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土了???
这是小丑赤裸裸的污蔑。
“你才土!”温德尔厉声斥责,“看看你这没品位的紫色西装,丑陋的条纹衬衣,根本没熨过就穿在身上了。你看你这条裤子,啧啧啧。”
“还有和野草一样干枯脱色的头发,虽然我才是英国人,但我真怀疑你会比威廉王子先掉光头发。”
“你的口红掉色太严重了,是因为在疯人院里买不到补妆工具吗?还有你居然涂指甲油?还是个这麽丑的颜色,比我还gay。听说你有个女朋友叫小丑女?你知道在你入狱的这段时间小丑女和毒藤女混在一起了吗?她是不是发现了你的本质所以才决定离开你和女孩子在一起了?”
温德尔这段时间活没这麽做,但是在论坛上吃瓜倒是吃了很多。
“你看看你自己,一脸苍白肾虚的样子,怪不得小丑女要离开你。更何况你还有比青蛙小便还要下贱的道德!(注)”
他怎麽可以被一个品味这麽差的美国(基)佬骂土呢?明明其实是小丑土而不自知啊!
温德尔绝对不接受这种无理由的恶意诽谤。
“也许在美国人的审美里,有人夸过你这一身衣服好看所以这麽多年你才一直穿这套紫衣服,但是客观的说,你的衣服真的很丑。我强烈怀疑那个夸你衣服好看的人是惧怕政治正确让他背上歧视lgbt异装癖的骂名。”
“够了!”小丑不知道是被哪个词戳到了痛点,也从后腰掏出把枪,对准温德尔,“新来的,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一般情况下,我只和亲爱的小蝙蝠玩这个游戏,你应该感到荣幸有幸参加。”
“现在我们每个人都有一把手枪,不过你的枪里已经没了子弹。”小丑说着说着又摸出一把枪,现在他一左一右每只手上都拿了把枪。
他将手指套在两把手枪的扳机处,把手枪当做指尖陀螺滴溜溜地横向转了起来:“众所周知,小丑的手枪里射出的不一定是子弹,还有可能是小鸟。你猜,哪把手枪里射出的是子弹?哪把手枪里出来的是小鸟?既然是我提出的玩游戏,那你来挑。”
本质上,这个游戏看起来有点像是俄罗斯轮盘的变种。
但其实根本不一样。俄罗斯轮盘靠的是运气,当然也可以背后做些手脚,可这个游戏靠的是能力。
温德尔射击的准头又不行,就算他拿到了有子弹的那把枪,对准小丑一顿射击,小丑也可以像刚才一样躲过所有的子弹。而小丑的准头可比温德尔高多了。
不过嘛,可以假装答应他先。
温德尔随手点了小丑右手上拿着的枪,按照概率来说,人是右撇子的概率比较高,把小丑右手上的枪拿了,他用左手开枪,射中的概率应该比较小。
“你丢过来。”温德尔还多了个心眼,他才不相信小丑这种以狡诈闻名的超级反派会遵守规则呢,而且他也不想和小丑直接接触。
“切——”小丑撇了撇嘴,装作很不满的样子。
这样的姿态由温德尔做出来可能还挺可爱的(温德尔绝对不会做的),由小丑做出来就有点辣眼睛了。
小丑右手一抛,他的手枪就落在了温德尔手中。
温德尔迅速拉了一下保险,在一秒钟以内以最标准的持枪姿势站直将枪口对准了小丑。
两个人都是单手持枪,温德尔用的是右手,小丑则是左手。
“我数321,我们就一起开枪。”小丑嘻嘻嘻地笑了。
温德尔露出严肃的表情,竖起耳朵,集中注意力听小丑报数。
“3——2——砰砰——”
几乎是前后脚,说不清楚是谁先听到对方的枪声然后扣动了扳机,也有可能是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提前开枪了。
温德尔早就猜到小丑肯定不会老老实实按照游戏规则来,所以做好了准备。
他又没答应小丑要玩这什麽无聊的游戏,不算违反规则。
枪声响起,两个人的枪口里同时弹射出一只非常小巧的金属小鸟,小鸟的身后用x字形结构的钢丝链接进枪管里。
这只小鸟比子弹还要小,这样它才能在枪管里顺利地活动。虽然很小,但金属小鸟做的可不粗糙。
不知道枪里的哪个结构存储了播音设备,小鸟被弹出来以后,一边拍打着翅膀一边叫“robin~robin~”,发出声音的时候,鸟嘴还会张开。
温德尔的手枪里的小鸟和小丑手枪里的那只不一样,小丑那只涂装是红黄绿三色,背羽是鲜嫩的黄色,爪子是绿的,身上则是红色,值得注意的,小鸟细细的腿上没有上色。温德尔手里那只则是通体黑色的,体型稍大,胸口有一个蓝色的v。
“哈哈哈哈哈!”小丑像看见了什麽搞笑的事情一样,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温德尔摸不着头脑。
“为什麽只有小红鸟和小蓝鸟呢?”小丑一边笑一边问,“有没有人知道,是不是还有一只小鸟?是什麽颜色的小鸟呢?小丑叔叔也忘记了,反正这只小鸟已经死掉了,死在了小丑叔叔的手里了,老蝙蝠把它叼回去埋了起来,但是不听话的小鸟自己又钻了出来。可是钻出来又有什麽用呢?老蝙蝠已经有了新的小鸟啦!”
