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桓早就做好林君清要离开的准备，真等林君清说出口时，他的心里非常难受。
他不想林君清离开，外面的人心复杂，万一林君清大意受伤怎么办？万一被骗怎么办？
万一林君清喜欢上了别人，他要怎么办？
林君清见陆桓不说话，再次问道：“师尊，我可以出去历练吗？我感觉我的结丹机缘不在宗门。”
原来不是他的错觉，陆桓真的不想他离开。
林君清叛逆心起来了，陆桓越不想他离开，他就越想要离开。
“这几年我吃了很多丹药和灵药，始终没有触摸到结丹的痕迹。程师兄传讯给我说，发现了一个上古秘境，我想去看看。”
说不定这次离开，他能弄清楚陆桓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陆桓听林君清这话，就知道林君清已经决定要出去历练，故作犹豫道：“为师还是有些不放心你，你的师弟刚突破金丹，你带他一起去吧。”
陆桓在收了林君清之后又收了一名记名弟子，名字叫柳林，因为一直在闭关，林君清从未见过。
林君清没说话，系统则说道：【我严重怀疑陆桓叫这个柳林跟着你，是想监视你。】
林君清没说话，心里是认可系统猜测的。
林君清还是想要离开，对陆桓点了点头，“我还没有见过这位师弟，今天正好见一见。”
陆桓拿出通讯玉牌给柳林传了信。
柳林是他炼制的假身，跟他一样是火系天灵根，现在修为是结丹。
只要他愿意解除柳林体内封印，柳林就能拥有他九成实力。
一心两用对陆桓来说，再简单不过。
柳林进来便给陆桓行礼，然后又给林君清行礼，“柳林见过师兄，早就想见师兄了，只是最近一直在闭关，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林君清看不见柳林的容貌，对柳林轻轻点头，“师弟无需多礼，这是我送给师弟的见面礼，希望师弟喜欢。”
林君清送给柳林的东西，几乎都是陆桓给他的。
不过陆桓早就说过，给他的东西就是他的，随便他怎么处置。
柳林笑容灿烂收下了林君清递来的储物袋，非常珍重挂在腰间，然后对陆桓再次行礼。
“师尊，我好不容易见到师兄，您不要再把师兄藏起来了，晚上让师兄跟我一起出去散散心吧。”
陆桓很平静说道：“胡说，我何时藏过你师兄。你修为比较高，要保护好你师兄。”
陆桓像精分一样自说自话，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尴尬。
既然无法阻拦林君清离开，他就想办法跟在林君清身边。
柳林拉着林君清离开陆桓的书房，系统声音满是惊恐。
【宿…宿主，你要不要看…看柳林的长相。】
看见柳林那一刻，系统核心数据都快烧起来了，用了很长的时间数据才平静下来。
系统又想到林君清看见柳林长相后一定会失态，赶紧说道：【宿主回房间再看，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林君清见系统很慌，便对柳林说道：“师弟，今天我不想出门，就不去散心了。师尊叫你过来，主要是想问你愿不愿意陪我去一个上古秘境历练。”
柳林立马点头，声音轻快回道：“当然愿意了，上古秘境可是逆天机缘，多谢师兄惦记我。师兄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柳林对自己有着淡淡的讨好，林君清也没太在意。
因为柳林只是陆桓的记名弟子，而他是陆桓的亲传弟子。
严格意义来说，柳林还不算陆桓的正式弟子。
所以柳林讨好他很正常，因为柳林一定想要他在陆桓面前帮忙说好话。
林君清跟柳林交换了通讯玉牌，然后又跟程解世说了他要带一个师弟的消息。
程解世几乎是秒回，‘不着急，周宜正在突破筑基后期，那个上古秘境的入口很稳固，我们商量好三个月后动身。’
林君清回道：‘可以，我让杂役弟子给你送几件防身法器，你帮我转交给他们。’
他在青玄门的朋友，只有程解世三人。
倘若有一天他被陆桓害了，恐怕只有这三人才会偶尔想起他。
