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撩了,次次公费捡老婆也很无助/快穿:万人迷钓系被男主反攻略了—— by咕月
咕月  发于:2024年0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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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消息的周郁白直接一个跨洋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谢青云。
他冷笑一声,完全不顾忌这两位也算是他长辈,一通噎死的人不要命一样砸过来。
谢青云迷茫,他来一个“喂”都来不及开口,就让周郁白一句“有空在这跟我打电话,怎么不会发个消息关下儿子”打回来了。
他一脸懵地听完了,谢青云反应过来,皱着眉道,“周郁白,你到底有…”什么事?
电话一下挂断。
谢青云:“…… ”
周郁白挂了电话还是心疼这小孩,怎么就搞得爹不疼、妈不爱了,连个生日都能敷衍过去。
小星星多乖,这要真是他儿子,他非得好好宠着!
周郁白下定了决心,深邃的眉眼凝重起来,打字的时候都无比认真——
【ZYB:小星星别难过。】
【ZYB:以后郁哥给你当爹!】
谢星沉:“……”

他想,十九岁真的有那么小吗?小到周郁白已经能将他当儿子看的程度了。
他揉了下眉心连看到周郁白答应陪他过生日都提不起什么情绪了。
谢星沉实在不想提起这个让他心梗的人话题,主动结束了这次聊天。
周郁白的工作还是很忙的,霸总界那种整天忙着谈恋爱,公司还是龙头老大的事在他身上不存在。
为了腾开时间陪谢星沉一起去过生日,周郁白连着三天加班加点忙工作,开会、做项目,好几次谢星沉都看见书房的灯亮着。
看周郁白这么辛苦,谢星沉就提议,“生日补到下次一起吧,本来就不算正式的生日。”
周郁白低笑一声,“心疼你郁哥了?”
“没事。”周郁白翻着文件,冲他扬下巴,痞笑道,“给儿子过生日有什么辛苦的,你郁哥应该的。”
说着,他摩挲着下巴,提议道,“你说咱们要不要换个称呼,以后喊郁爹?”周郁白挑眉。
谢星沉扯了下唇角,面无表情地转身。
他孩子气地想,你多熬几个大夜吧!
周郁白看着他带着小脾气地离开,关门声都比平常大了一点,闷笑一声,接着翻着文件看,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满脑子都是那小星星闹小脾气的模样。
还说不是小孩,就是小屁孩一个。
几岁太小了,十九岁刚刚好。
在周郁白的辛勤忙碌下,他们出去的时间终于定了下来。
去的地方是周郁白定下来的,谢星沉也不知道。
时间是周五下午。
那个时候谢星沉刚下了课就接到了电话,周郁白让他去H大门口,他在外面等他,电话挂汪鸿宝就凑上来了。
他别别扭扭地撞了谢星沉一下,等他看过来的时候斜着眼,扬着下巴鼻孔哼出一声,“撞了你不好意思啊。”
谢星沉好笑,这几天汪鸿宝一直是这个样子。
也不知道汪鸿宝和汪爸谈了什么,据周郁白提供的后续来说,汪鸿宝和汪爸谈了很长时间,最后汪爸答应尊重他的爱好。
父子两人算是关系有了缓和,汪鸿宝这几天来H大都是喜上眉梢,就差把“我遇上好事了,快来问我啊”刻在脸上了。
就是遇见谢星沉了,汪鸿宝就开始别扭了。
他扫了眼偷偷往过看的汪鸿宝,嘴角弯起,“没事。”
他只说了两个字汪鸿宝就绷不住了,一脸委屈,用带着三分哀痛、七分委屈的眼神看着他,看完就四十五仰望天空。
谢星沉一头雾水,他都说没事了,为什么汪鸿宝还难过到仰头了。
万俟少爷看不过去了,少爷单手扣篮一样扣着汪鸿宝的后脑勺给他扣回去了,面无表情地翻了个白眼。
“傻逼,想和好就直说,你在搞什么傻逼事。”
“我靠,万俟景,你给我去死啊!”
汪鸿宝掰着后脑勺上的手指气得哇哇大叫,“你快给我松开了,不然我汪少迟早弄死你!”他脑袋在万俟景的五指下不停挣扎,对万俟景怒目而视。
“松开送来!”
“给星哥好好说话。”万俟景道。
汪鸿宝委屈大叫,“我哪有不好好说话嘛!”
