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炀问:“要这样?”
乐言含糊嗯一声,“要这样。”
奕炀动作很轻,握着的同时心情更加复杂了。
这只兔子可以厉害到过目不忘,分析能力也是一绝,可他还是显得笨。总结一下就是,乐言对具象化的东西比较敏感,抽象的可以说一窍不通。
他是连爱情是什么都没弄明白笨兔子,能怎么办?看着他难受不管吗?奕炀慢慢地揉,慢慢接受这件事。为了方便,乐乐是躺在他怀里的,看表情,是满足了。
奕炀问他:“这样就不难受了?”
乐言偏头过来,没回答难不难受,他看什么会什么,刚才看的视频里自然也学到一切技巧,比如说两个男人该怎么……交配。
还有交配的时候怎么亲嘴。乐言之前亲过,知道感受,也喜欢那样深浅有度的交流,于是一只手扶着奕炀的脸,一边舒服的同时,一边找到他的唇贴上去。
奕炀很意外,意外到被惊吓到的地步。笨兔子会主动张嘴了,腰到臀那截自己慢慢地动,这是在配合他手上的动作,溢出鼻尖的哼声,是满意的意思。
奕警官被他挑起了火苗,紧急错开乐言的唇瓣,“乐乐,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到底意味着什么?”
乐言笃定说:“爱情。我看的爱情视频里他们就是这样的。”
“那你觉得我们这是爱情吗?”
乐言摇头。
奕炀心里痒,他是拥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气氛一暧昧,能想的事儿就太多了,他恨不得重新贴上那张柔软的唇瓣,然后脱光乐言的衣服,不仅仅是用手帮忙,他恨不得抱着乐言,抱着他做该做的。
乐言则像个小渣男,一边享受着奕炀给他的服务,一边又说:“我们是朋友。但是交配的感觉一旦来了,朋友也是能帮忙解决的吧?奕炀,你帮帮我吧...”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足够可怜,凑过来还想亲。
奕炀让他亲,暂时停了手上的动作,一心一意抱着他的腰,团吧团吧往身上搂。
兔子的身子比一般男人要柔软得多,骨架子小,虽然看着瘦,能摸到的地方手感都是肉乎乎的。
奕炀吻得同样认真,大概在义城,在奕炀第一次愿意主动亲吻乐言那一次开始,他就把乐言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
他是喜欢这只兔子的。
无关那一纸信封,也无关沈卿的嘱托,奕炀心甘情愿地想照顾乐言。奕炀曾经对乐言的确只抱有怜悯之心,试想一下。这么一只老实的小兔子,孤零零闯荡社会,谁又能忍心看他受欺负,放他自生自灭?
后来奕炀也一直以为他对乐言的种种关注只是出于怜悯,可当他回义城,面对不得不面对的往事,乐言笨拙安慰他的那一刹那,那些所谓怜悯通通转移到了奕炀自己身上,可奕炀并没有觉得这些安慰源于兔子的怜悯,而是真心实意的关心。
当时,他才不得不正视自己和乐言的关系。
只是受人之托和好心泛滥吗?
奕炀给乐言的那个吻是答案。
乐言被亲昏了头,又在敏感时候,想要的只会更多,被子里热乎乎一片,让这种想要的感觉再加剧。
奕炀抱乐言到自己身上,两人面对躺着,他按着腰不让乐言乱蹭,说:“你需要明白,这种事只有情侣或者...伴侣之间做才合乎常理,否则…否则算是嫖娼,嫖娼你明白意思的吧?抓到会被拘留。”
他故意这么说,其实想听听兔子的意思,比如说,他们要不直接在一起,成为情侣就能合理之类的话。
“我们这样算嫖娼吗?”乐言觉得应该不是,嫖娼涉及金钱和交易,可他和奕炀并没有金钱上的交易。
兔子下巴压在奕炀胸口,努力抬起脸,“要停?可是我还是不舒服。”
“乐乐,如果我追你,你会不会考虑?”奕炀泰然望着他,这话说得倒是轻松,却是奕警官憋了好久才出口的,他抬手摸了摸兔子的脸,和刚才一样的滚烫,接着道:“就像你所知道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谈恋爱,大概是一个意思,反正就是在一起。”
“那我们现在是情侣,你帮帮我。”兔子并没有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什么不妥,他只是非常讲道理,并且有原则地让自己不触碰到法律底线,让他和奕炀现在在做的这件事能够合理一些。为了合理而临时安排一个身份,当然可以。
乐言作为随时可能冒出兔耳朵和尾巴的人来说,娶老婆是不可能了,但奕炀可以,决不能耽误他娶老婆,乐言怕他不同意临时情侣的主意,补充道:“等我好了,我们就分手?”
