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马甲业务不熟引发的各路脑补—— by是汐酱呀
是汐酱呀  发于:2024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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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吧,一般咒术师都会给自己找一个压力来源,来持续不断地产生咒力,而乙骨忧太的压力来源,是见不到自己的同学。
如果他平时不是看上去实在像个女鬼,白筠会说乙骨忧太有点粘人。
想到反正自己的目的只是想找羂索,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白筠便也没太抗拒。“随你便吧。”
就这样,两人相安无事地相处了半天,直到遇上了一个不长眼睛撞过来的一级咒灵。
“一个诅咒和一个咒术师一起组队……?我知道了,你是不是那边那个咒术师的式神?嗯,一定是这样,因为我可是很聪明的。”
蝗虫模样的式神瞪着一双看起来就不太聪明的眼睛,它的视线在白筠和乙骨忧太之间来回打转,嘴中还时不时念叨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白筠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上前一步想要顺手解决,却被乙骨忧太拦了下来。
面对白筠的注视,他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五条老师也嘱咐了,不能让你再‘吃’其他诅咒了。”
白筠目前还没必要为了一个一级诅咒扰乱自己的计划,便耸了耸肩,主动后退一步。
“谢谢配合,请稍稍退后。”
见白筠并没有反抗,乙骨忧太松了口气,随后面向蝗虫咒灵。
“马上,就会好了。”
趁着这个时候,白筠偷偷瞥了一眼系统界面,想要借此机会,看看乙骨忧太对自己的态度——比如他祓除的咒灵,算不算自己的积分?
乙骨忧太刀本来已经拔了一半了,结果余光看见咒灵在一旁抱着双臂,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不知怎么的,心底便升起了其他的想法。
随后,在白筠震惊的目光之中,乙骨忧太单手结了个印。
巨大的火球从年轻咒术师的嘴中吐出,直冲蝗虫咒灵的面门,灼热的烈焰之下,视觉都被扭曲了一瞬,恍惚之间会让人有一种撕开了空间的错觉。
那蝗虫咒灵虽然在一级之中还算不错,但面对神威特级咒术师的乙骨忧太毫无招架之力。
速度被直接碾压,防御被直接击溃,躲闪不及的后果,便是被烧得噼啪作响。
伴随着咒灵的尖叫,空气中烤虫子的香味越来越浓。
白筠很快反应过来,并随后认出那是自己家之前和漏瑚对战时,使用过的火遁之一。
还不等白筠感叹除了自己之外竟然也有人能使用忍术,他就发现乙骨忧太被烫了一下,气息也因此乱了起来。
“咳、咳——”
还没完全脱离口腔的那部分火焰被直接憋了回去,等到乙骨忧太再开口的时候,甚至能看见有一缕细细的黑烟袅袅升起。
白筠:“……”
乙骨忧太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也不知道是因为尴尬,还是因为咳得喘不过来气,连原本苍白的脸色都红润了不少。
在蝗虫诅咒出场即扑街的前提下,特级咒术师乙骨忧太,凭借着自己的奇思妙想,成功为自己的口腔争取到了一个二级烫伤。
白筠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捂脸,但最后他只是叹了口气,并来到年轻咒术师的身边。
“张嘴。”
本来想用反转术式治好自己的乙骨忧太动作停顿了一瞬,他抬头看了白筠一眼,在进行了激烈的心理角逐之后,缓缓张开了嘴巴。
“嘶——”
嘴角的疼痛让乙骨忧太忍不住抽气,但又在看见咒灵抬眼看向自己的时候很快便收了声。
在独自出任务的时候,乙骨忧太经历过许多许多比这严重的多的伤势,整个胳膊都烂掉,甚至濒死的状况都不是没有,但大多情况下他都一声不吭,连眉毛都不会动一下。
但是可能就像一些受了委屈之后本来能够坚持,但是见到家长,眼泪便止不住开始流下的孩子一样。