他一头精心打理过的黄毛都杂乱了,在手指下挤压得不成样,几缕不甘地钻出了掌心像他的主人一样。
非常不满他的镇压。
万俟景低头看见他闪着委屈的眸子,僵硬地移开了手,垂落在身侧后的手指轻轻握了下。
万俟景撇开头,露出一个冷硬的侧脸弧度,“傻逼,想和好你能不能直说,不要在这做傻事。”
“我,汪少才没有!”
汪鸿宝卡壳了下,暗戳戳瞅着谢星沉的表情。
谢星沉笑了下,“不用和好,我们还没吵过,鸿宝说得也对,下回一起吃饭?”
汪鸿宝一愣,咧着嘴傻傻笑起来,“吃啊,一起吃,嘿嘿,星哥咱们还是好兄弟!”
汪鸿宝又感动又兴奋,然后他疑惑道,“为什么是下回,这回不能去吗?”他们不该去吃顿大餐庆祝一下么。
谢星沉挑眉,“因为我约了人。”
“那咱们也可以一起啊。”汪鸿宝不甘心,“星哥的人就是汪少的人,一起约呗。”
万俟景意识到什么,高贵冷艳地睨去一眼,“傻逼一个。”他转头问谢星沉,“星哥,你要去约会?”
财大气粗的万俟少爷道,“星哥,我前两天入手了一架直升飞机,你需要吗?”
“直升飞机?”谢星沉一时间不知道直升飞机跟人约会有什么必然联系。
万俟少爷单手插兜,高贵冷艳地抬着下巴,炫丽的紫发骚包到了极点,“女人,浪漫至上,仪式感满满的动物。”
“葬爱家族的排面必不可少,她想要,”万俟景面无表情地脸上带出了邪魅感,“那就满足她。”
谢星沉尬得头皮发紧。
他抠了抠裤缝,勉强扯出一抹云淡风轻地笑,没什么大不了,这没大不了的…
他木着表情,“不用了,人已经到了,我就先走了。”
不等万俟景和汪鸿宝反应,谢星沉逃也似的走得飞快,“哎,星哥!”汪鸿宝的声音从后头传来,他走得更快了。
眼见着人几下就消失了,汪鸿宝疑惑地抓了抓他帅气的黄毛。
“他奶奶的葬爱大神,星哥约得谁啊,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万俟少爷你知道敌方情报吗?”
汪鸿宝一脸严肃。
万俟景面无表情式严肃,“不知,家族的动静我竟然毫无所觉,是我失职了!”
“不!”汪鸿宝沉痛摇头,“汪少也失职了,万俟少爷切勿自责啊!”
沉痛完,自觉对家族有交代,汪鸿宝一秒变脸,“话说星哥到底约得谁啊?”
万俟景摇头。
“莫非…”汪鸿宝面色凝固,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他惊得眼珠子瞪大一脸惊恐,宛如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成功吸引了万俟景疑惑的视线。
“我草啊!他奶奶的葬爱大神啊,我星哥不会是喜欢那个宋白莲吧!”
这边,谢星沉到了H大门口。
他扫了眼外边停的车,有些疑惑,周郁白的车好像不在这。
嘀嘀——
喇叭声响起,低沉的声音喊了声,“星星。”
谢星沉转身朝声源处看去,神情怔愣。

那里停着一辆外表炫酷的黑色机车,高大的身影跨坐在上面。
马丁靴踩地,黑色长裤绷出流畅的线条,一双大长腿逆天。
他穿着了一身纯黑立领的冲锋衣,领口立起只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上方戴着机车头盔,偏头看着他。
修长的手指解着下巴上的系扣,取了下头盔,周郁白拨动了下凌乱的碎发,嘴角噙着一抹痞笑。
他单手扣着头盔,冲他抬了抬下巴,痞气张扬,乍一眼看去同H大的大学生也没什么不一样。
谢星沉嘴角上扬,他走过去,目光停留在周郁白这身冲锋衣上,颇为新奇。
他还是头一次见周郁白穿除了西装、白衬衫外的衣服,视线不由多停留了几秒。
周郁白注意到了,闷笑一声,问他,“帅吗?”
