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科男护士穿进豪门生子文—— by麦成浪
麦成浪  发于:2024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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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南看了外面的阴雨天,“那我今天穿什么回去?”
“那就不回去。”
“……”
郁南想了下,也学着他,给了个他无法拒绝的理由,“我工作没干完,我要回去加班。”
楚究:“你在这里休息,我去替你做。”
“……”
郁南是万万没想到,一向讲究职责分明的楚大董事长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楚究看他找逃跑的理由好辛苦,干脆就直接拆穿他:“放心,今天不会对你怎么样。”
郁南嗤了声,特别理直气壮地指责他:“这话怎么这么耳熟?昨天您是不是也说过类似的?结果呢。”
楚究:“结果就是你求饶。”
“……”要点脸不行吗。
楚究抬了下眉,把早饭摆好,还拉开椅子不着痕迹地回避话题,“过来吃。”
郁南不是很想跟他同桌吃饭,“你先吃吧,我不是很饿。”
楚究:“需要我帮忙喂?”
郁南是万万不敢让楚究帮忙的,只好老老实实去吃早饭,剧烈运动消耗太大,而早饭清淡可口,郁南胃口大开,吃了很多。
也难怪楚究挑食,厨艺好的人有谁不挑嘴呢。
郁南吃完也没打算客气帮他收拾,楚究默不作声洗碗,他就瘫在沙发上放空自己,饭饱容易困,加上他根本没睡饱,而这沙发真舒服,似乎躺在人民币上,躺着躺着昏昏欲睡。
郁南决定就地睡个回笼觉。
这回笼觉睡得不是很好,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梦,梦到肚子里塞了两块大石头,跑都跑不起来,他想拿掉,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拿掉就会死。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他,他睁开眼睛,看到楚究皱着眉头在喊他,“郁南?郁南?”
郁南醒过来,意识逐渐恢复,肚子钝痛。
楚究:“你怎么了?”
郁南脸色苍白,手往肚子里探:“我好像肚子疼。“
楚究愣在原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很疼?”
“嗯,有点疼。”
楚究短暂错愕之后,很快就反应过来,拿了件过膝的羽绒服套在他身上,然后就把人抱在怀里,拿了手机和车钥匙就冲下楼。
郁南:“我可以自己走的。”
楚究下颚紧绷:“很快,再忍忍。”
楚究很紧张,眉头都皱着,郁南看到过很多次这样的表情,当病人推进手术室前,病人的家属就是这个表情。
着急,自责,不知所措。
郁南曾经想过,未来某一天他如果也要进手术室的话,如果也有那样担忧他的人那该多好,被关怀被疼爱真的是人生中的奢侈品。
郁南其实没那么疼,但又忍不住贪恋,他不得不承认,楚究表面看着冷冰冰的一个人,怀抱却很宽厚温暖。
郁南索性将头埋进他的胸口,暂时什么都不想了。
矫情一点,脆弱一些,又不犯法。
楚究小心翼翼地将他放进后座,“你再忍忍。”
说着一脚油门开走了。
宾利车一直开到医院,开了半个小时,刚下车医生的担架已经到了地下车库等他。
郁南扛过无数次担架,这次第一次躺在担架上,感觉居然还不错。
医生给他做了一大堆检查,把他从检查室里推出来时,楚究迎上来问:“怎么样?”
医生:“孩子还好。”
楚究耐着性子问:“我不是问孩子,我问他怎么样?”
医生沉默了一秒,耐心解释:“孩子现在还在他肚子里,孩子怎么样,就是他怎么样。”
楚究吃瘪:“那你继续说。”
“孩子还可以,但子宫有点出血,疼痛可能就是这个出血引起的,”为了不让楚究插嘴,医生选择一口气说完,“需要吃点保胎药,一个星期后来复查,不要做剧烈运动,禁止盆浴,上次我就跟你强调过,禁止激烈的性生活,可以回去了。”
郁南悄咪咪地看了眼楚究,竟从他的表情中看到愧疚。
楚究要抱郁南到车库,郁南说什么都要自己走了,“其实没这么疼,还没拉肚子疼。”
楚究开了车回了南溪湖,他提着医生开的药闷不吭声,郁南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就像得了临时的失语症一般一路沉默回到了家。
楚究外套没穿,家里暖气没关,温差一冷一热刺激得他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郁南:“你要不去冲个热水澡吧。”
楚究转过头问他:“上次也疼了?”
