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熊猫闪亮登场了。
“家主，您让我办的事情……”颓废熊猫一面从外面走进来，一面还在那里叨叨叨，叨叨叨的汇报着什么。
然而在看到了王命和敖臣现在的姿势之后，颓废熊猫一整只都愣住了。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颓废熊猫在心里发出了这样的鸡叫道。
“你俩干啥呢？”颓废熊猫想了想说。
王命：“……”
敖臣：“……”
“我俩干啥呢，难道熊猫哥你看不出来吗？”王命匪夷所思的反问了颓废熊猫一句道。
颓废熊猫：“……”
“能看出来倒是能看出来的，但是问题就在于，答案他似乎……不只有一种啊。”颓废熊猫颇具哲学思辨意味的这么说道。
“你们能不能统一一下口径，告诉我一声，这到底是恋爱现场，还是车祸现场。”颓废熊猫想了想说。
王命：“……”
敖臣：“……”
“为什么要从这两个选项里面选择呢？”王命不解的问颓废熊猫道。
“因为如果是车祸现场的话，我好赶紧救你们。如果是恋爱现场的话，我好赶紧回避，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颓废熊猫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的这么回答道。
王命：“……”
颓废熊猫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王命心中吐槽儿道。
“我俩没事儿，主要是在培养感情。”王命于是一咕噜爬了起来，向颓废熊猫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还有在车祸现场培养感情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颓废熊猫心想。
“那你俩确定没有什么事儿的话，小的我就告退了哈。”颓废熊猫虽然心中吐槽儿，但是在敖臣的面前，他是是非常尊敬对方的，吐槽儿的战斗力，远远比不上只是在王命的面前的时候那么的强悍。
“你先回去吧。”敖臣轻描淡写的点了个头道。
颓废熊猫于是就地一滚，就消失不见了。
王命：“……”
每次看到颓废熊猫的这个退场画面，总还是会感到一点点的生理不适的，王命看着颓废熊猫渐渐消失的残影，在心里一声叹息的这么寻思着。
如果是以一只大熊猫的本体这么做的话，大家肯定都会被萌的嗷嗷叫的。
然而画风诡异就诡异在了，颓废熊猫嫌麻烦，总是不肯在本体和人类形象之间来回切换。
所以他每次都是以一种颓废大叔的姿态，就地一滚的。
那画面太美，王命觉得，十分有利于自己的减肥大计。
王命一面这么想着，一面就打算把地上的二八大踹自行车扶起来。
结果他一回头，就看到敖臣不但已经把他的那辆二八大踹的自行车给弄起来了，并且就连刚刚被他捏碎了的闸线，也都已经修好了。
王命：“……”
这要是以后我们两口子在灵异圈儿里混不下去了，在桥洞子底下开个修车棚子，也是一个挺不错的选择啊，王命心想。
就敖臣的这个手艺，只要自行车还是一种存在的交通工具，他们还是可以很容易的赚到钱的。
不过现在都是共享单车了，估计生意不会特别好做，王命心想，竟然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在心里说着单口相声，慢慢的就当真了。
王命：“……”
我竟然还在自己的脑洞之中过起了日子，王命心想，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位当之无愧的日子人。
“这辆车的历史很长了，还是好好的保养一下吧。”
就在王命在心里过起了小日子的时候，一旁的敖臣，倒是挺关心王命的这辆车子的，言下之意，似乎不怎么忍心，再这么折腾这辆上个世纪问世的“老古董”了。
“你说的也是个理。”王命回过神儿来，点了点头道。
“这辆车再过个几十年，恐怕都能上拍卖会了。”王命颇为夸张的这么说道。
敖臣：“……”
敖臣觉得，那倒是不至于，但是他也没有指出王命言语之中的错误，而是采取了一种沉默就是默许的态度。
“不着急，我们再找找别的办法培养一下感情吧。”王命倒是颇为轻松愉快的这么说道。
他对于自己暂时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总有一种超然物外的乐观。