“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奕警官真是怕了他了,更加细致地解释:“乐乐可以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我不想我们只是朋友,想更进一步,我们可以谈恋爱,我做你的男朋友,陪着你照顾你,这能明白吗?”
“嗯...”乐言在蹭,自己动丰衣足食了,完全分不出别的心思来听奕炀讲话。
奕炀似乎也明白,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有点强迫乐乐跟他在一起的意思,于是没再说了,继续帮他,如果乐言要亲,他也会配合。
最后那一下的时候乐言哼了一串,整个人软趴趴躺在奕炀身上,他觉得心跳得很快,像是跑了两个八百米来回,心脏在耳边咚咚咚个不停。
“奕炀哥哥。”乐言突然喊他。
这一声杀伤力太大,奕炀听僵住了。不一会儿老脸一红,咳了两声往一边偏,欲盖弥彰问:“怎,怎么了?”
“奕炀哥哥,你以后可不可以都帮我?”乐言知道他爱听‘哥’这样的称呼,于是毫不吝啬地多叫了几声。他这个时候说话就和他的人一样,都是软绵绵的,每一声都叫到了奕炀的心坎里。
“兔子精。”奕炀骂他。
乐言嘴上说自己不是兔子精,手还没闲着,学奕炀帮自己的模样帮奕炀,“你这里和我刚才一样,特别...硬。”
“别碰,”奕炀握住他的手,以命令的口吻不许他碰,没其他原因,他在爆发边缘了,这都是乐言蹭出来的。
乐言却觉得疑惑,都是男人摸着的感觉应该是一样的,为什么他觉得舒服,奕炀却要拒绝?道理说很少有人能拒绝舒服!
兔子执意要把爪子伸进去,奕炀好好和他说,“你想好了?”
“想得特别好。”乐言觉得不能光自己快活,作为报答,他也该帮奕炀,虽然不知道人到底会不会发情……他现在必须得讨好奕炀,因为不仅仅是今天需要帮忙。
明天后天大后天都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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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言有事就喊:奕炀哥哥~
奕炀捂耳朵:听不到。
奕炀看着乐言,从没想到心被融化的感觉能真实到这种地步。
乐言不需要说什么诱引勾魂的话,他只需要用这样一张乖巧纯真的脸,配上认真却带着丝丝试探的眼神,以及烫人的温度,就能让对手投降臣服。
奕样喉结滚动,贴着他胸口的手下滑重新搂在腰上,稍稍用力翻身,半边身子都压在了乐言身上。
“不后悔?”奕炀哑声问。
这是最后的警告,也是奕警官在被喜欢的人肆意撩拨后,给自己预留的最后一丝理智。
只要乐言敢应他,什么事儿他都能做出来。
不知天高地厚的乐言嗯了一声,两只手拢在一处,捧着奕炀的脸,现学现卖在他唇边蜻蜓点水亲了一口。
兔子忽然觉得,即便是男人,也是热衷于欣赏另一个男人的美貌,没错,奕炀的脸是可以用‘美貌’形容的。
乐言离得这么近,他能够清晰地看到奕炀的眼睛、睫毛、鼻梁以及刚才还在亲吻的唇瓣。
乐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跳很快,不知道这股悸动雀跃从哪里冒出来,他贴着奕炀的心口,感受到了对方和自己一样吵闹的心跳声,他有点恍惚了,难道这样快的频率才是正常的吗?