“帅。”谢星沉给予肯定。
“郁哥带你过个不一样的生日。”周郁白挑眉一笑,他扣着头盔,冲他勾了下手,“走近点。”
谢星沉依言走了两点,身上打上一道阴影,他的身形被让拢了大部分,头上突然压下来一道力度。
他下意识伸手去摸,指尖触及到冰凉的塑料,上面好像还扑着一层未消退的冷冽寒风。
周郁白垂眸,眉眼认真地给他戴好了头盔,他抬眼笑了下,“等着。”转身拿起挂在机车上的另一个头盔。
他拍了拍身后的车座,含笑睨来一眼,“上车,郁哥先带你兜一圈。”
谢星沉颇为新奇地坐上去了,他一上去,周郁白就说,“抱紧了。”他嘴角勾起,看着周郁白的背影笑。
“好啊。”谢星沉抬手慢慢抱住了他的腰,透过衣物少年人的热度,结实的手臂?着他。
周郁白一僵,无意识舔了下嘴角,有点不太自在。
他插上钥匙,握上车把手却怎么也动不了。
“郁哥?”
男生清冽的声线带着点疑惑,“不走吗?”
周郁白清了下嗓子,“别抱那么紧。”他浑身注意力都集中在腰上的手臂,这要是开了,一会不得带着一起上路。
真正意义上的上路。
“不是郁哥让我抱紧点吗?”
周郁白:“…你再松点,郁哥不需要你这个安全带。”
“那好。”他声音听起来很乖,“郁哥注意安全,我守住你后面。”
腰上?着的手臂松了些,炙热的体温远离,中间的空隙吹进风来,周郁白又不习惯了起来,眉头拧起。
总感觉…还不如让小孩抱着得了。
这路上的风吹得还怪冷的,一会把他们两个都冻着了怎么办。
周郁白一秒打脸自己,“抱着吧,郁哥觉得有个安全带也挺好的,别守我后方了,也护下郁哥前方。”
“不了,一会影响到郁哥发挥就不好了。”
“不会影响,郁哥技术在线。”
“还是不要了。”
对方有点抗拒,周郁白只好遗憾放弃,郁闷得不行,“好,那就算了。郁哥要开了,你坐好。”他转动车把手。
炫酷的黑色机车像紧绷的弓弦蹭一下弹射而出,留下一道虚无的残影。
风声撕裂一切掠过他身边,树影婆娑,喧嚣远去。
周郁白的声音从前头飘来,让风声撕裂得模糊——
“冷不冷?”
谢星沉道,“不冷。”
“哦,那我有…”
后面的话让风吹散,谢星沉听不大清,“什么?”
耳边风声呼啸,周郁白提高了声音,“我说,郁哥有点冷,安全带什么时候上线?”
“随时待命。”谢星沉抱住他的腰,头抵在周郁白背上歪着头笑,星眸弯弯,眉眼飞扬肆意,笑得恶劣。
好吧,他承认。
就是想看老男人憋不住了求他的样子。
少年的热度,重新贴上他,周郁白嘴角上扬总算能专心开车了。
他骑着机车带着小孩兜了好几圈,吹了会风才停下来。
居然是家台球馆,装潢古老,墙面的漆都掉了好多。
说是古老都是看得委婉,台球俱乐部很像是十几年前的风格,上面的彩色灯牌还掉了一截,墙皮掉漆。
它在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巷子里,没有一点繁华,像是记忆里早就被淘汰的地方。
周郁白取了头盔,锁好车,摸出了一把钥匙给俱乐部开了锁。
谢星沉跟着走过来,门打开意外地没有什么潮湿的味道。
里面不是很大,一眼就能望到尽头,三三两两摆着几张台球桌,收拾得很干净,最角落有道楼梯。
“上面是休息室,以前打累了就会上去休息会。”周郁白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解释道。
“以前?”
“你郁哥的地盘。”
周郁白翘着嘴角,看他明显愣住的样子,声音里止不住笑,“打下来的,算是我的第一个根据地吧。”
谢星沉微讶,“第一个根据地?”
“跟一群小混混打架换来的。”周郁白眉眼上扬,还挺满意,“当时这是群小混混的窝点,每天蹲在台球馆外路过了就要收保护费。”
“你郁哥也没能幸免,让人堵在巷子里收保护费,后来我就和他们打了一架。”
“赢了?”谢星沉问。
周郁白哼笑,他也不觉得丢脸,直接掏老底,“输了,脸上挂彩,衣服破了,钱也没保住。”
也就是这样这天他偷偷摸摸学会了缝衣服,从小店里借了针,缝得歪歪扭扭。
谢星沉给了周郁白一个了然的眼神,“所以郁哥拿得是…”他弯着眸子笑,“废材逆天的打脸剧本?”