因为王命觉得，悲观焦虑，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还不如笑对人生的好。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算是一个，连命运的便宜也要占的实用主义者吧，不过这样的心态，倒是让他避免了很多精神方面的内耗。
“好的。”敖臣似乎也挺赞同王命的想法的，点了点头道。
他觉得王命这个人，还是挺神奇的。
他虽然是一个没有成精的恐怖直立猿，但是心脏很大，在很多时候，甚至都有一种类似于神性的淡定感，似乎他的时间很多，漫长到了一种，可以化解任何问题的永恒。
敖臣：“……”
敖臣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他还是没由来的这么觉得了一下。
就在敖臣这么想着的时候，王命已经打算开始新的创业了。
“对了，你可以把熊猫哥再召唤出来一下吗？或者你告诉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他。”王命问敖臣道。
“我有一笔大买卖要跟他谈谈。”王命说。
敖臣：“……”
“你如果想要单独找他的话，事实上，他就住在我们的楼下。”敖臣介绍道。
王命：”……”
这么有钱的吗？王命心想。
王命于是坐着电梯，来到了他和敖臣所在的大平层的楼下，一敲门，来开门的果然是颓废熊猫。
“熊猫哥，你也挺有钱的么。”王命一进门，就对于颓废熊猫的经济实力，表示赞赏。
“还行吧。”颓废熊猫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道。
“为了这房子，我卖了一个唐朝的夜壶。”颓废熊猫还挺心疼的这么说道。
王命：”……”
看来活得长久就是好，王命心想。
“小老弟，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就在王命心中吐槽儿的时候，又听到了颓废熊猫的声音，这么问他道。
“哦，事情是这样的……”王命语重心长的打开了话匣子道。
“熊猫哥，我出个创意做本钱，咱哥儿俩合伙做买卖怎么样？”王命诚恳地说。
颓废熊猫：“……”
“怎么，你家里也有唐朝的夜壶？”颓废熊猫匪夷所思的问王命道。
王命：“……”
我家里要是有唐朝的夜壶，我还能在这儿呆着？王命在心里疯狂吐槽儿道。
“那不能够的。”王命一面在心里吐槽儿，一面摆了摆手道，表示自己真的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没有成精的恐怖直立猿罢了，家里也并没有什么唐朝的夜壶。
“那么问题来了，你要跟我合伙儿做什么买卖呢？”颓废熊猫不解的问道。
“灵异圈儿程序猿的活儿，有兴趣吗？”王命说。
颓废熊猫：“……”
“咱就是说，小老弟你还在夜校里自学了编程啊，厉害了，不过我们灵异圈儿这边呢，是自成一派的，你说的那个技术，在我们这里会不会的，也不吃劲。”颓废熊猫不无遗憾地这么说道，看得出来，他倒是真的想找一个帮手的，免得每一次做完大活儿之后，都会变成了一种“大粉耗子”的状态好几天。
王命：“……”
“我要是有那个脑子，我还能呆在这里吗？”王命面无表情的反问了颓废熊猫一句道。
“那你还想呆在那里？”颓废熊猫想了想说。
“当然是生发中心了。”王命理所当然的做出了这样的表示道。
颓废熊猫：“……”
“你有礼貌吗？”颓废熊猫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人类形态的地中海，对于王命的这种说法表示谴责。
“我错了。”王命知错就改，善莫大焉的说。
“这还差不多。”颓废熊猫对于这位小老弟知错能改的态度表示赞赏。
“既然你不想当程序猿，那么你说的这个合作，又是什么意思呢？”颓废熊猫暂熄了雷霆之怒之后，就又问了一下王命的来意，毕竟人家小老弟已经诚恳的道歉了，估计也不是拿合作的事情开涮的。
“事情是这样的……”王命见颓废熊猫有此一问，于是语重心长的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
“我在想，熊猫哥你不是可以通过灵异圈儿编程，给一些东西加上感官方面的各种属性吗？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加工一些区分各种口味的灵气呢？”王命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的说出了自己琢磨了一会儿的这个商机。
颓废熊猫：“……”
