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同人)我的cp必须结婚—— by青梅树下
青梅树下  发于:2024年0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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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走失的学生是高中部的学生,十七八岁,名字叫西格玛,是两天前被送过来的,也是个比较奇怪的孩子。他没有姓氏,送他来的人是一个二十出头穿着小丑装的银发男人,虽然并不符合学校的招生要求,但看在那个学生的俄语说的很好,又是异能者,而且还有一位在校教授的担保。我们也就收下了。”
太宰治知道这名学生的家长大概率还给学校捐了一大笔钱,不过他没有立刻戳破老师的隐瞒,而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结果昨天晚上,我就接到了另一个年轻男人打来的电话,他说西格玛联系不上了,要我帮忙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说到这里,老师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噩梦一样,忍不住露出了扭曲的表情。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恶作剧,因为那个号码我从来都没见过,再加上高中部的学生已经快要成年了,最不服管教,偶尔和家里人闹个别扭也很正常,就没去管。”
“然后那位推荐了学生的教授也找了过来是吗?”乱步补充。
“没错。”地中海老师开始叹气,“当天晚上那两个俄罗斯人就跑了过来兴师问罪。”
一开始还是过来找人,后来找不到了情绪就越来越激动。其中一个带着白帽子的青年面色似乎很不好,搞得推荐学生的教授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把人送过来的小丑服青年则是扯着他的衣领让他赶紧去找。
依照当时的感觉,地中海老师表示自己的脑浆都要被晃出来了。
“现在他们就都在主任办公室里,只有一个教授在陪着,你们要见的话直接进去就可以了。”走到办公室所在走廊位置的拐角处,地中海老师又开始不敢往里面走。
太宰竖起耳朵听了片刻动静。能听到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因为说的是俄语,所以太宰并没有听懂对方说的是什么,只能感觉那人的心情很不好,而老师提到的另外两人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似乎是处于一个乖乖听训的状态。
看来说话的是一家之主,太宰心想。希望这两个人是懂日语的,他在港/黑的时候也没想着多跟森先生学一点俄语,而江户川乱步和国木田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听懂的样子。
此时的主任办公室里确实陷入了一股不可名状的低气压中,普希金和果戈里一个假装在角落里面壁,一个假装在窗边看天,总之就是不敢去看费奥多尔现在已经黑透了的脸。
这一切还要从三个月前费奥多尔在异能特务课那边成功的偷到‘书’的一页纸开始。
因为自己从没养过孩子,也不服气森鸥外总是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教育他。费奥多尔自从帮着港/黑的几位把太宰打发走了之后就一直惦记着把西格玛创造出来亲自抚养。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在三个月前死屋之鼠一行人靠着异能和异能特务科偶然的一个小漏洞找到了异能特务科中保存着的‘书’的一页纸。
因为等待了很久,那天费奥多尔和果戈里兴奋的商量了很久。大概是因为大部分世界的费奥多尔和果戈里的审美十分相似,他们最终创造出来了一个一半白色头发,一半粉色头发的‘双拼’少年。