“打脸什么,我直接剿匪了。”周郁白闷笑,“用你们的话来说是不是钞能力,我直接买下了这台球馆。”
“找了一些人帮我清理了周遭地带。”
既然打不过,谁还上去跟他们打架?
周郁白简单粗暴,直接一窝端了。
这也就成了他第一个根据点,名下的店铺。
“以前还挺多人来,现在荒废下来了。”
周郁白带他进去,一手拿着球杆,一手撑在台球桌,嘴角挂着痞笑,“玩过吗?没玩过郁哥教你。”
谢星沉接过他手中的球杆,星眸弯起,“没有,郁哥打算怎么教我?”
周郁白对上他的眼神,星眸弯弯,璀璨夺目,很像他某晚望见过的繁星,坠入了他的眼底。
现在也坠入了他的眼中,他在那里望见自己勾起的唇角。
周郁白鬼使神差地说了句,“教你怎么一杆入洞。”

死寂到尴尬一样的氛围在两人之间蔓延开。
谢星沉半眯起眸子,干净清隽的眉眼掠过一抹侵略性,一闪而过快到周郁白以为是错觉。
对面小孩一直没说话,周郁白懊恼,觉得自己是昏了头了。
他居然对一个小孩,一个十九的小孩开荤腔。
十九岁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了,看小孩的表情似乎也想到那了,周郁白活了这么久头一次社死。
他张了张嘴,徒劳无力地解释,“我是在说台球…”
周郁白试图捡起他忽悠人的技能,努力的圆回来,“打台球不是容易的事,郁哥教你怎么一杆就能打进球,别想歪了…”
“郁哥。”谢星沉突然喊住他,“我们不就是在说台球吗?为什么我会想歪?”
周郁白一顿。
抬眼看去,就见他眉眼疑惑,表情无辜。
周郁白也疑惑了,十九岁的男生,不是对那种事最好奇的阶段么。
别说这一句话了,一点点沾关的就能让他们黄出天际,这小孩没听懂?
谢星沉星眸眨了下,无辜又迷茫,“郁哥干嘛突然解释这个,教我一杆入洞有什么问题吗?”
台阶都扔脚下了,周郁白自然要踩上去了,仗着对方不懂,周总自在了,老神在在忽悠人,“没问题。一杆入洞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只要掌握好了技巧一下就进去了。”
“郁哥水平在线,绝对教好你。”
“一对一教学?”谢星沉笑了声。
“不然呢?”周郁白笑,“脑子发昏了?只有咱们两个。”
他哦了声,笑得很乖的样子,“郁哥,这要怎么掌握啊。”
“先擦粉,防止滑杆,对准上杆。”
“那要多大的力度啊?”
“难说,这要多练练。”
“郁哥平时喜欢多大的力度?”
“平常的力度就行,不用太用力,球会散太开。”
谢星沉点头,一脸赞叹,“郁哥懂得真多,这样就能一杆入洞了吗?”
“多练练,你这一杆入洞是没问题的。”
周郁白解释完陡然发觉不对劲,这话题怎么越听越黄,他去看谢星沉,却见他泰然自若地拿上球杆开始实践了。
有点问题,好像又没有问题。
难不成他真的是个变态,所以总想歪?
