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臣：“……”
颓废熊猫：“……”
“是的。”
不等颓废熊猫说些什么，敖臣就率先点了点头道。
王命听了之后，心里更加得意了。
“那么，就还是按照原来的规矩办吧！”王命豪气干云的说，倒是很有一代顶梁柱的风度。
敖臣：“……”
“还是我来吧。”敖臣看着王命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于是这么提议道。
“这怎么行呢，你还在那什么的阶段呢……”王命想了想说，似乎没有想明白，该怎么形容男士有娃的这件事情。
敖臣：“……”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和我的状态，应该是一样的。”敖臣纠正了一下王命的观念，这么说道。
王命：“……”
王命想了想，觉得敖臣说的对。
毕竟，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是栖息在他和敖臣的那根通天彻地的红线上面的正中央的位置上的，所以说他们应该是在同时带球。
王命：“……”
没想到有人提到过的，夫妻双方每个人怀五个月的天方夜谭，早就在我和敖臣的身上实现了，王命在心里一声叹息道，再一次觉得，灵异圈儿的科技树，都要把天给捅破了。
“那么就还像原先的那样，我在黑水模拟器里面，你在外围罩着我，如果我遇到什么危险的话，你就捞我一把就可以了。”王命想了想说，觉得这个分工协作就很不错。
敖臣：“……”
敖臣想了想，还是答应了王命的要求。
毕竟，王命是到目前为止，灵异圈儿里唯一一个，可以依靠嘴炮降妖除魔的选手，这个实力不容小觑，即使强悍如敖臣，对于王命也是颇为放心的。
王命在交割清楚了大家的分工协作之后，就打算从颓废熊猫给他开了一个口子的黑水之门之中，走进噩梦的世界了。
然而在他即将走入他人的噩梦的时候，倏然之间，又折返了回来。
“熊猫哥，给我开个直播吧，有灵气打赏的那种能做吗？”王命说。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颓废熊猫百思不得其解的不耻下问道。
“熊猫哥，你在我们没有成精的恐怖直立猿的圈子里混了这么久了，应该不会不知道我说的直播和打赏的意思吧？”王命也百思不得其解的反问了颓废熊猫一句道。
颓废熊猫：“……”
“我知道直播和打赏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是个什么玩意儿？”颓废熊猫颇为直白的这么说道。
王命：“……”
“不得无礼。”
就在王命打算继续跟自家的宠物拌嘴的时候，敖臣竟然替他说话了。
好家伙，颓废熊猫在心里直呼好家伙。
作为敖臣的宠物，成百上千年以来，颓废熊猫可没有遭遇到家主的一句重话。
如今为了王命，敖臣竟然管教了他一句，也是醉了。
有了媳妇儿忘了狗，看来此言非虚，颓废熊猫在心里疯狂吐槽儿道。
“好的家主，我以后会好好对待太子妃的。”颓废熊猫表面上温顺的说，然后用自己失去了黑眼圈儿的装饰之后，基本上不仔细看都注意不到小眼睛，记仇的看了看王命，让王命总觉得，自己前脚走，颓废熊猫后脚就要拆家了。
终于体会到了一种同事们以前说过的那种，离开哈士奇之前，看到对方的眼神不对劲的焦虑感了……王命看着颓废熊猫的眼神，不由得在心里紧张了起来。
不过王命觉得，有敖臣在家里镇着颓废熊猫这只神兽，他应该不至于把家都给拆了吧。
于是王命也就放心的走进黑水的新世界的大门之中。
一旦走进了黑水世界的大门，王命就觉得，扑面而来的，是一种潮湿阴冷的气息。
王命：“……”
要不人家怎么都说由奢入俭难呢？我才住了几个小时的大平层，就觉得出租屋不舒服了，王命在心里疯狂吐槽儿道。
这间房子看上去，多半应该是出租屋。
因为只有简单的装修，倒也看不出来房主人有多么的爱惜房子。
而且从室内的陈设来看，大部分的家具，都是质量一般，容易搬动的物品，从这个角度也可以稍微推测的出来，住在这里的，应该是个租客，而不太可能是房主本人。