林君清回到房间后盘膝开始修炼，分神问系统，【你之前想要跟我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系统声音无比凝重，【宿主要做好心理准备，不管一会看见什么，面部都不能出现变化。】
林君清觉得系统啰嗦，催促道：【放心吧，我就当自己没有表情。】
话音落下，系统放了一张图像给林君清看。
林君清看见画面上的人后，还是失控了，过了许久才问：【他是谁？为何长得跟柳皓一模一样？】
系统语速很快，【他就是柳林，我也不知他为何长得跟柳皓一模一样，但数据分析结果显示是巧合。】
这个结果别说林君清，系统自己都不信。
柳皓跟柳林长得一模一样，还同样姓柳，怎么可能是简单的巧合二字可以概括的。
系统又继续说道：【我查过宿主当天拜师的情景，柳林正好在外围人群里看热闹。宿主，他极有可能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气运之子。】
林君清声音非常低沉，【我现在不想知道他是不是气运之子，我就想知道他跟柳皓是什么关系，他是不是柳皓的转世？】
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明明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不可能会遇到柳皓才对。
柳林的出现，让林君清沉寂的心又沸腾起来。
林君清看着柳林那张脸，心里有种直觉，柳林就是柳皓。
系统叹了一口气：【我无法检测柳林的灵魂，不知道他是不是柳皓，但从目前的情形来看，柳林是柳皓的可能很大。】
【宿主，你千万要冷静，就算柳林是柳皓，也已经过去五百年了。他经历过了无数次轮回，已经不记得你了。】
林君清抬手捂住脸，内心非常痛苦。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都沉睡了五百多年，他还是追来了。他到底知不知道遇见我代表着什么。他这个蠢货，不听话的混蛋。】

堕魔后拐跑了执法堂长老（10）
天道想要消灭有黑化迹象的气运之子, 一旦柳皓和他相遇，一定会控制不住又爱上他，柳皓的最终结局就是被他害死。
陆桓突然出现在林君清身边, 语气难掩焦急问道：“清清, 你怎么了？”
他刚才就发现林君清心境出了问题, 全身竟缠绕着黑灰色的气息。
林君清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何会陷入绝望和痛苦？
林君清听见陆桓的声音，突然用力抓住了陆桓的手，“师尊,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如何遇到师弟的。”
陆桓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林君清绝望痛苦跟柳林有关吗, 这怎么可能？
柳林只是他炼制出来的一具假身而已，从未见过林君清啊。
陆桓给柳林造假了一个详细身份，便对林君清说道：“柳林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他十岁时全村被魔修屠灭，他也被魔修抓去, 经受了种种折磨后从魔修洞府逃出来，便一直在修仙城的坊市生活。我见他灵根不错, 便把他带回执法峰, 让他做了杂役弟子。”
“后来我收了你为徒，怕你觉得孤单，又想着他的年纪跟你差不了多少, 便把他收为记名弟子。”
“柳林心性不错，哪怕经历磨难也没有被心魔所扰，以筑基后期的修为便屠灭心魔, 闭关结丹也只用了五个月。”
“清清, 可是柳林有什么不对？”
“如果你不喜欢他, 为师便让他做回杂役弟子。”
陆桓对林君清说这些，只想让林君清明白一点，他收柳林为记名弟子，是想让柳林陪着林君清玩。
林君清的情绪已经慢慢平复下来，对陆桓摇了摇头，“师弟他很好，我情绪失控不是因为师弟，只是觉得结丹无望，有一些茫然罢了。”
陆桓望着林君清没有说话，他知道林君清在说谎。
如果只是对未来很迷茫，为何会有那么深的绝望和痛苦。