可是被创造出来的少年并没有直接出现在死屋之鼠早就已经为他准备好的房间里,而是跑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由于‘书’被判定属于世界意识的一部分,祂的一切内容系统无法观测。而通过‘书’被召唤出来的西格玛同样属于无法用系统搜索的存在。
因此费奥多尔只能带着果戈里认命的到处寻找,最后还是凭借着其他平行世界的经验,在沙漠找到了刚出生半个月的西格玛。
这个时候的他已经被一个风评很不好的犯罪组织拐走,打算培养成犯罪活动的工具人。费奥多尔理所当然的黑吃黑处理掉了这个犯罪组织,然后用‘你想不想要个家’的台词骗走了还懵懵懂懂的西格玛。
考虑到是自己的失误,导致本应该舒舒服服生活在死屋之鼠基地的西格玛流落沙漠,留下了心理阴影还受了不少伤。费奥多尔这几个月对西格玛一直非常关注。
本来就喜欢照本宣科费奥多尔在这段时间补充了不少育儿知识,不仅亲自照顾西格玛的伤势,还教他如何善用异能安身立命。
再加上果戈里明里暗里的透露是他和费佳把西格玛创造出来,他们就是他的父母。本就没有记忆,对这个世界无所适从的西格玛毫无意外的沦陷了。
而精心准备好的房间和‘父母’也成功的让他把死屋之鼠视作自己的家,把费佳当成了自己的‘妈妈’。具体表现为整天跟在费奥多尔身边跑前跑后,用一双充满信任的大眼睛看着他。
在这种氛围的烘托下,费奥多尔不出意外的步了森先生的后尘,把自己曾经有关孩子不能溺爱要磨炼的话忘到了脑后。
就在‘母子’二人其乐融融相处和谐的时候,有一个人不高兴了。
那个人就是果戈里。
就如同无数父母恩爱家庭有了孩子的现状一样,自从西格玛来了之后,他和费佳可以黏在一起的时间大幅度减少。
基地里本来就有一个经常和他争夺费奥多尔注意力的伊万,现在又来了一个西格玛,果戈里自觉自己的地位直线下降,偏偏费奥多尔浑然不觉,沉迷于带乖孩子的奇妙氛围,对果戈里的控诉不管不顾。
陷入苦恼的果戈里没胆量折腾费奥多尔,又因为怕被告状不敢得罪西格玛太狠。于是他盯上了人在东京当教授,几个月也不见得回来一趟的普希金,缠着他必须帮自己夺回费奥多尔的注意。
普希金每天不仅要备课教书,还要打理死屋之鼠在东京的产业,已经可以说是忙得脚不沾地了。在每个月仅有的几天假期也因为果戈里的无理取闹而变成了灾难。忍无可忍的他决定自救,于是他推荐对方送西格玛过来早稻学院念书。
“你看啊,你不是觉得费佳整天看着西格玛不管你了吗?那你就把西格玛送走,你把他送过来学习费佳总不会有意见吧。正好桂君现在也在这里,我照顾的了一个自然也能照顾两个,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虽然还是往自己身上揽事情做,但普希金坚信照顾两个乖孩子肯定要比应付一个果戈里更容易。也真辛苦费佳这么多年十年如一日的忍受他,想必也就是一直以来果戈里太难带,费佳才会沉迷于带乖孩子的乐趣。
于是他们两个趁着费奥多尔工作需要出门两天的时候连夜把西格玛用异能转移到了东京。果戈里办理入学手续,他做担保并拿出攒了很久的私房钱做学费,总算把人给安顿了下来。
晚上费奥多尔回来看到西格玛不在,立刻抓着他们两个兴师问罪。但在他们‘提前学日语,早学有好处’以及‘让孩子多和同龄人相处对性格形成有好处’的打岔下勉强接受了人已经被送去上学的事实。
但被敷衍住了是一方面,担心人适应不了环境是另一方面。费奥多尔提出要给西格玛打个电话,这算是合理要求,再说到了现在就算西格玛告状也已经晚了(果戈里语)。
可事情往往容易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费奥多尔连续打了几个电话,那边都没人接听。无奈他又给西格玛的年级主任也就是地中海老师打了一个电话,可是又被当成诈骗电话挂掉了。
三人以为这是西格玛交到新朋友玩的太开心了没听见声音,为了以防万一索性使用果戈里的异能传送了过去。结果发现人不在宿舍,不在教室,不在学校里任何一个他们找得到的角落。
结束了回忆,普希金偷偷看向费奥多尔愈发不好的脸色,一个一米八几的壮汉险些哭出声。他知道要是今天找不到西格玛,费奥多尔非要让他和果戈里尝尝他的异能不可。
