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漂亮炮灰他以脸服人/快穿之钓系美人拒绝炮灰—— by一隙而已
一隙而已  发于:2024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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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就是想托你买几本话本。‘宫心计之我在后宫浮浮沉沉那些年’、‘侯府深深之庶女谋略’、‘寡、寡妇刘三娘与屠户王二壮’……”
说到最后,临怀月的声音已是小的听不见了。他是真的不明白,容容怎么会看这种……听上去就很恶俗的话本子。
以至于他一说出来,就会遭到他人投来的奇怪眼神。他们的眼中仿佛就清清楚楚的写着“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
临怀月简直想钻进地底。
好在他在在合欢宫这些天,也算是积累了一点点的人脉。便从其他人的口中,结识了这位王师兄。
好在王师兄也算是见多识广,什么妖魔鬼怪都见过,便立刻调整好了神色。
他心中腹诽着宫主的小情人居然有这种癖好,但蚊子再小也是肉,更何况还能和临怀月攀上关系,这才是最大的收获。
王师兄妩媚地笑了笑,眼神精明:“这些话本子倒也好找,三日之后,你来找我便可。”
“多谢王师兄帮忙。”临怀月心中一喜,客客气气地问:“这些话本,需要多少灵石?”
“这话本都是凡间之物,不值什么。”王师兄想和临怀月攀上关系,自然不会眼皮子浅的要他这么点钱。
临怀月却不想欠人什么,他挖了一个灵石矿,再加上容容时不时的……贴、贴补他一些,如今他的身家,已经同往日是判若两人了!
他强硬的塞给了王师兄一个袋子,里面装了五十块下品灵石,“我不好欠王师兄什么东西,还请师兄收下。”
说完,不等王师兄推拒,临怀月便转身就走。
一直惦记的事情能够托人办好,临怀月的心中自然是一片轻松。可在路上遇到了某个拦路之人后,他的脸不由垮了下去。
茶沽雪一身紫衣,手里拿着熟悉的小竹棍敲打着手心,眼神不善地盯着林怀月,冷笑着问:“你去哪了?”
说真的,茶沽雪此刻在临怀月心中的形象,已经由最初心狠手辣的妖女,转变为了一个总是板着脸训诫他人的狗腿子。
他一个堂堂化神期剑修,被一个元婴期的弟子拿捏住,实在是令人郁闷到吐血。
他只要敢稍稍反驳茶沽雪的训练计划,茶沽雪就会板着脸:“我告诉宫主”、“哦,我告诉宫主”、“无所谓,我会告诉宫主”。
这行为简直是令人发指!
临怀月这些天,简直快要被茶沽雪的训练计划给折腾傻了。他可是摸清楚了,一旦他敢反驳茶沽雪,随后而来的训练就会更加苛刻……
简直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可恶至极!
但没办法,容容似乎很是信任茶沽雪。
有时候,临怀月还会看见茶沽雪向时容汇报一些事情。要不是确定了两人是明确的上下级关系,他就又要心里发酸了。
总的来说,临怀月是不想再得罪茶沽雪的:“我就是去透透风……”
茶沽雪铁面无情:“合欢宫弟子试炼还有几日便开始了,你还有心思透什么风?给我继续训练!”
临怀月安慰自己,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未来的道侣,忍一忍,未来的甜蜜日子在向自己招手:“哦……”

第353章 宫主他貌美如花(33)
王师兄的行动速度很快,说是三日,实则过去没两天,便将话本完完整整的递到了临怀月的手里。
只可惜临怀月白日里要被茶沽雪训练,夜色渐晚后,又要去给时容捏肩,所以只能在夜晚,才能抽出些时间来翻看那些话本。
今晚,他垂头丧气地从时容寝宫里走出来,忍不住攥紧了拳头。这话本究竟有什么吸引力,怎么偏偏就让时容如此的爱不释手?
他今晚上倒是要回去看看,那话本子,究竟有什么好的!
回到住处喉,临怀月先翻开了那本“宫心计之我在后宫浮浮沉沉那些年”。
匆匆翻了几页,临怀月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他觉得这话本子中,许多宫中女子为了保持体型、培养仪态的方法,与他训练的内容,竟颇为相似。
他的眉头不由紧紧地皱起。
容容告诉他,合欢宫招收弟子的要求极为苛刻,茶沽雪对于他的训练,是专门对他的量身制定而出的。
可针对于他量身制定的计划,怎么会和话本子上的内容有九分相似?