“小老弟，就你这个脑子，你要是发不了大财，那纯粹是因为命不好。”听了王命的话，颓废熊猫不由得一声叹息，这么说道
王命：“……”
“我的命应该是不太行。”王命想了想说。
“毕竟算命的都说了，我五行缺命，能活着就算不错了。”王命很实诚的表示，自己活着就行，是村儿里的父母亲友唯一的期待感。
颓废熊猫：“……”
“我感觉你们家以前遇到的那个算命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个骗子。”颓废熊猫的语气非常笃定的这么说道。
王命：“……”
“何以见得呢？”王命好奇的问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颓废熊猫理所当然地说。
“他给你算的这个命，一看就很悲惨啊，然而事实上，你哪里悲惨了，现在灵异圈儿里都流传着一句话，王命要是天道的干儿子，都没有人敢承认自己是天道的亲儿子，你品，你细品。”颓废熊猫说着说着，一声叹息，似乎是在感慨，人与人的命运，是多么的不可同日而语。
王命：“……”
王命觉得，不是他自吹自擂，他实在是觉得，颓废熊猫大哥说得对啊。
“熊猫哥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觉得你说的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王命于是诚恳的点了点头道。
“必须的，我吃过的亏比你吃过的盐还多。”颓废熊猫非常自信的挺了挺胸膛，这么说道。
王命：“……”
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吗？王命有些匪夷所思的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话说回来了，我觉得小老弟你的这个提议很不错，正好我有大量需要灵气的地方。”
就在王命心中疯狂吐槽儿的时候，又听到了颓废熊猫颇为欣赏他的这么说了起来。
“那么咱们就开始吧？”王命也挺兴致勃勃的点了点头道。
“具体的操作你就不用费心了，这个点子我收下了。”颓废熊猫一副奸商的嘴脸这么说着，看样子是想要独吞了王命的创意。
王命：“……”
“我怎么觉得，熊猫哥你是想要把我甩开，自己单干呢？”王命想了想说。
颓废熊猫：“……”
“你还挺机灵的么。”颓废熊猫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道。
王命：“……”
“小老弟，放心吧，少不了你的那一份儿，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们做的这个买卖，赚的也是个灵气啊，你一个没有成精的恐怖直立猿，要灵气干嘛呢？一点儿用也没有啊。”颓废熊猫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的这么说道。
王命：“……”
“我要灵气没有用，但是我可以把赚来的灵气，拿给敖臣和球仔用啊。”王命也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的回敬了颓废熊猫一句道。
颓废熊猫：“……”
“那么你觉得，我做为这个家的宠物，我赚回来的灵气，是给谁用的呢？”颓废熊猫一招儿制敌的这么说道。
王命：“……”
我竟无法反驳，王命心想。
“熊猫哥，你说的对，我免费了。”王命干净利落的承认了自己的逻辑链条已经断裂了。
“不过看不出来，小老弟你虽然弱小无助又可怜，但是还是有着养家糊口的凌云壮志的嘛。”颓废熊猫一面点了点头，一面对王命有些刮目相看了起来。
“必须的。”王命也挺自豪的说。
“男人么，既然已经成家立业了，总是要照顾家里的。”
王命理所当然地表示道，虽然以他的实力，事实上谁也照顾不了，甚至在黑水里遇到了危险，有的时候不但是敖臣把他捞出来的，更有甚者，还有一次竟然是又Q又弹圆滚滚的一颗球把他捞出来的，这种需要没有出生的孩子救了老父亲的狗命的戏码儿，估计除了王命家里，也是没谁了。
“行吧，有这个心，就总比没有强。”颓废熊猫对于王命的心态表示赞赏。
有的时候，真不是王命太弱，而是敖臣太强。
平心而论，王命就算是差点儿成了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但是好歹也读完了高中，而且还有一把子力气，进城打工，当个搬砖王者那是一点儿问题也没有的。