“看看你们两个干的好事,系统判定这次的失踪事件是主角团的前传事件,必须由他们来解决,我们现在连调查的权利都丧失了,如果强行参与很有可能会被世界意识盯上,面临和桂一样的问题。”为了以防万一,这些话费奥多尔全部都是用俄语说出来的。
他现在是真的很生气,不只是因为西格玛的失联,也是因为他们接下来不得不和太宰治等人打交道。不过事已至此指责也是没有意义的。
“等下他们来了之后,记得打起精神来,尤其是对江户川乱步,不要暴露不该暴露的。可以的话也找一下桂。”
虽然和西格玛这个本土人物比起来,桂正作就算出现意外也不会受到本质上的伤害。但毕竟他一直是科研人员,没有专属于自己的系统,现在他们也无法用系统和他联系上,只能耐心的等待消息。
见费奥多尔的脸色有所好转,果戈里小心翼翼的凑上来拍拍他的背给他顺气。虽然他确实很想独占费佳的全部注意力,但作为一个有正常情感的人,伤害别人以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有违他的本性和从小受到的教育,因此在这次的事里他也很自责。
“等西格玛找到了就把他接回去。”他向费奥多尔保证。
费奥多尔张了张嘴,还没等说出些什么来,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是太宰治一行人过来了。
听着脚步声渐近,室内的三人都不自觉的控制了一下表情,费奥多尔半靠在墙上做出一副已经疲惫了的样子,果戈里把外套披在他的身上。而见两人都没有起身的意思,普希金认命的结束面壁,打算迎一迎侦探社的一行人。
可当看到打头的那一个人后,普希金恨不得当场倒着走。
走在最前面的国木田独步显然也认出了这个当初追到他家里拉生源的半吊子老师,他努力压住自己脸上‘不够专业’的表情,试图让自己显得友善一点。
可即便是这样,普希金还是很从心的退回了墙角的位置,继续emo。
这叫什么事啊!他在内心流泪,当初自己也是货比三家才挑了这所学院作为自己和桂正作未来落脚的地方,谁想到之前几十年都没问题,自己才来了两年居然就出了事情。要不是自己做的事自己最清楚,他都要以为自己就是第一嫌疑人。
“说起来最近被绑架的大部分孩子好像都是叶甫盖尼老师的招生进来的学生,好可疑。”看见太宰治投过来的眼神,普希金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得更深了。(1)
“不是他,他也担心孩子们的安危,不过真正的犯人应该是打算嫁祸给他。”江户川乱步推理。
我想也是,角落里的普希金几欲叹气,果然升职的速度太快不仅会引来羡慕嫉妒的眼神,还会引来无端的陷害。毕竟一个和其他同僚并不算熟悉的人怎么看都是最适合背黑锅的对象。
不过排除了普希金的嫌疑,剩下的注意力自然都转移到了这对俄罗斯人身上。
秉持着侦探办案要摒弃私人感情的原则,国木田独步带着略微审视意味的目光投向面前坐着的两人。
和国木田想象中吓到地中海老师不敢进门的俄罗斯两米壮汉形象不同,面前的两人看起来意外的并没有太多的攻击性。
同样坐在长椅上,左侧的那个带着白色帽子的黑发青年看起来身体并不太好,而且可能是因为亲人失踪过度焦急损失了太多体力,他的脸色显得很糟糕,靠在墙上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
另一个人则看起来要更健康一点,但也没强壮到可以单手掀翻老师的地步,他穿着小丑礼服,现在正以担忧的目光看向身边的黑发青年,对方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
看样子应该就是那个把失踪学生送过来念书的监护人。
国木田猜测他和叶甫盖尼老师大概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训斥,训斥他们的人现在没有力气了。
“我能冒昧的问一下二位的职业吗?”太宰治开口问了一个看起来和案件全无关系的问题。
“电子信息贸易,目前刚刚入行。”靠在墙边的黑发青年回应,他看起来还是不太想搭理他们。
简称情报贩子。果戈里在心里默默吐槽。