因为里香的原因,乙骨忧太从小就是个问题儿童,还有点自闭。他的父母很努力地爱他,但是在自家儿子总是游走在法律的底线和神秘学的边缘时,他们的爱不免显得杯水车薪。
乙骨忧太的父母只是普通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平平淡淡,乙骨从来不和他们说咒术师的事情,他们便也从来不问。
那些本应和最亲近的人一起消化的情绪无处释放,在乙骨忧太的心底憋了很久,但今天,那情绪好像隐隐约约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突破口。
白筠并不知道自己骗小孩的行为到底发酵到了什么地步,他简单检查了一下乙骨忧太的口腔,里面起了几个不大不小的水泡,嘴角也被烫得红肿,不过确实没有什么大碍。
白筠顺手治好了对方的伤口,随后嘱咐道:“在吐出火焰的时候,包括嘴角的位置也需要用咒力保护好,不然突然被烫到很容易就会自乱阵脚。”
咒术和忍术并不一致,打个比方来讲,咒术是电器,只要“通电”供上咒力就能使用;而忍术虽然也相当于电器,但是查克拉是原材料,需要从拼接开始,而最后到底能拼出来什么,拼出来的东西到底能不能运作,都是有说法的。
甚至于,如果乱拼出一个东西,之后妄图大力出奇迹使劲加载查克拉,还容易直接“炸膛”,损伤经脉,很危险的。
这次因为乙骨忧太的天赋极佳,所以虽然被烫了一下,但也没有失败得太厉害,但是长此以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翻车。
到时候白筠就成罪人了。
其实白筠也知道,在自己将“铁证”砸下去之后,现在就算有其他人跳出来说“你其实根本不是宇智波一族的后裔”,乙骨忧太八成也不会信。
毕竟那个逻辑实在是太通顺了。
但是为了避免乙骨忧太再随便尝试白筠随手使出来的各种忍术,他还是想了个办法,避免对方在甚至自己本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在危险的边缘大鹏展翅。
白筠想了想,仿佛陷入回忆一般不经意地说道:“在宇智波一家,小孩子练习新的……咒术的时候,都是需要有大人看管的。”
白筠说这话的本意是“所以没人看着的时候你别瞎试”,而乙骨忧太的理解是“好怀念那个时候啊,没想到在几百年后还能重温过去的生活”。
于是他不禁感叹:“感觉前辈是一个很适合当老师的人。”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
白筠瞥了一眼仍然躺在系统仓库中的人物卡,心念一动:“倒是卡卡西……后来当了老师。”
乙骨忧太望着咒灵有些出神的表情,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在这之前,乙骨忧太只在五条悟的口中简单地了解过这位前任六眼,并且知道这两人的关系十分复杂。
旗木卡卡西无疑是一个复杂的人,如果问白筠,他可以从演绎的角度,不间断地说上一两个小时的分析和夸夸。
但是可惜,现在乙骨忧太问的是“宇智波带土”。
于是白筠的脑子抽了一瞬,随后嘴边不受控制地溜出了“正确”答案:“他是个大垃圾。”
“……?”
啊???
虽然意识到这八成是气话,但乙骨忧太还是忍不住想起了五条悟。
你们这些六眼连性格都是祖传的吗???

乙骨忧太万万没想到原本温馨的对话,会突然直转直下到如今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步。
年轻的咒术师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多嘴。
正巧这时乙骨忧太回忆起根据五条老师的推测,上一任六眼便是眼前咒灵的处刑人。
而就算玩笔仙,都会定下规则,不可以询问笔仙的死因。
虽然从未深入研究过诅咒们的禁忌,但都说相似者相溶(?),对于宇智波带土而言,旗木卡卡西一定是个谈都不能谈论的复杂存在!
乙骨忧太惊觉自己疑似触碰了某种禁忌,暗自懊恼了片刻,却突然又意识到——但是第一个提起卡卡西的,明明是眼前的咒灵本人啊?
乙骨忧太现在并不理解木叶人的复杂友谊,他只能顺应本能,磕磕绊绊地试图挽尊:“但是卡卡西前辈,是个老师,对吧?”
“会当老师的人,再怎么说也不会差到哪去,对吧?”
也不知道是想说服对方还是说服自己,乙骨忧太的声音越来越轻,语气也越来越虚。颇有不会的题就算抄题干也不能空着的绝望感。
白筠看了他一眼:“你是五条悟的学生,你说呢?”
