很多时候织田作也确实能感受到安吾被眼镜遮住的一闪而逝的锐利目光。但不得不承认,一个聪明知性的人温温柔柔的向你表达亲近,这种感觉对织田作有种天然的吸引力,让他无数次路过安吾办公室时顺便拐了进来。
过度的亲密自然也吸引了些闲言碎语。在某一次他从安吾那里拿走资料后,他的某一个同事开始朝他挤眉弄眼。
“那个老待在办公室里的情报员人长的不错。”他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谈论某位上司见不得人的八卦。“而且工资也很丰厚。”
“啊,确实是这样。”织田作记得自己当时确实仔细回忆了一下坂口安吾的睡颜,以及他偶尔会拿给他的食材奢侈的便当,于是非常直白的回答道。
“所以呢?你们是去了他家?还是就在办公室里?又或者……在你家?”于是同事更加兴奋,声音也压得更低了,“你运气可真不错,不久前行动队里的某个人可在他那里吃了个闭门羹。他目前身边应该只有你,你可要抓紧机会,很多稍微有点权力的人情人都换的很快。”
这下哪怕织田作再天然他也知道了对方口中的意思。
这种事在港/黑并不少见,极道组织的成员通常很难发展正常的婚恋关系。即便偶有成了家的,也不免不了有自己妻妾成群或者和妻子早已貌合神离各玩各的嫌疑。
在这种整体氛围影响下,有那么一两个情人似乎是很符合逻辑的事情。就连织田作的工作也有一多半是在处理类似的纠纷。
“不,我们并不是……”可即便如此为着安吾,也为着自己的名誉,织田作还会试图解释。
“所以你们还没确定关系?也对,你前几个月才刚刚成年,而那个人看起来比你还小一些。”织田作苍白的解释被认定是年轻人的害羞,同事最终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风评,你看首领和太宰先生不也就是这样吗?”
这下子哪怕天然如织田作之助也一下子失去了解释的欲望。要知道压力大的地方往往八卦也传得迅速,港/黑但凡有头有脸的人物,上到五六十下到十五六似乎都有一些八卦可聊。
哪怕地位高如首领森鸥外,港口黑手党内部也流传着他在私人医生时期抛弃过同性情人的轨事,年纪小如离成年还早得很的太宰,不也在流言八卦中和中原中也打的火热。
比起这两人的八卦流传范围,他和安吾的这点话题顶多算是洒洒水。
尽管如此,织田作还是尝试过和安吾拉开一段距离以便于让八卦平息下来。但这样的念头仅限于工作忙碌或者某天加班到半夜回到家时。等到第二天空闲了,他又会下意识的来到安吾的办公室,吃掉安吾为他准备的便当或者在小沙发上打瞌睡。
很多事就慢慢停留在了这种温水煮青蛙的状态下不进不退。
幸而也没让安吾和中也煎熬太久,等到天气转暖,太宰的感冒消失,一切的一切又都回归了原样。大家照例做着自己的那份工作,上班下班,恋爱交友。
“红酒真是太棒了,比螃蟹绷带什么的好一万倍。”某天喝高了的中原中也和旗会的朋友们抱怨,“我已经受够了每天给那条青花鱼收拾烂摊子的日子,等新买的别墅装修好,我一定立刻搬出去。”他打了个酒嗝,攥着拳头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看着中也挥舞着拳头,阿呆鸟立刻紧急疏散了桌子上的酒瓶和碟碗,还体贴的帮中也移开了他脚边的障碍物,以防他无意间把自己绊倒。
“中也这是第几次说这种话了?”在一旁看热闹的公关官问。
“这个月第十三次。”站在另一边的钢琴师回答。
“可是这个月不是才过了五天吗?”试图稳住桌子的阿呆鸟已经出了一头大汗。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等闹到睡意来袭,中也被安排盖着外套在沙发上睡觉,旗会几人聚在一起絮絮叨叨。
“我真是搞不懂现在年轻人的恋爱观念,既然不舒服的话就干脆分开好了。这样一边骂他,一边又照顾他,算是怎样的一种相处方式?”看着中原中也没心没肺的睡颜,阿呆鸟感叹,“明明以中也的体贴,即便他年纪还小,也会有不少女生愿意和他在一起的吧。”
“这就是你不懂了吧。”在这方面,年长几岁又有多年拍戏经验的公关官就了解多了。“毕竟中也从来到港/黑之后就一直和对方在一起,一年多的时间对着一只拖鞋也该有感情了,这时候舍不得离开不仅是舍不得人,也是舍不得之前的投入的那些精力啊!”