王命一面有一搭没一搭的玩儿着推理的小游戏，一面就找了个还算是干净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这一坐下来，他就发现，这里的沙发实在是太硬了，尤其是跟自己住了几个小时的大平层里面的那个带有按摩椅效果的真皮沙发比起来，简直就是个小马扎儿。
王命：“……”
今天又是不想离婚的一天，王命在心里一声叹息道。
以后要是离了，哪里还能找到这样的大冤种，给平平无奇的买车买房呢？王命心想。
不过他也就是这么想想而已，该离的还是要离的，不然也太耽误人家敖臣了。
如果他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喜欢上敖臣的话，难道还要人家等他一辈子，给他养老送终吗？
再说了，就他的这个水准，敖臣估计也没有什么办法能说服自己喜欢上他。
至于球仔的事情，王命也想过了，球仔既然可以摆脱灵异圈儿规律，在父母没有感情交流的时候就产生了自我意识，那么估计这个仔大概是天赋异禀的，肯定也能生出来。
实在不行的话，王命就决定，反正他也只能活几十年，大不了让球仔等一等，一旦自己驾鹤西归，就埋在敖臣家的祖坟里，也算是一种永恒的情感吧，估计球仔是可以生出来的。
我都埋在你们家的祖坟，还不算是真爱？王命心想。
就在王命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那种弥漫在房间周围的，阴冷潮湿的气氛，似乎更加的浓郁了。
王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王命于是启动了自己久违了的龙凤手机。
龙凤手机：“……”
“大王，你还记得有我这个手机吗？”龙凤手机颇为阴阳怪气儿的招呼了王命一句道。
“还行吧。”王命模棱两可的说。
龙凤手机：“……”
王命看着龙凤手机的屏幕上夸的批脸，也不由得觉得自己可能是说的有点儿过分了。
“咱就是说，在灵异圈儿这种环境里，能用到手机的场合，确实不多。”王命解释道。
这一次，龙凤手机还算是听进去了，界面儿也变得稍微友好了起来。
“大王，你有啥事儿吗？”龙凤手机就很接地气儿的，这么问王命道。
“咱就是说，这个房间里有点儿阴冷潮湿的感觉，你注意到了吗？”王命对龙凤手机提出了一个比较具有建设性的问题，以期待可以打开一个新的话头儿。
“我不到啊。”龙凤手机颇为直白的这么说道。
王命：“……”
“我只是一部手机而已。”不等王命发作，龙凤手机又非常无辜的找补了一句道。
“你以前不还是龙鳞呢吗？”王命说。
“那倒是。”龙凤手机这一次倒是没有杠精附体，非常痛快的承认了王命的说法。
毕竟，作为保护过敖臣的龙体的一员，龙凤手机直到现在，还是觉得非常荣耀的，所以当王命提起他曾经是一片龙鳞的时候，对于龙凤手机来说，可以说是相当大的善意了。
“那就帮个忙，调节一下室内的温度和湿度吧。”
就在龙凤手机还在那里骄傲着的时候，又听到了王命的声音，对他下达了这样的命令道。
龙凤手机：“……”
开挂是吧？龙凤手机在心里疯狂吐槽儿了起来。
人家噩梦本来就是靠着各种氛围蛊惑人心的，你倒好，直接把人家的氛围感给整不会了，那人家还怎么玩儿？
龙凤手机想到这里，不由得对于这个黑水之中的小boss，感觉到了一种不应该存在的同情。
当你足够弱小的时候，大概连敌人的同情也会收获的吧……龙凤手机想到这里，不由得一声叹息。
事实上，王命经历过的黑水噩梦，每一个都不可谓不凶险，至少对于一个没有成精的恐怖直立猿来说，是这样的。
然而王命的嘴炮功夫太强，又不走寻常路，以至于在这些凶险的所在，竟然没怎么用到敖臣兜低，就这么全须全尾儿的回来了。
此子恐怖如斯！龙凤手机想到这里，在屏幕上打出了一行鸡叫。
不过王命此时此刻正在忙着在阴冷潮湿的环境之中瑟瑟发抖，没有什么闲工夫儿去看看龙凤手机是不是正在腹诽着自己。
龙凤手机趁机连忙更改了王命的体感参数，让他变得温暖舒适了起来。
“干得漂亮！”对于手下马仔们的努力工作，王命向来是不吝惜溢美之辞的，于是这么夸奖了龙凤手机一句道。
龙凤手机：“……”
“谢谢嗷。”龙凤手机颇具塑料主仆情谊的敷衍了王命一句道。
“在阳光明媚，温暖舒适的环境之下工作，我的直播肯定会有个好彩头的。”王命轻松愉快的自言自语道。