难道,是茶沽雪心机深沉,欺骗了容容?可是这个话本容容也看过,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临怀月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又想,临怀月突然恍然大悟。合欢宫屹立在修真界这么多年,又是名门大派,撰写话本之人想必是借用了合欢宫的一些规矩罢了。
总不可能,是茶沽雪和容容随便选用了话本里的内容,用在了他的身上吧?容容根本就没有必要那么做。
匆匆几眼看完了“宫心计之我在后宫浮浮沉沉那些年”,临怀月又翻开了其他的话本。奇怪的是,他总能从这些话本里,找到相同之处。
看来合欢宫是真的很有名气了……临怀月想,也难怪这么多撰写话本之人,笔下都带着合欢宫的影子。
容容想必就是因为这个,才如此沉迷于这话本。毕竟这话本的内容虽然精彩,但大多情节老套,看多了就没什么新奇之处了。
临怀月自觉猜透了时容的行为和想法,便放下了手中的话本,回忆着白日里茶沽雪的指导,锻炼起自己的仪态来。
作为未来合欢宫宫主的道侣,他决不能给容容丢脸!
大殿之中,时容正欣赏着留影镜中临怀月那灰头土脸的蠢样,便听到了大殿中响起的脚步声。
他抬头,看清了来人的模样后,施施然的放下了手中的留影镜,朝那人微微一笑:“大长老?”
自从那日借衣怜情讨伐他之事失败后,时容便再也没见过大长老。今日倒是罕见,大长老倒是送上门来了。
“时容,衣怜情要死了。”大长老缓缓一笑,那充满探寻的目光盯着时容,似是想望见他脸上的伤心与失落。
毕竟衣怜情曾陪伴时容千年,两人的感情早已亲如家人。否则时容不会如此信任衣怜情,以至于遭到他的背后一击。
时容向来冷血歹毒,要是真的想折磨衣怜情,能想到很多残忍的方法。可衣怜情受到的处罚,相对于而言,却并没有多严重。
大长老知道,时容的心中,对衣怜情还是有那么一分感情的。
可是令他失望的是,时容的面色并没有什么大变动。甚至他还微微一笑,询问道:“是吗?衣怜情的寿命,似乎还未尽吧?”
在无人看得的角落,时容的手指,悄悄地攥紧了。
“说来也怪。”大长老看不到时容面上的难过,诉说事情的兴趣也淡了下来,“衣怜情此人最是贪生怕死,这一点想必你我都心知肚明。”
“可有弟子想拿他作为炉鼎采补的时候,没想到他却如此刚烈,竟自爆了紫府……如今已是性命垂危了。”
时容手腕一颤。若是因为此事的话,衣怜情会有如此举动,其实并不奇怪。
衣怜情自幼长于青楼,母亲是个妓子。他曾亲眼目睹母亲的死去,最为排斥和恐惧的,平时如母亲一样,身不由己。
或许正是因为此事,触发了他心中的梦魇吧。
只是曾经,时容会因为衣怜情的噩梦与心魔,而温声抚慰他。到了现在,他的心中却镇静到可怕,无甚情绪波动。
时容食指点了点桌面,“我倒是有些好奇,宫里哪个弟子竟如此大胆,敢对曾经的副宫主下手?”