即使暂时买不起城里的房子，好歹家里占着房躺着地是跑不了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找一个条件相当的女孩子成家立业，在保证一家人可以吃饱穿暖的前提下，日子还是可以过下去的。
可是王命的这个条件，拿到门当户对的情况不是没有机会，拿到敖臣的面前，那就不够看了。
且不说敖臣是一条龙的事情。
就算他只是“区区”一个人类霸道总裁，王命也是高攀不上的。
颓废熊猫想到这里，不由得觉得，有的时候天道亲儿子也不一定就多么的好过。
就好像现在的灵异圈儿里，对于王命的态度，虽然也有羡慕，但是嫉妒和恨的态度，也是大有人在的，多少人背地里嚼舌头，说王命是个吃软饭的，干着小白脸儿的事情，长着矮矬穷的脸，话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这多亏了王命的家训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对于这些信息，倒也不是十分敏感的，但凡王命的脸皮儿稍微薄一点儿，不死也得扒层皮啊。
“对了，你刚刚说，最近刚好有很多用得着灵气的地方，后来又说，你赚来的灵气，都给了敖臣和球仔用，那么是不是说，他们现在，很需要灵气啊？是家里的灵气不够用的吗？”
就在颓废熊猫在心里佩服着王命的心理承受能力的时候，又听到了王命的声音，这么问他道。
颓废熊猫：“……”
“够用的，够用的。”颓废熊猫想了想说。
王命：“……”
王命总觉得，颓废熊猫似乎是在驴他。
于是他又进一步的问了一句道：“真的吗？莫不是在驴我？”
颓废熊猫：“……”
这位太子妃还是比较精明的，颓废熊猫心想。
“虽然够用，但是俗话说得好，谁嫌灵气多啊？”颓废熊猫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的这么说道。
王命：“……”
“那倒是……”这一次，王命也不得不承认，颓废熊猫说的，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毕竟这句话，如果用他们没有成精的恐怖直立猿的话翻译过来，意思就是，“俗话说得好，谁嫌钱多啊？”
“熊猫哥，你说的很有道理。”王命于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道。
“必须的。”颓废熊猫觉得自己的行事涨起来了，不由得抬头挺胸的说。
“行了，小老弟，你也别胡思乱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了，既然都搬到了大平层里，就好好的跟我们家主，敖臣龙王太子殿下好好的培养感情吧！”颓废熊猫又给王命鼓了鼓劲儿。
“嗯，我尽力。”王命点了点头道。
王命于是待着轻松愉快的心情，谈完了大生意之后，又一次的回到了楼上的大平层里。
敖臣正在那里等待着他。
“生意谈完了吗？”敖臣不但在那里无怨无悔的等着王命，甚至还顺着他的思路，问了问他和颓废熊猫合伙儿做买卖的进展。
作为一个家庭成员来说，敖臣提供的情绪价值，可以说是非常靠谱儿了。
“谈好了！”王命果然就坡儿下驴的点了点头道。
“是吗。”敖臣点了点头道。
“是啊，我们已经说好了，我帮他出点子赚灵气，熊猫哥也会把赚来的灵气，都贴补给你和孩子的。”王命信誓旦旦的说道，看上去很像是能干可靠的顶梁柱了。
敖臣：“……”
“谢谢。”敖臣想了想说。
王命：“……”
“一家人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呢？”王命笑道。
敖臣：“……”
敖臣觉得，他现在的心情，可能是需要单独待一会儿，于是点了点头道：
“时候也不早了，你大概也累了，今天就早点休息吧。”
王命于是欣欣然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睡下了。
他觉得敖臣说的对，今天跑了一天，确实是有点儿累了。
王命躺在床上，这么想着，觉得成神其实也挺不错的。
为什么呢？主要是活的时间长。
这倒不是因为王命怕死，才想要长生不老，主要是活的时间长，就可以随手卖掉一只自己几千年前用过的夜壶，然后一夜暴富。
王命：“……”
我应该更有出息一点儿，不要总是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王命心想。
然后他就又想到了当神仙的另外一个好处。
那就是不困不累，只要吸取天地之间的灵气就可以了。