谢星沉在那打台球,他就撑着胳膊看他。
男生应该是第一次打,姿势不太对,这个时候他该去纠正,可周郁白却移不开视线,目光落在男生的腰腹间。
单薄的白T随着动作紧紧贴在腹部,男生伏低了身体,腰部下弯,脊骨微突,带出一抹少年人的锋利锐气。
那紧贴着腹部的白T绷紧了,透明的隐约勾勒出腹肌的轮廓。
周郁白心道,真看不出这小孩身材还不错,看起来瘦身上还有腹肌,那些菜没白吃。
周郁白看了一会,想上前帮他纠正姿势,刚一动,球杆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台球室响起发出嘭一声。
白球发出,势如破竹般撞散了五颜六色的球体。
哗啦啦的滚出声音,遍布绿色的台球桌上。
其中一颗红球慢悠悠地滚落进角袋。
完美入洞。
谢星沉冲他勾唇笑,小虎牙尖尖,眉峰轻挑锐气乍现,“郁哥,一杆入洞。”
怦怦怦——
空旷的台球室里响起剧烈的跳动声,成为无法忽视的存在。
胸腔里染着热度的心脏跳得剧烈。
他的心好像就是那颗落入角袋里被兜住的红球,无处可逃。
周郁白定定看了眼他的张扬青春的笑,心情沉痛无比。
他好像…变态了。
对一个十九的小孩。
句句都能想歪,这是禽兽还是变态,还是禽兽与变态的结合体。
还是说,他太久没有发泄,憋得身体都要坏了,思想也给憋坏了。
周郁白还是不太相信,他活了二十八年会是一个变态。
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小孩,一个小屁孩动心。
有些错觉,实在离谱。
周总心理素质强大,很快安慰好了自己,镇定自若道,“有点天赋,不过姿势错了很多,郁哥给你示范。”
周郁白接过他手上的球杆,俯下身做了个标准的姿势。
谢星沉好不郁闷,主角受怎么看起来比他还要直的样子。
一点反应都没有,看他的眼神还很沉痛,上来就纠正他的姿势。
谢星沉还没郁闷完就看到了周郁白打台球的风姿。
两条笔直的大长腿分开,冲锋衣裹着精壮的身体。他眼神锋利,锐气难当,痞气的笑收敛起来带出难以掩饰地锋芒。
抬手一击,白球迅速滑动,一杆进了好几个球。
动作潇洒,凌厉帅气。
球进了,周郁白又恢复了熟悉地痞笑冲抬下巴,“怎么样?”
星眸含着碎光,他满是趣味,注意力转移到了球杆上,像个跃跃欲试地小孩,“很厉害,我只能勉强进一个。”
为了进那一个球,谢星沉盯着球杆瞄了半天才打出去。
能进去也是运气了,真要再来一次,他可能就打不进去了。
“郁哥,怎么发力。”
见识过周郁白的水准,谢星沉当场叛变,满心满眼都是新技能。
周郁白看得好笑,认真地教他如何发力,要打哪个角度,谢星沉听得不停点头,超级好学,兴致冲冲地打台球。
见他这副样子,周郁白漫不经心地想,果然还是个小孩子,他刚才就是错觉,回去该解决一下了。
两人在台球室待了好几个小时,等谢星沉玩了够,周郁白给他递上头盔带他去下一个地方。
出乎意料,黑色机车停在了一家网吧前。
网吧和台球室一样看起来很有年代感,但比几乎荒废的台球室好了不少。
谢星沉盯着网吧打量了一会,“我们来网吧?”
“不喜欢?”周郁白意外,“你们葬爱…咳,你们小年轻不都喜欢打游戏?这回郁哥陪你一把,仅限于今天。”
“郁哥。” 谢星沉正色道,“不要带坏了我。”
“那完了,郁哥还就要带坏你了。”周郁白挑眉,“小星星,你怎么办,现在跑还来得及。”
谢星沉想到三月之期,眉眼弯弯,试探道,“那不用了,已经快两月了,到时候烦不了郁哥多久了。”
周郁白一愣,俨然忘了这回事,他眉头无意识皱起。
“烦什么,你对郁哥来说不是麻烦。”
小星星怎么可能会是麻烦。
周郁白说,“你想住多久了就住多久,郁哥的家就是你的家。”
没等谢星沉升起一点希望,周郁白笑着掐灭蠢蠢欲动的火苗,“叫声郁爹听听,周家永远欢迎你。”
都是爹了,能不欢迎儿子么。
谢星沉:“……”
也可以不用欢迎他。

或许是他无语凝噎的表情太过明显,周郁白禁不住笑出声。
“小屁孩一个给你当爹,你还不乐意?”
周郁白一本正经道,“周氏集团的总资产我不知道,后面零太多了懒得数,不过名下子公司发展了房地产、餐饮业。”
“娱乐圈这块也有涉猎,龙行传媒做到前三,勉勉强强,没到第一好歹没丢人,拿出去也能遛一遛。”
“郁哥还有很多不动产,房子、车子都有,市中心有一片地区的高档公寓是周氏开发的,还有楼盘没开,喜欢你可以随便住,郁哥送你。”
周郁白摩挲着下巴,加重条件,“我是个不婚主义者,不会结婚没有孩子,做我儿子,到时候周氏集团由你接手也不是没可能。”
这小孩虽然不姓周,但他周家也不是非要这一个姓。
周郁白嘴角含笑,自觉的换了称谓,“怎么样,做郁爹的儿子福利还行吧?”