他说着说着又大笑了起来。
温德尔静静地看着小丑发癫,他悄悄往旁边走了几步,从墙壁上摸到一块有一半卡在石头后面的金属板,抓住一角摇晃了一下,想要把它抽出来,当做盾牌用。
但是很可惜,这块金属板似乎刚好做为上面那块石头的支撑点,稍微用力往外一拽,顶端的石头就摇摇欲坠。
小丑终于笑完了,他尖细的嗓音十分难听。
“那要怎麽办呢?今天我不小心带错了枪,两把都是小鸟。”小丑状似遗憾的摇摇头,说道,“不过还好,我还带了第三把。”
他又从后腰抽出一把手枪,对准了温德尔,道:“你还要和我玩一次吗?”
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在后腰别上那麽多把手枪的,这种把枪别在裤腰带里的操作一点都不帅,还硌得慌。别一把枪还好,别三把枪在那里,就不怕裤子直接被重力给带下来吗?
还是红头罩在大腿上绑的枪带比较帅一点,用起来也很方便,手自然下垂就能摸到枪把。
“可以玩。”温德尔答应了,他对小丑说,“但是你得把两把枪都给我打乱。”
小丑点点头,在那把会弹出小鸟的枪上拨弄了一下,把小鸟收回了枪管里,然后将两把枪都握在手中,向温德尔伸出手,伸到一半又猛地缩回去:“啊哈!你以为我是傻瓜吗?武器都给你了,你不就可以随便打我了?我只是疯子,又不是傻子。”
他像马戏团里的小丑一样将两把枪当做球抛了起来,然后转着圈把枪在手里倒了几圈,小丑一边抛着手枪,一边问温德尔:“你要哪只手上的?”
温德尔却没有回答小丑的问题,他好奇地看着不断被抛弃到空中的手枪,问小丑:“你可以抛三把吗?马戏团里的小丑最起码都是丢三个球的。”
“当然可以!”小丑骄傲地为自己的职业素养正名。
温德尔把那把小鸟枪拿在手里,瞄准小丑的脑门,喊了一声:“接着!”
小丑似乎预料到了温德尔的动作,他十分配合的往后退了一步,温德尔丢出去的那把手枪以抛物线落在了他的手中,然后他开始玩三把枪的帽子戏法。
“我就知道你是个坏孩子,但是小丑叔叔原谅你。”小丑一边丢着手枪一边大笑。
温德尔此时已经把手放在了那块铁板上,他一手抓着铁板,一手对着小丑挥了挥手,然后用力一拽——
“再也不见了!”
又是一阵剧烈的震荡声,漫宿植物不再用藤蔓捆绑住此处天花板上的落石,于是不断有石头落了下来。
温德尔装模作样地挥挥手驱散面前的尘土,他戴了面具,尘土对他其实没有影响。
小丑已经不见了。
注: 出自jojo,dio的奇妙比喻。dio和温德尔都是英国佬
小丑:揭伤疤戳伤疤往上倒盐水
温德尔:啊?
桶:zzZZ
对付小丑这样喜欢攻心的超级反派,需要有强大的心灵
温德尔有什麽弱点呢?大概是上辈子进局子了
小丑:哈!你进局子了!