“而且搭档是首领安排的,想要拆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谁都知道太宰治是首领一手养大的。首领最向着他。”外科医生补充。
“可怜的中也。”公关官叹气,“他遇到渣男了。”
虽然他们是关系亲密的好友,但对于中原中也的恋情,他们也只能暂时持观望态度,过多干涉的话反而可能会起到反面效果。
“等到某一天中也自己失望了,我们在陪他喝一天酒,去去晦气。”眼前已经浮现出中也踹掉太宰治画面的阿呆鸟扶了扶眼镜,“估计这一天也不会太远了。”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于是在中原中也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成了朋友眼中被渣男诓骗的小可怜,而太宰治毫无疑问的成为了港/黑上下最大的渣男,连带着森鸥外都成了帮凶。
“不过,有关中也今年的生日礼物,大家准备的怎么样了?”话头一转,旗会几人又把重点放在了中原中也即将到来的生日上。
“我的那部分已经都搞定了。”公关官第一个出声。
“我的还差一点,不过中也生日之前一定会搞定。”阿呆鸟也出声附和。
在几人热烈的讨论声中,时间慢慢溜走了。
而在港/黑内部只有几个当事人不知道的流言愈演愈烈的过程中,留在港/黑当社畜的四人却迎来了一个好消息。
魏尔伦和涩泽龙彦回到了横滨。
得知这个消息最开心的自然是兰波。为了减小世界意识对他们这些外来人口的排斥,任务中他们每个人在固定的时间内必须待在特定的地点。
就比如兰波在七年前来到横滨后就一直被系统限制在了这边生活,而当时和他结伴的魏尔伦则被判定还需要在欧洲活跃几年。两人被迫暂时分开,即便这几年两人经常书信往来,但对于自认识以来就几乎没有分开的两人来说也是很煎熬的一段日子了。
于是在中原中也过生日的这一天,兰波在他居住的地下室准备了一大堆食材。
“生日快乐,中也。今天要玩的高兴哦,小心太宰和那个机器人刑警,你和保尔今天都早点回家。”兰波挥手目送中也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差不多就到这里了,之后会正式展开一些剧情。还有森先生和社长的一些旧事也将以回忆杀的形式渐渐展示出来。
在这里多说一句,我近期看了大量分析太中的视频和文章,自己也根据原著做了一定分析。有关太中、织安两个主CP,虽然各种鸡同鸭讲热热闹闹,但他们之间真的正式感情发展会在比较靠后的位置。
比如太宰治,有关B站里有一位太太认为他更喜欢和他对抗的人,对他百依百顺的人太宰反而会丧失兴趣,懒得理睬。这也是前几章里太宰觉得中也‘喜欢’他很‘恶心’的原因,他不完全是傲娇。而是觉得中也对他的好太无聊了。而对于森先生的关照,太宰一直也是持类似的态度。宰对中也真正能擦除火花的那一刻大概会在叛逃的时候,当中也和森先生某种意义上对他下狠手的时候,他才能产生一点想法。
而织安的感情是很显然的父母爱情,老夫老妻的感觉,但事实上织田作虽然是个肉食系却比较天然,而安吾还保留着以前害死织田作的愧疚。他们俩个会保持朋友的关系不变很长时间,哪怕十里八乡都觉得他们是两口子,但是安吾还是会觉得保持原样比较好,而织田作则会认为他们已经算是确认关系了。只有安吾意识到了某种不安,想从这种稳定的关系中逃跑时,织田作才会意识到他们之前的关系其实缺了些什么,从而开始主动,这也是他们擦出火花的时候。
以上是太宰和织田作开窍的时刻。而中也、安吾、森先生这些管理局的员工,他们可能动心,但是毕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秉着对自己感情负责的原则,在寿命不同世界不同的情况下即便动心他们也会想尽办法逃避(PS:这个问题大概要到大结局左右才能解决)。