尽管衣怜情犯下如此大罪,他曾经和时容到底是亲密无间。弟子们极会看眼色行事,谁也不能保证时容会不会心软,念起旧情。
再兼之衣怜情到底当了千年的副宫主,威严犹在,普通的弟子可没有这样大的胆子,如此迫不及待地冲他下手……
“这倒是我御下不言了。”大长老温和地笑了笑,“是我弟子的某个小徒孙,心高气傲,热血昏头才做出了此等错事。”
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当然,他也为他的冲动付出了代价。年纪轻轻的,竟是尸骨无存了。”
时容也笑了,“那还真是可惜。”
只是他没说清楚,究竟是那弟子可惜,还是衣怜情可惜。
大长老知晓时容即将面临突破,一旦突破,他的宫主之位无疑是不可撼动了。在这紧要的关头,能让时容的心境不稳一分,便是最大的胜利。
大长老的言辞和语气越发刺激人的理智:“衣怜情怕是撑不过三个时辰了,在这最后关头,宫主不想见他一面吗?毕竟,你们也曾自幼相识,亲密无间啊。”
时容轻笑,“大长老对衣怜情此事倒是颇为关心。”
“我只是担心,如果是宫主不见衣怜情最后一面,会留下终身的遗憾啊。毕竟宫主突破在即,留下什么心魔可就不好了。”
这老狗。分明是看他突破在即,指使弟子冒犯衣怜情,试图撼动他的心境。现在都说的全然无辜,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
等他突破之后,必然要取这老狗的狗命!
时容含笑起身,“既然大长老如此苦口婆心,忠心耿耿,我便依你所言,去看一看衣怜情吧。”

第354章 宫主他貌美如花(34)
将近三千年的时光过去了,时容几乎以为他已经忘记了衣怜情最初的模样了。可是那个看到满头白发,皱纹丛生之人后,他却发现往事种种,自己竟还记得很清楚。
那时的衣怜情,年纪尚小。没有服了焕颜花之后的精致妖艳,容貌只称得上清秀,却有一双十分单纯清澈的眼睛。
他们曾相互扶持来到了合欢宫,也曾许诺,要共同扶持着登上长生大道。只是时光如剑,太过冰冷无情,竟能将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罢了。
“时容……”
衣怜情强撑着身子,倚靠在榻上。因为身体骤然衰老,他的腰背甚至都蜷缩了起来,眼中昏黄而混沌,声音也变得嘶哑难听。
他艰难地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悲凉和自嘲:“没想到,你会来看我最后一眼。”
时容漠然地瞥了眼衣怜情,随后垂下了眼:“是大长老劝我来的。他这一番良苦用心,我又怎好不接受?”
“咳咳咳……”衣怜情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与后悔之色,“大长老,他还真是会物尽其用啊……也怪我当初与虎谋皮,识人不清了。”
“我的灵力在逐渐散去,怕是连一炷香的时间也撑不住了。咳咳咳……说起来,我是真的很嫉妒你啊,时容。”
时容抬目远眺,今日阳光温暖,天色碧蓝,是个好日子。
衣怜情仿佛陷入了回忆,“你所拥有的,都、都是我用尽千百般手段都得不到的……修真界中只识得的合欢宫时容,又、又有谁,能认识衣怜情呢?”
“我知道,咳咳咳……是、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人的性子,就是这样的复杂。整整两千多年,我早已经变了模样,反倒是你……”
“看似面冷,实则心热,从不曾改变。谁若是被你放进了心里……咳、咳咳,的确是一件再好运不过的事了。”
时容突然出声:“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衣怜情咳的仿佛要把五脏六腑给咳出来,过了好一会,他才缓了过来。
“当然有了。你睚眦必报,想必是不会放过大长老一行人的……那就把他们送下来,给我做伴吧。”
“对了,我听闻,你即将突破至大乘。那便提前预祝你,飞升成仙,求得长生,从此……逍遥自在。”
末了,他笑了笑,“我是真的很嫉妒,很讨厌你……”
说着,便再无了声息。
时容蝶翼般的眼睫颤了下,伸出手拂过。那具衰老而腐朽的尸体上顿时燃起了熊熊火焰,化作了飞灰。
“今日我师父问我加入合欢宫,有何心愿。我说,我想吃饱穿暖,好好活着。可我的师父却说我没志气……容容,你的心愿是什么呢?”
“成仙。”
“好吧,确实是我没有志气了。但我天赋不好,成仙是没可能的。我就希望好好活着,若是死了,便化作尘土,资养万物……”
“没志气,快去修炼。”
“好好好……”
他盯着那飞灰静静地看了一会,随后转身离去。
在这将近三千年的岁月里,能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唯有两人。一个是他的师父,如今正在闭关,另一个便是衣怜情。
可现在……
还有谁能一直陪伴着他呢?还有谁,是初心不变的呢?