温德尔:你不也是刚刚从阿卡姆跑出来吗?我只进去过一次,你可是天天进去。
所以温德尔很难被小丑破防。
第37章 干掉上司的十七天
温德尔只撤回了这一小片地区的植物,他远远地退开,到了安全的地方以后,刚才站的那里已经全部被大石头给压塌了。
有点可惜,没有抓住小丑。不然如果能想办法把他送去英国,或许有很多学者会想要。
但是小丑太危险了,温德尔看过一些小丑的事迹,他被不少人(最近是红头罩)打得死去活来的,结果还是没死。
温德尔认为,想要解决小丑,最安全的方法就是离得远远的,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直接把小丑所在的地方移平。
据说小丑会向杀死他的人传播小丑病毒,用这种方式,他总不可能通过空气传到说不定隔了半个地球按按钮的人身上吧?
现在没有这个条件,温德尔只能用石头砸一下小丑,他觉得小丑大概率不会死,但他可不敢亲自去戳小丑,万一给小丑一刀让他沾上小丑病毒,突然生出一堆恐惧或是入迷可怎麽办?
据说小丑病毒能够让人变得躁动疯狂,失去自控能力,这对密教中人来说可是最可怕的事情了。
躁动退去会变成恐惧,失去自控会导致疯狂,研究无形之术要求坚定理性内心,恐惧和入迷一向是所有人最大的敌人。
温德尔沿原路退回,去查找红头罩。
刚才他需要用所有的林地植物来维持天花板的稳定,所以没有帮手能帮他把那几块巨石给搬开,把红头罩从裂缝后面救出来,但是现在有一片地方已经不用支撑直接塌掉了,空出了些“人力”,可以采用直接粗暴一点的方式了。
他把那块铁板用力的插进缝隙里,伸手进去努力的捧着那块铁板,想要把铁板放在地上躺着的红头罩身上,最好是能放在头上,以防有碎石掉下来砸到他的脑袋。
温德尔又看不见里面,只能蹲在那里摸索着。
他摸到了一一处柔软的地方,手头虽然是一样的织物的触感,但很有弹性。
再往里伸一点,他摸到了,有点扎人的应该是头发的东西。
那差不多,红头罩应该是仰躺着的,刚才摸到的可能是他的胸肌。
温德尔用两根手指夹着那块铁板,费劲地把铁板挪到了红头罩脸上。
虽然铁板的重量有把红头罩鼻子压塌的风险,但是总比被落石砸的脑震荡好一些。
好在红头罩的胸肌也很高,能够让这块铁板平放在他头上,没有因为只有鼻子一个高点而滑落。
做好了防护准备,温德尔开始搬大石头了。
漫宿的植物们离开了漫宿以后,已经拥有了实体,或许是因为吸收了太多的现实世界中的物质,他们没有办法再虚化了,只能从头顶上几米高的地面上扎下根来到地下室。
根茎缠绕着巨石,先是将顶部最大的几块石头捆紧,向上拉高,接着是把中间的几块大石头平移抽走,最后是底下形成这个夹缝的两块石头,只需要往两边推开就好了。
温德尔用力扒拉开巨石,这个动作还是比较容易的,因为有一块巨石底下压着红头罩的头盔,很容易滚动。把空间扩大以后,他钻进石缝后面的空间,掀开他放进去的铁板,终于看见了红头罩。
红头罩闭着眼睛,几乎失去了意识。他伤的很重,头盔没有了,只剩下一副遮眼面具,还掉了一半只遮住一只眼,没有面具遮挡的那只眼睛肿得厉害,眼角渗血。他的鼻子出血,鼻梁歪掉了,嘴角也有一块撕裂的伤,血液在他的下巴结痂。至于其他的部分,虽然包裹在衣物里面看不到具体的情况,但光是衣服连带皮肉被切开的利刃伤,红头罩的胸膛上就有好几处。
尽管这样,红头罩仍然保持着警惕,温德尔靠近红头罩的时候,他还艰难地睁开了眼,抬起一只手,想要抵挡面前的人。
“头罩老大,是我啊!”温德尔蹲下来把自己的脸塞到红头罩面前,在这种不知道废墟底下还有没有压着别人的时候,他不可能报出自己的姓名,所以只能靠脸让红头罩辨认自己了。
红头罩睁开他仅剩的一只眼睛,这只眼睛的睫毛上也被凝固的血液挂满了,血渍拉呼的,他认出了温德尔,把手放了下来。
温德尔想要将红头罩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搀扶着他跑出去,但是失败了,红头罩的一条小腿被大石头压住了,虽然不是完全压在了底下,只是被形状不规则的大石头与地面的缝隙卡住一部分,但依然呈现着不规则的扭曲,应该是骨折了。