乙骨忧太:“……”
虽然五条悟在学生受伤时第一反应是拍照;不想干的活就扔给学生;从学生那里借的咒具随手借给别人,甚至咒具不小心被破坏之后还激情装死……但他是个好老师,对吧?
……对吧?
“…………”
乙骨忧太要被说服了。
在年轻咒术师表情纠结的时候,白筠回忆了一下旗木卡卡西的各种壮举,补充道:“而且,就算和五条悟比,那家伙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旗木卡卡西,骗学生在不能吃饭的情况下凌晨集合,自己却中午才到;每天正大光明捧着小黄书招摇过市……
而且五条悟绝对比旗木卡卡西强的一点,就在于至少他没对自己12岁的学生用“千年杀”。
幸亏漩涡鸣人是九尾的人柱力,拥有超常的愈合力,不然这种行为一个不好,会一个进医院,一个蹲局子的。
乙骨忧太:“!!!”
发觉眼前诅咒是认真这么觉得的年轻咒术师差点没把自己下巴惊掉。
什么人当老师能比五条老师还离谱!?
乙骨忧太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自家祖先要叫上一任六眼大垃圾,也真的很想知道卡卡西前辈到底是怎么当老师的。
但是“宇智波带土”并没有在背后说卡卡西坏话的习惯——他一般在本人面前贴脸输出。
现在吐槽两句已经是极限了,再多说就要OOC了。
所以见现场气氛有些怪异,乙骨脸上写满好奇,有点绷不住了的白筠便遵从内心和人设,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在被咒灵用这种委婉的方式拒绝之后,乙骨忧太冷静了下来,没有接着追问。
两边好像又回到了原本较为陌生的状态,但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这时,乙骨忧太口袋中的电话突然响起。
白筠也顺势回头,见乙骨忧太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随后随意地接起电话:“喂,伊地知先生?”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乙骨忧太的表情也随之变得严肃起来:“是这样吗,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之后,他望向白筠,语气有些犹豫:“不好意思前辈,现在有突发的任务,我可能没办法再跟着你了。请你在我不在的时候也不要‘偷吃’其他诅咒。”
白筠盯着莫名其妙开始碎碎念,像好心嘱咐自家老年痴呆的年迈奶奶不要偷吃零食,又怕伤到对方自尊的乙骨忧太,忍不住吐出一个问号。
我们有熟到你可以这么对我说话吗?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我怎么不知道?
还没等白筠整理好自己现在的心情,乙骨忧太转身便要走了。
在真正离开之前,他特意回头看了一眼,看得白筠内心发毛之后,才笑着说道:“对了,上次真依的事情多谢前辈了,五条老师保下了真依,再加上实验本来就是秘密进行的,禅院家和加茂家理亏在先,不愿意过度声张,所以并不会有人从真依那里知道前辈的具体术式,请安心。”
神威空间算是“宇智波带土”的底牌之一,在不知道原理的时候看着最唬人,但也并不是什么只要知道原理便能随意破解的能力。
白筠本来想摆摆手说没什么,但这时,他突然想起来神威空间除了打架斗殴时会用之外,平常他还经常往里塞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比如当时将真依塞进去的时候,里面就堆了一大堆白绝,从咒术高专那里偷来的两面宿傩的手指,以及除了胀相之外的其他咒胎九相图成员也被白筠随手放在角落里。
还有小智障……
白筠突然开始冒冷汗:当初收回小智障的时候,它是回哪了来着?是回系统空间当赛博大蟑螂了,还是进神威空间正面撞上禅院真依了?
白筠这边立刻就坐不住了,他含糊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其实心思已经早就飘走了。
乙骨忧太最后依依不舍地望着白筠:“还有,下次有机会的话,能继续和我说说过去的事情吗?”
勉强抽出思绪应对,就听见这么一句的白筠:“…………”
这个还是不用了吧?