郁南点了点头,“嗯。”
“你自己去医院吗?”
郁南再清楚不过他说的“上次”是他出国之前的那一次。
“上次是你做饭太好吃,吃多了,不是孩子的事。”郁南顿了下,心想把整件事都怪到楚究头上也不合适,又补充道:“也不全是你的错。”
楚究正拆药盒子,闻言手顿了下,但没说话,按说明书把药配好放在盒子里递给他,再给郁南打了一杯温开水。
郁南并不想吃药,“小问题,静养几天就好了,身子骨没那么娇。”
楚究笑了下,“我看挺娇的。”
郁南反应过来,“我说的是体质!身体素质!”
楚究:“我也说的是体质,你想哪里去了?”
郁南不想理会他,别过脸去,一眼都不想看到这些药。
楚究:“你怕苦?”
郁南并不想承认,但安胎药都是液体中成药,真的很苦,他不怕酸不怕辣,但真的很怕苦,兴许命太苦了,味觉上的苦他是一点都受不了。
那两粒胶囊还好说,那两瓶液体中成药实在是吞不下。
郁南:“小事,真没事,静养几天就好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楚究也没逼他吃,“那等一下。”
说完他就转身下楼。
郁南肚子有点疼,干脆蜷曲着身子在沙发上躺着。
躺着就容易胡思乱想,以前他有心脏病,要吃很多很苦的药,他总是能拖则拖,拖到不得不吃的境地,他就自己想办法,用旺仔小馒头吸干药汁,再融化一块白巧克力,在小馒头外裹上巧克力,再整颗吞下去。
虽然过程有点麻烦,倒也是解决了吃药的问题。
之前初恋男友问他为什么不用普通的巧克力,这样看起来像吃仙丹很酷,其实普通的巧克力也有点苦,对别人来说,这点苦不算什么,但郁南就是不喜欢吃。
所以初恋男友说他太过矫情,不相信真的有人一点苦都吞不下去。
现在回想起来,郁南才觉得那个初恋男友有多不可思议,自己怎么会死心塌地跟他好了这么多年。
不一会儿楚究回来了,了走进厨房一顿捣鼓,半晌后拿过来一个碗,端到郁南面前。
楚究:“吃药。”
郁南坐起来,瞧见碗里有六颗白巧克力豆,他愣了下,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笑着笑着忽然有点鼻酸。
之前总是他无微不至照顾别人,倒是没有怎么被别人这么精心伺候过。
郁南忽然明白为什么之前会死心塌地跟初恋男友好。
自己从来没有被认真呵护过,没有被人精心照顾过,所以没有对比,没得到过,所以不知道。
人总是匆匆忙忙各自奔前程,所以他以为初恋男友那样,愿意停下来陪他走一程的,就已经很好了。
楚究:“这样应该不苦了,整颗吞。”
郁南拿起一颗裹着薄薄一层巧克力的糖丸,漫不经心道:“为什么不用普通的巧克力,那样看起来才像吃仙丹,比较酷。”
楚究:“白巧克力才不苦,普通的巧克力其实还有点苦。”
郁南:“一点点苦没关系,没那么矫情,能忍受的。”
郁南像魔怔了一般,执拗地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楚究:“不喜欢那就一点都不要忍受。”
郁南沉默了下,所有的意难平都得到了解答,不是他矫情,而是如果不喜欢的话,他也是可以一点都不需要忍受的。
郁南笑着对他说:“谢谢。”
楚究沉了口气,“抱歉,我以后会克制。”
他并不是纵欲的人,可不知道为何,到郁南这儿总是忍不住。
郁南捧着糖丸摇了摇头,“没关系。”
郁南长那么大,终于正儿八经地当了一回病人,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连喝水都有人端到床边,大概坐月子就是这种感觉吧。
果然优秀的人四面八方都优秀,楚究在照顾人这一方面也相当出类拔萃,郁南身为曾经的护士都自愧不如。
明明才在他这里住了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郁南愣是住出归属感来了,真是由俭入奢极其容易。
还好他的衣服还没干,他还有理由留下来吃个午饭,吃了午饭之后郁南就要回去了,但楚究说让他吃了药睡午觉再走。
听到睡觉,郁南有点戒备,“不用了,我回去了。”
楚究当然看出来他的小心思,“我下午要在书房开个国际视频会议,不睡午觉。”
郁南心安理得地躺了下来,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
虽然是阴雨天,但楚究家的烘干机太给力,这个点,除了手洗的内裤,郁南的衣服全干了,他换好衣服,楚究的会议还没开完。
郁南坐在沙发上等他,书房门虽然关着,但隐隐能听到楚究讲外语。
这一等又过了一个小时,楚究的会议终于开完了,他有点疲惫,揉着太阳穴看到了沙发上的郁南。
楚究:“你睡醒了?”