“那白头发的先生呢?”太宰又问。
“他是自由职业者,灵活就业。”说话的还是费奥多尔。
果戈里觉得他说的完全没问题,整天利用异能转移炸弹轰炸周围的恐怖分子基地听起来确实挺自由的,符合他的人生追求。
“哦。”太宰治点了点头,搞得国木田莫名其妙的摸不着头脑。
“也不是他们两个,他们是真的过来找人的。”江户川乱步又开口说道。
“这就没办法了,只能去宿舍和教室找找线索。要一起吗?”太宰治向费奥多尔一行人发出邀请。
“暂时不行,我们不是侦探。”这回说话的是果戈里,他把费佳往他身后挡了挡。
“既然没问题那我们现在就去找线索。”虽然在一系列行动做完,国木田独步的心情稍微缓和下来了一些,但担忧依旧存在,并且不见到活蹦乱跳的桂正作也不可能消失。
希望桂现在还活着,还是一个健康的中学生。国木田在心里暗暗祈祷,如果一切平安,哪怕让他未来二十年应付倒霉的熊孩子都可以。
不过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太宰治心里的气氛却十分凝重。
拥有了‘书’的他当然认得那两个人,死屋之鼠的创始人,天人五衰的两位成员。‘魔人’费奥多尔和‘小丑’果戈里,他可真没想到他们现在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作为受害人的家属。
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阴谋?那个名为西格玛的少年他同样认得,是被‘书’创造出来的生命,未来也是天人五衰的一员。现在居然被‘小丑’和‘魔人’共同抚养,要知道这两人也是偶尔想要杀死对方的存在。
不,太宰治呼了一口气。他不能把平行世界的事完全带入到自己的世界里来。更何况任何一个太宰治对费奥多尔的事都说不上了解,接下来自己还是要多加防范,避免轻举妄动,毕竟以他现在一个异能特务课线人的身份并不能和死屋之鼠抗衡。
还需要徐徐图之。
想罢,太宰治的目光又落在了国木田身上。他认识的国木田倒是和其他世界的相差不多,固执追求理想的信念比之其他国木田分毫不差,只是多了桂正作这一个牵挂。
当初在游乐园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太宰治不难看出来两人的感情其实很好。
不过桂的信息他倒是不知道太多,不管是哪个世界他都似乎是一个小透明。做过国木田的学生,爆破过校舍,也报复过国木田,只是在其他两个太宰治的世界里结局似乎都不太好,一个因为‘魔人’的拷问留下了残疾,另一个则在天人五衰的事件中去世了。
看起来也是一个很苦命的人。
看在不少国木田都受过太宰治捉弄的份上,太宰决定也好好观察一下这个小透明,看看能不能让他得到一个好点的结局,全当是对国木田的答谢。
“乱步先生,你不能再吃零食了。”在经历了心态上的转变,国木田终于想起了记在笔记本上的社长嘱托,开始尽心尽力的控制江户川乱步的饮食。
“可是适当的甜品可以为大脑补充能量,还能让身体变得健康。”这好像是森先生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他不知道,但现在的太宰治很想捉弄一下国木田。
“是真的吗?等我记在笔记本上。”听到太宰治的话,国木田开始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
“骗你的。”捉弄老实人果然有趣,也就仅次于捉弄中也了。
听见太宰治的话,国木田‘咔嚓’一下折断了自己的钢笔。
“请不要这样,太宰先生。”他咬牙切齿。
这样满口胡话,性格恶劣的人还好不是他的同事,不然自己大概永无宁日可言。

第54章 理想(四)【微国桂,果陀】……
其实与国木田和费佳等人的担心不同,失踪学生们的状态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他们面临的问题目前只有两个。
第一个是迷路,第二个则是……
“好饿啊,已经两天没吃过东西了。”一个有着棕色头发的高中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们还能不能走出去啊?”