倒不是我不敢说,主要是怕你真正的祖先不愿意。
但看着乙骨忧太一脸期待,最终白筠还是叹了口气,没有选择拒绝:“如果有机会的话。”
在终于送走乙骨忧太之后,白筠火急火燎地去和小智障确认当初的情况。
这中间花了不少时间——主要是虽然小智障能听懂人话,但是白筠看不懂小智障在比划什么。
整个过程他急,小智障也急,原本属于外道魔像的嘶吼因为强烈的情绪逐渐发展出了语调,并最终变成断断续续的单字。
“没、遇上……”
“看……生、人……跑……”
给孩子逼说话了都。
白筠翻译了一下,大概意思就是:小智障本来想回神威空间,但是因为有外人在,所以就跑到系统空间里去了。
怎么说呢,小智障这个操作,看上去比随便把人往神威空间扔的白筠还要靠谱一些。
白筠赞赏地拍了拍小智障的头,并又扯了一大块咒力喂给对方,让它自己拿去吃。
小智障不愿意,它叼着那块咒力往白筠手里塞,示意让他拿着,自己要扯着吃。
此时白筠心情异常地好,小智障想怎样就怎样。
就当他悠闲地一手扯着咒力团,另一手拄着下巴发呆,虽然脑海中想着未来的计划,但仍旧不可避免地看着像个退休养狗老大爷的时候,一个影分.身传来的记忆让他瞬间坐直了身体。
另一边,乙骨忧太终于来到了集合地点,五条悟远远便望见了他,顺手打了个招呼:“速度很快嘛。”
乙骨忧太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嗯……其他人呢?”
“他们在另一边集合……按理来说我们两个特级也应该分开安排,但我觉得进去之前,还是应该先见见你。”
五条悟偏头望着自家最近几天经历了很多的学生,突然来了一句:“没告诉它?”
乙骨忧太摇摇头:“因为觉得没有必要让前辈知道……现在我们并不知道敌人到底有什么目的,盲目顺从说不定会弄巧成拙。”
“这样啊。”
五条悟收回视线,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他们面前,正伫立着一个范围极广的【帐】。
【20XX年10月31日,万圣节前夜,涉谷中心某处,出现了一个半径约400米的,只能将一般群众封锁在内的“帐”。】
【“帐”的施术者不明,目的不明,唯一可以确认的情报,是四散逃窜到结界周围的一般人们,都不约而同地说着的同一句话。】
【“把宇智波带土带过来。”】

尤其这里还是涉谷的中心。
一般往年的这个时候,大家都会装扮成自己喜欢的鬼怪,带上眼球糖果和血浆小甜水,和小伙伴们快乐地享受这一年一度的逢魔时刻,并开一些“你说我们之中会不会混进来了几个真正的怪物”之类的玩笑话。
对于往年来说,这确实只是简简单单的玩笑。
但对于今年的某些倒霉蛋来讲。
他们搞到真的了。
普通人看不见那遮蔽住整个天空的漆黑结界,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只是简单地走着,就撞上了看不见的空气墙,仿佛地球Online卡了BUG。
无法理解,超出常识。
再加上结界隔绝了信号,现代人多多少少埋藏在心底的,对手机的依赖瞬间爆发,无助感涌上心头,因此感到焦虑、甚至崩溃的也不在少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人出来解释一下!??”
“外星人?异能者?超级英雄?”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O门的世界》吗……摄像机?摄像机在哪里??天哪我发型没乱吧?老婆我们要上电视了!!”
“闭嘴!你们这些人能不能正经一点!老子揍你!”
就当一群人叽叽喳喳吵吵闹闹自说自话还差点大打出手的时候,他们听见了大喇叭启动的电磁声。
【冷静。】
那声音显然属于一个少年,但却带着不符合其年纪的力量,让人在听见的时候下意识地服从。
吉野顺平望着正在吨吨吨润喉药的狗卷棘道谢:“谢谢狗卷前辈。”
狗卷棘将空瓶塞进垃圾袋内,说:“金枪鱼。”
“知道了,我们会保持警惕的。”
许久不见的吉野顺平此时正穿着成套的黑色西装,过于正式的服装本应和他稚嫩的脸有些不搭,但他周身环绕着的奇妙气质却能将那种怪异向下压一压。
他手中同样拿着一个大喇叭,在众人因狗卷棘的咒言术而安静下来之后,吉野顺平深吸一口气,面向众人。
“简单地解释一下,现在这个状况是我们官方在测试一些秘密武器,打扰了大家的正常出行真的十分抱歉,接下来请跟随着我们的工作人员,有序地去到安全的地点等待进一步的通知。”
目前为止咒术界还没有可以让人大规模失忆的方式,所以每次事情出了纰漏,他们都只能想尽办法用科学来解释眼前的一切。
毕竟咒力诞生的原理,注定越多的人知道,越多的人害怕,产生的诅咒便会越多,敌人便会越强……
所以无论事情到底有多么不好解释,想出来的理由有多么扯淡,他们都会一遍又一遍地努力尝试安抚民众们的情绪。
人们又开始窃窃私语,不知道有没有接受这个解释,不过因为狗卷棘刚刚咒言术的关系基本还算冷静,没有人真的奋起反抗。
“……行,那就信你们一次!要去哪里等?”
