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证件四舍五入没有也没什么问题。
至于现在的关注就更简单了。
不就是从小便生活在红旗下,结果却被暗算,成为警方的重点观察对方。
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心底不断安慰自己,但白筠脚下却很诚实地调转方向,带着乙骨忧太找五条悟去了。
五条悟想祸水东引,自己出去鬼混,没门。
要死一起死。
而去找五条悟的理由也很正当且充分。
乙骨忧太想要成为一个标准的宇智波,那除了少数的理论之外,当然也离不开大量的实战。
但是首先,因为上次的阴影,所以白筠并不是很想用咒术高专的训练室。
再加上现在外面连个诅咒的影子都没有,自然也不能接着任务练手。
在这个前提之下,五条悟家的地下室便是一个很好的去处。
五条悟本人其实平时也喜欢离老橘子越远越好,所以经常会带着自家学生们回家开小灶,而不是在咒术高专开大课正经讲解。
有需求,还有满足需求的条件,五条悟家的地下室便在对方十来年的教师生涯下逐步做大做强,如今甚至比高专自身的还好一些。
“所以,你同意吗?”
不请自来的白筠带着乙骨忧太和小尾巴,大大咧咧敲开了五条悟家的大门。
五条悟站在门口,眨了眨眼。
以他的视力,完全可以看见远处的便衣如临大敌一般躲在电线杆后面,按着耳机,正在一脸严肃地汇报着些什么。
五条悟收回视线。
面前的“旗木卡卡西”瞪着死鱼眼,虽然看上去还是那副提不起劲的模样,但既然还能和自己“打的有来有回”,那应该也确实不像原本那么摆烂了。
看来“宇智波带土”之前的话确实有些作用。
五条悟笑了下,侧身,将位置让开。
“当然,为什么不行?”
“那就打扰了。”
虽然嘴上客气,但白筠说着却一点犹豫都没有地约过五条悟这个屋主人。乙骨忧太的视线有些担忧地在两人之间打转,怕这俩人真闹起来。
五条悟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没事。
在两人都进入室内之后,五条悟最后望了一眼外面的便衣,关上门,将视线阻隔在外。
有了场地,剩下的事情便也可以逐步走上正轨了。
乙骨忧太想当个典型的宇智波,而白筠心中的“典型”宇智波是由残存的那几个非常能搞事的万花筒们组成的刻板印象。
具体总结一下就是长得很美打人很痛。就这两点来说乙骨忧太其实都挺符合的。
白筠想了想,干脆将问题抛了回去:“你在【无限月读】里也见过不少宇智波吧,具体是想学些什么?”
乙骨忧太点点头,他的目标很明确:“我想知道宇智波们是怎么将复制来的咒术运用得那么灵活的。”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羞愧:“之前五条老师还说过我的能力很BUG,在整个咒术界都是特殊的,没想到这竟然只是宇智波的基础知识。”
“我从未想过还能想那样战斗,就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奇迹一样。”
白筠:“……”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感觉到的都对?