就在王命兀自在那里轻松愉快的时候，他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嘀嗒，嘀嗒。”
王命：“……”
龙凤手机：“……”
“大王，硬茬子来了。”龙凤手机对王命进行了风险提示道。
“不急，先不要跟他耍耍。”王命慢条斯理地说。
龙凤手机：“……”
“大王，你怂了？”龙凤手机想了想说。
“我一直挺怂的啊。”王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承认了，点了点头道。
龙凤手机：“……”
“你对于魔法攻击，不是没有任何感觉吗？”龙凤手机不死心的问王命道。
“是啊。”王命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道。
“我本身挺怂的，但是在这里不会怂，我还要再等一等，是因为熊猫哥还在给我调试设备呢。”王命向龙凤手机做出了这样的解释道。
龙凤手机：“……”
“调试设备？什么调试设备啊？”龙凤手机不解的问道。
“就是直播我降妖除魔的设备。”王命说。
王命对于龙凤手机，向来是不隐瞒什么消息的。
这年头儿，有些人的手机如果成精了，甚至会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自己，所以王命觉得，没有必要对于龙凤手机隐瞒这个商业机密。
龙凤手机：“……”
“大王，你说的那个直播，是传统意义上的直播吗？”龙凤手机想了想说。
“有打赏的。”王命知道龙凤手机主要是想要打听什么方面的消息，于是直截了当的回答了对方的问题道。
龙凤手机：“……”
怪不得在灵异圈儿里，王命人送外号儿铁公鸡钱串子呢，龙凤手机心想。
一开始，他还替自己的新主人不平则鸣，擅自发帖跟还没有被王命收成了小弟的时期的完全变态生物大扑棱蛾子打嘴炮。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龙凤手机越来越发现，王命被人给取了这样的外号儿，那是真不冤枉，甚至可以说是纪实文学了属于是。
“你在腹诽我什么？”
就在龙凤手机在心里疯狂腹诽的时候，王命要素察觉的这么问他道。
龙凤手机：“……”
别看我的这个便宜主人看上去一副忠厚老实，人畜无害的模样，但是在日常生活之中，还是相当精明的嘛，龙凤手机在心里要素察觉的这么寻思着，一面非常干净利落的对于王命的“指控”，进行了一波否认三连。
“我不是，我没有，冤枉啊！”龙凤手机就很娴熟的在那里喊冤叫屈道。
王命：“……”
“虽然你把自己的屏幕熄灭了，但是打字的音效还在，所以我才能断定，你应该是在想着什么不想被我知道的事情。”王命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的做出了这样的推理道。
“大王，你这个脑子，不去写悬疑小说，简直太可惜了。”龙凤手机叹为观止的这么说道。
“我都已经生活在灵异圈儿里，写不写悬疑小说，倒也不吃劲。”王命兴趣缺缺的摆了摆手道，表示自己还是喜欢来真的。
王命跟龙凤手机主仆二人插科打诨了几句之后，就又闲了下来。
这会儿颓废熊猫还没有传来消息，所以王命也就还维持在了一种“不急，先让他被我耍耍。”的态度上面，并没有开始对于这团黑水梦境进行什么地毯式的探索。
不过他倒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观察起了这个房间里的陈设布置来了。
这个房间里没有电视，就像王命猜测的那样，很有可能是个出租屋。
地上没有地板，甚至连任何的遮盖物也没有，就是那种非常常见的水泥地，还有一些凹凸不平的痕迹，看上去使用年限是很有些年头儿了，甚至还不如有些新修的路段的柏油路面平整呢。
王命：“……”
王命想起了自己以前的出租屋，条件似乎都比这里要更好一点儿。
这个黑水梦境的苦主儿，到底经历了什么啊？王命在心里有些慷慨悲凉的这么寻思着。
当然了，梦境里面的生活水平，并不总是跟现实里的生活水平挂钩的。
这一点，他曾经听敖臣提起过。
因为从敖臣那边的界面上，是可以知道每个黑水梦境的苦主儿的真实情况的。
有的人明明在现实生活之中是个现充，生活的很幸福，然而在梦境的最深处，他们竟然过着十分卑微窘迫的生活。