谢星沉脸上写满了拒绝,他蹙着眉说,“我不想做你儿子。”
“那你想做什么?”周郁白问。
谢星沉抬眸看他,璀璨的星眸半眯起,看他的眼神就像看毫无所觉的猎物,下一秒就要被叼回窝里,刺穿脖子吃得一干二净。
掩埋在干净外表下的侵略性十足,这眼神看得周郁白心头一跳。
居然隐隐期待起来,跃跃欲试,很想去挑战一番。
察觉到自己心底想法的周郁白:“……”
他好像真的变态了。
还变态到人家面前来了。
周郁白难以置信,对自己的认知在急速崩塌,这特么活了二十八他才发现自己居然是个隐藏的变态种子。
妈的,这是被激活了吗?
饶是向来看得开,淡定的周总也接受不了,换一个人来发现自己好好生活了二十八年突然变态了也要恍惚吧。
这就等于你以为你喜欢异性,并且坚信不疑,直到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有个恋童癖。
这是何等的操蛋啊。
谢星沉十九岁,他二十八岁。
也就是说,人家初中的时候,他就大学了。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周总想抽自己一巴掌。
瞧你干得什么事,变态,禽兽!
周郁白脸色变来变去的,突然就这样了,谢星沉疑惑,“郁哥,你不舒服吗?”
少年清冽的声线让周郁諵凨白猝然回神,看谢星沉的眼神都带上了愧疚,是真的愧疚啊,原来一直有问题的是他。
想起刚才台球馆那,他还无意识占了这小孩便宜,用变态的眼神看他,周郁白就更加愧疚了。
他把我当爹,我却对他生了变态的心思。
周郁白撇过头避开他的视线,心里虚到不行,面上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没什么,刚才走神了。”
“还想玩吗?不想玩了,郁哥就带你回去。”
谢星沉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对劲,周郁白很不对劲。难道是发现了他的心思,难以接受想要逃离吗?
可看这副样子也不像是讨厌拒绝,这是什么意思。
谢星沉想不明白,一头雾水,不过回去是不能回去的,他抿唇道,“我还想玩。”
“好,那郁哥带你进去。”
周郁白也随他,这是补小孩的生日,只要谢星沉还想玩他就陪着他,哪怕他现在还有点不自在。
他简言意骇,不像之前那么痞气调笑的态度,领着谢星沉往里走。
大白天,网吧人不是很多,不是逃课过来打游戏的,就是彻夜通宵后还没离开的。
周郁白熟门熟路地走到前台,那里只有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人坐着,手机立在电脑旁,里面传来听不清的台词。
男人一边抬眼看剧,一边大口吸溜着泡面。
周郁白将证件照往前台一放,屈起食指敲了敲台面。
“开个三小时。”
“三小时是吧,几个人啊。”男人吸溜了一大口泡面,抽了张纸插嘴,百无聊赖地拿过身份证,看到上面的照片一愣,“我草!”
他猛地抬头,对上了周郁白含着点笑的脸,倒吸一口气,一拳捶上他肩头,“我草,真是你啊郁哥!”
“咱哥俩好久没见了吧,你不来我都记不住你声音了。”
“你哥的声音都敢忘了,”周郁白挑眉,“黄一纬,你小子很薄情啊。”
“去你的,少恶心了。”
黄一纬同他笑闹,揉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余光瞥见周郁白身后的谢星沉,愣了下,眼睛都瞪圆了。
他再次倒吸一口气,瞳孔地震,“我草了,郁哥你、你真的可以啊,几年不见,你…你他妈儿子都这么大了?!”
笑意突然僵住的周郁白:“……”
无辜又当儿的谢星沉:“……”
黄一纬说完就见两人僵住的脸,离家出走的智商上线,尬笑一声,“哈哈哈…口误、口误,搞错了。”
刚才周郁白把人挡住了大半,黄一纬看到了这身高,下意识就以为是他儿子。
周郁白面无表情,“我是个不婚主义,不会有儿子。”也不想有儿子。
他无比后悔自己嘴嗨要当人家爹,完完全全把自己摆在了一个变态的位置上。
周郁白尽量表现得正常,不让自己的变态属性有一点泄露的地方,其他人无所谓,他不想让这小孩讨厌了他。
“谢星沉,借住在我家一小孩,今天带他出来玩一玩。”
简单解释了句,周郁白对着谢星沉说,“郁哥的老朋友了,黄一纬,你叫一纬哥就行了,他是这家网吧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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