兔子发现了自己的知识盲区。心跳在什么领域?要去钻研医学了…
他的视线落在奕炀鼻梁的那颗小痣上,兔子最喜欢的标志,于是又凑上去亲了一口,由衷夸道:“你真好看。”
不对,男人应该不能用好看形容,乐言改口又说:“奕炀哥哥,你真的很帅。”
在哪里夸都可以,床上夸,这只兔子太会选地方了。
奕炀呼吸一滞,没了,一丝理智都没了。
奕炀这回吻在乐言的脖颈,只用一只手,轻松将那排衣扣解开。乐言的身子很烫,稍用点力就会掐出红印子。
乐言很乖,直到裤子被扒了,奕炀问他可不可以,他也乖顺点头。
轻柔安抚,慢慢进去。
“奕炀…”
乐言脑袋发麻,觉得有点疼,不由自主缩了腿。奕炀压下来捧着他的脸,从额头亲到下巴,又转到了耳畔低叹唤人,“乐乐,”他另一只手覆在乐言的小腹上轻轻地揉,试图帮他缓一缓,“疼就告诉我,你喊停我就停。”
“不疼。”乐言扶着他的肩,进去刹那呼吸有点难,但奕炀在帮他揉肚子,那抹不适的奇异感觉消下去很多。
兔子想,他们在做的这件事应该很私密,视频都只能一个人看,更何况出了视频的两个人呢。
人类的交配行为给他的感觉...有点神圣。奕炀每一个动作都太温柔了,而且这种感觉和刚才奕炀的帮忙有所不同。
像现在这样,两个人好像会显得更加亲密,并且在感受上也知己知彼。
兔子开始还能分出心思琢磨,后面就不行了,他顾不上,也细致不好这种被拉扯的感觉。
大概是充实,舒适和快乐。
他喜欢的,所以在奕炀问他喜不喜欢时候,乐言不仅嘴上老实回应,身体也迫不及待。
持续了很久,因为兔子觉得那儿都麻了,以为要结束,进了浴室还没有,又是好久好久。
乐言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再从浴室出来,脸上还有没消退的红晕,没几秒他又折回浴室。尾椎骨不疼了!难道尾巴出来了?他将睡裤拉下来,没摸到尾巴,按着尾椎骨一点都不酸痛。
他奋力扭头,看不到具体,对着镜子也看不到。
奕警官见状拿浴巾垫着沾水的洗漱台,抱乐言上去坐好,借镜子一圈的灯管照亮,看得仔仔细细,“是消下去了。”他伸手摸摸按按,“乐乐觉得还疼吗?”
“不疼。”乐言抱着上衣衣摆,把衣服直接搂到了胸口,还在扭头努力看。他找到了看不到的原因,是脖子不够长……眼闪挺
能看到只有布在脖颈、胸口以及背部的深浅吻痕,他扭过来,发现腰和小腹上也有。
奕炀真的特别喜欢亲人。
用‘亲’形容不太妥帖,更像是...吮咬。
“这就好了?”奕炀意外这次的愈合速度,点头说:“你不难受就好,要这几天都是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怎么出门?”
兔子的担心就是这个,因为发情而出不了门的话,面试怎么办?现在好了,问题圆满解决。他露出那种很不可思议的表情,低头看着奕炀的某处:“你那根很厉害!”
“嘴巴没遮没拦,”奕炀搂着腰把人抱稳,接着往下扒,检查后发现那处倒是红肿得厉害,他又问:“这儿呢,这疼不疼?”
“嗯...”乐言其实有点疼,可他怕现在说疼,以后奕炀就不和他交配了,于是违心地摇头:“也不疼。”
“撒谎。”奕炀抱他下来,拉上睡裤和睡衣,拍了拍弄平整,“你啊,是不是无论我怎么样都说不疼?”他捡走浴巾,抽了张一次性洗脸巾沾湿帮他擦脸,擦完顺便把洗漱台上的水渍一并擦了,“不疼怎样会哭呢?”
“没哭,那是...汗。”乐言靠着他,将身上所有的力量都压在奕炀身上,然后蹭来蹭去,“奕炀,以后每天都可以这样吗?”他问得诚恳认真。
还是那句话,没有人能拒绝舒适,兔子也不能:“奕炀哥哥,可以吗?”
“你还上瘾了?”奕炀在他脸上捏了一把,表情别提多复杂。
“不能上瘾吗?”乐言真诚发问。
“乐言,你觉得你喜欢我吗?”奕炀想了想,重新组织语言道:“我不要喜欢,我要爱,等哪天你觉得你的心是爱我的,我们就可以每天。”
“爱?”乐言两只手掌叠着,覆在心口的位置,不假思索道:“爱,我有的,我的心有在爱你。”
“你说说看。”
乐言为难了,举棋不定道:“就是一个人和另一个人,他们之间的爱,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有……”
兔子是明白,却又不能完全明白,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或者兔子拥有过爱情,所以摸不准什么情况下能被称作爱情,怎样的感觉又能被形容成爱...