也有的人恰恰相反，在现实生活之中比较平庸，甚至有些焦头烂额，但是在梦境之中，往往却是人生赢家。
不过无论是梦境的条件怎么样，戾气总是可以激发出他们内心深处，最为恐惧的那个点进行突破，来榨取这些苦主儿的眼泪。
这些因为惊恐万状而产生的泪水，据说就是可以复活伪神之泪的引子。
王命想到这里，觉得那帮伪神的马仔也是醉了。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总要拱火儿掀起正邪之战呢？吃碗干净饭就那么难吗？
王命想到这里，不由得一声叹息。
一旁处于休眠状态的龙凤手机听到了王命的一声叹息之后，条件反射似的说了一句“我在！”
王命：“……”
本来是自己智能，为什么要伪装成人工智能呢？王命心想，而且还有从人工智能，往人工智障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的趋势。
“没啥事。”王命想到这里，一面摆了摆手道。
与此同时，龙凤手机之中，传来了颓废熊猫的消息，看样子是直播平台的搭建工作，取得了一定程度上的进展。
“熊猫哥，事情办好了吗？”王命于是接起了电话，招呼了对方一声道。
“办好了。”视频电话的另外一端，出现了颓废熊猫的那种，令人“眼熟能详”的大粉耗子的状态，生无可恋的说。
这要是在平时，谁敢让颓废熊猫加班儿，他必然会发动天诛技能的，让那个吸血鬼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现在，颓废熊猫的价值敖臣，对于王命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在得知了对方想要直播之后，就简简单单的向颓废熊猫表示，“一切按太子妃说的办。”
颓废熊猫：“……”
我算是知道古代的那些忠心耿耿的大臣，为什么对于红颜祸水的那么敏感了，颓废熊猫心想，因为他自己也觉得有点儿闹心。
颓废熊猫一面闹心着，一面就从龙凤手机的屏幕里，再一次看了看王命那张本来应该是颠倒众生，但是事实上，却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用这张脸，到底是怎么讨得了家主的喜欢的呢？颓废熊猫在心里百思不得其解的这么寻思着。
他甚至想象出了一幅绘声绘色的画面。
王命灰头土脸地走在路上，遇到了路人甲。
“师傅，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路人甲问王命道。
“我是做红颜祸水的。”王命理不直气也壮的回答道，直接把路人甲给整不会了。
颓废熊猫：“……”
颓废熊猫觉得，王命的天赋异禀之处就在于，他可以无限度的提升整个儿灵异圈儿的说学逗唱的能力。
不过颓废熊猫也只是在心里疯狂吐槽儿而已，并不敢明目张胆的直接说出来。
毕竟，他的家主，敖臣龙王太子殿下已经发话了。
对于太子妃王命“不得无礼”。
颓废熊猫：“……”
作为家里的宠物，颓废熊猫觉得，他好恨呐，但还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以前看到没有成精的恐怖直立猿家里的狗子，在家主有了对象之后，往往要先呲个大牙抗拒一下，颓废熊猫还觉得狗子没有成精就是有点儿笨笨的，这有什么好呲牙的呢？
然而现在，颓废熊猫也终于领略到了那种，没有成精的恐怖直立猿家里，没有成精的狗子的心态了。
看来宠物的悲喜，有的时候还是可以相通的，颓废熊猫想到这里，在心里一声叹息，觉得倒也并不比没有成精的恐怖直立猿家里，没有成精的狗子想的更加通透。
“熊猫哥，你在想什么呢？”
就在颓废熊猫在心里思考着哲学问题的时候，就听到了王命的声音，这么问他道。
“没啥事，就是想想人生和理想什么的。”颓废熊猫含糊其辞的这么说道。
王命觉得颓废熊猫明摆着是在摆烂了。
不过他也懒得追究对方的真实想法。
看这个顾左右而言他的架势，王命觉得，颓废熊猫多半是在心里疯狂吐槽儿自己。
王命在灵异圈儿里被吐槽儿的久了，正所谓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倒也没有什么过于强烈的情绪波动。