林君清表现出来的不像是对结丹无望，更像是修行根基被毁。
陆桓用神识查探林君清身体，没有发现林君清有内伤，感应林君清的灵魂波动，也没有察觉林君清的灵魂有受伤。
林君清对陆桓说道：“师尊，我真的没事，只是心境有些乱，我静坐一会就行了。”
陆桓听出林君清话里送客的意思，虽然心里不想离开，还是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陆桓离开后，系统气乎乎说道：【这个陆桓太烦人了，无时无刻都在监视着宿主。宿主一点隐私都没有，你可是在修炼室，他说闯就闯，真是太过分了。】
系统又安慰着林君清，【宿主，我们一定能甩掉陆桓的，大不了这一次出门历练，我们在外面突破到元婴再回来。等你的修为突破到元婴境界，陆桓就算想对你做什么，宿主也有反抗的能力。】
林君清让系统不要说话了，【我想自己先静一静。】
林君清话刚说完，通讯玉牌闪了闪，出现了柳林发来的信息。
‘师兄，你平时喜欢的口味重不重，我在坊市这边遇到了一只灵兽，决定整只买下来做成肉干，等去秘境的时候吃。师尊说你不喜欢辟谷丹，可惜我厨艺不好，不然就能亲自给师兄做吃的了。’
林君清读取了柳林的传讯，然后便坐着一直发呆，过了许久才问系统，【如果我现在跟柳林保持距离，天道是不是就不会利用我杀他？】
这个问题把系统难住了，见林君清已经大悲过，不想再刺激林君清便说道：【每个世界对待气运之子的态度都不一样，或许这个世界的天道不想杀气运之子。】
林君清没回柳林的传讯，没过一会柳林又传讯过来。
‘师兄，你在忙吗？那我让灵膳阁做一半辣口的，一半不辣的。’
林君清读取了柳林的信息，系统忍不住叹气：【如果柳林真是柳皓，他极有可能对宿主一见钟情了。前几个世界他们都是这样，无任何理由的喜欢宿主，心甘情愿为宿主献出生命。】
林君清在修炼室静坐了一个月，才慢慢恢复过来。
林君清刚出房间，就感觉到门外蹲着一团灵力光团。
系统说道：【是柳林。】
柳林见林君清出关，立马站了起来，完全不在乎林君清看不见，对林君清露出很灿烂的笑容。
“师兄，你出关了，我准备了很多你喜欢吃的灵食。”
“周宜也顺利突破了，我们打听到了关于这个上古秘境的消息，还弄到了一张地图。听说秘境里生长着一条幼龙，如果能得到一点龙血，师兄结丹就会更顺利了。”
林君清听着柳林的声音，还是忍不住让系统给他开了直播，看见柳林脸上毫无阴霾的笑容，林君清控制不住落下了眼泪。
柳林跟柳小皓一模一样，不管是说话时的语气停顿，还是微笑的习惯，全都一模一样啊！
柳林见林君清哭了，满脸都是慌张，“师兄，你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话惹你不开心了？”
林君清很冷漠抹了抹脸上的泪，“与你无关，我不喜灵食，以后不要蹲在我房间外面。”
柳林能感觉到林君清的冷漠，眼神呆呆站在原地看着林君清一步步走远。
林君清则对系统说道：【我不能跟柳林在一起，更不能让他喜欢我。我不能拿柳林的命去赌天道对他是什么态度，万一天道想杀他，那我又会变成天道手里的刀。】
【一次又一次害死我的爱人，我承受不住的。】
如果他和柳林之间注定要以悲剧收场，那他情愿不要和柳林有开始。
系统见林君清心情沉重，非常心疼林君清。
思念了几百年的爱人出现在面前，林君清却不能相认，不仅不能认还要冷漠对待。
林君清一脸冷漠对柳林说话时，只有他才知道林君清内心有多痛苦。
陆桓站在原地还在怀疑人生，假身为什么会被林君清不喜，难道是身份不对？
可是他梦见的幻境里，林君清就喜欢假身这样的性格，还有假身这张脸。
难道他梦见的幻境，不是心所有感的提示？
不对，他梦见的幻境真的只是幻境吗？
如果那些画面都不是幻境，那林君清也有那个世界的记忆吗？
陆桓心神极其震撼，瞳孔控制不住紧缩。
因为林君清记得那个世界的事，所以才会心神失控吗？
难道是听出柳林的声音，还是看见了柳林的脸？
无数疑问出现在陆桓心里，陆桓控制不住脚步朝林君清追去，他想要问个清楚，不想让林君清讨厌他。
哪怕只是假身，他也不想被林君清厌恶。