郁南:“你会开完了?”
两人异口同声。
郁南给他倒了杯水,“喝点水吧。”
楚究走过去,坐到他身边,默默喝水。
虽说打工人本不该共情资本家,但看到楚究出了二十多天的差,一回来碰上个周末,还要开一整个下午的会,郁南也觉得他其实也蛮辛苦。
郁南:“你看起来很累,要不要去睡会儿?”
出就没回答他的话,反问道:“肚子还疼吗?”
郁南摇了摇头,“不疼了。”
楚究松了口气,“那就好。”
说完闭着眼睛揉着一侧太阳穴瘫回沙发上。
郁南问:“你是不是偏头痛?”
楚究:“嗯。”
“我帮你揉揉吧,我会按摩。”
郁南说完,楚究不容分说,整个人直接往他怀里倒,头枕在他的双腿上,闭着眼睛说:“好。”
这直接把郁南给整不会了,但某些人还挺会享受,调整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慵懒道:“按啊,试试你的手法。”
郁南也没推开他,“哪边疼?”
“左边。”
“那你侧个身。”
楚究很听话地转了个身,不料脸真好朝着郁南的肚子,这个姿势也太过暧昧,僵着身子说:“换个姿势,你脸朝外。”
楚究闭着眼睛笑了笑,手搭在他的小腹上,“不要说话,别吵到孩子。”
郁南:“……”
郁南会按偏头痛,当时他被遗弃在产科,将他带回家的是个快退休的老护士,老护士的子女不同意她收养,说退休了就应该安享晚年而不是再养一个孩子,最后还是把他送到了福利院,不过老护士经常去福利院看他,逢年过节会叫他来家里吃饭。
她有偏头痛,会自己按摩缓解,后来年纪大了按不动了,但头疼还会犯,就教会了郁南,让郁南帮她按。
郁南按了一会儿,楚究一声不吭,他说:“你疼就和我说。”
楚究闭着眼慵懒道:“很舒服。”
“好,那我多按按。”
郁南继续按着,手都有点酸麻了,但楚究一动不动,他便忍着继续按。
郁南:“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回应他的是楚究均匀的呼吸声。
郁南低头看了眼,楚究真的睡着了,呼吸浅浅的,手还搭在他的肚子上,整个人很放松。
去国外出了那么久的差,看来吃不好睡不好,眼底细看有些青紫,整个人瘦了些,本就轮廓分明的下颚线显得更加凌厉了。
出了二十多天差,竟天天吐槽国外饭菜难吃,那他十六岁出国,二十六岁回国,十年的时间,他怎么坚持下来的呢。
郁南腿都麻了,但也不敢乱动,让他睡一会儿吧。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窗户没关,能清楚听到沙沙作响的雨声,因为下雨天总是很狼狈,郁南一向很讨厌下雨天,此时听雨,竟也听出点静谧安详来。
若不是楚究的手机铃声响起来,郁南也都快要睡着了。
楚究对声音很敏感,手机铃声一响,他立刻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估计整个人都还没清醒,就已经找到了声音的来源,看到是周玉荷的电话,揉了把脸接了起来。
“妈。”
“你昨天回国了?怎么不回家呢?”
“昨天回来太晚了,就没回去打扰您,我就到龙岩墅去了。”
郁南心道真是桥堍三窟,这里不是龙岩别墅区,想不明白为什么楚究会撒谎。
周玉荷:“今天回家吃饭吗?钟叔老家人送来了大闸蟹。”
楚究看了郁南一眼,“我明天回去,今天还有事。”
周玉荷:“那你最近有没有关心郁南?他最近还好吗?”