既然直播的平台已经架设好了，那么王命觉得，自己就可以开始他的表演了。
“喂？喂！”
王命对着虚空之中的镜头，似乎是在那里调试麦克风一样的喊了几嗓子。
颓废熊猫：“……”
龙凤手机：“……”
“大王，别嚎了，都是实时传递信号的，咱们灵异圈儿没有麦克风。”龙凤手机有点儿嫌弃的在一旁提醒着王命道。
“是吗？”王命点了点头。
“真洋气啊。”王命叹为观止的感叹了一句道。
“好的，那么各位观众老爷们，我们这一期的沉浸式降妖除魔，现在就开始了。”王命于是对着空中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龙凤手机在旁边觉得都太尴尬坏了。
因为是龙鳞材质的关系，事实上龙凤手机的其他“同僚们”，有些都被制作成了非常上乘的武器，并且都是自带武魂的，也就是说，不排除有些“同事”，这会儿正在观看着这场直播。
不要拍到我，千万不要拍到我，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龙凤手机尴尬的在心里默念了起来。
“大王……真的会有人看吗？”龙凤手机想要通过打击王命的方式，让他放弃直播，免得自己出圈儿了，还是以一种不怎么体面的方式。
“为什么不会有人看啊？”
相对于龙凤手机的悲观情绪，王命倒是非常乐观的反问了对方一句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龙凤手机理所当然地说。
“灵异圈儿无非就是一帮靠灵气的，对付一帮靠戾气的，正神们天天降妖除魔，白天累了一整天，晚上继续看别人上班儿，这不是有病吗？”
“再说伪神的马仔，他们愿意看到自己阵营里的人，被对方打得跟烂酸梨似的，揍得跟三孙子一样吗？这不太可能吧？”
龙凤手机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的在王命面前一顿输出猛如虎，希望自己的大王可以放弃直播降妖除魔这个愚蠢的想法。
然而王命却觉得，问题不大。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王命非常自信的摆了摆手道。
“你也许不太了解我们这些还没有成精的恐怖直立猿。”王命语重心长的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
“在我们的世界里，就算是大家都耳熟能详的事情，也是可以做直播的。”王命绘声绘色的给龙凤手机讲起了还没有成精的恐怖直立猿的世界。
“比如沉浸式做饭直播，沉浸式学习直播，沉浸式扫地直播……”王命讲得眉飞色舞的。
龙凤手机：“……”
“不是，你先等一会儿……”龙凤手机想了想说。
“别的我都懂，比如说沉浸式做饭直播，可以帮助人们学习和提高厨艺，沉浸式学习直播，可以激励人们的学习工作动力，那么问题来了……”龙凤手机说到这里，图穷匕见了起来。
“沉浸式直播扫地……他又是为了什么？”龙凤手机非常不能理解的这么问王命道。
“我不到啊。”王命就很直白的摇了摇头道，表示自己有的时候，也不是可以百分之百的理解同为没有成精的恐怖直立猿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直播做家务的人还挺多的呢，看数据的话，应该是挺赚钱的吧……”王命想了想说。
龙凤手机：“……”
“人上一百，形形色（shai）色（shai）么。”王命说了一句颇为押韵的俗语道。
“不过我听人家说，看人做家务，有的时候还挺解压的。”王命接着向龙凤手机介绍了一下他们这些没有成精的恐怖直立猿的脑回路。
龙凤手机表示尊重祝福，不支持不反对不参与。
“看来灵异圈儿和没有成精的恐怖直立猿之间，想要加深理解，还是有一段路要走的。”龙凤手机想了想说。
“是啊，有的时候我也觉得，我很难理解敖臣。”王命点了点头道。
另一边厢，在黑水噩梦之外的颓废熊猫，听到王命这么说，不由得吃了一惊，然后悄咪咪的看了自己的家主敖臣一眼。
他发现敖臣似乎是在听到了这句话之后低了一下头，因此有点儿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颓废熊猫：“……”