柳林金丹修为很快追上了林君清，学着记忆片段的模样，一边委屈落泪一边抓住林君清手腕，“你不要小皓了吗？”
林君清闻言，整个人像被雷霆劈中一样，一脸震惊回头望着柳林。
小皓这个名字不是柳林的。
林君清好不容易才控制住的眼泪，又失控了。
柳林见林君清一脸震惊还有僵硬的肢体，已经确认了林君清也有那个奇怪世界的记忆。
原来林君清不仅是他的情劫，更是他生生世世的爱人。
他只拥有那个世界的一些片段，不过有那些片段就已经足够了。
柳林很激动又伤心把林君清抱在怀里，“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林君清此时已经傻眼了，系统也特别激动。
【我特…么，这是什么情况？柳林就是柳皓，还有上个世界的记忆吗？这…这太离谱了。】
林君清抬手欲推开柳林，柳林便可怜兮兮望着林君清，他现在怀疑林君清可以看见。
林君清的确能看见，因为系统刚才开着的直播没关。
林君清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声音颤抖问道：“柳小皓？”
柳林赶紧点头，“对，我是，我还长着这张脸，清清的脸不一样了，但我还是没有认错你。”
林君清特别震惊，“你…你为何会有记忆？”
柳林歪了歪头，“清清不也记得我吗，为何会觉得奇怪。”
林君清张了张嘴没说话，他又没有经历轮回，当然会有记忆。
可是柳林一定是入了轮回，怎么可能会拥有上一个世界的记忆呢？
系统适时说出心里的猜测，【上一个世界，柳皓不也记得梅源说的话。这里可是修仙世界，充满着各种神奇，可能是柳林经过修炼灵魂变强，所以才记得上一个世界的事。】
【宿主，你快问问柳林，看他记得多少？看看是不是跟我猜测的一样，他之所以记得是因为修炼。】
林君清见柳林一直想往他身边靠，轻声叮嘱柳林站好，“你什么时候想起我的？你都还记得些什么？”
柳林一本正经说道：“第一次想起你时，是在突破筑基的时候，我当时还以为是遇到了心魔劫。”
“突破金丹时，我想起的片段越来越多，我不知道那个世界是什么，也记不得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记得我们是道侣。”
“上一世是，这一世也是，下一世你还会是我的道侣。”
系统声音充满了无奈，【实锤了，气运之子的灵魂太强大，爱宿主太深。哪怕经历了无数次轮回，他也不会忘记宿主。】
【五百年了，谢霖的灵魂还是没有忘记宿主，还把宿主引来了这个世界。我就说嘛，我的运气怎么会那么好，才初级就碰见修仙世界的接应，原来是谢霖在搞事情。】
柳林见林君清不说话，很忐忑问道：“清清，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是不是也是在筑基后，所以你才会改名。”
林君清‘看’了柳林一眼，他改名只是因为不习惯。
他偶尔想过会有奇迹发生，幻想过在这个世界遇到谢霖，可真的遇到了，他就后悔了。
他宁愿谢霖在没有他的世界里好好活着，也不想再一次害死谢霖。
“我跟你差不多，只想起了名字和一些片段。我知道那是我的前世，我会受前世的事情影响，是因为我最近修炼不稳心境有些乱了。”
“柳林师弟，我很认真的告诉你。在这里，你是柳林我是苏玉，我们之间只能是师兄弟，不会再有别的关系。”
“我们都是轮回转世过的人，应该放下前尘过新的生活，不应该困在前世的记忆里。”

堕魔后拐跑了执法堂长老（11）
柳林眉头一直紧皱, 很冷静问道：“如果你真的这么想，为什么还会伤心落泪？”
林君清抿紧了唇，声音冷冽, “我刚才说了, 我只是心境不稳。希望柳林师弟认清自己, 不要活在回忆里。”
林君清说完让系统关了直播转身就走，他怕自己听见柳林委屈的声音会心软。
陆桓没有去追林君清，只是看着林君清离去的方向出神，在心里叹息道：‘不要活在回忆里吗, 可我并不是因为前世那些记忆而喜欢你。我喜欢你的时候，不知道你就是记忆里的爱人, 我也是刚才才知道你前世也叫林君清的。’
陆桓能理解林君清对他的疏离，因为他也不会把自己当成柳皓。