楚究:“他挺好的,别操心。”
郁南趁着他打电话的功夫揉了揉酸软的腿,楚究看了眼时间,他竟睡了快一个小时。
他问:“腿麻不麻?”
郁南站起来跺了跺脚,“还行吧,你头还疼吗?”
“不疼了,手法不错。”
两人沉默了一阵,郁南看了眼时间说:“我该回去了。”
“很晚了,吃了饭再走吧,我去做饭。”
楚究转身要去厨房做饭,郁南一把拉住他的小臂。
楚究回过头看他。
郁南:“你休息一下吧。”
楚究安静地看了他几秒钟,然后叹了口气,“今天你回去有事?”
不知为何,郁南竟在楚究的言行举止中看出些不舍来,楚究不想让他回去。
与情欲无关,只是希望他能留下来。
楚究看了眼阳台,“你的内裤还没有干。”
兴许他都觉得自己这个理由非常蹩脚,他竟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反而让郁南尴尬了。
楚究抽出手,揉了下他的头:“明天再回去吧,今晚我睡沙发,我去做饭。”
那么大一个董事长亲手做羹汤,郁南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于是顺理成章地在楚究的家里吃完饭洗澡睡觉。
楚究也言出必行,没什么过分的举动,到了夜晚,他洗完澡后就往沙发上一躺,六根清净的样子,即使几个九头身的男模在他面前狂跳脱衣舞他都能坐怀不乱。
恢复到冷漠禁欲的人设。
郁南:“你不盖被子?虽然暖气很足,还是会着凉的。”
楚究看着他:“那你让我到床上去睡?”
郁南沉默了下,给他答案:“那你还是着凉吧。”
郁南说完转身往房间走,楚究双手枕在脑后,无声笑笑。
但作为鸠占鹊巢的那只鸠,郁南躺在温暖柔软的大床上也过意不去,他打开衣柜,想找床被子给楚究送出去,结果柜子翻遍了,楚究竟没有多余的被子,一床都没有,怪不得说要盖被子必须到床上去睡。
真是极简主义。
所以昨天晚上叫他进来拿被子也是诓他的。
郁南气笑了,决定狠下心来不管沙发上某些人的死活。
可躺下来没多久又过意不去,真是十分懂得利用人性弱点的资本家。
郁南感性战胜了理智,起身从衣柜里拿了件羽绒服,走到客厅给他盖上。
郁南举着羽绒服准备盖在他身上时,他就醒了。
楚究:“你怎么还没睡?”
郁南:“给你披件衣服,缩小一下贫富差距,省得明天一大早起来路有冻死骨。”
楚究从沙发上坐起来,“贫富差距是有点大,沙发确实不舒服。”
郁南:“我觉得沙发还可以,我睡沙发,你去床上睡吧。”
郁南并不是客套,以前值夜班的时候哪里都能睡,自己并不是什么娇弱的身子骨。
楚究:“一起睡吧。”
郁南:“?”
楚究站起来,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往卧室里带:“实现共同富裕,走吧。”
郁南:“……”
这是别人的家,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留下来的,他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宽两米长两米三的大床上,两人背对着背各睡一边,分别盖着被子的一角,中间的空隙可以装下整个银河。
郁南睡不着,浑身痒得难受,楚究睡觉轻,他生怕惊扰到楚究,一直控制不翻身,把自己当成一具坚硬的尸体,但后来实在憋不住,轻轻地翻了个身,见楚究没动静,才悄咪咪松了口气。
可一个姿势躺久了,郁南又浑身难受,又悄悄地翻了个身,警惕地看了眼楚究,还好楚究也没反应。
就这么翻来覆去十来次之后,楚究猛然翻个身,整个人挪到了他的身边,一把将他搂进怀里。
郁南:“吵醒你了?”
楚究:“别动。”
郁南推他:“我还是到沙发上去睡吧。”
楚究:“别乱动。”
“我睡不着爱翻身,所以……”
“我说你现在别乱动。”
郁南连忙静止扒拉在他身上的双手,“那你松手,我去沙发上睡吧。”
“你别说话。”
郁南老老实实闭嘴了,可是不让他动,也不让他说话,那他怎么起来去沙发上呢?