白筠沉默了片刻,开始认真思考这该怎么教。
咒术和忍术之间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差异,那就是忍术要比咒术精细得多。
打个比方,人体就像是一道迷宫,生的术式就是一张出去的线路图,咒术师们基本每人只有一张,并不会——甚至可以说是不能去探索未知的领域。
而查克拉并不像咒力只能走这么一条路,每个忍术都是前辈留下的地图,将知识和力量一步步地传递下去。
因为这些细微的不同,所以白筠在为乙骨忧太设计课程的时候也好多考虑一些。
比如像是踩水还有在墙面上行走,这都是查克拉的特性。
虽然白筠自己在力量体系被系统转换之后依旧能用,但他却并不确定其他人学不学得会。
为了避免一开始便给乙骨忧太颁布不可完成的任务,白筠前思后想,最后打算从查克拉的变化开始教起。
类比一下难度的话,应该相当于从【简易领域】开始教。
但乙骨忧太是个天才,应该没关系吧……
如此想着,白筠缓缓抬手,摘下了覆盖着左眼的眼罩。
“想要灵活地将术士运用到战斗中,那么你就需要根据自己的需要,对术士进行调整。”
“为了完成这一步骤,你需要知道术士的基本原理……”
“以及它可能会产生出的变化。”
伴随着写轮眼中勾玉的转动,乙骨忧太能看见对方将咒力凝聚到了手掌的位置。
这也是咒术师们最简单的攻击方式,但考虑到“旗木卡卡西”所说的话,他仍旧一点也不敢放松。
果然,下一秒,那本应和“燃料”一个性质,没有任何特殊属性的咒力,突然蜕变成了完全不一样的存在。
电光照亮了地下室的每一个角落,那声音尖锐又刺耳,仿佛无数飞鸟正在鸣叫。
“旗木卡卡西”就这么将闪电住在手上,闪耀的雷光还在随着他的讲解不断地变形。
“在你学到了术式的基础之后,你便可以在这之上进行改动。”
就像宇智波佐助后续的【麒麟】、或者直接在上面套须佐能乎一样。
其实白筠本人觉得,大部分同系列的忍术,除了时髦值之外,其实效果上区别不是很大,但不得不说,这确实很适合拿来当教材用。
乙骨忧太第一次完整地看到一个术式是如何逐渐转变成适合自己的模样的,他瞬间就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所吸引,久久不能回神。
看到乙骨忧太这副模样,白筠也没着急收回千鸟——毕竟两个世界不同,他为了不误人子弟,能讲的东西有限,还不如让人自己多悟一会。
趁着乙骨忧太若有所思地试着复刻他手上千变万化的术式时,白筠望着小孩认真的侧脸思考了两秒,突然想起了一个事情。
他扭头望向五条悟:“你之前是不是说什么传承来着?”
五条悟耸了耸肩,而乙骨忧太在慢半拍意识到白筠在说什么之后,面上有些不好意思:“是的,之前五条老师告诉我,因陀罗和阿修罗的查克拉是会转世的。”
“所以我觉得,现在说不定世界的某个角落,就存在这么一个转世。”
说到这里,乙骨忧太露出一个微笑:“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见,但我现在已经开始期待了,所以就像快点做好准备。”
白筠听到这个解释,忍不住张了张嘴。
【阿修罗和因陀罗之间的孽缘已经早就结束了】——白筠本想这么解释的。
但是他不能。
因为……
白筠悄悄瞥了一眼自己的系统界面。
上面是不久之前新抽到的马甲。
【人物名称:宇智波佐助】
【种族:人类】
一直到这里都很好,问题出在年龄上。
系统空间中,一个看上去只到白筠腰部的小男孩正静静地坐在那里,精致的、充满胶原蛋白的脸上死气沉沉,漆黑的眼睛仿佛能让光都深陷进去。
是的,白筠这次抽到的马甲,是灭族之前的幼年宇智波佐助。
一个完美符合乙骨忧太期待的、活生生的七岁孩子。
第98章
柯学世界对到处乱跑的小孩容忍度极高,所以宇智波佐助这个马甲本来是白筠为自己留下的另一条后路。
领白筠万万没想到的是,这马甲还没穿上,竟然就已经不清不白(?)起来了。
因为突然得知的消息,一时间白筠手上的雷切都有些失控,陡然上升的功率让雷鸣的压迫感更足,那感觉几乎像是可以刺穿耳膜。
而这甚至都不是当下最受关注的事情。
乙骨忧太本来正在通过复制“旗木卡卡西”手上术式的微妙变化的方式认真学习,因此现在白筠的失控当然也被同步复制了下来。
两人本就靠的很近,所出同源的术式相近者相溶,一下子聚拢成了一股更加强劲的力量。
伴随着一阵刺眼的光芒,多余的雷电随着地面游走离去,白筠他们头顶上的灯泡也“嘭”得一声爆裂开来。
灯泡的遗骸噼里啪啦地散落了一地,黑暗、伴随着死寂笼罩着整个地下室。
虽然没人受伤,但一时间也没人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五条悟长叹一口气:“你还挺记仇的,是吧?”