而且他的精神状况也不像是能被清醒地搀扶着往外走的样子。
温德尔又想尝试公主抱,可他还是失败了,红头罩不一定比温德尔高,他光着脚和温德尔的身高应该是齐平的,只是平常红头罩穿的战术靴鞋底比较厚才显得比温德尔高了一点,但就算身高相差无几,他们俩的体重可差的多了。
夸张点说,红头罩有温德尔的两倍宽两倍厚,这样一看上红头罩的体重是温德尔的4倍都正常。
当然现实肯定没有这麽夸张,可温德尔想把红头罩扛起来还是不太可能,而且红头罩还受伤了,不能随便乱搬。
温德尔只能努力托举着红头罩,先将他从那个狭窄的空间里搬到了外面,然后再使用植物,找了块大铁板当做担架,把红头罩放在铁板上抬了出去。
其实之前那些人把他误认成毒藤女倒是很合理,毒藤女也可以操纵她的植物孩子们做这些事。
抽芽行尸只能受到温德尔的控制48小时,现在才过去半天,还不急,但怎麽处理他也是一件必须要考虑的事了。
48小时内这些植物应该会乖乖听他的话,它们并不是以正常的途径被召唤出来的,等到时限结束以后,应该也不会像其他的召唤物一样消散,温德尔得在那之前想办法把它们送回漫宿,或者是处理掉。
他在隧道里走的很慢,来的时候只花了几分钟,但走出下水道却用了半个小时。
这个下水道的出口确实非常隐蔽,温德尔开来的那辆车还停在原来的地方安然无恙,他把后排座椅上的东西清理干净,让红头罩躺在了后边。
接着温德尔开车返回迈克尔几人在的那间安全屋,回来的路上路过法尔科内庄园,里面已经是一片废墟了。
可惜了庄园里历史悠久的建筑,但事实上这些建筑很可能都是最近几年仿照原来的样式建起来的,以哥谭的灾害频率,想要留下古建筑实在是太困难了。
温德尔试图让植物回到抽芽行尸体内,但或许是它们已经吃得太饱膨胀到了难以收回的地步,他没有成功。于是温德尔投入理性,最终还是成功将植物直接塞进了记忆宫殿里。
记忆宫殿里的原本抽芽行尸是一张画着人形的卡牌表现的,现在卡牌名字虽然还叫抽芽行尸,但上的内容已经完全只剩下芽没有尸了。
温德尔留了个心眼,留下了一小簇植物在庄园里。抽芽行尸的本体并不大,比一个人的形状要小,它们能在短时间内蓬发的那麽大,自然是与现实中的植物迅速繁衍了,留下来的就是这些受到抽芽影响变异了的植物。
这些植物可以为温德尔带来秘氛,让人们的怀疑先放到毒藤女身上,尽管很对不起毒藤女,但反正她是反派,根本不怕查。
而且万一有哪个超级英雄或者反派接触到了这些植物样本,肯定会试图找到能够抵抗它们甚至消灭它们的方法,如果48小时的时限到了温德尔还处理不了抽芽行尸,说不定能从这些人手中获得办法。
要是能有一个稳定的可以对付抽芽的方法,以后一直用这种错误的方式召唤植物制造抽芽行尸也是个很好的主意,因为它真的很有用,比没有形体的迹形好用多了,它的刃性向不够高不便于杀死敌人,但可以在很多探索、 搬运的地方起到作用。
温德尔在深夜的哥谭一路风驰电掣,很幸运的没有遇上夜巡的蝙蝠侠或是罗宾,今天码头和法尔科内庄园都出事了,他们应该是去调查码头了。
法尔科内庄园在郊区,周围荒无人烟,如果没有庄园里面的人主动报警,在这里发生什麽事都短时间内都很难传到城里。
想到码头,温德尔回忆起来红头罩还给了他两个电话,让他报警处理码头的drug。
他于是从车里翻出一个手机,从上面找到联系方式给对面的人发了条短信,告诉他们码头哪里有drug。
温德尔特意让蚊子把drug和军火分开存放了,军火数量比较多,还需要一些时间搬运,但drug就那麽一小箱子,早就已经处理好了。
终于,车子抵达了红头罩安全屋的地下停车场。
温德尔给迈克尔发了个消息让他从安全屋里推个小推车下来,然后打开后排的门,站在红头罩脑袋一侧烦恼。
唉,红头罩怎麽不带个质量好一点的面具?他既然都已经谨慎了,知道光戴个头盔不保险在头盔里还戴个面具,怎麽就不带一个质量好一点,能遮住全脸的面具呢?