其中比较明显的是森先生,他不止逃避社长的感情,连晶子乱步太宰对他的正面感情他也会下意识的逃避,因而在把每个人从他身边赶走时,他会做出一些断舍离的举动,但是又有点舍不得,于是会搞得被他断舍离的人产生自己是不是不够好让他伤心了的错觉。
以及,森鸥外还是森鸥外,即便他在任务中有了不那么残忍的更优解,但是在感情上他还是维持着自己的最优解,譬如和社长的感情,他之所以退缩不是因为社长喜欢他,而是他感觉自己喜欢上了社长。感觉要是真的和他过完一辈子自己回到管理局会难过一段时间,于是就掐灭苗头,把社长抛弃掉了。
本文最甜的CP大概会是果陀和魏兰,他们现在已经是100%的进度了,可以放心大胆的秀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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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几个人捆成粽子状堆到墙角,魏尔伦从怀里掏出了一只梨咬了一口。
魏尔伦是刚刚从法国赶过来的,自从七年前他被系统强制要求离开横滨,和兰波以及中也分开后,他就一直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为了以防万一,他这几个月还在横滨周围的城市试探了好几天,确定了确实已经到了他的‘剧情’,才敢堂而皇之的跑到港口黑手党来,绑架了中原中也的几个旗会的朋友。
“你们是中也的朋友?认识一个叫兰波的人吗?”旗会的五个人被他捆了个结实,魏尔伦想了想,取下了看起来话最多的阿呆鸟嘴里的破布问道。
魏尔伦在自己的原生世界生活的时候,为了带走中也曾经杀死了他的五个朋友,最后却被中也和太宰打败,此后就当上了港口黑手党的干部。躲在地下室里靠着中也偶尔的陪伴和对兰波的回忆过完了余下短暂的人生。
所以在去世后被管理局选中,由兰波接引到新的世界生活时,他真的以为自己是到了天堂,更不必说后来中原中也也回到了他的身边。
而多年在地下室的生涯和后来在管理局的沉淀也让他对感情和活着有了进一步的理解。对人对事不在像过去那么偏激,总想着用杀戮解决问题。
在绑架旗会之前,魏尔伦就和森鸥外商量过,后者表示自己并不想失去旗会里的这五个年轻能干的部下,况且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缺少人口的,在走了当年的老路不就是舍本逐末了吗?
所以魏尔伦也就依言对港口黑手党的部分成员实施绑架、击倒等措施,然后等着中也过来。
“你又是谁?和中也什么关系?”听到魏尔伦喊出中原中也的名字,阿呆鸟的第一反应就是警惕。
明明他们刚给中也庆生后不久,中也就被他的搭档一个电话支走了,随后这个男人就假扮快递员潜入了他们的地盘,以压倒性的优势将他们全部绑了起来。
“我叫魏尔伦,是中也的哥哥。兰波,也就是你们的准干部兰堂的搭档,我现在过来想要带走他们。”或者和他们一起留下,后半句魏尔伦没有说出来。
虽然作为暗杀王,魏尔伦具有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能力,但他毕竟曾是法国的谍报员,想要留在横滨,最好的方法就是让法国方面认为他已经死了。而最适合‘杀死’他的人,莫过于中原中也。
那个欧洲来的机器人刑警亚当则是最好的证人,证明他真的已经死了。
剩下的有关‘为什么两名法国谍报员死在了横滨’的问题就将由横滨的外交官来解决,他们是怎么办到让法国方面既不发现也不追究,魏尔伦既不知道,也不关心。
演戏什么的实在是太麻烦了,魏尔伦已经很多年没尝试过欺骗谁。因此,在面对旗会五人带着警惕的眼眸时,魏尔伦甚至有些头疼。
好在后面还算是一切顺利,因为怕两个演技不佳的人在太宰面前穿帮。森鸥外在战斗开始前就支开了太宰治,还告诉对方安吾也去参加了中也的生日派对,现在正在魏尔伦的刺杀范围内,成功转移了太宰的注意力。让他没机会注意到魏尔伦和中也打的有多敷衍。