“容容!”临怀月乐颠颠的来到了时容的住处。发现时容竟坐在神树仰头下看着红叶飘落,神情清冷后,不由放慢了脚步。
“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
往日里,这个时候的时容应该是斜斜的倚靠在榻上,悠哉悠哉的翻看着话本,看到他后,便会勾出一抹动人的微笑才对……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周身散发着沉郁的气息。就连那张动人而美丽的面容上,也无丝毫的神情波动。
真是奇怪,他明明最恨人背叛自己。曾经也恨衣怜情入骨,可亲眼见证衣怜情的死亡,却还是会心情沉郁……
时容没去看临怀月,他看着那满天飘落的红叶,勾了勾手指,“过来。”
“哦。”临怀月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时容的身旁,盯着他那精致的侧脸,嘴唇张了张,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容容看起来,好像很不高兴。这个时候的他,或许想要的只是自己静静的陪伴,还是等他心情好了再问吧。
临怀月就这样静静地陪在时容身边,坐了大概半个时辰,最后是时容先开了口:“临怀月,你是不是喜欢我?”
临怀月的脸瞬间涨红,虽然该做的、不该做的他们都做了,但“喜欢”二字,两人彼此还是都没有说过的。
他支支吾吾:“这、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容容。”
时容侧过脸,神情困惑:“你我不过是相处了那短短的一些时日,况且我对你的态度并没有多好,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
“喜欢……就是喜欢,应该不需要什么理由的。”
临怀月也想不出来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时容。但他仍记得自己在淬灵泉中睁开眼,看到时容的那一瞬,心中升起的奇妙感觉……
仿佛他们早已见过千千万万次,仿佛他们就本该在一起。
“我记得你才二十三岁。”
二十三岁,实在是太小太小了,他都能当临怀月祖宗的祖宗的祖宗了。十年、百年、千年后……这么蠢的临怀月,也会变得面目全非吗?
“对。”临怀月心中惴惴不安,容容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个话题?莫非是嫌自己年纪小,经历的事情不多?
“二十三岁,在修真界里还是个婴儿。”时容伸手接了一片红叶,观察着红叶的茎脉,“你今日见了我便说喜欢我,或许明日见了……”
临怀月心中莫名升起了几分怒火,“没有明日!”
见时容那双美丽的眼睛安静地看向了他,临怀月委屈至极,他执拗地重复:“没有明日。容容,我只会喜欢你。”
“你不能那样想我。”临怀月越说越委屈,眼眶都有些红了,他眼也不眨地盯着时容,“不能因为我年纪小,就不相信我……”

第355章 宫主他貌美如花(35)
时容本来心情正沉郁着,但看了临怀月这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心里的阴霾却一扫而空,只余好笑和头疼。
他记得,初次见临怀月的时候,这人满身桀骜的少年意气,甚至还敢捏他的脸威胁他。怎么现在,却变成了个蠢笨的哭包?
像是话本子里受气的懦弱小媳妇。
眼见着临怀月的眼眶越发红了,时容只能扶额头疼地命令他,“不许哭,蠢货。”
临怀月其实也没想哭,他就是担心时容听了谁的谗言,不想和他在一起,忍不住有些心酸难受罢了。
但听到时容的命令,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答应了,“……哦。”
虽然蠢笨,却实在听话好用。时容又伸手抓住了临怀月的发丝,漫不经心地询问道:“最近的训练怎么样了?”
临怀月僵住,神色变得极为不自在。
他最近训练的怎么样了?
——几乎是没什么太大的进步。
不知道他是根本不适合合欢宫还是怎么回事,茶沽雪针对于他所制定出来的训练计划,他做的很是困难。
临怀月甚至还经常私下偷偷自己加训过,但不知为何,无论怎么努力,就是做不到茶沽雪所说的那种程度……
临怀月并不是个蠢材,可不知道为何,却在这种事情上犯了难。
他是真的很忧愁,简直就要怀疑自己了。像头顶水碗也能如履平地这样的行为,合欢宫这么多弟子都能做到,怎么他就做不到?
听了临怀月的诉说,时容:“……”
到现在还没怀疑他们……
经过这么些天苛刻的训练,也算是惩罚了这蠢货之前的口无遮拦。要不然,给这蠢货说清楚,免了他的训练?