就这么僵持着几分钟,郁南又浑身痒了,加上楚究的体温真的很高,被子又盖着,捂得他现在好热,但楚究不让他动,他只能憋着,憋着憋着呼吸就越来越快。
楚究反而将他搂得越来越紧了,责怪他:“都说了别动。”
郁南实在憋不住了,推了推楚究,喘了口大气:“我没动!我只是呼吸了!呼吸也不让吗!我好热!你松手!”
楚究烦躁地啧了声,将人推开了些,可脸却靠了过来,不由分说直接亲他嘴。
郁南:“……”
罢了,男人说的“不会对你怎么样”,也就是说说而已,郁南根本就不信。
然而,亲嘴并不是有效的降温方法,两人亲得大汗淋漓,被子都被蹬掉了,汗湿的后背顿时感受到一丝凉意,冷热交织,郁南忍不住颤栗,却换来楚究更加疯狂的亲吻。
楚究的手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每往下一点,吻就深一点,等他的手探到他的小腹上时,忽然整个人僵住了,就像在高速路上狂奔的汽车突然刹车,一切都那么猝不及防。
接而楚究低喘一声,整个人猛地从他身上起来,光着上身坐在床边,看着窗外深呼吸。
郁南身上一空,有点懵,还保持抱着楚究的姿势。
怎么回事?他都快要摸到楚究的腹肌了,怎么突然跑了不给摸了呢?
郁南看了眼他流畅的线条,意犹未尽虚虚地抓了两把,然后收回手,规规矩矩躺着。
楚究安静半晌,捡起被蹬掉的被子,轻手轻脚地盖在他身上,“睡吧,我去睡沙发,你不要出来了。”
说完,楚究就走了,到了门口停了下说:“反锁门吧。”
他说完就把门带上,出去了。
郁南好想打人,楚究什么意思?
他惹起了火,然后分开灭?各灭各的?

第51章
虽然前一晚欲求不满,但并不影响郁南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等他起床的时候,楚究已经在厨房张罗午饭。
郁南返回去上卫生间,完事儿后一扯纸,刷地一声只扯出来一张,郁南打开纸盒子一看,抽纸没有了。
他昨天明明才放了一包进去,看来是楚究灭火消耗太多。
郁南洗刷完出去,楚究已经做好饭菜,见到他出来,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半秒钟,“你有不舒服吗?”
郁南:“没有,好得很。”
楚究悄悄松了口气:“那过来吃饭。”
郁南:“好。”
两人安静吃饭,气氛有点尴尬,郁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楚究也很安静,似乎也在努力找话题。
楚究:“你真能睡。”
但凡有人先打破尴尬开口,郁南就有办法让氛围变得轻松。
郁南半开玩笑道:“对啊,所以每天能准点到公司上班真的很敬业。”
楚究也半真半假道:“有你这样的员工是公司的荣幸。”
郁南:“不敢当不敢当,都是公司给的好平台。”
楚究被他逗笑了,夹了块鱼肉到他碗里,“只有吃能堵住你的嘴。”
郁南:“亲也可以。”
郁南说完,成功把刚刚热起来的场子冰封了起来,他生怕无话可说,一味追求有来有回,忘记了场合和对象。
凡事都要顾全大局,他的全局观明显不行,有待提高。
楚究慢条斯理地咀嚼,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这么说来,有不少种办法。”
郁南无地自容,也夹了块鱼肉到他碗里,“来,老板,吃鱼。”
楚究也看出了他的窘迫,没再逗他,安安静静吃他的饭。
郁南:“晚上我要去张鹏家,一会儿吃完饭我要回去收拾收拾。”
“嗯,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
“我要回丹枫宫,顺路。”
“也好。”
郁南吃饱喝足,要去收自己的小内裤,却发现楚究家里根本没有晾衣杆,晾衣架像是电动的,但郁南没找到开关。
他只好向楚究求助:“怎么收衣服?”
“还没干,下次再拿走吧。”
“……”
郁南感觉进了个虎狼窝,被吃干抹净就算了,连内裤都拿不回来。
但拿回来了一盒子的白巧克力豆,楚究把他五天的药全做成了糖丸。
楚究把他放在张鹏家楼下,郁南不得不佩服楚究,脑子确实是硬核的,估计装了个gps系统,来了一次就知道在哪儿。
郁南客套一下:“你要不要上去坐坐?张鹏挺感谢你基金会的事帮了忙。”
楚究伸手揉了下他的头:“不了,你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说,上去吧。”
郁南点了下头,楚究一向知道分寸。
楚究:“向玉玉问好。”
郁南笑了下,“好。”
郁南到张鹏家时,玉玉在客厅玩他送的那盆向日葵针织花,张鹏要亲自下厨,给玉玉接风洗尘。
张鹏问,“你这两天怎么跟失联了一样?”