虽然不太理解“旗木卡卡西”为什么反应那么大,但是五条悟知道自己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
被加固过的地下室完全可以经受大部分术式的攻击而不被摧毁,刚刚那个小型的混合千鸟也只是将天花板和地面炸糊了一块,就损伤来说完全在可控范围之内。
但有的时候,不是只有将地下室掀个底朝天才算闯祸了的。
刚刚的电击在打碎他们头顶的电灯之后,明显还有不少残余的力量。
那些并不科学的力量现如今完全失控,正顺着电线到处乱窜。
一般情况下,这只会熔断几个保险丝,就算考虑到五条悟家是独栋,那点保险丝可能不够残余的千鸟消耗,也顶多是让周围的邻居也稍稍停一下电而已,事后该赔礼赔礼,该道歉道歉就完事了。
但是如今显然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因为有人正盯着他们呢。
为了避免地下室打斗太激烈,声音太大,所以五条悟除了加固墙面的防御之外,当然也没落下隔音。
所以此时几人只能在黑暗之中大眼瞪小眼,猜测之前被拒之门外的便衣,会不会以此为借口疯狂砸门。
介于逃避并不能真正地解决问题,所以五条悟最后作为屋主人主动担起了责任,上楼接客去了。
白筠蹲在地下室的入口偷看,那位便衣确实正在坚持不懈地砸门,声音特别大,像是想把附近所有人都叫出来看热闹似的。
在五条悟突然开门的时候,那位便衣差点没一巴掌拍他脸上。
不过最强咒术师的实力让五条悟还是成功躲过了这多少带点私人恩怨的一击。
没等得逞的便衣面露遗憾,不过为了更伟大的事业,他可以忍受一时的得失。
他清了清嗓子:“这边是警察,不好意思,请问您刚刚在干什么?”
五条悟面色不变:“哦,刚刚在和学生做实验。”
便衣:“……做实验你把整片街区的电都给弄断了!?”
五条悟笑了笑:“嗯……少年人的潜力确实是无穷的,你说呢?”
他的声音中无奈里带着些包容,从白筠的角度,看不清五条悟的表情,所以此时他也分不太清对方到底是想安抚背锅饿学生,还是在占自己祖先便宜。
便衣:“…………”
五条悟这种无限接近于胡说八道的实话让他很是恼火。
便衣强压下心底的情绪,但脸还是不免冷了下来:“你的邻居举报你在家中有一些危险的行为,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危险行为?配合调查?”
五条悟故意用一种做作的语气说道:“搜捕令下来之前,我是不会同意的!”
一边说着,一边他还背着手,向白筠做手势。
白筠看见之后,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并打算带着乙骨忧太,从后门——或者窗户离开。
便衣们已经盯了五条悟好久了,估计一时半会不会放过他。
其他倒是无所谓,但是如果真的查到“旗木卡卡西”这个黑户上会很麻烦。
至于为什么突然少了两个人……除了便衣自己,谁还看见白筠他们进来了?没有!
白筠相信五条悟能将事情糊弄过去的。
就这样,时间来到了第二天的早上。而白筠等到的,是五条悟又进局子了的消息。
白筠:“……?”
他有些疑惑地望向前来报信的乙骨忧太:“怎么回事?”