时容瞥了临怀月一眼,刚准备开口,就听见临怀月满是斗志地道:“容容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训练,加入合欢宫的。”
时容:“……不错。”
既然这蠢货这样充满斗志,那还是让他继续练着吧,反正又练不死人。
临怀月眼神一亮,觉得是时容在鼓励他,不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时容是真不想再看到临怀月这么蠢的表情了,他踢了临怀月的小腿一脚,懒洋洋地命令道:“抱我回寝宫。”
临怀月心中一动,耳根处飞速染上了红色。他犹如一只听话的忠犬,将时容轻轻地抱了起来,走进了寝宫……
一夜春宵。
院子里,茶沽雪眼神奇怪地盯着顶着一只水碗,走的如履平地的临怀月,问道:“你最近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怎么……”
她原以为这样的一幕应该会出现在话本子里,可没想到临怀月这小子,居然在短短的时日里,真的做了出来。
明明在几天之前,他的头发还经常会被碗里的水给打湿……
想到了什么,临怀月的后脖颈染红了一片。灵丹妙药?他倒是没有吃。但是容容面临着突破,倒是让他每日都……
看到临怀月的奇怪中又带着几分荡漾的神色,再配合上他脖颈处带血的划痕,茶沽雪哪里会不明白什么?
她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地道,“你的训练也完成的差不多了,就到这吧。三日后的弟子选拔别忘记就行。”
终于结束了!临怀月松了口气,略带感激地道:“好,劳烦沽雪大师姐这些时日对我的精心指导了。”
茶沽雪怪异地看了临怀月一眼,随后摆了摆手,留给了她一个潇洒的背影,“不用谢,我先走了。”
只要临怀月经历过三日后的弟子选拔,发现货不对版后,不来找她麻烦就行。这道谢……她还真承受不起。
突然不用训练,临怀月反倒是觉得有些枯燥了。他便出了自己的院落,打算在合欢宫到处逛一逛。
自从他被时容带到合欢宫后,常待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在自己的院落里,偶尔会去时容的寝宫或大殿……
因此临怀月合欢宫里认识的人并不多,还基本上都是茶沽雪他们那一派系的人。但出乎临怀月意料之外的是,他出去逛了逛没多久,便被一个面容陌生的弟子拦住了。
这弟子的样貌十分出众,仔细看的话,还和时容有三分相像。因为这一点,临怀月便看他格外的不顺眼。
这位陌生的弟子似乎也并没有在意临怀月的防备之色,态度显得很是热情:“你就是临怀月,临公子吧?”
在其他人面前,临怀月还是很有脾气和性格的。他的目光淡淡的掠过那弟子的面容,不耐地敷衍道,“嗯,你是?”
这名弟子依旧保持着微笑,但怎么看都显得很是虚假,“临怀月公子,我们大长老想要见您。”
临怀月突然想起了前几日看的话本中的一个桥段。
说是一个富家小姐看上了一个穷书生,但小姐的父亲不同意,便棒打鸳鸯,羞辱了穷书生一顿。穷书生不甘其辱,怒而离去。小姐悲伤不已,上吊而死……
这大长老把他叫去,不会也是想要棒打鸳鸯吧?当然了,他肯定不会像那穷书生一样,那么轻易就放弃了小姐。
但能少一事是一事,临怀月直截了当的拒绝:“我不去。”
谁也别想让他和容容分开,谁也别想!
那弟子的微笑终于有了一丝破裂。
他是奉大长老的命令,一直蹲守着着临怀月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临怀月身边一直被茶沽雪一行人围着,他根本找不到一次机会。
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这临怀月又不肯配合……真是难缠极了!
时容突破在即,大长老已经按耐不住了。若是他不把临怀月请过去,必定会受到极其残酷的惩罚……
弟子换了种说法,诱惑道:“临怀月公子,你难道不想和我们宫主在一起吗?我们大长老,可是很乐意促成此事的。”
临怀月……
临怀月很不争气地上钩了。
他面色通红的想,看来自己果然是话本子看多了,竟然误会了别人的好意。原来这大长老找他,是想撮合他与容容……
他迫不及待:“那走吧,我很乐意拜访你们大长老。”

见到大长老的第一眼后,临怀月心中便生出一抹怪异感。
他总觉得,这个大长老虽然面相和蔼,对他的态度也十分温和,但看向自己的眼神,却隐隐有种不屑与轻蔑……
这是想要撮合他和容容的态度吗?