那样的话，我白天搬砖，晚上送货，能赚多少钱啊？王命在心里岂不是美滋滋的这么寻思着。
王命：“……”
王命觉得，他想来想去，不是夜壶，就是搬砖，大概率是很难摆脱搬砖王者的窠臼了。
算了，我这种俗人，估计成不了仙了，还是洗洗睡吧，王命心想。
鉴于他已经洗过澡了，王命就决定，闭上眼睛，还像原来一样，一觉睡到天亮。
然而王命睡着睡着，就觉得哪里不对。
因为王命在半睡半醒之间，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听到了“嘀嗒，嘀嗒”的声音。
王命：“……”
“我还没有到了这个年纪吧……”王命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在心里这么寻思着，觉得他的如厕活动，可以说还是非常正常的。
是不是我正在做梦，而做梦的原因，是因为想去厕所了？王命又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这么寻思着。
于是他虽然挺困的，但还是在朦朦胧胧的状态之下，勉勉强强的睁开了眼睛。
王命一旦睁开了眼睛，就侧耳倾听了一下。
过了几秒钟的时间，王命就意识到，那种声音应该不是幻觉，也不是他在睡梦之中梦到的声音。
那种声音是真实的，此时此刻，就回响在了自己的耳边。
“嘀嗒，嘀嗒。”
这种水滴石穿的声音，在静谧的暗夜里，显得颇为突兀，甚至会让人没由来的想象到了一幅，白森森的骨头，被水滴渐渐的洞穿了的画面。
王命：“……”
我还挺有想象力的啊，王命心想。
这也就是他不在意魔法攻击罢了，要是换一个疑神疑鬼的人，恐怕自己吓自己都可以把自己吓个半死。
王命一面在心里对于自己的想象力表示赞赏，一面翻了个身，还想睡。
是的，虽然周围的气氛非常灵异，但是没办法，自己本来就生活在灵异圈儿里，不要太在意就可以了，王命就心很大的这么寻思着。
然而虽然说他主观上不怎么在意，可是那种“嘀嗒，嘀嗒”的声音，却似乎还是不肯放过他，依旧在那里锲而不舍的响动着。
王命：“……”
“别嚎了。”王命不耐烦的对着空气之中摆了摆手道，一派见过了大世面的样子。
“朕今天不想探险，有点儿困了，就暂时性的放过你们吧。”王命在那里对着虚空一顿输出道。
此时此刻，“嘀嗒，嘀嗒”的声音，似乎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依旧在那里破裤子缠腿一般的响动着。
王命：“……”
王命很想继续睡下去，可是听着这个声音，说不想去厕所，那是骗人的。
王命于是没什么好气儿的彻底醒了过来，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蹦哒了起来。
这个床真软啊……
在床上蹦哒了起来之后，又弹跳了几下，王命才堪堪的稳住了自己的身形，一面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了起来道。
他想起了之前，自己跟敖臣回村儿的时候，也喜欢一个鲤鱼打挺就从炕上蹦哒了起来……然后他的腰就扭了。
王命：“……”
敖臣是不是记住了我的这个习惯，才会特地给我安排了一张这么柔软的床铺的啊？王命心想。
这倒也不完全是因为他的自我意识爆棚，才会这么想的。
主要是敖臣在日常的生活之中，是真的很关心王命的一举一动，然后根据对方的好恶，来对于他们之间的共同生活的安排，作出一定程度上的微调。
日子久了，就算心大如王命，也是可以看得出来。
所以这会儿，他才会产生了这样的联想。
敖臣真是个好人，王命心想，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又双叒叕的给敖臣发了一张好人卡。
王命一面这么想着，一面就跳到了地上，踹到了自己的拖鞋，然后昏昏噩噩的往盥洗室的方向上走了过去。
王命用完了洗手间，然后非常自然的在盥洗池旁边洗着手。
然而当他将水龙头关上了之后，正要离开盥洗室的时候，却又听到了那个契而不舍的，“嘀嗒，嘀嗒”的声音。
王命：“……”
没完没了是吧？王命心中疯狂吐槽儿道。
不过为了节约用水，王命还是再一次回过头去，检查了一下自己刚刚扭起来的水龙头。
王命往下面使劲儿地按了按水龙头，发现它已经不能被扭得更紧了，再紧的话，恐怕就要被暴力拆解了。
当然了，王命自信，自己是绝对没有那个徒手破坏水龙头的蛮力的。
就在王命有点儿一筹莫展的时候，倏然之间，他的小眼神儿可能是因为眼小聚光的关系，竟然在盥洗池的下水纽扣儿上面，看到了一根头发。
王命：“……”