乙骨忧太此时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因为确实不想放弃五条老师这次的失误,所以他们运用了一些其实不太合法的方式,强行进入了屋内。”
柯学世界的主角们其实自己也有很多不太合法的行为,所以连带着整个世界的警方行事都相当灵活。
五条悟当时想着,反正“旗木卡卡西”已经跑了,那让他们搜就搜吧,反正他们又不是故意针对自己的,只是误会而已。
五条悟并不讨厌认真工作的人。
——结果等到便衣因为找不到白筠他们的身影,一路摸到漆黑的地下室,并发出一声惨叫的时候,五条悟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确实大意了。
五条悟连忙冲到地下室去。
那个便衣正脱力地呆坐在地上,手上全是被灯泡碎渣割破的口子。
但他却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疼痛一般,正睁大了眼睛,望着地下室的角落。
那里堆放着五条悟为学生们准备的咒具,每一柄都货真价实,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尤其现在因为他们头顶的点灯刚刚以身殉职,所以便衣只能开着手电。
在微弱且有限的灯光下,那些咒具上的铁锈颜色也更加接近新鲜的血液。
实话实说,这种大场面在一般的杀人魔家里都看不到。
当时便衣闻着鼻尖萦绕着的(他自己的)血腥味,英勇就义的打算都有了。
连五条悟都因这个发展而呆滞了一瞬——他一开始是真的没想起来咒具的问题……
因为他从未把这些玩意真的当一回事。
在咒灵集体消失之后,咒具的价格也有了大幅度的跳水,五条悟甚至还特意多收了不少。
这本来就像是普通老师会没事进一些文具一样,都是五条悟打算用来奖给好好学习的学生们,并以此换取对自己的尊重的。
多么朴素且正常的理由。
但没人相信。
所以现在,这些咒具有了另一个用途。
那就是为五条悟定罪,并量刑。五条悟被关在“忏悔椅”上,一根链条穿过禁锢着五条悟双手的银手铐,将他整个锁在原处。
远超一般人的身高本应让他在原地显得有些局促,但一看见那双因为被没收了眼罩,而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双眼,你总会不自觉地认为自己才是处于弱势的那个。
风见裕也隔着单面玻璃,望着那无机质般的蓝,不禁在内心感叹:幸亏今天把人抓住了。
不然如果继续让人逍遥法外,不知会有多少人被迫害!
想到这里,风见裕也回头,望向身边的助手:“抓住他的山谷警官现在还好吗?”
助手翻看了一下手上的资料:“因为支援比较及时,所以山谷警官并并没有受到进一步的侵害,只是手上有一些不算太严重的割伤,现在也已经处理过了。”
“不过比起□□上的伤痛,山谷警官受到的精神上的刺激要更大一些。”
那个身高超过一米八五,浑身腱子肉,经常出入各种犯罪现场的硬汉,在试图回忆地下室中的情形时,竟然会忍不住地发抖。
“那些工具……只要看一眼就会知道,那些工具是被鲜血浇灌过的。”
咒具上面依附着货真价实的诅咒,在诅咒们消失殆尽的当下,它们散发出的不详便显得更加的突出。
山谷警官作为一个经常在前线出任务的警探,早就练出了对危险的直觉警示。
这种警示性的直觉曾经无数次拯救他于为难之间,也因此山谷特别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一定要严查!他肯定不是一般人!”
山谷自言自语道:“说不定降谷先生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来自一个庞大又神秘的组织。”
“……”
回忆到这里,助手的视线暗了一瞬,他收好资料,状似不经意地问:“好不容易把人抓住了,降谷先生不来看看吗?”
风见裕也皱着眉看了他一眼:“降谷先生的名字你是从哪里听见的?”
助手愣了一下,“听山谷先生嘀咕了一句……降谷先生是这次的功臣对吧?”
“那家伙……”
风见裕也有些咬牙切齿,但考虑到山谷警官确实经受了打击,现在又是在自家阵地,所以虽然透露情报这事情有失水准,但也没揪着不放。
他只是严肃地嘱咐着助手:“降谷先生在执行机密任务,不要再提到这个名字了,这本来应该是保密的。”
“是。”
助手连连点头答应。
这个助手是最近才从警校毕业的新人,刚刚被分配道风见裕也的手下,还没来得及积攒什么经验。
因为害怕他再一得到什么消息就开始乱说话,风见裕也想了想,决定将助手暂时排除在计划之外:“你先去忙别的好了,这里暂时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
“知道了。”
助手此时显得有些垂头丧气,但风见裕也并没有因此而动摇自己的态度。
助手带着资料离开,审讯室的大门在他身后关闭,走廊上人来人往,他先是将东西放回自己的位置,随后一直到进入厕所的隔间,才终于忍不住啧了一声。
助手是黑衣组织的卧底。
在组织之中,他并不受重视,是个连代号都没有的边缘人物,也不知道什么组织的情报,所以才会被派来警方做卧底。
因为这样的话,即使他被抓住,对黑衣组织也并没有什么损失。
助手知道自己并不受重视,但他并不打算一辈子这样。
我命由我不由天!助手心底一直有一个期望,那就是将卧底业务做大做强!悄悄发育,随后震惊所有人!