在群众中某个混进去的“卧底”开始带节奏之后,人群开始跟着另一位辅助监督前往相对安全的地方。
吉野顺平缓缓吐出一口气,向旁边留着金色短发的女性辅助监督确认:“这样就可以了吧。”
新田明点点头:“嗯,顺平干的不错哦。”
“是吗?”
性格直率的辅助监督直白地承认道:“虽然不及咒术高专的四年制,但是一般来讲,辅助监督也是要培训很久。”
“虽然现在因为时间紧急,所以标准有所降低,但像顺平这样只用了不到两个月就能出任务依旧是很厉害的事情。”
“两个月……时间过的真快。”
吉野顺平垂着脑袋,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表情:“对了,新田前辈。”
“怎么了?”
吉野顺平沉默了两秒,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喇叭,最近两个月变得愈发粗糙的手掌上遍布老新生的茧子,在摩擦的时候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新田明也没有催促,两人就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沉默了差不多有三十秒的时间。
随后吉野顺平才缓缓重新开口:“已经确认过,结界里有诅咒师,对吧。”
“是的。”新田明叹了口气,只以为对方是第一次出任务,有些害怕。
想到这里,金发的咒术师嘱咐道:“虽然也想让你放宽心,或者骗你说不会有事……但实际上诅咒师们都是一些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他们每一个手上都沾满了鲜血,根本就算不上人,也不会看你年纪还小便对你心慈手软。”
“如果遇见了一定要赶紧逃跑,万事以自己的生命优先。”
吉野顺平点点头,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我知道了。”
新田明看着吉野顺平的表情,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青年的表情好像并不像马上要面临危险,倒像刚刚得知了期待很久的事情马上就要实现了……?
虽然心中困惑,但是现在时间紧急,也确实不是深入讨论后辈内心世界的时候。
于是最后新田明只是点了点头:“那就好……我们赶紧行动吧。”
“【帐】里现在不能通电话,各个小组之间的交流便都要靠我们来传递了。”
吉野顺平点点头,刚要跟上对方的步伐,却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心悸,猛地回头。
新田明察觉到了他的异常,皱着眉,心底升起一丝警觉:“怎么了?”
她顺着吉野顺平视线的方向看去,现在街上连个人都没有,硬要说的话,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这个角度能看见【帐】的边缘。
“……不,没什么,大概是我的错觉。”
吉野顺平收回视线:“走吧。”
在两人离开之后。
刚刚被吉野顺平注视的位置凭空出现了一个漩涡。
白筠从神威空间中探出身子,心中忍不住感叹——
羂索到底什么毛病?
根据他刚刚偷听到的吉野顺平两人的谈话,白筠觉得这局设的好像还挺大,波及的范围也很广。
这让白筠十分的不理解。
要知道他至今为止,都没有和羂索真正见过面。
虽然因为白筠或是直接或是间接的影响,羂索的同盟诅咒已经被祓除3/4了……但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吗?
有这精力你不打算管管五条悟吗?