在他们两个闹了一场,炸毁了‘几栋’大楼之后(森鸥外心疼吐血),众人成功各回各家,打算举办一场聚会为中也庆生,也算庆祝他们一家团聚。
这天森鸥外布置的豪华干部地下室里面特别热闹,比起之前庆祝坂口安吾‘回归’港口黑手党的小聚会。这次的管理局员工来的更加齐全。不仅纪德和普希金掐着系统的漏洞偷跑了出来,连年纪还小的中岛敦和桂正作也被果戈里用异能带了过来。
这两个身体年龄目前都在小学生范畴,实际年龄也不大的年轻显然对聚会非常感兴趣,中岛敦还好,桂正作一上来就扑过来给了森鸥外一个拥抱,撞得后者险些栽一个跟头。
桂正作是去年来到管理局的新人,在所有人中工龄最短。在大部分的平行世界里,他都是武装侦探社国木田独步的学生,在主线开始两年前因为爆破校舍被捕,再然后又因为报复国木田再次被捕。最后成了过激国厨,还被迫听了费奥多尔们的大提琴。
总之就是世界意识偏爱的那群人里又惨又透明的那一类,虽然气运上确实比路人好上一些,不会随随便便的死亡,但是和太宰这种枪战里百分百子弹描边的人比起来就有些惨不忍睹了。
而为管理局工作的桂正作却意外的没有和他所在世界的主角团产生交集,出生在横滨的他幼年丧母,生父嗜酒如命且有严重的暴力倾向。
但在这种家庭里出生长大的桂正作却是一名名副其实的化学天才加机械天才,他在七岁的时候就不堪家庭暴力的重负,离家出走投奔自己远在东京的舅舅一家。
随后在好心的舅舅舅妈的资助下,他破格提前被大学录取,十九岁就取得了学位,有好几家化学研究所都开出了高薪,只等他成年了就聘请他前去工作。
可惜虽是天才却过于短命,也同样是那一年,桂正作意外卷入了一场交通事故,享年十九岁。
在他死后,管理局觉得这样年轻的天才早逝过于可惜,外加产品研发科的研究正好进入瓶颈时期。就把他招募了进来,安排进产品研发科充当‘梶井基次郎’和‘与谢野晶子’的助手。也正是因为这个身份,在‘梶井基次郎’拖家带口去看森鸥外热闹的时候,他才没有一点点拒绝的机会,直接被卷了进来。
而当初接引他进来的人正是森鸥外,也因为这一点,桂正作把森鸥外视作给他第二次生命的恩人,两个人相处的非常好。
“好好好,欢迎回来。”森鸥外对于桂正作的亲近并不陌生,他熟练的拍了拍十一岁小正太的后背。
“嘶……”不重的力气,桂正作却被拍的一颤。
常年混迹军营的纪德一眼就发现了问题,他将人转了个个,将衣袖向上卷了一圈,紧接着一道道红痕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这是谁干的?”中原中也最看不起欺负弱小的人,见自家新人莫名其妙挨了打,当场就义愤填膺的想要去报仇。
“已经没事了,那个人已经被警察抓走了。”桂正作将袖子恢复到原位,“这两下是故意挨的,为的是能定罪。”他微笑道。
那个人指的正是桂正作的人渣父亲,在他们进入任务世界的那一刻,系统自动生成了新的身份,桂正作还没正式参加工作,于是系统就直接带入了他的原生世界设定,给他生成了一个家暴父亲。
可惜现如今的桂正作可不是那个只能被动挨打的小可怜了,他在父亲喝了酒之后直接跑进了有摄像头的区域,还引来了自家的邻居。对方报了警,警察带走了他的父亲还剥夺了对方的抚养权,暂时交给了他好心的邻居。
“其实我也没想到住在我家隔壁的就是国木田先生,现在我算是直接打入‘敌人’内部,可以慢慢给他挑选结婚对象了。”
能遇见国木田独步对于桂正作来说是意外之喜。
现今年方十六岁的国木田因为学业的原因独自一人住在桂正作家的隔壁,现在的他尽管还有些稚嫩,却也已经有了二十二岁时一板一眼的雏形。
对于未来武装侦探社的一行人,第一次参与任务的桂正作自然也是做足了功课,他知道国木田独步是个黄金单身汉,只是某些方面可能不太讨异性喜欢,又过于直男。才一直拖到二十二岁还没有女朋友,不然看佐佐城信子和幸田文就知道,国木田其实也挺有女人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