无数个夜晚,他都在警校宿舍那梆硬的床垫上,幻想着组织内的名人们——比如他唯一认识的、也是自己顶头上司的琴酒不幸被抓。
之后他会带着一群警方小弟,逆着光登场,表面上先嘲讽一波琴酒,但后面还是会力挽狂澜,激情游走在红黑之间,运用他超凡的智慧将人救出去,并以此大跨步走进BOSS的视线中,一步步走上人生巅峰……
这光想想都是一件美事!
而现在,虽然不是琴酒,而自己也还没做到高层,但这也不失为是一个很好的起点。
毕竟那人被抓的那人一看就不简单,八成也是个有代号的,估计知道组织的不少情报,如果他能里应外合将人救出,估计能算不少绩效。
这样想着,助手再也忍不住激动的心情,他悄悄拿出自己的另一部专门用来联系组织的手机,翻出琴酒的号码,随后便开始编辑内容。
此时的助手并不知道,其实他自以为隐蔽的举动,都被一个人看在了眼里。
介于五条悟“罪证齐全”,短时间内出不来,作为造成这一切的半个始作俑者,白筠摸了摸自己的良心,最终决定过来看看他。
但考虑到“旗木卡卡西”也是半通缉状态,所以白筠便想着偷偷用幻术迷晕一个幸运社畜,让他休息一会,自己去代半天的班看看五条悟什么的。
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之喜。
白筠居高临下地望着屏幕上的内容,一个计划逐渐在他心底成型。
在对方编辑并发送完短信之后,白筠便用幻术让对方陷入虚假的幻象之中。
陷入幻术之中的助手依旧紧握着手机,眼神空洞的同时,表情愈发猥琐。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筠搜身的时候都不敢抬头看他,因为对方的表情总让白筠觉得自己在干什么会被扫黄的事情。
助手身上带的东西不算多也不算太少。
因为只是新人,还是不出任务的文职,所以他没有配枪,口袋中只有另一部专门为红方同事们准备的手机、钢笔、手帕、钱包再加上两个小本子。
手机有密码,白筠思考了一下,拿着助手的手挨个试了试,发现确实录入了右手食指的指纹后便彻底放心了下来,转而将视线转移到那两个本子上面。
这两个本子,一本记录着红方的工作,另一半记录着他为黑方准备的敲门砖。
因为卧底的身份和心底的雄心壮志,助手早早便知道自己和身边的同事们不是一路人。
所以他一直有意地收集所有人的情报,还将一切都写在了这贴身的小本本里。
但很显然,助手本身并不是很清楚收集情报的目的。
所以那小本子上记载的内容也五花八门,能用的情报没几个,像是同事喜欢吃7-11的炸猪排便当这种小事倒是有不少。
不过这也方便了白筠“夺舍”。
开着写轮眼将本子上的细节全部记下之后,随后白筠用变身术变成对方的模样,并趁着现下没有其他人,双开宇智波带土的马甲,将助手扔了进去。
再出洗手间的时候,白筠便顶着山野智仁的身份,再次套娃出击了。
五条悟被抓的事情现在正是局内最热门的话题,白筠都不需要张嘴问,只通过走廊上的只言片语,便成功摸到了观察室的位置。
“等等。”
一道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筠收回打算开门的手,微笑着回头:“有什么事情吗?”
“你还问我有什么事情?”
手上还缠着绷带的山谷扯了扯嘴角:“你不是已经被调离这个案子了吗?”
“托你乱说话的福,我也被骂了一顿,现在同样被排挤在外了。”
白筠:“……”
山野智仁,你现在这个不受信任的状态,是怎么有信心向琴酒那么信誓旦旦说自己可以做内应的?