“没关系,慢慢来吧。”奕炀倒是不着急,他早早安慰好了自己。不同地方的人都有文化差异,更何况跨物种。慢慢来,循序渐进,他给足这只小兔子入乡随俗的时间。
“那...”乐言担心又期待,“还能每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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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举手问乐乐:每天…啧啧,你能吃得消吗?
乐言:应该能。
作者:我觉得不能,或者你晚上去问问奕炀能不能。
乐言兴奋:他能!而且很厉害!
奕炀忙捂住兔子的嘴,匆匆带走。
第55章 你吃兔子!
掰着手指头算,面试仅仅剩下一天时间,昨晚吃完夜宵,兔子想起这事儿还有点紧张,于是就让奕炀充当面试官试了一下流程。
结果是不合格!
奕炀义正词严给的理由是,没有一本正经面试工作的人会和面试官撒娇说再来一次。
可乐言并没有觉得自己在撒娇,而是在尽可能地给自己争取一次重来的机会,只要稍加润色,就能增加录用机会。可无论他以什么口吻,奕炀都觉得他在撒娇!
兔子生气了,睡着以后在梦里报复,张嘴就咬人。
第二天奕炀嘴巴破了一个口子,罪魁祸首还心疼地问他怎么磕到的。案子在急,依旧需要加班,乐言算了算,一个人在家的时长很可能超过十二个小时,于是乖乖跟奕炀去局里继续帮忙看监控。
石警官最会看人,半天工夫就把乐言喜好拿捏了,蛋糕零食奶茶放了一排请他入座。
“乐言,今天我们主要看一个穿深绿色衬衫的男人。”石警官有照片,放大看有点模糊,但大概身形能判断,他让手边人去放大打印出来贴在左边的显示屏上以便乐言比对。
“这样可以吗?”石警官挪了挪位置问。
“可以的。”乐言在吃蛋糕,第一次吃,上边的花纹又好看又好吃。他偏头看屏幕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个石警官一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于是把手里的蛋糕送出去一点,用勺子指了指另一边完整的角落:“这里还没吃过。”
乐言觉得石警官和别的警官有一点点不同,别的如果想吃他的东西,会直接伸手到面前,但石警官不会,他会像现在这样一直盯着看,不说自己想吃...神奇的是乐言知道他想吃。
人类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本领+1。
“你自己吃,不够就叫小岑去帮你买。”石警官在局里出了名的严厉,可他对乐言不一样,说话还带哄。只有把人照顾好了才能理直气壮让人办事儿嘛,这监控一点一点的看费时又费力,这下好了,年前结案有望!
石警官心情好得很,站直身子望着科里其他人,“除了小岑,其他人放下手边的事过来开会。”
乐言在他们收拾东西出去的间隙,拍了拍身上换上但还没有来得及给奕炀看一看的制服也起身出去了。乐言找了一圈,办公室和休息室都没有找到人,跟着大部队去会议室,趴在门口探头往里看,果然看到了奕炀。
奕炀出来问他怎么了,手里还拿着一瓶巴掌大的矿泉水。
“我有一点想你。”
兔子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尽管门口还在不断进人,那句‘想你’一个人听到就等于所有人都知道了。奕炀倒是不介意,只是这么一直挡着门不好,带乐言往旁边走。
“你吃蛋糕了?”奕炀抹掉他鼻尖沾的奶油以及嘴角的蛋糕碎渣,“你不能吃蛋糕,高糖分会导致你腹泻。”
“我就试一下。”兔子才不能吃蛋糕,可他现在是人!
乐言问:“你看,我这样穿好看吗?”
“好看死了。”这身警服倒是挺合身,就是扣子扣岔道了,挂在脖颈上的临时工作牌也让乐言戴反了。
奕炀看表还有点时间就带乐言去办公室里调整,边解开扣子边说:“我一会儿开了会要出去一趟,你在局里等我,哪都不能去,就等我回来,知道吗?”
“为什么要出去?”
“你昨天说的那个卖水产的,审完之后失踪了,我们要去他住的地方问一问情况。”奕炀理顺衬衫的褶皱,看到这只兔子满身吻痕突然有点想笑,为什么受伤能够快速愈合,吻痕却不行。
扣到中间位置白微突然进来了,尽管奕炀有意偏了偏身子挡,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乐言锁骨上的吻痕。而乐言因为奕炀这个挪动的动作,办公桌上那个方形的兔肉罐头不偏不倚撞入他的眼帘。
“你吃兔子!?”乐言心惊肉跳,张着嘴巴表演了一个惊讶。
奕炀在听白微说会议安排,猛一下没听清乐言说了什么,循着他的方向看到个肉罐头,早上白微放他桌上的,忙得没时间碰,只听说是个肉罐头,他以为乐言想吃,伸手够过来,“来一罐?”