郁南没好意思提他和楚究的一天半的同居日子,“年底了,加班呢。”
张鹏:“你居然会去加班?”
郁南含糊其辞:“没办法啊,老板给得太多了。”
张鹏没问下去,“那你陪玉玉玩一会儿,我去买点菜做饭去。”
张鹏怕玉玉受凉,暖气开得很足,郁南脱掉外套,下意识地挽起袖子,盘腿坐在垫子上陪玉玉一起玩耍。
玉玉睁大眼睛看着郁南的胳膊,接而起身,蹬蹬蹬地跑到卧室去,捣鼓一阵子之后拿了一小瓶药膏出来,坐到郁南的身边,小心翼翼地给郁南上药。
玉玉:“郁叔叔你过敏了,我给你涂药,这个药对这种过敏效果很好。”
郁南看着小臂上深深浅浅的印记,笑着揉了揉玉玉的脑袋,“谢谢玉玉小医生。”
玉玉帮他涂完药,还贴心地给他吹了吹,“是不是凉凉的好舒服?”
“很舒服。”
玉玉收拾好药品,把向日葵盆栽往郁南怀里一塞。
郁南:“怎么了?不喜欢吗?”
玉玉:“你老板也喜欢,我决定忍痛割爱,让给他。”
郁南笑了笑说:“又是你爸瞎说了吧?”
玉玉:“没有,我是想让你拍他马屁,让他给你涨工资,我爸爸说,养小宝宝要很多的钱。”
“叔叔会和你爸爸一样,能赚好多的钱。”
玉玉笑盈盈地看着他,然后趴在郁南的肚子上轻声说:“宝宝,快谢谢爸爸。”
郁南下意识抚上肚子,晃了下神,忽然明白楚究昨晚为何戛然而止,楚究是克制,不想让他身体再出事。
张鹏买菜回来,张罗了很多菜,还有一道藤椒鱼,郁南没吃几片,倒是吃了很多清淡开胃的小菜。
张鹏:“奇怪,你不是无辣不欢吗?今天怎么吃得那么清淡。”
玉玉抢答:“郁叔叔过敏了,手上全是疙瘩,不能吃辣椒。”
张鹏:“你过敏了?我看看,怀孕期间过敏可大意不得。”
郁南连忙收起来:“没事,玉玉已经给我涂药了,现在不痒了。”
张鹏把藤椒鱼给撤了,“那先别吃辣了。”
郁南:“干嘛端走啊,浪费,我能吃几片没事。”
郁南夹了块鱼片放进嘴里,麻辣鲜香很爽口,但也提不起太多的食欲,很奇怪,他不过是在楚究家里吃了几顿饭而已,怎么对清淡爽口的菜产生了偏爱呢。
张鹏:“对了,我想请楚究吃个饭,你说怎么请,吃什么合适?”
郁南思考了下,怎么感谢楚究,确实是个难题,他什么都不缺,他们能做的确实太少。
郁南半真半假道:“我努力工作,让他别墅靠海。”
张鹏:“后来我跟蓝图基金会联系过几次,认识了几个朋友。”
郁南朝他比了个大拇指,这人际交往能力,应该把他招进楚氏的公关部。
“他们跟我说,我们的申请表之所以一路绿灯,是因为他答应给基金会捐这个数,条件是给咱们开绿灯,你说我该不该请他吃饭,”张鹏伸出一个手指,“一个亿。”
郁南点了下头,“大款。”
张鹏叹气,“请这么大个人物吃饭谈何容易,要不我给他送点谢礼吧。”
“你要送什么?”
张鹏又叹气,“他这么大个老板,啥也不缺吧。”
郁南乐了,脱口而出,“他说他缺个……”老婆。
郁南连忙止住。
张鹏:“缺个什么?”
郁南:“缺个屁。”
张鹏开玩笑说:“屁倒是不缺,缺个老婆是真。”
郁南:“……”
张鹏:“我怎么感觉他还蛮喜欢你的,孩子你也打算生下来了,你要不要和他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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