“给,你先喝点水。”桂正作将水壶递给了那位同学,作为生理年龄最小心理年龄最大的人,他正带领着包括他们两个在内的总共八个人被绑架学生试图从复杂的地下军事基地里逃出去。
而他们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没有食物和迷路造成的困扰。
“我好像感受到风了,我们是不是快找到出口了。”说话的是目前生理年纪最大但心理年龄最小的西格玛。
真是的,前两天普希金告诉自己,他因为忍受不了果戈里对他的折磨,要把费奥多尔用书创造出来的西格玛也送到学院来学习,让他们两个好好相处。
学校又不是自己家开的,桂正作自然对普希金的这项决定没什么意见,而且他也好奇‘书’创造出来的人是什么样子的,之前只看过录像,见到真人这还是第一次。
出于这个心理,在西格玛办理入学的当天,桂正作就约着他和自己一起偷溜出学校吃晚饭,可没想到他们刚刚找到桂平时常翻的那堵墙,就看见了几个人绑着一个看起来像是被迷昏的学生试图掀开井盖将人转移走。
两人躲在草丛里看着眼前的一幕发生,还没等着桂正作拉着西格玛逃跑喊人,身边的西格玛一头栽倒在地上,随后自己也被一方手帕捂住了口鼻,在吸入了不明的气体后,桂正作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之后的桂正作发现自己和西格玛被绑住手脚关在一个类似监牢的地方,身边还躺着几个同学校的学长,其中有一个还是他认识的人。他一直以为这人是五天前去实验室工作没出来,没想到已经被绑架了。
虽然被绑架,但是他们的运气似乎并不太坏。就在他们俩个被绑架的当天,这个绑架团伙的内部就出现了分歧,似乎所有的人分成了两帮,紧接着两个帮派之间出现了械斗。
之后械斗越来越严重,到了今天早上,整个犯罪团伙只剩下了最后一个犯人,而他在觉得自己获得胜利的时候失足落进了天井里,也没了。
桂正作:……
这真是他见过的最差劲的一伙罪犯,就算是让他组织,他也会做的比他们更好。
不过这伙差劲的罪犯也给他们留下了一个大麻烦,那就是从自从进来开始,这群人就没给他们这些被绑架的人吃过饭。
据其他的被绑架同学所说,他们是在他和西格玛被绑来的那天晚上,也就是第一次出现分歧的时候才开始不给他们送饭,之前的几顿饭勉强还都算准时。
于是桂正作更加无语,他知道这群人大概率不是有意饿着他们,而是单纯的内部斗争太激烈,所以忘记了。
可现在既然没了绑匪,他们自然就要自救,总不能乖乖等着饿死。
没了对绑匪的忌惮,桂正作开始寻找脱困的机会。他思索着以前工作时看见的科教节目,废了很大力气才将一只放在桌子上的瓷碗碰掉,利用它的尖锐碎片成功割断了绑住自己手腕的绳子。
托某位齐木姓超能力者的福,他们哪怕是被绑住手腕一年手部也不会出现坏死的现象,也就是说除了饥饿,大家还没出太大的问题。
而解开绑住自己手脚的绳子后,桂正作放开了其他被绑住的同学,大家一起撞开了并不算牢固的牢门,打算出去寻找一下出路和可以吃的东西。
因为担心走散,大家并没有选择分头行动。一行人很顺利摸进了一个类似实验室的地方,也正是在这里桂正作找到了一些资料和一本日记。
原来这伙绑匪受雇于某位大人物,正打算制造一台异能机器,但因为人手不足,又缺乏相关的人才,实验一直卡在了原地踏步。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看着每天在自己头顶上跑来跑去的学生们,萌生了把他们绑下来帮忙干活的念头。
桂正作看完所有能提炼出信息的东西,第一感觉是那位大人物的眼光实在是太糟糕了,居然选了这么一伙毛贼干活,也不怕被他们给出卖了。第二个反应就是这么大一个废弃的军事基地,还有这么多人每天通过下水道来来去去,校方居然一直没发现,也真是够小龙虾的。
而在巡视了已经没人的军事基地一圈后,他们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他们找到了基地的平面图和足够所有人喝上一个月的饮用水,坏消息是平面图上没有字,都是看不懂的符号,以及还是没有吃的。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打算在这段时间内转移,不管是厨房还是这些绑匪个人的房间全部都干干净净,一点食物都没有。
于是他们想要活命只剩下了一条路。
“基地建在地下,有风的话大概率就有出口,我们找找风吹过来的位置,看看有没有机关。”
希望一切顺利,桂正作其实已经饿的不想说话了。好想念独步先生做的鲣鱼料理啊。仔细想想,好像昨天晚上就是他们固定要联系的日子,没准独步先生已经发现自己失踪的事情,现在正在找人的路上。
“桂君,你还好吗?”见桂正作明显变得不像之前那样爱动弹,西格玛走过来查看情况。
和目前年仅十四岁的桂正作不同,西格玛虽然只诞生了三个月,外在表现却已经是十七八岁青少年的状态,又在过去的犯罪组织里挨过饿,知道保存体力的方式,现在看起来精神还是很好,一点也不像是其他人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桂正作伸手想去碰西格玛脖颈的位置,但想了想后又收回了手,“你觉得头晕吗?”