乐言急得耳朵都竖起来了,“你吃兔子。”
奕炀动作特别快,就在那双小粉耳朵冒出头发的瞬间,一把将乐言裹进怀里。白微张着嘴也表演了一个惊讶,“那个...奕炀,你估摸着,十分钟,十分钟会议准时开始啊,别迟到了。”他转身自觉出去,小心翼翼带上门。
“你也吃兔子...”乐言心中升起一丝‘人吃人’的恐惧,是真的怕,脊背都在颤。并且还忍不住想,罐头这么小,兔子该挤得多扁才能被完全塞进去...
奕炀哪知道还有兔肉罐头这种东西,手掌在乐言脑袋顶不停地揉啊揉,“没吃,白微放桌上的,我都没来得及看是什么。”这双兔耳朵短短的,还没出来多少,他尽量安抚,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脊背,“我发誓,我不吃兔子,之前没吃过,以后也不会吃。”
乐言整个脑袋埋在他的胸口,闷闷地问:“你昨天晚上咬我,是因为想吃吗?”
“那...”奕炀哭笑不得,“那种吃和真的吃哪能一样?那顶多是亲,和吃不沾边。”
“哦。”原来那程度竟然也只是亲...
随着主人的情绪稳定,出来一小截的粉耳朵慢慢又自己缩了回去,这还是奕炀第一次亲眼看到耳朵回去的模样,视觉冲击还挺大,可以说是科学不能解释的那种离谱。
“我现在真的要去开会了,去之前咱们约法三章。”奕炀怕了他,不来点条条框框管着真要出事儿。
“什么约?”兔子第一次听这个词儿。
“就是提几条规定,咱们一起遵守,乐乐要是今天都能遵守,我奖励你一千。”
“你说说看?”一天就一千,一个月就是三万了,足足抵一个保姆的工资!
奕炀松开他,接着扣衬衫的扣子,“一、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保持心平气和,情绪稳定。”扣完扣子,他又把衬衫一点点塞到裤子里,松开腰带重新帮乐言扣,“二、随时保持联系以及报备去向。三、不乱吃东西。”
“你说的每一条好像都在针对我...不是两个人一起遵守吗?”乐言听出来,并且听得明明白白,约法三章,约束的只是他一个人!
兔子推开奕样的手,拿上自己的临时工作牌套在脖子上,潇洒出去了。他在心里默默决定,一定快快地把监控看完然后回家去。
不等奕炀,绝对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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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走时在奕警官桌上用兔肉罐头压着十张百元大钞。
白微看到:哟,嫖资?
奕炀无奈:兔崽子。
第56章 兔子不吃窝边草
“深绿色衬衫的男人总共提了三个黑袋子,在这个路口他把其中一袋给了路口小孩。”乐言熟练操作手里的遥控,倒退了十分半钟,监控画面停在男人将塑料袋递出去的画面。
画面停顿了几秒,乐言按原速播放,就见孩子明显提不动那个黑袋子,两只胳膊往下沉了沉。
到这里还没结束,乐言再次加速近二十倍,“小孩最后把袋子给了一个女人,女人拎着进家门,两天后才骑着电动车丢到附近的运河里。”快速闪过的监控突然暂停在女人将袋子抛进运河的瞬间,由于监控地点有一根电杆挡着,看不清女人的具体面容,但抛出去的黑袋子很明显。
“等等等等,”小岑眼花缭乱了,面前放着一台专供记录重点的笔记本,敲键盘的手指头都快冒烟了,“乐言,你说话稍微慢一点,我记一记。”
“哦。”乐言忙着走的,但没办法,人家跟不上……
他放下手里的遥控,将旁边没吃完的蛋糕拖过来继续,边想着奕炀说不能乱吃东西,一边心虚的多塞了两口。
“乐言,一开始那个深绿衬衫的男人呢?去哪了?”
“他把黑袋子给小孩以后就把手里另外两个袋子丢到江里了,还绑了大石头。”乐言拿起遥控重新调监控画面,在第一排第二台显示器中出现了深绿衬衫的男人,他指了指,“这里。”
“好。”小岑在记时间地点,最后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方便具体位置。
乐言不明所以问:“他丢这些袋子做什么?”