王命下意识的觉得，这跟头发可能是有点儿古怪。
然而王命这个人，如果把他丢到恐怖电影里的话肯定是那个可以安安稳稳地活到最后的人。
因为他对于跟自己不怎么相干的人事物，并没有太多的好奇心。
王命于是干脆直接无视的走掉了，反正他的头发很短，下次洗手的时候，肯定会被直接冲走的。
就在王命打算直接走掉的时候，他又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之前一直在缠着他的那个，“嘀嗒嘀嗒”的声音。
王命回过头去，侧耳倾听了一下。
然后他就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那个“嘀嗒嘀嗒”的声音，竟然是从那根头发的方向上，传递了过来的。
王命：“……”
好奇心害死猫，王命心想。
虽然他不是猫，但是他就不看，不看不看就不看。
就在王命在心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学逗唱的时候，他的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王命：“……”
要是有人找上门儿来找骂，虽然我没有听说过这么奇怪的要求，但是还是可以勉为其难的满足那些妖魔鬼怪的，王命在心里对于未知的灵异圈儿，发出了单方面的威慑。
不过在他打开门一看之后，就发现门外根本就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敖臣和颓废熊猫。
当然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是灵异圈儿的一部分，确实也够灵异的了。
“老几位还没歇着呢？”王命一面这么寻思着，一面招呼了敖臣和颓废熊猫一句道。
“这不是又来活儿了嘛。”颓废熊猫一身叹息，那个叹息声，王命听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听上去跟一般的没有成精的恐怖直立猿的加班儿气，似乎是没有任何的区别。
王命：“……”
原来即使是在灵异圈儿里，加班儿都是一个令人生无可恋的事情吗？王命在心里这么寻思着，表示自己又学习到了一个没有什么实际应用意义的冷知识。
“又有什么活计了啊？”王命一面心中吐槽儿，一面向颓废熊猫打听到。
“黑水又有预警了，这一次好像是直接找的你。”颓废熊猫解释道。
“我感应到了黑水，但是这一次，它似乎是率先出现在了你的房间里的。”敖臣在一旁找补了一句道。
王命：“……”
“原来那个滴答滴答的声音是黑水发出来的啊。”王命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道，觉得是自己人的话，就好办多了，最好可以打个商量，下一次不要用这么尿不尽的方法提醒了，多多少少让人觉得，自己的身体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健康什么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黑水为什么会率先找我啊？”王命好奇的问敖臣道。
“可能是大数据的关系。”颓废熊猫想了想说。
王命：“……”
“不是，你先等一会儿。”王命细思恐极的说，表示以他的脑容量，他需要缓一缓才能理解颓废熊猫这句话之中，巨大个儿的信息量。
“你说……大数据？”
“你们灵异圈儿还有大数据啊？”王命不可置信的这么问颓废熊猫道。
“年轻人……”颓废熊猫看了看王命，语重心长的打开了话匣子。
“大数据无处不在，大数据无时不有。”颓废熊猫高深莫测的这么说道。
王命：“……”
“原来灵异圈儿里……也有江湖……”王命也给颓废熊猫整了两句江湖画风颇为浓郁的哲学思辨意味的词儿，好像在演武侠片一样。
敖臣：“……”
颓废熊猫：“……”
虽然不懂，但是高低得整两句？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又菜又爱装，颓废熊猫想到这里，不由得在心里一声叹息道。
“不过这是不是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事实上，我还是为了这个家出力不少的啊？”
就在颓废熊猫内心深处疯狂吐槽儿的时候，王命的思维方式，已经开始向好的方向上转变了过去，这么问敖臣他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