西格玛和被麻烦迷昏的自己不同,他是被一棍子放倒的,桂正作担心他会不会脑震荡,不过看起来西格玛并没有头晕之类的症状。
“没有,不过感觉头上起了个大包。还有就是……”说到这里他的肚子也响亮的响了一声。
“果然还是饿了,早知道就不要带你偷跑出来好了。这样还不至于害你一起被抓。”在这件事上桂正作确实要负20%的责任,毕竟是他拽着西格玛和他一起翻墙的。剩下的80%自然是绑匪的锅,没事绑架人做什么。
“你也是好心嘛,毕竟我们都是……都是叶甫盖尼老师招进来,本来就应该互相照顾。”桂正作发现西格玛的性格其实和中岛敦有一点相似,他们都有那种带着点胆怯的温柔。
不过能遇到温柔的人真是太好了,桂正作讨厌那种在恶劣环境中急着互相指责的人,他们总能让他联想到自己的父亲。
“实在不行我们只能去吃这几颗植物了。”见西格玛并没有生气,桂正作指着墙角的盆栽打趣,“我的厨艺很好,应该可以把它做的很好吃。”
“不过这盆花好像是有毒的吧?”西格玛走过去摸了摸花盆,“我家里人告诉我这样大叶子的盆栽不能吃。”
“家里人?是你爸爸还是妈妈?”桂正作很好奇费奥多尔和果戈里在欧洲都做过些什么,于是打算趁着只有西格玛在的时候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来。也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别总是想着食物。
“嗯……爸爸。”
那应该指的是果戈里,毕竟最近果戈里一直称呼费佳为孩子他妈。
“那他有没有说过,吊兰可不可以吃?”桂正作又问,他又指了指盆栽上方架子上的吊兰盆栽。
“这我就不知道了。”西格玛试图伸手去够花盆,无果他个子不够高,“我们这里有火吗?”
“有酒精灯和火柴。”他们似乎还真的打起了植物的主意,想要品尝一下观赏植物煮熟后的味道。
“你不要动,我来就好。”自觉自己更年长,西格玛踩在地上盆栽的大花盆上,试图伸手去查看架子上的情况。
也就在这时,他脚下的花盆突然矮了一截,而站在上面的西格玛也站立不稳立刻栽了下来。
“西格玛!”桂正作的话音未落,就见盆栽周围的书柜移开了一个,而西格玛正是跌进了这道暗门里。
五分钟前
“这里就是唯一一个我们注意到具体失踪时间的学生最后去过的位置。”地中海老师指着厨房说。
“他当时就是来后厨帮同学打饭结果人就不见了。”他那几个等吃饭的同学饿了一个多小时,过来找人才发现人不见了。
“监控看了吗?”国木田记得走廊的位置上就有好几个摄像头。
“看了,人是进了后厨拿汤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当时后厨里只有他一个人。”也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疑点,老师们才商量着要找武装侦探社的侦探过来。
正当国木田打算把这些内容全部记在笔记本上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阵吱吱呀呀疑似机关转动的声音,紧接是他熟悉的声音。
“西格玛!”
巨大的声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听到桂正作声音的国木田惊喜的转头,就看见一个一半头发是白色,另一半是粉色的少年从里面摔了出来。
“同学你没事吧?”因着费佳他们先前闹过的一通,地中海老师对西格玛的记忆特别深刻,见学生回来,他立刻惊喜的扑过去把人扶了起来。
“太好了,学校的声誉保住了。”他恨不得在西格玛的脑袋上亲两口以表达自己的开心。
“唔……”突然摔了个跟头,西格玛的脑子还有点懵。但他顽强的指了指暗门的内部,示意大家里面还有人。
因为不确定内部的情况,身边又跟着两个一看就手无缚鸡之力的侦探和一个人到中年的老师。国木田不得不提起警惕,他将□□从怀里取出,准备在寻找桂正作的同时,随时应付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在书柜突然移位而扬起的尘土逐渐散开后,一道人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是一个瘦瘦小小的人,穿着深蓝色的连帽衫,黑色头发留得稍微有点长,刘海几乎遮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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