“袋子?”小岑低头发消息,见怪不怪道:“他在抛尸。”
“啊?”乐言嘴里的蛋糕不香了...“你是说黑袋子里是人?那他把其中一袋给女人做什么?”
“女人是死者家属。”
“啊?”
乐言彻底将手中的勺子插回蛋糕里,他脑子里还挺乱的,抽纸把嘴巴上的蛋糕碎渣清理干净,出门找奕炀,摸到办公室才想起奕炀出去了。折回来小岑还在工位上做记录,眼睛和手都特别地忙。
因为没事做,乐言继续看监控,由于这次没给目标,兔子坐在显示器面前有种蒙眼猫抓老鼠的感觉。
小岑忙完问他喝不喝咖啡,顺手在网上帮他也点一杯,乐言摇头,忽然问他有没有谈过恋爱。
小岑拿手机的手一抖,“你这话题转得挺快啊。”
“谈过吗?就是…爱情。”乐言的凳子底下有轱辘,他脚一用力,滑到小岑工位前,两手扶着挡板,下巴垫在手上,眼巴巴等小岑警官分享他的恋爱故事。
乐言本就生着一张认真脸,表情是,说话也是,小岑警官倒没把他这话当做玩笑,下单两杯咖啡,放下手机说:“谈过,大学谈的,大学异地,工作了还异地,就分手了。”
“异地规定不能谈恋爱吗?”乐言问。
“能啊,但很少有人能坚持得住。你听过电子男友吗?我前女友就这么说我的。”小岑警官还有点郁闷,单手撑着下巴,“工作忙,又不在身边,吵架生气都不好哄,发信息打电话她不接,胡思乱想久了就会出问题。”
“原来是这样。”乐言听明白了,还好还好,他和奕炀住在一起,还没出现吵架生气哄不好的情况,“那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方便透露吗?”
兔子眼睛发亮,是渴望知识的眼神。
“选修课上碰见的,她长得特别好看,说话还温柔,我就和她要了微信。”小岑警官顿了顿,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毅力:“大一追到大三呢。”
“我想知道感觉,就是你喜欢她的那种感觉。”乐言拿了小岑警官桌上的便利贴,醒目的荧光绿,另一只手拿着笔,随时准备记录。
虽然乐言的记性好,可态度决定一切,他一定要把认真学习爱情的细枝末节让奕炀发觉到!
“你夸张了吧?”小岑警官笑他的便利贴,实在无奈就随便他怎么记,说:“第一次见面注意到是因为她的长相是我喜欢的类型。情感呢又是情不自禁,不由自主,人无法抗拒的东西。我后来见到她啊,心里会冒小火花,心跳得快,人还紧张。”
乐言唰唰记下,并且即刻对号入座,他第一次也搀奕炀的长相,后来也因为奕炀警察的身份而吓得紧张敏感!
小岑:“这里得区分一下,你对对方是感动还是喜欢。如果你只是因为他对你很好而接受了他,那这不是喜欢,以后不管是牵手逛街还是看电影,只要和他在一起你就会觉得煎熬难受,约会一结束,你甚至会有种解脱的放松。当然,如果你喜欢对方的话,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成了特别美妙的事,时间跟会飞一样。”
兔子奋笔疾书,他还没有注意到和奕炀在一起的时间快不快,但是奕炀不在的时间倒是挺难熬的,他边记录边笑,他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喜欢奕炀的!
可以每天了!
乐言记完又问:“小岑警官,你现在还谈恋爱吗?”
“哪能啊,这么忙,没时间谈。”
“身边的人总有单身的,可以相互帮助。”
小岑警官被他这句‘相互帮助’笑得不行,摇头感叹,总结道:“兔子不吃窝边草。”
乐言醍醐灌顶:“兔子不吃窝边草!”
对对对,很对。
兔子天生胆小,攻击力弱,为了自身的安全,通常会把窝选在草势旺盛的地方。如果兔子把自家周围的草都吃了,很容易被天敌发现。还有一点,窝边的草能熬冬,让洞更牢固和暖和。
真的不能吃!
乐言惊讶问:“你们也不吃窝边的草吗?”
小岑警官把他这句‘你们’理解为江北警局里所有的警察,细想了一下,办公室里还真没有吃窝边草的,“大家互相嫌弃还来不及,同为警察,一般不太会找另一个警察为伴侣。”