白筠垂着脑袋,做出一副自责的样子,打算将自己装作是一个想要帮忙但经验不足好心办坏事,愚蠢但清澈的应届生的菜鸟。
山谷看见白筠这幅做派一下就泄了气……其实说到底,是他自己说漏了嘴,也确实怪不了其他人。
但就这么灰溜溜地和案件擦肩而过,山谷又不是很甘心。
他现在确实对五条悟心怀恐惧,但山谷可没说打算让五条悟当自己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啧了一声后,山谷下定了决心:“喂,你对五条悟很感兴趣的吧。”
看见“山野智仁”偷瞄自己,山谷长叹一口气道:“我年轻的时候也遇见过这种情况……”
“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遇见了足以影响自己一生的案子。心中充斥着对从未接触过世界的好奇。”
趁着四下无人,山谷压低声音蛊惑道:“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偷偷进去看最后一眼?”
白筠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是他面上还是装作犹豫的样子:“这样行吗?如果风见先生追究起来的话……”
“他不会知道的。”
山谷瞥了他一眼,道:“只要没人泄密的话。”
话说到这个份上,白筠便顺势收声,跟着进了屋子。
山谷开门的时候很小心,因为他不确定里面有没有值班的人,在他身后的白筠则一点都没有应有的紧张感。
在进屋之前,白筠其实已经确认了里面没人,他之前其实也感受到了山谷的存在,只是没想到对方是冲自己来的,才会被当场抓获。
在进入隔间之后,白筠的实现便立刻和隔着单向玻璃,本应什么都看不见的五条悟对了上。
这也很正常,这人平时戴着眼罩都能正常生活,单向玻璃又算得上什么。
在变身术的伪装之下,写轮眼开始转动,在对方完全没有反抗的情况下,一个简单的幻术便足够为两人开辟一个安全的说话空间。
五条悟打量了一下白筠现在的状态,在看见他胸前的名牌时停顿了一瞬:“山野本人去哪里了?”
白筠毫无警惕心地回到道:“放进神威空间里了。”
五条悟“嗯”了一声:“所以你这边也有独立的空间。”
他的语气有些委屈:“那你之前离开的时候,为什么不把那些咒具一起带走?”
“…………”
为了避免真的像是自己故意让五条悟进局子一样,所以白筠绞尽脑汁试图解释:“我这边的空间和带土那边是互通的。”
“他最近一直找不到人,应该是经常躲在神威空间中,往里面扔咒具不安全。”
“我倒觉得往里面扔人更惊悚一些。”
五条悟试想了一下那个场景:“就像猫咪突然看见身后有根黄瓜一样。”
白筠试图拉回话题:“……也许吧,不过这都是为了长远的计划。”
五条悟故意反问:“你为了长远的计划打算吓他一跳?”
白筠盯着他不说话,还是五条悟最后给自己做了半天的心里建设。
这是自己的祖先,还是个五百年前的活化石,他肯定不知道人赃俱获地被抓一次,对五条悟的街头名誉有什么样的影响,才这么做的……对吧?
……但是“旗木卡卡西”可是活到了近代才被封印的,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所以总结下来,他就是故意的。
半晌,五条悟才呲着牙问:“所以,什么伟大的目标需要我进局子才能实现?”
白筠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心虚,随后才想起自己本来的目的。
“你不觉得如果按照你之前的猜想,也就是导致这一切的是‘宇智波斑’的话,事情显得有些太过幼稚了吗?”
“确实。”五条悟点点头,“‘宇智波斑’并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一次两次的话还可以解释,但时间久了,这些不痛不痒的威胁意义不大。”
“如果我真的惹恼了他,他更像是那种会直接冲过来,把我脑袋拧掉的人。”
分析到这个地步,五条悟也明白了白筠的意思:“所以你觉得‘宇智波斑’其实一直在暗示着我什么?”
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吧。
白筠点点头,接着瞎编:“所以我趁着这次机会潜入了进来,并发现了一件事情。”
“这个世界里竟然有一个神秘的跨国犯罪组织。”
还认为整个柯学世界都是“宇智波斑”造出来的五条悟瞬间理解了白筠的意思:“但他的目标不是创造出一个完美的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