那种只露眼睛嘴的柔软的黑色绑匪头套就很好啊,非常灵活柔软便于移动,既不影响说话也不影响吃饭,而且还是软的,戴在头盔里面还可以防震。
谨慎了,但没有完全谨慎的后果就是温德尔不小心看到了红头罩的脸。
其实上次他和红头罩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时候就感觉到红头罩和胡德长相相似了,但是既然没看到正脸就可以假装不知道。
唉,现在怎麽办?
桶子183,180磅,换算一下其实才160斤,其实一点都不重,应该看起来只是精壮,不一定有漫画里的效果(可能是夹克显得宽一点),我觉得应该是阿卡姆骑士那种身材,腰细一点的。
我找了一下现实中的运动员,刚好,贝克汉姆183,体重75kg,150斤,不知道是现在还是当年,和桶差不了太多,贝克汉姆退役以后身材保持的不错,但应该也比现役时期重一些,他看起来就是健身房里面会遇到的壮汉而已,很健康正常的身材。
温德尔把自己脸上的防毒面具摘下来,想要给红头罩戴上。
可是他的脸受伤有点严重,防毒面具又是硬硬的,而且比较贴脸的那种,很可能会让红头罩脸上的伤更严重。
还是得找一个大一点的东西挡脸。
温德尔在车里搜索了一番,最后在驾驶座的后面找到了一个不知道什麽时候留在这里的卡其色纸袋。
他把纸带折叠几次,在其中一面的正中间撕开一个瓶盖大小的孔,然后把纸袋展开,套在了红头罩头上。
那个小孔稍微低了一点,没有对准红头照脸的正中央,但刚好在他的鼻子下,可以让红头罩呼吸。
“温德尔,我把车推来了,出什麽事了?”迈克尔一出电梯就眼尖的看见了站在几排车辆中间比车顶高出一截的温德尔的脑袋,他推着小推车哗啦啦的跑过去了。
说实话挺吵的,这孩子混熟了以后挺闹人。
因为情况紧急,又怕有人监听了通信,温德尔只吩咐迈克尔推了个车过来,并没有跟他说明情况,所以等迈克尔推着车跑过来以后,他吓了一跳。
“这是……头罩老大?!”迈克尔大惊失色,把小推车停在车旁边,自己越过小推车,站到了车门口红头罩的身边,他没有很不专业的去推红头罩想要把他唤醒,只是面带些慌张地问温德尔,“头罩老大这是怎麽了?”
在迈克尔短短十年的人生中,红头罩是他见过最强、最可靠的人了,现在对方昏了过去,受了重伤看起来很惨的样子,他不免产生了一种难言的恐惧感。
连红头罩这样无敌的人都会因为这次的敌人受这麽严重的伤,伤到了失去意识的地步,如果敌人再来,怎麽办呢?
“出了一点不大的意外。”温德尔把双手伸向红头罩的胳肢窝,用力往外拉,想把红头罩从车里弄出来。
迈克尔连忙帮忙托着红头罩的双腿,温德尔投入力量与健康作业,两人一起努力,把他移到了小推车上。
把车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再把车门关上锁好以后,温德尔才有空和迈克尔解释。
“总之,头罩老大在打败最终大boss的时候受伤残血了,不过问题不大。”温德尔通过在珍妮身上的尝试已经确定了他熬出来的药确实能给别人用。
即使仍然不能确定这些药到底是否可以对普通人使用,但现在不需要考虑这麽多,珍妮身上有杯相,红头罩是刃,他们两个人都是有天赋的,自然可以使用神秘学药物。
至于药物的适用性问题,这种药原本就是用来治愈伤痛和疾病的,现在连保胎都可以保了,更何况红头罩现在面临的问题应该是外伤。
外伤是最好解决的。
“头罩老大又打败罗马人了?”迈克尔挥了一下拳,“我就知道,罗马人根本不是头罩老大都对手!”