为什么我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颓废熊猫在心里要素察觉的这么寻思着。
就在颓废熊猫在那里瑟瑟发抖的时候，又看到了龙鳞显示器的画面之中，王命开始了新的操作。
“我要是像他那样的高富帅，如果天道给我配了个矮矬穷的话，我一定要飞到天上去，大喊一声，你没事儿吧？”王命说。
颓废熊猫：“……”
龙凤手机：“……”
“有这么严重吗？”龙凤手机想了想说。
“当然有了。”王命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道。
“你试着带入一下，如果你大学刚毕业，回到家里，就被平日里不怎么走动的亲戚，七大姑的八大姨的三叔的四大爷，介绍了一个家里蹲的中年男人，没有任何优点，只是老实，你会怎么想？”王命绘声绘色的向龙凤手机描述了一下有可能发生的相亲困境，这么问他道。
龙凤手机：“……”
“谢谢，代入感很强，已经生气了。”龙凤手机说着说着，觉得自己的主屏幕都滚烫了起来，再生气的话，估计就要自爆了。
我又不是宇宙国手机，我凭什么自爆？龙凤手机不甘心的这么寻思着，于是又稍微把自己的温度降下来了一点儿。
另一边厢。
颓废熊猫听了王命的找补，觉得他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然而当他暗搓搓的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家主敖臣的时候，却觉得敖臣似乎并没有因为王命的找补，而让自己的眉梢眼角松快一些，依旧是有些紧蹙的模样。
颓废熊猫：“……”
难道是因为太子妃把自己贬得太低了？颓废熊猫想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么一种可能了，那就是，敖臣在心里，替王命鸣不平了起来。
颓废熊猫：“……”
我们小猫咪可见不得这个，颓废熊猫在心里疯狂吐槽儿道，觉得还是不要围观别人的情感生活了吧，十分容易误伤，搞不好哪天夹着尾巴在路边流浪的时候，都能让人踢一脚。
另一边厢，在聊完了人生之后，龙凤手机觉得，他们主仆二人，是不是也应该干点儿正事儿了？
“大王，咱就是说，既然设备也都搭建好了，是不是可以开始你的神通了呢？”龙凤手机有点儿百无聊赖的问王命道。
“行吧。”王命像是个没有什么干劲儿的咸鱼一般，弱弱的答应了一声道。
龙凤手机：“……”
龙凤手机觉得王命之前给自己讲的那个相亲的故事，绝对是以王命自己为蓝本写的，因为他也是一条不折不扣的咸鱼。
这哪里是咸鱼，这简直就是一条咸鱼王啊！龙凤手机在心里疯狂吐槽儿道。
不过王命虽然口头儿上有点儿懒洋洋的，然而事实上，他的行动能力比起某些肥宅来说，那就算是不错的了。
王命侧耳倾听了一下，发现此时此刻，那些烦人的“滴答滴答”的声音，似乎又不见了。
“鬼呢？”王命有点儿不耐烦的朝着空虚之中索敌道。
“怎么不闹了？”王命不满意的嘀咕了一句道。
龙凤手机：“……”
隔着一层屏幕的敖臣和颓废熊猫：“……”
“能不能快点儿啊？你们倒是死了，不用赶时间，然而我可是个大活人，要是离婚了，我还要去搬砖，能不能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俗话说得好，时间就是金钱么。”王命叨叨叨，叨叨叨的在那里，十分嚣张的叫阵道。
“大王，你是真的勇。”龙凤手机心悦诚服的这么说道。
“还行吧。”王命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道。
“我倒也不是多么勇，主要是，这不是对魔法攻击没有什么感觉么。”王命谦虚地说。
龙凤手机：“……”
“伪神阵营要是能变出了一个彪形大汉，大金链子小金表，手握一把小烧烤的站在我的面前，我马上跪下叫哥，问题是他们能吗？他们不能。”王命嚣张的说。
“没有那个能力知道吧。”
龙凤手机：“……”
我的这位家主可真够气人的，龙凤手机心想，稍微带入一下反派，就觉得“谢谢，血压已经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