白筠一边利用神威空间赶路,一边冷漠地吐槽着。
因为真人已经被祓除,所以现在【帐】中的“游走怪”骤然减少。
至于本应用来补上这个空缺而释放的诅咒……
羂索继承了夏油杰的术式后,也确实继承对方的宝可梦……但是因为去年的百鬼夜行事件,夏油杰自己已经将自己十几年的库存消耗得差不多了。
所以羂索此时虽然不至于一掏兜比脸干净,但也没差上太多。
再加上最近在白筠的各种努力之下,野生的诅咒们已经到了只要冒头,就会被薅走拿去冲KPI的地步,所以羂索连现抓都来不及。
种种巧合之下,现在的【帐】内,虽然因为人心浮躁,所以咒力浓度相对较高,但是除了数量不多的咒术师,以及零星的几个咒灵之外,竟然看上去空空荡荡,还有那么丝破产般的凄凉。
眼前的这一幕,让白筠的心底愈发地困惑——都已经惨成这样了,还不猥琐发育?
这不像他啊!
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羂索这个样子肯定没安好心,钩直饵咸,就差明晃晃地在【帐】上贴几个大字,告知所有人我有阴谋,前方有陷阱。
但白筠却还是来了。
白筠站在一栋高楼之上,将整个【帐】内的情况一览无余。
在系统【关键人物】的标注之下,被小智障贴心地重点画出的羂索显得尤为地明显。
——因为这正好避免自己满世界找人了。
在那个半径400米的【帐】之内,还有两个套在一起笼罩着地铁站的,更小的【帐】。
这里面和外面相对较为轻松的氛围不同,不知是因为人群更为密集,还是因为他们相当一部分其实是被看不见摸不着的存在赶过来的,所以大多情绪紧张,虽然尚且什么都没有发生,但胆子小的已经开始拉着同伴的手悄悄啜泣了。
这两个【帐】中,其中一个的条件和最外围的一致,同样是【仅将一般人禁锢在内】,而另一个则比较特殊,其条件被设为:【特级之外不可通过】——是羂索专门用来抓五条悟和“宇智波带土”而设置的。
也就是说,在羂索的理想状态里,这个结界最终,最完美的状态应该只有普通人、五条悟、以及“宇智波带土”。
“我的情报已经都给你了。”
陀艮瞪着大眼睛望着羂索:“这样,你就没有再失败的理由了吧。”
听出陀艮在暗指当初交流会事件的羂索并不在意对方的指责,只是满不在乎地笑了下:“说的真难听,明明自己也都同意了,结果失败的时候却只会责怪他人吗?”
陀艮盯着羂索看了两眼,没有接话。
在漏瑚牺牲的时候,它本来想按照对方的指示,立刻蛰伏起来,等待百年之后的重逢的。
但是它不甘心。
它的同胞们都为自己的梦想付出了努力,并多少取得了成果,而只有陀艮,甚至直到现在都只是个咒胎,没有办法帮上什么忙。
但是虽然心有不甘,但陀艮并没有想直接去找“宇智波带土”讨个说法——就目前来看,对方的脑回路和一般咒灵,甚至诅咒师都不同,去找它绝对是自杀式的行为。
所以最终思前想后,陀艮又找上了本来已经算是撕破脸了的羂索。
虽然陀艮已经对这个百年不抱有什么希望,但既然羂索还没放弃,那它也不介意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帮一帮他。
如果自己的信息能帮助对方祓除“宇智波带土”那是最好的,不行的话它也没什么损失。
羂索靠在墙上,他同样处于【帐】的内部,望着摩肩接踵的人群耸了耸肩:“至于这次的结果……不到最后谁知道呢。”
羂索的目的非常简单——那就是既然两者都是自己的敌人,并且两者的立场也并不完全一致……那么为什么不直接让他们俩打起来,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呢?
尤其是,对于羂索来说,想要达成这个目的并不是很难。
在千年的时间之中,羂索一直在更换各种各样的身体。
这并不完全是为了“保鲜”的目的——因为实际上,有了咒力的滋润,他的壳子们其实并不会真的经历腐烂变质这一步骤。
而每次更换壳子,都需要适应新的身高体重臂展等一系列信息,有时差异过大的时候,羂索还有过以为自己有一米八其实只有一米六,伸手拿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和以为自己一米六其实有一米九,生活之中总是撞到脑袋的奇妙经历。
但即使这样那样的不方便的地方,羂索也总是会经常更换壳子。
因为每次更换壳子,新壳子的咒术都会被刻进他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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