他本来想欢呼庆祝的,但刚想开口就看见红头罩还躺在小推车上意识不清,虽然打败了敌人,但是己方。也遭受了极大损失,这种时候庆祝太早了。
“好了,我们先回去,头罩还受着伤呢。”温德尔拍拍迈克尔的头顶,大概是因为这次他确实帮了红头罩的忙,迈克尔没有把他的手拍开,他只是嘟嘟囔囔道,“要叫头罩老大!你这样很容易和胡德哥哥弄混。”
两个人把小推车弄进电梯,运回了安全屋。
安全屋里珍妮和玛丽都醒着,他们两个刚刚睡了几个小时,但睡得并不安稳,直到十几分钟以前接到温德尔的电话让他们准备好药品,弄个推车到地下室来接人,她们便彻底睡不着,赶紧醒来了。
眼看温德尔和迈克尔把一辆小车推进了门,车上躺着一个头套纸袋,但身上穿着红头罩的制服的人,两位女士便赶紧凑上来问:“需要我们做什麽?”
“有热水吗?找找看有没有酒精,把医药箱里的工具消毒一下先。”温德尔推着小推车转向大门左边的那扇门,进了他刚才住的房间,这间房是家具最少的,比较宽敞,可以把红头罩放在中间。
“好!”大家立刻开始分工合作,玛丽负责烧热水,一锅热水还是挺重的,珍妮和迈克尔都端不起来。
珍妮和迈克尔一个负责跑来跑去在房子里找医疗用品,另一个负责往盆里倒酒精将手术刀之类的东西一件件仔细消毒。
温德尔把他房间里的桌子清空,移到房间最中央,将红头罩挪到了上面。
然后他拿着珍妮消毒过的剪刀和手术刀将红头罩的制服一点点划开,想要先把他的外伤处理一下。
温德尔不知道自己的药物能不能一次性治疗红头罩身上的这麽多伤口,他以前一般身上只有一道伤口的时候就喝药治好了。
而且,看起来药物的作用应该是是加速伤口愈合,他手心的枪伤就是,肌肉飞快的增长吻合,变成了一个浅浅的疤痕。
他没受过这样的伤,不能确定这样的方式会不会自发的将体内的一些沙砾子弹排出。如果红头罩喝完药以后,所有的伤口立刻长好了,把小石子还有子弹封在了体内就糟了。
温德尔虽然没有医学相关的学习经历,但他也是在疗养院做了大半年护工的,这些基础的处理外伤的方法还他还是清楚的。
他把红头罩扒光了,发现制服的有些部分并没有外部损伤以后,便善意的给红头罩留了条裤衩。
接着他用镊子和酒精棉球一点一点的擦拭着红头罩身上的外伤,把伤口上的小石子洗掉。还好,因为红头罩全身上下都被制服覆盖着,他的制服虽然看起来是街头风格的普通服装,但其实材质很特别,防护力要强的多,所以除了几处制服一开始就被划破了的地方以外,别的伤口并没有夹入沙砾。
红头罩的肩胛处有一个弹孔,温德尔用镊子掏了半天,掏的红头罩痛得一直无意识地低语,终于把子弹给掏了出来。
子弹叮当落在装着酒精的陶瓷碗里的时候,温德尔擦了擦额头的汗。
总算是弄出来了。
他接着确认了红头罩身上再没有别的子弹残留了,便用开水沏了一碗药,捏着红头罩的下巴给他灌进去了一大口。
红头罩昏厥过去没有办法自主吞咽,所以他只喝进去了一小部分,剩下的大部分药液都撒到了他的身上,顺着下巴流了下去。
温德尔意外地发现,把红头罩嘴边留下药液的痕迹擦掉以后,他嘴角的破损飞速的开始痊愈,已经几乎要愈合了。
他便换了种思路,将剩下的药倒在了红头罩身上的伤口上。
刚好红头罩被子弹击中的伤口就在肩膀上,顺着他下巴流下去的那些药抹一抹就能涂到伤口边,减少了很多浪费。
安顿好了红头罩,温德尔把另外三人打发去睡觉,自己在餐厅里吃了一顿玛丽刚刚煮好的夜宵,就在客厅沙发上睡了一个晚上。
红头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多了,他感觉到身上由内部萌发的剧痛,勉强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他的第一反应是眼前怎麽一片漆黑,只有下方有一点点光亮。
红头罩抬起僵硬得仿佛已经不是他自己的手摸了自己的头,把头上戴着的东西摘了下来。
那是一个纸袋子,上面印着一个黄豆笑脸,是批发的那种街边小摊常用的外带纸袋。
红头照闭着眼睛适应了一下摘下纸袋以后的强光,再睁开眼便看见了房间的全景。
很简单的装修,贴着墙有一面书架,上面摆满了书,这些书看着挺旧的,但其实根本没怎麽被主人看过,都是特意买来做旧的二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