果然还是借口想把他骗过来,棒打鸳鸯吧?
大长老淡淡地看了临怀月一眼,很是不走心的夸赞道:“你便是临怀月?果然是少年天才,气度不凡。”
语气里难掩高傲。
不过这也很正常。
大长老久居高位几千年,什么天才没见过?更何况这个天才还是时容那一方的,他能耐下心来见临怀月一面,都算是纡尊降贵勉为其难了。
临怀月对于他人情绪的感知很是敏锐,这大长老不喜欢他,还要耐下性子敷衍他,一看就是没打什么好算盘。
他也就直接敷衍道:“嗯,不知大长老找我所为何事?”
大长老面色一变,神情愠怒。
跟在大长老身旁的弟子气得眉毛倒竖,怒喝道:“临怀月,你放肆!怎敢对大长老如此无礼?!”
临怀月知道这是场鸿门宴了,他觉得无趣至极,便转身就想走,“既然大长老不欢迎我,那我就先行离开了。”
“临小友留步!”大长老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随后装模作样的呵斥了弟子一句,笑道:“我找你的确是有事商谈。”
层层的弟子将他拦住,临怀月只能头疼地转身,摊了摊手,“大长老请说。”
“我听闻临小友最近在为成为合欢宫弟子,而进行着什么训练?”
大长老想到弟子上报的情报,笑意浓了几分,“那等稀奇古怪的训练,我是闻所未闻。临小友怕不是被人骗了吧?”
什、什么?他所进行的训练,难道不是合欢宫每位弟子都要进行的吗?临怀月脑中嗡鸣一声,整个人都愣住了。
“临小友如此大才,谁会拒绝你的加入?”大长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我合欢宫长老们早已商量过了,弟子大选那日,你可以免了试炼,直接加入我合欢宫……难道,宫主不曾给你说过吗?”
临怀月一瞬间想起了很多自己忽略的细节。容容经常看的话本、话本中许多与他训练相同的情节、容容那神秘的笑……
这些训练,是专门为了为难自己吗?可是容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临怀月心里有点委屈,却没表现出来。
“原来宫主还真的没和你说。不过宫主这么做,必然有他的想法。毕竟到了我们这个程度的大能,一般都已断情绝爱……”
临怀月面色一变,再也无心听大长老的絮叨,直接冲了出去。不过这时候,也没什么不长眼的弟子再拦着他了。
“大长老……”
大长老微微一笑,满是从容镇定:“无事。”
时容啊时容,你能如此嚣张,不全仰仗着有极阳炙火之体爱慕于你吗?若是你们之间生出了嫌隙……
临怀月到了时容的居所外,头被一阵冷风一吹,瞬间清醒了不少。他的脚步瞬间停住,面带踌躇,徘徊在小角落里,犹豫不决。
他本来是想找时容问清楚的,可又害怕从时容的口中得到确定的答案。容容若是真的不想与他有什么牵扯,那该怎么办?
不对,容容的心里一定是有自己的!否则他不会对自己这么温柔,笑得那么好看,还和自己做、做……
这个大长老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就是为了诋毁容容,想挑拨他们之间的感情,才说了这些话。
自己若是真的相信了他的话,与容容产生了矛盾,岂不就是让坏人如愿了?
但容容做这些事折腾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临怀月的脸色是精彩纷呈,他一会脚步迈向了门口,又一会飞快地移了出来。
最后,他只能在十中的门口转着圈圈,皱巴着脸,嘴里小声嘟囔个不停。
“容容肯定是喜欢我的……”
“要不然他怎么不折腾别人,就折腾我……”
“啊!”
脑门一疼,随后一个被咬了一口的灵果落在了地上。临怀月茫然地抬头,就见那高大的神树枝桠上,红衣美人含笑望着他。
“蠢货,你在说什么呢?”
临怀月以为自己并不难受,但看到时容脸上那绝美的笑容后,还是忍不住心里泛酸,红了眼眶:“容容……”
时容头疼了。他就见这蠢货一直徘徊在自己的门口,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心生趣味在不由打断了临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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