林君清回到房间后就去修炼，只有忙碌起来他才能暂时忘记柳林。
林君清越修炼情绪越烦躁，最后只好拿出知识玉简，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玉简上面。
系统见林君清看着知识玉简还是出了神, 小声问道：【宿主，你已经决定疏远柳林了吗？这个世界的拯救任务你放弃了吗？】
系统心里非常担忧林君清, 如果这个世界完不成拯救任务, 林君清的眼睛会一直瞎下去的。
灵魂上的眼伤，耽搁时间越短越容易治好，如果长时间没有治愈, 就会从新伤变成顽固的旧伤，所需要的灵魂能量呈百倍上升。
以后就算每个世界都完成任务，获得的灵魂能量也不够眼睛的损耗, 想要治愈双眼除非出现奇迹。
系统犹豫后还是再一次提醒林君清, 虽然他在上个世界说过, 他怕林君清给忘了。
【宿主，我知道你现在的心很乱，但我还是要提醒你，这个世界的拯救任务一定不能放弃。这个世界结束后，如果你的眼睛还是无法恢复，以后想要治愈双眼就会很困难了。】
林君清将心神从知识玉简上收回，对系统说道：【我没有打算放弃任务，我疏远了柳林，他的阳光值不是没有发生变化吗。】
可能是他表现的不够冷漠，柳林的情绪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若是阳光值发生变化，系统会在第一时间提醒他。
系统经林君清这么一提醒，也非常疑惑。
刚才林君清对柳林的态度那么冷漠，柳林的阳光值为什么没有变化？
系统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第一次检测到气运之子是在八年前吧，那时候柳林还没加入青玄宗啊。】
闻言，林君清愣了愣，随后紧紧皱眉。
对啊，八年前的柳林还在修仙坊市生活呢，而且八年前他才筑基修为，筑基修为无法屏蔽系统检测啊，因为他也是筑基。
系统检测能力的强弱，多少跟他这个宿主有关。
林君清问道：【如果我和气运之子是同境界，你检测不到他的可能是多少？】
系统声音清脆，【检测不到所有信息的可能为零。】
林君清眯起了双眼，【柳林有可能不是气运之子，所以阳光值才没有发生变化。】
系统不敢肯定林君清的话，因为他出过太多次错误了，便给林君清出了一个主意。
【宿主接下来要和柳林组队探索上古秘境，如果在这段时间里，阳光值有发生变化，那柳林就是气运之子。】
林君清明白了系统的意思，气运之子只有在检测范围内，阳光值才会发生变动。
如果柳林就是气运之子，那柳林的修为一定有问题。
八年前柳林偷偷来过青玄宗，而且那时候他的修为就有可能是金丹。
系统当时连气运之子的位置都没有检测到，极有可能是柳林隐身从他们头上快速飞过。
一晃就到了组队离开的日子，林君清身上穿着陆桓给他炼制的天阶极品法袍，手中长剑也是陆桓给他的名剑。
柳林在庭院里等林君清，“师尊吩咐说他要闭关，让我们不必去辞行。”
林君清也收到了陆桓的传讯，陆桓说他不喜离别，所以让他不要前去辞行。
林君清离开的时候让系统检测陆桓在不在修炼室，如果陆桓收他为徒是有所图谋，在目的没有达成之前，应该不会让他死。
陆桓极有可能会跟踪他。
系统检测因阵法被阻，深深叹气：【宿主你真是为难我了，庭院设有阵法，我根本检测不到陆桓的修炼室。】
在普通世界里，他的检测能力如同神一样存在。
可在修仙世界，他的检测能力处处受阻，还有暴露的危险。
柳林跟在林君清身后，给林君清传音，‘师兄，那天我回去仔细想了想，我也觉得我们不应该被那些记忆左右。’
林君清闻言对柳林轻轻点头，但心里半个字都不信。
谢霖灵魂是什么样，他比谁都清楚。装乖卖惨一套一套的，谎话张口就来，说谎时还会一脸真诚望着你。
不管柳林说什么，林君清都只会做一件事，不理他。
因为他还没有确认柳林是不是气运之子。
林君清与程解世他们会合，发现柳林跟他们已经混熟了，赵赫元和周宜还非常亲切喊柳林师叔。
林君清等大家寒暄结束后，取出空间戒指里的飞舟。
“此去上古秘境需要大半个月的时间，我们还是先上飞舟调整状态。”
林君清落到飞舟上，程解世就拉着林君清去房间说话了。
柳林目光扫过程解世拉着林君清的手，心里非常不悦，他果然还是看程解世不顺眼。
赵赫元和周宜则跟柳林请教修炼方面的问题，他们是真的很佩服柳林，五十不到的年纪，居然就是金丹修为，这天赋直追青玄宗传奇陆长老。
程解世拉着林君清进房间后，柳林就分了一缕心神在林君清的身份玉牌上，他要知道程解世都和林君清说了什么。
程解世没等林君清坐稳，先是设了隔音阵法，然后才坐到林君清对面，“林师叔，你这个师弟不简单啊。”
虽然林君清说过让程解世喊他师弟，但程解世还是改口了，说这是修仙界的规矩。
林君清拿出悟道茶泡了起来，声音温和问道：“怎么说？我看赵赫元周宜就跟柳林相处挺好的。”
程解世不知道林君清泡的是悟道茶，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柳林的本事了，他才认识我们不到三个月，结果赵师兄和周师兄就对他放下心防，彻底接受他一起去上古秘境。”
“还有，他才拜入陆长老门下几年，只是一个记名弟子而已，陆长老却让他跟你一起去上古秘境，是不是太过于信任他了。”
“虽然柳林对我的态度一直很好，但我就是觉得他对我有意见。他有时候看我的眼神，会让我感觉很心慌，心里总是控制不住发毛。”
“反正去到上古秘境后，你别太过信任他，一定要留有底牌才行。”
“他的修炼天赋比你厉害，为人处世也挑不出缺点，他的灵根还跟陆长老一样。等他升为亲传弟子，你在陆长老心里还有什么分量。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在看他，我说的这些都是摆在面前的现实啊。”
林君清等程解世说完，把泡好的悟道茶放了一杯在程解世面前，嘴角露出微笑：“不管师尊会不会收柳林为亲传弟子，我都不会有意见。”
“柳林对别人的态度如何，我也不在意。”
程解世恨铁不成钢看了林君清一眼，压低了声音：“难道你就不怕柳林想要当陆长老唯一的徒弟，在上古秘境里把你害死吗。”
听见这话的柳林，此时已经在暗暗咬牙，决定进入上古秘境后一定要给程解世一点颜色看。
林君清本就不是很待见他，程解世居然还在林君清面前说他的坏话。
难怪林君清会不喜他，一定是程解世胡说八道的原因。
林君清嘴角微扬没说话，只是在心里轻轻说道：‘他不会的。’
程解世正想说什么，突然感觉到识海的变化，忙问：“你刚刚给我喝的是什么茶？”
林君清笑着说道：“悟道茶。”
程解世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咬牙骂道：“林师叔，你这个败家子，我才筑基中期，喝什么悟道茶。”
悟道茶可是分神尊者都要拿命来抢的逆天机缘，林君清居然给他一个筑基中期喝了，这不是浪费吗。
他对天道法则一点领悟都没有，喝悟道茶就如牛嚼牡丹。
林君清一点不觉得浪费，陆桓给了他很多的悟道茶，他看知识玉简太累后就会泡一杯解乏。
林君清觉得世人把悟道茶神话了，悟道茶没有那么神。
如果一个没有悟性的人喝了悟道茶，就跟喝普通的茶水差不多。
陆桓喝了那么多年悟道茶，也没见他突破化神啊。
林君清慢悠悠对程解世说道：“你现在赶紧打坐修炼吧，一会儿悟道茶的效果就没了。”
程解世一开始就知道陆桓给了林君清很多修炼资源，但万万没有想到，林君清手里还有悟道茶这种逆天宝物。
一想到自己喝了一杯悟道茶，程解世赶紧凝神静气不敢再分心。
林君清见程解世陷入修炼，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悟道茶，对系统说道：【我已经离开了青玄宗，陆桓没有一点动静，他真的让我去上古秘境吗？还是他相信柳林一定会看住我，他为什么那么信任柳林？】
系统声音充满了丧气，【宿主，你问的这些我通通不知道啊，我脑子还没有你好使呢。】
他最擅长的数据分析不可靠，相当于废了半个系统。
林君清问他的这些问题，他心里有上百个答案，但每一个都感觉不太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